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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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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简直如月中仙子下凡,美若天仙,不似凡人,岂是能用人间貌美如花之词可形容的。”楚质轻笑道:“看来才卿兄的学问还有待加强啊。”

“还是景纯才学胜我一筹,所言甚是。”高士林连连点头承认,握着美人纤纤玉手的力席不由重了几分。

一句又一句的嫂夫人让曹媛心中羞喜,又被楚质当面直白夸赞,喜悦心情更甚,俏脸红润,娇媚动人。

“楚公子不愧是汴梁城有名的词人才子,随意几句好话就让人信以为真,心中欢喜之极。”盈盈笑了片刻,曹媛轻笑道:“想来楚公子平日定然会受众多女儿家的爱慕。”

“媛姐姐,我们去猜灯谜吧。”看着楚质谦虚的笑容,曹雅馨心里突然有几分烦躁,上前两步拉着曹媛的手,白了高士林一眼,娇声道:“还不快放手。”

苦笑了下,在曹雅馨充满威胁的目光下,高士林恋恋不舍松开美人纤手。

曹雅馨娇哼了下,拉着曹媛往灯火辉煌处行去,柔柔望了高士林一眼,似有一丝歉意,曹媛在心里悄悄一叹,轻移莲步而去,牵手而行的两人,一人作男装打扮,相貌俊美,风度翩翩,一人温柔婉约,清丽可人,前行几步,便引起了附近之人的注意,目光之中带着祝福、羡慕、嫉妒等情绪。

不过却没有人出来扫兴的大骂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类的迂腐之言,毕竟这里是宋代,继承唐朝遗风,风气开放程度可不是后人能想象的,加之如今又是上元狂欢之夜,未婚的青年男女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拉手,肩并肩,调情嬉戏,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绝对没有人出来干涉。

第一百一十一章 灯谜

“公正,不是说要禁足几日吗?大伯怎么容她出来了。”高士林幽幽说道,望着曹雅馨与曹媛语笑嫣然、态度亲呢的模样,虽知两人是姐妹情深,可心里真不是滋味啊。

“你也清楚,只要她开口温言软语一求,父亲就招架不住了,姑姑又宠她,怎么能禁得了。”曹评轻笑道,轻拍了下高士林的肩膀,以示安慰。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跟上去吧。”高士林轻声说道,脚下却不慢,大步如流星,卷起一阵微风,立刻追了上去。

“两位楚兄请。”轻微摇头叹气,曹评微笑伸手引请。

“曹公子请。”楚质客气回礼,对楚珏轻笑道:“文玉,上元灯会,机会难得,不容错过,我们也要提几盏花灯回去给玠儿玩赏才成。”

楚珏轻轻点头,看着悬挂四处的花灯,眼里露出几分兴趣。

“既然你不想斗酒,那么我们就比下谁赢得的花灯多。”曹诱说道,对同龄的楚珏发出挑衅似的目光。

“只要你不怕输,我自然奉陪。”在楚质的暗示下,沉默许久的楚珏淡然说道。

“那好,前面就有一个谜灯,我们看谁先猜出谜底来。”曹诱兴奋说道,上前几步就站在花灯底下仔细打量着。

虽说是猜谜赢灯,可并不是所有的花灯都有谜面的,毕竟参加灯会之人,其主要目的是来观赏灯火景象的,若是任人把花灯都赢走了,剩下空荡荡的悬丝,那灯会还有什么意思。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竿斜。”曹诱的动作也激起楚珏的好胜之心,也随之上前轻声吟诵起来。

“从谜面来推测,定然是要猜一物,却不知是为物?”曹诱皱眉思考,目光浮离,似乎没有丝毫头绪。

“你们且在这里慢慢想,我与公正兄先行一步了。”楚质轻轻一笑,拧头说道:“公正兄,才卿他们驻足不前,似乎也遇到难题了。”

