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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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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听了心中暗恼,明白邢夫人是讽刺不过就是太子殿下宠幸了元春一番罢了,却拿来显摆,只是此时贾赦和东府里的贾珍俱和皇太子的乳父内务府总管凌普交好,轻易得罪不得,只得忍气不说话。

  贾母听得元春受到太子宠幸,不觉也是喜欢,道:“这也是喜事了,只能着大姑娘做了胎,有了名分,就很该庆祝,此时虽然心中喜欢,可是也不能出格,庆祝不得的。”

  王夫人只得点头称是,道:“老太太说得极是,媳妇这就预备一些上等的补品与元姑娘。”

  贾母点头微笑,也忙吩咐邢夫人道:“很是该叫你老爷也时常送些上好的礼物与凌普大人。”

  邢夫人心中不忿,暗道:“不过就是二房里的事情,却叫我们大房里拿钱送礼讨好,大小眼也忒分明了一些。”

  可是亦不敢露在脸上,只站起身答应了,回头便吩咐贾琏和凤姐去料理,自然是有王夫人的梯己交给凤姐打理。

  

  
[娃娃福晋:第029章  贾敏讨旨]


  黛玉整日价里腻着娘亲,听从这娘亲的教诲,除了上学之外,也跟娘亲学习一些琴棋书画,以及针黹女工,她天性聪颖绝伦,几乎有闻一知十之能,让贾敏夫妻两个都不由得常说竟真是赛过了谢道韫李清照等才女。

  已经六岁多的她,越发生得冰灵娇俏,可是淘气俏皮依然,更让病重的贾敏每每不舍地暗中流泪。

  初夏的微雨,催红了漫天的蔷薇,送来淡淡的热气,江南快马送进京的杨梅枇杷鲥鱼等,更是流水价似的也流入了荣国府和宁国府,足见两府里有着非比寻常的富贵和财物,竟能享受到皇宫里一般的瓜果等物。

  正逢元春给太子殿下提到了庶福晋的身份,不再是个女史身份,自然是叫贾家的人喜气洋洋。

  贾母忙出了梯己银子,命人治了酒席,合家请了戏班子来乐了两三日方罢。

  那太子殿下虽然英明神武,颇有康熙的魄力,但是却亦如康熙一般挥霍奢华,毓庆宫中所摆设的珍宝古玩,实已超越了康熙宫中的陈设,他皇太子的俸禄自然是不够的,多年来的挥霍都是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侍妾等娘家人供奉的,自此之后,太子殿下便年年命人到贾家索取现银花用,两年之中,竟高达八万两白银之多,便只是后话了。

  贾家如此奢华热闹,可是江南的林家却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送殡如银山压地,哭声震天。

  小小的黛玉陡然失去娘亲,本就身子骨不甚强健的她竟然大哭之后,亦病倒在床,每日用药不断。

  听闻贾敏去世的消息,康熙不由自主地折断了手中的朱笔,眼神怔怔地看着窗外开得茂盛的蔷薇架子,郁郁葱葱。

  可是,江南温软的山水,却埋没了一个绝世女子的风华红颜。

  胤禛虽然已经入朝主事,可是毕竟黛玉也是他一手养大,不知道这个从小淘气的小人儿哭成了什么样子,便开口便向康熙告假,神色依然淡漠:“儿臣听说林夫人去世,故而想告假前去江南吊唁一番,请皇阿玛恩准。”

  康熙龙目看着不动声色的胤禛,自己脸上亦不动声色,想了一会,道:“也好,总算是林如海和朕是少年结识,林夫人去了,也不知道你家的娃娃哭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代朕前去吊唁,礼金皆从内帑中出。”

  胤禛淡淡地道:“吊唁林夫人的这笔银子,儿臣还是出得起的,很不用从内帑中出什么。”

  听胤禛无礼,康熙不怒反笑,道:“林如海是堂堂正四品的江南道盐课御史,林夫人是正四品的恭人诰命,原该是从礼部出丧银办理后事,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恩典,只你的心意,却是你的,并不算是朕的。”

  见康熙说到这个份上,胤禛便点点头,道:“儿臣遵命。”

  康熙摇摇头,吩咐身边的李德全将折断了的朱笔换下,才又看着不曾离去的胤禛,有些儿莫名其妙地道:“还有事情?”

