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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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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一夜暴富,光荣的成为中小产阶级之中的一员。

近四千贯钱啊,在汴梁城物价较高的地方购买一座精致的院落也就一千多贯钱,仅仅是考中了个进士得到的赏钱,就相当于普通百姓数十年日夜辛苦奋斗,其中的差距不足以道里计,也难怪有人考了一辈子科举,明知道没有希望,也要继续参与其中,不是人家糊涂,实在是这个诱惑难以抵挡啊。

“对啊,初儿怎么没有想到。”初儿小脸尽显雀跃之色,突然间全部想明白了,杨家哪里来的钱聘请匠师,这钱最后还不是由楚质承担,这样来,与其说是要与杨家合作做生意,还不如说这是不求回报的帮助。

而楚质为什么要这样做,初儿怎能不清楚,顿时之间又与刚才一样,心中甜蜜、欢喜得直想哭泣,紧紧搂住楚质不放,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安全,这就是自己以后的依靠了,绝对不能松手。

很喜欢这种美人投怀送抱的感觉,仔细享受片刻,楚质微笑说道:“过两日,待我将如何经营商铺的计划构思清楚,我们就去杨家村,找你父亲详谈。”

紧紧偎依在楚质怀中的初儿轻轻答应了下,凡事都有人为自己做主了,自己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事实证明楚质并没有食言,随意找了个借口,闭门在房中回想后世的那些成功的商业案例,再结合宋朝的实际,一份或许算得上经典的商业计划新鲜出炉,毕竟楚质不是专业的商人出身,能倒到这步已经算不错了,一切将有待实践之后,才知道楚质的商业计划,到底是想当然为之,还是经得住市场的考验。

其实就也是楚质对经商犹豫不决的原因,不仅是之前没有本钱,更重要的是,连楚质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经商是否有天赋,现在却不同了,大好的官场前途在等着自己,经商就当然是一次试验,成功故然欣喜,就算最终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显得那么重要,权当做为以后的成功做积累。

况且楚质自己也不相信,凭着近千年的远见,如果在古代做生意居然还会亏本,那还不如买块豆腐往上撞,死了干脆,免得丢脸,当然,豆腐是撞不死人的,这是楚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时间不等人,期集的庆典活动还未结束,新科进士们也忙着或拜会同年,或到权贵府上请教,或者欢欢喜喜的迎亲,而且朝廷也没有授予官职,楚质也不清楚自己还能留在汴梁多久,按照惯例,应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但是经营商铺的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能尽快见到成效当然最好。

这日清晨,朝惠夫人说要前去拜访潘氏,楚质带着初儿,在闹市上买了几份礼物,雇了辆车,悠悠朝郊外的杨家村行去。

“初儿,近个月没有回去了,想家了没有?”楚质微笑道,山间小路崎岖不平,车辆在行驶的过程中颠簸不已,把美人抱在怀中反而不舒服,楚质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细细的数着初儿的纤纤十指,以解旅途的无聊。

“想了,不知道小六变高了没有,十一叔晚上休息的时候,是不是还咳嗽。”初儿轻声说道,思绪飘飞,似乎已经回到了村子之中。

“杨伯父,身体不适吗?”感觉有些别扭,但楚质还是决定这样称呼,而且一定要习惯,直到某一天伯父变成泰山才能改口。

敏锐察觉楚质的称呼,初儿小脸荡出甜美微笑,轻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十一叔白日没有什么问题,晚上休息时,平躺下来,总是容易岔气,村里没有大夫,也找走方郎中诊治过,可是却没有好转。”

“听你之意,伯父这病症,似乎是陈年积疾。”楚质挑眉问道:“走方郎中医术有限,不如到汴梁城找坐堂大夫诊治吧。”

“村人也这样劝说,可是十一叔却不肯,说这是小毛病,用不着看大夫,不用喝药,慢慢就会好的。”初儿露出一丝忧虑之色,无奈说道:“可是好多年了,都不见好。”

“岔气,却不知银杏叶管不管用。”楚质暗暗寻思,随之哑然失笑,银杏叶又不是能消百病的灵丹妙药,怎么可能什么病都有效果。

“初儿放心,商铺建在城中,以后伯父定然要去坐镇,到时候让他抽空找个大夫诊治,肯定能药到病除。”楚质微笑安慰道,讳疾忌医,人之常情,以前自己染上些伤风感冒的小毛病,宁愿自己买药吃,或者疗效不理想,也不愿意到医院诊所诊治。

