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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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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香清丽的眸子深邃如海,明亮的光影在里面闪烁不定,犹如玄虚梦幻一般,柔软的丝绸缎子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纤细的腰,修长的腿,饱满的胸脯,表露无遗,乐曲涌泉似地流淌出来,台上的月香动作轻柔而舒缓,柔若无骨的身子旋转、跳跃、扭曲、翻转,不停地变幻出让人叹为观止的美妙姿势。

台下一片肃静,来客们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琴声忽然变得婉转而柔媚,仿佛柳条点点,吸啜湖面,清音化为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渐渐变低,突然又是叮咚一声,清脆如薄冰碎裂,只见月香突然膝盖着地,整个身子仰倒在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清亮的琴声陡然激扬起来,热烈而奔放,犹如无数大珠小珠一齐溅落,犹如漫山春花一夜盛开,月香突然张开双臂,摇摆身子,单凭着腰力,慢慢地站了起来,单脚独立,轻盈的身子如一只蝴蝶般飞旋飘舞,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中间一段纤细腰肢,居然随着热血沸腾的琴声,扭出许多不可思议却又动人至极的舞姿,平坦柔滑的细腰快速而有技巧地摆动,如游鱼戏水,如飞鸟回翔,琴声终于慢慢停歇,如晚风动竹,细雨点萍,余音荡出,悠悠飘散,似乎流水汩汩远去,终于寂然无声。

台上的月香也轻轻地转了几个身,如一朵睡莲般慢慢闭合,伏在地上,台下沉寂了好一会儿,满场文人名士竟是看得痴了,竟无一人喝彩。

“好!月香小姐舞伎精湛,让人大饱眼福,老夫此行不虚矣。”突然间有人击掌称妙,却是邵雍与几人从山上漫步而来,在场的众人才恍然醒来,海啸般的叫好声响起,群情激昂,掌声如雷,久久没有平息,至于在旁边伴舞的几个女伎,丝毫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月香见过邵先生。”月香嫣然一笑,轻柔行了个礼。

“如此舞技,老夫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了,当年跟在素卿身边的小丫头,如今也长大了。”邵雍捋着长须轻叹,眼光悠悠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没有想到邵先生还能记得姐姐,月香心中很是欢喜。”

月香脸上浮起亲切而淡泊的笑容,娇弱不胜的向台下众人盈盈施礼,婀娜多姿的向台下走去,消失在台后的帷幕之中,台下的文人名士们露出遗憾之色,不过随即又平复了心情,没有忘记这次聚会的目的,纷纷围了上去拜会邵雍。

邵雍一一回礼,寒喧了片刻,在几个司仪的主持下,宴会自然而然的开始了,文人名士们随意落坐,在几个经验丰富的仆役提醒下,仆役们纷纷端起美味佳肴向席中走去,把果品、糕点、茶水摆放在桌子之上。

而这时却是轮到其他女伎们出场了,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手抚琵琶,小口开合,咿咿呀呀的,正在弹唱一支乐曲,抚弄琴弦的十指纤细秀美,半张面孔被琵琶遮住,琵琶曲缓缓荡漾,音律宛转如意,歌声悠悠,缠绵悱恻,令人不饮自醉。

不过与刚才的琴舞相比之下,却是天壤之别,一曲歌罢,台下的文人名士们只是礼貌性的鼓掌喝彩,根本没有一丝热切之色,女伎们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心情自然有些失落,可还是提起精神,向台下行礼才退场而去。

“看了月香小姐的表演,其他的平庸之艺,哪里还能入得了眼。”一个文人洒意轻靠在旁边之人的肩上,全然不顾胸前衣襟沾湿,右手举杯让美酒如水一般泻入口中。

“那是当然,却不知道刚才抚琴的是谁,如此通透婉转的琴声,汴梁城除了已逝世的素卿小姐,谁还弹得出来?”旁边一个中年文人附和道,眼中怀念之色一闪而过。

“确实如此,当年素卿小姐琴舞双绝,可惜红颜命薄,让人叹惜啊。”

素卿?没有听说过,楚质轻轻摇头,不理会几个文人的感怀,端着一壶佳酿,继续为席间的众人添酒起来。

后台帷幕里,月香笑吟吟说道:“瑜儿的琴艺绝妙,把她们都压下去了。”

