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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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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身畔的轩辕神剑忽而鸣叫不停,剑身不断颤动,似乎闻到了血的味道,急于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它干涸多时的剑刃。

胤禛左手搂着黛玉的纤腰,右手则是紧紧抓着轩辕神剑,神剑通灵,他保护黛玉,神剑必定随他心意攻敌。

浑身肃杀之气徒然生出,敌人的来意是冲着他来的,低语吩咐了辟邪一声。

辟邪突然窜出了房屋,身躯庞大如狂狮,胤禛衣衫翩飞,已经携着黛玉踩在了辟邪的背上。

一声长啸,眨眼间辟邪已经到了前院,上百道黑影与上百名护卫斗得难舍难分,屋顶上、院落里、天井中,已经有不少的尸体横就,浓浓的血腥味道充斥着院落之中,在黑夜之中,更显得邪魅无比。

黛玉只看得胃中翻滚不已,面色在黑夜之中更显得苍白如玉。

血,好多的血,浓得比密稠,味道刺鼻,几乎让人不曾干呕出来!

胤禛却是神色平常,只担忧地看着黛玉的脸色,道:“玉儿,血气浓得很,闭上眼睛。”

“不要!玉儿要看着!”

语气之中已经添了几分哽咽,可是,她还是要看着,因为,不知道四哥遇到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

只是这次的攻袭,更为凌厉一些罢了!

胤禛手上不自禁一紧,他怎么能不知道黛玉心中所想呢?

数道极凌厉的黑影扑向了胤禛,下手狠毒,直截向胤禛的要害之处!

胤禛精细如针的眸光之中泛着一道冷冷的嘲讽,带着一道杀气,喝道:“轩辕神剑,出鞘!”

口内长啸一声,如猛虎下山之声,右手一震,轩辕神剑已经出鞘,化作一道寒光在空中呜咽不休!

右手中一股极强的气流掌控着轩辕神剑,在空中如同一条冷冽的寒龙随着狂风暴雨而舞,所到之处,皆是黑影倒地。

黑影之中登时有不少人心生胆怯,不住后退,对着那如同活人一般的神剑生出极大的畏惧之心。

胤禛嘴唇微微一勾,冷冷地道:“来我禛贝勒府的人,绝不会有退步之地!”

辟邪忽而飞跃而起,庞大的身躯竟是十分灵活,上下游动,胤禛的神剑更是如猛虎出林,残肢断臂,血滴,落地有声!

这是生死的较量,没有什么正与邪,黑与白,谁心慈手软,谁就是地上的残肢断臂!

电光火石之间,地上已经密密层层都是浴血的黑影,了无生气。

一道修长的人影藏在阴暗的角落之中,忽而一道长剑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带着一股气流疾刺向胤禛身侧的黛玉!

胤禛低咒一声,忽而携着黛玉翩然落地,迅捷之极地躲过了那道攻势。

辟邪突然血盆大口张开,爪子往前一扑,竟将长剑打落一旁,咔嚓一声,已是半截身子露在辟邪口边。

黛玉只看得“哇”的一声,几乎吐了出来。

这个辟邪,好凶,不过对坏人,就该如此!

明明是无冤无仇的啊,却非要来取四哥的性命,这么些的尸体,这么些的白骨,最终究竟是谁的不是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唯独只有影子哥哥口中的江湖杀手才会为了钱财而不要性命,谁出得起价钱,谁就能得到谁的人头!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死士,一个个不怕死地过来,若不是那人出了高价,他们怎么会如此拼命?

脚边皆是浓浓的血水弥漫,洁白的裙摆,竟如同画了几枝鲜艳的桃花,绚丽夺目。

那一点一滴的血花,没有人想到,竟是一条性命的消逝!

眼见竟有人胆敢伤了黛玉,胤禛冷冷地下令道:“一个不留!”

皆是死士,且是江湖杀手,即使留了活口,也未必知道是谁是主使之人。

与其如此,不如一刀毙命,他没有那样大善心,绕了谁的性命!

刹那间,影子的身形悄然出现,身后影影绰绰,数十道浑身充斥着真气的黑影。

这才是禛贝勒府真真正正的护卫,血滴卫护!

