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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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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为名利,并不代表一无所求,因家境贫寒,幼年的洛小仙就被无奈的父母送进了教坊司,接受琴棋书画、歌舞茶花等技术的培训,其中的辛酸苦楚自不必细说,多年之后,利益于自己的天资聪明,还有勤奋苦学,各样技艺登堂入室,特别精于歌舞之道,得以在教坊司万千女伎之中脱颖而出,而且结交了一群圈中好友,相互帮衬之下,很快就在京城中有了些名气。

世界就是这样,无论人或物,只要沾了个“名”字。总是有些特权的,利也随之而来,在朋友及一些仰慕者的帮助下,洛小仙自然轻而易举地脱去了乐籍,一般来说,教坊司女子脱藉之后,都是择良家子而嫁之,有些则为达官贵人的妻妾,这也是不错的出路。

不过,这却非洛小仙想要的生活,身在乐藉,自然明白伎人之苦,自己因机缘脱离苦海,固然值得庆幸,但是想到还有千千万万的姐妹身陷其中,洛小仙觉得自己不能淡然漠视,置身于事外。

自然,洛小仙不是圣人,也不会拥有超然的思想,立志投身革命,推辞万恶的封建王朝好拯救苍生,只是认为自己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量帮助那些还在苦海中徘徊的姊妹们,如果说未脱藉前,这只是梦想,现在成立戏园就是实施行动。

戏班的伎人,大多是洛小仙通过各种关系,从青楼楚馆,乐院坊司中。或租借,或买卖而来的,有的已经成功脱藉,有的契纸尚在官衙之内,但无论如何,只要他们身在戏园,却与常人无异,喜怒哀乐都可以发自内心,不再会有人在他们悲伤的时候逼他们强颜欢笑。

当然,天下之大,并不只是洛小仙有这种觉悟,总会有人能够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当初她也是受到这些人的感染,才会萌生这样的志向,这些志同道合的人,就包括了杭州乐司的梅大娘,……,白素卿,还有苏月香……

书信自然是苏月香寄来的,至于她是否知道了楚质与白瑾瑜之间常有书信往来,而洛小仙在其中充当了信使职能,所以才会有如此举动,她不得而知。只是寻思之后,洛小仙却觉得苏月香言之有理,或者没有私心杂念。

毕竟之前苏月香就已经提过这件事情,只是当时戏园不景气,没有拿得出手的活计,贸然前去京城发展,洛小仙自知汴梁水深,没有这个信心,然而现在却有些不同,有了楚质的指点,几出名垂千古的戏剧横空出世。洛园声名大噪,轰动一时。

在短短的时间内,戏班高速发展,一家独大,兼并了不少经营不善的小戏班,规模扩大几倍,生意红火兴隆,赚得个盆满钵满,资源浑厚,信心自然倍增。

况且经过深思熟虑,洛小仙也觉得,虽然戏院的状况极好,但那仅限于杭州城而已,若是能在东京之中有这等景象,吸取大批达官权贵前来观看,其中的好处可想而知,再通过他们的关系,自然能够帮助更多的伎人,就算不能使其脱离苦海,却能改善他们的情况。

楚质自然不清楚身旁的女子有着这样的志向,不仅没有为其崇高品质喝彩,反而皱起额眉,在心头燃起了怒火,按照当初的约定,他负责提供戏曲剧本,洛小仙帮忙传递白瑾瑜的书信,大家各取所需,相得益彰。

然而,才没过多久,洛小仙却突然说不干了,而且还是在戏院红火兴隆的时刻,这分明是鸟尽弓藏,卸磨杀驴之举,居然还让自己莫怪,想到这里,楚质越发生气,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寻思着自己平时是不是表现得过于仁厚,结果人人都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洛小仙似乎并未察觉,自顾往下说道:“……过两日就要起程前往汴梁,却不知大人可有什么书信要奴家转交的?”

