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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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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沉吟了片刻,才道:“你若是想环儿,就去求求珠儿媳妇,让她跟妙玉格格说一声,再跟四福晋求情,让环儿家来罢,总是咱们贾府的骨肉,如何能一辈子活在雍亲王府?也不像个事儿。”

赵姨娘不禁垂泪道:“三姑娘已经求了几次了,也曾去求过,可是环儿执拗着性子不肯回来,她也没法子。”

贾政呆了半晌,才叹息道:“罢了,原是咱们家对不住环儿,如今太子殿下又垮了,他在那里倒也好些。”

赵姨娘也只得点头,方带着丫鬟服侍贾政睡下了。

次日一早,贾政梳洗完毕,不及吃饭,便去给贾母请安,将昨日之事又细细说了一遍,末了才道:“老太太瞧,如今可怎么办才是好?元庶福晋又是不曾吃过苦头的,她年纪又轻,若是跨不过这个坎儿,岂不是让家里都担忧着?”

贾母示意丫鬟们退出去,独留着两个儿子及媳妇,扶着鸳鸯的手坐起来,目光有些凌厉,道:“玉儿不肯过来?”

王夫人滴泪道:“正是,只听说四福晋也受了些惊吓,又生出这么些事故来,很是支持不住,所以就不好过来了。”


 




雍亲王妃 100章 抄没 

听到元春堕胎的消息,黛玉颇为震惊,虽说不喜贾府为人,然腹中胎儿却是无辜,岂能说不要就不要?

既然此时不要,又何必这么几年来总是四处求医问药,一定要怀上太子的骨肉?

刘嬷嬷一旁看着淡淡一笑,道:“他们的心,何止狠呢?而且毒之又毒。”

黛玉轻叹道:“这样毒,直说图的是富贵,却不知道,富贵难以估摸。”

心中不禁盘算了一会,想起胤禛昨儿个说康熙又复立太子的想法,只是如今身子尚未康复,有琴松正快马加鞭进京。只要有琴松到了,数十年前曾解过如此魇法,如今自是也能解开,到时候胤礽仍旧是太子。

只怕,到时候他们又后悔莫及了。

忽而眸光闪动,黛玉望着窗外的花影淡淡一笑,也许,后悔的并没有多少人。

想到这里,黛玉对刘嬷嬷一笑,道:“王爷呢?”

刘嬷嬷忙道:“王爷还没下朝,只怕一会子就过来了。”

才说着,就见胤禛迈着大步进来,柔声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

黛玉娇嗔道:“没有事情,就不能问问你来了?”

说得刘嬷嬷与众婢一笑,忙都退了出去,将室中的温馨,留给小两口子。

胤禛也不生气,只是一面脱下朝服换便装,一面笑道:“自然是能问的,越是在玉儿你心上,你才会念念不忘。”

黛玉登时红晕满腮,眉梢眼角也是轻嗔薄怒,道:“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十三学的!”

胤禛已换好了衣裳,坐在窗下椅上,只拉着黛玉坐在怀里,正色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黛玉点点头,将贾府传红花汤进宫,嘱咐元春堕胎的事情细细告诉了他。

胤禛听罢,冷笑道:“活该是他们到头的时候了,胆敢堕下皇家子嗣,绝对是死路一条!”

黛玉诧异问道:“你是说,藉由此故,要抄了贾府?”

虽然心中微微有些刺痛,然则这是理所应当,也只得如此了。

胤禛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只明黄色蜡封卷袖,竟是康熙下的抄没贾府的旨意,含笑对黛玉道:“我只是问问你知道不知道宫里的事情,瞧来,你的消息也十分灵敏,你的国母凤凰令用的倒是越来越娴熟了是不是?”

黛玉轻轻捶着他肩头,道:“什么我的,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凝眸看着胤禛手中的圣旨,道:“我虽猜测到了些,只没想到皇阿玛下旨如此之快。”

胤禛道:“这样的事情,不得不快,这可是太子殿下身边人捣的鬼,如何能不快刀斩乱麻?”

