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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傻女嫡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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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天独厚的美貌。

一白遮三丑,何况是本来就有“天女”之称的赫连雅,她的父母都出于北牧王室,都是人中翘楚,尤其是容貌上,赫连雅的底子自然不差,加上后天的保养,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拄着下巴想事情的安静样子,在其他人看来还是很温婉的,赫连雅的座位后面是一扇帘子,此时有人掀帘而出,顺势走到赫连雅身后。

作为北牧的长公主,赫连雅经历的投毒、暗杀事件也不少。况且弟弟还小的时候,她的叔伯们一个个都不怀好意,意图撤销弟弟的皇储的位置,取而代之,或者架空他们,让赫连升做个傀儡,是以赫连雅有着高度的警觉性。

当那个人的身形在她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赫连雅全身高度警觉地弓起,但她终究没有动作,而是强迫自己慢慢放轻松,全程赫连雅都没有表现出异样,也许嘴角有着微不可见的动作,在见到她的人看来,公主睡得真熟,这样都没有醒。

这也说明,来人在赫连雅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至少她在强迫自己调整很多习惯,比如,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来人的脚步很轻,没有一点声音,呼吸也很平稳,他站在赫连雅身后凝视了一会,期间赫连雅闭着眼睛,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感觉后面的那个人在做什么,终于在赫连雅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她感觉身上多了一层薄薄的东西。

赫连雅顺势醒来,才发现她身上盖的是一件披风,现在是风大的时候,天气也不凉,他们的衣服都是薄款,披风也是一样。

扯下披风,再望向那人,还是淡然从容的模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如一株在沙漠地的修竹,单薄亮眼。

沙漠寸草不生,竹子更别想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可是这个人偏偏就能给她这种感觉,要知道绿色在沙漠里,真的是很珍贵的东西。

可是,竹林也许能抵挡风沙,一株势单力薄的竹子,它能做什么呢?

思及此处,赫连雅脸上的弧度柔和下来,对那人伸出手:“过来。”

那人犹豫了一下,尽管过程很短暂,赫连雅还是细心地留意到了,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安,这种感觉十九年里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阿妈离她而去的时候!

赫连雅迅速抓住那人的胳膊,加大力度,那人就软趴趴地卧倒在她的怀里,身上散发的竹叶般清雅的香气让她心神逐渐安定下来。

美男在怀,赫连雅感叹了一番,才心平气和地开口:“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的食物,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派人去外面买来,你太瘦了。”长公主很少会这么温柔地对待一个人,再看她怀里的人儿,鬓若刀裁,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端的是眉目如画,让她动心不已。

要说此男有什么缺点,便是肤色深了些,但也无法遮掩他弱柳扶风的气质,只是他的眼底还是给人一丝阴柔之感,当然对着赫连雅的时候,他的眼里有一抹很淡很淡、难以描画的温柔。就是这种眼神让赫连雅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此时,外面传来塔拉提醒的声音:“公主,快到用膳的时辰了。”

“晚膳让人送进来,你下去休息吧。”赫连雅不冷不热抛出一句。

门外停顿了许久,塔拉才应下:“是。”

塔拉交代完事情,失魂落魄地回了寨子,她住的毡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塔拉慢慢地把里面打量了一遍,视线落在地上一处位置,不久前,那是三丹睡觉的地方……

触景伤情,塔拉的心一抽一抽地痛起来,那是她的三丹啊,也不是,三丹长得那么好看,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属于她,自己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侍女,有什么资格让三丹留在自己身边?

他们相处了四十多个日夜,塔拉永远也忘不了,三丹埋头苦干的样子,沉默的样子,抬起头露出的脖子和下巴的弧度,还有他睡着的模样,虽然会微皱着眉头,可是那怎么也阻挡不了三丹秀丽出挑的外形。

好看的人不管是做什么,都像画里走出来一般,可是他也终究是触之不及的,就像那画中仙,作为侍女的她只能远远望着他,他们永远都是两条没有交点的平行线,当然这个比喻塔拉是不懂的,但是她心中明白,三丹只能活在她的记忆里。

议事堂的毡包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一个侍女送了晚膳过来,赫连雅让她退下,颇有撒娇意味地对那人道:“你,过来服侍我用膳。”