对玉儿,今夜的一场血斗,似乎就是一场梦魇,可是,却又是她必须走过的一道坎儿!

日后面对的血雨腥风,岂会少的?

她要有一颗能面对血斗而不变色的心!



雍亲王妃 069章 受罚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落在禛贝勒的府的上空,仍旧闻着浓浓的血腥气,可是,整座府邸却是一尘不染。

仿佛,昨日里的一场血斗,只是梦中出现的幻境。

黛玉毕竟是闺阁弱女,虽亲眼目睹了那一场血斗,却仍旧受了极大的惊吓,当夜便病倒了。

虽然外面极少有人知道禛贝勒府遇刺的消息,但是康熙却仍旧是知道了,龙颜震怒。

怒目瞪着眼下的数个儿子,击案怒道:“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阿玛吗?”

见康熙气得脸色与素日大异,竟是心中火气不轻,太子殿下忙收了素日里的颐指气使,小心翼翼地问道:“皇阿玛既是九五至尊,又是儿臣们的父亲,儿臣岂能心中无皇阿玛?”

康熙目光如水,竟如寒剑一般缓缓掠过诸子的面孔,定定地凝在胤祀平静如常的面孔上,冷冷地道:“老四昨夜遇袭,竟是江湖上杀手中的高手,你们难道,竟是一丝儿消息也不知道的?”

诸子神色各异,胤祥早已心中如堆了一盆火,心急火燎地道:“今日上朝,儿臣也未曾见到四哥,四哥可受伤了?”

康熙淡淡地道:“老四昨儿个受了重伤,朕已经准他休养,能不能熬过这段日子,还是难说。”

说着吩咐李德全道:“老四府中遇刺,必定伤人无数,且老四也受了伤,娃娃也病了,宅第不吉,大有凶相,将当年我手写给孝庄老祖宗的那个福字汉白玉碑赏给老四,为镇宅只用。”

那福字原是当年孝庄太后重病之时,眼见弥留之际,太医们皆已经禀告康熙预备后事,康熙手写此字,孝敬给了孝庄太后。

说来也奇怪,孝庄太后自得了这个福字,日日摸福拜福,身体竟渐渐好了,又随后多活了十五年。

康熙深以为异,故将此福字镌刻成碑,收藏国库之中,号为镇国之宝,自此大清朝基业越来越稳固,八方来朝,更让康熙坚信此福字可以给大清朝带来极大的福瑞之气,诸子也是深为敬服,人人都想得到这个福字汉白玉碑。

胤禛府中虽有辟邪灵兽轩辕神剑镇宅,可是毕竟灵兽伤人,神剑嗜血,皆有凶相,故赐此福字与胤禛镇宅。

听着康熙冷冷地将福字汉白玉碑赏给胤禛镇宅,太子胤礽与皇长子直郡王胤眩巧裆浠貌欢ǎ废樵蚴切老踩艨瘢缝胴范K却是神色不变,胤祯却是颇不服气,余者胤裪胤祺胤礼等皆是神色各异,却也没有说话。

康熙冷冷地扫视着底下诸子,道:“别以为老四若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朕就会将娃娃许给你们几个,趁早都收了这份心思!若是老四果然有恙,娃娃便是朕的女儿,朕会封她公主,寻一个不下于老四的额驸,也绝不会让她做儿媳!”

众人忙跪下磕头道:“儿臣万死不敢有此心!”

康熙冷道:“最好是没有!倘若谁有此心,朕决不轻饶!”

一句话掷地有声,维护胤禛之心极为明显,让诸子急忙连声应答,此后好些时候不敢轻举妄动。

出了康熙的书房,胤祥便匆匆忙忙随着送福字汉白玉碑的李德全一起往禛贝勒府赶去。

才进了府门,便已问道一阵似有若无的血气,便知昨夜遇刺乃是事实,心中不禁大急,嚷嚷着就往胤禛房中跑去,大叫:“四哥!四哥,你伤势怎么样了?”

