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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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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华山弟子一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道:“掌门师尊吩咐过,两位少侠若是想参观我华山风光,弟子一定要跟随,以免两位少侠迷了路。”

    陆逸云心中一阵厌恶,心想张松鹤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自己区区一江湖后辈,甚至连江湖中人都算不得,他倒如此客气了。又一想,必是爹爹和他交情匪浅,我和三秋才有如此待遇的吧?正思忖间,只听得那华山弟子道:“两位少侠,我们从哪走呢?”

    陆逸云一怔,暗道你是主我为客,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心知他必不愿相陪,当下道:“多谢师兄,我们还是在此等待张掌门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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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入局】………

    待得日近午时,陆逸云忽觉肚内空空,如此待在小屋里一个上午,着实让人生闷。屋外是华山千古奇绝之色,本是一番大好游览时光,奈何遍布华山弟子,游之无趣。陆逸云忽然怀念起在山顶之时,与慕容谷比武切磋,与慕容雪月崖壁邂逅,兀自神往之。忽听得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陆公子,你在屋里吗?”

    陆逸云心中一动,是苏晗昕,便立时回道:“苏姑娘,是你么?”便咿呀地开了门,见着果然是多日未见的苏晗昕,手上提着个小竹篮子。苏晗昕便进屋便说道:“师父下山去了,我便给你们送午饭”,说着把篮子往桌上一放,见到赵三秋,便道:“这位便是赵公子咯?”赵三秋连忙回道:“正是在下。”他少和女孩子接触,竟不由得脸红起来。

    陆逸云见苏晗昕起色相比武林大会之时,已好了许多。心下欣慰,暗道她总算是走出宋贤的阴影了。于是道:“苏姑娘,你怎知我和三秋来到华山派,并待在此间?”

    苏晗昕道:“我又不是旁人,我是华山弟子,自然便知道了。”

    陆逸云道:“对了,苏姑娘,张掌门下山是去联络各大派掌门吗?”

    苏晗昕道:“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师父没和我说,我也没来得及问。怎么,你们来华山找师父有什么事么?”

    陆逸云闻言,知道苏晗昕不明情况,当下便道:“说来话长,苏姑娘,此事还得从三秋说起。”他有意要说青峰派的事情,却不想提及父亲之仇。

    苏晗昕颔首一笑,道:“好吧,既然说来话长,咱们就慢慢说。来,先吃东西,你们肯定都饿了吧?”

    陆逸云与赵三秋相视一眼,心照不宣,两人确是有些饿了。于是便围桌而坐,苏晗昕问道:“赵公子,此番上华山,是你有事情要找师父的么?”

    赵三秋本吃着东西,听见苏晗昕突然问自己话,一时情急,差点呛着,苏晗昕见他狼狈样,忙道:“你慢着吃,要不等吃完咱们再聊。”

    赵三秋道:“不不不,没关系,苏姑娘,这次随陆大哥上华山,却是有重要事情要请张掌门帮忙。”

    陆逸云见赵三秋遮遮掩掩,便道:“三秋,苏姑娘不是外人,你便把青峰派的事情说给她知道吧。”

    赵三秋道:“是,陆大哥。苏姑娘,在下本是青峰派弟子,只因为青峰派遭了灭派之祸,在下死里逃生,这才前来华山求助。”

    苏晗昕本已听其他师弟说过,知道和陆逸云一起的,还有一个青峰派弟子,只是听见赵三秋竟说青峰派举派被灭,心中大吃一惊,暗想是何人如此大胆毒辣,便是有着血海深仇,也不致一派上下,竟皆遭了毒手才是啊。因此问道:“赵公子,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太没有人性了,一定会遭到天谴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师父替你报仇的!”

