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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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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亲戚家去。」美儿道:「她有座很漂亮别墅,不过离市区远一点。」

车子开了快一个钟头,还没有到达,芬妮知道她们用意不善,叫道:「不,我不要去。你们快载我回城。」

「芬妮,你怕什么?」车内另一女郎珠珠道:「我们不会陷害你的,只是和你开个小玩笑!」

「什么小玩笑?」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曼花已把车驶离了大路,进了一条山径,不停地转弯,这一带。四周全无树木,怪石嵯峨,天上的月色时隐时现,当它出现时。射出一片冷淡淡的光线,彷佛是另一个世界,全无生物存在。当月色隐去时,四围简直漆黑得不见五指。

「这是什么地方?」芬妮惊问。

「这是迷魂山;听说有很多鬼怪,白天人们也不敢来。晚上自然更不会有人了。」珠珠吓唬她。

「我们把你放在这里过一夜,明天早晨来接你回去。」曼花陡然把车子煞住,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道:「考一考你的瞻色!」

「不。不,请不要这样……求求你们……」芬妮不断哀求,可是珠珠和美儿却不顾一切,用力把她推出车外,芬妮跌倒在一片沙地上,眼看车子绝尘而去。

「你们好残忍!」芬妮伏在地上大哭。

车子走开后,四周更觉一片死寂,好不骇人。一座座怪石投出长长的阴影,像是鬼魅一般,重重包围著她。

起初,芬妮还抱著万一的希望:她们只是和她开一阵玩笑,很快便会回头来接她。但眼见车子一去无踪,再也没有声息后,她知道已绝望了。

夜晚很冷,衣裳又单薄,她必须找一个地方避风。

她又冷又怕,全身索索发抖,向一个山边行去。

那山边有一个大洞,芬妮起初害怕,不敢走近,后来因夜风实在太大,她抵受不住,不得不踏进山洞一两步,稍避风势。果然,在山洞内,风力已小得多,她又试探著,再向内走进三四步。风力几乎全部吹不到了,虽然还是冷,但已好受得多。

她蜷缩在一角,眼睛打量著山洞,黑黝黝的,深不可测。

「但愿不要有野兽才好。」她心里默祷著。

这时,如果能生个火堆,就会驱除寒冷的畏怯,可惜她身边没有洋火,而且也不敢出去捡拾木料。想起平日唾手可得的东西,像一盏灯、一张温暖的床、一杯咖啡……现在看来都是珍宝一般可贵。

正在十分难过之际,忽然眼角似接触到什么光线。抬头望去,山洞深处,在距离她大约十五尺左右的地方,有一样东西发著淡淡的光芒,照亮了附近数尺的地方。

芬妮觉得很奇怪,一时间,恐惧和寒冷的感觉都消失了,她只觉十分好奇。把身子挨著地下,慢慢向前爬去,爬了约五六尺的距离,已看得十分清楚了,果然是一颗明珠,约一颗龙眼般大小,晶莹夺目,十分可爱。

芬妮心中喜欢,想爬过去把它拾取,那知黑暗中似有股轻轻的风吹过,把那珠子吹动,向内滚进了数尺。

芬妮没有好好地想,在山洞内哪里来的风?她继续向前爬去。正当她将近爬到珠子旁边的时候,说也奇怪。那珠子像有灵性一般,又摆脱了她,向前滚开了数尺。

这样不知不觉芬妮已进入了洞中一百多尺的地方,地势忽然开广,隐隐觉得是个很大的洞穴,芬妮害怕,不敢再向前爬了。

当她停著不动的时候,那珠子也停在那儿。

芬妮想回去洞穴口,但回顾一下,黑幽幽的,寸步难行。倒变得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在洞穴的右方,蓦地又出现了另一线光芒。一颗与前一颗同样大小的珍珠逐渐滚进来,滚到与前珠相距约一尺的地方停祝芬妮啧啧称奇,这样可爱的珍珠,一颗已经难得了,何况更有两颗。一般大小,一般圆润,一般光采四射,真是惹人喜爱。