一步跨进胤禛房中,却见胤禛稳稳地坐在书案后,竖指在唇边让他噤声。

胤祥大为奇怪,一个箭步窜到胤禛跟前,上下左右细细打量了好一番,见胤禛未曾受伤,方才放下心来。

“四哥,皇阿玛说你受了重伤,可把我吓坏了!”胤祥语气中也有些埋怨。

这样大的事情,四哥竟不告诉他,昨儿个明明他也在四哥府上的,却给四哥赶了家去,真不够意思!

胤禛缓缓地收起手中的书卷,看着胤祥急急赶来的一头大汗,淡淡地道:“我没事,你放心罢,倒是玉儿见了一场血斗受了惊吓,也染了些寒气,好不容易才吃了药睡下,你声音放轻一些儿,别惊着她了。”

胤祥心中十分担忧地道:“娃娃这样小,又是个闺阁中的女儿家,四哥你竟让她亲眼目睹了血斗不成?”

胤禛只是点点头,就听着外面金佳士伦道:“爷,李总管奉旨送了福字汉白玉碑来。”

胤禛闻言一呆,心中却也涌起一丝感动,想了想,道:“爷身上伤势不轻,十三,你代我我接旨迎碑安置。”

福字汉白玉碑,听皇阿玛曾说过,得之着则福气盈门,邪气不敢入侵,不管如何,镇国之宝守家园。

胤祥答应一声,忙出去与金佳士伦一同安置李德全送来的福字汉白玉碑。

“四哥!四哥!”

一声惊叫从内室传来,胤禛急忙大步进去,只见黛玉仍有余悸地坐在床上,一双灵气逼人的眸子惊惶不定。

胤禛近前坐在床沿,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四哥在这里,玉儿不怕。”

黛玉小手紧紧拽着胤禛胸前的衣裳,想了想,方才睡梦之中满目的血雾弥漫,鼻端总是闻到了那种死亡的气息,一惊之下便醒来了,不由得惶惶不安地道:“四哥,玉儿梦到好多好多的死人,浑身都是血!”

胤禛大手轻轻抚着黛玉的肩背,柔声道:“玉儿将那些事情都淡忘掉,越是死人,越让人不会感到害怕。”

黛玉不解地看着胤禛,为什么见到了死人,也不应该害怕?

胤禛轻轻一笑,眸子中的桃花愈加灿烂了起来,仿佛那桃花影也落在了黛玉的心上。

“傻丫头,人都已经死了,灵魂不在,唯独一副皮囊,还怎么还害你?怎么来伤害你?怎么来算计你?因此,世上比死人更为可怕的,却是活生生的人,因为,你不知道他心中算计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她的心地有多险恶。”

黛玉心底的难受消逝了一些,咕哝道:“就是,还没有将主谋揪出来,还会有人来伤四哥的!”

胤禛唇角微微扬起,道:“傻丫头不用担忧,这一次,他们损折极惨重,暂时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听了这话,黛玉这才放心下来,脑袋瓜子转了转,冷笑道:“虽是阿穆姐姐将消息告诉了我们,可是,到底是谁干的,未必仅仅是八贝勒罢?听影子哥哥说,江湖杀手都是拿钱办事,八贝勒那一点子的俸禄和底下的庄子进益,岂能支付如此庞大的银钱?必定少不了九贝勒的银钱!”

胤禛赞赏地看着黛玉转动着灵秀的眸子,并不说话。

黛玉散落的青丝,如春水一般柔滑荡漾,披散在胤禛的身上,幽幽的暗香,满室浮动。

闲言问起黛玉在贾府的事情,黛玉眸光冷冷地道:“算计连连,让人心寒。”

胤禛其实已从风月口中知道了黛玉在贾府的事情,却依旧问道:“为何如此?”

“四哥,入了虎穴,虎子算是得了,原来他们竟是将主意打到了玉儿头上。”贾府的所作所为,黛玉愈加心寒。

胤禛眸子中嗜血一般的杀气,却缓缓凝聚在了平静的眸子中,一丝儿不显露出来,仍旧温文儒雅得让人生笑。

“四哥你说,为何杀手竟选在昨儿个夜里动手?”黛玉微微拧起淡眉,心中已经有了些端倪。

胤禛低头看着她满是灵慧聪颖的眸子,不答反问道:“玉儿你说为何选在昨夜动手?”