“不妨一看。”曹评笑着说道,与楚质缓步向前面走去,那里悬挂着一盏用绢囊贮粟为胎,因之绕缀,及成去粟,浑然如玻璃球的花灯,熠熠生辉的灯底之下不仅只有高士林三人,还有几个冥思苦想的围观者。

“你们来了,公善和文玉呢?”发现楚质和曹评的到来,高士林笑着说道:“来得正好,这里有一谜,我百思不得其解,希望你们能解惑。”

“下楼来,金簪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矢口;有上交,无下交;染成皂,难讲清白话;分明一对好鸳鸯,却被刀割下;从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曹评轻吟了下,轻笑道:“也不知是谁写的这首词,其中怨气颇深啊。”

“确实如此,乍看之下,幽愤之气跃然纸上。”楚质赞成说道,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让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夸赞这首词的。”高士林开口说道,悄悄靠近打听起来:“景纯,谜底是什么?”

楚质笑而不答,只是暗暗伸出一只拳头,五根手指依次张开,然后再慢慢收回。

“你们在看什么?”曹诱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沮丧,众人一看,却见楚珏提着一盏花灯慢悠悠跟随曹诱身后,俊逸的脸上笑容若隐若现。

“公善,刚才的谜底是什么。”曹评明知故问道:“却不知是谁人赢了。”

“谜底是风,文玉先猜出来的。”曹诱说道,似乎有几分失落,随之又振奋起来,认真观看眼前悬挂的灯谜,有意扳回一局。

“刚才你在比划什么?”轻移两步,曹雅馨轻声问道,目光如水,似有一丝羞涩。

“越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质微微愕然,随之笑吟吟说道,只觉身旁缭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气息。

“又在扮傻装愣,以为没人看见吗。”曹雅馨轻咬红唇,伸出娇美可爱的小拳头,照着楚质刚才的动作比划一遍,秀眉轻弯如月,美目流盼,露出得意之色。

“越公子法眼如炬,令人生敬。”楚质轻笑道:“其实这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刚才觉得手腕有些疲软,稍微活动了下。”

“活动手腕?你以为我会相信?”羞怒而视,美丽双眸微微轻盼,曹雅馨秀美脸颊突然浮现一丝绯色,娇嗔道:“告诉我答案,我就不追究你上次……的事。”

瞥了还在思索的高士林一眼,楚质目光转移他处,口里却悄悄吐息道:“一、二、三、四、……、九、十。”

“原来是这样。”寻思片刻,曹雅馨露出恍然之色,娇羞似的望了下楚质,转而上前挽起曹媛的纤手,巧笑嫣然道:“媛姐姐,我已经知道谜底了。”

“那你说来听听。”曹媛微笑说道,目光却看向高士林。

“答案就是数字一到十,下楼来,金簪卜落,下字卜落,就是一个一字。”曹雅馨依次解释起来,秀美的小脸笑容灿烂。

“啊,这么简单,为何我没有想到。”曹诱悔恨不已,连连叹息。

“还是小越最为聪慧。”曹媛笑吟吟道,却别有深意瞥了眼楚质,显然刚才的情形已经落入她的眼中,可惜有人的反应却过于迟缓了,曹媛幽幽叹息,收回在某人身上的视线。

“才卿,还不快去取下灯来。”曹评笑道,拍了下高士林的胸脯,看似无力,其实还是很有力道的,心中暗暗埋怨,平时这么机灵,今日为何如此糊涂,连这么显而易见的提醒都猜测不出来,真是欠打。

“哦,你们稍等。”高士林也在心中懊悔之极,上前几步来到看守谜灯之人处,快速说出答案,然后在围观众人的羡慕目光中,用竹竿取了下花灯。

“前面似乎更加热闹,我们过去看下吧。”轻手接过高士林递来的花灯,曹雅馨秀目弯弯,如月眸子莹光闪闪,透出几分狡黠的可爱之色。

众人当然没有异议,慢慢向前方行去,故意靠近高士林,楚质安慰说道:“才卿,不要灰心,还有机会的。”