可是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只存在了片刻,因为第三枚珠子又滚出来了。按著第四枚、第五枚……许多同样大小的珠子滚出地面,距离各为一尺左右,把整个山洞照亮。

芬妮伸出了舌头,呆在那里。

现在她才知道这山洞是那么大,足有一家大剧院那么大。在墙边有很多洞口,芬妮进来的只是其中的一个。每个洞口差不多大小,如果芬妮不是站在刚才的洞口附近,她根本分辨不出哪一条是来路。

一串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起,六只兔儿拖著一辆细小的车子,从对面的一个洞口出来,车上坐著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穿一条雪白的裙子,长得很可爱。

本来在这样的环境下,看见异样的景物,会令人生出畏惧之心。但由于这女孩十分可爱。而出现的气氛又是充满祥和,所以,芬妮一点也不觉得畏惧,反而意欲和她亲近。

那女孩的车子停在洞穴中央,女孩向外招招手,从另一个洞口中,又有一辆车子开出来。车上坐的是一个红衣女孩,也是由六只兔子拖著。

两个女孩笑著,互相跳下车来,拉拉手。

接著,从另两个门中,各走出两辆车子。也都由六只兔子牵动。车上分别坐著一个绿色衣裙和黄色衣裙的女孩。

四个女孩相见,十分快乐,露出天真无比的笑容。

躲在一旁偷看的芬妮,很自然地,受了这些笑容的吸引,只感身心无比的舒畅。

那四个女孩见面后,互相拉著手跳舞和唱歌,不知她们唱的什么字句,但旋律悠扬悦耳,令人觉得这世界十分美好,平日胸臆积下的烦恼尽都消失。

芬妮太高兴了,她真想走过去,和她们一同跳舞,但又怕引起见怪,才抑制著自己。

跳了一会,唱了一会,四个女孩停下来。白衣女孩说道:「今天我们有一位嘉宾,请她出来见面如何?」

黄衣女孩道:「我们这次会面是没有人知道的,怎么会有外客?」

白衣女孩道:「呵,她是无意闯来的,而且她是一个被人欺负很可怜的姑娘。」

「那么请她出来见面吧。」绿衣女孩道。

白衣女孩对著芬妮叫:「芬妮,芬妮,出来呀。」

芬妮一惊,起初还不相信是叫她。后来见没有别人出来,那白衣女孩始终笑盈盈地向著她,不像有恶意,她才大著胆子走到洞穴中央。

「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红衣女孩说。

「她的遭遇却很不幸。」自衣女孩把芬妮今晚的经历说出,从曼花如何布置讲起,清清楚楚,好像亲眼看见一般,令芬妮惊异不已。

「这样可怜的女郎,我们要给她出一口气。」绿衣女孩建议。

「我也赞成。」黄衣、红衣女孩同道:「但不知用什么方法呢?」

「我想过,那些女侍已叫她做「赌国公主」,我们就让她真的变成赌国公主。」白衣女孩接下去讲出怎样的做法。

第二天,曼花等几个恶作剧的女侍,开车到荒山去寻芳妮,看她被吓成什么样子。还准备了一番话语取笑她。

那知她们在昨夜抛下芬妮的地方转来转去找,也找不到芬妮的影子。

「不知是不是给野兽吃了?」心地比较善良的美儿道。

「我们也许做得太过分了。」珠珠也道。

「不许多说。」曼花怒道:「既然找不到她,我们回去谁也不许提起昨晚的事,知道吗?」

珠珠和美儿默然,心里却盼望别人已送芬妮回家,免得心中留下一个阴影;但回到店里,始终未见芬妮上班,三人心里各怀鬼胎,忐忑不安。

这天傍晚,忽然有消息在市面流传,有位「赌国公主」将要到拉斯维加斯来游玩,准备在这里豪赌数天,她的一个随员团已先抵达,为她安排居住酒店及一切事宜,单是这个随员团的人数已达十人,有男的有女的,衣著华丽。

各家赌场听说有大顾客光临,都十分紧张,急忙打听,这一「公主」是什么来头。

随员团对来打听的人,露出神秘的笑容,只是说「赌国」二字并非一般人心目中的摩洛哥。

拉斯维加斯的消息传得特别快,到了晚上,人人都以「赌国公主」作话题,在猜想她是怎样的一个人,肥胖还是瘦削?美艳还是丑陋?