黛玉细细寻思了半日,才道:“他们极多有心人已经得到了玉儿的生辰八字,一是玉儿这些日子不在家里,动手即使伤了别人,也伤不到玉儿;二则就是,昨儿个贾府里热闹得很,好些与贾府来往的官员诰命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谁也不会将目光放在冷冷清清的禛贝勒府里,即使果然出了事情,外人知道得也不多,是一个极好的掩护。”

心中更为气恼,真个儿面对着荣华富贵,竟将骨肉之情置于不顾了吗?

虽然四哥不说,可是她怎么能不明白?其中必定有贾家也掺杂其中,自己的生辰八字,除了自家人知道,也就只有当年给贾府报喜的时候,曾经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贾母的,外人怎么能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便是爹爹让人给自己算过,可是却都是口风极紧的至交,绝不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外人!

昨儿个从贾府回来,原就是想给外祖母留一个面子,也不想让她在那来来往往的宾客跟前失了面子,因此不拿着架子回来,从此以后,她就要端着堂堂香玉郡主,未来禛贝勒福晋的身份进出贾府!

她林黛玉,从来都不是软柿子,任由别人搓圆捏扁!

胤禛却只是看着黛玉,他的玉儿,已经开始长大了,这一回,真真正正有了该有的大气和威严。

昨儿个黛玉悄然回了禛贝勒府,虽给足了贾母的颜面,她却仍旧是大为冒火,怒目瞪着满室的人道:“好好儿的,家里正是喜事,怎么玉儿一声不吭就回去了?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惹了玉儿生气了?”

迎春和惜春听了皆不言语,惜春更是心中大乐:“说是不长眼的东西,那八贝勒九贝勒还真是当得起这个词儿!”

王夫人心中只当黛玉是恼了鸳鸯的言语,故而一声不吭,怕惹火上身。

李纨正要上前说话,却给缩在她身后的贾环扯了一把。

就是这一顿之间,已有袭人从哭哭啼啼的宝玉身后转了出去,磕头道:“奴婢听跟着环三爷的小雀说,是环三爷在大奶奶那里将满手的泥尘抹到了林姑娘身上,林姑娘一时恼了,便没跟老太太告辞便去了。”

却片言不提王夫人曾命鸳鸯让黛玉与宝钗探春等人同去见客,登时让王夫人脸色大为缓和。

听了这话,不等贾母说什么,王夫人已照头啐了贾环一口,道:“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玉格格式何等尊贵的身份?好不容易来一遭儿,那时咱们家的福分,你却惹恼了玉格格,长了几个脑袋够砍的?”

贾环眼中如火,却挺着身子一声不语。

王夫人忙对贾母道:“老太太瞧瞧,这个天生的坏胚子,惹下如此泼天祸事,媳妇如何教养?”

贾母亦冷冷地看了一眼贾环,却问王夫人道:“怎么我却听说,昨儿个你吩咐了鸳鸯让玉儿也也一同出来见客?”

听了这话,王夫人心中登时一惊,急忙躬身陪笑道:“媳妇原想,玉格格最是出挑,原该让外头的诰命夫人都知道咱们家生了这样一位神仙似的姑娘,再者玉格格身份也在那里,很该让外头的人都知晓,故而自作主张,还请老太太恕罪!”

贾母却冷道:“你这话,也极不通!玉儿是什么身份?也是随随便便就让她出来见客的?就是八福晋,还是自个儿亲自去见她呢,你倒是拿起了舅母的架子了,难怪玉儿竟生气,竟是你们都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见贾母声色不必往时,王夫人早已唬得心惊肉跳,定了定神,才陪笑道:“是媳妇愚昧,竟大错了!”

宝钗亦款款上前,面目含笑,如春风浮动柳梢,暖暖人心:“素闻林妹妹性子最好,从不记人的不是的,想必也不会怪责太太,老太太也莫恼了,竟是请了林美灭回心转意,才是正经大事。”

听宝钗如此说,贾母方缓了脸色,对王夫人道:“幸而玉儿不计较,若是果然计较起来,咱们家可怎么好?”

