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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傻女嫡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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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遥纠结了很久,还是踌躇道:“小妖姐姐,不和大哥见见吗?”

南宫灼表情怪怪的,她尴尬一笑:“见他做甚,想到以前他差点见死不救的场面,我就生气!不过终究还是欠他一个人情,你转告他,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南宫家在离国还是说得上话的。”

“小妖姐姐,和我说实话,当时你对大哥真的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南宫灼不愧是江湖儿女,她爽快道:“有想法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总有一些会阴差阳错地形同路人,不外乎没有缘分而已。”

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在,没什么好后悔的,她既然决定回南宫家,期间没有与姜天联系,已经表明孰轻孰重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日后有机会来离国,一定要找我!”

“好。”

“那个,你的大嫂,她人如何?”

“她很爱大哥。”

不论过程如何,结局就在那里,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

送走了小妖,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只不过他是在晚上来的。

届时紫儿和绿儿都在外屋,蒋遥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人在卧室里,最开始的几天小文睡在脚踏上,后面伤好了她都让大家睡在外屋的小隔间,有事叫上两声就能听见。

蒋遥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本想大声质问,随即想到动静太大引来其他人,她的名声是不是就彻底毁了,于是她又安静下来了。

来人倒不认生,他自来熟地坐在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尝,茶水刚换上没多久,还是温热的。

蒋遥抱着被子,忍无可忍地低喝道:“楚天越!你不请自来,还是大晚上的,到底想干嘛?”

楚天越幽幽地看着她,经茶水滋润的嘴唇呈现出嫣红的色泽,夜色渐深,烛光微闪,容色朦胧,端的是说不出的风情。

蒋遥不自觉地咽了口水,咕噜咕噜,此时心思慎密的紫儿似乎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她在门口小心问道:“小姐,里边没什么事儿吧?”

有一个大活人在她的卧室里,还是个男人,你说她有没有事儿!但是蒋遥不敢说,她僵硬道:“我好得很,你就在外面守着,什么小的动静就别进来了,我在热身。”

紫儿听明白了,小姐偶尔来兴致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奇怪的动作,美其名曰热身操,会有动静不奇怪,紫儿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做了一半的绣品上。

蒋遥掀开帐幔,一身白色里衣让楚天越的眉头拧了拧,她心中窃笑,古人的思想倾于保守,要是一身里衣能把人吓走,她也不亏。

楚天越面上的表情是不好,却没有因此走人,他背过身子,沉声道:“你先找件衣服披上。”

你管我!蒋遥翻了个白眼,没有动作:“有事快——说!”本来后面还想来个有屁快放,但想起对古代人来说可能接受不了,就顿住了。

楚天越把玩着小茶杯,道出正题:“我来找你的原因,除了你二哥、妹妹的事,还有小文的身世。”

------题外话------

中秋快乐!

今天这章肥肥哒,可惜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却讲述了一个悲伤离合的故事,原谅我……

小妖就这么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130章 送行,相会

蒋遥心中一震,随即若无其事道:“她现在是你的世子妃。”

“她不是。”

楚天越目光灼灼、言辞中有着一种难以言述的坚定。

半个时辰后。

楚天越从窗口翻了出去,悄无声息地来,又不惊动任何人地走了,蒋遥看得真切,深知他肯定也是放轻了动静从窗口进来的,她竟毫无知觉。

翌日,蒋遥直奔琼风院,却是找姜天谈话。

她开门见山:“有一件事要与大哥相商,关于二哥的。”

这个“二哥”有双重含义,姜天已经知道用姜开这个身份获封虎威将军,在边城扎根的人是二弟身边的小厮姜元。

但是,姜天还是郑重地、不怒而威道:“你的二哥在边城辛苦平乱,风餐露宿,一年未归,妹妹是否想他了?”

蒋遥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改口道:“我说错了,应该是北牧的薛元瀚。”

“在京城的这些天来,薛元瀚和北牧的长公主赫连雅形影不离,有赫连雅在的地方,他必跟着,同样他要去哪,也少不了赫连雅,真可谓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姜天若有所思道。

在蒋遥的印象里,这个二哥从小就在女人堆里长大的,父亲忙于公务,母亲千宠万宠,早已练就一个阅女无数的花间浪子,加上他模样俊俏、头脑灵活等内外兼修的条件在,俘获赫连雅的芳心,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吗?

所以,她道出心中所想:“大哥的意思是,有北牧长公主的支持,薛元瀚就真真正正在北牧扎稳了脚跟,大展宏图吗?”

