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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华尔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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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来看女儿不是理所应当的嘛!顺便,我想把我迷途的孩子带回家。”
“家”这个字唤醒了眠雪痛苦不堪的回忆,连同着记忆连根拔起的还有对自己对这位父亲深入骨髓的厌恶。
即使经过三千年时光的冲洗,那一件事以及当初烙在心底的感受,也无法随着时光而泯灭。那是她还有霖、硕彦、飞羽成为恶魔的开始,是他们永生永世无法忘却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四、往事
记得那一天是夏至,空气闷热至极,天阴沉沉地如同要砸下来一般。到了傍晚,大风像凑热闹般作力的刮起来,目所能及的天空,云层越来越厚,雷声滚滚,时不时有金色的闪电眨眼间撕裂厚重的乌云。
天色渐渐入夜,廊子里的灯笼被吹得七摇八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胆小的眠雪,偏偏在这刻找不到一个可以作伴的下人,她只好鼓足勇气摸了一只鸡毛掸子当做“防鬼”的武器,三步一个踉跄,跌跌撞撞找去了霖的房里。
幸好霖还在。昏黄的烛光中,她站在门口双手不安的捏着鸡毛掸子,红着脸说:“我……我怕打雷,又……又没看见一个下人,就到你这里来了。”似乎害怕霖会把她赶出去,她语气急促的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看见一个下人。”
霖坐在灯下,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古籍,“关上门进来吧。我相信你说的,因为我也没看见一个下人。”
合上门,眠雪坐在了霖的对面。他说:“你怎么没去小彦那里反倒跑我这儿来了,小彦一年难得来这里小住几次,你得把握时机呀。”
眠雪嘟着嘴,“时机,时机,你以为我不想呀。可我一个女儿家,一入夜就跑到男客人的房里,这成何体统。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他肯定会把我打个半死不活。说起来,今夜也真是怪了,连飞羽都没看见,我想拉她做个伴,喊了半天都没见人影。”
听眠雪这么一说,霖有些担心,“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眠雪颇为害怕,不过同样担心硕彦的她还是点头,“行,你准备一件家伙防身用。”
霖冷眼看了她一下,“还没下雨你脑子就进水啦,在自己家里准备家伙捉奸么!”
眠雪被他这么一句堵的无语,气汹汹的做了鬼脸,“那等会要是有什么,你可别吓的躲我身后。”
事实上,其实是眠雪一路躲在霖的身后。她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捏紧了鸡毛掸子小声说:“喂,你看到人了吗?”
“看到了。”
“真的,在哪里?”
“我背后就有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
眠雪立即意识到霖在耍她,她举起鸡毛掸子狠狠戳了他一下,“到底有没有看到?”
就在这个当口,闪电从夜空中一闪而逝,一记炸雷从空劈下。眠雪吓的立刻丢了鸡毛掸子死死抱住霖的右臂,将头埋在他的背心。
眠雪没敢抬头。雷声落下一会儿,就听得霖声音僵硬的回答,“这一次真的看到了。”
眠雪藏在他的背后,像是快要哭出来,“你、你别吓我,真的看到没有。”
感觉到霖缓缓抬起的右臂,眠雪抬起头顺着他的手看去。夜色下,只有树影在狂风大作中疯狂摇曳,越看那树眠雪心里越加的发毛,“哪里有人,你又在骗我。”
“没,你再看。”霖依旧指着那方。
眠雪的目光穿过树,那边正是硕彦的房间。就在这时,又一道银色撕裂黑暗,四周登时惨白,硕彦房中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眠雪与霖的眼中。