黛玉望着圣旨半日,问道:“可能打开我瞧瞧?”

想必康熙与胤禛也不会给贾府一个痛快的,倒是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胤禛却收回怀内,拥着她含笑道:“你已猜测到了,再看也没什么意思,想问什么,问我就是。”

黛玉歪着头,“嗤”的一声笑,才道:“好罢,我问你,是不是查封贾府的官用田庄?是不是抄没除了外祖母以外各房里的财物东西?是不是罢了贾府有罪男丁的官职?是不是不管男女皆不入狱治罪?”

听着似无理,可是却又极有道理,想想的话,康熙必定如此处置。

留着他们,却过不得如先前一般奢华的日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复位,心肝活在油锅中。

胤禛微微点头道:“正是,皇阿玛也不是嗜血之人,虽然痛恨朝臣与皇结党营私,却也并不想总是要人性命。再说,这贾府作恶多端,我岂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就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越是让他们如此生活,越是解恨!” 

眼看着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却是抓不到得不到,在朝廷官场上阖府都抬不起头来。

拍拍黛玉的手,胤禛问道:“你与我一同去可好?”

黛玉诧异道:“这是你们朝廷上的事情,且是传旨查抄,我一个女人家去做什么?”

“怎么?你忘记了?在贾府中下毒之人?”胤禛的语气淡淡的,可是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黛玉想了想,轻轻打量着他的衣着,笑道:“你去传旨,该当仍旧是王服才是,如何才换了家常衣裳去?不伦不类!”

胤禛笑道:“谁说传旨的人是我?只不过旨意在我手中罢了!”

黛玉一怔,随即展颜笑道:“皇阿玛倒是想得极周全,去传旨的,是八阿哥罢?只不过,这道旨意是?”

胤禛扶着她起身,一面与她换衣,一面笑道:“因此你也不是神机妙算,今儿个终于猜错了!”

黛玉随即便明白道:  “哦,你这个家伙,骗我呢!这是皇阿玛让你便服察的旨意是不是?”

果然是反应灵敏,胤禛赞道:“真不愧是活生生的诸葛孔明,只说你错了,你便猜出来了。”

一时收拾好了,便径自去了荣国府与宁国府,果然已有大批士兵团团围住,肃然生寒,不敢有一个百姓路过。

胤禛携带着黛玉款款而至,守门的士兵急忙打千儿请安道:“奴才给王爷福晋请安。”

胤禛淡淡地道:“八贝勒可是已经到了?”未进门,已闻得阵阵嘶哑生寒的哭泣之声从中传来。

那士兵忙道:“回王爷的话,八贝勒刚到不足一盏茶功夫,已经宣读了万岁爷的旨意!”

胤禛点点头,一面扶着黛玉,一面柔声道:“小心些儿,贾府的门槛子可也是颇高的,仔细绊着!”

黛玉听他语气,微微有些忍俊不禁,他这话,可是讽刺贾府呢!

进了贾府的荣禧堂,果见胤祀高高坐在上首,两边皆是垂手而立的兵士,下面跪着贾政贾赦父子,以及贾珍带着贾府诸位男丁皆跪在后头,宝玉亦赫然在其中,容颜如玉,却略有些憔悴狼狈之态。

见到胤禛与黛玉如乘风而至,胤祀忙起身下座,含笑道:“四哥来也罢了,四嫂怎么也过来了?”

说着眸光轻轻一闪,看着黛玉沉静不变的俏面,竟没有丝毫软弱懦态,倒是宛如国母凤驾到来。

“皇阿玛既然下了旨意与你我,你既然已先行一步,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于人,过来瞧瞧罢了。”胤禛也是淡淡的语气,径自携着黛玉坐上了方才胤祀所坐的首座,毕竟他是亲王,黛玉是亲王福晋,又是兄嫂,怎么说,也比胤祀高了一截子。

胤祀告罪方在下首坐了,含笑道:“这是理所应当的,小弟哪里敢说什么?历年来,每每查抄府邸的官员,总是私自侵吞所抄没的东西,送上去的一些,也总是不大值钱的,听说当年索额图大人抄没鳌拜家中之时,就是贪了不少的银钱,以致皇阿玛如今十分严谨,绝不容许如此之事再次发生,四哥生性铁面无私,来监督最好不过。”

黛玉却只是看着无数的箱笼等物络绎不绝地送过来,开口道:“不知道皇阿玛旨意是如何说的?既云抄没,也不曾抄没贾老太君的梯己,可曾有人打搅了住在稻香村中的贾珠遗孀母子二人?”

