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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傻女嫡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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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羽笑璃
【由文,】
第一章 意外离世
如果一定要用一段话来形容北京这个城市,蒋遥只能想到八个字——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也不怪她会这么想,对于一个工作狂来说,每天早上睁开眼睛便是争分夺秒地赶往公司,直到傍晚下班。朝九晚五这种词语对她来说也只是字面意义,和她的生活完全搭不上边。
她很少休息,也很少有假期。
是夜,北京。
此时正是初夏,晚风吹拂,带来丝丝凉意,路边附近的不少地方可见几个年轻男女结伴而行,气氛格外欢快。
这个城市从白天的忙碌中放松下来,好一派旖旎景象。
蒋遥却没什么心思去散步乘凉、聚会玩乐,她下了班就匆匆往家赶。对了,她在公司不远的地方买了个公寓,每天在公司和家之间往返,两点一线。
说到家,她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意外离去,她料理完后事,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毕业后留在了北京。
毕业那一年,她十九岁。
转眼间时间过去七年,她也逐渐习惯繁忙紧张的工作,习惯激烈的竞争,习惯劳累平淡的生活,也习惯了……一个人。
蒋遥为人淡泊,不喜热闹,极少和工作以外的人交流。她再淡泊,也要为生活打拼,在公司同事看来,没有人比她更拼命了。
公司的同事除了佩服,也不免感叹,对她的感情生活有了些好奇,平时没事的时候,见她从身边走过,都要唠嗑上两句。
她不得不拼命,父母早逝,六亲寡助,使得她早早离开学校,走上社会。专科毕业后就没有再读,她要赚钱来养活自己,为以后做打算。
在北京奋斗很难,所以她比很多人更努力,因为很努力,她也比很多人更想留在北京,这个美丽繁华的城市。
所以,蒋遥一直没有想过男朋友的事情,七年前她初入社会,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及,哪有心思想其他的?现在,她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想改变,也害怕改变。
一个女人在外面打拼是很难的,何况是无依无靠的她。
有时候工作不那么忙的时候,她会想,她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抽个时间去放松一下,出去玩一玩?想归想,很快她又投入繁忙沉重的工作中去了。
也许,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不那么忙碌,她还会不习惯。
这不,这个周末的晚上,她又坐在自己的床上“啪啪——”开了,由于长期超负荷的工作,本本有些发热,发出嗡嗡的噪音。蒋遥才顾不上这些,她喝了杯浓浓的咖啡提神,继续她的工作。这是一份计划案,她反复看了多遍,删删改改,几乎所有的字都修改过了。她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开,更多的时候他还是神情严肃,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笔记本的屏幕,仿佛眨一下眼睛它就会消失了。
时间在工作中流逝得很快,其实也很慢。因为蒋遥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就觉得很疲倦,她只能努力睁开眼睛,灌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提神。她不喜欢喝太多咖啡,喝多了会频繁上厕所,这更考验她的体力和耐性。
终于,持续许久的键盘声停了,蒋遥阖上双眼又迅速睁开,额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几乎没怎么休息,连厕所也只上了两三次。
蒋遥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本子右下角的时间,11点半。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啊。她晃了晃脖子,目光飘过阳台的时候顿了一下。阳台的门是透明的玻璃,天微微亮就会反射出强烈的光,所以她一向起的很早。可是现在上面一片漆黑,像挂了一块黑色的帘子,时而有五色灯光点点,那是北京夜里特有的布景。
这个公寓位置就在街市附近,她没有在玻璃门上挂任何东西,每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光线特别亮,她总能早早醒来。这时候玻璃门是黑的,也就是说,还没亮……
显然这是晚上!她以为是时间显示有问题,又拿了手机细看,11点3o分21秒。
蒋遥还没从‘原来是中午啊’思绪中转换过来,又吓了一跳。她从晚上九点多开始打资料到现在,也就是说,她持续工作了一天两夜?
