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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一直看着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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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亮还没有人知道。
凌晨,月华缓缓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凌美趴在床边熟睡的脸,有些疑惑的眨眼,月华思考起为什么母亲会睡在这里,这才让她想起在睡梦中似乎有人扶她起来吃药,把眼光投向书桌上,果不其然月华在上面看到一包已经拆开的退烧药和喝了一半的水杯。
有些温柔的笑了笑,有多久没这样有人彻夜守候了,算一算怕是从那一次飞机失事后就再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了吧,在那之前自己有多幸福呢,想到这里月华有些恍惚。
记得小时候爸爸最爱对自己说:你怎么这么麻烦,学校不会自己搭公交车去,还要人载。但是最后,爸爸总是会边抱怨边拿起钥匙去发车。这个时候妈妈总是私底下跟自己说:你爸阿,明明就很疼妳,还每次都要这样讲,知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没有叫你起床,那是因为你爸要让你睡晚点,他明明就准备好要载妳去学校了,还要装成那个样子,真是的。讲完妈妈总是要无奈的摇头,而自己则是在心里窃笑,那时的自己从没想过这样和乐融融的日子只持续到自己升高三的时候。
那是个历年来最炎热的暑假,最高温度曾经达38度。有天,爸妈告知自己他们打算出国去一趟消暑之旅,问自己要不要去,而自己回绝了,用的理由是已经要升高三了,学校还有辅导课要上,所以没有时间。但其实那是因为自己知道这是他们庆祝结婚二十周年的旅行,所以才不愿跟去当发光发热的电灯泡。
不过妈妈听到自己不愿去以后反而显的有些担心,她不确定能不能把自己单独留下来。是爸爸对她说:小翎也该学着独立了,再过一年她就要念大学了,提前知道怎么自己生活也是好的,再说又不是不能联络,你操什么心。
爸爸的话再加上自己在旁边应和,妈妈最终还是点头同意自己单独留下来,只是当时谁也没预想到独立的寂寞从那天起就再没有断绝过。
一场飞机失事会有什么后果?失去双亲会造成什么影响?那天以后,自己了解的透彻。
孤独,是首要面对的事情,再不会有人任自己耍赖撒娇、再不会有人点一盏灯等自己回家、更不会有人对自己严词管教、也别提谁会在自己生病时彻夜不眠的守候,那个时候等着自己的永远是满屋子的黑暗及无边的寂寥。
台灯下复习功课的时候不会有人温言问你会不会、饿不饿、累不累,也就不会有人在你不会的时候柔声教你、肚子饿的时候为你准备夜宵、疲惫的时候要你早点上床休息。
功课不会得自己翻书、肚子饿只能煮泡面果腹、再累也得设好闹钟不让自己睡的太熟,这样的生活,一个人过日子,其实……很寂寞。每天可以面对的只有空气,能对话的只是回音,偶尔做梦醒来袭上心头的也只能是孤寂。如果不是刚巧在那个时候认识了遭遇跟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语,如果不是彼此间相互安慰,很难想象自己该怎么度过那段时期。
有人说时间是治疗伤痛的良药,但却不知道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是否同样成立。一个人的生活从不适应到适应,从会做梦到不会做梦,心,从会痛到不痛,自己都说不清是因为习惯、麻痹还是释怀,只知道自己的确是学会不去想念,学会接受那样的生活。
语曾经问自己为什么不跟着亲戚走,她说我跟她不一样,我还有愿意照顾自己的亲戚,不像她,一个私生女,不管是哪边的亲人都避之唯恐不及。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不愿告诉她其实是自己不相信寄人篱下会比较好,所以情愿忍受孤寂也要留在那间充满爸妈回忆的房子里。而事实也证明这样的决定虽没有比较好,但也不会比较差。至少在上了大学以后的宿舍生活,适应良好。
原来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就此已不会再有什么特别的,哪里知道一次平凡的女儿愁绪会让自己有这样一段离奇的遭遇。时空移转,返老还童,现在回头想想,有时仍觉得自己是在发梦。
只是这毕竟不是梦是真实,所以已经习惯一个人的自己要重新学习不是一个人的生活,这当中是有些障碍要跨越。犹记得初来乍到的时候,出门时常忘记要打电话向家里禀报行踪,总是要蓦然回首后才想起有个人在等自己的消息,结果累的母亲平白的多了几分担忧。