说着眼见瞅着满室的人,缓缓地道:“虽然咱们家的大姑娘做了太子殿下的庶福晋,可是,论起身份来,到底咱们还是包衣的身份,玉儿是正经的旗人身份,又是将来禛贝勒的嫡福晋,原就是主子,素日里也别都拉拉扯扯的,也得瞧着有没有那个身份和玉格格拉扯。还有那些奴才秧子。不说好生伺候,却惹恼了玉格格,这样的人很该打了出去!”

众人听了,忙都躬身称是。

王夫人却瞅着贾环越发看得心中如生了一根刺,却苦于身为嫡母,要守着如此端庄贤惠的品德,不能打骂。

似乎是瞧见了王夫人的目光,贾环陡然抬头,目光如电,竟是有一种杀气透了出来,让王夫人打了个寒颤。

心中却更恨了贾环三分。

一时之间,嫡母庶子之间暗流涌动,唯独有心人瞧见了,别人也都不在意。

宝玉素日里皆因黛玉身便有辟邪,所以不敢稍近前半步,不过倒也欢喜黛玉终于住在了自家里,哪里知道竟因贾环得罪了黛玉,便惹得黛玉一声不吭便去了,心中恼火得很,又想起黛玉送李纨东西给贾兰,也分了些给贾环,更积了一团火,突然跨了出来,指着贾环怒道:“素日里我也不在意你什么事情,谁让你得罪了林妹妹,让她恼了的?”

贾环神情倔傲,还是一声不吭,瘦削的脸上更是一丝儿表情都没有。

探春艰难宝玉也生气,急忙拉了贾环一把,斥责道:“原是你得罪了林姐姐,很该向老祖宗和宝哥哥赔罪!”

贾环冷笑道:“这可奇了,我得罪了的人是林姐姐,按理说也该给林姐姐赔罪,跟;老祖宗和宝哥哥赔罪做什么?”

见贾环又顶撞自己,探春又急又气,眼眶都红了,道:“原就是个爷儿,却弄得主不主仆不仆的,徒惹人笑话,姨娘素日里都是怎么教养你的?尽往下流狐媚子走,连这一点儿规矩都不知道!”

听探春提起赵姨娘,贾环心中更怒,冷笑道:“你原是老祖宗教养的,跟着太太,自比我们金贵,哪里知道姨娘是怎么教养我的?我原是不懂得规矩,也不懂得什么眉眼高低,怎么做了姐姐的,却不知道教养我一二的?却在这里斥责!”

探春登时气得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道:“你这是什么规矩?连我都顶撞了!怪不得也顶撞了老太太和太太!”

众人忙都上前解劝,李纨一手拉过了贾环,一手拉着探春,笑叹道:“瞧你们,原是亲姐弟两个,如今弄得什么样子了?竟是姐姐不像姐姐,兄弟不像兄弟的,倒是惹得外人笑话!”

说着有对贾环道:“环儿,过来给姐姐赔罪,再给老祖宗和太太磕头,就说你错了,很不该惹恼了林姐姐。”

贾环倔强地撇过头,看都不看探春一眼。

探春更是气得指着他对李纨道:“大嫂子你瞧,这还是兄弟吗?知道错了,连赔罪都不肯!”

心中更是气恼自己怎么有那样粗鄙的生母,有这样顽劣的兄弟,使得自己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大失颜面。

见上头贾母脸色越来越沉,李纨使劲捏了贾环手臂一把,让他赶紧给贾母磕头赔罪。

贾环方不情不愿的给贾母磕头,低声道:“是环儿的不是,不该得罪了林姐姐,惹得林姐姐离开,请老祖宗恕罪。”

贾母冷笑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祖宗吗?海东得什么是长幼尊卑吗?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着吩咐人叫来赵姨娘,照脸碎了一口道:“什么下流心肠的混账老婆,就养得什么混账儿子!还不快领了他去?在我跟前越发让我恼了!”

赵姨娘心中虽恨,却不敢则声,只得跪着为儿子磕头赔罪。

贾母见赵姨娘与贾环形容粗鄙,愈加嫌恶取来,吩咐凤姐道:“惹下这样泼天祸事,那只手得罪了玉儿,就将他那一只手打一顿板子,革了三个月的月钱!”