    赵三秋看见苏晗昕气愤的模样,心中一动,说不出为什么,竟有些感激眼前这个小姑娘。他自小上得青峰派,派中女弟子本是极少,加之他一个小小青峰师弟,在众师兄面前可谓毫无风光,因此此刻受了苏晗昕关心,心中满是感动。当下道:“是神冰教,在下与神冰教之间,已是结下了天大的仇怨。”

    苏晗昕一听是神冰教,嘴角微微一动,欲言又止。她本是豪言壮语,以为定可以让师父帮助这个弱小少年,哪知对方的敌人竟是神冰教!这神冰教她以前不知晓,或许还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夸许师父一番,但经武林大会一役,她识得神冰教教主的威严与武功,当时在场武林豪杰,无人胆敢掠阵,师父亦是被这个神冰教的教主,打得重伤,至今尚未痊愈。

    陆逸云见苏晗昕久久不说话,大概猜得她心思,便有意替她解围,道:“三秋你放心,神冰教纵是再多高手,却也难以和整个武林为敌。”

    苏晗昕听见陆逸云如此说,忽地想起当日武林大会之时,陆逸云以三十招内不败之绩胜了神冰教教主,当下欣喜道:“对啊,赵公子,你的这位陆大哥武功很好的,他曾经就打赢了神冰教的教主。”

    赵三秋只道陆逸云剑法奇高,心中羡慕。此刻听得苏晗昕说陆逸云曾大败神冰教的教主,心中不由得佩服起来,暗道:陆大哥不仅剑法精妙,未曾想到,竟连神冰教教主,也不是陆大哥对手。陆逸云只听得苏晗昕胡吹一通,忙解释道:“三秋,你别信苏姑娘,她哄你玩呢。”

    苏晗昕道:“谁说我哄他玩儿?那我问你,陆公子,当日武林大会的时候,是谁把神冰教的教主赶走的?”

    陆逸云一听,哑口无言,诸葛神冰确是让自己糊里糊涂给打发走的,但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武功胜了诸葛神冰,才让他走的吧?赵三秋见陆逸云不回话,说道:“陆大哥,原来武林大会上,是你把神冰教的教主打败的?”

    苏晗昕道:“正是,当时在场武林人士数千之众,难不成大家都眼花,看错了?”

    陆逸云道:“苏姑娘,你就别再为难在下了。”

    赵三秋听着话里有话,忙问道:“陆大哥,你真的胜了神冰教教主?”

    陆逸云眼看玩笑越来越大了,他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得很,岂会是诸葛神冰对手,因此忙道:“三秋,当日情况复杂得很,我虽胜了神冰教主,却是投机取巧,并不是真正打败了他。”说着顿了顿,又道:“神冰教教主,叫诸葛神冰,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与他交手,摸不出半分他武功的道道。当日武林大会,本来一众武林豪杰比武竞技,这个诸葛神冰却来捣乱,他先后打伤张掌门和武当莫虚先生,我见这武林盟主的令牌便要由他摘去,心中一急,便上了擂台。我们约定三十招为限,只要我接下他三十招,便是赢了。我从小所学的功夫便杂,东一棒子西一锤子,便蒙混过关,接下了三十招。”

    赵三秋与苏晗昕听陆逸云娓娓说来,像听故事般,只盼着他再讲点,见陆逸云停下,苏晗昕忙问:“后来呢,后来呢?”

    陆逸云道:“苏姑娘人在现场,不都知道么?后来诸葛神冰便走了呗。”

    赵三秋道:“能接神冰教教主三十招,陆大哥你已是难能可贵了。”

    陆逸云无奈地笑了笑,道:“若不是有数千武林人士在场,诸葛神冰岂会对我手下留情,我又岂能接下他三十招。此人武功极高,内功已至化境,若是真要搏杀,我必丧命于他十招之内。”

    赵三秋与苏晗昕闻言,都不禁色变。赵三秋见陆逸云说的严肃,知道所言非虚,那么这个教主的武功当真是骇人听闻,苏晗昕却是亲眼所见诸葛神冰的武功,此刻听陆逸云如此言道,方知诸葛神冰的武功比自己所见还要高出许多。当下二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怔怔地望着陆逸云。

