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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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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草阶前初见,白矾楼上曾逢。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深情婉转而含蓄地怀念与白瑾瑜的初见和重逢,可惜不能长久,所以只好在梦里相寻了,众人细品,还未来得及感叹这深沉的爱恋和思念,忽而又听一曲悠扬飘来。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一起飞。记得那年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曾照彩云归。”
如果说上首是怀思,那这首就是苦恋,执着到了一种痴的境地。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一起飞。当时明月,曾照彩云归。”反复吟诵,宋祁拍案叫道:“堪称绝唱,小子果真出手不凡,我真不如也。”
相对宋祁注重词中字句,几个女伎更加在意词中表达的情感,细细品味,却有几分醉意,当然不可否认,字句之唯美,也是影响她们沉醉其中的因素之一。
片刻,终于有人问出心中疑惑来:“宋学士,那位楚公子到底是何人啊?”
“不是吧,难道你们连小楚也不认得?”宋祁惊愕,而旁边的吕夏卿也是叹气说道:“素闻少年不识愁滋味,而今却已相思情深,情为何物,果真害煞人也。”
“是生死相许的楚公子。”
“楚质楚景纯,难怪如此耳熟,该死,怎么才反应过来。”
“阿也,学士何不早说,让奴家有眼不识楚郎啊。”
“云秀小姐求见楚公子……”
一片惊呼埋怨,特别是片刻之后,得知两首词是楚质所作,矾楼上下的娇莺媚燕顿时慌乱起来,纷纷抛下宾客,涌进厢房。
手忙脚乱的应付一帮女伎,宋祁还有暇笑道:“缙叔啊,见到没有,料到有这个情况,所以才没提他名号。”
“学士先见,下官一向佩服。”
第四百一十章 变化
“相寻梦里路……曾照彩云归。”素雅闺房中。捧着两首词令,白瑾瑜晶莹秀美的俏脸略微泛几分痴醉,但更多的是难言羞喜。
“瑜儿,如何,为了保护这页纸不被人夺去,小仙姐姐可是费了好大气力的。”洛小仙在旁献功说道,倒也有几分事实。
毕竟雁邱词出,在汴梁城中,楚质的声名直追柳永,而且他极少出现在秦楼楚馆内,秉着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难得机遇,谁不争相抢夺。
“谢谢仙姨。”小脸羞红,白瑾瑜盈身施礼。
“叫小仙姐姐。”洛小仙再次纠正,忽而轻叹说道:“瑜儿,其实月香说的何尝没有道理,这次回京,他肯定要与曹家娘子成亲,那时你当如何?”
轻咬粉嫩红辰,白瑾瑜清丽眼眸闪过彷徨之意,轻微垂头道:“我也不知道。”
“那他可曾有什么表示?”洛小仙秀眉轻蹙。
“没有。”语气轻虚。似乎有一丝哀怜,白瑾瑜细语说说道:“我与他见面,还未说得几句,小姨就来了。”
“这可不行。”洛小仙轻声道:“就算看似郎情妾意,却没有明说,怎能确定他的心意,况且,婚期临近,定要在此之前,让他给个说法,不然……”
“仙姨,那你说我该怎办?”白瑾瑜心中惶恐不安。
忘了纠正称呼,洛小仙沉吟片刻,握着她的小手,安慰说道:“这样吧,寻个时间,我安排一个地方,你们自己细谈吧。”
“可是小姨那……”白瑾瑜有些担心。
“放心,到时我自有办法。”洛小仙轻微淡笑,美目流盼,也不知起了什么心思。
翌日,得同僚的指点,楚质没有前去上班,听闻他要到曹府拜访,楚家上下立即行动起来,筹备礼品,而楚质也趁机带着初儿在城中市场闲逛。准备挑选几份特色礼物,以贿赂曹家兄弟及高士林。
汴梁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当属大相国寺前,因为那里有个码头,全国各地的货物在这此集散,加上这里场地空阔,自然引得商贾如云,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纷纷来此,摆摊叫卖。
渐渐地,也就带动了附近街巷的经济发展,商铺林立,各种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书籍、古玩和字画,奇珍异宝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响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直有说不尽的舒服。
楚质欣赏着街头川流不息的人群。忽而侧身说道:“初儿,上门拜访泰山,你觉得应该买些什么礼物才好?”