  胤禛看了康熙一眼,才恭恭敬敬地道:“儿臣是想,林夫人写来的信中,吩咐儿臣要讨皇阿玛一个恩旨。”

  难得见到胤禛如此恭恭敬敬,康熙不觉笑道:“倒是说来听听,她要讨朕的什么恩旨?”

  胤禛道:“虽然皇阿玛金口指婚,可是却不曾有正经的旨意下来,因此林夫人讨的,就是指玉儿做儿臣福晋的旨意。”

  康熙正在喝茶,听了这句话,猛地一阵咳嗽,道:“老四,你竟真的愿意让朕下了这道旨意?”

  说着语重心长地道:“虽然知道玉娃娃与你情分非同寻常,但是你也要记住,你是大清的儿孙,不能如此一意孤行,也许,过了十年八年,小娃娃长大了,心意就改变了,岂不是彼此都失落?”

  胤禛淡淡地道:“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是儿臣已有意将玉儿接到儿臣府中教养,总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再说了,林夫人的意思,是私下向皇阿玛讨了这道旨意,也是为了保全玉儿日后的生活,外面亦没有知道的人。若是来日里,玉儿果然改变心意,想必也并不会损了皇家的颜面。”

  康熙眨了眨眼睛,肃然斥责道:“你们这是拿着皇家的婚事做什么了?家家酒吗?”

  胤禛听出了康熙话中的一股怒气,便躬身道:“儿臣不敢。”

  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信来,眼中也有些莫名的神色,淡淡地道:“这是林夫人要交给皇阿玛的,到底皇阿玛应与不应,看完林夫人的信中说什么,再做抉择罢!”

  康熙一阵纳闷,对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忙接过来递给康熙。

  谁知打开看了没有片刻,康熙两边的太阳穴上青筋挣得老高,恨恨地将信笺子用力拍在大案上。

  “好你个贾敏,竟威胁起朕来了!”

  胤禛并不知道信中说的是什么,但是见到康熙如此形于外的怒气,却也有些诧异。

  李德全和随侍的宫女太监们都是吓得兢兢业业,大气不敢出一声儿。

  康熙又将信细细看了一遍,哼了一声,大声吩咐李德全来:“小李子,拿朕的玉玺来,朕就成全了她的心意!”

  也不看别人诧异的神色,吩咐取了一幅黄绢,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几行字迹赫然其上,重重地将玉玺盖在上面。

  听到这重重一声,倒是让李德全吓得浑身肥肉打颤儿。

  胤禛心中也不禁十分诧异,不知道贾敏信中说的是什么事情,让康熙如此妥协,不过有了正正经经的圣旨,想必日后玉儿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因此胤禛心中十分欢喜,忙磕头给康熙谢恩。

  瞧着胤禛眼中略显的喜色,康熙冷哼了一声,将圣旨摔在胤禛怀里,道:“回去告诉了林如海,别以为有他夫人的信,朕就妥协了,倘若他不能达到朕的意思,朕收回圣旨的时候也好多着呢!”

  胤禛淡淡一笑,并不说话,倒是康熙心中老大气闷,捏着手里的信笺子,恨声不绝。

  胤禛告假之后,也不及收拾什么东西,立即便快马直奔扬州,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可爱娇嫩的娃儿。

  黛玉正哭得声嘶力竭,才吃了的药也一概呛了出来,吓得宜人等一面哭一面劝,一面给黛玉收拾。

  黛玉呜呜咽咽地道:“玉儿要娘,玉儿要娘,玉儿不要娘娘走!”

  慧人等噙着泪哄着黛玉,道:“姑娘乖乖,要是太太见到姑娘哭得这样厉害,必定生气了。”

  宜人端着金折盂出来,见到风尘仆仆的胤禛,不由得吓了一跳,随即含泪道:“贝勒爷来了倒好,劝劝姑娘。”

  胤禛抹了一手脸上的风霜,拧着眉头道:“玉儿怎么了?”