幸好这种忘性在一件件令自己感动的小事上渐渐抹去,那曾经拥有的幸福再现才让人明白有些事情即使习惯并不代表不渴望,仅是刻意去忽略那想望罢了。
想到这里,月华擦拭有些湿润的眼角,静静的感受这半年以来于心底汇集流窜的暖流,与此同时趴在床边的凌美也有些许的异动,看起来像要醒过来的样子。
睁开眼的凌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触摸月华的额头,「还好,退烧了。」
拉下凌美的手,月华道:「我没事了,母亲妳去休息吧,都折腾一晚上了。」
「可是……」虽说有些意动,但凌美仍抹不去眉宇间的忧心。
「真的没事了啦!你赶快回去睡觉。」月华边讲边起身将凌美推回她的房间。
「好吧、好吧,我进去,不过要有什么事记得喊我。」已经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凌美对月华这样交代。
「我知道,快进去吧。」月华在房门口对着凌美挥挥手。
等凌美关上房门,月华才走回自己房间,只是早早就上床的她现在已经了无睡意,只好坐在书桌前拿出一张白纸随便涂涂写写,打算这样打发时间至天亮。
隔天,月华并没有去看东京都会赛的决赛,一半是因为凌美不放心前一晚还发高烧的她出门,一半是因为月华自己也还有些不舒服,所以就留在家里休息。
傍晚,当月华从房间下楼准备吃晚餐的时候,却在客厅看见一群访客,而那群访客的其中之一居然还拿着她随便涂写、忘记收起来的白纸,她顿时感到相当头痛,而此时她的出现也引来客厅的所有人注意,那个手上还拿着白纸的人马上问月华道:「小月,为什么不二的评语是大笨蛋?」
十一
被菊丸这样一问,月华只得扯扯嘴角尴尬的笑,大笨蛋这三字是她对不二周助的某些行为所下的批注,可是她能当着众人面前把原因说出来吗?这可不是一件适合拿来讨论的事情,尤其是在当事人面前。
于是月华只得打哈哈的道:「因为他就是傻瓜嘛,对了,你们怎么会来我家?」
「听说你生病,来探望你的。」大石接下月华的问题响应道。闻言,月华有些惊讶的问:「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生病?」大石道:「那是今天……」月华仔细听着大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原来是今天上午本该与青学举行半决赛的银华中学于赛前因肚子痛而集体弃权,导致平白多了一个上午空闲时间的青学网球部众人有多余的精神去注意到今天观赛的包括哪些人,也就发现到月华没有出现的事实。
「ね,大石,没有看到小月耶。」环顾四方的菊丸这么对自己的搭档说。
「你确定水无学妹今天有要来看比赛吗?」大石有些怀疑的问菊丸。
「当然,那天小月跟她那两个好朋友在讨论要不要来看决赛的时候,我刚好就在旁边。一听到她两个朋友都跟她说今天有事没办法来,我就赶紧问她了,她有讲要来。」菊丸快速的解释。
「会不会是去厕所?」大石猜测着月华不在的可能性。
「不可能啦,我看了很久,就算是去厕所也回来了。」菊丸马上反驳。
「也许是睡晚了,毕竟是假日。」突然加入的声音让菊丸和大石反射性的转头看,一见人是不二,菊丸就抱怨道:「不二,你不要老是突然出现行不行,很吓人的。不过,你刚刚说小月睡过头是不是真的?」
「恩……」不二拉长了声音才在菊丸的期待下道:「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刚刚明明就说……」
不二微笑着看着菊丸激动的神情不做其它反应,反而是大石制止了菊丸接下去的话,他道:「不二是说有那种可能,但不代表他知道水无学妹确切的情形,不过……他猜测的可能性很大,也许水无学妹打算下午再过来看比赛也说不定。」
「是这样啊,那表示下午才看的见小月啰!」菊丸语带疑问。点点头,大石道:「英二不妨等到下午看看。」
到了下午,由于激烈的决赛展开,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在比赛上,也就几乎没有人记得上午的那一段对话,但这当中还是有个人会在每一场单打或双打比赛结束时看向场外寻找那一抹身影。
只是即使比赛结束、大会已宣布完名次,那抹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在眼底,这让不二的眉间渗入一丝忧心,他知道如果月华决定做一件事情,尤其是跟人约定过的,除非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否则基本都不会爽约,所以月华既然到现在还没出现,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里,不二不由得拿出手机拨打,想确定月华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待手机接通,入耳的却不是他平常听惯了的声音:「你好,这里是水无家,月华目前在睡觉,我是她妈妈,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达,或是请你过会儿再打好吗?」