“那是小姨教的好。”白瑾瑜软软说道,眉间眼角,笑意盈盈,说不尽的娇媚可爱。

“是你自己努力,将你娘亲留下的曲谱都琢磨透了,小姨可不敢居功。”月香露出娇艳笑容,媚态诱人。

说到娘亲,白瑾瑜俏脸神情慢慢黯淡下来,月香一见,忙在心中暗暗自责,双眸莹光一闪,颇带捉狭意味笑道:“瑜儿,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俊俏小郎是谁啊,该不会就是瑜儿的心上人吧。”

“才不是呢,那是个坏人。”白瑾瑜一听,脸蛋顿时红了起来。

坏人?月香柳眉一挑,双眼含煞,忽然见到白瑾瑜的神情,芳心一愣,有种不妙的感觉,连忙轻笑道“既然不是好人,那瑜儿为什么还跟他说话啊?”

白瑾瑜嗫嚅一阵,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粉嫩的脸颊红霞如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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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有意提携

这分明是情丝暗动的模样,当年姐姐遇到姐夫之后,也是这样的表情,月香心中乱蓬蓬的,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只觉一阵浮躁。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时,帷幕外响起了这首唱词,也打断了月香的思绪,看着娇媚女儿态的白瑾瑜,月香清莹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小姨,外面的学士们似乎要作诗填词了。”轻轻掀起帷幕一角,白瑾瑜双眸一亮,波光盈盈,透出几分兴奋之色。

台上的几个女伎将柳永的雨霖铃弹唱完毕之后,台下的文人们似乎也有所触动,正逢此良辰美景,怎么能不抒发一下心中的感怀,兴致一来,立即招手让仆役奉上笔墨纸砚,一时之间文思如泉涌,提笔沾墨在洁白的纸上挥毫泼墨。

饯行宴会,自然要悲伤别离,长亭、杨柳、美酒、残阳、西风、画角、鹧鹄、秋月、落叶、残红、败荷、江水、细雨、秋蝉、兰舟、古道等词汇纷纷涌现,一时之间,席间众人神情喜悦,脸上欢声笑语,可是笔下却悲风咏叹,一些词汇应景,有些却离之甚远,本来显得格格不入的,但是在文人眼中却是那么的和谐,要知道,文人们追求的是意境,哪怕与眼前景象不符也可以接受。

把诗词作出来之后,自然要请旁人鉴赏一番,最重要的是让今天宴会的主角邵雍亲自点评,能参加这个宴会的文人,哪个不是博学多才之士,作一两首诗词歌赋只是小意思,瞬息之间,邵雍身前立即围满了人。

邵雍心中有些无奈,但脸上却笑容满面,双手接过众人递来的诗词,口中不停的道谢,不过诗词实在是太过,在他的席台上堆起一尺多高,如果要一一评论完毕,恐怕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诸位,听我一言。”银发童颜的何涉出来解围说道:“不如将这些诗词交予台上的女伎,让她们代为诵唱,我等细细欣赏,这岂不是更妙。”

“何学士此言甚妙。”众人一听,觉得有理,一边享受美酒佳肴,一边听着女伎温柔甜美的声音,真是风雅之极。

台上的女伎们自然十分乐意效劳,从邵雍手中接过厚厚的诗稿,立即推选出几个声音甜美的女伎,在伴奏们的协助下,一首诗一首词的诵唱起来,而文人们则在台下细细聆听起来,随着诗词的节奏韵律摇头晃脑,似乎沉醉于其中了。

由饱学之士写的诗词自然不会太差,不这也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诗词出现,一切都是那么中规中矩,当然,也有几首上乘之作,得到在场文士们的一致赞赏,而诗词的作者脸上也有光彩,红光满面连连作揖谦让。

“诗词尚可,却没有柳七的才情。”帷幕之后,白瑾瑜秀眉微蹙,秀气的小脸露出一丝轻视之意。

“瑜儿,要知道天下之大,也只有一个柳七而已。”月香抿嘴微笑,姿态妩媚诱人。

“小姨说的也是。”白瑾瑜点头称是,显然非常赞同月香的话。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女伎们手中的诗词渐少,席间谈话交流之声逐渐响起,众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诗词上面了,一个权当司仪的文人眼睛一转,起身笑道:“诸公,今日我等为邵先生饯行,离愁之意甚浓,诗词歌赋层出不穷,可说句得罪各位的话,诸多诗词之中,佳作寥寥无几,邵先生才学渊博,不如请他在一盏茶内赋诗一首,以念离愁之情。”