“那是……”眠雪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那个她熟悉的父亲,那个一贯对她严厉又宠爱的父亲,竟然满身是血的站在尸体堆中,张着血盆大口将尖锐的獠牙刺入硕彦的脖颈。
忽然,对面的黑暗里闪过一道寒光,一个少女举剑朝房中红瞳所在的方向刺去。
眠雪与霖同时反应过来,“是飞羽。”他们大步朝院对面跑去。
许是因为二十年的养育之恩,眠雪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断然拦在了飞羽的剑尖前,“你不能杀他,他是我的父亲。”
飞羽握剑手不停的颤抖着,“你快让开,他不是你的父亲,他是魔鬼!是魔鬼!你看看这地下所有人的尸体,你再不让开小彦也会死的。”
再一道闪电劈下时,霖看见硕彦因为失血而惨白的面庞,他痛苦的眼神盯着霖像是在求救,枯萎的双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无力张开。
终于,霖喊道:“丫头,快让开。”
话音落下的同时,眠雪回头一看。闪电的光芒中,硕彦眸中的光芒在急速消失着,连身形都在快速萎缩。她心中一急,突然抱起父亲的一只手臂狠狠咬了下去,血的味道登时流淌于唇齿之间,一路滚烫着灼伤她的喉咙流入肺腑。
黑暗中,眠雪的视力渐渐清晰,她看见飞羽与霖正以惊恐的眼光盯着她。她不知道,她的双瞳此刻正如他父亲的一样,像是渐渐燃起的火焰。
她每吞下父亲的一口血,口中的每一个味蕾,脑中的每一个细胞,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越发的贪婪这种味道。难道……难道……。眠雪已然心知肚明。
看到觉醒地眠雪,父亲终于对硕彦松口,以极为兴奋的目光看着正在吸食自己血液的女儿,“孩子,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眠雪抬头,以惊恐又难以置信的目光仰望着父亲,“父亲,你、我、我是吸血鬼?”
父亲无比疼爱的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我的好女儿,别怕,我们就是吸血鬼。”
眠雪下意识问道:“那、那母亲呢?”
提到母亲的时候,父亲的面容变得惋惜,“你母亲唤醒这个样子的我,却又憎恨我这个样子,她要杀了我,所以父亲送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可惜啊……”
父亲反复轻抚着眠雪的黑发,“可惜了你体内一半人类的血液。本来你也是可以作为人,一直活到病死或者老死。可你偏偏要咬我,我的血激发了你体内另一半吸血鬼的血液,你现在是一个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吸血鬼,再也不可能变回人了,再也不可能了……”
后面的话,眠雪完全没有听进去,她一心想着“该去的地方”这五字,陡然间明白了什么。
有雾色的泪水盈满红瞳,从眠雪的眼角滚落。
父亲替她将泪水拭去,心疼地说:“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寂寞?那父亲帮你找几个伴。”话音未落,眠雪只觉的眼前身影一闪,便听得身后有剑落地之声,震得她心身一紧猛然回头。
这时,父亲已经放开了飞羽朝霖伸手而去,如眠雪所害怕的那样,飞羽的脖颈上多了两个血红的牙印。她跑过去扶住将要晕倒的飞羽,这时霖又鸣起了痛苦的嘶喊声。她还没来得急向父亲开口求饶,霖已经从父亲的手中瘫软倒地。
父亲扭头看着她,“这样子,你就有了两个伙伴了。”父亲的目光抛向硕彦,“对了,他尚有一口气在,但是你如果不把他变成吸血鬼,他撑不到明天太阳升起之时。”
黑暗里,眠雪不知道自己在霖与飞羽的身边跪坐了多久。终于,她肯挪动麻木的身体像一具行尸走肉般,缓缓朝尸堆上的硕彦爬去。她扶起气若游丝的硕彦,将两颗獠牙印入他脖间的两个血洞,泪水混合着她的血水一起慢慢淌入血洞之中。
一夜之间,眠雪失去了她作为人的一切,却得到了一个永久的恶魔的身份。那一晚,父亲便再不知所踪,那一晚百里家人去楼空。她抱着对自己的厌恶,对霖、硕彦、飞羽三人的愧疚过了三千年,谁也体会不到她这三千年来心中所承受的苦楚。
眠雪看着玻璃棺上的人冷道:“我不是三千年前那个小姑娘了,我不会再傻到听你的话去把朋友变成吸血鬼,所以这一次我也不会跟你回去。要么你放了霖,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霖抢回来。”
船主用脚尖敲了敲玻璃棺,“他难道比父亲还重要?”