“公子自己决定就可。”初儿脸色有些不自然,本想不来的,偏给拉来了,难道他就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
“有些难办啊。”楚质犹豫片刻,突然问道:“对了,你可知杨叔平时有什么喜好?”
“喜钱……”脱口而出,初儿有些不好意思垂头,直顾埋怨自己了,没有留意楚质话里的意思。
“爱钱好啊,有什么不好的。”楚质笑道:“钱,味甘,世间人睁眼观见,论英雄钱是好汉。有了他诸般趁意,没了他寸步也难。”
“决定了,就送他一株摇钱树。”
楚质拍手叫道,拉着初儿小手,穿过一条酒肆茶馆林立的街道,拐进一条横街,街上更是车水马龙,行人多是身着绫罗绸缎的富贵人家,然而,街上却有些安静,而且连店铺都是均经过精心的整饰,檐宇如一,楼窗楼花,极具特色。
两人直来到一个规模颇大的店前,只见店面装饰华丽。店门上有一门匾,上刻聚珍坊三个金光大字,显得气派不凡。
店外没有伙计招揽生意,两人漫步而进,只见里面宽敞明亮,装修舒适雅致,共有楼上楼下两层,但厅中却显得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张桌椅,没有柜台货物,甚至连一个顾客的身影也没有。
“喜鹊枝叫,原是贵客迎门啊。”忽而,从店内走出一个举止有度,颇有几分气质的青衫中年人,面带笑容拱手,自我介绍道:“鄙人是这里的掌柜,姓周,贵客有些许面生,怕是初见前来吧。”
“周掌柜真是好记性。”楚质微笑还礼。
“非也,公子气度不凡,让人过目难忘,若是光临来过,鄙人岂能认不出来。”周掌柜笑着说道。明明是自己记忆力惊人,却夸赞对方,奉承得不留痕迹,听者定然心情舒畅。
客气两句,楚质微笑说道:“久闻聚珍坊中聚集天下奇珍,今日前来,却是要见识一番。”
“开门纳客,理当欢迎,公子里边请。”周掌柜笑道,听到楚质评语,居然没有谦虚客气。颇有当仁不让的意味,可见其对店铺的信心十足。
在周掌柜的带领下,两人走到楼上的一间房屋中,只见里面宽敞明亮,茶水点心一律俱全,还散发出升腾热气。
“却不知道公子想见识何物,只要小店存有此物,必不吝供献予公子观赏。”周掌柜说道,就算信心十足,却不会把话说满,以防万一。
“可有摇钱树?”楚质问道。
“自然。”周掌柜肯定说道,没有任何取笑之意,毕竟摇钱树不是庸俗的代称,而是一种吉祥物件,哪个富商巨贾家中没有一件。
“嗯,那好,我要一株九尺九寸长,九节枝桠,树上悬挂九千九百九十九枚制钱的。”楚质说道。
“没有问题。”周掌柜一口答应,许多人都要这种规格,象征富贵长久,店里就要存货,不过还是要试问道:“却不知公子要青铜古树,还是……”
论…文…坛
…心…
坛…阁…论
“青铜古树就可。”说话的却是初儿,只见她俏面羞喜的望着楚质,慢慢地已经体味出来他此行的目的。
“两位稍等,鄙人去去就回。”见楚质应允,周掌柜含笑而去,也没觉遗憾,少年少女,买个礼物怕是要送人吧,木树太廉价,银树、金树确实贵了,更加不用说最顶级的玉树银花,恐怕只有王公大臣才能消受得起。
“公子,待会你准备……去杨村?”初儿小声问道,心中已经肯定。
“嗯。回京两日了,难得有空,正好陪你回去看望家人。”抚着初儿白嫩小手,楚质微笑说道。
“公子何不早说,其实随意挑选几盒糕饼就行了,没有必要这么破费……”初儿抱怨起来,嘴角却泛起甜甜笑容。
“这怎么能行,礼轻了,泰山不满意,把我轰走怎办。”楚质笑道:“对了,还有小六,也要贿赂他才成,不然又哭着闹着不让二姐姐走了。”
“才不会呢。”初儿欣喜微笑道,美目含情脉脉。
片刻,摇钱树准备妥当,两人观看之后,觉得满意,让随行仆役付了钱,把礼物搬上宽敞的马车,再到坊市铺店买了几色礼品,吃穿用度都有,多是送给小六的,一切就绪之后,马车缓缓出城,向杨家村方向驶去。
“初儿,家人可知道你回京了?”