司仪的职能其实就是活跃宴会气氛,并不是有意为难邵雍,而是文人之间的一种情趣,所以当他说出自己的提议后,立即得到众人的一致拥护,情绪也变得兴奋激昂起来,高声齐呼,欢声雷动,一旁的几个女伎也知情识趣上前,语笑嫣然辅纸研墨。

“时间如此之短,文思不展,叫我如何是好。”邵雍愁眉苦脸的站了起来说道,目光四视,似乎有求助之意,众人纷纷大笑,把头拧过一边。

“尧夫,盛情难却,你可不能推辞,莫要怪我不提醒你,还有百息,就到时辰了。”何涉大笑说道,不但没有帮忙,反而有落井下石之意。

“交友不慎,为之奈何。”邵雍皱眉轻叹,眼睛露出笑意,目光游浮不定,忽然落到一人身上,心中一动,立即伸出修长的手指,说道:“这位小郎,老夫文思枯竭,你可否能代老夫作诗赋词一首?”

在场众人好奇心顿起,顺差邵雍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年仆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看小郎的模样,似乎是答应了,那老夫就先谢过了。”邵雍嘴角绽出一丝笑意,行了个半礼,上前几步把仆役扯了过来,少年仆役立即成为了全场的焦点,眼光敏锐之人,立刻察觉那少年仆役的双手是那么的洁白细嫩,与其他辛苦劳作的仆役形成明显差别,心中顿时有几分明了之意。

与大多数人好奇不同,坐在边角下的楚汲心中惊讶之极,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那个少年仆役好像是自己的侄子楚质吧,而在外场负责指挥调度的楚潜更是暗暗着急,不明白楚质怎么会被邵雍揪了出来。

帷幕之后,白瑾瑜清丽脱俗的俏脸露出一丝紧张之色,柳眉轻轻微蹙,这让一旁的月香心中更加烦躁不安,看向楚质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

“小郎,一盏茶的时辰就快到了。”邵雍轻笑提醒说道,看在有缘的份上,机会已经摆在眼前了,至于是否能把握住,那就要看自身的真才实学了。

察觉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楚质悄悄吸了口气,稳定了心中稍微紊乱的情绪,轻轻向邵雍一笑,“长者之命,小子岂敢不从之。”

第四十二章 不胜酒力

妄自尊大,还是自取其辱,文人名士兴致勃勃的猜测,目不转睛的盯住楚质不放,楚质伸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拈笔管,点墨,自然顺畅的在洁白的宣纸上轻轻滑过,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片刻之后,呼气搁笔,退立一旁。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旁边一个俏丽的女伎见状,立即走了上去,清声念诵起来。

“居然是首新词,却不知是何韵律。”静默了片刻,一个文人惊讶叫道,并没有在意词中晚风夕阳与现在的时间不对,只要意境有了,其他都是旁枝末节。

“知交半零落,妙。”一个名士端起一杯酒,举酒饮尽,开口称赞起来。

“楚学士,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仆役,却有如此才情,真是让人吃惊不小啊。”角落里,一个中年文士微笑对身旁的楚汲说道。

楚汲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满面笑容点头赞同,心里何尝没有惊讶之感,前段时间才听说自己这个侄儿顽劣不堪造就,怎么转眼就变得如此才华横溢了。

“老兄,你看走眼了。”楚汲身边的一个紫袍文士噗嗤笑了起来。

“走眼?何出此言?”中年文士迷惑不解,下意识的抚起了嘴角的短须。

“瞧那少年的举止风度,哪里是什么仆役,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知道这里有此聚会,悄悄的混了进来,却让邵先生给察觉了。”紫袍文士微笑说道。

仔细观察一下楚质,附近的几个文士也看出点端倪来,纷纷点头称是,露出了然的微笑,也没有要追究责任的意思,对他们来说,楚质混进来的行为,根本不值得计较,而写下这首词,才是风雅之事,应该予以赞扬肯定。

参加宴会的人,不是名士大儒,就是朝廷要员学士,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年纪,对某些事情也看淡了,心思灵敏之人,也看出邵雍似乎有意在抬举楚质,自然连连称赞,一时之间,宴会中一片赞赏叫好之声。

“这位公子,这首新词是何韵律?奴家们才疏学浅,不知如何弹奏。”女伎之中也有眼光高明的人,也能分辩得出楚质与其他仆役的区别,询问几个负责弹奏乐器的女伎后,立即盈盈上前一礼。