在考虑着到底是下令整顿戏园秩序,还是干脆扶持另外一家戏院与之相争时,却突然听闻这话,楚质顿时愕然,倾刻反应过来,疑声道:“你是说?离开杭州,却是去汴梁……”

“这是自然,难道奴家刚才没有提过吗。”洛小洛鲜艳嘴唇盈盈而笑,看模样分明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如此,她怎敢找上门来。

只要洛小仙能联系得上白瑾瑜,在杭州或在汴梁其实也没啥差别,心中欣喜,楚质懒得计较洛小仙的嬉耍。

“嗯,本官也觉得,相对来说,杭州格局较小,若是洛园想要取得更大的成功,前往汴京谋求发展进步,这是必然的趋势……”楚质一边打着官腔,一边取出已经写好的书信递了过去。

悄然无声地接过书信,熟练的收拾藏入衣袖内,洛小仙轻笑起来,带着几分殷勤热忱说道:“大人,最近可有灵感?《莺莺传》可完结了?该不会又有新戏了吧。”

“为县衙公务忙得焦头烂额,《莺莺传》能断续写几个字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精力写什么新戏。”楚质满面无奈,叹惜不已,也明白洛小仙的意思,轻声说道:“放心吧,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抽空保持更新的,尽快完本。”

洛小仙自是不敢催促,但也相信楚质的信誉,承诺的事情肯定不会失信于人,展颜一笑,说了几句吉祥如意的拜年贺词,就告辞而去。

片刻,随手收拾好茶盏,楚质就要起身离开,听却吱呀一声,一丝轻微地音响,一边房门悄然打开,清光洒泻而入,一位肤若凝脂,清雅秀丽的少女映入他眼帘,云髻高挽,翠饰凤簪,腰系鸾带玉佩,项挂金环绣结,淡月色罗衫衬着雪肤俏面莹润似玉,薄施脂粉,秀眉如月,莲步款款,摇曳生姿,如同月宫仙女一般。

“原来是初儿呀。”楚质轻笑,极少见到初儿穿着这样郑重华丽,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别人呢。

女为悦已者容,今年的新春佳节在钱塘度过,没有家中长辈的约束,初儿少了几分顾忌,穿衣打扮与往年不同,显得有些华丽隆重。

穿成这样,本来就有一些紧张的,再见到楚质的诧异神情,初儿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急忙说道:“公子,我这样是否不妥?要不我去件衣裳……”

“没有啊。”楚质连忙摇头,凝视片刻,忽而微笑说道:“这样很好,十分合适,干脆你以后都穿成这样吧,不用再衣裳了。”

有几分轻言调笑之意,却打消了初儿的顾虑,美丽的大眼睛似羞似嗔瞟了楚质一眼,喜孜孜地低下了头观看着这身新衣裳。

楚质站起身来,轻步到初儿的身旁,含笑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托起她那滑嫩的下巴,柔声道:“初儿,身为钱塘县衙的女主人,只有这样打扮才合乎身份,况且,初儿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是这么美丽……”

女人总是不经夸赞的,特别是情郎的甜言蜜语,听了几句,就飘然欲醉,腻到心底,又是欢喜,又是羞涩,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整个娇躯偎依入楚质的怀抱里,丰腴微翘的酥胸,随着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轻扬跳动。

楚质微微俯下身躯,搂抱着怀中的娇润香躯,企图让自己更舒适些,垂首找到佳人鲜嫩的红唇,轻轻地一点,温柔摩挲。

良久,初儿也显得有些动情了,在他热烈的亲吻和温暖的怀抱里神魂迷醉,星眸滴水,呵气如兰,香软的娇躯不停地扭动,轻轻娇吟出声,星眸半闭,嘴唇轻启,娇羞无力地低声呢喃道:“公子,刚才那位娘子是谁啊?”

楚质动作顿时停滞,心中苦叹,果然不出所料,还是没能糊弄过去。

俏面微红,丽若桃花,瑰丽无方,初儿臻首微微仰起紧贴着楚质温暖的胸口,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闪闭,十分好奇的问道:“是公子的朋友,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初儿,告诉你件好消息,刚才我去州衙贺年,终于得到太守的允肯,即日起就可将诗词书集刊印出来发行天下,没有想到吧,等了许久……”楚质乐呵呵说道。

“真是太好了。”初儿一脸欢呼雀跃,美丽的眼睛星芒点点:“这个喜讯,刚才的娘子也知道了吗?”