“没有。”
“那先不急叫人通知,我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惊喜或许,但惊怒却肯定了,当初我离京的时候,却是没有告诉他们,嘻嘻,阿叔一定很生气。”
“阿也,你不早说,杨叔心疼不怪你,肯定会把气撒到我头上,要不我们改日再来吧。”
“晚了,村子到了。”
杨村之前,马车悠悠缓停,楚质与初儿轻巧下车,望着村子,面面相觑,若不是依稀能认出附近山景,怕还以为来错地方了。
以前此地偏僻,行人罕至,为了争夺作坊的经营,相邻的两个村落差点没打起来,而今这里却人来人往的,居然十分热闹,村子房屋大变样,不再是以前的茅草棚屋,而是泥砖瓦木,大小高低错落有致,看起来颇为雅致。
村落里外的小地摊更是多不胜数,兜售着各种器具,如身上写着富贵有余字样的红鱼,手捧元宝笑嘻嘻的招财童子,盛满银锭、金光闪闪的聚宝盆,还有象征带福回家的绒线蝙蝠,各式各样,唯一相同之处,就是这些全部是用麦草、纸箔编制而成的。
一路东张西望,楚质迷惑道:“初儿,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不过可以确定,这些人不是村子里的,我一个也不认识。”初儿摇头说道,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蒙起了迷雾。
走了几步,楚质惊讶叫道:“初儿,不对啊,你家好像不见了。”
初儿惊愕,抬眼望去,却发现楚质没有开玩笑,自己家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地,裁着几株树木,还摆放几张石桌石椅,供人休憩。
“不仅是我家,连八公七叔家也没有了,阿叔,小六……”初儿惊愣,突然间发现自己熟悉的住宅消失,而且村子一切也变了模样,不免心中慌乱之极。
“谁在喊我。”一个孩声响起,只见在附近一株大树上,小六从茂密的枝叶中探出头来,迷惑打量两人,楚质也就罢了,相貌有些变化,而且才见了几面,不记得也正常,可是自家亲姐怎能忘记。
“二姐!”看清来人,小六惊喜叫道,一个顺滑,噌噌从树上跃了下来,撒开双腿就张臂奔了过来,扑进初儿怀里。
“六儿。”初儿轻轻呢喃,眼眸盈起了泪花。
第四百一十一章 繁荣
“二姐姐,真的是你。终于回来了。”小六欢呼雀跃,双手紧抱着初儿,温香软玉,好熟悉舒服的感觉。还未陶醉,却觉身体一空,落到某人手中,小六迷惑抬头,一张陌生,似曾相识的俊逸面容映入眼帘。
“小六,是否还认得出我来。”楚质和煦微笑道,心中腹诽,小子,给我抱抱就可以了,别太得寸进尺,这样不好。
“你?”小六皱眉打量,片刻之后,微微点头:“记得,那个抢走二姐姐的坏蛋。”
“别胡说,要叫楚公子。”初儿轻斥,摸着小六圆碌碌的脑袋瓜子,投入楚质歉意微笑。
微微点头。楚质在旁笑道:“当然,叫姐夫也成。”
“姐夫是什么?”眼睛骨碌碌乱转,小六一脸的迷惑:“姐姐的仆役之类的?”