  宜人含泪道:“自从太太去了,姑娘好几日都不曾吃什么东西了,今天身上还发热,才吃了的药也呛了出来。”

  胤禛也不等她说完,径自进去,才举步踏进门槛子,就见黛玉飞扑到他怀里,呜咽道:“四哥,娘娘不要玉儿了!”

  胤禛心中微微一叹,伸手如以往一般搂着黛玉香香软软的小身子,凝视着她愈加冰灵生俏的容颜,心中微微一怔,似乎比小时候的淘气,她更添了几许娇弱,一丝轻灵,淡淡的眉头也纠结着浓浓的愁绪。

  “半年不见,瞧你,怎么瘦成了这么个模样?是不是淘气不吃饭?”

  黛玉埋在他怀里使劲摇头,哽咽道:“玉儿才没有不吃饭,是,是药太苦,玉儿不要吃!”

  胤禛微微叹了一口气,拉着黛玉坐在凉榻上,吩咐丫鬟送上一碗清淡的百合粥,舀着喂她,道:“多少吃一点儿,不然四哥可是要打你了。小时候这般淘气总是将饭菜药汁折在漱盂里,那时候年纪小,身子也无恙,万事都随你了,可是今儿个你可得好生吃完了粥垫垫胃,然后再将药吃了。”

  黛玉含着眼泪一口一口听话地吃了,慧人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

  媚人忍不住瞥了她一眼,道:“说什么谢天谢地?如今谢四爷倒是正经的。”

  吃完了粥,胤禛才打量着黛玉,忍不住皱着眉头,道:“不成,原想着你回家,该是养得好些儿才是,今日瞧来,明儿送了林夫人,便跟着我一同进京,该好好儿地补一补。”

  想起娘亲去世,黛玉亦不由得一阵泫然欲泣,低低柔柔地道:“四哥,娘娘不要玉儿鸟!”

  见到黛玉小小的鹅蛋脸儿十分凄楚,水水软软的眸子里皆是泪光闪烁,胤禛心疼地道:“傻丫头,生死由命,谁能挽回?去了的人已经去了,留下的人,可得好好儿地过着才是。”

  黛玉含泪答应,待得见到胤禛一身风霜,满身都是尘土,不由得破涕为笑,娇声道:“四哥好脏!”

  胤禛也低头看了自己一下,半日才轻笑道:“倒是忘记换身衣裳,洗去尘土,知道你怕脏了你的屋子,四哥这就去打理。”

  黛玉抓着他衣襟,撒娇道:“不要,玉儿要四哥陪着玉儿!”

  拍拍黛玉的小脸蛋,胤禛忽而想起来,便将康熙的圣旨递给了黛玉,故作不在意地道:“这是皇阿玛给你的,明儿里跟我进京,也要有个名目,更没有人说什么闲话了。”

  虽然如此,可是心中却着实在意黛玉在看到圣旨之后的神色,竟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

  黛玉不解地拿着圣旨,蜡封未除去,她自然不明白里面写的是什么。

  

  
[娃娃福晋:第030章  如海叙事]


  上回说到胤禛将康熙的圣旨递给了黛玉,黛玉却并不在意圣旨里有什么恩典,只是在手里把玩着未曾开封的卷轴,苍白的小粉脸上荡漾着春风一般的笑意,软绵绵地道:“玉儿才不要什么恩典呢,玉儿只要四哥!”

  胤禛听了这话,心中一暖,终于大为放心,既黛玉有此心思,那么带她回京,亦无拒绝之意了。

  宜人一旁划着脸羞黛玉,道:“姑娘好不害臊,四爷贵为贝勒,怎么就是姑娘的了?”

  黛玉因丧母哭哑了嗓子,不复以往的娇柔清脆,因此未免底气不足:“宜人你这个坏丫头,伯伯有把四哥给玉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别说伯伯还是金口玉言,绝不能反悔了。”

  说着还特地大张着双手,一如幼时,抱着胤禛不肯松手,小脸上满是得意和霸道。

  胤禛眼中依然淡漠,可是那一抹温暖却是不容忽视,抚着黛玉用白头绳扎起来的小发辫,道:“四哥是玉儿的,谁也抢不走的。乖,先睡一忽儿,回头送你娘,有的你累的呢!”

