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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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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人便与宜人送诸人出门,瞧着贾母蹒跚的背影,愈加沧桑起来。

黛玉摇摇头,若不是贾府做下如此的事情,她亦不会如此绝情!

刘嬷嬷却在黛玉身后道:“格格如此行事,原是理所应当,不用为他们心痛了。”

黛玉方想起刘嬷嬷在厅里,回头瞧着她,眼中自有一股精光,不像是一般的奶娘老妈子。

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忘了刘嬷嬷在这里,想必也饿了罢?什么话,等咱们用过午膳现说。”

不料刘嬷嬷却极体贴,含笑道:“还有四贝勒爷等着格格用饭呢,奴婢就跟着慧人姑娘们伺候着格格罢!”

黛玉点头微笑,倒是一个极懂得礼数之人,怪不得如消息上所说,她有如此的能耐。

胤禛仍在荷池之畔,水亭中,赏荷闻香,听到黛玉细碎的脚步声扬起,脸上也随之露出淡淡的笑容。

慧人带着几个丫环,已经摆上了些清淡的茶肴,黛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欣喜地叫道:“四哥,今天有鸡汤!”

眼儿亮亮地只盯着那一大碗清澈透亮的香菇炖鸡汤,不禁为之垂涎三尺。

病了这些日子,总是吃些清淡小菜,早腻味了。

慧人不禁失笑道:“才几日不沾荤,就馋得这样了?”

说着要为黛玉盛鸡汤,却给胤禛挥手退了下去,自己亲自动手。

轻轻将鸡汤吹凉,喂着黛玉小口喝着,小脸满是满足的神采,眸子也是闪着光芒,让人不敢逼视,道:“鸡汤好香,素日里大鱼大肉吃多了,只想着清粥小菜吃,如今却想着鸡汤喝喝了。”

好久没沾荤了,肚子里的馋虫都咕咕叫了。

咽下一口鸡汤,热热的汤滑入胃中,浑身都热了起来,黛玉叹息道:“真好喝,明儿个玉儿还要喝。”

胤禛只是摇摇头,放下汤碗,才给黛玉拨了小半碗的碧粳米饭,因问道:“今日挑明了?”

喝没头尾的问话,黛玉却仍旧明白,点头叹道:“我也不耐烦看着外祖母他们这样理所当然在过来,挑明了,也该让他们明白了,我虽年纪小了一些,可也不是好糊弄的。”

胤禛却笑道:“打从明儿起,咱们这里也未必清净了。”

本来他们就已明白黛玉凤女之事,如今再知道黛玉尚有林如海残余势力,岂能不动心思?

黛玉想了想,却疑惑地道:“虽然今日外祖母等人,已经知道了咱们有爹爹的势力,可是未必会宣扬出来。”

胤禛不答反问道:“何以见得?”

好聪明的娃儿,不用他说,她就能想得明白。

黛玉轻笑道:“也没什么好见解,四哥你想啊,外祖母可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她既然知道了,更明白若是宣扬出去,我们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她岂能如此宣扬出去?已不得将此事只埋在自个儿的心里。”

胤禛点点头,又给黛玉成了半碗鸡汤,好容易她能多吃些,就多喂她些。

黛玉不禁拧起了淡淡的俏眉,道:“可是四哥说我们明儿起就不清净了,还是说那些人会知道,会是谁告诉他们呢?”

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事来,手指沾了些鸡汤,在桌上了“内人有变”四字。

唯独如此,才能说得过去。

胤禛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手指轻轻一抹,字迹已然消失。

见胤禛不言不语,黛玉心中更是亮堂了起来,不禁含愁道:“俗语说,家贼难防,若是果然是咱们家的人,可怎么办?”

胤禛却中介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许多事情,他应该交由黛玉来处置,毕竟,她是理家事,自己管外事的。





雍亲王妃 第072章 相遇

内人有变。

想到这里,黛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似荷露滚入荷池之中,泛起淡淡的涟漪。

好在禛贝勒府并没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事情,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林家的那一点势力,以及胤禛是南宫风的儿子罢了。

胤禛躺在躺椅上看书,黛玉则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做针线,风暖,日煦,人美如画。

胤禛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黛玉道:“玉儿,自有丫鬟们做这些活计,你就消停些,仔细伤了眼睛。”

心中涌上浓浓的感动,唯独他会记得做活计伤眼罢了。

黛玉长叹了一声,咕哝道:“四哥,你说内贼会是谁呢?”