小子够狠,居然装傻,楚质温和轻笑,一副不与小孩一般见识的风范,也在庆幸这个时代还没有东西这个词。
“小六,家里怎么回事?还有村子,怎么变成这样,阿叔呢?”相对称呼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初儿更加关心这里的变化。
“阿叔在作坊。”小六说着,欢蹦乱跳起来:“二姐,你不知道,我们家盖大屋了,不对,阿叔说那叫大院,好多房屋,还有阁楼……”
与楚质对望一眼,初儿松了口气,柔声道:“好,我们先去找阿叔,然后再去看小六住的大屋子好不好。”
“行,我去告诉阿叔,二姐回来了。”小六呼叫,轻快地往山上跑去。
“慢些,小心踩着……”初儿下意识提醒,忽而止声了。此时。村中道路已经夯平,宽敞平直,不似以前的羊肠小路,碎石林立,要小心翼翼的步行。
望着小六蹦跳的背景,楚质微笑猜测说道:“初儿,看来小六就是担心你回来找不着地方,所以在此守候已久了吧。”
美目如水似雾,初儿悄然反握着楚质大手,感受其温暖,柔唇绽放出绚丽笑容。
执手前行,很快来到作坊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惊讶于眼前的情形,作坊的规模也变得极大,十几间建筑迂回连片,大门处人流如海,鲜装丽服,轻车宝马,各式各样的富商应有尽有,数十个伙计在作坊门前进进出出。抬出一箱箱货物,小心翼翼搬进的车轿中,一队车轿离去,顷刻又有后者补上,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忽而,在小六的拉扯下,杨父从作坊内走了出来,许久不见,他多了几分福态,身上锦绣绸缎,指间佩带几枚白玉板戒,腰上缠着的玉带中间,一颗绿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放光,贵气逼人而来,旁边富商见状,纷纷上前见礼,客客气气的陪笑招呼。
一片杨东主安好之声,杨震仲只是微微点头,也不作过多回应,快步走到两人身前,望着初儿,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似怒似喜,良久,才沉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阿叔。”初儿怯声叫唤。
“二姐别怕。”小六忽然跑过一边,嬉笑揭穿道:“前两日还叨唠着二姐怎么还不回来,现在见着人了,却板着脸在吓人。”
“混小子别跑。看我不打烂你屁股。”杨震仲吼道,明显是恼羞成怒。
柔唇掠过一抹微笑,初儿轻声说道:“阿叔,是我我错了,求您原谅。”
“杨叔,责任在我。”楚质也在旁边说道:“是我让初儿到杭州去的。”
望了两人片刻,特别是注意到两人双手还牵拉在一起,杨震仲脸色变了再变,阴晴不定,过了片刻,才叹气道:“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吧。”
两人自然不会有意见,跟着杨震仲,走到离作坊不远处,在一所宅院停了下来,宅前有几株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清幽静雅。不用敲门,就有一个门院模样的仆役迎了出来,笑脸说道:“今日家主怎的这般早回来,还有小公子,没到用膳时间,不在外玩耍了。”