“其实也是他有强于旁人的魄力,一个人若没有价值,赫连雅会对他委以重任?他若没有能力,会拿下整个薛家么?”

“大哥,妹妹觉得还是要找个机会,问问二哥的意思。”姜元毕竟是冒充的,且不说日后会引来麻烦,既然姜开还活着,他就有选择自己以后人生的权利。

姜天冷笑一声,面容隐隐现出一种……淡漠,蒋遥能感觉出来,大哥对二哥似乎有着莫名的敌意和,与生俱来的排斥。

他不想让二哥回来么。

不过,姜天很快控制住情绪,淡淡道:“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问他的。”

由于薛家五公子恣意而为的表现,皇帝的态度竟相当宽容,卫贵妃有些坐不住了,生怕二公主的亲事发生变动,好说歹说才将原本打算在明年春天成亲的韩家公子和二公主的亲事提前,定在了九月底。

京城又将热闹起来,不少达官显贵都开始准备那天的礼单,国公府也不例外,韩氏又有的忙了。

二公主下嫁的规格自然要比沁阳公主次一些,却也相差不大,在迎娶二公主这件事上,韩氏表现出极大的诚意,是以一切顺利。

皇宫,二公主的宫殿内,教导嬷嬷在滔滔不绝地讲述成亲当日要遵守的礼节和注意事项,二公主坐在太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颇为心不在焉。

教导嬷嬷也不恼,反正是即将嫁出去的公主,当日有她跟着提醒,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就由着她了。

二公主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悦来,反而冷静的不像话,她身边的婢女不解其意,问道:“公主的大婚之期将至,是否心中紧张,驸马一定会和公主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

此话并没有让二公主露出笑容,她甚至没有太大的反应,二公主对婢女摆摆手背:“退下,本公主要一个人静一静。”

妹妹要出嫁,就算做个表面功夫,也不能让人挑出错儿,得到消息后第二天,沁阳公主就带上衣物风风火火地回宫,美其名曰陪妹妹。

事实上宫里知情的宫人都知道,沁阳公主和二公主从小到大感情都是淡淡的,怎么可能这时候就突飞猛进了。

楚国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习惯,原本大家都以为,以长公主赫连雅为首的北牧使团,会滞留到二公主大婚之后才会离开,没成想消息放出没两天,赫连雅就进宫道别。

贤帝出于客气请她多留几天,被婉言拒绝,赫连雅也算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进宫请辞后的第二天,大家都装备完毕随时准备出发,太子代表陛下办了送行酒,又派楚天越亲自送到京城外的小道,礼节上挑不出错儿。

当天送完北牧使团,楚天越就去了别院,直到晚上才披星戴月地回到端王府。

楚天越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正巧碰到给王爷送补品的刘侧妃,刘侧妃立刻展现出一抹自认为最亲切和善的笑容,殷切道:“世子回来了,这些天忙驿馆的事一定累坏了,我正好给王爷炖了些补品还有得多,世子也用一些?”

楚天越本想拒绝,抬头不经意看到刘侧妃眼中的期待和小心,思绪飞转,卫贵妃有时候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瞧他。他顿了一顿,和缓道:“有劳刘侧妃了。”

世子一向是冷漠的性子,不会给她脸子看却也不会送以笑脸,是以每次对着楚天越的时候,刘侧妃的心里都有点发悚,生怕这位冷面世子给她个下马威。

刘侧妃在府里顺风顺水,王爷也没找那些个难弄的小妾给她气受,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没生个男孩,只得两位郡主。不过也由于没有儿子,刘侧妃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最主要的她心里清楚,世子在王爷心里的分量有多重,或者说世子的生母在王爷的生命中占着很重要的位置,任何人都比不上。

楚天越告别刘侧妃,继续朝院子走去,夜风微凉,调皮地转进他的脖子里,带来一丝丝冷意,没多久露出的颈部就寒凉一片。

进了屋子,阖上门,楚天越又走到窗边打算把窗子也关个严实。却在关的时候想起在蒋遥闺阁中,她看着自己身手敏捷地从窗边跳下,气的小脸都红了,问她为什么不把窗子给关严实,她眼珠子一斜,解释道:“屋内要通风,窗子不能长时间关着,会生病的。”

他对这一通话很不以为然,但还是在关窗的时候,下意识地留了一丝空隙,所以说有时候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或者某个行为,会在不知觉中改变其他人。

从窗子的缝隙中可以看出,夜晚的黑幕愈发的深邃,楚天越却毫无睡意,他坐在桌案前,想起白天和薛元瀚的接触和谈话。

自薛元瀚和赫连雅来到京城,并与他一聚后,他们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说实话他很佩服薛元瀚的魄力,记得脸上被划了一刀的那个晚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从脸颊延伸到下巴,消毒上药的时候硬是一声都没有哼出来。可想而知他经历过什么,换个角度来想,心思深不可测,对自己都足够狠的男人,还有什么做不到呢?