别人倒也罢了,唯独这李纨母子二人,绝不能动!

胤祀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含笑道:“四嫂不用担忧,皇阿玛圣旨上已交代得十分明白,太子虽废,然则子嗣却仍旧是皇家血脉,贾府胆敢私相传递红花之药,堕去贾元春腹中胎儿,实乃罪不可赦,故贬贾元春为辛者库浣衣奴,其罪魁祸首贾政,贾赦兄弟,罢免其官职,收押府邸之中。然天下以孝为本,故免贾老太君之罪,将其梯己登记在册,事后发还。”

呷了一口茶,又道:“但凡贾府女眷男丁,但凡有封号在身,一律收回。其贾府嫡长子贾珠之遗孀李氏多年来清净守节,故赦免其母子之罪,其梯己银锭亦登记在册,事后发还!省亲别墅大观园,原是贾元春省亲之所,违制而建,故封锁起来,留稻香村、栊翠庵两处,与李氏妙玉仍旧居住,只另开一门自由出入。”

说到这里,地上贾府众人更是面如土色,纳头不敢言语,贾珍更是深恨荣国府之罪,竟祸殃宁国府!

黛玉听了点头,正自寻思如何揪出那下毒之人,便听胤祀含笑道:“听说四嫂原是贾府的外孙女,莫非竟是为其求情?”

此言一出,底下贾赦等人登时双目放光,殷殷切切期盼着黛玉点头说是。

哪里知道黛玉却是缓缓地道:“八弟这话倒也有趣,这国之大法,如何能因私情罔顾?再说了,这些事情,都是你们男人们的事情,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有什么本事,竟干涉起朝政来了?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了我们雍亲王府?”    

正在这时,已有师爷将登记好的册子呈了上来,胤祀自是不能先看,命他递给胤禛。

胤禛打开一看,淡然道:“却不曾想到,小小一个贾府,家底竟是如此丰厚,极多禁中之物,连本王府中也未必有。”

说得贾赦与贾政等人更是面色惨白,眼神也随之黯淡无光。

黛玉略略翻看了一下,忽而面色一顿,问那师爷道:“这册子上登记的东西,后面注明了的,就是从那里抄出来的?”

见到黛玉的绝世容光,那师爷竟有一丝心颤,忙恭敬地道:“回福晋的话,正是。”

黛玉冷声对贾政道:“政老是不是该交代交代,这从政老私房中抄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从何而来?”

看到这些东西,黛玉自是连舅舅也不叫了,他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假正经伪君子罢了!

见黛玉有异状,胤禛不解,与她同看册子的时候,却见她停顿在登记着无数奇珍异宝的页面,皆是金镶千年玛瑙、翡翠琉璃宝石玛瑙珍珠千手金玉观音、金象驼楼西洋座钟、莲花金座金顶翡翠碗、白玉古筝、红玉古琴、翡翠玉西瓜、玛瑙白玉枕、翡翠狮子玩红宝石绣球等等,无一不是稀世珍宝。

胤禛面沉如水,冷厉地道:“这些东西,即使是皇宫之中,也未必尽有,况且这黄金座钟、莲花金座金顶翡翠碗皆是外国进贡之物,况且你不过就是贾府过继了旁支寒门之子,又不曾有掌管这些事务,岂有如此丰厚家底?贾政,你从实招来!”

贾赦听到这话,也不禁老脸大惊,使劲拽着贾政的衣襟道:“你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些东西?怪不得你二房里事事奢华,处处富贵,却原来,你竟私藏了这么许多宝贝!”