“我不是灰心,是在妒嫉。”高士林恨恨说道,明明是自己的媳妇,却在别人怀里巧笑嫣然,这如何不让他生气郁闷。

“才卿,她们似乎是两姐弟吧,你用不着吃味吧。”楚质愣了下,忍俊不禁道。

“别装模作样了,你小子心明眼亮,岂会发现不出丝毫端倪。”高士林低声说道,心中喃喃自语,若搂着自己媳妇的人是个男的,管他是谁,自己才不会暗暗抱怨,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上前揪打了。

“才卿,你这话真有意思,我能发现什么端倪。”楚质轻笑说道,目光闪烁不停。

“要是文玉如此说,我自然相信,换成是你景纯。”鄙视了楚质片刻,高士林悠悠说道:“那我需要仔细思量才成。”

说话之间,众人来到一盏用千丝结缚弱骨,轻球万锦装扮,碎罗红白相间,剪缕百花万眼,一看好似彩云笼罩着月魄,珠光宝气围绕着星星的万眼罗灯前,这盏制作精细,美轮美奂的花灯围观之人更众,议论猜测之声不绝于耳,可惜却无人能从守灯之人手中领取此灯。

“佳人佯醉索人扶,露出胸前白雪肤。走入绣帏寻不见,任他风雨满江湖。”刚刚走近,曹诱就迫不及待轻声吟诵万眼罗灯的谜面来。

“这几句话还真是费人思量啊,一点提示都没有,却不知要猜测何物。”

“未必是物,也有可能是飞禽走兽,或者某字某句的诗词歌赋。”

“也有可能是隐喻某件事情,诸多可能,谜底真是难以破解。”

“谁说不是,我走遍整个灯会,就属此盏花灯最为精美,故而此灯谜也是最难的。”

仔细聆听周围议论之声,曹诱诉苦说道:“这些人说的没有丝毫用处,反而扰乱了我的思绪,让我更加难猜测了。”

“谁让你分神的,破解诗谜,最重要的是专心致志,不受他人影响。”曹雅馨笑盈盈说道,有意无意扯着曹媛来到高士林与楚质旁边。

轻咳了下,给了高士林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楚质笑着说道:“听他们之言,此灯想必就是这里万千花灯中的极品,仔细观看,果真是独一无二,冠绝无双,熠熠光辉,如同谪星下凡,夺目耀人。”

二和谪星这几字楚质用的是重音,吐词却非常含糊,如果聆听的人不仔细留意,会把谪星听成谪仙的。

“景纯所言极是。”似乎有些明白,高士林额眉轻皱,认真思量起来。

“景纯兄才思敏捷,不知可有所获?”曹评笑吟吟说道,看起来十分随意,其实暗中仔细留意楚质的一举一动。

“还在推敲之中,瞧才卿的样子,应该偶有所得了吧。”楚质轻笑说道,心里却有些无奈,不能说得太白,只有暗示隐喻,至于谁能最快领会自己的意思,那就要看谁的脑子转得快,若是想不出来,也不能埋怨自己。

“我还在思考,稍等片刻,应该就能破解了。”高士林微笑说道,不过底气似乎有点不足,明明模糊捕捉到一些头绪,就是差一点儿,被一层膜隔住,猜测不出来。

“区区一个谜诗,何须费心猜测。”一个响亮的声音回荡,语气似乎还有些微傲慢得意。

第一百一十二章 比斗

谁在在那里大言不惭,抱着这个心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华服青年在几人的簇拥下缓步行来,脑袋上昴,眉宇间充满傲气。

“才卿,这人好像是七夕时我们在郊外遇见的张晋元。”楚质微笑道:“记得当日他送你一篓山珍野味,事后你谢过人家没有?”