这种行为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一是从心里面认为自己只是偶尔不舒服而已,不愿意承认自己生病了,二是……舍不得钱,如果哪天到医院看病不用花钱,去的人可能会把医院挤爆吧。

就在楚质心里暗暗嘀咕的时候,车辆悄悄停了下来,显然已经到达目的地,在初儿小声的提醒下,楚质轻轻跳了下去,悄然打量四周情况,依稀有些熟悉的亲切感觉。

已经是巳时,村口还是空荡荡的,而且连村中是静悄悄的,似乎根本没有人迹,如果不是从里面传来阵阵鸡鸣犬吠之声,楚质还以为村子的居民已经搬迁走了。

虽说村里青年小伙都到山上的作坊帮工,可是上次来的时候,村子里起码也有些老幼妇孺留下看家,怎么现在连个小孩的影子都没见,漫步走入村子,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人,楚质迷惑不解,回身问道:“初儿,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初儿微微摇头,也是一脸的茫然,心里也有些着急,轻步走到一户门前,敲了几下门,却没有听到回应。

连续试了几家也是如此,见到初儿急虑不安的模样,楚质立即提议道:“可能都到上面的作坊帮忙了,我们去那瞧下吧。”

初儿自然没有异议,在楚质的搀扶下,在崎岖不平的小路疾步而行,心急之下,差点摔倒,幸好有楚质在旁守护着,却是有惊无险。

走到半路时候,似乎在某处传来阵阵喧闹的声音,断断续续,似有似无,本来两人也没有留意的,可是当初儿的父亲,杨主管杨震仲,吼叫般的一声怒骂,响彻云霄,回音在山谷阵阵回荡,经过共振,传到了两人耳中,想不注意也难。

震仲,果然名副其实啊,楚质暗暗惊叹,起这个姓名,声音想不响亮也难。

“公子,村子肯定是又和邻村闹起来了,我们去帮忙吧。”分辨出声音来源方向,初儿焦虑的心情似乎松了下来,小脸居然还有一丝笑容。

杨家村与毛家村的恩怨,楚质也听初儿谈过一些,其中也分不出到底谁对谁错,毛家村打杨家村作坊的主意,故然不应该,可人家也是为了生活,而且作坊建在哪个村子,本来就是由作坊东主决定的。

若是毛家村开出的条件让潘氏动心,杨家村也无可奈何,难道还难强地将作坊留下不成,作坊的房屋或许能留下,但是开作坊的人走了,没有技术,留个空壳又有何用,以后谁给发工钱。

“初儿,你不担心吗?”在初儿的引领下,楚质向声源处走去,心中却有几分好奇,要知道就算号称法制社会的现代,对于地处偏僻的山寨村落,其控制力度非常薄弱,时常听闻某山村与邻村发生了械斗,死伤多少人的新闻报道。

而在古代,朝廷的法令,有的时候,甚至管不到村子一级,当地官衙只能依靠村子里的村长里正帮忙收税,对于村与村之间的矛盾纷争,基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可能还报着看热闹的心思,希望见到两败俱伤的情况。

“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毛村的村长,从小和十一叔长大,以前还一同到外面闹荡过,别看他们经常吵架,其实我们都清楚,他们的交情很好,从来不会动手的。”初儿笑嘻嘻说道:“每当他们吵架的时候,两个村子的人都跑去瞧热闹,所以村子才会没人。”

悲哀啊,楚质再次感叹古代娱乐生活的缺乏,不过也可以想象,在没有电脑、电视、电影的年代,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心中肯定无聊透顶,如今两村村长愿意奉献自己而娱乐大众,谁敢不给他们面子。

走了几步,楚质果然就远远看见,在一条小溪两旁,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而且人群根本不是泾渭分明的分成两边,而是杂乱无章的娶在一起,有些小孩还勾肩搭背的在嬉戏玩耍,一片和气融融的模样,根本没有任何的紧张气氛。

第一百九十三章 揣测

人群的中心处,有两人在相互指着对方鼻子大骂,声音似乎有些模糊,不过瞧两人激动得红光满面的样子,显然都是动了真火的,其中一人,身材有些发福,却是杨震仲,只见他怒目圆睁,声音如雷,哪里还有一丝谦恭憨厚的模样,看见这个情形,楚质感觉自己上次似乎上当了,想来也是,能以假醉欺瞒人的,也谈不上诚实厚道,况且能作为一村之长,如果没有些应变能力,怎么可能得到潘氏的认同,成为作坊的管事。