贾政却是面色平静,纳头却不言语。

黛玉冷冷地道:“竟还是由我来说罢!”

说着目光澄澈寒如冰水,淡淡地道:“这些东西,皆是我林家之物,这些东西,林家皆曾登记在册,至今尚在。”

胤禛听了心中也明白了一些,胤祀却颇为诧异地道:“竟是四嫂娘家之物?怎么竟会落在贾政手中?”

黛玉冷冷地看着贾政,道:“政老是不是该当给众人解惑呢?”

话音方落,不知怎地,消息竟已传到了后头贾母那里去。

她虽经此大事,可是毕竟经过无数风浪,临危亦是不乱,只要家底不倒,便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乍然听到从贾政房中搜出极多价值连城的宝物,心里真是又惊又慌,王夫人早已哭得不成样子,正由探春扶着。

听了外面传来的消息,泣道:“老爷素来敦厚老实,如何能做出如此之事?必定是有人陷害老爷,在老爷房中私藏东西!”

一面说,一面大骂赵姨娘道:“必定是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勾引着混账汉子,一同陷害老爷!”

赵姨娘却是神色平静,至少她知道贾府遭逢此事,环儿在雍亲王府衣食无忧平平安安,对贾府获罪不获罪,她也并不在意什么,因此比平日里分外安静,与房内人人都是呼天抢地,她却是沉稳得多,竟不下贾母之风度。

听了王夫人的话,赵姨娘冷笑道:“太太这话不知道说谁呢?我不过就是个屋里人,自有房间的,从来都是老爷到了我房里,我什么时候进过老爷房里?哪一回不是路过老爷房门口,也有人吊捎着两只眼指桑骂槐的?”

一句话只气得王夫人手脚打颤,竟不见素日大家端庄风范。

探春略带些责备地看着赵姨娘,道:“家中有尊卑,姨娘怎么能跟太太顶嘴?”

如今贾府败落,赵姨娘倒也无所畏惧了,冷笑道:“三姑娘,你是太太的好闺女,好千金,我原不过就是一个奴才秧子罢了,哪里敢说你一句不是呢?凡事也得讲究个有理有据,不要莫须有地就来怪罪我们!”

贾母见此,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家人反倒斗起来了!你们要气死我吗?”

一句犹有余威的话震得众人皆不敢言语,只在一旁淌眼抹泪不提。

王夫人却是心中怨愤贾母,若不是她吩咐要元春堕胎,如何能有今日之祸?罪魁祸首反成了去料理事情的丈夫!

贾母扶着鸳鸯颤巍巍地起身,道:“既然雍亲王爷和福晋也都来了,我们很该去磕头请安。”

一路见着无数士兵来来往往,箱子破柜子倒,花木任人践踏,家下奴才都是给一条绳子穿了成一串蚂蚱似的,一个个面色惊恐,不知如何是好,贾母越看越是心酸,一面流泪,一面到了荣禧堂。

当见到黛玉雍容华贵地坐在胤禛身边,绝代容华此时却是寒气逼人,冷冷地看着依旧跪着的贾政等人。

“奴才给王爷福晋贝勒爷请安。”贾母放开拐杖,颤巍巍地跪了下去,霜染鬓发,容色苍老。

胤禛淡淡地道:“免了。”

说着吩咐一旁的兵士道:“虽说贾老太君的诰命已收回,然则上了年纪,设座。”

士兵忙搬过一个小杌子来,贾母忙道谢告罪,方坐着小杌子。

黛玉淡淡地开口道:“老太君不在房中歇着,却巴巴儿过来,可是为了这政老房中东西而来?”

“奴才不敢干涉主子们处置,只是想听听这个孽障如何说这些东西来由!”贾母忙回道,怒目瞪着贾政。

没想到啊,自己精明一世,竟让自己这个最最孝顺的儿子耍得团团转!

这些东西,既然是林家之物,就必定贾敏未出阁时,或是当年聘礼,或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林家送给贾敏玩耍之物。为什么,自己竟没有见到,统统落在了贾政手中?他不是一向极孝顺极憨厚的吗?