曼花、珠珠和美儿等三人,曾经以「赌国公主」四字讽刺芬妮,这名称在她们心中引起一阵联想。但很快她们就把这联想抛开了,因为芬妮是绝对不会摇身一变成为大贵族大富豪的。

第二天中午,「公主」在预期中到达。一列车队开进市区。那都是最豪华的房车,车上佩了彩带,乘客都是公主的随员或是她豪阔的朋友。

前面有六辆摩托车为车队开路。

街头上站满了人,争看「赌国公主」的风采。

在一列车队的中央,是一辆开篷的嫩绿色的汽车,公主穿白色长裙坐在车中,美艳不可方物。旁边坐著的则是衣襟笔挺的拉斯维加斯市的市长。

市长在早晨接获一个神秘电话,要他去迎接一位公主。市长追问是什么公主,电话说,如果你不去迎接,将会后悔一辈子。市长为这一句话牵动了好奇心,决定去看看是怎样一个人物。

当他第一眼瞥见公主的容貌时,就为她倾倒了。他自愿坐在她的旁边,因为这使他感到光荣。

车队每经过一处,都引起街头热烈的掌声,公主的美貌和气派的华贵,令人们不自禁地喝采,她向市民微微挥手,报以甜蜜的笑容。

曼花、珠珠和美儿也站在人群之中观看,当她们见到「公主」正是她们的「眼中钉」芬妮时,不禁又惊又妒,说不出什么滋味。

「到底是不是她?」曼花希望自己看错了。

「除了她还有谁?」美儿道。

「轮廓和以前相同,可是她比以前更美了。」珠珠道:「也许她那高贵的服装和发式。把她衬托得更好看。」

「但她明明是一个穷丫头,怎么摇身一变,会变成一个贵族小姐?」曼花不肯相信。

「说不定她是故意扮成女侍者,来和大家开玩笑的,我们上了大当。」珠珠猜测。

「唉,我们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今次怎么办?只要她在人前说一声,我们就得坐牢。」美儿最害怕,掩脸哭起来。

「别哭哭啼啼的,做人要敢作敢为。反正她说什么,我们都来一个否认,她又有什么证据?」曼花一摊双手说道。

这三人在吱吱喳喳说话时,「公主」已进了最大的酒店和赌场,也正是芬妮服务的一家。

「公主」住的自是最豪华的酒店套房。她的随从占用了该层酒店的其他房间。

下午,公主在赌场中出现,她坐在一张轮盘桌旁,换过一件黑色的长裙,衬上雪白的肌肤,愈觉娇艳欲滴,姿态迷人。

公主出手豪阔,每一下注便是美钞一万至十万。时有输赢,奇怪的是,她每把筹码放在「十八」的数字上,开出来的号码必定便是「十八」。她拍手娇笑道:「这是我的幸运号码,因为我今年是十八岁。」

结果,她在两个钟头内,非常轻松地赢了一百五十万美元。她把十万美元赏给赌场的职员,便回房去歇息。职员多谢不迭。

公主的美貌和豪阔,引起城中的富豪的兴趣。他们纷纷邀约公主参加赌局。

其中一位叫侯信,家资亿万,是当地的大亨,以走私贩毒起家。这人首先邀请「公主」参加他和朋友安排的「沙蟹」局。

这晚,列席的除公主外有六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也都是靠不义之财发迹的。

他们的筹码以一万美元为最小,最大的筹码为五十万美元。下注并无限制,可随意加大。

公主神情愉快,容光焕发,只她的仪表已令满座倾折了。富豪们心里都想:「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我们怎舍得赢她的钱?」在开头时。人人都存了容让的心理,故意输一点给她,以博取美人的欢心,不到一个钟头。公主已赢了二百多万美元。