大概是知晓了具体时间的缘故,蒋遥感觉更加疲惫不堪了,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我好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强撑着疲乏,关了本子,下床整理好东西,放进手袋里。
做完这些,她脚步虚浮地走向无比眷恋的被窝,事情忙完,心情也完全放松下来。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感觉真好。可惜乐极生悲,脚底一滑,她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扑倒。
本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惯性使然,她整个人就已经磕向了柜角。那是金属材质的,十分尖锐。她的眉毛上方的位置出现个洞洞,摇晃了下身子,血液才洄洄流出,大理石地面瞬间脏污了,一股尖锐的疼痛立刻扩散开来。钻心的疼痛和手上的猩红终于让蒋遥回过神来,迅速燃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她一只手死死按住受伤的部位,爬起来,另一只手拿住手机,拨通了12o。整个动作才用了三秒,神速之极!
血液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冒出,很快深色的地面就一大滩深色印子,触目惊心!她的面色比纸还要白,薄唇紧抿,神情扭曲,一看就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按住伤处的手已鲜血淋漓,她半蹲着,不是她不想站起来,而是没有力气了。
蒋遥干脆坐下来,手按着额角不敢动弹,她很怕死的。因为流血过多,她的身体有些发冷,她将自己缩成了一小团,细长的双腿蜷缩着。天色已微微发亮,雾霭隐隐若现,晨曦的淡光笼罩在她周围,衬托出她眼里的无助。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她一边想,一边两只眼皮子在打架,越来越困了,心里在天人交战。真的好想睡啊,同时另一个意志在告诉自己,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蒋遥好像看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渐渐分离开来。过了好久,她听到救护车呼啸而至的声音。
救护车到达医院的时候,天亮早就差不多了,医院门口被一群消息灵敏的记者堵着,她的公寓所在的大楼门口也有不少人,这无形中为救援拖延了时间。担架抬出,上面的人缠了纱布,脸色煞白,在人群中分外渗人。
这时候,蒋遥已经完全昏死过去,她的灵魂已经与身体脱离,慢慢上升,在空中飘浮,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一切。
医生对她的身体进行了电击、注射等措施,最后抢救无效,宣布脑死亡。
对外面的记者们来说,她的死又多了个可以发表的新闻素材,她也知道,最迟明天,电视新闻上的男女主播们在播新闻的时候带上几句关于她去世的信息。这辈子没上过电视,难得上一次还是死了以后,真是无语凝噎。
哦,还有她的公司,她的团队成员们。他们在联系自己无果后,从邻居和医院处得知自己死去,简单表示了悲伤,在整理遗物后发现她刚做完的案子……
自然是一笔大单子,可惜她无福消受,她的位置随即由另一人顶上,公司运营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太平间的门合上的时候,蒋遥浮在医院的半空,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人们早就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蒋遥的心里满是不甘,不甘心早早离世,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梦想没完成,她不想离开这个城市!