黛玉看着贾政,贾政似乎苍老了十几岁,却依旧一言不发。

黛玉心中愈加恼怒:“倘若没错的话,政老是不是也该将毒害阖府女眷的事情交代一番呢?”

玉珠一般清脆明亮的嗓音流淌而出,让人虽然听得极其舒心,话中之意,却真是震惊了满堂所有之人!

“你怎么知……”道字尚未出口,贾政急忙掩住,亦是满脸震惊。

黛玉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真的就能瞒天过海一辈子?”

黛玉暗暗调查这件事情,胤禛一直知道,也曾吩咐人仔细调查,却没料到黛玉竟似所有事情皆已成竹在胸。

贾母震惊地道:“毒害?毒害家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双目瞪着贾政,道:“老二,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什么时候下毒,毒害了家人?”

贾政颓然跪坐在地上,苍茫地道:“没想到,我精心谋划了一辈子,竟还是能露出破绽来!”

贾母愈加震惊,失声道:“你说什么?你果然下了毒,要害死咱们全家?”

黛玉冷冷地道:“当然不会是全家,他怎么舍得害死自己呢?不过就是想害死能继承贾府基业的人罢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贾母一时之间竟迷茫了起来,她算计了一辈子,谋划了一辈子,还有什么事情,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自己竟不知道的吗?毒害?毒害的是谁?是自己吗?

黛玉眸光转向贾母,淡然道:“老太君果真以为贾政会听从你的意思,让贾元春堕胎么?”

胤禛一旁慢条斯理地道:“自是不会!谁能想到,贾元春最听的,不是贾老太君,而是亲生父亲贾政的话呢?若不是贾政的意思,贾元春如何舍得堕去胎儿?还不是有贾政振振有词的保证,只要堕去胎儿,便能永享荣华富贵!”

王夫人一旁也是震惊不已,失声道:“老爷,这一切,是老爷所为?老太太的意思,老爷只是顺水推舟?”

没想到啊,几十年的枕边人,竟有如此丰厚的私房梯己东西,自己连知道都不知道!

贾政毕竟是极精明的人物,听到胤禛这么说,他们就是必定已经有了极把握的证据,不然不会如此说的。

荣禧堂中静寂了半日,贾政缓缓地道:“不错,的确是我,几十年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是我!”

胤祀神色平静地问道:“四哥,四嫂,你们说的这是什么事情?什么下不下毒的?”

胤禛淡然道:“贾府主子们用的那口甜井之中,几十年前就下了绝育之毒,加上特制的香料,自是永生绝育。”

听了这话,胤祀也是震惊不已,贾母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不错,是我,当然是我!倘若不如此的话,贾府的基业,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一个旁支的继子继承?我刚刚进了这恢弘华美的荣国府的时候,就暗暗跟自己发誓,一定要做这所府邸的主人,但凡挡道之人,绝不饶恕!”

贾政目光有些散乱,似是忆起了往事风云。

“我下了毒,也去订制了特别的香料,借着太太的手,送给每一个人,老太太、敏姑娘、大嫂、珠儿媳妇,都有。光吃甜井水里的毒是不成的,得闻着这香料,才能衍生最厉害的绝育之毒,只要不是我房中的,外人都无法幸免。多好啊,只剩下我房中的子嗣绵延,儿孙满堂,即使我继承不了荣国府,最后还是能落在我的儿孙手里!”

贾母忽然站起身来,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老泪纵横道:“竟是你,竟是你!”

这是她最疼爱的继子啊,多希望他能将祖宗基业发扬光大,却是他,让贾府子嗣无法绵延!

贾政的头偏到了一边,嘴角也泛出一抹血丝,可见贾母出手之重,可是他神色却依然平静。

忽而笑了起来,竟有些癫狂之意:“自然是我!自然是我!我那样孝顺体贴,我处处让着敏妹妹,可是最后呢?父亲却说要给敏妹妹入赘一个夫婿,继承荣国府的爵位家业,这我怎么允许?怎能允许?我开始下毒,我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没有人会想到会是敦厚老实的我!我成功了是不是?”