“没错。在我眼中你早已不是父亲,你是杀死我母亲的仇人,是毁了我一辈子,毁了我整个家族的仇人。”眠雪一口气说出这话,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胆怯,字字句句尽是恨意。
“家族?”玻璃棺上的人在冷笑,“你所说的家族是我一手建立的,没有我怎么会有今天的你。女儿,你和千千万万的吸血鬼不同,你不是从人类变异过来,你是继承了真正的吸血鬼血脉的人。放在万年之前,你是真真正正的血族公主。可是由于猎魔人的崛起,我们血族在岁月的洪荒之中渐渐衰落。我放任了你三千年,只是想让你在这三千年中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吸血鬼,能够为我分担忧愁重新振兴血族。但如今,你却陷在了毫无用处的情感之中。看来,当初真不应该把这些伙伴给你,和他们在一起你变的没用了。”这番话说完,玻璃棺中的霖面色忽然痛苦起来,。
这是眠雪第一次见到父亲的异能力,靠意念来控制一切,主宰人的生死。这种能力有点像她依靠响指来指挥一些事物,又像硕彦的通过眼神来控制物体。更确切的说,是她遗传了父亲的异能力,却没有父亲的这般出神入化。而硕彦是通过眠雪当初的血液,从她的身上获得了这种能力。
“女儿,跟我回家吧!这一战,你毫无胜算的。”船主抬起双臂,绣着金丝的玄色广袖在风中翻飞,他的目光扫尽身后百具玻璃棺,悠然地说:“你看,他们都是用你的血液改良而来的战斗机器,你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嘛,你难道认为就凭你身后的那些普通吸血鬼就能打赢我们?”
没错,那些实验体的战斗力眠雪亲身体验过。毫不夸张的说,那些实验体足能以一敌百,但她今天也不是无备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五、永夜1
面对着父亲三番两次的心理战,她不仅没有胆怯反倒更是杀意蓬勃。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放了霖。”
无视这句话,船主凌厉的眼神如利箭般射向,千双红瞳之中最为显眼又明亮的金色双瞳,面色陡然一沉,“你真是血族的耻辱,竟然和猎魔人勾结。”
船主的眉头忽地紧皱,心中已将戚墨撕碎了一遍。但奇怪的是,那双拥有金色眼睛的人却完好无损、泰然处之地立在原地。
船主心里登时讶然,自己的异能力竟然对那个少年丝毫没用。不,这不可能,他也曾用此法杀死过金色猎魔人。他不漏声色地低睨着脚底玻璃棺中的人,霖依旧在痛苦挣扎着,甚至比之前更甚,可是,可是这个金色猎魔人却为什么没有一丁点症状?
煜晟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船主脸上的一丝慌张,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戚墨,心头顿生猜疑。
隔着玻璃棺虽然听不到霖痛苦的呻吟声,煜晟却如亲身体会一般。
就在众人不察之际,三只血镖射向霖所在的玻璃棺。棺材瞬时四分五裂,一袭红影从船主一侧窜出,抱起霖快如闪电般掠至眠雪阵中。
玻璃棺的破裂对于船主并没有影响,他悬浮在空中,脚下是一堆玻璃碎片。看着扶着霖站在对面的煜晟,船主的神色有些惊诧。
“煜晟,你在做什么?”
这个答案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面对同伴的突然倒戈,澈玄、澈灵、白冥无一不是满脸惊愕,倒是白头翁堆满皱纹的老脸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眠雪与硕彦也没猜透这煜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逃离了玻璃棺,霖无神的眼睛逐渐恢复了光亮,就像是从梦游中清醒过来的人。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身体尚且虚弱地他挤出一丝声音,“怎、怎么是你?”