    陆逸云见状,道:“此人武功高深是不错,所以我们要与其斗智斗勇,不能莽撞。因此才要张掌门出面,召集各门各派,听取大家的智慧。”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近天黑,直至有华山弟子来报,张松鹤已回了华山,请陆逸云和赵三秋过堂说话,方才罢了。苏晗昕与陆赵二人聊得甚欢,不忍离去,便嚷着要一起去面见张松鹤。那华山弟子也无法,见是掌门人一向宠爱的小师妹,想来也无大碍,便引着三人一齐去了。

    却说张松鹤当日一早便出了华山派,一个独往燕中派与布归一密商此事。他二人均是十年前神冰教覆灭之元凶,此刻既然陆啸轩已死,钟乾义举派全亡,那么他华山派与燕中派势必难免。张松鹤暗自揣测,以神冰教今日之实力,恐怕纵然华山派与燕中派联手,也必不是其敌手,因此对青峰派被灭一事秘而不宣,怕是万一神冰教发觉江湖中知晓此事,华山派便会加速遭祸殃。

    布归一自上次武林大会见识了诸葛神冰的武功,早已是人心惶惶,待见得陆啸轩死于非命,更是坐立不安。心想以诸葛神冰心性,自己这一劫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十年前神冰教一战,己方本是占尽了天时,又趁着对方不备,痛下杀手,这才致使神冰教几近全军覆没,若是摆开了擂台来战,恐怕就是十年前,也没人敢应战。

    这一日见张松鹤慌忙而来,知道必有重大事情,因此吩咐了弟子,燕中派大殿方圆一射之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张松鹤甫一坐定,便开门见山,简单说了青峰派灭门之事。两人对于钟乾义与诸葛神冰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都不甚清楚,但一想到诸葛神冰覆灭一派之众,这种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行为让他们心惊胆颤。

    两人议了整整一天时间,兀自没有良策。布归一道:“张兄,因果报应,假若诸葛神冰真的来犯,我们便与他决一死战,纵是不敌,也绝不死得窝囊。”

    张松鹤神色沉重,道:“布兄弟别过急躁,此事暂不可宣扬,尚需计议。”

    布归一道:“此事事关重大,依我看,是不是先约见少林武当两位当家,共商大计为妙?”

    张松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道:“万万不可,此事目前江湖并无言传,倘若神冰教知道事情揭发,只会让你我更快面临大战。”

    布归一道:“张兄言之有理,诸葛神冰既决意复仇,断不会如此罢休。”

    张松鹤道:“你我二人这条老命不要倒也罢了,只是门中弟子无辜,却不能遭了殃。”

    布归一道:“哎,技不如人,早知今日,十年前便无论如何也不淌这趟浑水了。”

    张松鹤听布归一如此说话,心中一动,闪过个念头,道:“布兄弟一言提醒了我,十年前你我皆了应了陆啸轩之约,方才参与此战,可是陆啸轩少涉江湖,怎会突然要和神冰教决斗?”

    布归一略一思索,道:“是啊,陆兄当时言之凿凿,说是为了江湖正道,必须铲除邪恶,我等身为正道中人,理当出力。如今想来,陆兄既非江湖中人,何以却突然管起了江湖中事?”

    张松鹤道:“布兄弟,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你我二人和陆啸轩相交不浅,以他习性,江湖之事早已成了俗事,何以却要对神冰教耿耿于怀?”

    布归一道:“张兄,依你之见,陆兄十年前是因为个人原因而与神冰教起了纷争?”

    张松鹤道:“此事尚难定论,我们仅是姑妄猜测。倘若陆啸轩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密,而你我二人被他利用,我们当尚有一线生机。”

    布归一听得事有转机,忙到:“还请张兄明示。”

    张松鹤摇摇头,道:“布兄弟,总之,事情未明朗之前,青峰派之事,切忌保密。我即刻便回华山,调查此事,一旦有了着落,会立即通知你的。”

    布归一听得此言,只好道:“那小弟便恭候张兄好消息。”

    是日,张松鹤便返回华山,立时派人请来陆逸云和赵三秋。陆逸云和赵三秋一心以为张松鹤有了什么重大消息,立时便赶至前殿,苏晗昕紧随其后。三人见着张松鹤,陆逸云率先发问,道:“张掌门,其他门派掌门人愿意出面此事么?”