京城郊外的小道上,两人并肩而立,薛元瀚的个子又高了不少,脸上覆盖的面具换成了根据他伤口的形状特别定制的软金,没有绳子固定,却服服帖帖的,像一只细长的金色蜈蚣伏在脸上,竟给他平添了几分气势。

“姜开,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这个名字了,山高水长,好自珍重。”楚天越淡淡道,白天的光打在他们身上,热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们都是在阳光下眯着眼、表情严肃的样子。

姜开,不对,是薛元瀚,或者说以后他再也不会和姜开这个名字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他会在以后的岁月中无时不刻不告诉自己,他是日后要掌控整个薛家、在北牧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男人。

薛元瀚取下他那一看就巧夺天工、价值连城的面具,对楚天越展现出一个还算真诚的、姜开独有笑容,晃了晃手中的面具,尔后将它贴了回去,声音不带感情道:“多谢你的礼物,日后有何需要,我必鼎力相助。”

两个男人,尤其他们都是颇有野心和抱负的男人,还有什么话可说?简明扼要地结束谈话,薛元瀚转身,不带一点停顿地回到了赫连雅的身边。

北牧的队伍一直在走,赫连雅走在最后面,她今天难得的骑了马,一身清爽利落的装扮,马儿踏步慢行中时不时回头眺望。

不多时,就见到薛元瀚快速追了上来,跟上大部队,赫连雅的心情就像阴天瞬间有了太阳,晴朗无限,她调侃道:“还以为你会思乡情切,不愿走了呢!”

薛元瀚并没有计较她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心情颇好地道:“从北牧出来这么久,确实有些思乡情切,所以殿下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去吧,元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喝塔拉亲手酿做的马奶酒了。”

开始说想快马加鞭回到北牧的时候,赫连雅还是很高兴的,然而在后半句听他提到塔拉,还带着笑的脸瞬间一滞,眸光也变得冷清起来。

她淡淡道:“那么急着回去作甚,我还没看够这楚国的大好风光呢,让队伍打前阵先走,咱们还是和来时一样,边玩边回。”

第131章 归途,小浪漫

赫连雅的表现是很不正常的,一开始笑意盈盈,没一会就变脸,薛元瀚对于她的冰火两重天却不以为意,温声道:“一切由殿下做主便是。”

于是,他们踏上了游山玩水的归程。

也许是意识到赫连雅的状态不对,薛元瀚在旅途中格外顺着她,倒让她有些不习惯,好像自己被当成小姑娘一样照顾,事实上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年龄,过了今年年底,她就满二十岁了。

前一天他们是骑马前进,赶了一天的路才堪堪到达一个小镇,在镇里找了间客栈住下,第二天准备好路上的干粮就继续出发。

今天赫连雅嫌骑马太累了,身体有些吃不消,薛元瀚体谅她,二话不说就将其中一匹马换成一辆马车,当然是雇的,连带着车夫一起全套。

然而,赫连雅又提了一个要求,她说自己一个人坐马车太无趣,希望有人陪着,薛元瀚又是好脾气地把另一匹马拴在客栈的马舍,吩咐小二细心喂养,会有人来将马领走。

两人在马车内坐好,车夫就挥动马鞭,以快而稳的速度前进。小地方的马车再好也就那个样子,内里铺了厚厚的垫子来减缓颠簸,并没有像府中的马车一样中间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放茶水点心等,就是中间加两边的座位,其他空无一物。

赫连雅对此并不讲究,她进马车后放好东西就坐了上去,倒是薛元瀚,仔细地将马车内检查了一遍,就差拆开了。

待他放好东西,赫连雅自嘲地道:“我倒是现在才看出来你还有一个优点,心细如发。”

赫连雅说的是两匹马他只卖了一匹,另一匹放在客栈,他们两个落队回国,肯定有暗卫跟着保护,那是给他们留的。

薛元瀚没有说话,他不动声色地坐着,一只手却还在车壁上摸索。出门在外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赫连雅心中无比赞同,嘴上偏和他不对付:“都这么长时间了,消停会吧。”

说着马车似乎压上了石头,剧烈地颠了一下,赫连雅由于没有心理准备,直接往前扑到了薛元瀚的怀里,情形很是尴尬。

良久,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公子,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前面的路上有一个坑,惊着你们了。”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赫连雅坐到了对着车帘方向的位置,省得与薛元瀚面对面,马车一个不稳又出现前面的事件,很丢脸哎,不过刚才那车夫唤她什么,夫人?