煜晟的眼中渐渐升起一阵雾花,“不是我,还能有谁。”
“你不是……”
“那些都是骗你的,不骗你你怎么肯离开。可是我没想到,你我的那番谈话会被白冥听去,你还没来得及做决定就被船主囚禁起来。”煜晟的声音带着哭腔,令人无法质疑。而今也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叛了服侍了一千多年的船主,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
煜晟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只银翼镶珠的发簪,她噙着眼泪说:“帮我带上。”
可能是太过激动,此刻地霖看去竟然也像是含着泪一般。他拿起发簪,一股清凉的蜜意从指尖逆流而上直达心底。他的手颤抖着往她半梳起来的马尾上插去,就在这时,猝然一声惨叫,面上的痛苦登时加倍。
船主的声音冷冷袭来,“煜晟,你还在执迷不悟?”
尽管疼痛难挡,但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他忍着每一根筋脉的镇痛,将银簪轻轻插在了煜晟的马尾上。
风搅合着海浪声穿梭在这两方势力之间,煜晟的声音朗朗响起,“当初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服从于你,你就不会作出伤害霖的事。可是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你我的约定。”
“所以,你要背叛我。”
“这不是背叛,是你违约在先。”
船主的声音逐渐阴冷,仿佛呼出的气都能结冰,红瞳中杀戮的欲望慢慢沸腾,“好,很好。我的女儿要杀了我,我的手下背叛了我。既然如此,留着你们也是个祸患,今晚你们就一起与这座岛销声匿迹吧!”
从船主的话音中,这夜的战斗就此拉开序幕。甲板上一阵砰然声,那百具玻璃棺自动炸裂。眼前即刻就被银白所覆盖,不绝于耳的刺啦啦声音中,玻璃碎屑在黑暗中闪烁,场面尤为惊人。
空气中盈盈起舞的玻璃灰尘还未落定,一大波血藤绕过空中悬浮的船主等人,呈放射状从眠雪等人与众士兵头顶铺天盖地而来。
眠雪用左手的食指缓缓划过右手掌心,鲜艳的血滴落入泥土,猛然窜出一簇巨大的血藤,密集笼罩在自己一方的头顶,在敌人血藤还未到来之际,快速结成血盾抵御着敌人的攻击。
硕彦一声令下,“洪伯,行动。”
队伍中,洪伯率领的百名士兵眨眼不见。刘钦与彭顺率领着士兵从左右两方朝甲板上涌去,立时有两簇血藤迎着刘钦与彭顺迎面冲出。双方就在木桥上狭路相逢,一阵枪林弹雨就此而起。
船主的目光落向眠雪,蓦地戚墨与硕彦同时跃出拦在眠雪身前。这种场面有些尴尬,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想要退步的意思。这时,煜晟的声音从后传来,“船主的意念对金色猎魔人没有作用。”话还在口中,白冥、澈玄、澈灵、白头翁同时凌空朝这方跃来,硕彦大喊一声,“所有人随我迎战。”
士兵陆续移出眠雪的血藤之下。她心中暗暗指挥血藤改变形状,盾牌一样的血藤立即散开,一条条高昂着如毒蛇般,反缠上敌人的血藤,在空中一番激烈的厮杀。
眠雪回头说:“飞羽,你立刻带霖回基地。百丈之外的人,父亲应该是控制不了的。”
这一声称呼听着有点陌生,但一股怀念的心情,伴随着一些思绪一齐涌上煜晟心头,令她的冷却已久的心雀跃不已。她望着眠雪的背影,隐隐担忧,“但留你们在这里……”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相信我们,这一次可不止我们四个。”
这话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直灌煜晟心底,她仿佛看到了胜利在望,“那好,我回去等你们!”