  黛玉点点头,也不拆开圣旨,直接丢给胤禛收着,便钻进纱衾中合眼睡觉。

  宜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到底是四爷有本事,一句话小祖宗就听了,这些时候,她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胤禛心中更是泛起一抹疼痛,这个小人儿呀!一离了他身边,便吃睡不好,如何能叫他放心呢?

  还是带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才能放心一些罢!

  看着黛玉睡熟,胤禛轻轻将纱衾给她盖好,方到自己在林家的房中梳洗了一番,径自到林如海的书房中。

  只是心中还挂念着黛玉只吃了一点粥,未曾吃药,还是回头等她醒了再吃药罢!

  哪里知道,甫一进门,却见到林如海浑身素服,坐在案后椅子上呆呆出神,竟不知道神飞何处了。

  瞅着林如海眼中的红筋,还有大半灰白的鬓发,胤禛也不由得暗自感叹。

  谁都知道林如海和贾敏伉俪情深,这么些年两口子面对任何事情,都从不改色,可是如今的林如海,竟落魄至此。

  是什么样的爱,衍生了这样的夫妻情分?

  又是什么样的情,滋生了这样的眷恋情深?

  阳间与阴间,就是那一门之隔,可是却已天人两处。

  去了的人倒好,可是活着的人,却是痛入骨髓,思念之情会日日夜夜啃噬这那颗分裂两瓣儿的心。

  胤禛亦静坐了良久,窗外一声鸟鸣,才惊醒了林如海,见到胤禛,急忙站了起来,嘶哑着嗓子道:“四爷来了。”

  胤禛点点头,道:“林探花坐罢,去者已矣,林探花可要节哀顺变。”

  林如海淡淡一笑,可是那笑却是异常飘渺,更有着说不出的哀痛之意,道:“四爷放心,不会误了政务。”

  胤禛摇头,道:“这些事情,我都不会在意什么。只是,玉儿年幼丧母,林探花怎么安置她?”

  提到宝贝女儿,林如海倒是恢复了一些精神,问道:“敏儿讨的圣旨,四爷可捎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却也不掩好奇地问道:“到底林夫人信中写的是什么?让皇阿玛气得七窍生烟?”

  林如海道:“我也不知道她信中写的是什么,许是皇上的糗事,亦或是另一件不能宣之于世的事情罢!”

  说着,仰头想了想,又对胤禛道:“这件事情,也并不好说,我们夫妻亦曾答应过皇上,宁死也不会告诉第四个人的。或者,日后四爷自能知道,原也和皇家渊源极深。”

  胤禛听他不好说,便也不问了,只道:“我打算,将玉儿带到府中教养,林探花你瞧可好?”

  林如海先是一怔,随即淡淡一笑,道:“跟着我,我也没精力照应着她,况且如今江南道盐课御史的事务极多,恐忽略了她,四爷既有此意,如海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替在天之灵的妻子,谢四爷一谢。”

  说着纳头便拜了下去,语音之中,亦不免有呜咽之意。

  胤禛急忙扶起他,道:“林探花快快请起,这一拜,让胤禛如何受得了?”

  扶着他依旧做好,林如海才轻叹道:“四爷想必已想到历年来岳母与家中的信中之意了?”

  胤禛脸上登时现出一抹戾气,却随即湮灭,点点头,僵硬地道:“贾太君的意思,似乎是想将玉儿与她孙子宝玉联姻。”

  林如海点点头,道:“四爷如今路上迅速,所以来得倒是比贾家来人早一些儿时候。虽然他们尚未有人来,可是依我所知,必定会来信,说玉儿年幼丧母,家中无人教养,想接了玉儿在贾家长住。”

  胤禛厉声道:“绝不能叫玉儿到那虎狼之窝!”