虽然两国习俗不同,赫连雅也不笨,她知道车夫误会他俩是夫妻了,赫连雅下意识想反驳,但是怎么回答,他们,是姐弟?

那还不如夫妻呢!

赫连雅偏过头,不打算说话了,薛元瀚将车帘掀开一道缝,温和地对车夫道:“无事,继续赶路吧。”

马车内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尤其是帘子一放,不大的空间只有两个人,除了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呼吸声。

不管怎么看,马车里除了没甚特色的车壁,就是薛元瀚那张踱金的俊脸了,赫连雅不由自主地打量他,把他的五官再次仔细地研究了一遍。

他真的比一年前见到的时候高了、也壮了很多,在马车里的半个身子衬得马车格外的小,当然他的身材还是很匀称,肤色比一般的男子白上一些,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白,唯一没变的就是他的嘴唇,像花瓣一样嫣红诱人。

只不过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唇色是惨白惨白的,因为受伤,失血过多。

赫连雅发现薛元瀚坐着也比她高了一个半头,瞬间自己就变得娇小玲珑起来,可是问题是她的身高在北牧女子里都算出挑的,更别说楚国女子那小身板儿了。

半年前他俩的身高是差不多的!赫连雅终于忍不住问道:“元瀚,你似乎就比薛元恩小一岁,生辰是哪一天?”

姜开的生日自然是七月份,薛元瀚怎么可能会说,他笑道:“具体日子不记得了,当初进府做下人的时候年纪小,好多年不过生了,只依稀记得比公子长个一岁。我的人生因公主而改写,就当是春天生辰吧。”

照他这么说要等来年才能给他庆生了,赫连雅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反问道:“那就是说,过了明年三月,你就十八岁了。”

薛元瀚颔首:“是的,殿下。”

他说的很自然,赫连雅迅速遮了他的嘴唇:“出门在外,不要叫殿下。”

他的唇瓣很软,触感极佳,赫连雅的手停留了许久才挪开,颇有恋恋不舍的意味。

薛元瀚如黑曜石般带了点暗色的眼珠闪了一下,才带了几分笑意改口:“是,夫人。”

赫连雅的脸瞬间变得滚烫,他这是在调戏她么……

心情平复以后,一股疲惫感扑面而来,赫连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薛元瀚见状,做了个动作,示意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身上。

马车的空间是很小的,不可能让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着,赫连雅犹豫了一会,终究抵不过倦意,把薛元瀚的身子当成了肉垫,还算舒心地睡了。

当赫连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而且不是客栈里的那种床,因为样子实在太简陋了。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较大的屋子,中间一张大桌子,四边各摆了一只长条凳,都是普通的木头材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屋门也是旧旧的木门,墙边放了锄头、树枝和干草,整体看上去破旧,好在收拾的干净,赫连雅顺势起身穿鞋,发现自己身上的外套……没有了,只一件白色的里衣。

她愣了一下,快速走出屋子观望,正看到薛元瀚手上拿着斧头在劈柴,他的速度很快,旁边已经堆了一堆,不远处是一个农妇样的女人在晒衣服,旁边有三个孩子在玩耍,一个大的两个小的。

所有人都带着笑容。

其中一个小女孩发现了她,软软糯糯叫道:“姐姐醒了!”说着就小跑过来,赫连雅神经一紧,快速过去接住她:“慢点,摔倒就不好了。”

农妇无所谓地笑笑:“不用管她,走路哪能不摔跤,多摔几次就稳了。”

小女孩对赫连雅伸出双手,要抱抱,赫连雅又是一愣,再看薛元瀚用鼓励的眼神瞧着她,在大家的视线中,赫连雅动作僵硬地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她不是没有抱过孩子,相反还挺有经验的,赫连升小的时候都是和她相依为命,只是她没有接触过除了自己弟弟以外的孩子,有些排斥罢了。

薛元瀚放下手中的斧头,步履随意地走来,温声道:“我们走的不是官道,车夫说附近没有村子,只这儿有个农户住着,我们得在这留宿一晚了。”再看赫连雅拘谨、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又道,“马车上有些脏,我就让这位婶子把你的外衣拿来洗了,不介意吧?”