赫连雅和他对话交谈,呼唤他都是用“你”、或者“喂”,要么直接略去称呼,那人也不恼,慢慢地移步走来,屋内顷刻间有淡淡的竹子香气萦绕,转眼人已来到她的身边。

那人接过赫连雅手中的小刀,开始切割盘子中的羊腿,他的动作缓慢熟稔,行云流水,可见是有了多次经验的,难得的是他的动作也那么赏心悦目,每次有他服侍,赫连雅总能比平时多用一些。

“你是楚国人。”赫连雅一板一眼地说出这几个字,似乎思考了一下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话的人手中的活儿没有停顿,他如玉的面容出现一丝不解,给人的感觉很自然,又心生不忍,但是他还是顺从地答道:“回殿下,三丹是我的名字。”

三丹?赫连雅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她不太高兴地道:“那是塔拉给你起的名字,我不喜欢。我想知道,你在大楚的名字是什么?”

没错,赫连雅身边的这个男人正是姜开,也是三丹。

他的眼皮上挑了一些,露出更加疑惑不解的神情,赫连雅面色冷淡下来:“不要告诉本公主,你失忆了。”

赫连雅对一个人再有好感,也是有限度的,要看那个人识不识相了。

他知道自己是楚国人,会时不时照顾那个姓叶的,一般的话可蒙不过她赫连雅!

也许是被赫连雅冰冷凌厉的眼神震到了,姜开鬼使神差道:“我姓姜。”

据她所知,边城没有姓姜的人家,若是有也就是最近的那位平西将军姜冲和他的儿子了。说到姜冲的儿子,赫连雅就气得胃疼,他多次入侵还打游击战,北牧损失不小。她咬牙切齿地想,总有一日你会落在本公主手上,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不过,她没有用摄魂术,他就这么招了?赫连雅仔细打量了三丹的动作、神态、眼神,没有发现一点撒谎的迹象,看来他说的是实话了。

“你和叶振轩是什么关系?”

叶老将军在边城多年,赫连雅自然掌握了全面的信息,她知道也认出了与三丹一同落到她手上的人,是那个老不死的儿子,叶振轩。

叶老将军作战经验丰富,赫连雅也没能在他身上占到什么便宜,可不就是老不死吗!

赫连雅问话的时候,双眼一眨不眨、直直地看着三丹,可别骗她!当初叶振轩和他二人来偷袭的时候,赫连雅可是留意到了,他和叶振轩的穿着和一般的兵士不同!而且,有如斯容貌,她也不会相信这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是我师兄。”回答简单明了。

对此赫连雅心中表示怀疑,还是没忍住,对三丹使用了摄魂术。

“叶振轩是你什么人,你和叶老将军又是什么关系?”

三丹双目无神,呆滞道:“我师从叶老,和叶振轩一起学习武艺,还有行军作战之术。”

能让老不死屈身相教,他的身份必定不简单了,赫连雅眉目一凛,追问道:“你祖籍何处,为何要跟随叶老将军学习技艺?”

还是呆滞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我是从楚京来的,跟叶老学艺是因为……想让自己强大一些。”

楚京,就是楚国的京城,经济政治最繁荣的地方。

这时,三丹的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在逐渐恢复意识,赫连雅也觉得自己施展术法消耗太多的巫力,她决定结束术法。

赫连雅的面色也有些发白,她没有想到的是,三丹的意识时强时弱,不好控制,而且她也没有问到特别有用的东西,再问下去恐怕她也支持不住。

三丹从呆怔中回过神来,不确定地小声说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尔后继续切他面前的羊腿。

他将切好的放在另一个盘子里递到赫连雅面前:“殿下请用。”

赫连雅一双明眸就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过,可以说从始至终在关注他的面部表情,可是她有些失望了,三丹的表情很正常。

赫连雅不知道的是,姜开从小就没什么长处,唯独练就了超强的自制力,这导致他在危急时刻能够冷静地思考,这在无形中保住了他的一条命,当然他与北牧男子不同的、独具一格的容貌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到了他。

赫连雅抓了一块羊肉吃了起来,边吃边问:“你说你姓姜,是那个楚国的百年望族姜家吗?”

三丹微微侧目,挤出一个无奈的笑:“殿下想多了,我的出身若是那般好,怎么会来边城这种地方。其实,我是国公府二少爷的小厮,姜元。”

第一百零四章 缘来如此?

闻此,赫连雅清冷地笑了:“你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像小厮的样子。”

他略带自嘲地反问:“我不是小厮,难道是府里的少爷吗?”

