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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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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虽低头,可是眸光却悄悄打量着胤禟,见他笑容和蔼,神色可亲,便知道今日是来对了。

胤禟慵懒地往躺椅上一靠,红润的唇微微一启,道:“免礼罢!说有要紧急事求见爷,到底是什么事情?”

宝钗看着四面伺侯着的丫鬟太监,面上有难色,道:“回禀九爷,此事实在是关系重大,还请九爷屏退左右。”

“哦!”胤禟大手轻轻一挥,手下人立马鱼贯而出,恭恭敬敬地一丝儿声息没有。

胤禟目光触及到宝钗微微有些艳羡的目光,那张颐指气使的尊贵,实在是高不可攀,也无人胆敢违背。

轻轻一笑,笑声柔和,再加上面容绝美,实在是让宝钗连耳根子都红了,忙纳头道:“奴婢失礼了。”

胤禟一双精明的眸子子啊宝钗身上滴溜溜打了个转;慵懒地道:“不用多礼了,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吧!”

指着一旁的脚踏,对宝钗微微一笑。

宝钗立刻受宠若惊,虽已起身,却依然轻轻一福身,道:“奴婢多谢九爷恩典。”

笑着迎上胤禟似是打探的目光,轻叹道:“若不是事关重大,奴婢也必定不敢打搅九爷清净。”

俏丽的面庞上,却是一丝难以启齿的为难。

胤禟笑道:“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罢!爷也不怪你!”

诚恳之心,亦是溢于言表。

宝钗叹息道:“此事说起里着实是荒诞不经,且又事关九爷,奴婢是无论如何皆不相信的,一直也都放在心里不敢说,唯恐惹火上身。偏生这几日接二连三皆是出事,奴婢心中着实惶恐,唯恐果然是非空穴来风,只得来知会九爷一声儿。”

见宝钗说得如此郑重,胤禟更是好奇起来,道:“快些说,别卖关子了!”

宝钗诚惶诚恐地起身跪下道:“前些日子,奴婢家的当铺里遇到了一件极其怪异之事。那日说起来也巧,竟又一位姑娘来典当东西,若是别的也罢了,当铺的门儿原是四面开的,谁承想,那姑娘却是父亲病重,故而典当了一块晶莹美玉,瞧来价值连城,实在是生平未见。”

说着这话的时候,神色也是犹豫再三,又看了看胤禟好奇的神色,心中隐隐三分得意,忙又道:“九爷也是知道的,虽说家里是奴婢哥哥管家,可是极多的事情皆是要经过奴婢之手。那掌柜的见到这美玉不俗,自是拿给了奴婢瞧。谁知道,这不瞧不要紧,一瞧竟是吓了一大跳,真是六神无主。”

再看到胤禟好奇神色更深了一些,宝钗急忙重重叩头道:“奴婢,奴婢实在是不好说。”

“爷不怪你,继续说下去,到底那块美玉又有什么门道?”胤禟自是看透了这薛宝钗欲擒故纵的把戏,却假装上来兴头,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一个劲催促着。

宝钗应了一声,终于鼓起勇气,道:“奴婢也曾是见过世面的人,见到那玉佩与当年奴婢在十四爷身上见到的皇家玉佩一般无异,且又刻了八贝勒的名讳‘祀’字,奴婢真是魂飞魄散,急忙吩咐人找来了那典当玉佩的女子,却是个未婚先孕的姑娘不说,问起她玉佩来历,她更说是她情郎遗落。