换洗的衣服统共没几套,有人给洗当然是好事,赫连雅和小女孩玩了一会,扭头对薛元瀚道:“我饿了。”

那农妇正好端了晒完衣服的空盆子走来,听见这话笑嘻嘻道:“小娘子肚子饿了吧,饭就在那炖着,一会就好了。”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好,一边把劈好的柴挪个位置,“你家相公真是没的说,一来就让我给你腾个屋子,动作那叫个温柔啊,生怕你醒了。然后就和我家那口子去打猎,弄到一只孢子,两只兔子,好几只山鸡,还带回来这么多柴,好生厉害!”

赫连雅淡淡一笑,低下头把玩起手指来,农妇继续热情道:“我让我家那口子买点吃食回来,咱这儿难得有客人来,你们可要多住几天啊!”

小姑娘从她的怀中跑出来,奔向自己的母亲,赫连雅终于借此空挡打量起四周的情况来。由于来的时候他们是走水路,赫连雅心血来潮决定走山路回去,就是翻山越岭,一路上多是森林,村庄都极少,赶路的这个车夫还是花了高价才请到的。

薛元瀚示意她带着两个小的进屋玩儿,自己和大的孩子一道帮农妇打下手。没多久车夫赶着马车回来,农妇的丈夫,一个猎户打扮的壮实汉子从车夫旁边跳下来,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邀功道:“媳妇,看我买了什么回来!”

农妇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瞧到猎户手中的小酒缸就啐道:“我就知道你会买酒回来,我的东西呢?”

猎户笑嘻嘻地拿出一大包东西,里面都是针线、盐等生活必需品,农妇这才有了笑脸,让他把东西拿进旁边的屋子,顺便把吃食给主屋的姑娘送去。

猎户将酒和吃食放在桌子上,乐呵呵地对赫连雅招呼道:“姑娘来,我买了好些零食,都是你们小姑娘爱吃的,幸好今儿你们来了,我就顺便让车夫老弟和我一道去趟集市,囤了不少东西。”

他们这里是山脚的位置,基本上没什么人居住,冷清却别有一番风味。

第一次被人当做小姑娘,赫连雅也不反驳,淡淡地勾勾唇角,顺从地走到桌子旁坐下,从打开的纸包中拿出一块饼饵吃起来。

见客人吃了,其他的小孩子也一个个拿了吃的,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赫连雅看得略带心酸。由于有客人在,今天的晚餐很是丰盛,赫连雅和薛元瀚用的不多,孩子们都是撒欢儿的吃,气氛十分愉快。

晚上,赫连雅和农妇还有两个小姑娘一起睡,车夫和大儿子、猎户凑合了,薛元瀚取了件较厚的披风,在马车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的醒了,说实话这个睡眠环境也不可能睡懒觉,农妇起来后就去生火做饭,然后到离家不远的田地干活,大儿子十岁左右的样子,在家里看着妹妹们。

薛元瀚给了车夫一笔钱以及干粮让他回去,尔后叫上赫连雅带上包袱和猎户一道进山了。

他们既然决定走山路,有人带自然是最好,猎户也很热情,走在前面打头阵,带了好远一段路才指着前面道:“两位贵人,小的就送到这儿,顺着这条还算平坦的路走,速度快一些晚上前肯定能到村子里借宿。”

在猎户的眼里,这两人从生活习惯和气度来看都和他们天差地别,衣服的料子也是价值不菲,他好生招待也就是了。

薛元瀚客气地道谢,给猎户银子他不收,也就罢了,和猎户道别后,两人继续往深山内进发。

毕竟有习武的底子在,两人走的很轻松,赫连雅一边走一边默默道:“还以为山里多好玩,也不过如此。”

薛元瀚笑了笑,道:“山上有野果奇珍,也有飞禽走兽,但是毒蛇猛兽也不少,路途更是崎岖,不论任何事物,必有利弊。”

“我还以为——”赫连雅扁了扁嘴巴,却不再说了。

“以为什么,说来听听。”薛元瀚的兴致被提起来了,他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其实赫连雅是想体会露宿的感觉,两个人自己动手去抓捕猎物,然后生火烤熟了吃,多么美好的情景,可是她不敢对薛元瀚说,只能将自己的小心思埋在心里。

他们的效率很快,中途只休息了一次,半天就到了一座小村庄内,薛元瀚打算找个人家住一个晚上,赫连雅摇了摇他的手臂:“咱们加快速度,继续往前面走,如何?”