「水无阿姨您好,我是不二周助,月华的学长,不知道月华有没有提起过?」不二清楚将自己的身分表明,毕竟他虽多次送过月华回家,但始终止于门口,从没有进去拜访过,所以也不确定月华有没有提起过他。
「有、有,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青学网球部的,对吗?」
「是的,没错。」
「请问你找月华有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的,今天是我们网球比赛的决赛,听其它队友讲到月华有要来看比赛,可是到比赛结束都没有看见她的人,所以我想打电话关心一下,看月华是发生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是这样子的,昨天下午月华回家的时候淋了一身湿,结果晚上发起高烧,所以今天我没能让她出门,要她在家里休息,我也不晓得她没有打电话告知你们,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不会,月华其实也没有跟我们有很明确的约定,是我比较唐突。还有,想请教水无阿姨一件事,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让我们网球部的人去探望月华,我们想当面关心一下她的病情。」不二虽然不知道其它人要不要去,但还是先将他们计算在内,省的等会麻烦。
「当然可以,来多少人都没问题,我也想见见时常挂在月华嘴上的你们长什么样子。」
「那么,就谢谢您了。」
「不会、不会。」
不二才将电话挂断,菊丸催促的声音就传过来:「不二,快一点,要走了。」
「知道了。」
一跟上队伍,菊丸就一脸好奇的凑上来问:「不二,你刚跟谁在讲电话?」不二先是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想知道?」菊丸赶紧点点头,不二再慎重的确认:「真的想知道,不后悔?」菊丸开始有些迟疑,但他还是点了头,尽管这次的点头带着些许的不肯定。
「这样啊,」不二状似为难的说,跟着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就不瞒你了,不过,英二,你要有心理准备,知道了的话……」
听到这里,菊丸像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脸色大变的倒退三步,并且赶紧摇头道:「我不要知道了,不二,你不要告诉我了。」
见状,不二看似有些疑惑的道:「可是……你刚不是说你想知道吗?我不介意告诉你,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分享秘密是应该的。」
「不用,真的不用,我不想知道了。」说的同时菊丸也连忙挥手表明不用。
「你确定,不后悔?」不二再次确认,「我确定,不后悔。」菊丸道。「好吧,那……我就不告诉你啰。」闻言菊丸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受惊的精神。还好、还好,这次反应快,没有让不二把话讲完,不然恐怕又要像上次一样被整了。跟着菊丸有些得意的笑,每次都被不二整,总要有一次是没被整到的,不让不二把话说完,看他怎么整我,嘿嘿。
这边菊丸正为他今天敏捷的反应和终于没有被整而得意洋洋,那边不二周助已抛下完全沉浸于自己世界而停步的他,向没有注意到菊丸仍继续前进的其它正选转述他刚才与月华的妈妈的电话内容。
「……所以有人要跟我一起去探病吗?」不二周助问。
听完不二的话,桃城道:「水无这样可不行,淋下雨就生病,果然是锻炼不足。」海堂跟着说:「学长是问你要不要去探望水无,不是要听你对水无体能的批判。」
「我当然知道不二学长问什么,不需要你的复诵,」桃城转过身向不二道:「学长,我要去。」幸好对于桃城的回嘴,海堂仅是轻咒一声再没有什么更过激的反应,想来亦是不愿在这当下与桃城做无意义的纠缠,当然他也不忘向不二表明他一同前去的意愿。
两个二年级后辈都作出了响应,身为三年级的学长们当然不会没有表示,没有拿着球拍的河村温和的显现出担心的神情,习惯将事情数据化的干则被桃城的话所触动,因此他道:「不如根据我的资料,替水无学妹设计一份体能训练表,这样她就不会这么容易生病了。」
至于当中最爱操心的大石则道:「水无学妹怎么会跑去淋雨呢?真是的,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对嘛。当然,我们是该去关心一下,」话到这里,大石转头向他们部长寻求赞同:「对吧,手冢。」