她轻松地笑道:「你们不要让我,我会把你们整个家当赢过来的。」

富豪们笑笑。的确,他们也发觉有些不对了,不能让她老是赢下去。

侯信首先抖擞精神,准备好好打一手,把公主的钱赢一半过来。

于是出现这样一手牌,充满惊险和高潮。

侯信有三张「A」在牌面,底下一张暗牌也是「A」。共是四张「A」,他沾沾自喜,以为必操胜算。

在他下首是一个秃顶的富翁,牌面是5、6、7、9,暗牌是一张8,一手「顺子」。

再下去另一个大胡子,牌面是四只黑桃,暗牌也是一只黑桃,一手大点的「同花」。

他们都注意公主的牌,牌而是3、4、6、7,都是红心,如果暗牌是一张「红心5」,便是一手「同花顺」了。但是没有人相信有这样的巧事。

侯信首先叫出一百万美元,秃顶富翁和大胡子照跟,轮到公主时,她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除了跟出一百万美元外,还再加注三百万。

侯信虽然久经「战阵」,也不禁面红耳热,但想一想,只输一个可能性,也许公主只是一手普通的顺子,也许她只是一手「同花」,底牌并不是「5」,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这手牌,几经考虑,决定照跟三百万元。

秃顶富翁心觉得可能输给其中一家,咬了十几口雪茄,忍痛把牌收了。

大胡子则照跟如仪。

牌一开,公主的暗牌果然是红心「5」。侯信和大胡子的脸当场为之变色。公主露出娇笑道:「你们又让我了。」

荷官把大堆筹码推到芬妮面前,足有一千余万美元。

这晚玩了三个钟头,公主的收获是三千万。

「今晚玩得很痛快,改天再请公主赏光。」侯信把公主送出门时说。

公主去后,侯信立即与在场三大富翁会商,脸色严肃如冰。

「这个丫头赌得十分高明,恐怕来历不简单,要查查她的底。」

「她是不是老千?」秃顶富翁道。

「不像,至少看不出破绽。」

「我们要设法子对付她,把输去的钱赢回来。」侯信道。

秃顶富翁道:「说得不错,不论她是不是老千,我们也得把输给她的钱赢回来。」

「我会派我的高手萧无影出战。」大胡子道。

「我也会派出欧洲纸牌冠军『黑玫瑰』。」侯信道。

「这样热闹的场面,还少得了我的『冷面无常』吗?」秃顶富翁哈哈大笑。

这三人所指都是他们手下精于牌技的老千。各自曾横行一时,后来才为这些大富翁收买。

「由这三位出马,真是一时之盛了。届时可让我们大开眼界。」大胡子道。

「互相之间要有默契,只对付公主一人。赢了的钱我们三方面平分。」侯信道。

三个大富翁又密商了一回,才各自散去。

「公主」这时已回到酒店中休息。不用说,她就是芬妮。这两天的变化令她觉得很可笑。那晚在山洞所遇的稚龄仙子(她心中这样称呼她们),只用手轻轻一指,便为她换上了华丽的服饰,更用手轻轻一指,叫来了大批的随从和车子,把她簇拥进城,芬妮一无所知,一任仙子安排。