但凡禛贝勒府的奴才,多是胤禛捡了回来的,但是却都是家世清白,并没有和朝廷上有什么瓜葛。

自己带过来的,也就是慧人宜人可人媚人和雪雁以及奶娘王嬷嬷一共六个人。

慧人年纪最长,跟随娘亲的时候最长,也是四人中最是聪慧的人,处处心细似发;

宜人可不如名字这般宜人,最是淘气的,且爱和自己一起淘气,嘴里也是不让人;

可人总是温温柔柔清清淡淡,让人很难发觉她在跟前,但是心思之细,却又不比慧人逊色;

剩下的媚人模样生的最好,也因这模样好,反而不敢处处出头,只管着自己房里喂鸟雀笼茶炉等事。

王嬷嬷年纪大了,雪雁年纪又小,又从小就跟着自己了,怎么看这老母弱女的也不会是什么内贼。

内贼不都是要武功高强的吗?

见黛玉愁眉苦脸的模样,胤禛淡然一笑,道:“越是内贼,越是难防,因为你不知道他为何背叛于你。”

黛玉蹙紧了眉头,心中对人心叵测,更有了一层认识,可仍旧是不懂地道:“这话也奇怪,难不成是我们对他们不好吗?打骂过他们吗?不然,为什么一定要抹杀素日的情分,背叛于我们呢?”

看到黛玉苦恼的模样,胤禛拉着她坐在躺椅上,想了想,仍旧是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面最好看,人心最难测,你纵然是生了十七八个玲珑窍,也未必能将人人的心头看透。”

然后凝重地道:“这些事情,你还是要好好想一想的,以往没有经历过,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要心里有个底。毕竟内贼,是我们身边最贴身的人,你心软,抹杀不掉往日的情分,便会受制于人。”

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心软,便是让自己堕入万丈深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背叛自己的人,又何必心慈手软?

黛玉若有所思地低声道:“玉儿明白了。”

说着郑重地对胤禛道:“四哥你放心,要是玉儿揪出了内贼,一定不饶他!”

胤禛看着黛玉如粉荷一般的娇容,真的是长大了,没有小时候的那种一意孤行,却已经明白绝不能姑息一些背叛自己的人。

一阵徐风吹来,吹乱了黛玉轻柔的长发,声音也若有若无:“四哥,倘若那内贼将咱们的事情都传出去了可怎么好?”

“傻丫头,咱们家,又能有多少机密事情?四哥的身世?还是林家有些势力?还是你是国母凤身?不管传出去了哪一件,对我们都不妨事的。四哥的身世,林家的势力,你是凤女,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昭告天下又何妨?”

当初娘亲进京的时候,就没有打算紧守着这个秘密,她是自己的生母,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林家的势力,连自己其实也不过就掌控着一些,并不是全部,他们知道又何妨?

让他们有所忌讳,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唯独让自己担忧的,便是黛玉的命格,怕是惹来无数祸事。

一席话惹得黛玉娇颜生笑,不满地道:“听四哥的意思,就是他们都知道了也不妨事,倒是让玉儿白白担忧了好些时候。”

胤禛拧着她粉粉的小琼鼻,含笑道:“你啊,总是心里藏着很多事,不肯拿出来晒一晒。”

黛玉皱了皱鼻子,不肯承认地道:“玉儿很乖的,才没有心事呢!”

说着忙撒手跑到荷池边,坐在荷池边,脱下一双绣鞋,双足戏水,惹来好些红鲤争相嬉戏。

刘嬷嬷远远地看着,轻轻的叹息道:“若是敏姑娘看到了,不知道心里有多欢喜。”

可惜,总是祸害遗千年,越是好人,越是薄命。

那样的绝代风华,消逝得有如空中的流星。

何尝不是当年的积毒所致?

思索了一会,刘嬷嬷径自往厨房里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地道:“格格身子骨太纤弱了,得好好补一补!”