手冢国光闻言点头表示同意,并道:「走吧,不二。」
没有即刻带路,不二将目光落在他们今天赢得冠军的功臣—越前龙马,才发现那个有些跩、不太受日本基本礼仪的文化所影响的学弟,早就站在一旁等待,一脸要走赶快走的表情。
唇上的原有的笑意加深,不二这才把领路人的职责接下。而那个魂飞天外的菊丸终于此刻回过神来,在发现自己与队伍有大段距离时愤愤不平的追上前,边追边道:「喂,你们怎么可以把我丢下,好过分的。」
这时众人才发现菊丸被遗忘的事实,于是为了逃避菊丸的质问,青学一干人众皆似听而不闻的没有反应,只有身为搭档的大石稍稍有些许的响应,并运用自身对菊丸的了解迅速弭平他的不满。
之后众人一同搭公交车、步行,所经过的路都跟每次比完赛没有什么两样,直至抵达某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不二率先拐了进去,大伙儿亦跟进,而不明所以的菊丸一脸不解的看着大家的行动,狐疑的问:「你们现在要去哪里?为什么要走这边,不回家吗?」
「英二,你刚才没听见不二说的话吗?我们现在要去水无学妹家探病,昨天晚上水无学妹发烧了,据说今天还不大舒服。」
「咦~大石,是真的吗?小月生病了,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不二,你怎么可以不跟我说。」菊丸哇哇大叫的抗议。
在前面领路的不二听到菊丸的抗议辩白道:「不要随便冤枉人喔,我有想跟你讲,是你自己不要听的,那我当然就不强迫你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不听小月的事情勒。」菊丸跑至不二身旁反驳。
闻言,不二的笑容似乎染上了一丝无奈,他道:「你刚刚是不是问过我在跟谁讲电话,」菊丸点头,「那是不是又在我准备告诉你的时候说不想知道,」菊丸再点头,「我是不是还跟你确认你是真的不想知道后才不说,」菊丸点头后道:「你讲这个做什么,这跟小月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英二,关系很大喔,因为那通电话的另一头,」讲到这里不二停顿了一下,等引起菊丸的好奇后才道:「是月华的妈妈。」
「喔,是月华的……你说什么,是小月的妈妈?」不二微笑道:「是阿,所以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不是我不告诉你的。」
「明明就是你说知道了会完蛋,我才说不要知道的。」菊丸一脸都是你的错的跟不二理论,不二脸上的无奈之色更为明显了,他道:「我可什么都没说,那全是你自己想象的。」
「哪有……刚才你……」菊丸突然想起来,不二的确是什么都没讲,只有口气里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会退缩,但是现在看来很显然就是—自己被整了。
突然察觉到这事实的菊丸不由得气的大叫:「不二!」却见不二周助比了禁声的动作后道:「月华的家就在前面,听月华的妈妈说月华在睡觉,你这么大声会吵醒她喔,她现在是病人禁不起吵的。」
「可恶、可恶、可恶,」菊丸虽是满腹怨气不停的咒骂,但不二的话终究还是听了进去的将自己的声量放小,只是在看见不二那整了人还云淡风轻的笑容时,不免又心头上火,偏生现在却连大声怒骂都不行让他真的是有气无处可申,于是他决定眼不见为净的跑回大石身边跟大石抱怨,而于一旁看见这一幕的其它正选们虽在心底对菊丸寄予无限同情,却不想在这当头被不二给记上,省的下次被整的对象换成自己。
而菊丸的抱怨也在没几分钟后断绝,因为他们已经抵达月华的家门口了。不二按下电铃,出来应门的是一位眉目间与月华有三分相像的妇人,当她见到门口那一群队伍时流露出些许惊愕的神情,就像是没料到来探病的人数会有如此之多的样子,但很快的落在众人身上的目光只余和善。
她道:「大家好,我是水无凌美,月华的妈妈,你们就是月华时常提到网球部里的朋友吧,快进来,月华等会儿就下来了。」
「打扰了。」众人齐声说。
鱼贯入内的所有人跟着凌美来到客厅,凌美道:「不好意思,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我进去拿果汁。」
「阿姨,你别忙。」大石赶紧道。「没关系,马上就好了,你们看看电视吧。」讲完凌美就进厨房去了。而待在客厅的众人虽然大多都很安分的坐在位子上,但总是有定不下来的人,菊丸就是其中一例。
他在整个客厅游来晃去的打量,不经意看见一张上面书写着很多熟识名字的纸,好奇心一起,将纸拿起来细细察看,发现上面尽是对人的评语,有青学网球部的人、冰帝网球部的人,还有几个是立海大的。
关于其它学校的人,菊丸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他的目光直接落到了青学网球部那一区,没想到却看见一个他觉得怎么都不可能跟不二连在一起的词。
大笨蛋?怎么可能,不二可是人称天才耶!