赫连雅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瞅着他:“国公府的大公子,也就是世子尚了公主,在楚京待得好好的,二公子不久前才被本公主所伤。”

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不可能是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玩本公主么?

“殿下不信,小的也没办法。”姜开假装无奈一叹,眼里分明有着狭促的笑意,赫连雅的心情瞬间就愉悦起来,上看下看横看竖看这个人都没有一个下人该有的样子!可是那又如何,她喜欢!

“反正你也回不去了,就待在本公主身边,做个真正的北牧人。”

真正的北牧人?姜开波光熠熠的眸子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情绪,但是他很快调整过来,用暖人心扉的笑对着赫连雅:“殿下的意思是,我要如何才能成为殿下的人?”

他问的是怎么成为她的人,而不是北牧人。

赫连雅嘴角弯弯,露出舒心的神色。

姜开发现了,赫连雅特别喜欢他笑着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有着出挑的外形,也知道赫连雅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的戒心特别重,一朝一夕不可能松懈。不过,他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谋划。

——

边城驻扎地,大本营,姜冲在主帅的屋子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姜冲身边的人本来就识得她,蒋遥这些天又和其他人混了个眼熟,所以她可以自由出入元帅的院子,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掀开门帘,又走近了些才唤了一声:“将军爹爹!”

面对女儿的时候,姜冲不会把工作中的情绪代入,是以他和蔼地对蒋遥招了招手:“瑶儿,过来!”

虽然姜冲表现出轻松的样子,蒋遥还是一眼看到了他隐藏在眉间和眼底浓浓的疲惫,她有些心疼,将军爹爹这几日没下什么命令,军中隐隐有躁动,但是她知道,将军爹爹每一天都过得很辛苦,他手上握着楚国将士和边城百姓一起近三万人的性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思考,不能有丝毫差错,这是一个极其消耗心力和脑力的活动。

“爹爹一定很疲惫,我来帮您捶捶肩,解解乏!”蒋遥迅速蹦跶到姜冲的身后,双手握拳在他的肩膀上捶了起来,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前世她经常腰酸背痛,累得人都直不起来,都是靠自己捶一下来缓解,是以她十分有经验,姜冲扭了扭确实有些酸乏的脖子,闭上眼睛,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看着闭目养神的姜冲,蒋遥不禁感慨,这个男人为了他的国家付出了大半生,临到老了还要各种忧心自己的儿子,男人啊,年轻的时候要拼事业,还得兼顾孩子的教养问题,真是辛苦!

在古代,儿子是不可能完全由母亲照顾,稍大一点就会由父亲亲自传授技艺,或者习文学武,楚国的男人们普遍认为,孩子的母亲会过度溺爱孩子,慈母多败儿,所以女儿可以娇养,儿子不行。

可是姜冲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在儿子身上,导致大哥和二哥都有一些在外人看来难以接受的缺点,其实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敬重父母,友爱妹妹。

他把时间都用在保家卫国上了,后来他又得到了什么?上位者的忌惮,无数的妥协和被妥协,最后连小儿子的面都没有见到,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姜冲趴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可见这些天他真的是很累了,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蒋遥停下了手,也不叫醒他,自己坐在边上的藤椅上,靠了一会也睡着了,时间就这么静静地过了一个多时辰。

姜冲是被外面送饭的小厮给惊醒的,他睡眼惺忪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打了个哈欠,随即看到一边睡得正香的蒋遥。她嘴巴微张,脑袋歪靠在椅背上,双腿直接架在椅子一边的扶手上,这个姿势不雅,但给人看起来感觉就是很舒适、舒坦。

姜冲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他觉得脖子更酸了……

尔后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期间步伐轻缓得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嘘”了一下,在送饭士兵的目瞪口呆中接过他的晚饭,并示意士兵再加送一份过来。

食物的香气在屋内散开,蒋遥吸吸鼻子,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不得不从美梦中醒来,来到边城这么久,也就今天睡得舒畅些。

姜冲把桌案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放上吃食:“醒了正好,来用晚膳!”

父母永远都紧着自己的孩子,他把送来的第一份晚饭给了蒋遥:“快吃,凉了味道就不的好了。”

蒋遥不解地瞧着他,姜冲不自在地看向别处:“你先吃,我不饿。”

“你这孩子,和父亲客气什么。”姜冲的脸放了下来,“再不吃老子就生气了!”