  林如海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意,道:“这些自然晓得,我答应过娘子,绝不能叫玉儿到那里去,所以,只好托付给四爷了。”

  说着,目光幽幽地看着窗外架子上郁郁葱葱的蔷薇花,那清丽婉约之中,似有妻子如花的笑颜,一时之间,竟怔住了。

  胤禛见他又神游物外,知他又想起了贾敏,便也默不作声。

  过了良久,林如海才回过神来,叹道:“娘子一时不在,我见到什么东西,都有娘子的影子,让四爷见笑了。”

  胤禛淡淡地道:“夫妻情深,天底下,唯独林探花二人而已,让胤禛羡慕不已,有何见笑之处?”

  林如海听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慢慢地道:“虽然四爷素知娘子不进京,便以为娘子与贾家嫌隙甚深,其实不然,娘子立誓不进京,一是当年答应过皇上,二就是因贾家是将娘子卖到了林家的。”

  胤禛听了不由得愕然不已,顺口道:“卖到了林家?这是何意?”

  林如海叹道:“当年贾家亏空甚重,竟有白银数十万两,他们家内囊早尽,哪里还能填补上这笔亏空?正好林家风头正盛,且家父为江宁织造府长官,那亦是一个肥缺,且家世清贵,他们便与家父商议,那笔亏空由林家填补,则娘子便嫁与林家,娘子心灰意冷,便立誓不肯再进贾家一步。”

  胤禛听了,陡然生出一股怒气,冷冷地道:“那如今,这贾太君主意,便打到了玉儿头上?”

  林如海点点头,脸上深有惭色,道:“四爷说得不错。在世人眼中,如海年未过半百,且官运正旺,自该有续弦之意。若是果然续弦,自然而然与娘子的娘家生疏起来,林家富饶,贾家怎能舍得林家这个亲戚?养了玉儿,一是仍旧与林家有亲戚情分,且玉儿与他们亲密,亦好把持着来日里我留与玉儿的嫁妆遗产。二就是,与宝玉联姻之事了。”

  胤禛冷笑道:“贾太君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盘!”

  林如海轻叹道:“四爷想必也不知道的,金陵四大家族,皆是满人包衣奴才,身份难免卑贱,林家虽非在旗之人,可是却因祖上战功赫赫而得封爵,却非奴才,只朝廷对江南汉人成见极深,所以不愿意抬入旗籍,恐乱朝纲。但是若是在身份上,林家清贵,却远迈四大家族。”

  其实林如海不曾说出口的,就是为什么康熙始终对黛玉做胤禛的嫡福晋,每每有些出尔反尔,皆因林家非旗人。

  虽然已经讨得了康熙的旨意,但是,胤禛和黛玉日后,还是有好大一截子路可走,只怕艰难重重!

  如此一想,他更要在见妻子之前,为女儿铺平所有的路,要让康熙不得不允许此事,不加以干涉。

  胤禛道:“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皇阿玛最重满人政权,绝不允许汉人坐大,佟佳额娘之所以能做到皇后,皆因佟家早已抬入了正旗,脱却了包衣身份。如今望眼后宫之中,凡是汉人女子,封号一律低下,有的甚至没有丝毫封号,便是生下了三个兄弟的陈氏,也不过就是个贵人的封号罢了。”

  林如海点点头,道:“这就是了。那贾家里,岳母一生,却只有娘子一个女儿,原也有个儿子,可惜早逝,留得一个遗腹子,便是名叫贾珠,抱在二房里养活,故而世人不知。如今的贾赦贾政二位妻舅,却不过都是贾家从远房过继来的,并没有什么血缘之亲,岳母素爱宝玉,自然想叫和她有血缘之亲的玉儿与宝玉成亲,好让贾家能由着这两个孩子继承。”

  胤禛道:“听这么一说,竟是绝不能叫玉儿到那里去了。”

  林如海依然淡淡一笑,道:“如今有四爷在,如何能叫玉儿去的?便是玉儿自己,也是不肯。”

  说到黛玉,胤禛脸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的确是,玉儿虽知书达理,可是却极淘气,在那里,亦不过束缚住了她天生的性子,倒是有些不人道。”