“是二姐姐回来了。”小六答道。
注意到楚质与初儿。门院笑容更浓,喜叫道:“哎呀,原来是没见过的娘子与姑爷回门。”
“多舌。”杨震仲斥道:“下去叫人上茶,顺带准备午膳吧。”
“好咧。”门院笑道,直接返身就往院里跑去,或许已经习惯了,没有留意初儿俏面轻蹙的表情。
一进外院,沿面就是一道精致的垂花门,进了垂花门,只见院内花容绰约,花盆铺地。奇石当户,相当优美幽静,抛开仆役的素质不提,环境感觉还不错,有些大户人家的韵味了,初儿见状不由得露出欢喜的神情,紧紧地握了一下楚质的手。
楚质也左右打量着,眼中露出欣赏的神情。
“年初才建成的,可惜你们不在。”在前领路的杨震仲得意了下,忽而心痛说道:“特意从汴城招了能工巧匠,可木材石料是现成的,山里就有,帮工就不说了,村子难道还缺老少爷们,可就是这样,硬要花了一千多贯啊,早知道的话,就……”
一路行去,院子匠心独具,精巧宜人,可是初儿听着杨震仲的叨念,心情却再也高兴不起来,走到会客厅中坐下,只见这里明亮干净,窗外有一树芭蕉,数枝翠竹,依窗而栽,绿意宜人,微风吹拂,初儿才觉得舒服了些。
“就是这个厅中,芭蕉,竹子,哪里没有,他却说要花百贯钱,才布置得出来。”杨震仲摇头晃脑,感叹连连。
“阿叔,都建成了。埋怨那么多做什。”瞄了眼楚质,初儿俏面染霞,恨不能地里有个缝好钻躲进去。
“好,不说了。”愕然,似有察觉,杨震仲喃声道:“不过,确实很贵嘛。”
“我觉得也是,下次再建屋子就不请他了。”楚质附和道:“几间屋子而已,以后照着搭造就成,省得听那些什么巧匠的花言巧语,受骗了也不知。”
楚质绝对不是在讽刺,主要是理解杨震仲的感受,毕竟也体验过生活的艰难,试过精打细算的日子,恨不能一块钱当成两块花,就是富裕了,一时之间,也不会那么快就可以转变以前的观念。
“还是……有见识。”见到楚质赞同自己,杨震仲大喜,含糊说道:“当然,其实匠师还是很有本事的,院子建得很好,不过如果能便宜一些,以后还是请他来帮忙。”
“杨叔准备什么时候再建房啊。”楚质笑道:“到时候让我出马,别的不好说,对于侃价我还是有些微心得的。”
“不是我,是毛革那家伙,来过几回,眼热我的宅院,叫嚷着也要建造一个。”杨震仲双眼放光,大有兴趣道:“怎么,你平时是怎么侃价的。”
望着两人兴致勃勃的交流侃价心得,初儿啼笑皆非,一个出手阔绰,买物事从来就没有还价过,一个精打细算,只会要最便宜的物事,某种程度而言,两人都是半斤八两,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侃价经验丰富。
耳中听着两人东拉西扯,尽说些不着调的方法,初儿嘴角笑容盛放,一双妙目柔情似水,心情欢喜舒畅。
不知过了多久,小六无聊了打起阿欠,如果不是初儿在这里,他早就跑出去玩耍了,忽而听到厅外声音,立即精神一振,叫道:“阿叔,该吃饭了。”
“哦,这么快,好,一起去,吃饭再聊。”杨震仲笑着,忽然表情诧异,道:“对了,你们不是去了杭州吗,怎么回来了?”
总算记得问了,初儿无语,柔声解释道:“阿叔,公子在地方政绩突出,立了大功,朝廷已经擢升他为承直郎、试大理评事,加官上骑都尉,入值集贤校理,就是六品京官。”知道杨震仲未必听得懂官名,才多加了句。
“六品啊。”杨震仲点头,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对了,二女,六品应该要比县官大吧?”