    张松鹤见着陆逸云,心中自有计较,尚未回答,便数落起苏晗昕来,道:“昕儿,我与陆贤侄有几句话要谈,你待赵贤侄出去走走吧。”

    三人心中均感奇怪,张松鹤出去一天,不管有什么进展,至少都应当告诉陆逸云和赵三秋,何以却偏偏只留下陆逸云?苏晗昕与赵三秋见张松鹤神色肃穆,知道并非开玩笑,当下识趣地出了大殿。

    张松鹤待他二人走后,缓言道:“陆贤侄,今日单留下你来,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问你。这件事关系到这次报仇计划的成功与否,因此,你如果知道,还请实情相告。”

    陆逸云见张松鹤说得沉重,心中百思不解,不知又出了什么大事,便道:“张掌门但说无妨,只要能报此仇,在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松鹤期许地点点头,道:“此事事关你父亲,因此我让昕儿和赵贤侄回避一下。”说着,看了看陆逸云,继续道:“陆贤侄,我与你父亲相交十几年,彼此十分相投,也颇为信任,这一点想必你也知道一些。”

    陆逸云道:“嗯,爹爹从小便和我说江湖中的事情。”

    张松鹤继续道:“你父亲为人极是宽厚,待人接物都很恭谨,因此虽不在江湖行走,却是相交了许多江湖好友,燕中派的布掌门与你父亲也是旧识,我们也都非常钦佩你父亲的为人。”

    陆逸云道:“爹爹的性格自来如此,他常说,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张松鹤道:“嗯,对你爹爹来说,不值一提。但许多江湖中人要有如此心境,却并非易事。以你父亲的习性,绝不致和神冰教惹上关系,可是却他却被神冰教所害,你可知这是为何?”

    陆逸云想起父亲遗信所言,知是十年前的大战埋下祸根,当下却并不言语,只待张松鹤将话说完。张松鹤见得陆逸云不说话,继续道:“十年前,武林中发生了一起惊天动地的事情。威震八方实力强横的神冰教在一夜之间遭到覆灭,教中高手死伤者不计其数,教主诸葛神冰亦是重伤难治,命在旦夕。这一战,华山派与燕中派声名大噪,江湖中人只道是我与布掌门联手而为,合力拿下了神冰教。其实这一战,正是你父亲从中策划,否则,单以华山和燕中的实力,绝非神冰教的敌手。”

    陆逸云想了想,道:“爹爹是有提及十年前那场恶战,但是却从不跟我细说。”

    张松鹤道:“嗯,那场恶斗死伤者太多,换谁都不愿意再次忆起。可是,你父亲与世无争,更是从不问江湖中事,何以突然要与神冰教为敌?此事却有些蹊跷。”

    陆逸云见张松鹤话里有话,似是怀疑爹爹,当下便道:“神冰教为恶武林,爹爹替天行道,也是理所当然。”

    张松鹤道:“陆贤侄,我当你是自己人,才问你这件事情,神冰教作恶多端,本就该灭。只是十年前之役,如若确实另有隐情,还希望陆贤侄以大局为重。”

    陆逸云心中想着爹爹陆啸轩遗信中所言:十年前神冰教一役,实为了一名女子。只是这话却是难以开口,但见得张松鹤煞有其事般,却又不得不说。张松鹤见陆逸云兀自思索,知道此事必然另有蹊跷,只是陆逸云顾着父亲,可能一时拿不定主意,当下便说道:“陆贤侄,神冰教如今复仇江湖,武林中不知还有多少人即将遭殃,如果不弄清十年前一役的真实隐情,我们又如何劝说各大门派齐心对敌么?”