七年来,她辛苦工作疲于奔命,都没休息几个小时,兢兢业业,从未出错,还替公司带来了极大的利益。
七年来,她没有交过一个知心好友,为人淡漠,在公司与人也是点头之交,她最好的朋友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七年来,她未曾尝试谈过一次恋爱,甚至拒绝了两个不错的人,因为她要一心投入工作,为自己在北京的后半生打下最好的基础,她不想被婚姻、被爱情拖住脚步。
七年来,她即使是睡觉,也是极其不安稳的,因为想着工作,心忧业绩。反转辗侧,最后干脆起来熬夜加班,直到工作完成后入睡。
结果,因为她的一次不小心,因为太过疲惫,失足摔倒,撞到尖锐的硬物,最后抢救无效死去。她在奋斗后终于还完房贷的公寓空留此处,她辛苦的工作成果统统归于他人。
她在风华正好的时候结束了她的一生。
很快,这个城市、这里的人们就会把她忘掉,继续忙碌、继续奋斗。
这么多年,她到底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本以为终于可以在北京,这个梦幻的城市稳稳地呆下去,可以开始考虑她的以后。可是这些以后还有未来,都被这一次的意外给扼杀了。她过去的一切在她的死亡下,显得那么悲哀。
这一年,她二十六岁。
------题外话------
第一次正式开文,勿喷。
第二章 重生
午时,阳光暖暖,正是午休小寐的时候。
蒋遥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睡眠时间也很长很长,她的头都有些痛了,这是睡的太久的征兆。
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这么投入的睡过了。
既然睡够了,就起来吧,思及此处,蒋遥便动了动身体,眼睛还是闭着的,整个人已经坐了起来。已经养成习惯,任何可以眯眼的机会都不能浪费,同样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她要赶紧起来去上班了。
坐起后往后一靠,硬的。妈呀,怎么没垫子,咯死老娘了。由于动作幅度大,她条件反射地唤了一声:“哎哟!”
动静瞬间传到账外,趴在外面的小丫头听到了,赶紧起来,拉开了帘账,看到了正闭着眼睛,半坐在床,用一只胳膊抚着后背的小姐。
她瞬间愣住了。
蒋遥也愣住了。她看到一个扎着双丫簪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也就十三岁的样子,穿着浅蓝色的小袄子头上系着同色布条,身形较高,脸色有些瘦黄。小姑娘正在用一双水润的眸子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泪。
蒋遥觉得自己眼睛花了,先不说她不认识这个小女孩,这打扮就有一种古代丫环的感觉,也这就算了,主要怎么出现在自己床前了。
等等,床前?她的床前好像没有蚊帐吧,这个蚊帐颜色还是绿色的,这么骚包。什么,绿色的蚊帐?她审美再奇特,也不会挂这种啊,还有这么小的床……
没错,虽然装饰好像不错的样子,但是这床对于她来说真是太小了。瞟了眼盖在身上的被子,蒋遥蹬了蹬她的腿,又发现不对了,她的腿有这么短么?
“小姐醒了!”小丫头破涕为笑,“小文就知道,小姐会好起来的,小姐渴了吧,我去倒水。”
小文立刻屁颠颠地去倒了杯热水,还兑了点凉的,省得烫。
而某人,傻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蒋遥一直做着胸前双手下划的动作,冷静,要冷静。让她好好想想,对了,她不是在家赶案子,还忙了好久呢,后面摔了一下,然后……
貌似死了?
可能是真的过了很长时间,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那只是一场梦,又或者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好多年。
可是,梦是很模糊的不是吗,而且那二十六年都不是假的,长期加班的原因,她有严重的脊椎病,痛就揉一揉,贴点膏药,实在忍不住就吃两片药。她一边回忆一边顺手摸了摸她的脖子。不痛,而且很细很柔软,人都说纤腰盈盈,不堪一握,说的也就是这手感了。
又摸了摸前面的……胸,平的而且骨节分明。
蒋遥确定这不是她二十六岁的身体,是个未发育的小姑娘,为什么不是小男孩,因为前面蹬腿的时候没感觉到某个部位多了什么东西。
她这是穿了,还是穿了呀?