听到这里,胤禟神色微微一变,半垂着目光撇了一眼屏风后的胤祀。

“竟有这样的事情?那女子叫什么名字?”胤禟眉头渐渐拧起,明堂正道上纳妾,自己是举双手赞成,可是若是胤祀在外头金屋藏娇,可就是另当别论了。

“那位姑娘自称姓张,名唤新雅,却是个极其俏媚娇丽的小家碧玉。”宝钗余光撇向来胤禟,见他陷入沉思中。

迟疑了一会儿,宝钗又道:“按理说,奴婢也不信这些事情,八贝勒是何等贤明豁达的?如何能有如此事情?再说了,谁知道那姑娘有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故而不曾说那玉佩的来历。偏生那姑娘倒也是死心眼,仍定了那位公子是她的良人,还说那位公子许诺会接她进府。虽不知道那公子是谁,可是却必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说道最后,语音越来越轻,最后长叹道:“奴婢也知道这样的事情绝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故而将那美玉贴身收藏,又将那女子一家安置在了花枝巷子里,原就是恐怕他们四处招摇,反败了八贝勒的名声。谁知道,前儿个一场大火,一群小贼,竟将奴婢家的东西偷个干净,玉佩也偷去了。今儿个奴婢急忙打发人去花枝巷子里,张家好几口子也都不知所踪,因此想了想,奴婢又不敢到八贝勒府中,素知九爷和八贝勒手足情深,故而特地来禀告九爷,还请九爷告知八贝勒一声。若果然是污蔑呢,两位爷也好趁此讨回个清白。”

胤禟脸色阴沉,却并不生气,只是轻轻问道:“你说那姑娘是未婚先孕的?已经有了身子了?”

宝钗轻轻点头道:“正是,也曾吩咐大夫去看过,算起来,如今也有七八月了。”

胤禟透过屏风,似是看到了胤祀也在拧着眉头沉思,心知有异,便对宝钗一笑道:“很好,你做得十分不错。”

顿了顿,道:“你如此行事,倒是极懂得规矩又懂得分寸,爷自是重重有赏。”

宝钗心知此事关系重大,自是不敢露出丝毫得意之色,只是磕头道:“奴婢原是九爷门下的奴才,自家的生意也是依靠着九爷的恩典,维护八爷和九爷的名声,是奴婢理所应当做的,因此奴婢不敢讨赏。”

彼此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心照不宣。

宝钗复又道:“奴婢对那女子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只怕是八爷的玉佩丢了,那女子捡去的也未可知。再说了,八爷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怎么能与市井女子偷换生子?况且八爷和八福晋鹣鲽情深,为八福晋而极少纳妾,这些原天下皆知之事,如何能与这样攀龙附凤的女子有所瓜葛?因此便照顾着她,也是想看着她不要她去乱说的意思。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一夜之间,他们竟都不见了,奴婢心中惶恐,实在是罪大恶极,还请九爷在八爷面前为奴婢美言几句。”

胤禟听到这里,淡然挥手道:“爷心中知道了,自是知道该当如何处置。”

长吁了一口气,才看着神色自若的俏面,道:“倒是个难得的女子!听说你薛家如今银钱吃紧,莫非,你是籍此来向爷求救的?还是来威胁爷的?又或者,真是拿定了一切都如你所说?”

“奴婢万万不敢如此大胆,倘若九爷不信,便打发人去打探,不然,就等着那女子出现,对外嚷嚷着,到时候一切自是分明,九爷也会知道奴婢绝不是撒谎欺瞒九爷。”宝钗一面说,一面磕头,一副楚楚可怜的容姿,脉脉生娇。

“也好,也总是要打探一番,知道个底儿才能做主!”胤禟不置可否,挥手道:“你且退下罢!”

宝钗也不提来意,只是磕头,恭恭敬敬地告退出去。

无人注意的时候,她垂眼低眉,唇畔泛着一丝淡淡的似是达到了目的的笑容!

见宝钗走远了,胤禟才跳起来,怒吼道:“八哥,这薛宝钗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也得给我个说法!”

一面说,一面已经跨进了屏风后,硬是将胤祀扯了出来。

胤祀轻轻整了整衣裳,才轻描淡写地道:“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玉佩丢了的事情,几个月前我不就已经跟你说了?”

胤禟气得跳脚,道:“你还这么若无其事?那薛宝钗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不是想让我给你捎话?她必定是拿定了你不敢跟八嫂说,倘若果然我们不助她家的生意,必定闹到八嫂那里去!”

一面烦躁地踱步,一面道:“你没听到?她说那女子已经身怀有孕,倘若果然是你的骨肉的话,你至今无子,你能不愿意接她进府里去的?再说了八嫂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果然闹出来,她也能闹得天下皆知,你多没面子?”