  “因此,过了娘子的丧事,四爷便将玉儿带进京城中罢,那里到底有影儿护着她,我也放心好些。这江南,这盐课御史之位,不过都是烈火之坑,朝中那几个皇子阿哥,可都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林如海长叹一声,以前,有妻子陪伴,不论多大的事情,总是甘之如饴,可是如今,伊人不在,万事萧条寂寞。

  女儿正当长身子的时候,可不能日日面对着自己的郁郁寡欢,使得她也忧愁起来,到时候,在九泉之下见到娘子,娘子非得跟自己翻脸不可,说自己不能教养好两人的宝贝女儿。

  
[娃娃福晋:第031章  贾母拜见]


  将黛玉托付给胤禛,林如海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有四爷护着她,我在江南,亦感恩不尽。”

  胤禛神色依旧是十分淡漠,并没有如当下世人若得人托付,立即立誓说什么万死不辞之话,只是点点头。

  虽然他神色如此,可是林如海却知道,这一点头,就表明了,他终生将会以自己的性命保护着黛玉。

  房中正是一片寂静,胤禛忽而踏出房门,果然见到蔷薇架子下坐着一个小玉人儿抽抽噎噎,未曾十分梳洗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和困倦之色,似是刚刚从房中跑出来。

  胤禛大手一伸,将她抱在怀中,低声道:“玉儿哭什么?”

  泪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盯着林如海,呜咽道:“娘娘不要玉儿了,爹爹也不要玉儿了!”

  林如海心疼地抱着和亡妻十分相似的女儿,劝慰道:“玉儿,江南风雨重,盐政织造之位便是火坑,朝中的阿哥们,一举一动都是要花钱的,可都是虎视眈眈着这个肥缺,你在爹爹身边,爹爹如何保护你平平安安啊?”

  黛玉听了,一反素日小孩心性,泣道:“可是娘娘已经不要爹爹和玉儿了,玉儿也不要爹爹一个人在江南。”

  爹爹不舍得自己有危险,自己又如何能让爹爹一个人在江南,有那么多人欺负爹爹?

  呜呜,她舍不得爹爹嘛!玉儿和爹爹,怎么能天各一方呢?

  林如海强笑道:“你便是不跟四哥去京城,过些时候,你外祖母也是会打发人来接你的,他们理由堂堂正正,说你母已丧,家中有姐妹几个好为你解忧,皆是一片慈爱之心,为父也不好拒绝,莫若你跟着四哥,为父倒是还放心一些,处事自然也没有顾忌之处,更不会为人所算计。”

  黛玉听了这话,泪眼看着胤禛,哽咽道:“四哥会一直一直要玉儿吗?不要像娘娘一样,丢下玉儿就走了。”

  胤禛听她稚嫩的言语,却蕴含着无数的心酸,便又从林如海手中抱过她,道:“会永远都陪着你的。”

  黛玉听了胤禛重重的话,这才是破涕为笑,桃笑李妍,仿佛一朵晓露芙蓉,甚是惹人怜爱。

  正说着,便听管家通报道:“京城中的老太太,打发链二爷来奔丧送殡。”

  林如海和胤禛相顾一眼,林如海便道:“吩咐人好生款待,不可怠慢了。”

  管家答应着去了,林如海这里才对胤禛道:“玉儿从小到大,外人也并不知道是四爷抚养,这些年总是对外说玉儿身体怯弱,不好见人,是以江南一带极少有见过玉儿的人。也才有当年里说玉儿失踪之事,只岳母消息倒是灵通,也不知道他们家在江南一带有什么眼线,竟知道了,四爷日后也要防备一些儿,他们必定是能查到玉儿在四爷府上的。”

  胤禛冷冷地点头道:“朝中那些人,没一个消息是不灵通的,他们想必已经明了黛玉是林探花的女儿。但是,你放心。”

  这三个字,掷地有声,虽然平淡,可是韵味十足,保护黛玉之心,亦可昭日月。

  林如海深深地瞅着女儿一眼,终于道:“四爷带玉儿去罢,娘子的丧事你们不参与也罢,我自有人为娘子摔丧驾灵。”