这两天在赌场活动,也是仙子对她说,你放心去和他们玩好了,一定不会输的,你要好好挫折一下那些赌场大亨的威风。

所以芬妮随意下注,随意要牌,很轻松地便赢了千多万元。

每个晚上,在凌晨二时左右,几个仙子会到房中来看她。这天也不例外。

芬妮把窗子打开。电灯熄掉,四个仙子从窗外翩翩飞进来。

「今天过得快乐吗?」白衣仙子首先问她。

「很新鲜,很刺激,那些人都是我平日未曾见过的。」芬妮照直说。

「过两天,那些大亨还会找你去赌钱,他们将派几个著名的老千和你赌。」

「我该怎么办?」芬妮道。

「放心和他们赌好了。」红衣仙子说:「不论他们出什么法宝,到头来还是你赢的。」

芬妮道:「我的兴趣不在赌钱,虽然赢了很多钱,却不能使我更快乐。」

白衣仙子向绿衣仙子一呶嘴道:「瞧,该你露一手了。」

绿衣笑道:「我的责任是管理人间的爱情。我知道你缺少什么,过几天给你送一份美丽的礼物。」

芬妮向其他三位仙子道:「那么你们三位,管的又是什么工作?」

白衣道:「我管的是健康和美貌。」

红衣道:「我管的是金钱。可以令金钱源源不绝进入你的口袋,一生享用不荆」

黄衣道:「我管的是人间的喜怒和哀乐,我会给予你整天的好心情。」

芬妮道:「呵,你们的本领真大!」

白衣道:「我们姐妹这一次和你相见,是一种缘分,实在想不到在那荒山中会有人闯进来。同时,我们喜欢令善心人得到快乐、令恶人得到苦果。所以……」

芬妮打断她的话道:「你会怎样对付曼花她们?」

「那个你就不用管了。」白衣笑道。

「我希望你不要太难为她们,曼花和美儿等不过是几个无知的女郎罢了。」芬妮求情道。

「好。」白衣道:「你真是一个心地好的女郎,只这一点就值得我们疼你了。」

说完,几个仙子飞出窗口,消失在夜空中。

过了两天,不出所料,侯信发出请帖,邀请芬妮前往参加一场牌局。有几个新的客人慕名要和她一见。

芬妮心里暗笑:「来了。」但表面不动声色,答允了这个邀约。

晚上,芬妮到达赌场特设的贵宾厅,在场的除了以前见过的三位富翁外,还有两男一女,脸上都有点邪气。

这三人便是早年闻名国际的老千……萧无影、黑玫瑰和冷面无常。

萧无影是个又瘦又长的男人,像条竹竿。

冷面无常脸孔漠无表情,彷佛一个死人,如果不是他眼珠子在转动,其他人会怀疑和僵尸坐在一起。

黑玫瑰年约三十岁,穿一件称身的黑色晚服,态度十分妖冶。

本来全场以「黑玫瑰」最为夺目,但芬妮一进来,人人的眼光便都转了方向。芬妮穿一件绿色的长裙,颈上佩一条珍珠项链,粒粒圆浑晶莹。配上她那雪白的肌肤、秀丽的容貌,使在场者不自觉地屏息静气,都感到有点自惭形秽。

黑玫瑰生出一种屈辱的感觉。她心中燃烧著强烈的妒忌。一定要把芬妮打败才甘心。

牌局开始,起初十分正常,互有输赢。一个钟头后,侯信向三个大老千打个眼色,叫他们动手。

于是萧无影从衣袖中换了一张牌出来,变成三张A,赢了一局。

黑玫瑰从烟匣内掉换一张牌,变成一条「顺子」,也赢了一局。

冷面无常从襟前手帕中换出一张牌,成了一手四张「2」,更是大赢特赢。

芬妮面前的筹码不见了一百万美元,牌风仍是毫无起色。黑玫瑰、萧无影、冷面无常等相视而笑,面有得色。

于是来了这样一手牌,萧无影手持四张「K」,黑玫瑰手持五张顺子,芬妮却是匹张方块「AQJ10」在牌面,底下要有一张方块「K」。便是同花顺。

假如不是方块「K」,芬妮不论出什么牌都要输钱。

萧无影再看看手上的牌,确是四张「K」,表示芬妮底牌决不是那张方块K,因为方块K正是萧无影的底牌。

他向黑玫瑰打个眼色。意思是叫她放胆出注,芬妮的牌是绝对不能赢的。

黑玫瑰出注五十万美元,下首是芬妮。芬妮不但跟了五十万美元,还加注二百万。

轮到萧无影。他冷笑一声,自信有必胜的把握,在二百万上再加八百万元。

黑玫瑰本不必跟,但为了怂恿芬妮跟进,她也跟了一千万元。料想这些钱他们是赢定的,等会儿又分回来,也没有什么关系。(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她注视著芬妮,看她会不会把八百万元跟进去。

芬妮不慌不忙,她不但跟进八百万,还再加注二千万元。

萧无影暗暗咋舌,也不禁佩服对方的胆色。他再把自己的牌检看一下,确是四张「K」。对方不可能再有一张「K」而凑成一手同花顺的。

为稳重计,他们用眼色向侯信请示了一下,侯信点头。

萧无影一不做二不休,跟进二千万,再加注四千万元。

这差不多是赌城的纪录了,一手牌的筹码超过一亿美元!