“今宵别梦寒,哼,哪里比得上柳七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不过是一首平庸之作,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看见白瑾瑜明亮的眼睛里星光点点,月香心中气恼不已,蛾眉弯弯微蹙,秀雅容颜泛起一缕不屑,开口表示自己的轻视。

“小姨,这首词是比不上柳七的委婉动人,可是意境却不差分毫,分明是首上乘之作,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这回轮到白瑾瑜不乐意了,秀气了小脸昂得高高的,丰润透亮的樱唇微嘟起来,显然不赞成月香的评价。

而在这个时候,楚质已经把这首名为送别的词的旋律轻唱了出来,几个女伎都是精通音律之人,仔细一听,弹奏一遍,修改了几个错误之处,再练习几次,立即彻底掌握了这首词的弹奏方法。

只听叮咚一声,几个女伎纤纤玉指轻抚琴筝琵琶,一曲悲凉的旋律响起,而负责诵唱的女伎也放开歌喉,一首带着轻微伤离愁绪的送别立刻呈现在众人面前,文士们闭目聆听,似乎已经陶醉其中,如此反复三遍,台上的女伎们这才停住,施礼退下。

“小郎,老夫在此谢过了。”邵雍轻笑说道,举起了酒杯,在旁边陪酒的女伎立即知趣的端起一杯酒奉给站立一旁的楚质。

喝酒楚质自然是不惧怕的,况且谁都知道古代的酒度数极低,以自己的水平,千杯不倒可能勉强,不过百八十杯应该没有问题,接过酒杯,楚质谦逊的一礼,举杯一尽而尽,干脆潇洒的动作赢得不少文士们的好感。

想象与现实往往有所差距的,楚质忘记了,穿越之前能喝酒,并不代表现在就能做到百杯不醉,要知道楚家的家教严格,从出生到现在楚质可谓沾酒没沾,一杯淳酿下肚,楚质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双脚有些虚软。

“小子,离愁离愁,你刚才那首词只要离别之情,却无愁绪,这可不好。”突然,坐在附近席位的何涉开口说道,嘴角掠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那依长者之意,小子应该如何?”楚质轻声说道,俊逸的脸庞泛起阵阵红晕,为其增添几分魅力,惹得旁边几个女伎频频注目。

“何学士之意,是让你再作一愁绪诗词。”何涉身边的一个文人大声笑道,这让几个心中有些了然之人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几个老不羞,就知道欺负人。”看着楚质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白瑾瑜轻咬红唇,眸子里透出关切之意。

“瑜儿,这回你可看错了,这是何学士有意在提携那小子。”月香轻声说道,明亮诱人的星眸掠过一缕迷惑之色,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质儿,你要努力啊。”场下的楚潜把着急强压在心底,暗暗祈祷起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楚质得到邵雍和何涉的赏识,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出席宴会的文人名士在汴梁,或者说在朝廷都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只要楚质的表现得到他们的认可,那以后的前程就不用说了。

“他似乎有些醉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楚汲突然开口说道,刚才楚质的表现已经让他很满意了,又是楚家子弟,楚汲怎么可能不偏帮一下。

“李白斗酒诗百篇,醉了才能写出好文章来。”旁边的一个文士笑道,随手端起酒杯痛饮一番,以证明自己的观点。

“人家一个半大小孩,怎么能和你这个酒徒相比。”有人在一旁接话说道。

“长者可是这个意思?”强忍眩晕闷热,楚质上前两步行礼问道,通红的俊脸上冒出点点汗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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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老夫正有此意。”何涉微笑说道,不过看到楚质不胜酒力的模样,心里却有些后悔,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既然长者吩咐下来了,学生岂能不从。”似乎真的醉了,楚质朗声说道,大步走到已经备好的笔墨纸砚旁边,伸手执笔,不假思索在纸上运笔游走起来,几个好奇的文士连忙围了上去,一字一句扬声念诵起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少年不识愁滋味,此句甚妙。”一个文士击掌拍案叫好。

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是博学之士,当然分辩得出诗词的好坏,学问渊博的人,心胸也极为阔达,对于上乘佳作,绝对不会吝啬表示自己的欣赏。

“而今识尽愁滋味,小子,你愁什么?”一个有几分醉意的文士轻拍楚质的肩膀笑着说道:“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为赋新词强说愁,长者逼得紧,小子自然识得愁滋味了。”楚质微笑回答道,头也晕得更加厉害了,没有想到自己从前是百杯不醉,现在却变成一杯倒了,真是郁闷啊,楚质抚着有些胀痛的脑袋,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才不是这样呢。”一直留意楚质的白瑾瑜闻言,轻声呢喃道,想到当日与楚质第一次会面时,他那落寞的身影,与自己的心境多么的相似啊,所以自己才忍不住与他说话……