“没有……”揉了揉脑袋,楚质觉得一阵头痛。

“为什么不和她说,难道她不是公子的朋友?”

要是在平时,听到这个消息,初儿肯定欣喜若狂的,不仅是为印社成名而高兴,也楚质而感到兴奋,毕竟是为他出书扬名,可是现在……

不过,吃醋的女人,一般是不可理喻的,可以理解。

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事后初儿肯定会悄悄地去打听的,那干脆由自己说明,免得她听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反而误会。

“她就是洛园的班主?”初儿有些惊讶,显然也听说过洛小仙的名字。

“嗯,而且,她与瑾瑜认识,听说她过两日准备动身前往汴京,所以托她捎封书信。”楚质坦然说道。

“是这样啊。”初儿轻声自语,一定也没觉奇怪惊讶,毕竟时刻不离楚质左右,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去的,况且楚质也没想过要欺瞒,她自然知道白瑾瑜的存在。

“不是这样,那你以为是什么?”楚质含笑道,抱着佳人坐了下来,右手轻探进她的罗衣内,直接触碰到了她浑圆的柔软,盈盈一握,丰挺充实的感觉顿时涨满他整个心胸,同时双唇重新吻住她的樱桃小嘴,感受着那娇嫩的红唇和香滑可口的丁香。

“初儿也没以为是什么啊,只是随意问下……”初儿反驳起来,但马上化做含糊无声的喘气咿唔,片刻之后便是阵阵销魂腻人的呻吟。

情到深处,初儿娇躯逐渐放松放软,双手无力地垂落楚质双肩,纤细的腰身渐渐下滑,雪白柔嫩的小腿轻微分离,交叉紧挨坐着楚质的大腿根部,那私秘的方寸之地就贴着他翘起的昂扬处,形成了拥抱交缠的姿势。

察觉楚质的情况,初儿那芬芳的俏脸腾地红了,就要挣扎起身,然而身上却没有了力气,又回坐了下来,摩擦之间,反而让楚质更加舒坦,一阵跳动澎胀。

“……真好,继续……”一阵气血急流,心速加快,楚质呼吸喘重,不由自主的将怀中的柔体搂得更紧了,下身直直地顶在佳人最敏感私密的禁地,不住地跳动挤压着。

初儿的喘气也更加急促,娇躯的温度也在逐渐升高,幽幽的发香沁人心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出无比的柔情和蜜意。

面红耳赤,一双纤弱小手勉强拉楚质手臂,才不至于跌落,初儿娇声呢语道:“公子不是说要出诗词书集了吗,那要印多少册才好?”

“彩印一万册,普通的一两千册即可。”啜着佳人晶莹可爱的耳垂,楚质含糊说道,又从雪白细嫩的脖颈上,渐渐移到她的胸口

为什么印刷这么少,不是楚质妄自菲薄,而是有这点自知之明,古代书价昂贵,买得起的人本来就少,况且楚质固然有一定的名气,但是与范仲淹、欧阳修之类的大文豪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如日中天,光芒万丈,楚质却只是初升的晨曦,只有一点点蒙蒙亮光。

之所以有着诸多赞誉,不过是卖何涉、楚汲等人的情面,还有就是,时过境迁,晨曦总能变成耀眼的太阳,大家觉得楚质有这个潜力,但不会是现在,还需要时间的积累。

如果不是有彩印这个噱头,楚质恐怕连出书的想法都没有,如今出版这本诗词集,其实说白了就是为西泠印社做一个广告。

“好的,待会我就吩咐他们立刻印……嗯。”一声声诱人的哼声从鼻腔里传出,初儿全身软绵绵的贴在楚质身上,身体变得火热起来,白皙的俏脸红晕密布。

只觉怀内的身躯越来越烫,楚质猛然撕开她的衣襟,一双坚挺雪白、线条流畅的柔润没有衣服的束缚,一下就弹了出来,泛着光泽的白皙细腻中透出娇嫩的粉红色,正随着初儿的呼吸颤栗而抖动着。