黑玫瑰没有再跟,把牌收去,众人的眼光集中在芬妮身上,全场鸦雀无声。

芬妮态度非常镇静,淡淡一笑道:「萧先生,你太自信了,如果你常常这样赌钱,会连裤子也输掉的。」

萧无影洋洋自得道:「我自然有必胜的把握才敢如此。你敢跟进吗?」

「自然是跟进的,」芬妮道:「本来我还要加注,不过因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就算是我对你一次客气吧。」于是,芬妮跟进四千万美元。桌上筹码总数在一亿五千万美元以上。连侯信那样的大富翁,也禁不住呼吸迫促。

芬妮首先把底牌揭开,赫然是一张方块「K」,刚好凑成一手同花顺。

萧无影大惊失色,急把自己的底牌揭开一看,却是一张懈2」子,刚才那张方块「K」不知如何到了对方手上!

在这一刹那间,各人的表情互异:萧无影面红耳热;侯信和其他几个富翁怒形于色望著他;黑玫瑰和冷面无常则露出诧异的神色,他们觉得,以萧无影闻名的牌技,是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错误的。

芬妮仍然保持平淡的笑容。彷佛这只是一件无足惊异的小事,就和她赢了一手几千元的牌无异。

「慢点,」萧无影突喝道:「这手牌有弊!我明明手持四张『K』的,怎会少了一张?」

芬妮微笑道:「既然你认为有四张『K』,你的一张牌怎会飞到我这里来?难道这里的绅士小姐都是瞎子?如果说作弊的话,除非是你和我一同作弊,把你的那张『K』借给我了。」

这一番话说得萧无影哑口无言,其他人也觉得萧无影强词夺理。就算芬妮是个老千,也不可能把萧无影手中拿著的牌,换到她的手中去了。

于是继续牌局。经过这一役后,胜负之势已分。以后,黑玫瑰等虽数次使出老千技俩,但芬妮总是若无其事地避开那陷阱,令他们十分惊异。他们始终无法知道。芬妮是识破他们的法术,还是在无意之间避开。如果是前者的话,则芬妮显然是「技高一筹」,比他们不知要高明多少倍了。

至深夜二时,芬妮共赢了二亿五千余万美元,是扑克牌上的一项纪录。侯信见无法平反败局,只好宣告收场,改天再战。所负款项,由几个富翁分别开出支票,由赌场予以保证兑现。然而事实上,三个富翁各怀鬼胎,开的都是空头支票,准备用其他方法解决。