这小丫头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看着白瑾瑜有些痴怔的小脸,月香心中暗暗猜想,秀美的蛾眉蹙得紧紧的。

“小子,才学不错,与老夫喝一杯。”一个银须花发文士步履不稳,拿起一杯佳酿轻走到楚质面前,楚质当然不会拒绝,起身谢过,又一杯酒下肚,俏脸红润透亮之极。

“诸公,过来,这小郎的字……”一个围观的文士突然呼叫起来。

“终于发现了吗?”何涉心中暗暗想到,露出笑容,慢慢向书案走去。

“济川,这回你的学生可是大大露脸了,你准备怎么谢我。”轻轻靠近何涉,邵雍轻声说道,满面尽是笑意。

“你把我的计划都搅乱了,还想让我道谢?”何涉恨声说道。

“反正你迟早要这样做的,我只是提前帮你一把而已。”邵雍笑眯眯说道,一脸你应该好好谢我的模样。

“你这哪里是帮我,纯粹是添乱。”何涉轻哼说道,弟子名分还没有定下来,璞玉尚未雕琢,现在却弄得满城皆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璞玉在前,你却非要考验,耽搁这么久,这怪得了谁。”邵雍轻笑道,相交多年了,难道自己还不知道老朋友的心思,表面上一脸生气的样子,其实心中恐怕早就乐开花了。

“邵先生、何学士,你且看看这字。”一个文士打断了两人的悄悄话,兴冲冲的把楚质的字贴呈给两人观看,两人相视一笑,接过一看,却椤住了,这根本不是两人熟知的宋体字风格,而是一种两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字体。

“其字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虽不够圆熟,还显得生嫩,可是却有自成一家之象,看其雏形,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一个年老文士叹道,周围的文士都知道这年老文士对书法颇有研究,说出的话一定有所根据的,仔细观摩楚质的字帖之后,都觉得年老文士说的有道理。

“济川,好像不对啊。”观摩了片刻,邵雍悄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涉苦笑,这小子又没有招呼,给自己来了一次惊喜。

而这时其他文士也闻风而至,楚质的字帖也成了香饽饽,轮流被文士们抢在手中观摩讨论,虽然在场的众人,无论哪一个写出的字,都要比楚质的要强,可是说到创新,那他们都自愧不如了。

要知道楚质可是站在无数个巨人的肩上,看得当然比在场的众人要高要远,在资讯发达的现代,哪种字型字体没有见过,可谓样样精通,却样样稀松,宋体字可能写要稍微好一些,可是前些时候,楚潜看了,却评价说楚质的字太过匠气死板。

楚质自己也觉得有道理,宋体字是出版印刷时专用的字体,虽然让人看得舒服,可是艺术性相对比其他字型稍差一些,而文人名士们追求的是风雅浪漫,写得太正板似乎与之背道而驰,顺应潮流才是王道,考虑了半天,楚质决定正式场合,如考试写功课用宋体字,赋诗填词时就改用其他字体,所以这段日子都暗暗在努力练习新字体,有所成效之后,今日终于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

“找他来问下。”何涉说道,转身向楚质走去,却发现他瘫软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呼吸缓慢,轻叫唤两声,却没有反应。

“何学士,不用叫了,他已经睡着了。”一个文士放声笑道。

“去把祥符知县请来。”何涉一愣,立即轻笑起来,转身对旁边的仆役说道。

“晚辈见过何学士,不知学士有何吩咐。”楚潜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担心的望了楚质一眼,恭敬向何涉行礼。

“这小郎不胜酒力,睡了过去,你让人好好照顾他。”何涉淡淡说道,走过楚潜身边时,又悄声多说一句:“明日让他到我府上一躺。”

楚潜一愣,连忙轻轻点头,立即让两个仆役把沉睡的楚质扶了下去,而在这个时候,一个文士轻笑说道:“楚知县,祥符县真是人杰地灵啊,小小仆役也有如此才华,却不知道这位小郎如何称呼?”