意思眸光有几分灼热,轻喃道:“那女子有了身孕?也就是说,我有儿子了?”

胤禟斜睨了他一眼,才不去不愿地道:“倘若你果然和那女子有旧的话,你自己就去算算日子去!只有一件,八嫂是我表妹,额娘又极疼她,你若是不想坏了你的名声,就趁早儿解决了这件事情!还有薛家,虽说她如此来说,可是我也知道,她之前不说,却将那女子养在她家里,未必没有威胁我们的意思。”

胤祀脸颊上肌肉抖动,冷硬地道:“这个薛宝钗,心计深细,倘若不助她,只怕果然反咬我们一口。”

胤禟也颇为急躁,忽而一顿,站住脚看着胤祀,道:“八哥,我知道你素来不爱涉足花街柳巷,唯恐坏你名声,只是,咱们是这么些年的好哥儿们了,你还有什么瞒我的?我只问你,薛宝钗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胤祀生硬地道:“这件事情,我自是会处理,不用你操心,你最好也管好你的嘴巴,余下的,我也会向阿穆福晋请罪。”

自己年纪老大了,至今无子,而胤禟却是儿女满堂,自己如何能不羡慕?

况且阿穆骄纵,辖制住了自己府中大小所有的事务,且没有一丝儿小鸟依人的柔美之态,怎能怪自己?

还是初春的那一场桃花节,那一场桃花宴,除了那个风华绝代如桃花瓣的玉人儿,自己没有想到,竟会在山间遇到那个名唤新雅的小家碧玉,她容貌不如阿穆,气度不如阿穆,家世更是望尘莫及,可是她有一种柔美,那是一种小鸟依人的温柔似水,那时,竟让自己迷茫了起来。

那不过是一堵春风,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的,哪里知道,她竟能因此有孕?

那是自己的骨肉么?这自是有待商榷。

不过,自己岂能容这唯一的儿子流落民间?

好罢,既然自己知道了,就不能让这件事闹大,一定要找到那个名唤新雅的女子,也要好好安置她。

自己只能赌一把了。

能让自己先别人一步找到她最好,也能安置好她。

倘若自己晚了一步,儿子又算什么?

凭着一块玉佩,也不能拿着自己怎么着!

自己素来贤达,有君子之风,天下人人皆知的事情,岂能因你女子一番信口开河,就罔顾了自己的历来的名声?

薛宝钗又如何?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如今家业败落了,她说的话,谁能不怀疑是故意如此,想籍此让自己帮衬她回复薛家的元气,这也就是更好解决的了。

听到胤祀要自己处理,自然也是承认了与那个张新雅有旧,胤禟叹了一口气,道:“越快越好!“

谁能知道那个薛宝钗,心中又会打着什么主意!

不过胆敢惹到皇子头上,真个儿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雍亲王妃  第106章 死路

风声尖锐,如刀一般割着耳廓,让人不寒而栗。

然则看似平静的京城,似乎又要扬起一番腥风血雨。

雍亲王府中,淡雅白梅初绽,树下两道人影坐着闲谈,一青一紫,分外般配。

淡紫色的人影是黛玉,抱着小手炉放在膝上,双手还捂着耳朵呼呼吹气,可爱得让人想吞了去。

“四哥,我听说,八贝勒向阿穆姐姐负荆请罪。”见胤禛不动如山,黛玉可没这份耐性,便瞪着眼睛开口。

胤禛有些漫不经心,淡淡开口道:“昨儿个老八媳妇来找你,就是哭诉这件事情罢?”

黛玉点点头,双眉生愁,道:“四哥,却没想到,竟让八贝勒先入为主,我们可怎么办?”

原以为倘若果然是事实的话,自是能掀了出来一番风浪,挫挫胤祀的锐气,却没想到薛宝钗倒是机变无双,竟能先行一步到了胤禟府中,告诉胤禟,以求胤禟拉扯薛家的家业。

昨儿个,阿穆哭得几乎肝肠寸断,她说:“千防万防,就是不曾防到胤祀竟然与山野女子偷换!”