说不过你,蒋遥举双手投降,接过满满的一碗白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每天都是咸菜、豆腐和干肉,但是今天的就是感觉特别香!

他们目前的伙食还算不错,军中吃的都是大米饭呢。

外面的士兵又送来了一份饭食,走进来恰好撞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男孩儿坐在平西将军身边,吃得特别香,将军就在一旁特别温柔地看着。

真的特别特别温柔啊!小士兵眼睛睁得大大的,都不会眨了,这个小男孩儿不就是时常出入将军院子的那位吗?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惊恐地捂上了嘴巴……

用完饭后,蒋遥赖着没有走,姜冲也不恼,自顾自取了一本东西翻阅起来。

“爹爹,你是在看兵法吗?”

蒋遥凑到他面前,饶有兴致地问,当然手上也没有闲着,直接抢过姜冲手中的册子,翻到封面的位置,蒋遥的眼中很快出现了不解:“这个,是北牧的史记?”

史记?姜冲迟疑了一会,尔后答道:“这本东西内容说是北牧的历史,其实是野史,里面很多消息都是不能取证的,只能通过猜测来判断。”

“对啊。”蒋遥小鸡啄米般点头,“历史是可以捏造的,只要你掌握了主动权!换而言之,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姜冲总算对她的这一说法表示出无比的认同:“你说得对,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以我要从这些内容里推测出,哪些是假的,而哪些是真实存在的。”

蒋遥不以为然:“去找几个北牧人问问不就行了,总有一两个是知道的。”

其实看目前北牧的政治局势,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也许是吃饱喝足,蒋遥有些困了,她强压下倦意问道:“爹爹,你这么些天都在边城转啊转,要么就是在屋子里翻资料,到底研究出什么了?”

“嗯——”姜冲带出一串长长的尾音,没有回话的意思,被蒋遥狠狠拍了下胳膊,这才不太情愿地吐出一些:“我研究了下北牧现在推行的政策,大力发展商业和玉石产业,在这个的基础上减免赋税,鼓励发展农业……”

说到一半,又被宝贝女儿狠狠拍了一下:“说重点!”

姜冲瘪了瘪嘴巴,很是委屈的样子,声音却字字铿锵:“北牧在后面的几年里,会飞速发展!”

“那还等什么,赶紧在它还没有起来的时候,灭了它丫的!”

姜冲使劲地皱了一下眉毛:“瑶儿,你是个姑娘家,说话要注意分寸!”蒋遥转了转眼珠子,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她跟着来边城的途中,在边城待的这些日子里,除了爹爹,谁把她当成姑娘家看了?

接下来的话,姜冲却是不再与她多说了,蒋遥说了一通好话,又嘱咐了一番无非是早点休息不要看太久之类的话,就出了姜冲的院子。

守院的小士兵望着蒋遥瘦小的身影离开,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解和,好奇。

端王府别院。

莫凡守在屋外,心想主子最近怎么那么奇怪,先是派了专人盯着国公府的消息,还派了一批人去北牧。当然端王府一直都有人盯着,主子被国公府的小姐戏弄,恼羞成怒派人监视也算正常,只是这下怎么还插手北牧的事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若是隐秘倒也罢了,如果被太子知道,难免被心生忌惮,投鼠忌器。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很大的声响,楚天越面沉如水,像一尊冷面罗刹般出现在门口,莫凡吓了一跳,随即恭敬道:“主子。”

楚天越走了几步,背对莫凡:“隔壁有什么消息吗?”

莫凡低着头,视线与鞋面齐平:“回主子,国公府一切安好。”

“本世子可不是问他们好不好!这么长时间,一个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废物!”

莫凡依旧脑袋低垂,内心无限吐槽:主子,您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隔壁上个帖子不就行了,再不济您现在也是他们的姑爷,何必为难咱们这些小的呢?