  胤禛素知林如海心思缜密,既然如此说,势必是要避过一些人的眼睛,便点头答应。

  黛玉却是不舍老父独自一人,小说拽着父亲的衣襟,呜呜咽咽,好生凄惨。

  林如海狠了狠心,拉下她的小嫩手,道:“玉儿,你已经长大了,日后万事小心为上。”

  说着又叫来宜人等四个丫鬟,还有黛玉的乳娘王嬷嬷以及小丫鬟雪雁,吩咐道:“你们六个跟着姑娘进京去,东西银钱等物,我亦早已吩咐人收拾好了,日后姑娘在京中独自一人,你们千万要好生照应着。”

  六人心中明白,只得磕头谢恩,十分郑重地要保护好小姐。

  林如海又亲自检视了一番与黛玉带进京中的东西,方挥挥手让胤禛带她上路回京。

  望着曾经和父母一同生活的宅院,园中还有一枝石榴花破墙而出,似乎是对着自己挥手致意。

  黛玉涕泣着要下车,对着家中拜了数拜,哽咽道:“爹爹娘娘,玉儿会照应好自己,会照应好四哥的。”

  胤禛心中一暖,抱着她进了马车,道:“玉儿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你爹娘为你担忧。”

  黛玉听话地点点头,不舍地看着家中一眼,毅然道:“四哥,咱们走罢,爹爹事务多,玉儿知道不能给爹爹添烦恼!”

  小时候俏皮玲珑,如今,却是如此懂事贴心,怎么能叫大家不爱她呢?

  一声马嘶,扬起尘烟数道,自此以后,她就是孑然一身了。

  不过,她还有爹爹在江南为自己担忧,还有,她的四哥,会永远保护着她。

  心里暖暖的,如蕴春阳。

  不想黛玉丧母,身上原就是不甚好,加上又连日奔波,到了京城中,未免又是大病了一场。

  胤禛白日上朝,余下事务皆在府邸中处理,一应吃食用药,他均是十分用心,不肯加以他手。

  这日黛玉略复了一些精神,便披了一件披风在园中水亭中躺着赏花,叹道:“病了一场,将这些荷花都辜负了。”

  宜人道:“瞧姑娘,又有这么些感叹做什么?若是四爷知道了,仔细打你屁屁哟!”

  黛玉白了他一眼,挺挺身子,大声道:“坏宜人,玉儿已经长大了,四哥哥才不会打玉儿。”

  伸手轻轻拧了拧黛玉粉嫩嫩的小脸皮,宜人一手掏了掏耳朵,道:“姑娘别大声儿叫,仔细叫坏了嗓子。”

  说着取笑道:“便是姑娘高声叫唤,也不过和我们一般语音声调差不多。”

  黛玉急忙拍开宜人的手,粉嫩嫩的小菱唇微微一撇,不跟宜人一般计较,她是小姐哦,才不要和坏丫鬟计较。

  正在这时,却见管家进来通报道:“主子,外面有荣国府的老太君和链二奶奶求见。”

  黛玉听了微微一怔,顺口问道:“外祖母她们来做什么?求见谁的?”

  心中却又不免诧异,果然外祖母极其厉害,自己来了四哥府上不过这么些时候,她们竟然已经得了消息。

  管家回道:“她们是女眷,自然不是求见四爷的,况且咱们府上,也就只有主子是女眷,必定是求见主子的。”

  淡淡的罥烟眉微微一蹙,黛玉想起母亲临死前的谆谆教诲:“玉儿,荣国府本是虎狼之窝,虽然都是笑脸迎人,可谁知心地险恶?不能去自然最好不要去,若是一些时候躲不过去小住一两日,万事可要为自己留一个心眼。”

  黛玉冰雪聪明,自然听出了一些端倪,见娘亲对贾家忌惮极深,心中自然而然也与外祖母家生出一些疏远之意。

  宜人却是气嘟嘟地道:“就说姑娘身上不好,外人一概不见!凭什么呢?当日里太太还在,就打发人来接姑娘,这心也未免忒明显了。虽然太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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