耳听着佳人无法抑制的娇啼大作,楚质忍不住张开嘴唇,舔弄着初儿迎风颤动的可爱嫣红,口鼻间盈满如兰体香。

闷哼了声,初儿柔软的身子像蛇一样扭动,两条腿使劲地绞着,很难受的样子,面颊透红如血,极为妩媚诱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抽气声,或唔唔的声音,娇腻之极,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从肌肤里渗出,羊脂般的躯体呈现出艳丽的绯红色。

过了片刻,楚质自然不会轻易满足现状,随即又解开初儿纤腰的衣带,把长长的丝裙从她光滑玉美、修长雪白的粉腿上脱了下来,面对如此新鲜动人身体,楚质再也忍不住,一挺腰,两人立时紧密相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此起彼落的声音才渐息,两人深情地拥在一起喃喃细语,说着永不厌烦的情话,等到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声响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相互为对方整理衣裳,携手而出。

见到两人从房中出来,附近的仆役却也没感觉奇怪,毕竟只要不是眼瞎耳聋,一些动静还是能听见的,当然,做下人的,就要有做哑巴的准备,把一切听到的,看见的烂在肚子里面。

第三百六十一章 序幕

新春佳节,杭州城确实热闹了许久。城中治安情况几度紧张,直到正月十五放过灯火之后,沉醉于狂欢的百姓们才慢慢平静下来,恢复往常的秩序,楚质才算是松了口气,自然也没有多少时间体会过年的喜庆,不免有几分感叹。

不过人在官场,往往是身不由已,上任日久,楚质早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感叹多久,又继续忙碌起来,但并不是忙于公务,而是自己的私事,毕竟活体印刷不同于雕版印刷,省时省力,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就按照要求将诗词书集全部印染完毕。

“不错,很好。”望着一册册摆放整齐,散发出油墨纸香的书籍,楚质心里还是有几分激动之情。自然不吝于称赞之词。

“公子你看,都是按你的要求,不用丝线装钉,而是把书页用胶泥沾牢。”初儿盈盈喜笑说道:“再糊上封面,仔细看来,确实与众不同,别致之极。”

轻手抽取一本书籍,随意乱翻,还故意甩了几下,发现纸张沾得牢固,不是粗制伪劣产品,楚质微笑点头,再一路抽查下去,发现书籍的墨迹清晰,字体的排版,彩图的印染都没有出现变成,残缺不全的现象,更加觉得满意。

“初儿,通传下去,人人有赏,具体怎样就你安排下去吧。”楚质意气风发的挥手说道,无论是收拾打杂的伙计,还是排版校对的师傅,自然不会落下配画插图的技工,一个都不能少,当然也不能搞平均主主,经营企业。厚此薄彼才能促进良性竞争,不过在具体实施方面还是初儿比较有经验,楚质没打算献丑。

嗯,初儿柔柔应声,乖巧的搂住楚质臂膀,懒得理会这种小事,伸手招来个女婢吩咐两句,片刻之后,印社里外顿时传来阵阵欢呼,同时还有一片颂谢声。

想要马儿跑,加料喂草是必然的,古代的员工还是比较纯朴的,舍下一些恩惠,他们肯定牢记心中,恐怕已经憋足了力气,准备时刻报答呢。

“公子,现在书籍皆备,准备何时发售?”初儿问道,一双秀目流光盼彩,泛着丝丝兴奋,可以预想。随着书籍的传散天下,印社的生意必然兴旺盛达之至。

“不急,再等等……”楚质悠然说道,依然不温不火的模样。

“还等!”初儿妙目圆瞪起来,扯着楚质衣袖娇声道:“公子,都等了差不多两个多月了,还要等到几时啊?”