白冥见到煜晟与霖离开的背影,似箭般的直朝他们飞来,忽然感觉到后背射来的一道满是杀意的眼光,他像是被人硬生生的从空中扯下来。
白冥一脸怒意回头,硕彦单枪匹马就站在离他百米开外的地方。
“你竟然也能用意念控制物体。”
硕彦冷道:“放心,还不足以杀了你。不过,你也活不过今晚。”
白冥冷冷一笑,“你说什么傻话,我可不像你们一样,我是幽灵,在这个世界上能杀死我的绝不是你们吸血鬼。”
硕彦面不改色的说:“我知道,我也没打算用吸血鬼的的能力杀死你。”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张黑色符咒。
见到符咒,白冥地脸色蓦地一青。
硕彦怡然说起来,“这是我在周芙房中找到的,和女夷留给周芙的信放在一起。信中说‘女夷在成仙之前留下有一只恶鬼,这只恶鬼曾是女夷的仆人,为求超度留在女夷身边。’那只恶鬼就是你吧!可惜啊,女夷超度不了你,因为恶鬼根本不可能被超度。不过她也算有心,留下这三张玩意,虽然不能超度你,但可以让你得以解脱。”
白冥的脸由青变黑,森森白牙中反复逼出几个字,“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如咒语一般的声音,在空气中铺开。从白冥所在的地方渐渐升起一层白雾,雾气向硕彦袭来,只是片刻功夫,两人便淹没在浓重的白雾里。
木桥上枪林弹雨、血光冲天,每有士兵突破血藤的防御往甲板上冲去时,从各个方向突然窜出的血藤便将他们化成一团蓝色火焰。从开战到此刻为止,眼看着桥上士兵的数量渐渐减少,蓝色火焰燃起地频率越来越密,却也难见有士兵突破防御线出现在甲板上。
在树林中同样有几波人在殊死战斗,此时,澈玄、澈灵、白头翁分别被几位议政员率兵包围。
上百双红瞳孔的围困中,白头翁气定神闲。瞧这老头濒临险境还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尽管人多;士兵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白头翁将鬼头杖往地上一跺,登时腥风大作,陆地眨眼变成了汪洋,唯独白头翁自己所站的那一方陆地屹立在海中。将他包围的吸血鬼就在海中挣扎着,不过片刻就听见有吸血鬼在水中尖叫,“虎鱼,这里有虎鱼。”
带头的议政员的转头望去,猝然从海中中跃出两条虎鱼直冲他双眼而来。议政员并指凌空一划,一道血色的光将两条虎鱼切成四段。
这会儿,已经有吸血鬼朝水中开火,火光随着血水向上翻涌,其中还夹杂着鱼骨架或者人身上的某些部位。
白头翁就站在那仅供他落脚的陆地上,欣赏着水中血色与火光交织的画卷,枯老的面容颇为满意。
澈玄左顾右盼只希望能找到一个突破点,被围困许久也不知道澈灵情况如何。
而被围困在另一方的澈灵,似乎感受到姐姐的担心,她用意念传声道:“姐,我没事。一起用那招吧,不然没法突围。”
澈玄应道:“没问题。”
隔着两重黑压压的吸血鬼群,即便看不到对方,但彼此的一个抬臂、一个旋转,两姐妹的动作是意外的契合。在两圈吸血鬼的包围圈中,两股龙卷风渐渐旋起,逐渐有士兵被卷入风中,惨叫连连。
龙卷风越旋越大还在不断的向对方靠拢,被卷入的士兵越来越多,当两股龙卷风合二为一时,骤然加剧的风力将一干队伍吹得七零八落。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六、永夜2