薛元瀚凝眸思考了一会:“可是这样咱们势必要在野外过夜了。”

赫连雅眨了眨眸子,眼冒精光道:“没关系!”

第132章 尴尬,风寒

这一日,蒋遥用过晚膳,就让紫儿备好热水冲凉,从净房出来后便换了一身干净的绸衣,贴着肌肤的触感凉凉的,格外消暑。

紫儿用大块的汗巾给小姐拧湿哒哒的头发,待干的差不多了才下去收拾。

蒋遥拿着一把木梳,对着镜子慢慢把头发打理顺来,没多会就听到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她好好的心情瞬时被掐灭了。

她想也不想,忍无可忍道:“楚天越,你够了!”

胆子大到定时来爬她的窗户,除了他还能有谁?蒋遥按捺下性子,随意把头发往后一拢,转过身来。

楚天越很有幸地、生平第一次见到别的女子沐浴后的慵懒样子,头发湿湿的贴在耳后,肤色极白,有刚沐浴完毕的原因,眉毛都是湿漉漉的,露在外面的肌肤像吸足了水分一般,分外莹白,衬得她面部的棱角也柔和起来。

他轻咳一声,强词夺理道:“我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来的,谁知道你在沐浴!”事实上,他提前了半个时辰都不止。

蒋遥顺着窗子的缝隙瞧了瞧天色,心中了然,此时已是秋天,白天自然要比夏天短,夜晚也要来的早一些。她冷声道:“那咱们就先说清楚,你下次什么时候来,走之前报备给我,下次来也一样,否则,恕不接待!”

楚天越嘴角噙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无其事道:“还以为你习惯小爷时不时的到访了。”

你妹!蒋遥真心想浇他一脸茶水,古代女子的贞洁很重要,他不知道么?也就她是现代的灵魂,可以容忍楚天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但是这不代表她能习惯!

蒋遥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淡淡道:“不知世子爷大驾光临,只有白水招待,还请不要介意。”

楚天越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茶叶是个好东西,如果晚上喝就不好了,影响睡眠质量,不得不说良好的生活习惯,在蒋遥这边得到了身体力行。

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紫儿一边推门一边道:“小姐,奴婢进来了。”蒋遥倏然一震,再看对面,哪里还有楚天越的身影?

蒋遥下意识地朝窗子处看去,紫儿眼尖,关切道:“小姐是不是觉得有些凉,奴婢把窗子关严实先。”

“不——不用了,就让它开着吧,屋里怪闷的,我想早点休息,你退下吧,我不发话就别进来打扰,东西放着明天再收拾。”

紫儿放下手中的小蛊,低眉顺目道:“是。”

门刚阖上,蒋遥就跑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接着在屋子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被纱帐包围,且纱帐还在小幅度晃动的榻上。

那人莫不是……那是她的床!蒋遥心情瞬间不好了,两下拨开帐子,里面果然多了一个人。

这下轮到蒋遥发飙了,她忍了又忍:“说吧,你今天来有什么事?”要不是楚天越时常和她说许多重要的信息和京中趣闻,恐怕她早就赶人了,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她、或者说国公府有把柄在他手上。

楚天越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正色道:“其实我并未打算这么早出现,而是跟着一个黑衣人,追踪到这里的。”

“那你发现了什么?”蒋遥的耐心即将耗完,她这里哪有什么黑衣人,就算有她也不怕,有兰儿在,再不济吼两声,府里的侍卫就赶来了。

“那人从我的别院翻过来,直接去了东边的院子。”

东边是大哥的院子,蒋遥回过神来,她大概猜到那个人是谁了,除了有事没事就送好东西来讨好她的三皇子,不会再有别人。

蒋遥硬着头皮圆过:“谢谢你的关心,我这儿很安全,若无他事,世子请便。”

楚天越这才下来,象征性地拍了拍没有一点灰尘的衣角,蒋遥留意到他的鞋子,连鞋底都是雪白一片,纤尘不染,他是怎么做到的?

相对无言许久,蒋遥面无表情地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这是送客的意思。楚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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