“是啊,公子原本就是县官,现在晋升了,自然要比县官大。”初儿回答,看向杨震仲,还是很淡然,不由有些好奇问道:“阿叔,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又不是一品相公。”杨震仲说道,在前引路,心中暗暗埋怨,干嘛升官那么快,一年就六品,过几年还不得三四品,十年之后难道就成了宰相,轻叹之余,眼睛闪着浓郁的忧虑。
来了客人,午餐还算丰盛,都是些市面上常见的蔬菜肉食,还有两壶自家酿造的米酒,不算淳厚,却有股淡淡的稻米香气,十分爽口。
给几人盛饭,初儿迷惑道:“阿叔,村子怎么来了许多外人啊。”
与楚质碰杯对饮,抹了下嘴角酒渍,杨震仲说道:“不算外人,也是乡亲,村子如今富裕了,还有很多姑娘嫁给村中小伙,娘家人也跟着过来,既然成了亲戚,也不好赶他们离去,毕竟村子里的青壮都进作坊了,村子的田地虽然贫瘠,但还是能产粮的,这些事情还须他们帮忙呢。”
“后来,前来购置折扇与竹纸的商客诸多,见到乡人闲散时编织的讨喜物件,居然肯花钱买几个,好附带吉祥财运,十里八方的乡亲,自然纷纷聚来。”杨震仲说道,村落壮大,这本是值得欢喜的事情,可他心中却充满苦涩味道,毕竟村中一切的繁荣,却都是建立在两个作坊之上。
第四百一十二章 深情絮语
夜色朦胧,一间宽敞的房中。一株样式古朴,制作精美的摇钱树绽放盛开,散开的树叶金钱,在摇红烛光下,闪耀着点点光芒,好似天上繁星,却要比星光更加灿烂,因为树上一片片黄灿灿之色,足以使得世间绝大部分人开眼动心。
“摇钱树啊。”卧室之内,望着爱妻牌位,杨震仲苦笑,轻叹:“九儿,二女现在就是这么一株摇树钱,只要轻轻一碰,金银财宝就哗啦啦的掉,拣都拣不完。”
“居然连日进斗金的作坊都舍得送,财礼丰厚得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点了一柱香,杨震仲轻声道:“而且我也能看得出,他待二女是真心实意的,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居然管我这乡下泥腿子叫叔。也不怕折我的寿,弄得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了。”
香烟袅袅升空,消逝在夜色中,杨震仲合手呢喃:“他是个好孩子,真心喜欢二女,而且二女也喜欢他,可是,有的时候,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都是命呀,二女福薄,不能怪他人,要怨只能怨我无能,半辈子一事无成,最后居然靠女儿养老。”
“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刚才女婿……,也只敢在这悄悄地叫,出了门,要称呼人家大官人,说要给小六找间书院进学,以后也可以去考进士,我倒是没这野心,只盼小六中个秀才,也是杨家祖宗保佑了。”杨震仲轻声道:“还有,村子现在旺达了,连乡里都沾了光,个个都称我是大能人。举我为宗族之长,几个长房嫡系居然没有意见,但是我不敢接受啊,害怕百年之后,先祖在地下骂我卖女求荣,不配列入杨家宗嗣。”
“九儿啊,当年二女出生时,阿翁还骂我没种,生了个陪钱货,要是他还活着,不知道他会怎么想……”烛红摇曳,房中轻声絮语,深夜不息。
“怎么,小六睡下了?”客房里,青纱白账,点着一盏豆油灯,光芒投射,将楚质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一片晕暗朦胧中,初儿柔柔地端着一盆温水进来,轻盈笑道:“适才睡着,却也不安分。被子蹭了几次,夜里风凉,真怕他受寒。”
“没事,过几年给他找个媳妇,天天替他暖被窝就可以了。”楚质笑道:“省得那小子总是吵闹缠着我媳妇。”
白了楚质一眼,初儿秀面微红,懒得理会楚质言语,浸湿毛巾,微拧温水,温柔地擦拭着楚质的脸颈,轻声说道:“公子,小六在乡下淘野惯了,若是进学,能有成就吗?”