“你这腌货,以后没事少来我们村,见到你这瘦里巴叽的模样就觉得心烦。”挺了挺半圆的小肚子,杨震仲大骂道,语气也算得上尖酸刻薄了。

其实毛村的村长也没有杨震仲所说的那样瘦,中等的身材,黝黑的肤色,显得有些健壮,这样的形象似乎要比杨震仲更加符合山村村长的身份,相对而言,杨震仲怎么看也像个不劳而获,只懂压榨百姓的乡下土老财。

当然,两人站在一起,毛村村长确实瘦了圈,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岂能不反驳,当下也不客气,毫不犹豫的回敬道:“瞧你白白胖胖的样子,跟我们家大白差不多,我反而感觉很亲切。”

毛村村长家里养的猪的名字就叫大白,这是两村人都清楚的事情,闻言顿时噗哧哄然笑了起来,这下子可把杨震仲气得七窍生烟,亏自己刚才还那么客气,没有想到他居然拿自己与牲畜比,是可忍,孰不可忍,立时上前两步,借着自己身材方面的优势,以居高临下之态,开口大骂,口沫横飞。

虽说被溅了东满面唾沫星子,可是在这个时候,谁先退了那且不论输赢,在气势上肯定矮人一截,只要有吵架经验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毛村村长丝毫不肯退让,反而迎了上去,昂首挺胸,以大无畏、自我牺牲、宁死不屈的精神,忍住用手抹脸的冲动,毅然决然的与之对骂起来。

看见两人已经吵到白热化之境,两村村民依然没有上去阻拦劝架的意思,反而露出更加愉悦的表情,那并不是幸灾乐祸的表现,而是一种善意的笑容,就好像见到自家的两个小孩在逗趣打闹,作为家长的也不好偏帮谁,有空的时候,还会驻足观看片刻,从中得到失去已久的童趣。

此时楚质和初儿已经走了过来,或许只是见过一面,印象不深的原故,杨村村民只是觉得楚质看起来有些眼熟,没有认出他来,至于初儿,女儿家出门不便,早就换上男装,俊逸俏美的模样,一路上不知吸引的多少少女注视的目光,特别是经过高院楼阁时,总是会从天上掉下来某些定情物件。

经过楚质的提醒,初儿也知道自己贸然上前认亲,似乎有些不妥当,清丽的眸子在村民中循视了下,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微微招着嫩白的小手,口中轻呼起来:“小六,过来。”

正和几个小童嬉戏的杨小六,听到有人叫自己,迷惑的张望起来,忽然见到不远处的楚质和初儿,皱了下眉,顿时反应过来,立即抛下伙伴,匆匆忙忙奔了过去,就要扑入初儿的怀抱,却没有注意到人影晃动。

“初二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杨小六欣喜说道,小脑袋磨了下,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没有以前那种清香软绵的舒适感了,迷惑的松开了手,稍微仰退了下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楚质阳光灿烂的笑容。

七岁不同席,小毛孩子再小也是男的,光天化日之下与女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作为孔孟子弟、儒家门徒的楚质,觉得自己有必要制止这样有碍风化的事情发生。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杨小六迷惑道,后退两步,准备再次扑进初儿怀抱。

“才分别不久,小六就就把我忘了。”楚质轻笑道,也悄悄上前,挡住了杨小六的去路,还十分友好的扯住他的细小胳膊,任杨小六怎么挣扎也没有松开。

“小六,别闹了,这是楚公子,来我们家住过的。”初儿抿嘴轻笑道,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弯成了半月,盈光闪烁。

“想起来了,就是上次把姐姐带走的那人。”杨小六恍然道,可是手臂却依然挣扎不已,想挣脱楚质的拉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村民已经留意到这边的动静,见到杨小六挣扎的情形,目光随之凝固,有几个性急的村民,举步就向这边走来,见到这个情况,楚质自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轻轻松开小六的胳膊,微笑说道:“小六乖,去把我们回来的事情告诉你十一叔。”

恼恨似的瞥了下楚质,杨小六撇了下嘴,装模作样的揉了下胳膊,嘟喃道:“现在十一叔正忙着呢,可没有空理会你。”

“六儿,快些去吧。”初儿微笑,抚了下杨小六的小脑袋,柔声道:“姐姐可是从城里带礼物回来的。”

听说有礼物,杨小六顿时欢呼雀跃,撒腿奔向杨震仲,口中叫道:“十一叔,别吵了,有人找你,快些回去吧。”