“真是该当感谢父亲留下的烂摊子,一大笔的亏空,家里没有银子补上,老太太只好将敏妹妹卖给了林家。她一走,自然无法继承了,真是太好了!可是这不行啊,家里还有珠儿,那是老太太的亲孙子,我不能让他夺了属于我儿孙的家业。不过真好,他死得早,珠儿媳妇孤儿寡母的,还能争什么?更何况还有太太处处压制着他们!”

“啊!”贾母忽然一声尖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众人登时惊慌不已,贾母却摇头惨然笑道:“无妨,不过就是血不归经罢了!”

摇摇晃晃到了贾政跟前,定定地看着他有些狂乱的神情,问道:“那我问你,这些东西,都是你私自昧下的罢?”

贾政笑着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不能一无所有,我不能让你有极多的梯己来压制我们后辈,我也有钱,我有这么多的稀世宝贝,我以后不用受气,也不用像小时候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女儿也进宫了,真好不是?这是多难得的荣华富贵?求都求不来的!”

“元春进宫了,服侍着皇太子,有了荣华富贵。她听话,而且孝顺,她不会对我阳奉阴违,不会处处以老太太的意思为主,好生乖巧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疼到心坎儿里?可是太子殿下到底是扶不起的阿斗,越来越不得万岁爷待见了,我当然也要转头风头,我与大阿哥合作,让元春从宫里捎出了太子殿下的头发和指甲,果然成功了不是?”

说到这里,众人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传出太子殿下指甲头发的,竟是元春!

只是唯独胤禛黛玉以及胤祀神色十分平静,竟没有随着动容。

黛玉起身对胤禛道:“咱们回去罢,许多事情,也不是我们该知道的了!”

胤禛冷冷下令道:“胆敢谋害人命,来人,将贾政收押天牢,听候皇阿玛发落!”

说着,也不理会贾府众人与胤祀是什么脸色,便带黛玉离开这污浊之地。

回到府中,黛玉轻声道:“事到临头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不忘陷害大阿哥!”

胤禛揽着她在怀里,叹息道:“不用管他了,这早已是我们料到的不是吗?”

黛玉点头道:“是啊,必定是与胤祀他们约定好了的,倘若事情败落,不忘陷害大阿哥,胤祀也必定能照顾好他的儿女。”

“这些事情,就听候皇阿玛的发落罢!我们总不能因为私情乱了国法,再说,贾府如今,也已是如山倒了。”

他会动用一切的手段,绝不会让贾府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黛玉忽而道:“对了,方才忘记让那贾政将刺杀我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真是失策啊,只记得母亲中毒的事情,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事情!

胤禛不禁失笑道:“他都已经收押天牢了,皇阿玛必定亲自审理,且咱们证据皆已在手,你觉他有逃开的时候么?”

黛玉听了一呆,随即一笑,道:“我倒是忘记了,如今不过就是当着贾府的面儿说出来,最终还是要在刑部立案的。”

面色有些儿恨恨地道:“胆敢刺杀我,总是要他付出代价的!”

胤禛见黛玉装凶悍的模样,没有凶悍之色,倒是十分逗趣,不由得开怀一笑。

果然如胤禛所料,次日康熙亲自审理此案,原该判处凌迟,然康熙因一死便一了百了之故,便将贾政流放宁古塔个披甲人为奴,但凡房中抄没之物尽皆充公,当然,其中是从林家私自扣下的,亦发还黛玉,添作妆奁。

贾府此时果然是如山倒,贾母大病,王夫人一无所有,自也是卧床不起。

迎春探春惜春三个,因贾母怜爱,又想从三人身上有再起的机缘,故而皆从大观园中接在自己身边。

惜春要与妙玉一同居住,故而不肯留在贾母身边,贾母也不好拗她意思,幸而妙玉身份尊贵,跟着她也好。

惜春原是看淡红尘,在栊翠庵里却是十分自在乐业,偶尔接了迎春探春过来也住两日。

这一日,天气渐渐寒冷起来,李纨也过来给妙玉张罗冬衣,忽然想了起来,道:“抄家的时候,薛家的人都哪里去了?”