凤姐素日里也极不待见赵姨娘母子,忙答应了一声,自吩咐人料理,狠狠打了贾环一顿手板子。

这里的消息,自是传进了禛贝勒府中。

黛玉正在吃药,听了这事,登时怒从心起,冷笑道:“不说是自己的不是,却打起小孩儿家来了!”

心中却也不禁暗自佩服贾环的倔傲,以及那机灵的心计。

岁只见过贾环一两遭儿,可是却能看出他眸子之中,天生有一种豺狼虎豹的凶残之性,来日里必定能横行无忌!

这样的人,心中冷如铁石,且有一种有恩不报有仇必报的心态!

这也是为什么头一回见到他,便让李纨好生教养他,或者是深怕他真的成了那凶残成性的人罢!

风月在跟前听了这话,想了想,然后问道:“格格,要不要我晚上过去探他一探?好歹他也是为了格格才受罚的。”

慧人一旁想了想,对黛玉道:“很该去瞧瞧他,与他带些上好的药,我再那些银两与他。”

说着不禁垂泪叹道:“好不可怜的孩子,才八岁的年纪,比格格还小两岁呢,没吃过什么甜头,却是给打得那样狠!”

她记得,她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啊!

同是大家子庶出的孩子,她更能体会到那一种没人在意的寂寞和冷痛。

黛玉听了两人的话,虽诧异慧人为何垂泪,却仍旧道:“就按着你们说的去办吧。”

说着顿了顿,冷笑道:“明儿里,很该露出些势力与贾府的人瞧瞧,别以为我林黛玉父母双亡,就凡是该由着他们做主!”

风月早已带着药与银两飞身而去了,消逝在夜幕之中!

慧人听了这话,亦道:“若是太太在,指不定得伤心成什么样子了!除了这一点子血缘之亲,贾家可没做什么温暖人心的事情,对他们家的大姑娘倒是紧守着主仆之分,却不将格格放在眼里,那老太太的话,没的让人恶心,之前不说嘱咐,如今却来明堂正道说出来,训斥家人,真当我们不知道她的心不成?”

黛玉咽下口里苦涩的药,轻声叹道:“这药虽苦,却苦不过人心!”

她怎么能不明白?马后炮有什么用?贾母说出那番话来,还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还想让她回心转意,当贾府是亲人吗?

一场血斗,让她知道,她做不到!




雍亲王妃 第70章 登门

六月的荷花开得正好,荷叶如翠盖,挤挤挨挨地并拢着,一阵风过,似乎绿裙随风舞动。

几枝粉色的并蒂莲亭亭玉立,恰如姣好的少女,如诗一般绽放,偶尔招来一两只粉嫩的蝶儿。

荷叶之清,荷花之香,再配上慧人精心熬制出来的绿豆粥,黛玉舒服得半躺在贵妃椅上,让宜人喂小口小口地啜着。

欣赏美景,吃着清爽的绿豆粥,人生一大享受也!

宜人不免抱怨连连:“好好儿的,格格可真是算得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黛玉口内含着一口绿豆粥,含糊不清地咕哝道:“玉儿现在是病人,病人就是要人来伺候着的!”

宜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世间有她这样逍遥自在的病人吗?

自从那晚上杀手之事过了之后,好处最多的倒是禛贝勒府,不但多了一座福字汉白玉碑,更多了各位皇子们的礼物,极多的上好补品就像流水一样送过来,还有更值得一提的就是,朝中罢职的人倒是很多。

那个贾府的大老爷,叫什么贾赦的,还有那个叫什么贾政的,哥儿两个都暂时家中休养。

美其名说得这样好听,实则就是给免了官职,不准官场走动,只能拿一份俸禄,别的什么进益都没有了。

唯独胤禛装伤在家休养,与黛玉是十分清闲,除了亲近的胤祥和影子等人,余者皆推伤不见。

瞧见胤禛的身影在柳条儿丛中若隐若现,黛玉急急忙忙咽下了口内的绿豆粥,叫道:“四哥,有好吃的绿豆粥!”