    陆逸云心中忽然想起赵三秋,暗道,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三秋如何为青峰雪耻报仇?当下想通,便要说出实情来,正要开口,却见得苏晗昕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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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互谋】………

    张松鹤正凝神静听,以为陆逸云就要说出陆啸轩当年为何要对付神冰教,两人都不防,见得苏晗昕跑了进来。张松鹤脸色大变,暗想自己的弟子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公然违抗自己的指令,擅自闯入。张松鹤正欲发作,还未及开口,便听陆逸云抢着说道:“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三秋呢?”

    苏晗昕瞅了瞅张松鹤,心知犯下忌讳,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回道:“陆公子,赵公子有难,请你快快出去帮帮他。”

    陆逸云与张松鹤同时大吃一惊。陆逸云暗道:怎么才分开一会,就遭了大难?究竟是出何事了?张松鹤心中却道:何人胆敢在我华山派生事?

    两人不辨其他,异口同声问道:“他在哪?”

    苏晗昕道:“喏,就在殿外。”

    二人忙奔了出去,陆逸云眼睛四处打转,也没能发现赵三秋身影,张松鹤却是警惕性极高,暗想敌人未必就此离去,因此携着佩剑,随时准备出手。

    苏晗昕道:“陆公子,赵公子便在这树上,你瞧。”说着,手指一指。陆逸云抬头往上一看,见一颗硕大的古树上,确然伏着一团黑影,此事月色虽明,但那古树枝叶繁盛,竟遮得严实。赵三秋缘何上了树,倒教人难猜。

    张松鹤见并非有什么敌人,料想只是赵三秋与苏晗昕互相玩耍时,不小心上树了。只是为何赵三秋上了树,却下不来了呢?因此说道:“昕儿,你说的赵公子有难,就是这个么?赵贤侄既能上树,必定能下树,你大惊小怪,别失了体统。”

    苏晗昕道:“师父,赵公子他……他是不小心上去的,上去后,便下不来了。还请师父帮忙,把赵公子放下来。”

    陆逸云心中不禁一笑,暗想当时自己贪吃果子时,也是去了悬崖回不了华山,没想今日赵三秋是上得了大树下不了地,因此道:“苏姑娘,你别担心。”言毕,脚下一用劲,倏地一下便飞身上去,把赵三秋扶了下来。

    张松鹤见得陆逸云轻功如此奇妙,心中大奇,他和陆啸轩相交十数载,深知陆啸轩轻功绝无此造诣,上次武林大会自己身受重伤,只知陆逸云击退了诸葛神冰,却未能仔细瞧见陆逸云轻功之绝妙。见得赵三秋平稳下了地,张松鹤道:“赵贤侄,你没大碍吧?”

    赵三秋显是受了惊慌,他轻功极为一般,却爬得如此之高,以致不敢下地来,听见张松鹤问话,结结巴巴地回道:“张掌门,我……我没事。”

    张松鹤点点头,转而问苏晗昕道:“昕儿,你告诉我,赵贤侄缘何爬上这么高的地方?”

    苏晗昕本见得赵三秋安然无恙,心下一宽,但听得师父问话,心中又一紧,竟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道:“师父,我……我和赵公子出来玩耍,然后……然后呢,这个,哦对了,赵公子说想和我比试一下轻功,那我便和赵公子打赌爬树,看看谁爬得高了。”

    张松鹤情知苏晗昕说谎,然而事情终小,无伤大雅,也就不去追究了。当下便道:“好了,你和赵贤侄随便转转,我与陆贤侄还有事情要谈。”苏晗昕吐了吐舌头,道:“是,师父。”

    待得两人走后,张松鹤朝陆逸云微微一笑,脸上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之色,道:“陆贤侄,我们进去再细说。神冰教的事情滋事体大,十年前的隐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陆逸云本是心中厌恶张松鹤,但见他处处顾及父亲,对自己也是恭谨有加,心中有些愧疚,当下便一股脑儿全说将了出来。他所知本就不多,因此从头到尾,短短几句话就说完了。张松鹤听得陆啸轩当年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是为了那言之凿凿的江湖正义,心中极为不爽,脸上却不露声色,道:“陆贤侄,此事没有旁人知道吧?”