慧人一阵失笑,端着瓜果往水亭中走去,道:“格格,才进上的新鲜瓜果,尝些儿吧!”

黛玉叹息地拈起一块蜜桃,赤脚跑回水亭中,直接塞进胤禛嘴里,道:“四哥,好吃不好吃?”

胤禛点点头,黛玉也笑开了粉脸,嘱咐道:“吃桃子,不能喝水,不然会坏肚子的。”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胤禛的笑容也愈加灿烂,惹得黛玉心中不快,她又不是小孩子,大家总是笑话她,孩子气地抬头看着慧人,鼓了鼓双颊,道:“慧人,球球,四哥要是做坏事,记得喂他吃桃子,然后狠狠地灌他一大壶白开水!”

水灵灵的眸子瞧着空中的鸟影,忍不住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喜欢成日在家总是圈在家中的生活,记得小时候四哥抱着她走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多好啊!

人生总是漫长的,将目光禁锢在一座小小的府邸中,岂不是也将自己禁锢在其中了?

高高的宫墙,深深的宅院,总是让人生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似乎是察觉了黛玉心情烦闷,胤禛摸摸她的头,担忧地看着她这两日都略显得有些苍白的容颜。

黛玉仰头笑道:“四哥要养伤,玉儿没事啦!”

胤禛坐起身,吩咐慧人预备出门的东西,点点黛玉的芳唇,道:“四哥带你去云上楼赏荷。”

黛玉登时欢喜得哇哇大叫,急急吩咐慧人取出最好看的衣裳,匆匆重新妆扮了一番,方才肯出门。

瞧着黛玉今日穿得十分鲜亮,竟比粉荷绿叶更为娇美动人,南宫霆忍不住打趣道:“小玉妹妹,莫不是女为悦己者容?”

黛玉羞得俏脸通红,嗔道:“霆哥哥,你若是再胡说,我可叫辟邪砸了你的破楼了!”

云上楼,南宫家的产业,一向都南宫霆在打理的,这也是为什么胤禛和黛玉过来了,就在最合适赏荷的雅间里。

将小脸贴在窗户的玻璃上,望着荷池中挤挤挨挨的荷花之海,花美,荷香,真是美得让人叹息。

南宫霆招手吩咐外面的小厮。将街市上的各色小吃,以及糖葫芦、风车、面具、泥人等东西挑拣一些极精致的,买来与黛玉玩,毕竟还是个孩子,正是淘气爱玩的年纪,太过沉重的勾心斗角,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

看到胤禛懒散地坐着吃茶,南宫霆忍不住笑道:“你不是在家里养伤么?怎么却出来了?不怕有心人看到的?”

斜斜地看了南宫霆一眼,胤禛叫黛玉过来吃些点心,黛玉满嘴里塞满了糕点,模糊不清地道:“霆哥哥好笨,比辟邪还笨,四哥受伤的事情本来就是假的,家中有内贼,外面那些人都是心里亮堂着,看到又怎么样?”

“小丫头,将霆哥哥和你家的那个畜生相提并论,你找打呢?”

南宫霆也是哇哇大叫着,手指一弯,在黛玉额头上轻轻的扣了一下,惹来了黛玉的不满,胤禛的瞪眼。

“霆,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别跟玉儿一样淘气!”

听了胤禛带着薄薄责备的言语,南宫霆对黛玉扮了个鬼脸,道:“就知道你只顾着你家未来的小福晋!”

闲散地坐上窗台,推开窗户把玩着歪头垂下来的柳丝,神色转为凝重,道:“玉儿说,家有内贼,可有眉目了?”

黛玉忙咽下口里的糕点,漱口完毕,才道:“玉儿着实是想不通谁会背叛咱们!”

俏丽的眉眼也有些委屈,原来人心真的是无法掌控的,再多的恩德,再好的对待,仍旧是会有人背叛自己。

心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些影子了,可是却又捉摸不到。

南宫霆凝思了半日,也想不通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背叛禛贝勒府。

忽而开颜一笑,笑嘻嘻地道:“不用咱们想什么了,他们倒也是消息灵通得很,竟找到了云上楼来了。可见那个内贼还真是非同小可,掌握着咱们的风吹草动,连出门的消息人家也都得到了,怪不得往日里总是无缘无故的就偶遇到了。”

不用南宫霆说得明白些,胤禛和黛玉便已经明白了,黛玉不禁蹙眉不语。

见室内寂静,南宫霆不禁好奇地问道:“表哥,你不用面纱遮着小玉妹妹了?”