惜春撇撇嘴,道:“还能到哪里去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抄家的抄家,封锁的封锁,人家怕染了晦气,早跟二太太说一声,搬到了自己家在京城中的旧宅。不过,也算他们还有些良心,如今也时常来探望老太太与太太,每每来了,皆是极丰厚的东西送过来。”

李纨听了若有所思,妙玉一旁也只是冷冷一笑!

探春这些日子忙着照顾王夫人,神色略有些憔悴,道:“宝姐姐虽有些利欲熏心,心地却是极好的。”

惜春冷笑道:“只怕未必如此!”

却不理探春,因问妙玉道:“我恍惚听说老爷判了罪,说是那时候刺杀林姐姐的人,是老爷雇的?”

妙玉淡淡地道:“既然是皇上亲自处理的,且证据确凿,想必果然是如此。”

惜春恨道:“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林姐姐已是雍亲王爷的福晋,又碍着他什么事儿了?非得赶尽杀绝不成?”

李纨摇摇头,叹息道:“你竟没有听说过,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话么?”

顿了顿,放下手里的冬衣,长叹一声,方缓缓地道:“林妹妹毕竟是林姑妈的女儿,容貌生得又那样相似,二老爷心中有鬼,如何不忌讳?况且二老爷心中也极怕我们兰儿再夺了家业去,如今我们依靠的又是林妹妹对我们好,说起来,竟是我们娘儿两个给林妹妹添了这场杀身之祸。”

惜春听得瞪圆了眼睛,道:“就是因为这个?”

妙玉点点头,道:“我在宫里见到了舅母,问了之后,果然是如此。”

真是莫名其妙的理由!

惜春正要说话,就听着外面的小尼姑通报道:“听说姑娘们都在这里,宝姑娘也过来与姑娘们说说话,叙叙旧。”

听了这话,妙玉眉头一拧,惜春道:“这可奇了怪了,我们来,她就也得过来?”

因素性不喜薛宝钗矫揉造作的性情,故而惜春从来都是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迎春原本生性就是极温柔安静的,听了这话,也不言语,倒是探春忙道:“难得她不避讳咱们家获罪之家,已可见其心性了,四妹妹何必又如此待她?若是妙玉师父方便,许她进来就是了。”

妙玉神色淡淡地道:“我这里清静,不爱人打搅,既然宝姑娘来了,各位姑娘回去说话罢!”

听妙玉如此言语,探春不由得一怔,随即浅浅一笑,不以为意。

只是,那笑容中如五月的丁香,带着苦涩的芬芳,却是别人所不知道的了。

迎春便携探春告辞离开,才出了山门,果然见到宝钗扶着莺儿与文杏的手,浅笑而立。

原是笑容满面的,如新绽的牡丹,见到二春出来,却是不禁一怔,问道:“怎么我来了,你们却去了?”

迎春婉转地道:“妙玉师父已经乏了,见她要歇息了,只好告辞出来,外面冷得很,宝姐姐也同我们回房里暖暖罢!”

宝钗笑道:“我原是来瞧瞧妙玉师父,问声好的,既然她歇息了,也罢了。”

说着款款随着迎春探春回到在贾母院中的房中,围着熏笼说闲话。

宝钗举止越发显得雍容华贵,气度嫣然,竟将曾经在贾府之中的些微自卑之气一扫而光。

因问探春道:“这些日子,姨妈身子可如何了?要吃什么药,尽管跟我们说一声,虽没什么富贵,药材还是有的。”

探春感激不尽,道:“多谢姐姐费心了,太太只是心病,略解开也就是了。”

宝钗叹息道:“说是解开,可是又谈何容易呢?姨夫就这么去了,竟是没有一丝儿暖意的地方,又上了年纪,还不知道如何支撑下去呢!如今,大姐姐在宫中,又是辛者库浣衣奴,只因她曾背叛过太子殿下,咸安宫里的人处处听着太子妃的话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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