“张公子是出了名的豪爽大方,区区小事岂会记在心上。”高士林会意笑了。

“张晋元?是张家的人。”曹评轻轻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是张尧佐的的孙子,平日里行事张扬,仗着自己在宫里有个当贵妃的姑姑,丝毫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在汴梁城里的风评甚是不好。”曹雅馨悄悄对曹媛解释起来。

传闻张贵妃一直想当皇后,曹张两家有所不和,瞧曹评他们的反应,这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楚质暗暗寻思,虽说仁宗皇帝早有废后的先例,可曹皇后有曹氏家族的支持,就算仁宗皇帝有这个心,恐怕也难以成事。

“听公子之意,莫非已经破解此谜诗,还望赐教。”观赏花灯的人群中有人见不惯张晋元傲慢的样子,立刻站出来拱手说道。

“那是当然,如此简单的谜诗,岂能难得了本公子。”张晋元神情有些得意,故意停顿一下,才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出自己的答案:“佳人佯醉索人扶,露出胸前白雪肤。走入绣帏寻不见,任他风雨满江湖。显而易见,这分明说的就是闺房zhile,云雨之欢。”

众人哄然,一些女眷似是不胜娇羞,立时以衣袖掩着有些微红的脸面,不过有不少人心中却暗暗赞同张晋元的话,因为他们也有同感,不过是是碍于颜面,不敢直言而已,毕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答案,还是要有一定的勇气的。

“张家的小子,真是不要脸。”曹雅馨俏脸微红,娇言嗔道,而一旁的曹媛也是如此,螓首微垂,俏面如霞。

“来人,本公子猜出谜底了,快些把灯取下来给我。”张晋元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径直上前几步,对着守灯人大呼道。

“景纯,他答对了没有?”高士林轻声问道。

“不学无术,能对才怪。”楚质微笑说道:“谜诗四句,都别有含义,可不是单指一事而已。”

“那此诗谜底是什么?”曹雅馨好奇问道,小脸的绯红在灯烛映照下,凭添几分娇媚风情。

楚质沉吟起来,目光看向高士林,毕竟今晚是人家找自己来帮忙讨美人欢心的,可不能只顾自己出风头,而忘记正事。

“景纯,若是知道的不妨直言,以解大家心中之疑。”高士林笑着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想让楚质出来解惑,而不是看到张晋元得意脸孔。

“其实我也只是推测而已,不敢保证正确与否。”在几人的注视下,楚质轻声解释道:“首句佳人佯醉索人扶,以谐音衍义为假倒,再谐音作贾岛。”

“原来景纯刚才是在提醒我要仔细推敲啊。”灵光一闪,高士林喃喃自语道:“那样说来,第二句就应该是……”

“第二句露出胸前白雪肤,其衍义就是肋白,再谐音作李白。”楚质继续解释,谪仙李白的名号应该是非常响亮的,却不知为什么没人能猜测出来。

“如此说来,第三句走入绣帏寻不见,其衍义就应该是罗隐。”曹媛轻声说道,只要找到了规律,就非常容易推测出来了。

“媛姐姐真聪明。”见楚质点头承认时,曹雅馨俏脸露出如花笑容,夸赞不已。

“那第四句任他风雨满江湖,是什么意思?”考虑了片刻,曹诱迷茫说道:“还是想不出来。”

“这句确实有些难度,虽然也有衍义,不这却要从另一个角度推测。”楚质微笑说道:“雨满江湖,则水会溢出,水溢之貌为潘,雨满江湖则为潘浪,也就是潘阆的谐音,据此推测,全诗隐有四个姓名,贾岛、李白、罗隐、潘阆,四人皆为唐代诗人,也符合诗中之意,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推测,也不知是否正确。”

“什么,谜底错误。”听到守灯人的反驳,张晋元勃然大怒,吼叫起来,而这时周围的众人也听到此言,顿时发出阵阵笑声,张晋元只觉得笑容分外刺耳,心中羞怒之余,也非常不服气道:“这不可能,除非你告诉我答案,要不然本公子就认为你在撒谎,这诗根本没有答案,只是纯粹在戏耍本公子。”