蒋遥一边想着,见小文递上水,她还真是渴了,便接过一口喝干。
“小姐慢慢喝,刚醒不能喝这么快。”这丫头还挺体贴的。
小文喂完水,又去打了盆热水,拧了帕子给小姐轻轻擦拭,又伺候小姐穿衣完毕后,取了水盆出去了。
蒋遥很自然地享受着丫头的伺候,没觉得不对。这大概是生活习惯吧,蒋遥又仔细搜索了脑子里的信息,她都有原主的生活习惯,记忆肯定也有一些的。可是翻过来又翻过去,她把脑浆都要都要想干了,这个脑子里有的,还是她蒋遥的记忆。
她这是穿到原主身上,外带失忆呀,那一会得问问小文,找个磕着碰着的理由塞过去。说到磕着碰着,她就觉得额头火辣辣的疼,一摸,好像缠了纱布。
也没想太多,过了一会,小文提了一个食盒来了。她走了进来,脚步轻快,几乎没有声音,脸上带着笑:“小姐一定饿了。”说着打开了食盒,捧出菜肴,还有一碗粥。
蒋遥一看,都是素菜,但看着就有食欲,她又条件反射般捧了碗,开吃。瞬间风卷残云,那吃相,用狼吞虎咽都不足以形容。
小文惊呆了,她还没摆好,小姐刚刚大病一场,高烧才退,吃的这么急好吗?鬼门关走一遭,好不容易回来,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不过小姐的胃口比原来好了,平时都吃的很少,还挑食。想到这里,小文喜忧渗半。
“小姐还病着,不能吃油腻,一会奴婢让厨房煮鸡汤给小姐补补。”
蒋遥吃完后,小文收拾了桌子,准备去告诉红妈妈这个好消息。红妈妈是小姐的奶娘,因为小姐受伤的事,被夫人遣去洗下人的衣服。
给小姐看病的那个大夫说,小姐伤的很严重,高烧不退,熬不过昨晚,简直是胡说!小姐这不是好好的么!
小文到盥洗房的时候,天色有点黑了,空落落的井边,红妈妈正弯着腰,埋在一堆脏衣裤里搓洗,格外扎眼。
而蒋遥在一分钟内解决完晚饭后,过了会才感觉到肚子胀胀的,吃撑了。果然吃饭还是要细嚼慢咽的才好,吃撑了就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刚把一只脚放在门槛上,门口的两个粗使丫环正在门口坐着说笑呢,其中一个见到,对她旁边的人说:“咦,都说傻子命大,你看她不是没事了。”然后又对着蒋遥说,“小姐身子不好,不在屋里好好呆着,别连累我们。”话说的毫不客气,还有着不待见的意味。
“绿儿你说咱俩倒霉不,被派在这浣秋院做活,还被连累!”之前小姐的事就不说了,她们经常被上面的妈妈责骂,落不上好。
那个叫绿儿的丫头则有些惊慌,朝蒋遥那边望了一眼,对说话的丫头说:“紫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二小姐毕竟是主子。”
紫儿嫌弃地看了绿儿一眼,继续不客气道:“什么主子呀,不就是命好投个好胎,国公小姐怎么了,还不是个傻子!你说咱俩在这什么时候是个头!”说完,还深深叹了口气。
蒋遥看明白了,本尊真的没有什么威信可言啊,可是她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决不能这么算了。她跨出门槛,也不想再走了,于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大咧咧的,还冲两个丫头憨笑了一下。不是说她傻吗,那就傻给你看!
------题外话------
慢热文,情节稍稍平淡,捂脸。
第三章 收拾
两个丫头睁大了眼睛,绿儿不知所措的扯了扯紫儿的袖子,后者虽然惊慌,但还是壮了壮胆,对绿儿说:“没事,她知道什么呀,咱们一起把她拖进去,被人看见就多不好。”
说着紫儿就开始拉扯蒋遥的衣服,正起劲着呢,就听到前面一声怒斥。回过头来,赫然是小文扶着红妈妈站在那里,发出喝声的不是杀气腾腾的红妈妈是谁?