听到杨小六的呼叫声,楚质眼睛里掠过一丝欣赏之色,这小六要比自己想像中的聪明机灵,居然没有在人前泄露初儿回来的消息。

“小六,别闹,到那边玩去。”感觉有人在扯着自己的衣角,杨震仲垂头一看,有些不耐烦说道:“今日我非要痛快的教训这家伙不可。”

借这机会,毛村村长微微后退了下,口中不服道:“到底是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是上次到我们家住的那人找你。”杨小六清声说道:“你不回去就算了,让我把人带到家里也成。”

“上次住我们家的,谁啊,老子现在没……”杨震仲转头望去,看见楚质温文有礼的笑容,粗话顿时咽了回去,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匆匆朝毛村村长抛下句话:“今日我有事,懒得和你吵,你爱咋就咋滴。”

“哼,借口,肯定是觉得自己理亏,知道自己要输了,所以临阵脱逃。”毛村村长叫了起来,脸上却没有得意之色,反而目露怀疑,悄悄留意那边的情况。

“楚公子前来杨村,我们有失远迎,请见谅、见谅。”杨震仲笑呵呵说道,才几步的距离,刚才怒目圆睁的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纯朴憨厚的笑容,这让楚质心中惊叹不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对方有这等本事。

似乎察觉到毛村村长的目光,不等楚质说话,杨震仲连忙说道:“此地杂乱,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楚公子随我到寒舍一叙。”

“杨村长请。”楚质客气说道,也考虑过杨震仲的感受,如果贸然称呼伯父的话,他也未必接受得了,起码要有个过渡,慢慢来,不用着急。

在杨震仲友好的引请下,楚质欣然前行,而初儿似乎怕别人认出自己,总是沉默不语,螓首微垂,走路的时候亦步亦趋的跟在楚质的后面,这让有心和她说话的杨小六感到很无趣,嘴唇随之嘟了起来。

见本村村长走了,杨村的村民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嘻嘻哈哈的散去,而毛村村民见状,也开口说道:“村长,人家走了,我们也回吧。”

毛村村长似乎没有听到这话,继续思考起来,突然拍腿叫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居然能让姓杨的混蛋在吵架占上风时离去,而且还那么客气,其中肯定有问题。”

“不清楚,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外乡人。”有人说道:“可能是第一次来吧,我们不认识也正常。”

“不对,你刚才没听杨家的小六说吗,那人上次在杨村长家里住过,怎么会是初次来。”

“瞧模样,应该是城里的公子哥儿,也不知道找杨村长有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和以前一样,来这里求墨呗。”

制墨作坊所谓的隐秘,只是相对而言,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在潘楼没有墨出售时,偶尔会找上门来索求,村民们也见怪不怪了,只是这回比较特殊而已,前来求墨的居然是公子哥儿,而不是院子管家之流。

既然是来求墨的,好处肯定是少不了,众人羡慕杨村遇上这等好事之余,也没有其他念想,毕竟同属邻村,都已经相互扶持百多年了,两村之间娶男嫁女的,若是真追究起来,每人都有些亲戚关系,所以对于毛村村长的做法,村民们心中支持,却不好明着帮忙,只有乐观其成。

“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毛村村长也觉得有理,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对,突然灵光一闪,求墨的事情,根本轮不到那混蛋拿主意,真正能决定的是作坊里的潘师傅,而刚才他居然直接把人往家里领,其中定然有猫腻。

“我们猜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找杨村的来问下不就清楚了吗。”

有人提议道,立即提到众人的赞成,而毛村村长自然没有意见,随意派了个机灵的小伙前去打探,不久之后小伙匆匆忙忙奔回,带回一个让毛村村长精神为之一振的消息。

第一百九十四章 隐瞒

上次没有见着的潘楼少东主再次来到杨村,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了,毛村村长暗自下了决定,心中不免有一丝愧疚,作为知根底的邻村人,毛村长怎么会不清楚作坊对于杨村的重要性,如果实在是出于无奈,他绝对不会拉下面子,不顾多年的交情,来打这个主意的。

两个村子情况基本相同,地处偏僻之处,土地贫瘠,不宜耕种,一年到头精心照料,地里产出的粮食也养活不了一家老少,以前还能帮作坊打下散工,或者直接成为作坊的伙计,靠着半工半农,还能勉强度日,可如今作坊倒闭,毛村一下子失去的大半的经济收入,还好以前有些积蓄,节衣缩食的不至于饿死。