“快了,就是这几天。”楚质笑了笑,轻声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可以这般行事……”

听了几句,初儿急切的神态立时松懈下来,连连点头,俏脸浮现娇媚的笑容。

春日,小雪初融,寒意未曾消散,然而在温煦的阳光照耀下,杭州城外,凋零枯黄的花草树木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绿油油的枝叶苗芽点点抽搐成长,迎着阵阵寒风,颤栗而不倒,一抹绿意惹人喜爱。

城外十里驿站,冬日雪雨交加,差役不及清理打扫,道路泞泥,枯枝败叶散落,堆积日久,有几分腐朽气息,杭州城就在眼前。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子夜凌晨,过往商客旅人宁愿再辛苦片刻,入城投宿,哪怕遇到杭州宵禁,不准入城,也会到百姓家借宿,也不愿意在此地停留。

当然,这种情况只会在冬季发生,到了开春时候,春光明媚,雨雪初融,一向懒惰成性的驿站差役也变得辛勤起来,清早醒来便拾起了抹布扫帚,先将驿站每个角落清扫一遍,再把桌椅擦干抹净,一尘不染,环境与之前相比,简直就是焕然一新。

这还不算完事,还要将驿站外面道路的残枝腐叶清除,这个工作量还是比较大的,仅凭驿站的几个差役实在是忙碌不过来,幸好旁边有人看不过眼了。顺手一挥,打发身边的随从前去帮忙。

这些人自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披着保暖的袄衣,衣饰华丽,随身跟着几个仆从,或坐轿,或走马而来,排场不小,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富贵人家,固然清闲安逸。但肯定不会吃饭了没事做,专门跑来帮差役清扫驿站。

而且刚过十五,万物尚未复苏完成,一点绿色根本不够看,也不是踏青的好时机,平白无故的,这些富豪士绅不会无聊到来这里吃冷风的,显然是受邀而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够请得动他们大驾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不然肯定是有名之人。

洛小仙有名吗?这是勿庸质疑的,一出梁祝上演,半年多来,杭州谁人不知洛家班的声名,作为班主,洛小仙更是富商士绅们的座上之客,凭其娴熟的交际手段,游走于权贵之间,可谓是如鱼得水,无人不知,隐约成为杭州第一名伎。

而今这个艳冠杭州的行首就要离去,这让许多人心中惋惜,可是人家去意已决,无论如何劝说挽留,都徒劳无功,对于美女,众人总是心胸广博,容易谅解其行为的,人往高处走,总不能阻止人家追求进步吧,唯有无奈轻叹,带着满心惆怅前来拜别。

“谁是来拜别啊,我们是来规劝洛小姐留下的……”

“就是,只要洛小姐不走,郑某愿奉上全部身家。”

无论古今。却不缺泛追星一族的身影,偶有几个不知是沉醉于戏剧艺术,或者沉迷于洛小仙美色的士绅商贾,满面的痴迷,一脸的深情款款,自然,这只是零星几人而已,大部分来客还是比较理智的,三俩结群,分散而聚。

本来楚质以为前来聚会的能有二三十人就算不错的了,没有想到还是小瞧了洛家班的号召力,不论收到帖子的宾客,光是那些听说洛园迁移,自发赶来的戏迷就有近百人,居然还有些路司诸曹的官吏到场,一时之间,驿站里外尽是熙熙攘攘景象,热闹非凡,还好,来人的素质较高,倒没有乱了秩序。

连万人参加的盛会都经历过,相对来说,这只是区区小场面而已,楚质不至于说会乱了手脚,快速指派吩咐下去,搬出桌椅席位,引请客人入位就坐,没过多久,场面就一切井然有序。

在临时搭建的彩棚内,一身戏服着身的洛小仙诚恳道谢起来:“若不是得大人之助,奴家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来者人众,不仅出乎楚质的意料,连洛小仙自己也没有想到,准备自然有些不足,要不是楚质令衙役加急回城运来各样物资,恐怕有些士绅连坐位都没有。

“先不急说谢,该你出场了。”楚质轻声道:“再不出去,外面就真乱套了。”

嗯,洛小仙侧耳聆听,也不知司仪说了些什么,听听外面蓦地静了下去,接着却是一阵雷鸣般的呼声,还夹杂着一个高呼道“小仙……”