素日里但凡是外人,没有一回胤禛是没有给黛玉遮面的。

胤禛扬起莫测高深的笑意,道:“既然同时皇室中人,且终究都是一家人,日后见的时候多着呢!”

黛玉也在一旁点头,道:“上一回,在贾府里,就已经见到了八贝勒和九贝勒,今儿就是遮面,也没趣了。”

细细的理了理裙摆,对胤禛嫣然一笑,笑容中有着彼此都明白的深意。

黛玉如白玉雕刻出来的小耳朵侧着听了挺,细碎的脚步声,并非是男人所有,不禁疑惑地道:“好生奇怪,是女子。”

眼睛望着南宫霆,让他给自己解惑。

南宫霆双手一摊开,无辜地道:“我也没说是男人。”

送一枚白眼给他,黛玉细细地听着外头错落有致、轻轻巧巧落在楼梯上的声音,道:“竟是三个女子,一个稳重些,落步声极有尺度,怎么像是薛家宝钗小姐的脚步声?一个带了点刚强,落步声有力,唔,这是三妹妹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就略显得轻浮些,跳脱不定,竟是云妹妹的脚步声。”

说的南宫霆不禁大为佩服,道:“小玉妹妹,你这是什么狗耳朵?竟这样灵敏?”

黛玉有些得意地道:“这算什么?玉儿的鼻子也很灵,真真假假的人,闻过就不能忘了。”

南宫霆好奇地道:“为什么闻过就不能忘了?狗鼻子不成?”

黛玉将小脸一撇,道:“不跟你说话,你老是说玉儿是小狗,玉儿才不是听话的小狗!”

可是还是忍不住卖弄了一番,得意地道:“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都不同啊,闻过之后,当然就不会忘记了。”

南宫霆极为赞赏,笑道:“也是,倘若日后有谁易容什么的,只要你这小狗鼻子一闻就能知道真假了。”

南宫霆原是说笑,哪知道胤禛却道:“你知道什么?上一回影儿假扮了我,别人都没认出来,唯独玉儿闻出来了。”

黛玉也赶紧点头表示赞同,小脸更有些得意的神采。

“这样倒好,明儿个不用带着家里的小狗到处闻了,只要拉着小玉妹妹就行了!”

南宫霆哈哈大笑,越发觉得黛玉真是可爱,有着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更有着小女孩儿的可爱机灵。

便在这时,听闻外头有女子的声音道:“好奇怪,方才似乎听到了林姐姐的声音,难不成,林姐姐竟也在这云上楼不成?”

黛玉认得这是湘云的声音,满是好奇,的确没有一丝儿的杂质。

紧接着听到薛宝钗温润端庄的声音道:“方才在荷池边游玩,我恍惚看到林妹妹进了这家酒楼,想必还在其中。”

听到薛宝钗话里竟将叫黛玉是林妹妹,胤禛脸庞上陡然生出了一股怒气。

金尊玉贵的玉儿,和探春和湘云倒是还有一点子亲戚,她一个外姓薛氏,凭什么叫黛玉是妹妹?

只听探春轻声道:“宝姐姐,林姐姐到底是皇上亲封的格格,又是未来的贝勒福晋,虽说她因亲戚情分总是姐姐妹妹地叫我们,我们却不能不懂的礼数,口口声声的直呼姐妹,若是外人知道了,还当咱们竟是没有教养的人了,也笑话了咱们。”

说的宝钗不作声,湘云却是不满地道:“三姐姐,你啊,满口都是规矩,老祖宗在家里也没说什么,偏你来说教。”

见到胤禛的神色,南宫霆就知道这个表哥心中火了,眼珠子一转,亲自去打开了金丝楠木雕刻的雅间门,笑容可掬地道:“听着各位姑娘的意思,竟似认得我家小玉格格,难不成,竟是亲戚不成?”