这话莫凡只敢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楚天越指不定怎么着他们,他一直把做了国公府的倒贴姑爷视为耻辱,也因此恨上了他的“原配”。

别院的隔壁就是应国公府,近在咫尺,他家主子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想知道那边的消息,偏偏傲娇地不上门拜访。

楚天越想起在永福宫的时候,卫贵妃懊恼十分地对他说:“越儿,都是我不好!我见了那姑娘身上有你的玉佩,以为你们情投意合,身份也不会差太多,这才起了与你们许婚的心思。”

一个破玉佩就能想到这么多,去他的情投意合!楚天越心烦意乱,等等,玉佩?那玩意好像被他丢了吧,楚天越的视线在院子里巡逻一圈,继而停留在隔壁的位置。

原来如此。

楚天越烦躁的心情忽然就平稳下来,也许是谜底解除,豁然开朗,总之这段时间的阴霾一扫而光,楚天越对着隔着两府的墙壁凝视许久,开口道:“国公府是怎么个安好法,给我细细道来。”

莫凡张开了嘴巴,脑海里一串省略号呼啸而过,无语,但他还是正色道:“平西将军在月前就出发赶赴北牧,国公夫人极少见客,大多时间都在府里,府里的几位小姐,也没什么情况。”

自从姜冲重新挂帅带兵前往边城,大家对他的称呼都自然而然地换成了平西将军,似乎这个才是最适合他的。

楚天越剑眉一蹙,面色微动,莫凡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说一堆废话,最后半句还几个字带过了,真是要被他气死!

楚天越黑着脸,继续问:“府里的几位小姐如何了?”

尽在他掌握之中!莫凡偷偷笑着,声音并没显露出端倪:“这个,三小姐半步不离自己的院子,四小姐和五小姐除去平常的才艺学习,大多时间陪伴在国公夫人身侧。”

三小姐?楚天越细细一想,他的端王府多了一位二小姐,她可不就成第三了,半步不离自己的院子,他没听错吧!

楚天越把关注点转移到另外一面:“沁阳公主最近有去三小姐那边么?”

莫凡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公主这段日子和驸马粘腻的很,几乎没有去浣秋院。”莫凡的准备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国公府的各色院子被他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正想继续说国公世子近来的动作,却发现主子没有要听的打算,他只能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生生憋回去了。

在自己的院子里寸步不离,公主也极少探望?这都快一个月了,不能够啊!楚天越神情倏然凝重起来:“北牧那边你派人盯紧了,一有发现立刻上报。”

“是,主子。”

第一百零六章 变身,世子出手

北牧的夏天走的晚,七月光景,烈阳仍旧高高挂起,边城的土地每天都承受着炽热的温度,人们还是穿着轻薄的衣衫。

北牧的男人们更是肆无忌惮地打起了赤膊,露出精壮的上身,在寨子里毫无顾忌地做他们份内的工作。

有的人比较含蓄,穿着露半边的衣服,没几天左右手胳膊的色度就不一样了,脱下来一黑一白很是滑稽,后来他们在天气热的时候不再套衣服,只在腰间搭一块布遮挡,好在阳光依旧热烈,很快他们全身的肤色都均匀了。

女子们都习以为常,甚至很多少女会穿短短的露脐装,给这个燥热不安的季节添了几抹亮色,男人们除了多看几眼,并不会做不好的举动,北牧的民风素来彪悍,若是两个男女相互看上眼了,稍加示意,之后就可以找个隐秘的地方增进感情了。