紫儿觉得双腿发软,二小姐固然没存在感,她身边的红妈妈也不被夫人待见,但那也是小姐身边的奶娘,和她这种粗使小丫头是没法比的。再看绿儿的表情也不好,一脸的惶然不安。
红妈妈搭着小文的胳膊,眉头紧拧。洗了一天的衣服实在累坏了,奈何她放心不下小姐,得来瞅瞅才好,这一瞅,就听到了紫儿说的话,只听到一半,但那句傻子却说的真真的,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好话!再看小姐,大喇喇地坐在地上,缠着纱布的脸满是委屈,红妈妈当场眼泪就下来了。
用手中的帕子抹了抹眼泪,红妈妈意识到边上还有两个人,立刻拉下脸看向紫儿和绿儿,眼里都要冒火了。
“你们这两个没规没据的,合着我不在你们就欺负起小姐了!”说着,眼神恨恨扫向紫儿。紫儿惯来是个欺软怕硬的,又被抓了个现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频频喊饶。
就算红妈妈放过她,蒋遥也不干!她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么刻薄地讥讽过,工作中出问题上司最多批评训诫一下也就是了,哪里像这个紫儿,一口一个傻子,估计平日也没少说她!
于是,蒋遥一双小手微张,手背伸向眼睛,哇呜哭开了,她的身上沾了些泥土,发型略显杂乱,看起来要多委屈就多委屈。红妈妈心疼的呀,赶紧唤了小文叫守门的婆子来收拾这两个没大没小的丫头,自己则蹲下来,在小姐旁边轻声细语地哄着。
院门离房间门口有点距离,守门的婆子也是懒的,躲在小间里,和自己相熟的几个婆子在磕瓜子,砸吧嘴皮子。小文使了点钱,浣秋院本就没什么油水,有了赏钱,王婆子立即喊了两个关系好的,拎了棍子就气赳赳地去了。
王婆子她们到的时候,蒋遥已经被红妈妈搀扶起来,只是衣衫脏了,又抖着小肩膀,看上去比较狼狈。
红妈妈指着紫儿,中气十足地喊道:“给我打死这个贱蹄子!小姐也是她能欺负的!”
紫儿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带着哭腔道:“红妈妈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决计不敢了啊!”
王婆子一个眼神,另两个婆子就轻松按住了小鸡一般的紫儿,棍子一提就开打了。紫儿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叫唤一边哭喊妈妈饶命奴婢不敢了。
蒋遥本就依在红妈妈身边,估摸着打得差不多了,她晃了晃红妈妈的胳膊,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好痛的,不打了。”还用她的小粉拳对着红妈妈的胳膊捶了几下。这几下没什么力度,但是红妈妈顿觉疲累一扫而光,人都精神了。她对蒋遥说了个好,便喝令婆子们停了手。红妈妈年纪不小,一双眼睛却冒着精光。当然对着蒋遥的时候,更多的还是怜惜和慈爱。
那可怜的丫头,被打个半死,气都没缓过来,就听到红妈妈声色俱厉的话语,又给吓个半死。紫儿也是个机灵的,顿了一下啼啼哭哭开了,听起来非常的凄惨。
蒋遥说话了:“紫儿你知道错啦。”那语调很是天真,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紫儿打了个哆嗦,急切道奴婢知错了小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云云。蒋遥想了想,这紫儿之前好像说红妈妈要洗衣服,软软的声音脱口而出。
“既然你知道错了,就罚你帮红妈妈洗衣服吧。”
紫儿刚刚被打,一身是伤,哪里还能去洗衣服?蒋遥意识到这点时,不好再改口,这时候剩下的绿儿说话了。
“紫儿姐姐养伤也要几天,让奴婢去吧。”
蒋遥淡淡看了绿儿一眼,点点头,“那你就先洗几天吧。”又深深看了看趴着的紫儿,紫儿被看得发毛,哆哆嗦嗦说小姐奴婢伤好了就干活,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蒋遥拉着红妈妈进了屋子,其他人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戌时,天色已晚。
红妈妈心里喜滋滋的,刚刚小姐让两个丫头帮她洗衣服,这是心疼她呢!小姐也知道疼人了,想到这红妈妈还有些惊讶,小姐前面为了她竟然说话了呢,讲起来她被夫人身边的杏妈妈明里暗里的下绊子,大多时间都在洗衣房,几次到浣秋院来,小姐都已入睡,弄得她只能看看小姐的睡颜聊以安慰。