双眼红肿,似滴血泪,可见伤心之重。

黛玉虽早已知道此事,然则这是双龙相斗,自己自是要回护胤禛,唯独有叹息而已。

阿穆瞪着一双泣血双眸,语音锋利如刀:“他跟我负荆请罪,说那女子已怀有身孕,望我以他香火为重,允他纳妾。”

那张新雅如今居住雍亲王府中,纵然他想,却又能如何纳妾?

黛玉不禁冷笑道:“这话说得倒好,竟将你置于何地了?夫妻原是一体,他既然错了,就该当认错,却为何将纳妾说得如此了理所当然?先别说尚未找到那个女子,纵然是找到了,谁能知道果然就是你们府中的骨血?如今这世道,想着攀龙附凤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又是真是假呢?”

阿穆亦冷笑道:“我原就是这样说的,倘若果然是他的骨血,我自是允他一乘小轿接了那女子入府,倘若不是,我必定搅他个天翻地覆!他不是重名声,想皇位吗?我偏让他眼看着,得不到!”

语气十分阴冷,似是已经打算好了,就算那女子入府也绝不好过。

这是他人之事,黛玉自是无言以对,却对阿穆的话,不禁有些茫然。

不知道多少人只爱荣华富贵,很多人都说胤祀有此心,阿穆必定也有此心。

殊不知,家和万事兴,妻贤夫祸少,阿穆如此善妒泼辣,只怕是不想让胤祀登上皇位i

她对胤祀一心一意,如今尚能辖制胤祀身边大小事务,倘若胤祀做了皇帝,后宫三千是少不了的,况且她即使是做了皇后之位,那也是要胤祀册封,到时候她更是无计可施了。

想到这里,黛玉不禁悚然一惊,胤祀也许永远都想不到,阿穆是存着此心的罢?

不舍黛玉眉梢纠结着淡淡愁色,胤禛懒懒地道:“他们先入为主,我们未必不能后来居上。”

黛玉皱眉道:“我自是知道你的本事,只是,如何后来居上呢?如今那八贝勒,可是到处寻找张新雅,还不是怕别人先找到了她?二则,他既然知道了这事,也未必不会防范。”

胤禛道:“老八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求得老八媳妇原谅,将张新雅明堂正道接进府中,倘若生得男儿,老八有后,对皇位他就更多了一份筹码。第二就是,让别人先找到这个张新雅,倘若闹破,只怕老八不承认,毕竟于他名声有碍。”

但是,不管那张新雅如何,最终将不会得到善终。

黛玉蹙眉道:“你说的,还不是一件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不是你觉得不妥,却是本就不妥。要知道,自古以来,女子清白何等要紧?一个未婚先孕的姑娘家,一旦闹破,必定为人所不齿,更会沦落浸猪笼的下场。张新雅之父,到底也曾做过一个小官,如何会允许张新雅如今怀了八月之久?若不得他首肯,只怕张新雅也不敢留下这个孩子。”

听了胤禛的话,黛玉双眸一亮,道:“你是说,这个张新雅之父,他必定是知道是八贝勒所为?”

这样说的话,就一切连贯起来了,也就更顺理成章了。

张新雅腹中胎儿,必定是她想进八贝勒府中的金牌,也是张家发家的奠基石。

黛玉忽而眉头一敛,,淡笑道:“这也就能说通,为何那张家不用别的东西典当,却在八月之后典当那块玉佩了。若是按常理,那是张新雅腹中胎儿唯一的线索,保存了大半年,还怎么会典当出去?自是想籍此昭告世人,她已有了身孕。”

胤禛亦敛下眉宇间的赞赏,道:“不错,我已吩咐打探到了确切消息,张新雅之父,并不曾生病,而张家也是深居简出,对张新雅腹中胎儿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瞧来,倒是想等胎儿稳住了,已无法堕去,方典当玉佩,以求惹来老八注目。”

黛玉摇头叹息道:“曲曲折折,听着,竟还是薛宝钗给这张新雅利用了尚不自知。”

眉头情不自禁地紧紧纠结在一处,抬头看着胤禛道:“如此说来,她也想利用咱们雍亲王府,送她入老八府中?”