    陆逸云回道:“崔叔叔和杨叔叔本来也是知情的,只是他二人与爹爹一起,被神冰教所害……”想起三人在城郊被杀情景,陆逸云心中纠结,总是无奈万分。

    张松鹤道:“陆贤侄不必悲伤,这笔血债,总要血偿的。你放心,我已帮忙联络各大门派,神冰教再厉害,也终不能抵过整个武林。”

    陆逸云口中不说话,此刻他不知是该对张松鹤言谢,还是自顾清高,兀自不屑呢?

    张松鹤心中却思量着另外一件事,因此对陆逸云道:“陆贤侄,你去找赵贤侄吧,告诉他报仇之事已有着落,别过冲动自作主张。”

    待陆逸云出了华山大殿,张松鹤心中不禁勃然大怒,此刻他既知十年前被陆啸轩利用,且是今日才得知真相,岂能不怒?陆啸轩既已做了亡魂,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张松鹤断没有跟着陪葬之理。他心中思忖,以神冰教之力,自己若然一拼,必死无疑,这可怎生是好?

    张松鹤日夜思索此事,茶饭不香,如此过得五日,陆逸云与赵三秋每前来探听一点消息,张松鹤也便只说各门各派正在协商之中,具体如何协商,协商结果如何,却无一说明。陆逸云与赵三秋待在华山派一晃便是七八日,无聊之至,幸得有苏晗昕相陪,或讲一些华山之上的传奇故事,或带二人四处转悠,方才解些闷。

    这一日日落时分,张松鹤独自在练功房的后院之中来回踱步徘徊,忽听得屋檐角处一阵风动,却是不见人影。这处练功房是张松鹤闭关之所,旁人绝不可能足至,华山门下弟子更是视此为禁地,若没得张松鹤令批,便是给他们个胆,他们也绝不敢闯进来。此时风止树静,又会是何人呢?

    张松鹤朗声道:“阁下既来了华山派,何不现身一见呢?”

    忽听得身后一声大笑,张松鹤一惊,此人身法犹如鬼魅,方才从前侧屋檐而过,怎瞬间便窜至我身后了?未及回头,便听得:“张掌门好内功,本座纵横江湖几十年,能听出本座脚步的,武林中没有几人。”

    来人正是神冰教教主诸葛神冰。张松鹤焉能不识他的声音,心中直打鼓,两边脸颊也不住冒冷汗,暗想今日性命去矣,言何报仇?

    “张掌门为何不说话了,本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张掌门心里是清楚的很了?”

    “在下不知是诸葛教主,未能远迎。诸葛教主今日光临我华山派,不知有何贵干?”

    “哈哈哈哈,张掌门,你我明人不说暗话,十年前我神冰教子弟命丧你手者,不计其数,今日张掌门倒是客气起来了,怎么,后悔了?”

    张松鹤听得诸葛神冰果然是为十年前的大战报仇来着,心下踌躇,暗道己方正要寻仇去,未料敌人先攻来,事情当真糟糕。以自己目前的武功,绝不可能是诸葛神冰的对手,何况武林大会受了此人重手,现在伤势并未痊愈,若要动手,怕是落得和陆啸轩一样下场。

    他心中想到陆啸轩,登时想起陆逸云的话,忙的道:“诸葛教主,十年前神冰教大战,在下其实也是受了奸人的挑拨,以致酿成大祸,在下这十年来日日痛思不已,怎奈大祸已铸,悔恨亦是无用?”