小姐说起话来,和正常的闺秀千金也没有区别,看来小姐这脑子,是好些了。红妈妈的心情就更好了,这时候蒋遥也累了,红妈妈便温声细语地为蒋遥洗漱泡脚,哄她入睡。
其实红妈妈还想给小姐换一下额头的纱布,蒋遥好像很乏了,沾床就睡。红妈妈也舍不得叫醒她,就随她去了,心想第二天一定嘱咐小文给小姐的伤口换药。
大家大多入睡,就连习惯熬夜缝补做绣活的红妈妈,屋子也是黑的。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传递了一会,就消失了。院子里分外安静,正是夜深入梦时。
有一个绿色身影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从旁边的小门出去了,正是绿儿。这个时间去做什么呢,绿儿来到了红妈妈白天干活的地方,取了脏衣服洗了起来。这期间她的动作轻盈的像小猫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不知道这个姑娘是傻还是聪明,说她聪明呢,白天大家针对紫儿的时候知道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说她傻呢,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洗衣服。
其实按理说,衣服没洗完红妈妈是不能休息的,只是白天看到小姐被欺负太生气,加上蒋遥出人意料的开口,红妈妈心情激动就把这茬事丢到天边了。绿儿却记得,还偷偷跑出来洗了。
第四章 换药
翌日。
睡得早,醒的也早。
蒋遥心情愉快地醒来,因为穿越的缘故不用上班,没有心理压力,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穿衣洗漱后她坐在屋内的梳妆台前,只是一张小桌上面架了一面镜台,是和床配套的梨花木,雕刻着精美花纹,中间放了一小块菱形铜片,泛着淡淡的光。
这就是古代的铜镜了,昨天初来乍到都没仔细观察过这个屋子,还有这个身体。只见镜中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眼睛大而圆,一双眼珠子像黑色玛瑙,为她整个人添色不少。接着是淡色的眉,小小的嘴巴,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额头裹了一圈纱布,用厚厚刘海遮住,嘴唇微白。
蒋遥捏了捏比豆腐还要细腻柔嫩的脸颊,长得和前世的她、小时候的她都不像,不过底子很好嘛。
早饭用过后,小文稍作收拾,便拿了块布,在外屋擦擦抹抹的,很是勤快。
自从上次小姐偷跑出去不小心磕破了头,院子里的人就更加小心了,在自己的位置守着不敢轻易偷懒,她们可不想像红妈妈一样被大夫人罚呢。
蒋遥拄着下巴,歪在窗台发呆,是看风景还是想事,就不得而知了。
她大致知道了这个身体是怎么受伤的,因为脑子里有一点印象,不外乎偷偷跑出去不小心磕到了头,仔细一看,受伤的部位和自己在前世家中摔到的位置一样!
难道——她就是因此重生的!
这院子分前院后院,前院有人看守,她看的正是后院的窗子。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端了木盆,去后院打水。仔细一看,是昨天两个丫头中的绿儿,绿儿打着哈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再瞧瞧来时的路线,就知道这丫是刚睡醒,来打水呢!
“喂!过来!”蒋遥对绿儿招手。
她动作夸张,绿儿很快就看到了,小小的惊讶一下,就放了木盆小碎步跑过来。
“我们一起玩吧!”蒋遥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看着绿儿。
不能怪她这么说,谁让原身是个傻子呢,看来深探情报这种事,任重而道远啊。绿儿更惊讶了,要玩也小姐也该找小文,而不是她这个粗使丫头。
某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呵呵笑了:“陪我玩嘛!”
……
某人大喇喇坐在凳子上,面前的桌上有一盏茶碗,里面是热开水。绿儿安静缩在一旁,低眉顺目,就差和屋内的摆设融为一体了。
蒋遥巴巴地看着绿儿,眼睛里闪烁着小动物般天真无害的光。
绿儿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小姐怎么了?