拂开黛玉眉间的散发,胤禛淡淡地道:“正是如此,我也只是将计就计而已,面对如此心计之人,即使是做坏人,我心里也没有什么可惭愧之意。她不是好人,可惜,却没想到,我也不是好人!”

唯独在自己跟前,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也露出了他这番心思和算计。

黛玉将雪帽罩在头上捂着耳朵,才拿着小火箸子轻轻拨着手炉里的灰,问道:“四哥打算如何做?”

自是知道胤禛想给胤祀一个致命一击,只是火候未到而已。

“戴铎如今还没上任去罢?”胤禛忽而反问黛玉。

黛玉微微一怔,道:“没听说戴先生已起身,倘若起身的话咱们哪里有不去送出十里长亭的道理?”

胤禛诡秘一笑道:“如此甚好,他必定尚在交接,就让他办完这件案子,然后再起程罢!”

不管是谁掌管刑部,都不如戴铎来得放心。

不用胤禛说得太明白,黛玉已是心中明了,忽而蹙了蹙眉头,道:“有琴先生,为何还不曾到京城?”

“虽然皇阿玛让他快马加鞭进京,可是戴铎尚未去江南接替,他自是无法抛却指责。再说了,他也想给废太子一个教训,痴痴呆呆昏昏睡睡在咸安宫中,也好让老八他们几个松了戒心。”胤禛转动着手里的茶碗,可是话语依然锋锐。

黛玉垂眸寻思了一会儿,道:“不知道有琴先生功夫如何,还是打发几个人护着戴先生南下,也接有琴先生进京。”

胤禛点头道:“不错,不管宫中的倒底是真太子还是假太子,对他们都不利,他们自是不能允许有琴先生解了魇法。”

缓缓起身,大手拢着黛玉的小手,正要带黛玉回房,便见丫鬟匆匆来报道:“王爷,福晋,那位张姑娘吵着要见王爷和福晋,闹得不成样子了,奴婢来问问王爷和福晋的意思。”

胤禛听了这话,莞尔一笑,道:“果然是沉不住气了。”

说着便坐在黛玉方才坐的椅子上,将黛玉放在膝上坐着,道:“带她过来。”

黛玉将冰冰凉凉的小手,淘气地伸在胤禛的肩窝处,贴着他滚热的肌肤,暖呼呼的,直透进了心里。

“民女张新雅,给王爷请安,给福晋请安。”张新雅恭恭敬敬地扶着圆滚滚的肚子行礼。

在雍亲王府里,饮食极其干净,且皆是循着养生之道,张新雅只是住了几日,却丰腴了许多,起色也更红润了些。这才像一个孕妇的模样,唇边颊上笑意盈盈,满是慈母光辉,更添了一层晶亮。

黛玉也不瞧她一眼,只是窝在胤禛怀里,宛如小时候一般。

胤禛淡淡地道:“张新雅,你要见本王有何要事?”

张新雅急忙恭敬地道:“这么些日子来,王爷和福晋恩重如山,民女是在是难以报答!如今世道已经平静,听说八贝勒正在到处找民女,因此民女前来向王爷和福晋告辞,实在是打搅了王爷和福晋。”

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却也掩不住从心底冒出来的喜气。

语音婉转,又有理有据,让人不可反对。

倒是个厉害角色,胤禛心中暗道。面色却丝毫不变,道:“本王尚不曾说起那是八贝勒,如今你却知道了?”

听了这话,张新雅脸上顿时一红,忙到:“民女愚鲁,自是不知。只是这些日子,听着一些闲言碎语,又听闻外头八贝勒所找之人的确是民女,且家兄出去抓药之时,不妨偶遇了八贝勒,甚觉眼熟,民女心中已经了然。”

“哦!”胤禛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在风中更显得四散开来。

眸色一暗,胤禛淡笑道:“可是不巧了,你先前说不知情郎是谁,本王的福晋又有心怜悯你未婚先孕,有心帮衬你找到腹中胎儿生父,故而已经打发人想刑部报了案,这两日刑部戴大人就会审案,你就略等两日罢!”