村里的壮年小伙有大半闲在家里无所事事,坐吃山空,眼见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毛村长心里怎么能不急,再这样下去,一村人就等着喝西北风了。

大家都不是蠢笨之人,清楚村子变成这样,其原因在于作坊,也有村民提议,反正作坊的设备都在,村子里也有人曾经在作坊内当过伙计,那何不自己生产经营,想法本身没有错,而且也得到众人的支持,可问题在于没有技术。

生产出来的物品根本不成形状,怎么可能有销路,最终还是空欢喜一场,消沉了一阵子,见到邻村过得那么滋润,心里怎么可能一点想法也没有,只是大家都是熟人,而且在自己困难的时候,人家没少帮忙接济,碍于情面,谁也没有说什么。

穷则通、通则变,再等下去,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毛村内无所事事的壮年小伙,也没有脸面待在家里吃白饭,纷纷跑到城里找份活计,一来二去,村落渐渐空了起来,没有了往日的人气,这下子可把毛村长急坏了,长此以往,人都走光了,村子还能叫做村子吗,要知道当初老村长将毛村交到自己手中时,那可是平安无事的,如今却衰败成这个样子,百年之后,自己如何向毛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绝对不能让毛村毁在自己手中,毛村长指天立誓,可现实与理想总是有那么一丝距离,闭门苦思数日,除了多几根白头发,依然想不出解决眼前困境的办法,直到某天,看见杨村村民兴高采烈的到作坊帮忙时,毛村长恍然大悟,灵感迸发,决定挖杨村墙角。

几次试探性的行动,让杨震仲察觉,目的暴露无遗,毛村长干脆抛开面子,光明正大的找上门去,可惜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成功,反而与杨震仲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毛村长开始寻思起来,应该怎么行事呢。

回到家中,杨小六欢呼的接过初儿递来的礼物,紧紧抱在怀里,不等杨震仲赶人,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想来是去向好友伙伴炫耀吧。

“楚公子前来巡视作坊,怎么不先命人通知一声,也好让我前去迎接啊。”客气请楚质坐下,杨震仲笑着说道,想到刚才自己和人吵架的样子,肯定落入了人家的眼中,心里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还好出丑的不仅是自己而已。

现在楚质的心情很复杂,有些许的紧张,悄悄吸了口气,望了眼微微低着头,站在自己身旁的初儿,楚质尽量展现充满诚意的笑容,语气也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一恭敬:“今日小子前来,并不是为了作坊之事,而是专程来拜望杨伯父的。”

终于叫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楚质紧张之意越浓,目光垂视,呼吸放缓,不敢看向杨震仲,有点像在法庭上等待法官裁决的嫌疑人,是无罪释放,还是有期徒刑,就要看人家自己定性了。

杨震仲愕然惊愣,随之惶恐似的笑道:“楚公子真是太客气了,这个称呼我可当待不得,若是让别人听见,岂不是要数落我不知礼数。”

“应该的,您是初儿的父亲,自然就是小子的长辈。”楚质轻声说道,心中怦然而跳,怎么感觉这么心虚啊,上次也没有这么紧张,要淡定、淡定。

初儿,好像是二女的新名字,终于意识到不对了,杨震仲脸上的笑容僵滞起来,这楚……小子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像以前上门求亲的那些小伙,思绪恍惚了片刻,杨震仲蓦然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平淡:“二女,跟我出来下。”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公子,你且稍等片刻。”初儿柔声细语道,细嫩的小脸也浮现惶惑的之意。

“初儿,杨他不会打你吧。”连忙扯住初儿柔软的小手,楚质有些担心,悄声说道:“有什么情况记得呼叫,我会立即赶过去的。”

“公子放心,十一叔从来不打人的。”初儿轻笑道,带着一丝甜蜜,轻轻挣脱楚质的拉扯,卷了一阵香风,步履轻盈的走了出去。

听到这话,楚质心里稍安,随之又忧虑起来:“不打人,可是会骂人啊。”

就在楚质在厅内浮躁不安的回来走动时,后院之内,杨震仲阴沉着脸,等了片刻,见到初儿走了过来,也没有说话,眼睛圆睁,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刚才在厅内的惶惑之色消失不见了,初儿似乎根本没有害怕之意,反而娇笑说道:“十一叔,你……的眼睛好圆好亮啊。”

杨震仲顿时哭笑不得,心中却有些许得意,自然虽然不是很帅,可是当年就凭着一双浓眉大眼,深情脉脉的目光,才讨得二女她娘的欢心,要知道当年二女她娘,可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美人,上门提亲的……