陡然间见到南宫霆立在门边,一袭素衣,长眉星目,面容极为俊雅,有着江南公子温润如玉飘逸如柳的气质,一股浓浓的贵气卓然生威,更形显得整个人都是清秀而温润的,仿佛一股清流划过心间,让人不得不赞叹他与众不同的气度和从容。

外面探钗云三人皆未蒙面,想必是深受满人的熏陶,故而倒也落落大方。

宝钗今日穿得十分齐整,却并不显得奢华,清淡素雅,唯独一根红头绳将发鬓高高挽起,斜插着一枝有凤来仪的金钗。

探春与湘云却是家常打扮,探春一身芭蕉绿,湘云一身海棠红,红绿相配,显得格外好看。

瞧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配饰也有所不同,宝钗是颈中一根黄金璎珞联缀着一块金锁,探春则是一个可以松动的黄金项圈,可长可短,分外有趣,湘云却是腰间佩戴着一个赤金点翠的金丝麒麟,更显得三人光华四射,人人侧目。

听了南宫霆的问话,宝钗忙上前,落落大方地启齿道:“小玉格格原和小女子们乃是亲戚,故而姐妹们亦曾相见。”

南宫霆俊脸上泛着一丝疑惑地问道:“这可奇了,小玉妹妹也算是和我南宫家世交了,怎么从没听说林家有什么商贾之家的亲戚?再说了,”

说着含笑的瞅着宝钗道:“这个姑娘在下曾见过,与在下同是金陵人氏,经商为业,什么时候林家竟有金陵的亲戚了?那年小玉妹妹得了一卷画轴,与一头神兽,这位姑娘似乎是抓了一把金算盘,倒是让在下印象深刻。”

宝钗脸上登时浮现出一层狼狈的薄红,可是神色却不失礼,缓缓地道:“小女年幼无知,且家中正好缺了一把算盘,故而当年抓了算盘送与父母,也算是一番孝心。也唯独玉格格那样极清秀脱俗之人,才能得那上古神兽。”

南宫霆听了,哈哈笑道:“倒是不曾想到薛小姐竟有如此孝心,倒是让我辈为之汗颜。”

心中却颇不以为然,不过倒也不免佩服起这个女子反应机灵敏捷,心思精细。

黛玉倚靠着窗户淡然的道:“霆哥哥,你在跟谁说话呢?若是三妹妹和云妹妹球球妹妹偶然来了,怎么不请进来?”

听黛玉口内只叫探春为妹妹,南宫霆不禁一笑,原来这个小东西还是挺记恨的,三个女子中不认宝钗是亲戚了。

钗探云鱼贯而入,见到胤禛也在座,探春和湘云都掩不住目光中的惊惶之意。

素闻胤禛冷面无情,光是那一身淡漠的气度就已经够让人心生寒意了。

更何况探春原是有事相求黛玉,更怕胤禛从中阻扰。

宝钗神色却是极其平静,唇角的笑意含而不露,忙恭敬地施礼道:“小女给贝勒爷请安,给玉格格请安。”

胤禛是压根不理会,眼睛都不瞥一下,让众人都有些尴尬。

黛玉笑道:“四哥身上有伤,且他是男人,咱们就不用跟他坐一处了,传出去,倒是坏了你们素日的清名。”

说着站起身,俏影生香,逶迤到了雅间的内室,也是极亮堂的,赏荷不减丝毫烦恼。

分主仆坐下之后,探春欲言又止地看着黛玉,却是不敢吱声。

黛玉瞅着探春一会儿,含笑道:“三妹妹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就是。”

探春素性小心翼翼,且也明白黛玉当日之威,咽了一口唾沫,喉间干涩,还是没有吐出半个字。

湘云不耐烦地扯了探春一把,才对黛玉道:“林姐姐,你也别怪我多嘴,我这个人是藏不住话的,三姐姐不说,我说!”