先前消失的洪伯一伙人,此时突然出现。上百个士兵一个个像条壁虎一样趴满了船壁,沿着壁纹往甲板上爬。但他们每挪动不过几步,就有吸血鬼被船壁中猛力射出的暗箭射落海中。融入海水里的鲜血立马就引来大波虎鱼,许多吸血鬼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活生生的咬成了千疮百孔。
经历了这么一茬,众吸血鬼抓着壁纹的手指抠的更紧了,等有箭射出,许多吸血鬼干脆让自己成为活靶子,让后来的队友踩着自己的身体往甲板爬去。鲜血从他们的伤口汨汨流出,顺着船壁缓缓流入海中,血的味道引得虎鱼争相跃起,一张一合的利嘴中发出“吨、吨、吨”的牙齿撞击声。
已经有吸血鬼爬上了甲板,他们手中的枪炮瞄准了实验体,就是一番猛烈轰炸。
有属于实验体的蓝焰在火光中燃起,众人如同看到了希望,火力更加猛烈了。
后方遭遇突袭,木桥上的攻击终于呈现减弱之势。
悬于空中的船主冷睨着岸边的戚墨与眠雪,讥笑地说:“长大了嘛!不仅懂得拉拢别人,还会带兵领将。”
眠雪没有回答。一根血藤突然从她身后长出,直刺空中的船主。
船主冷冷一笑飞身躲闪,忽然从甲板地下窜出四根血藤拴住他的双手双腿令他动弹不得,眼看着血藤迎面刺来,他头部一偏血藤刺了个空。
银枪从袖管窜入戚墨手里,举起双枪的一瞬,一层金色从枪口蔓延全身。
黑夜里,戚墨一身金色的光芒,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般明亮的颜色,如同太阳的光芒,在令吸血鬼畏惧的同时给了他们胜利的希望。
戚墨瞄准了船主脑袋的左右两方同时开枪,两颗火弹疾驰而去,就在快要接近船主时,眠雪的血藤窜了出来夹在火弹之前,对准了船主的眉心。
这样的攻击模式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这下不管船主头往哪边躲,都逃不了被爆头的危险。但船主又岂是一般的吸血鬼,在血藤逼近眉心之时,血藤猝然停下攻势,两颗火弹从他耳畔飞驰而过,他就安然的看着血藤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当戚墨正值诧然之时,他身后的眠雪突然明白,“不好,父亲用意念控制了我的血藤。”
血藤僵硬的转了一个弯,突然如箭一般朝戚墨射来。眠雪大喊:“快让开。”
但戚墨却没有要闪开的意思,他举枪,一枪又一枪射向血藤,尽管血藤被火弹一次接着一次的打断,但依然如失控的火车,直接冲向两人。
眠雪努力想要收回血藤,却发现血藤已然丝毫不受她控制,就在血藤离戚墨只有分毫之间,她一个跳跃身体偏转,血藤直接扎入泥中。
空中的船主狡黠一笑,蓦地眠雪四肢抽疼,捆绑着船主的四根血藤失去力量迅速收回。
“眠雪。”戚墨一脸担心地奔过来。
眠雪即刻喊道:“别过来。”戚墨顿时定在原地,眠雪的声音因痛苦而扭曲着,她双臂交叉十指扣入双臂的皮肉中,恨不得将臂腕中抽疼的经脉生生抠出来,“别过来……”
她再一次复述着这三个字,戚墨心疼地凝视着她,心中的焦急难以言喻。
“据我所知,这种能力不仅能像这样让对手疼痛难忍,并且还可以控制对方的行为。现在我还是清醒着,但我不知道下一秒父亲会不会让我变成傀儡。”
这样的话并没有让戚墨对眠雪产生恐惧,他反倒不管不顾的拦在了眠雪身前,阻隔着船主的视线。
眠雪看着他执拗的背影既好笑又感动,“傻瓜,别把背部对着敌人呀。”
傻瓜二字带着暧昧的味道,令戚墨脸色不由一红,不过此刻他全身金色倒无法看出那一点点桃花色,“你才不是敌人,而且不是只有我拦着他,他就控制不了你吗?”