与张晋元一同前来的几个仆役见状,在众人的哄然声中围了上去,纷纷或出言相劝,或摩拳擦掌相逼,引得众人嘘声一片,有几个正直之人,已经准备随时开口责斥。

“这位公子,小的只是奉命在此守候解开灯谜之人,绝对不是有意为难公子。”守灯之人面不改色,彬彬有礼说道:“既然公子回答不准确,那请公子再仔细思量,莫要为难小的。”

张晋元闻言,怒火中烧,小小一个守灯人也敢与自己这般说话,正准备吩咐仆役动手给守灯人一个教训,旁边有个机灵的仆役猜出张晋元的心理,连忙悄声道:“公子,这里是许府,且不要造次。”

“许府又……”张晋元虽说有些纨绔,但也不是糊涂之人,在仆役的提醒下,立即清楚过来,许府灯会邀请了不少汴梁城文人名士,达官显贵前来参加,若是把自己的行径传扬出去,爷爷肯定饶不了自己,况且许府的主人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物。

当张晋元绞尽脑汁想圆过这个尴尬场面,体面的离去时,高士林轻笑扬声说道:“某些人若是不知道答案的话,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谁敢说自己丢人现眼,张晋元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寻声望去,发现是高士林等人,脸面立时有些挂不住了,颜面尽失之时,居然遇到与自己有隙之人,张晋元的心情自然舒畅不起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曹高两家的公子。”张晋元冷笑说道:“听高公子之意,莫非是已经知道谜底了。”

“那是自然。”高士林傲然回答,反正张晋元没问谜底是否自己猜测出来的,自己确实是知道谜底,当然要理直气壮。

看见高士林信心满满的样子,张晋元目光一凝,感觉有些不妙,不过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如此,请高公子解惑。”

周围众人一听,纷纷好奇注意聆听,不过也有不少人认为高士林与张晋元一样,其实也不清楚答案,只是在哗众取宠罢了,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意来。

“这是一首隐喻人名的谜诗,诗句四句分别藏喻唐代诗人贾岛、李白、罗隐、潘阆四人。”高士林露出自信笑容,慢慢解释起来。

附近众人一听,都觉得合情合理,纷纷开口赞同,点头称是。

“佯醉岂不正是假倒吗?”有人喃喃悔恨:“为何我没有猜测出来。”

“我已经猜到绣帏就是罗帐,再给我些许时间,我就能猜出不见就是隐的意思了。”

“吵什么,这只是他的猜测,谁知正确与否。”众人的议论声传入张晋元耳中,他的心情更加烦躁,忍不住大声叫唤起来。

众人也觉得有道理,目光纷纷投向守灯之人,守灯人微微一笑,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封糊住的信来,撕开一个缺口,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看了下,笑意更浓,随后把纸一翻,八个墨色浓重的字立刻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贾岛、李白、罗隐、潘阆。

“公子好巧思。”众人再无疑惑,纷纷祝贺高士林起来。

“你们错了,这不是我猜测出来的。”高士林可不敢居功,连忙指着在一旁看戏的楚质说道:“这位才是正主。”

这话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认为这是高士林谦虚之言,或者想把花灯送予友人罢了。

“公子,您的花灯。”反正有人给出正确答案,至于到底是谁猜测出来的,守灯人也不予理会,既然高士林这样说了,把炫目的万眼罗灯取下来之后,守灯人立即将其递给楚质。

“近处看来,这花灯还真耀眼。”轻手接过花灯,楚质轻笑说道,一身淡雅的儒服随风飘扬,在万眼罗灯的映衬下,越发显得俊逸不凡,风度翩翩,引来不少怀春少女涟涟柔波。

“慢着,小子,可敢以此灯与我比斗。”按理说这时候张晋元应该悄无声息的离去才是,可是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见到楚质手执花灯的样子,立即认出这是上次害得自己秋猎毫无所获之人,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当下也顾不得留下招人耻笑之事,气势汹汹指着楚质挑衅起来。