听到胤禛将自己也扯进去,黛玉送了一个白眼给他,将小脸放在他肩上,在他耳畔吹气如兰地轻声低语:“四哥,你好坏啊,明明不是我的事情,你却将我拉进去,让人恨我啊?”

胤禛手上一紧,却不言语。

只是淡淡地看着张新雅,果然见她神色有些慌乱,手足无措。

“民女、民女不想登堂报案。”一旦揭开此事,自己未婚先孕就是一个大错啊!

世道对人就是如此不公道,男子寻欢作乐天经地义,可是女子若是如此,必定遭浸猪笼的下场。

更况且,错的,总是女子使狐媚子,罪过皆是自己啊!

胤禛故作诧异地道:“为何不想报案?你就那样确定,破你身子的人是八贝勒而不是别人?“

张新雅急得满头是汗,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

胤禛淡淡地道:“依着本王的意思,开堂审理倒也极好,一则还了你清白,二则你也能光明正大入了你胎儿生父的府。再说了,你如今出去,倘若老八找的人不是你,你又何去何从呢?焉不知道,老八是故意如此,或者杀人灭口,或者掩人耳目,你既不能明堂正道进府,只怕保住胎儿,也是不易。”

张新雅毕竟不及胤禛谋算甚深,听得倒也是胆战心惊。

黛玉在胤禛怀里心中暗笑,这番话也是不尽不实,不过倒也是容易让那张新雅信之不疑。

果然张新雅道:“民女谢过王爷费心,只是女子未婚先孕,实在是有伤家风,还请王爷吩咐人收回状纸,民女愿意等分娩之后,与那人滴血认亲。”

听了这话,张新雅倒不是一味愚蠢之人。

胤禛把玩着黛玉肩后的长发,垂眸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妨告诉你。接了案子的,是刑部戴铎戴大人,此人最是刚直不阿,见不得不平之事,如今要收回状纸原也是简单之事,只是,本王一言九鼎,自是无法亲自前去,若你真想取回,便自个儿亲自去罢,有什么收回状纸的缘故,你也好亲自与戴大人说。”

说得张新雅无计可施,还要再说,却见胤禛已经抱着昏昏欲睡的黛玉回房里去了。

直是恼得张新雅银牙暗咬,原以为当初薛宝钗能成事,没想到她也有算计胤祀之心,玉佩竟不还自己,好容易脱离了薛家的手掌,到了雍亲王府中,原以为雍亲王爷与八贝勒不和,必定是巴不得把柄在他手中,也好卖八贝勒一个面子,却不曾想到雍亲王爷竟是如此难缠,还告到了刑部去,这可如何是好?

张新雅如此焦急,却不知道外面已然是风声喧嚣。

茶余饭后,闲言碎语,一字一句,皆是有八贤王之称的胤祀,竟与山野女子张新雅偷欢生子有所瓜葛,虽说已经告到了刑部大堂,然则这是皇子之事,戴铎亦不曾有更大的进益,只是启奏了康熙。

康熙自是龙颜大怒,吩咐戴铎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毕竟此事攸关皇室声名,不管腹中胎儿是真是假,皆是有玷污皇室血统之虞,康熙如何能容?

戴铎摇头对胤禛道:“八贝勒名望甚高,他原是私下打探,其实极少有人知道,让张新雅知道,也是王爷故意放消息告诉她的,如今张新雅未婚先孕,有辱门风,信她者少,信八贝勒者多。八贝勒见到此事揭开,自是不承认,甚至找了不少证人证实他桃花节那日只是到了桃花宴,”

胤禛勾出一抹浅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道:“我早已料到如此。”

对戴铎道:“再说了,我也能料到老八媳妇巴不得胤祀不承认此事,自是也能沉住气。”

戴铎微微一笑,道:“不错,八福晋的性子向来如此,绝不会让胤祀承认此事。再说了,那张新雅此事闹破,又身怀有孕,倘若八贝勒不承认,她便没有了丝毫退路,必定是步步紧逼,处处要挟,非要进八贝勒府不可。”

此事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真是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谁能想到素来有君子之称的八贤王胤祀,竟有如此一面?