胤禛含笑走过来,接过慧人送上来的绿豆粥,也吃喝了一口,并没有什么夸赞的言语,说什么好吃不好吃,只坐在黛玉躺椅边,细细打量着黛玉,满意地点头道:“今天的气色很好。”

听了这话,黛玉心中就如同空中暖暖的太阳,嫣然微笑道:“都是四哥养得玉儿很好!”

胤禛怜惜地拍了拍她红扑扑的面颊,总算是恢复过来了,倒也是喜事一件。

夏日喝点绿豆粥解暑,自是最舒服的事情了,黛玉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问道:“四哥怎么有空来找玉儿赏荷?”

胤禛淡漠一笑,道:“四哥如今‘带伤在身’,不在家中休养,还去外面招摇不成?”

黛玉恍然大悟道:“就是,玉儿都忘记四哥有伤在身,需要休养的事情来了。”

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也扬着俏皮的笑意。

如今荷的清幽已经将当日的血腥气洗涤得一干二净,空气好极了,要好好闻着才行。

脑袋对着风转了几转,黛玉将疑惑的眼神放在胤禛身上,软绵绵地道:“四哥,玉儿听说皇上伯伯很生气。”

一副要打探消息的小模样,让胤禛淡漠的眸色不由自主地柔了下来。

点点头,将丫环们皆退下,方才淡淡开口道:“虽说幕后主使未曾明了,但是皇阿玛终究不是吃素的,且他乃是天子,掌控的事情可多着呢,岂能不知贾家也在其中捣鬼?偏生贾家是开国立下过功劳的奴才,且是世袭之职,故而没什么明确的说法倒也不好罢职,因此只说允贾家人官假休养,却是将其权势一概收回了。”

老头子这一招甚是厉害,贾家仗以为非作歹的,皆因他们家是跟着主子打下了江山的,收回了其权,便是沉重的打击。

不但如此,康熙更是将王夫人的娘家兄长王子腾调回了京城中闲置,便是个京官,也不及外任的官员威风八面财源广进,即使已经如日落西山的史家,本已打算将史鼎放外省大员的旨意也收了回来,仍旧在京中待职。

听胤禛将事情说完,黛玉捂着肚子在躺椅上打滚,娇笑道:“皇上伯伯好厉害,这一招真损!”

给了官假就是恩典,但是却也剥夺了为官为宰的那份权力,即使心中不愿意,可还是得对康熙感恩戴德。

爽快地笑了一阵,黛玉才突然脸色一变,趴在躺椅扶手上看着胤禛,狐疑地道:“既然如此,玉儿怎么如此清净?”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可不信外祖母没有登门求见。

胤禛只是扶稳了方才随着她打滚而有些歪斜的贵妃椅,面无表情地道:“不过就是奴才秧子,素日太过仁慈才让他们将我们禛贝勒府不放在眼里,如今还如此温吞行事,岂不是更让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了?”

黛玉听了立即明白了,点头笑道:“这原是该的,该树立威势的时候,绝不能太过温和,反而让他们觉得咱们好说话!”

说着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问道:“倒是不知道外祖母登门了几次?”

胤禛拧起眉头,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便轻轻扬声叫来了金佳士伦,道:“玉儿问贾家的人一共登门了几回。”

金佳士伦脸上也略有些诧异,躬身道:“回爷的话,从格格病的那一日,也就是遇到刺客的次日,皇上赏赐了福字汉白玉碑之后,至今贾家共计登门三十五次,其中贾老太君亲自来了十八次,大太太邢夫人二太太王夫人各来了七次,余都便是贾家的链二奶奶来了几回,皆给奴才推掉了。”

黛玉忍不住吐了吐舌头,道:“倒是精神可嘉,玉儿不知道的时候,竟来了这么多次。”

粉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好奇:“管家伯伯,这登门,也该有个由头才是,不知道都是有什么由头来的?”

金佳士伦一板一眼地道:“听说四爷受伤,登门送补品,也是探望之意;听说格格当夜受惊,病了一场,基于外祖母是格格唯一的骨血之亲,故预备上等的药材来亲自探望这个唯一的外孙女;听说格格病了,链二奶奶等人感念姐妹情份,故前来探望,想让姑娘们陪着格格解些闷儿。”

黛玉越听越是好笑,眸色中已经浮上一层淡淡的轻鄙,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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