就象是一个火药引子,立时呼叫洛小仙的声音不绝于耳,受到感染,最后在场诸人竟然一起振臂呼喊起来,声势浩大,如同万人高喊,楚质也有几分诧异,平时极少留下戏园情况,没有想到洛小仙居然这么受人欢迎。

“大人稍坐,奴家这就下去了。”显然已经习惯这种氛围,洛小仙表现得极为淡然,红唇微笑了下,优雅行礼,款款而行。

突然,棚外响起了一阵疾如暴雨般的琵琶声,急促得直如暴雨打梨花,立时,便紧紧地揪地住了人的心,让所有人都有一种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四周的呼喊声立时戛然而止,琵琶声陡然放缓,接着钟瑟齐鸣,仿若春暧花开,接着一群姿容俏丽的少女鱼贯而出。

片刻,诺大的彩棚只余下聊聊几人,其他人等都已然出场表演,呆坐了许久,楚质也觉得有些无聊,干脆上前几步,撩开帘布,从外面走了出去,混入会场中。

此时会场已经高朋满座,没有半个空位,楚质只好学习其他无座之人,走到一株梅树旁边倚立,目光看向戏台之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洛小仙俏生生站在那里,为了舞台效果,特意涂脂抹粉,衣物装饰华丽,但丝毫无损她那醉人的风情,或许正是由于艳丽美好的面庞却已被浓妆掩盖,才会显得一对眸子如烟似雾,似两颗流动的明珠,举手投足之间,蕴含了无限的风情媚意。

“崔家有女名莺莺,未识春光先有情。河桥兵乱依萧寺,红愁绿惨见张生。张生一见春情重,明月拂墙花影动。夜半红娘拥抱来,脉脉惊魂若春梦。”

这是楚质几日前完成的新戏莺莺传,洛小仙在台上饰演的并不是戏剧故事的角色,而是旁白唱词。

在戏剧之中,旁白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毕竟戏曲不像小说故事,可以让读者自己观看,就是主解有些独白,但是一些必要的背景解释还是要唱念出来,不然观众就会糊里糊涂的,不知其意。

洛小仙的歌声娇柔甜美,让人全身都有一种酥软的感觉,加上她那完美无暇的身段和美好舞姿,令人听如痴如醉之余,似要把众人引进了另一个世界之中,很适合这份工作。

一曲唱毕,观众稍醒,掌声如雷,洛小仙柔柔施礼表示感谢,却步隐于幕后,台上剧情正式开始。

几个伎人到位,才演绎了片刻,底下就悄声议论起来:“似曾相识,好像是唐朝元稹会真记的故事。”

“嗯,是似如此。”旁人附和。

第三百六十二章 成就感

“莫吵,继续看。看其情节与会真记有所不同。”

莺莺传的故事其实就是源于会真记,不过经人整理,慢慢发展成为著名戏剧西厢记,反正还未出世,楚质奉行拿来主义,直接采用了,当然,肯定有别与元稹,不说其中的情节起伏,就是结果就完全两样。

一个悲剧,一个喜剧,抛开艺术层面的不说,楚质相信绝大部分百姓都喜欢圆满欢喜的结局,就连号称千古悲剧的梁祝,最后还有个化蝶尾曲,其中的寓意自然是不言而喻,无非是给人留下一丝美好的寄望。

随着情节的展开,张生的才思多情,崔莺莺的娇美矜持,红娘的俏丽活泼,纷纷吸引观众的目光。众人慢慢抛开了其他杂念,将什么会真记抛去一边,思绪跟着故事飘走,很快就到了最精采的待月西厢一节。

“……冉冉拂墙花影动。西厢待月知谁共?……”

望着底下安静欣赏戏剧的观众,洛小仙欣喜微笑,知道这出戏又成功了,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悄然曼步而出,翩舞逸唱。