…》文》…“你说,我是谁?”
…》人》…绿儿汗了:“您是将军的女儿。”
…》书》…“将军?”
…》屋》…绿儿的神色略显骄傲,“将军是我们姜国最伟大的人了!”
……
绿儿就这么一边声情并茂地说着,一边纠结地想小姐能不能听懂……
红妈妈出现了。
见她神清气爽的,就知道心情不错。
话说红妈妈去了洗衣房,发现那成堆的脏衣服大多被晾晒起来,都干得差不多了。于是装模作样地坐在大木盆边洗完剩下的衣服,便哎哟哎哟的扶着腰走了。
其他人见了,心想红妈妈肯定是连夜把这些衣服解决的,不免对她带了同情。
红妈妈事情做完,赶忙来了小姐的屋子,看她不在的这几天,小姐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算算也午膳的时间也要到了,估计小文去大厨房取吃食了,绿儿起得晚,洗了把脸就被小姐叫进来折腾到现在,当然期间蒋遥也让她吃了些点心。这“小姐”其实不错,不少吃不少用,还有糕点可以吃,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出这个院子,要是可以出就不会出昨晚那档子事了。
中午用餐愉快,真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包括奶娘在内的几人就站在桌子旁,眼神殷切地看着她吃,让她们一起也不干。古代的尊卑制度分明,不能勉强。
用餐时间不长,吃个八分饱就放下了碗筷,从开吃到吃完,不过三分钟。奶娘和小文惊呆了,至于绿儿那小丫头,早已让她下去吃饭了。
“小姐!慢着点吃,别噎着了!”红妈妈赶紧倒了杯水,递到蒋遥嘴边。蒋遥嘴巴抽了抽,这阵势,就差饭也一起喂了。她不知道的是,她没穿到这个身体的时候,还真是红妈妈亲手喂的饭。而在她来这之前,吃饭都是要红妈妈捧着饭碗、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昨天能自己吃饭,已经很让人惊诧了,这是十一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红妈妈和小文在想了很久最后归结为——吃饭的时候晚了,小姐饿狠了,自己动手狂吃,这是不是也说明,小姐的病其实有些好转了呢?
小文则规矩地站在一边伺候。
将手中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大半,吃饱喝足,蒋遥舒服地呼出一口气,这两天吃了睡睡了吃,十成十的米虫啊!
对了,还要喝药,在刚来那一天她就各种不肯喝给推拒掉了,反正也快好了,其他人也没坚持。不过药还是要换的,小文收拾好桌子没一会,拎了个小篮子过来,里面都是纱布小瓷瓶等物。
“小姐,换药了。”声音轻轻柔柔的,像在哄小孩子。接着蒋遥就意识到,她现在可不就是小孩嘛!
小文小心翼翼地撩起刘海,取下纱布,庆幸小姐今天还算合作。纱布之下的伤口呈淡粉色,这说明快结痂了,小文一边拆线一边道:“小姐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大少爷送来的金疮药真是好用!”
小文换药的手法十分熟稔,想来这位小姐受伤的频率不低啊,敷处清清凉凉,很是舒服。
小文很是轻轻地给蒋遥包扎,尔后收拾药箱的时候转过身去,叹气。小姐的伤口太深,即使用再好的灵丹妙药,以后也是要留疤的。
容貌对女子来说极为重要,小姐毕竟是女子,又是大家闺秀,脸上有个疤痕,可如何是好。
也罢,小姐也是个苦命的,此次真是凶险,差点以为小姐挨不过去了!和命比起来,这确实算不上什么了。
第五章 来人
自从发现自己的额头有个伤口,蒋遥就消停了许多,像个病人一样虚弱地歪在床上,其实她是在想事情。
上午从绿儿那里问到了一些信息,加上红妈妈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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