在这种局势下,姜开依旧穿得严严实实,也就露出了脖子和脸,除非实在太热,他会敞开衣襟凉快一下。

他已经顺利在北牧站住了脚,赫连雅给了他一个合理的、留在北牧王庭的身份。北牧大族薛家的幺子,薛元瀚。

薛姓在北牧并不常见,其实薛家的家主还真不是北牧人,他从别国而来,娶了北牧的贵女为妻,继而把根安在这里,闯出了一片天。

赫连雅想给姜开弄个身份不难,但是给他冠以薛姓,却不是容易的事。薛家在北牧的地位无疑是难以撼动的地头蛇,赫连雅即使贵为长公主,薛家也未必给面子。

薛家的家主薛远山,没有人知道他祖籍何处,他来到北牧后就安定下来,已经过了几十年,时间长到北牧的年轻一辈都以为,薛远山是个真真正正的北牧人。

但是赫连雅知道他不是,她从掌握的各种情报里推测出,薛老爷子的身世,也许和楚国有关。

薛远山的长女,在北牧最支离破碎的时候,远嫁楚国。那一年,她十二岁,细细数来,已经过了四十多年。

薛家为北牧的安定作出了太大的牺牲,这也是为什么北牧的统治者能容忍他、薛家还颇得民心的原因。

赫连雅就从这方面下手,成功说服了薛家人接受了一个新成员,姜开楚国人的身份也是有加分的。

薛元瀚的衣着并不完全是北牧人的风格,而是经过改良的,边城的贵族多为这种衣饰,风格偏正式,是那种轻便的袍子,上面的纹路多为野兽皮毛,也算入乡随俗。

薛元瀚近期瘦了不少,更显得皮肤偏黑,北牧的风沙真是毒辣,把好生生的一个翩翩公子折腾得又黑又瘦,不过底子在那里,黑瘦的他在一群粗野汉子中依旧抢眼,鹤立鸡群。

公主殿。

赫连雅从容不迫地翻阅手中的册子,说出来大家也不会信,北牧的长公主的个人爱好,竟然是别国的文化,她喜欢看楚国的杂记,偶尔也会看离国的一些书籍。

用见多识广来形容她,真的一点也不为过。

薛元瀚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毫无顾忌地走到赫连雅身边,弯下腰凑上来,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名,随即不感兴趣地起身在一旁坐下,表情很是坦然。

赫连雅心中一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是这么亲密无间了。显然她还没有完全融入其中,就像一种美味的食物,她很喜欢吃并且享受吃的过程,但是她要考虑的除了食物本身珍稀的价值,还有可能带来的潜在危害,比如,会让她沉迷,因此放弃很多另外的选择。

很多东西是她永远也放不下的,例如赫连升,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别的一些东西即使再好,她上了心,也可以慢慢……戒掉。

“元瀚。”人前,赫连雅是无所不能的强势公主,人后她也可以很温柔地唤一个男人的名字,“可以与我说你的故事吗,或者,楚国的风水人情,听说那里很美,山明水秀,风景宜人;桃花流水,落英缤纷。”

说着,赫连雅就露出向往的神色,薛元瀚喉头一动,似是不忍,也可能是被她的神情打动,不由自主道:“桃花只有在春天才有。”

“一定很美吧,不像这里什么都没有,最好看的东西除了绿色还是绿色,说到底还是这里的生存环境太差了。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楚国一观。”

赫连雅的话语里毫不掩饰对楚国生活的向往,和对北牧现状的遗憾,一般人不都是觉得自己的国家才是最好吗?

薛元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心中苦笑,赫连雅在他面前从不吝啬对楚国的赞美,她是想让北牧融入大楚,还是想用几十年的时间,合二为一,甚至是统一全国?

他不觉得赫连雅做不到,相反这个北牧最尊贵的女子有着超出他想象的能力,还有见识,她不会和北牧的那些老人一样,固守陈规,认为自己国家一切都是最好的,而是从客观的角度上看待事物。若是再给她几十年的时间,这个女人会在尝试和摸索中逐渐强大,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赫连雅明眸善睐地看着他:“告诉我,你想不想回楚国。”

我说想,你就会放我回去么?

薛元瀚笑了笑:“说不想是骗人的。”

这话还算诚实,赫连雅面色好了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只能用现在这个身份,在楚国生活下去了。”

现在这个身份是,薛元瀚?

“薛家的根在楚国,只要你能掌控薛家,得到家主之位,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本公主说了。”

她是在利用他!薛元瀚条件反射地蹙起眉头,这个主意其实还不错,薛家在北牧的声望,不亚于兰氏在离国的地位,他也能从中得益。

也算是互惠互利吧,他眉间舒缓几分,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我会努力的。”

从哪个方面下手呢,薛元瀚漫不经心地思考,一边的赫连雅给了他一个重要的信息:“三国的交流大会即将到来,薛家可是要派代表参加的。”

四年一度的交流大会?薛元瀚有些恍惚,四年前他年纪尚小,但也知道这是举国少有的盛事,父亲就代表楚国参加了那次大会。

他吁出一口气,薛家那边又要有所动作了,在北牧的日子真不清闲,每天都要细细规划,步步为营……

端王府。

楚天越好整以暇地在园子里散步,除了晚上睡觉,他难得在端王府露面,现下是白天,府里下人们都十分惊讶,但都远远地望着,怕不小心招了这个混世魔王。

莫凡在主子后面,三步又一半处的距离缓缓跟着,如同鬼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以莫凡的武功,这点小意思不在话下,但今天他心里有事,步伐就沉了。

楚天越的脚步倏然停止,莫凡愣了一下这才停下来,随即听到主子不耐烦地冷声道:“有事就说!”

这也被您看出来了,莫凡一张脸吊了下来,他要怎么和主子说?难道直说王爷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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