不解的他,拿着手中纸张朝众人走去,并一脸奇怪的道:「你们看,不二的评语好奇怪喔,怎么会是大笨蛋?」
除了手冢外,所有人都凑上前看菊丸手中的纸条,对于自己的评语都至少有七分赞同,只是他们也万分疑惑为什么一个不论是运动还是功课都相当优秀的不二会有这样的评论,莫非这个名字指的不是他们所熟悉的这个人?但如果是这样又怎会把这个人跟青学网球部的人放在一起呢?
当众人对那三个字举行各种猜测时,身为被讨论的当事人—不二周助,看见自己的评语,目光仅是顿了一下,就继续将整张纸条浏览完。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转过头去,不二看见那个大家要来探病的主角就站在客厅入口,脸上还带着错愕及苦恼的表情。
讲到这里大石的叙述已经接近尾声,月华也已完全了解他们来这里的前因后果,同时想起她的确是有跟菊丸提过要去,不过……病的昏昏的就忘记这件事情了。
「对不起,菊丸学长,我忘记了,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害你们担心了。」月华深深的鞠躬的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小月没事就好。」
话声才落,一道声音响起:「好了,有什么话,等会再说,现在还是过来用餐吧。」不知道何时站在客厅的凌美说道。
「喔,知道了。」月华应声,并带所有人进厨房。
十二
用过晚餐,手冢一行人并没有马上回去,反而应邀在月华家举行起庆功宴,庆祝青学网球部于东京都会赛夺冠。小小的庭院,仅管并不能举办什么大型的宴会,但,单单烤肉、扑克牌、看电视和聊天就能让青春期的少年们玩的相当开心。
坐在落地窗边,月华微笑的看着正在相互抢食的众人,由于生病的她被勒令只能动口不准动手,所以独立于那一团混乱之外,但尽管无法参与,月华还是能从旁沾染到他们的欢乐,尤其是大家拿她当挡箭牌,狂呼拼命守护的食物是要给她吃的时候,心情会特别愉快。当然亦不是每个人都只是拿她当借口,仍是有真为她留存食物的人,至少目前端着盘子朝月华走去的人就是一例。
「给妳的,吃吧。」随着声音的到来,那道身影亦在月华身旁落座。
没有接过盘子,月华看了那人一眼后小心翼翼的用竹签叉起一块肉片,跟着细细的省视有没有什么不该加的以后才放入口中。
「月华妳的表现,很伤我的心呢!」不二用完美无缺的微笑向月华控诉,这让月华一脸无辜道:「那个……周助,其实……我看不出你哪里有伤心的样子。而且人总是要进步的嘛,上一次当总要学一次乖,我可不想再被芥末呛到?」
不二笑笑没有回答,反而是月华伸手叉第二块肉片的时候突然有感的而发的道:「你说,如果你的拥护者看到现在的你为我服务的情形,会有什么想法呢?想必会相当羡慕我吧!」跟着话锋一转说:「你怎么都不吃呢?我又吃不完,需要芥末的话可以拿来沾。」
不二依旧没有什么实质响应,这让月华有些奇怪的道:「你今天怪怪的,怎么都不说话?」此刻不二才回应道:「是月华自己不大对劲吧。」
「我哪里有!」虽然月华一开始理直气壮的道,但是还是被不二那双荡漾着水色流光的眼眸看的心虚起来,最后愈讲愈小声的说:「好嘛好嘛,是有一点啦。」这话听的不二轻笑出声,也让月华闹别扭的转过头去。
是啦、是啦,我是有些不自在啦,但、但是,那是因为……因为我很紧张阿,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可是……都怪你,存在感突然变的这么强烈,我有点不安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做什么笑成那样。
月华偷偷在心底编派不二的同时,不二亦饶富兴味的欣赏她难得一见的孩子气。月华听不二的笑声一直没有停歇,偏移开的脸终于忍不住转回来赌气道:「笑!你再笑!笑死你算了。」跟着再转过头去。
见月华有恼羞成怒的趋势,尽管还想再多看几眼她现在模样的不二明白要是再不将刚冒出火苗的势头给扑灭恐怕就要酿出火灾了,于是他止住笑声并且问了一个问题来转移月华的注意力。
「月华,」被喊的月华虽还处于恼怒的状态,但仍朝不二投去疑惑的一眼。不二见月华有在听他说话就跟着道:「刚才晚餐前英二问的问题我也想问,你可不能像给英二一样给我那么敷衍的答案,我不接受喔。」
晚餐前的问题?