“张晋元,你想做什么?”高士林皱眉问道,作为一个豪门子弟,他自然明白张家的势大,而曹张两家不和,自己是曹家的女婿,不能置身于事外,不过他可不希望毫不知情的楚质牵扯进来。

“高士林,这没你的事,本公子找的是他。”张晋元冷声道,到现在了他还不清楚楚质的名字,不过以他高傲的性格,也不屑于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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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夕

当着众人的面被人指着鼻子挑衅,楚质当然不会退缩,轻笑了下,示意高士林与曹家兄弟不用理会,悠悠说道:“这有何不可,却不知张公子想以何物为注啊。”

作为一个穿越者,楚质可不是愿意吃亏的人,既然张晋元想要自己手中的精美花灯,那当然要拿出点有份量的物品来。

摸了下怀里内外,身为权贵子弟的张晋元,似乎也没有带钱财的习惯,目光转向身旁的几个仆役,仆役们自然知情识趣的把钱袋奉上。

“如此雅事,张公子不会拿些阿堵之物出来敷衍我吧。”楚质笑吟吟说道。

传说宋太祖赵匡胤就是与陈抟老祖打赌,最后输掉了华山,或者是受其影响,在宋朝赌博可谓是屡禁不止,无论是上层权贵大臣,还是民间普通百姓,对于赌博的热情十分的高涨,附近的众人一听两人的比斗,立刻有几分兴奋之色,而能来参加灯会的,非富即贵,不然就是文人士子,楚质说的雅事,非常附和他们的心思,也认为在这良辰美景之时,张晋元不应该拿些阿堵物来破坏其气氛。

“那我就以此物为注如何。”情急之下,张晋元扯下腰间的羊脂玉佩说道。

“这当然没有问题,却不知张公子想如何比法,文还是武?”楚质轻轻说道,俊逸的脸庞露出一丝似是诡异的笑容。

“当然是以文定胜负。”不要以为张晋元是个鲁莽之人,他还是有点小心思的,楚质手执硬弓射雁的场景他可没有忘记,先入为主,理当当然认为楚质也是某个武将世家的子弟,文采肯定不怎么样。

“你们说,张晋元的脑子是不是坏了,居然要和他比文。”曹雅馨悄声说道,清亮的明眸泛起丝丝笑意。

“不要这样说,张晋元其实还是很聪明的,知道什么叫做扬长避短。”高士林轻笑说道,心中开始为张晋元默哀,遇到楚质这样的变态,活该他倒霉,除了楚珏之外,其余几人都以为高士林是在讥讽张晋元,纷纷笑了起来。

“那张公子想怎么比法?”楚质微笑道,顺手把万眼罗灯递给楚珏。

“不如由本官出个题目如何?”一个略显突兀的声音响起来,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一个身穿儒服的中年人轻步走来。

“是开封府尹钱大人。”在光如白昼的灯灯映照下,有人认出来人的身份,立即提醒旁边之人。

兼任几个月的开封府尹之后,在仁宗皇帝的示意下,赵概知趣辞去府尹一职,安心当自己的翰林学士,而开封府尹一职,由太常博士钱明逸再次担任。

“钱明逸,吴越王钱俶之孙,也算是我们的长辈,大家过去见礼吧。”曹评轻声提醒道,领着弟妹与高士林上前拱手问好。

而张晋元也是知道礼数的,连忙上前行礼请安,钱明逸也知道几人的身份,都是汴梁城的权贵子弟,也没有怠慢之意,微笑回礼。

“在此上元之夜,切磋文采,几位小郎真是好雅兴。”曹张两家之间的那点摩擦钱明逸心中也非常清楚,也没有参与其中的打算,刚才接下话茬,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不然他才不会管几个小辈的事情。