不管真与不真,有他的名声已经怀了。

再者,若是张新雅说得不错,最终即便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是若是证明确是胤祀,又落得一个抛妾弃子之名。

胤禛满盘步骤皆已想得极其周到,自是毫不担忧,只是问道:“薛家的案子,,怎么样了?”

戴铎勾唇一笑,道:“胆敢算计福晋,我怎么可能给他们审案呢?到时候来接替的官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没有蛛丝马迹,只能列为悬案了。”

薛家这次,真个儿是损失极其惨重,想到这里,戴铎就不禁高兴起来。

一提起薛家,戴铎倒是想起来了,道:“咱们先行一步,已经让薛宝钗没有丝毫可威胁八贝勒之处,那日薛宝钗登门,虽说是告知消息,可是却也有威胁之意,九贝勒更是厌恶薛家到极点,不但不曾援之以手,八福晋只怕此事还要找薛家的烦恼。”

阿穆手段狠毒,性格泼辣,此事若不是薛宝钗,必定不会闹得如此,不但她记恨,胤祀更恨。

胤禛淡淡一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个结局,想处置这几个人,何必亲自动手,上演一场好戏,也算是给我们添些乐子。”

说着,摸了摸下巴,眉眼竟有些淘气,也有些期待地道:“我倒是想着,不知道老八媳妇该当如何出手了。”

戴铎有些失笑,道:“王爷跟着福晋过日子,倒是将福晋的淘气学到了不少!”

胤禛长叹道:“你有所不知,玉儿常常说我天天板着脸,脸皮都硬了,非得笑笑才好。”

虽然是抱怨的话,可是语气中却掩不住浓浓的情意,香甜的幸福。

戴铎嗯了一声,才又道:“如今王爷尚未有子,只怕过些日子,皇上也急呢!”

胤禛却是十分随意地道:“无妨,玉儿年纪尚幼,这样的事情不急。”

戴铎摇头道:“倒也不是急不急的事情,王爷疼福晋,自是不急,只是,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必定有人来打搅。”

胤禛傲然道:“本王倒是要瞧瞧,谁还有胆敢不顾忌前车之鉴!”

如今朝中势力,唯独自己与胤祀分庭抗礼,郭罗络氏悍妒,那些老东西自是不敢拿着草棍儿去戳阿穆的鼻子,只怕眼睛都放在了自己雍亲王府里,毕竟自己如今是亲王,胤祀连郡王都不是。他们不敢惹自己,只怕是会从黛玉那里下手。

一想到这里,胤禛心中便已充斥杀气。

戴铎却是淡淡笑道:“素知福晋生性霸道,必定能将王爷守得稳稳的,原也是不用担忧。”

想到黛玉霸道凶悍的小模样,胤禛也笑了其俩,正是,自己家中也有小醋坛子,辟邪也极厉害呢!

不过还是皱眉道:“我倒是不担忧玉儿会妥协,只是怕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恐伤及玉儿。”

戴铎亦是肃然,叹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了,只要王爷守好福晋便是。”

胤禛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戴铎道:“王爷还是与福晋早些儿圆房,待得有了子嗣,这些话也不会多了。”

沉吟了一会,才道:“既然王爷打算一心一意对待福晋,最好多生几个小阿哥小格格,儿女满堂,也让皇上爱都爱不过来,即使日后登上大宝,也没有人能以这个为理由,奏请王爷后宫三千了。”

胤禛不觉一笑道:“听你这话,倒是当我们是什么?专生孩子不成?”

随即又淡淡地道:“你放心罢,本王自是有计较的,岂能是让人左右之人?”

戴铎见胤禛万事掌握在胸中,自是不加以担忧,便即告辞回去。

待得戴铎走了半日之后,胤禛方缓缓下楼。

才到了酒楼下面,便听得许多人谈论那张新雅未婚先孕之事。

“这样的女子,不守妇道,还想攀龙附凤,早该浸猪笼了。”

“哎,若是旁人也罢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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