“不要紧,小六机灵得很,只要肯下些功夫,先从蒙学开始,字识得差不多了,就转到县学,或者其他书院。”楚质说道:“几年之后,中个秀才不成问题,至于进士,这个不好说,但也不须担心,若是实在不行,我还有荫举的名额。”
总是说恩荫不好,但是事到临头,却难免动了私心,其实这类话楚质之前也提过。不过当时急着到杭州赴任,没有机会实现,现在回到汴梁,想来几年内是没有机会离开了,自然可以放手实行。
女人感性,总是容易陷入感动之中,立时,初儿一双妙目闪烁着喜悦异彩,情深似海,眸光流盼,埋首楚质胸前,芳心迷醉。
很自然扯开毛巾,扔到一旁,轻轻搂着初儿的纤腰,嘴唇贴上她晶莹粉嫩的耳垂,楚质柔声道:“初儿,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儿早些回去,免得娘亲担忧。”
微微低着头,初儿柔应了一声,那吹弹得破的俏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双纤手悄然下移。轻轻解开楚质衣带,而楚质也没有闲着,吻上她细腻的玉颈,同时双手飞快起舞,很快,两人坦诚相见,初儿那如脂如玉、柔软娇滑、美妙无比的身体便呈现在楚质的眼前。
楚质也没有怠慢,轻微抱起初儿软绵绵的身子,将她平放到枕席之上,迷恋地吻上伊人柔唇,初儿羞红着小脸。欲迎还拒地迎合着,丁香暗吐,两人热情的缠绵起来,渐渐地就如同波浪一般不住涌动,汹涌起伏不定,哀婉撩人的娇啼呻吟断断续续传出,飘然而逝。
夜静更深,皎洁的月亮似乎不像看见人间春色,悄无声息的躲藏起来,连天上闪烁的星星,也只剩下稀疏而凌乱的几颗,像一盘围棋的残局。
翌日,悦耳的鸟鸣声把楚质从美梦中惊醒,阳光晃得眼皮红亮,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却发现初儿正坐在床沿边,那双似水柔情的双眸正情深款款地凝视着他,见他醒来,俏脸上飞起一丝红晕,直有说不尽的娇美动人。
妙人儿巧笑倩兮,花容媚人,想起昨夜的万般风情,一股热流又从心中涌起,楚质一把双勾住初儿的娇躯,双手爬上那光润白腻的大腿,轻柔地上下抚摩。
一根细白如玉的手指绕着楚质胸膛慢慢打转,初儿含羞垂头,娇言细语道:“公子,天色亮了,再不起来……”
“二姐姐!”小六嚷嚷叫声在外边传进。
“确定了,小六是该尽快进学,让老师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楚质咬牙切齿,收拾了不安分的燥动,在初儿的纤手服侍下,穿戴好衣裳,与之携手同出。
见到两人同时出来,小六眼睛打转。迷惑了下,突然嘲笑楚质道:“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人二姐姐陪睡,真是不知羞。”
旁边仆从偷笑不已,初儿俏面羞红,纤手挣脱楚质的拉扯,领着小六去吃早膳,留下郁闷无语的楚质。
早餐之后,又逗留片刻,在初儿的坚持下,楚质起身告辞,走了几步,忽然轻声说道:“初儿,离家时久,要不你在这多待几日,陪下杨叔和小六,之后我再来接你。”
犹豫了片刻,望了眼情绪低落的小六,初儿还是缓缓摇头,轻声道:“家里没什么事情,阿叔小六安好,留下也没有用着我的地方,可是这段时间,公子却闲不下来,我怎么能够轻易离开。”
上曹家拜访之后,该是筹办婚礼了吧,楚质默然寻思,忍不住紧握了下初儿纤手,心中泛起了一缕歉意。
回应他一抹温柔笑容,初儿轻轻回身,柔声道:“六儿,在家要听阿叔的话,进学之后,认真听教谕讲课,过几日姐姐再回来看你。”
哭丧着脸,小六泣声说道:“二姐姐不要骗小六了,上次你也这么说,可是要好久,好久才回来的。”
心中微酸,初儿上前抚摸着小六的头发,轻声道:“不会的,姐姐这次不会骗六儿的。”
“真的?”小六惊疑问道,眼睛还沾挂着一滴泪珠。
“真的,不然你问阿叔。”初儿笑道,取出一方丝帕,抹拭着小六脸蛋,告诫起来:“六儿,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能总是哭哭啼啼的,让人笑话。”
连忙抹擦眼睛,小六辩解道:“二姐姐你看,我才没有哭。”
“好,好,六儿没哭,这才对嘛。”初儿微笑说道,细语安慰。
“听二女说,再过不久,你要成亲了?”一旁,迟疑许久,杨震仲还是忍不住说道:“对方是世家女儿,就算是在乡下,我也听闻过,与你确实门当户对……”
应该是高攀了,但是楚质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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