“还请钱大人做个评判。”张晋元借机说道。

“这等雅事,我自然不能错过。”钱明逸笑着说道:“却不知其他几个小郎可同意。”

“钱大人公正廉明、绝然不会有徇私之理,我们自然没有异议。”望了楚质一眼,见其轻轻点头,曹评立即微笑回答。

“请钱大人出题。”张晋元拱手道,挑衅似的瞥了下楚质,虽说性格有些高傲,可是张晋元可不是曹雅馨所说的草包,在爷爷张尧佐严格的管教下,肚子里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特别是在周围仆役的奉承下,也以为自己是才华横溢之人。

“上元佳节,自然是以元夕为题。”钱明逸微笑道:“只要与题意符合,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策论文章,尽可道来,不仅是本官,本场之人也有不少名家大儒,都可评判其高下。”

“张公子先请。”楚质轻笑引手,以示礼让。

才几息时间,张晋元哪里能想出什么文章诗词来,在心中暗骂楚质不安好心,明为礼让,其实是想打扰自己思考,当下没有好气说道:“你先来,我再考虑片刻。”

楚质微微一笑,过了片刻说道:“张公子可考虑清楚了?”

“还没有,若是你考虑好了的话,尽管先说,没人拦着你。”张晋元微怒道,心中暗恨不已,责怪楚质一句话又把自己的刚想到的思绪打乱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推辞了。”楚质笑了下,上前几步,扬声吟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轻缓转身,目光飘离至浩浩灯灯处,一个皎美俏丽的身影映入眼中,楚质心中动了下,口中继续吟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首青玉案吟诵完毕,附近众人沉默了会,细细回味楚质吟诵的词,纷纷涌近楚质,叫好称赞之声不绝于耳,楚质口中含糊应付着,往身影出现处凝神一看,却寻之不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由暗暗自嘲起来。

“景纯这小子就是喜欢打击人,一首词把元夕的情景都说尽了,还让人写什么,不知道张晋元是否能承受得住。”高士林笑吟吟说道。

那人说的是谁?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楚质,曹雅馨不知为何,只觉小脸一阵火热,在灯光的衬托下,如粉似霞,娇媚动人,闻言忍不住开口嗔道:“别人的事情你操心什么。”

“越公子所言在理,我确实不应该操心。”高士林赔笑说道,看向曹雅馨时,立刻察觉她的异样,目光闪烁了下,瞬息又恢复正常。

“不知这位小郎如何称呼?”钱明逸询问起来,态度十分温和,瞥了眼还在愕然呆滞的张晋元,心中轻轻一叹,知道不用再比下去了。

“小子楚质,见过府尹大人。”楚质拱手笑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楚质?”

“就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楚质?”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周围众人一听,顿时哗然起来,毕竟楚质还要在白雀书院修学,平时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汴梁城中认识他的人非常少,众人早闻其名,却无缘一见,如今一听楚质自报姓名,以及刚才的表现,心中已然确认无疑,眼前的俊逸少年就是楚质本人。

怎么说楚质在汴梁城,大小也算是个名人了,名家大儒的交口称赞,以及楚质自己的表现,使得他在汴梁城,乃至大宋各地都有不少仰慕者,而且附近众人也有部分崇拜者,闻言顿时把楚质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含糊不清的在表达自己的热切心情,还有几个胆大的妙龄少女,把贴身的丝巾香囊,或悄无声息,或光明正大的递给楚质,有的甚至趁乱直接往楚质怀里塞……

当然,这些人不可能全是楚质的仰慕者,有的只是想凑个热闹,或者别有用心,或者是受到他人的情绪影响,也随之挤上前去,人多场面一时之间就乱得不成样,踩脚磕碰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这些人还真是疯狂啊。”借乱摆脱了仰慕者,楚质望着自己凌乱,且有几处撕破的衣裳,顿时摇头苦笑起来,还好举办灯会之地也有些没悬挂花灯的暗处,不然麻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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