见湘云倒也爽快,黛玉心中虽略明白了一些儿,还是道:“三妹妹不说,云妹妹说吧,说了,我才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湘云见黛玉言语如此干脆利落,也不禁有些好感,才爽快地道:“林姐姐,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就是三姐姐想问问,环兄弟可如何了?虽然他素性惹人厌恶,上下都不待见他,好歹终究都是三姐姐的同胞兄弟,如今赵姨娘也是日日夜夜哭着要儿子,三姐姐心里担忧得很,好容易知道林姐姐今儿出来,便想求求林姐姐,环兄弟年纪小,得罪了林姐姐,老太太已经罚过他了,打得好生厉害,林姐姐就不要再罚环兄弟了,让他回家吧!”

黛玉听了不禁抿嘴一笑,道:“听你们的意思,倒是单瞅着我出来,有心过来的?”

湘云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原本是宝姐姐说云上楼旁边的荷花开得好,好容易才磨着老祖宗让我们出来了。三姐姐原也是不愿意出来的,是我硬拉了她出来,方才远远瞧见似乎是姐姐的影子,才特地过来云上楼的。”

说着睁大了圆圆大大的眼睛,满是期盼地看着黛玉,道:“林姐姐,虽然我也不待见环兄弟,可是好歹也是亲戚,姐姐就不要罚他了,好不好?放他回家和赵姨娘团聚吧!三姐姐必定会感激姐姐的。”

探春在一旁只是垂泪,素日里的神采飞扬,今日皆已不见,剩下的,唯独是苍白和憔悴。

想必贾环之事,给她的打击太过沉重,至今未能恢复。

黛玉想了想,才启齿一笑,道:“环儿虽有不对,到底我并不怪他,自然也不会罚他什么。只是外祖母打了他那样一顿,加上他在贾府里,穿的不好,夏热冬冷的,吃的也多是一些残羹剩饭,身子骨竟是极差,前儿咳嗽中竟带了血丝出来,如今正在家中休养着,如何放他回去?”

一言既出,探春和湘云都是大惊失色,脸色苍白之极。

探春失神地站了起来,失声道:“环儿竟咳出了血丝?这可怎么是好?”

说着想起有大夫说的“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的话来,眼泪不禁簌簌而落。

湘云也是义愤填膺,卷着袖子道:“好歹环儿也是个爷们,虽然品行不好,可是怎么竟吃穿连个丫鬟都不及的?是谁这样虐待环兄弟的?我告诉老祖宗一声,将那人拉出来打一顿撵出去!”


见到湘云如此打抱不平,眉眼竖起的模样,宝钗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拉着她重新坐下,道:“这样的事情,老太太还没意思呢,你倒是先打抱不平起来了!在格格跟前这样失礼,还不快坐下!”

湘云不满地道:“这可不行,回去还是要告诉了老祖宗的,怪不得前儿环兄弟挨打也不吱声,却是心灰意冷了!”

叽叽呱呱地忙对黛玉道:“既然环兄弟在姐姐府上能好生养伤,姐姐就不要送他回来了,回来若是人人不待见他,再这么虐待他可怎么好?比猪狗都不如,还不如跟着在姐姐府上,哪怕是做一个奴才,也比在那里强!”

黛玉淡淡一笑,道:“外祖母已经将环兄弟全权交给我来处置了,明儿他伤好了,是去是留,也问问他的意思方可。”

倒也不禁对湘云另眼相看了一些,虽说她有些骄纵,可是却也掩不住那打抱不平的爽朗性格,也算是个极难得的女子了。

只是静静地听着湘云与黛玉的对话,宝钗却对湘云嗔道:“云丫头,瞧你疯疯癫癫的,净是一些不经之谈,要打要骂,皆端看玉格格的意思,你多嘴做什么?这些话,自个儿说说也罢,回去可是不能说出来的。知道不知道?”

见湘云还有些不满,宝钗方语重心长地道:“傻丫头,家中谁不是人精子的?这些事情,原都是贾府里的家事,咱们只是亲戚,哪里轮得到咱们来理论什么?若是多嘴,岂不是让别人看轻了咱们?”

看宝钗温厚端庄,听说话也是有条有理的,湘云也不禁低头寻思起来,半日才咕哝道:“如此不平之事,原也是该打抱不平的。你听,林姐姐都没说我的不是,三姐姐还是一脸感激地看着我呢!”