这个问题有不少的文人名士都感兴趣,纷纷看向楚潜,却楚潜给难住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若是说不知道,那明显是撒谎,不说是对人家的不恭,照实说吧,似乎又有炫耀的嫌疑,只能站在那里吱呜半天没有说话。

“楚知县,去为老夫拿坛酒来。”何涉眼眉一挑,若无其事似的叫道。

“何学士,请您稍等。”楚潜如释重负,连声答应,匆忙退了下去。

“何公,您这样做,似乎是别有他意啊。”一个中年文士扬声笑道,引得附近其他文士们相继附和,何涉却当做全然没有听见,接过仆役送上来的美酒,细细品尝起来。

与此同时,帷幕之后,一双美目盯着楚质沉睡的身影,眸子之间透出丝丝关切之意,惹得旁边的美艳女子心中暗恨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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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声名渐起

夕阳余辉照射在山亭附近的树梢上,山脚上的小湖霞光灿烂,波光粼粼,在台上几个女伎轻柔甜美的歌声中,文人名士们互相执手抚肩,放声大笑,顺着林间小道渐渐远去,山亭上只留下阵阵歌声回荡着。

“瑜儿,我们也回去吧。”月香轻声说道,看着不远处还没有醒来的楚质,心中悠悠叹息,白瑾瑜无奈点头,与月香一同上了马车,在清脆铃声的伴送下,消失在山亭的古道里。

望着眼前有些狼藉凌乱的场地,楚潜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辜负众多文士的期望,这场宴会举办得很成功,最重要的是,楚潜回身看着旁边的楚质,心花怒放,质儿不仅给了自己一个天惊喜,而且在众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有了何涉的解围,楚潜没有当众说明楚质的身份,可是在场的众人当中,有几个是楚潜的顶头上司,楚潜怎么敢向他们隐瞒,唯唯诺诺半响,这才吞吞吐吐说出了楚质的底细。

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了,那一切都不是秘密了,当宴会散去,文人名士们离开之前,楚质的身份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一直没有说话的楚汲,马上成为众矢之的,被人轮流灌了几杯酒。

书香门第,家学渊博,少年英才,这符合文人们的一贯思维,感叹一番之后,宴会当然继续着,文人名士们继续饮酒作乐,赋诗填词,楚质只不过是宴会中的一段插曲罢了,当然,这段插曲给人留下了深信的印象。

不久之后,楚质的名字落入了有心人眼里,两首新词也反复被人弹唱。

夜幕降临,一轮残月悬浮在半空之中,星光灿烂,散乱的分布在夜空里,清辉洒落在大地之上,显得那么的冷清寂寞。

“秋儿,质儿还没有回来吗?”楚府西屋阁楼里,惠夫人蛾眉轻锁,脸上尽是担忧愁虑之色。

“惠夫人莫要担心,这么晚了,公子应该是在三爷家里过夜了,不会有什么事的。”秋儿连忙安慰说道。

“质儿答应我,晚上要回来的,不可能在三叔家里,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惠夫人忧愁不安说道。

“惠夫人,别急,公子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所以才会这么晚不回来,再过一会,公子一定回来了。”秋儿继续劝慰道,俏丽的小脸也掠起了一缕忧色。

“不行,秋儿,你让长贵出去找一找,一定要将公子找回来。”等了片刻,惠夫人心里还是安定不下来,握着秋儿细白的小手祈求起来。

“不用去了,今晚质儿不回家了。”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惠夫人和秋儿拧头一看,只见楚洛慢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夫君(大人)。”惠夫人和秋儿连忙起身盈盈施礼,随后秋儿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这么晚了,为何还没有休息?”楚洛轻声问道,脸上却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夫君,你刚才说什么?”惠夫人清丽的双眸闪过一缕急虑,上前两步习惯性的扯着楚洛的衣袖,语气里也有丝哀求之色:“质儿怎么了?”

“他好着呢,现在在三弟家里过夜。”楚洛和声说道。

“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回来。”惠夫人悬挂的心放下大半,但还有丝丝担心,害怕楚质在外面又惹祸了,所以才不怕回家。

“小小年纪,却学人家饮酒,醉得不醒人事,自然回不来了。”楚洛轻哼一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喜是怒。

“质儿喝酒了?”惠夫人惊呼,细嫩柔荑握着楚洛的大手不放,急声说道:“还不醒人事?夫君,质儿现在怎么样了?”

“睡得正香呢,明日酒气过了,自然会醒来。”看着惠夫人焦急的模样,楚洛心中暗叹,和声解释起来。

“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质儿明明在三叔家,怎么会喝酒了?”可怜惠夫人的一颗芳心,随着楚洛的话起伏不定,根本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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