上门提亲?打了下激凌,飘飞的思绪连忙收拢,杨震仲连忙问道:“二女,那楚……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初儿柔美笑道:“不是说了吧,专程来拜望十一叔的。”

“真的。”杨震仲显然不信,怀疑上下打量初儿,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狐疑说道:“态度这么客气,还说因为我是你父亲,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脸轻微一热,初儿从容自若说道:“上次回府不久,夫人就把我派到公子身边当侍女,如今我……”

“什么,她怎么能这样做。”杨震仲惊叫起来,表情又气又急,当初同意二女到楚潜府上当侍女,那是因为要去服侍的是作坊的东主,众所周知,东主是女的,而且脾气又好,不用担心二女在楚府受什么委曲。

可如今……,杨震仲急迫问道:“初儿,你没被那小子……”也不怪他这样像,谁身边有个如花如玉的秀美小娘子,恐怕也按捺不住的。

初儿小脸羞红,跺着莲足嗔道:“十一叔,你胡说什么。”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杨震仲拍胸庆幸,心里面还是有些许疑虑,也没有经过细想,直接说道:“初儿,这次回来,你莫要再走了,虽说那楚公子,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似乎是个好人,可是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留在他身边,谁知道哪天……”

心中莫名恼怒,初儿身子一转,气呼呼说道:“十一叔,你再胡言乱语,我可要走了。”

“好好好,我不说。”杨震仲似乎有些委曲,喃喃说道:“我不是在关心你吗,免得以后你母亲怨我……”

初儿缓缓回身,轻声叹道:“十一叔,你不用担心,公子待我很好。”

“二女,十一叔知道你从小就懂事,凡事都不用你操心,可是外面和不同村子,人心险恶,特别是那些名门大家,藏污纳垢的事情没少发生,当初你执意要入楚府服侍东主,楚大人是个好官,为了村子,我同意了,可是那个楚公子,我们接触得少,也不知他的心性怎么样,你怎么能……”杨震仲皱眉说道:“是东主逼你……”

“没有,是我自己愿意的。”初儿轻声道,美丽的眼眸泛起一缕柔情。

“你糊涂啊。”杨震仲急道:“你怎么能这样,要知道作坊是楚大人家的,那楚公子只是楚大人的侄子,以前也就罢了,楚公子可能会过继楚大人膝下,可是现在东主已经身怀六甲,如果顺利诞下男婴,那……”

“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初儿心情愉悦,微笑说道:“公子现在是新科及第进士,再过不久,就是官大人了。”

“及第进士。”杨震仲惊愣,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摇头说道:“二女,你不要欺瞒我,记得上次他还刚考上秀才,怎么可能……”

“不信你尽管到城里打听。”初儿粉嫩的小脸微扬,得意说道:“十一叔消息太不灵通了,连今科第一甲第十名进士是谁也不知道。”

“第一甲进士,那不就是状元了。”杨震仲吸了口气,看见初儿肯定的神态,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他也相信二女不会拿这种一戳就破的事情来哄骗自己。

“那是村里的叫法,人家城里称为进士及第。”初儿说道,小脸尽是甜美笑容。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公子高见

“那又怎么样,除非他能到我们县里当官,不然也帮不上我们村子什么忙。”杨震仲壮悻悻说道,不想承认自己确实被吓着了,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县官不如现官,就算现在是开封府推官的楚潜,要想插手祥符县的事情,也要当现任知县打过招呼才成。

“谁说的,这次公子就是来帮我们的。”初儿喜悦道,不管事情最后能不能成功,或者不能达到预期的目标,只要楚质有这份心意,而且确实付诸行动,她的心里就感到非常幸福甜蜜了。

“帮什么忙?”杨震仲迷惑道:“我也觉得奇怪,他好端端的不在城里当自己的状元,跑来我们这里做什么,还那么客气,害得我刚才还以为他是来上门提亲的。”

“十一叔,你别总是胡思乱想。”小脸染了朵红云,初儿轻声道:“公子来办的可是正事,而且对村子非常重要。”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杨震仲好奇问道。

“公子打算开家商铺,想找我们想合作。”初儿轻笑道,美目轻波流盼,秀美的蛾眉弯成了两轮可爱的月牙。

“什么?”杨震仲惊呼,随之皱眉道:“他没有犯糊涂吧。”

“你才糊涂呢。”初儿不乐意了,娇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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