说着黛玉和探春露出大大的梨涡,将黛玉与探春的神色尽收眼底。

虽然宝姐姐不赞同自己的话,可是到底还是有两个姐姐很赞同,可见自己并没有错!

黛玉笑道:“这些事情,原是端看各人心意罢了!云妹妹这样的性子倒是好。”

湘云登时大喜,道:“林姐姐你说我对呀,那我说的话就是没错了!”

说着得意地看着宝钗道:“好姐姐,你也别怪我,虽然你话里是有道理的,可是咱们做人,怎么能避重就轻呢?”

她看到不平之事,可不要像宝姐姐这样不关已事不开口,虽然模样性情极好,可是光顾着自己,也不成的。

宝钗温文一笑,道:“我怪你做什么?这原本也是你的性格,就是太直了些,吃亏也在这上头。”

湘云得意洋洋地笑道:“吃小亏,占大便宜,这不就是姐姐常说的话吗?我虽直了些,可是老天在头顶看着呢!”

瞧见湘云如此,黛玉赞许的一笑,探春心生感激,宝钗却是神色不动,笑意盎然。

只是这笑中有几分意思,唯独她心知道!





雍亲王妃 第073章 割袍

滴滴答答,原本艳阳高照,此时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仿佛调皮的小豆子扑打在窗户上,渐渐转为滂沱大雨,如倾盆一般覆盖住整个大地,地面上泛滥起一朵朵的水花,晶莹得可爱。

黛玉起身到窗前,将窗屉关上,隔着黄花梨木窗屉上镶嵌着的玻璃,仍旧能看的到荷池中被风雨打得东倒西歪的荷花。

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飘摇在水面上,仿佛一只只粉色的小纸船,漂向不知名的地方。

看到风雨交加,荷花凋零,黛玉心中有些酸酸的,也有一丝惆怅地凝视着荷池。

湘云跳脱着到黛玉身边,歪着头看窗外的水线,笑道:“姐姐在看什么?这下雨倒是像水晶帘。”

黛玉莞尔一笑,却并不说话。

她不太喜欢和外人结交,虽然与湘云探春皆是亲戚,可是却依然生疏淡漠。

夏日虽极闷热,可是雨后却是微有凉意,黛玉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忽而一阵暖暖的风吹过,一件长衣已经落在了肩上,带着胤禛暖暖的气息。

黛玉看着玻璃中映出了胤禛的影子,甜甜一笑,转过头看着胤禛略带责备的脸色,扮了个鬼脸,装作没看到。

淘气的小手悄悄地推开窗户的一角,细细白白的手指接着外面落下的水线,洗得手指更加透亮了起来。

指尖的凉意,也让因夏日而生出的闷热消散的一干二净。

胤禛一眼瞥见黛玉的淘气,扬声吩咐丫鬟取来温热的手巾,细细地擦拭着她的十指,道:“身子还没好透,不许玩雨水。”

黛玉心里甜甜的,却故意犟嘴道:“才没有呢,玉儿玩荷池里的水,四哥也没说什么。”

玉颜生笑,娇花初绽,美得可比素娥天女。

想了想,黛玉又看了一眼探春,才对胤禛道:“四哥,三妹妹想求我们带环儿回去呢!”

说实话,她才不会愿意让贾环回到那虎狼之窝。

好好的一个孩子,竟是衣食不济,连丫鬟都不如,不知道是上头刻意如此,还是故意冷落。

在禛贝勒府,虽说是寄人篱下,至少衣食饱足,比之贾家,如同置身天堂。

胤禛冷眼看了探春一眼,淡漠地道:“是贾府老太君的意思,还是这位贾姑娘的意思?”

听了这样冰冷无情的话语,探春倒也没有惊慌失措,落落大方地上前施礼道:“回贝勒爷的话,环儿虽顽劣,却依旧是贾府的少爷,老祖宗的孙子,虽然怒其不争,却也掩不住天生的血缘之情,故而家祖母吩咐奴才求得格格谅解,带他回家。”

薄唇微抿,带着一丝讥诮:“爷可记得当日里是或打或杀或卖,皆随玉儿了,怎么,竟反悔了不成?”

家?好生可笑,一个虎狼之窝,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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