有一瞬间月华像是不明白不二要问什么的蹙起眉头,但下一秒她就因了解那个问题是什么而叹了一个几不可闻的气,而这样的举动让原本只是为了转移月华的注意力而提问的不二开始真正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你想知道?」月华问。不二微笑不答但是态度坚定。「好吧,如果你真想的话。」反正我原来就有些话想问的,月华这样想着眼神就飘渺了起来。
「曾经有个学……大姐姐,她考上了一所外地的大学,因此必须住校或者在当地租屋,还好那所学校对于新进的一年级生都有给予一个保障床位,并且同一班的人基本都住在隔壁—当然男女是分隔的,所以那个大姐姐毫不考虑的就选择了住校,而这表示这个大姐姐在未来的一年内几乎全天都会与她的同学一块生活。」
月华缓缓的讲起一个与不二问题毫不相干的人,不过聆听的不二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相当专注。
「没有悬念的,那个大姐姐跟她们班的女生很快的熟悉了起来,她们常常一起吃饭、读书、赶作业,也一起聊天、熬夜、玩计算机游戏,只是……在简单生活的表面下还是隐藏着些许的灰暗。」
「大学生一年当中的几次假日难免会去较远的地方游玩,有时是心血来潮,有时是因为特别的季节,譬如萤火虫季就是一例。但……问题就是这样显现了—想要出门的她们交通工具并不够。」
「并不是每位家长都能让自己的女儿配有远程的交通的工具的,他们必须考虑率过各种的因素才决定要不要、该不该让自己的女儿拥有远程交通工具。因此综观她们七、八个女生当中,能够拥有机车的不过两人,这也表示可以出门的人数不超过四人,其中还包含两位机车的主人。这样的情形着实让大家伤透脑筋,因为留下哪些人都不对,而此时看不下大家脸上表情的大姐姐为了不造成大家的困扰总是会说你们去就好,我没关系的。」
「……是的,她老是在大家还没开始想办法前就这么说,每次都在大伙儿尚未舍弃她之前就先舍弃她自己。明明已经有人在想办法借机车了,可她偏偏要在结果没出来前,甚至是话题刚开头的时候就这么说,只因为她的温柔,只因为她觉得如果她不先这么说,她怕万一大家借不到机车会很为难。所以她总是讲着没关系、不要紧、我可以不跟之类的话语。」
「可是不二,」月华原来飘渺的眼神此刻认真的盯着不二周助,「你知道吗?大姐姐她……其实很痛很心酸很寂寞,她是很想去的,不管那里是哪里,不管自己喜不喜欢,她只是想跟大家在一起。所以每次她听着大家出去玩的种种都让她心里感到悲凄,但是不论她当时怎么想,下次再遇到类似事件的时候她还是会像个傻瓜一样第一时间将自己舍弃掉。」
「没错,她总是这样,不懂得对自己好一点,每次都只知道让大家好过,每次都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后,从没想过要多爱自己一点,就跟你这个笨蛋一样,什么伤心、难过、烦恼全都放在心底,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知道吗?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超级大白痴。」月华叙述到最后很是心疼的道。
不二还没反应过来,月华就继续说:「为什么不喊痛,你明明就很痛,半年多前裕太去圣鲁道夫的时候是这样,你烦恼如何引出执着的时候也是这样,甚至昨天你在网球场上对手冢说找人来代替你的时候更是如此。」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明明……已经维持不了笑脸了,还要勉强自己……微笑对手冢说出让自己难受的话……」月华有些哽咽的问。
听到这里,不二脸上的惯有表情早已消失,那双流转清澈水光的眸眼也已只懂凝视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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