芬妮去后,侯信和两个富翁对萧无影、黑玫瑰和冷面无常三名老千怒斥。

「人家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亏你们有脸兄我!」侯信骂道。

「我看这女子不简单!」冷面无常说道。

侯信道:「我们自然要对付她,不能让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闹得满城风雨!」

「该用什么方法?」秃顶富翁道:「事情已很急迫,我们刚才所开的支票是空头的。」

「派个枪手去杀了她不就算了?」黑玫瑰冷冷地道。女性本能的妒意使她对芬妮有说不出的不满。

「不,也不必用到最后一著棋子。何况对方是那样一个美女,辣手摧花,我不欲为也!」大胡子富翁摇头摆脑道。

「说得不错,我们不如绑架她,迫她与我们合作。今后成为我们集团中的一员,如她不就范,再使用强硬手段不迟。」侯信道。

各人同意侯信的说法,即晚派遣八个职业枪手前往芬妮的酒店,实行将她绑架,在天亮前要完成这个任务。

却说芬妮回去酒店不久,便见到四个仙子。白衣仙子道:「今晚侯信会对你不利,你要躲避一下。这里让另一个人来代替你。」

「是谁?」芬妮问。

「是曼花,那个叫你吃苦头的女人。」绿衣仙子道。

「不会对她怎样吧?」芬妮有点担心。

「放心,不会要她的命的,做坏事的人总该给她一点教训。」黄衣仙子道。

芬妮无言。

「我们要把她改装成芬妮的面貌,让其他人都认不出来。」红衣仙子道。

「妙极了,就用这个办法。」其余三位仙子拍手。

凌晨五时左右,侯信手下八个枪手悄然冲入芬妮房中,见芬妮正在熟睡,他们用毛巾塞住她的嘴巴,把她放进一个布袋中,扛在肩头带走。

整个过程异常顺利,未遭遇到任何反抗。芬妮的许多随从,似乎全都睡著了,没有人管事。八个枪手觉得真不够刺激。

他们遂把芬妮带到一个地下机关去。

萧无影、黑玫瑰和冷面无常三人早在地下机关等候。枪手解开布袋,把「芬妮」从内拉出来。

不用说,这个「芬妮」就是女侍曼花,经仙子把她的容貌变化成芬妮的模样。

她的手脚被缚,嘴巴塞住一条毛巾,毛巾一被拔开,她便大声叫道:「救命呀,你们为什么把我绑架?」

黑玫瑰冷笑道:「在这里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你今天赌扑克作弊,我们奉波士之命把你捉来,如果你是聪明的,把支票还给我们,今后乖乖听我们的话,保你不伤一根毫毛。否则,哼,以你这粉白娇嫩的身体,锁在一个小铁笼中,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你知道那滋味如何!」

「我不知道什么支票。我叫曼花,你们放开我!」曼花仍喊道。

「瞧,不给她一点厉害也不行:把她吊起来!」黑玫瑰道。

那些打手们把曼花用绳索吊在半空,黑玫瑰拿了一条长皮鞭。在半空中一扬,呼啦一声。十分惊人,还未曾打在曼花身上,曼花已哭起来。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黑致瑰威风凛凛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曼花一句话未说完,黑玫瑰的皮鞭已拍的一声抽在她身上。入肉三分,连衣裳也打破了。

「啊呀,你们一定是认错人,冤枉呀……」曼花一面哭喊,黑玫瑰的鞭子一面如雨点般抽下,打得她衣裳粉碎,肌肉上露出一条一条的血痕。

黑玫瑰本来心里就有恨意,这一轮鞭子,抽得兴起,呼呼连声,没头没脸的继续打去。

起初,曼花还似杀猪般哭喊著,后来,声息渐微已昏迷过去了。

萧无影急阻止黑玫瑰道:「不要再打了,老板吩咐过,不能要她的命,你知道,说不定老板还有点喜欢她,想要人财两得!」

在谈话中,侯信、秃顶富翁和大胡子三人已来到了。见「芬妮」被打得奄奄一息。忙道:「不要闹出人命,先把她关起来。」他们不知道这个「芬妮」是顶替的。

黑玫瑰早为她预备了一个又扁又小的铁笼,把曼花弯屈著身子锁进里面。曼花因身子酸疼而醒转,当她发觉自己被弯屈成一团锁在铁笼内,连一动也不能动时,惊得大哭大喊。

黑玫瑰洋洋得意道:「我早已警告过你,关在这笼子内是不好玩的。你的头不能挺高,脚又不能伸直,永远这样下去,瞧你怎样消受?聪明的就答应把支票交出来。」

曼花哭哭啼啼道:「我不知道什么支票,我真的不知道……」

萧无影道:「她的骨头倒顶硬,我们还是到外面去休息一会,明天早晨再来看她,相信她再硬不起来了。」

侯信等依言离开了地下室,可怜曼花被关在铁笼内,忍受著一刻也难挨的痛苦。这可说是她的报应,因为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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