    诸葛神冰缓缓道:“张掌门何必谦虚,你华山派与燕中派人才济济,敝教实力不济,落得如此下场,不怨其他,然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神冰教纵然再不济,此等大仇,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张松鹤见对方竟全然不理自己所说之话,心中固然极是不满,面上却依然毕恭毕敬,道:“诸葛教主,在下认为其中误会极大,我华山派虽是犯下大错,然而却也是误听人言,才导致酿成大祸。诸葛教主若真是要报仇,在下死得其所,只是十年前神冰教大战的真相,便要永远埋于地下了。”

    诸葛神冰听着话里有话,当下细细思索,问道:“张掌门似乎对敝教十年前的大难有不同看法?”

    “十年强神冰教一役死伤者无数,确是武林之大难。然而真正酿就这场大难的元凶,却非我华山派。”他听诸葛神冰发问,只道事情尚有转机,因此忙的说道。

    诸葛神冰道:“那依张掌门的意思,还有旁的人想对付敝教咯?”

    张松鹤想了想,终于开口道:“正是,此人不是旁人,却是十年前一同参战的陆啸轩。在下与燕中派布归一都是受了陆啸轩的挑拨,方才误入歧途,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诸葛神冰听见陆啸轩的名字,心中暗笑,说道:“十年之前,你们三人称兄道弟,如今仇家寻上门,却要窝里反,你道本座是如此好欺瞒的么?”

    “以诸葛教主智慧,在下若是没有足够证据,又岂敢妄言?”

    “陆啸轩已被我一掌打死,你又何来证据?死无对证之事,张掌门还是趁早别提了。”

    “诸葛教主,陆啸轩虽然毙命,可是他却有个儿子,十年前的事情,他儿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陆啸轩的儿子?”诸葛神冰显然对这件事情颇为惊讶。

    张松鹤说道:“正是,以陆啸轩年纪,有个儿子也属十分正常。陆啸轩死前把真相告诉了他儿子,此事也就并非死无对证。况且陆啸轩之子已知父亲为诸葛教主所杀,正要寻仇,是被在下给劝住了。诸葛教主可知此人是谁?”

    “看样子,陆啸轩之子已在张掌门掌握之中了?陆啸轩既非我对手,他儿子便要寻仇,本座何惧之有?”

    “诸葛教主神功无敌,当然不惧。只是此人却也不是默默无名之辈。”

    “张掌门有话不妨直说!”

    “诸葛教主可记得武林大会之时,是被谁人用计被迫下台?”

    “本座自然记得,陆逸云陆少侠武功确然非同一般,本座三十招之内不能胜他,下台也属理所当然。你是说陆逸云?陆逸云、陆啸轩?他们竟是父子?”

    “不错。陆逸云正是陆啸轩之子。诸葛教主若然有所怀疑,大可派人去调查,倘若在下所言有误,当自断头颅以谢十年前之恨。”

    诸葛神冰万没料到陆逸云竟是自己大仇人的儿子,心中震怒。他本对陆逸云青睐有加,认为其是可塑之才,日后必当为自己所用。现下听张松鹤所言,他竟要向自己寻仇,心里极是失望,然而这与十年前之役又有何干?于是便问道:“张掌门,就算陆逸云确是陆啸轩之子,他却与十年前的大战有何关系?”

    张松鹤料得有此一问,回道:“诸葛教主,在下亲耳听得陆逸云所说,十年前,陆啸轩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和神冰教结下仇怨。我华山派与燕中派不明其中缘由,只信了陆啸轩滔滔胡言,才答应的陆啸轩。”

    诸葛神冰心中思索,一个女人?登时便忆起十年前的秦蓉,莫非陆啸轩所为之人,竟是她?

    “即便如此,张掌门认为华山派其罪可免了么?”

    “诸葛教主恩怨分明,华山派所犯下之罪过,自然由在下一力承担。只是,倘若华山派今日归顺了神冰教,那么华山派便不是十年前的华山派了,不知诸葛教主以为如何?”

    诸葛神冰听得此言,意料不及,暗想张松鹤何等样人,昔日武林盟主,又岂会随便寄人篱下?但此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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