短短两句将一个古代书生初次去赴一个女子约会的心情刻画得活灵活现,底下有不少才情出众的士子,闻言纷纷击掌称赞。

一节待月西厢之后,接下来就是长亭别离,……金榜题名,直到结尾,演员谢幕,观众才长长吐了口气,唱彩之声云集。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歌舞等助兴节目,而谢妆之后,换了件衣裳的洛小仙却从幕后走到了台前,步入场中,像是着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套天蓝边的衣裙,头发挽髻,两只玉坠子在晶莹的耳边打着秋千。

纯净无瑕的面孔稍沾粉黛,越发显得明丽妩媚,一举一动之间,自然有一股让人心醉神驰的魅力流淌出来。微步从席间飘然而过,卷起一阵清淡幽香,若有似无,着实让不少人怦然心动。

“听得洛小姐歌喉,如声绕梁,闻音三月不知肉味,也莫过于此了。”也不知是哪个仁兄在底下叫喊的,虽然有些俗套,但是响应者却是不少。

这种赞美绝对没少听到,但洛小仙还是眼波盈盈,浅浅一笑,轻垂螓首,变成一段流畅柔美的曲线,柔声拜谢起来,语气娇媚,动人心眩,令人迷醉。

此时此刻,没人再去关注戏台上的表演,纷纷围绕着洛小仙打转,而她也是如同花间的彩蝶,在席间穿梭起舞。前一秒还和某个富豪闲聊风月,下一秒又与一个士绅谈及诗词字画,没得消停。

自然,在一片详和气氛中,也有几个不协调的声音:“洛小姐,留下来吧,汴京物宝天华,怕是居之不易,还是杭州好,杭州妙,日出江花红胜火……三秋桂子……”

对此,洛小仙当然是有意无意的选择忽视,期间,像投壶双陆、击鼓传花、流水引觞之类的助兴游戏也分散了部分宾客的注意力,响应者极少,没能形成有效推力,让洛小仙暗自松了口气。

时间飞快,一晃将近黄昏时候,戏班诸人已经收拾好行装,骡马车辆就绪,就等洛小仙前行出发,而这时来客也知道离别将至,纷纷围了上去,或折柳,或赠礼,或言诗填词,以抒发惜别之情,很是热闹。

洛小仙满面伤感之情,不知回了多少次礼。道了多少声谢,突然挤出层层包围,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走到楚质旁边,妙目盈光流盼,晶莹闪烁,沉默不语。

“咦,这不是楚……”某人惊讶道。

跟着有人附和起来:“啊,真的是他,他怎么来了,刚才似乎不曾见到。”

“人家早到了好不好,只是你没留意而已。”旁人适时表示鄙视。

自会有人促狭笑言道:“这位兄台想必是沉醉于风月之中,耳目早不闻外事,大伙是可以理解的嘛。”

“瞧这情形,这位与洛小姐似乎有什么……”

“喂,你是外地的吧,这事何用你说,大家谁不知道。”

也让你尝尝流言蜚语的滋味,看你以后是否还那么淡定,望着满面木然的楚质,洛小仙妙目掠过一丝得意,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的从贴身处。取出一本书籍,柔弱纤手呈上,声音媚腻中带着伤愁道:“楚……,妾即远赴异地,求君留诗以纪往日情分。”

往日情分?听起来好生暧昧,难道他们……嗯,看来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想到这里,观众八卦之心立时熊熊燃烧起来。

愕然,楚质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恶狠狠地以隐晦的目光瞪了眼洛小仙,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发作,而且为了风度,还要依言行事,不然楚质可以料到,只要自己拒绝,旁边观众的唾沫星子就足以将自己淹没。

“……给我记住。”接过书籍,楚质暗暗地咬牙切齿,悄无声息的示以威胁,声音之微,连洛小仙也不曾听闻,只是按其神态表情猜测而已。

“取笔墨来。”洛小仙笑意璨然,玉手轻挥,声音故意大了几分:“君果不负才名,才瞬息就有所得了。”

“算你恨。”楚质顿时默然,再不敢把心思表露出来,居然忘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古训,真是不应该啊。

笔墨很快就奉了上来,虽然是有意为难,但洛小仙也不敢做得太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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