眠雪摇头,“没用了。已经被控制阻隔不了,除非父亲主动停住施术,所以我现在是你的敌人。”
戚墨蹙眉想了片刻,“那你等我一下。”他举枪要对船主开火,忽然一根血藤从背后快速捆住了他的手腕。他猛地回头,注意到眠雪比之前更加痛苦的表情,“我、我真的被控制了。”
“眠雪。”戚墨焦急喊到,却已看见从眠雪背后又钻出一根血藤直逼他而来。
戚墨朝缠绕着手腕的血藤开了两枪,血藤断裂,他快速退开,双枪瞄着纠缠而来的两根血藤不断射出火弹,但火弹却只能将血藤灼烧断,并不能阻止它疯狂驶来的动作。
戚墨分出左手,金枪对准了空中的人,一颗火弹从枪口飞出,眼看要正中船主的时候,火弹的前方突然飞出一根血藤,被火弹击中的血藤瞬间炸的四分五裂。
戚墨一个闪神,一根血藤朝他刺来,待他发现时一个避让不及,血藤从肩胛骨中穿过,然后迅速抽出。鲜红的血在金色皮肤的映衬下更为显目,血液快速顺着臂腕,很快染脏了金枪。
虽然行为被船主控制着,但眠雪的意识却非常清晰。看着被自己所伤的戚墨,她的红瞳中立时有眼泪渗出来,“戚墨,快朝我开枪,朝我开枪。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赢他,在这样下去,你会被我杀死的。”
戚墨看了一眼伤口,却是笑笑,“你不是已经见识过我的愈合能力么,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无关痛痒。别担心,我能救回你。”
戚墨没有骗眠雪,肩胛骨上的血窟窿,眼看着正在慢慢愈合。但是眠雪却感受不到,伤口愈合时戚墨身体所要承受的痛苦,那就像全身的骨头与肉都在往伤口上拼命拉扯;简直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尽管很痛,但戚墨依旧朝她微笑着,“你看,这不就好了嘛!”
眠雪含着泪凝望着他的伤口。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许久都不曾哭过了,最后一次好像是在十二年前。原来,戚墨对于她是那么的重要。
猝然地,连眠雪都没有注意到,那根伤到戚墨的血藤猛力从空劈下,待她发觉时,血藤伴着惊叫声一起砸下。
“戚墨,快躲。”
间不容发之际,一点金色的光芒在戚墨头顶炸裂,紧接着一阵血雨从头而降,将他金色的面容染得血斑点点。
眠雪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又让她给倒吸了回去。从她身上窜出的三根血藤,呈上中下攻击模式,呼呼鞭向戚墨。戚墨连续开枪,血色与火光齐溅。
似乎对于这样的战况船主并不满意,他控制眠雪再次释放出两根血藤,趁戚墨不备,从地底疾驰而去。
戚墨一个翻身避开了直鞭双腿的血藤,刚站定另外两根血藤朝脑袋与腰身甩来,他立马后下腰,堪堪与直鞭腰身的血藤擦衣而过。
隐于泥土中的血藤,拱起一层土皮急速朝他脚底驶去。船主的脸上已经浮起了志在必得的笑意,忽然听得眠雪大叫,“戚墨,小心脚底。”
在那两根血藤将要触及到戚墨时,两发金色的火弹,将它们炸的从土中滕然跳起。
船主的目光骤然凛冽,一簇血藤窜出,毫无预兆的捆上了眠雪的嘴巴。眠雪望向父亲,此时他恨恨地面容才勾起一丝阴冷地笑意。
眠雪恨恨地瞪着船主。她明白,这是父亲希望借她之手除掉戚墨。父亲料定戚墨不会对眠雪下狠手,所以让他们自相残杀。鹬蚌相争,无论结果如何,父亲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正与血藤纠缠不休的戚墨,此刻仍然不忘担心眠雪。他极为担心的呼喊一声,“眠雪。”下一秒,一根血藤突然缠住上他的左腿。
血藤用力一拉,戚墨摔了个五体投地。一根血藤得势,其余的血藤全部冲了上来,分别困住戚墨其余的手脚,还有一根血藤死死捆紧了戚墨的脖颈。
眠雪看到这般状态的戚墨,心中一急,獠牙即刻生出狠狠一口咬在了血藤上,鲜血从血藤中渗出,弄脏了白皙秀美的下颚。她明知道自己的血藤可以循环增长,可还是不死心的一口口咬断它们。明知道这是白费力气的事,却不想什么都不做。
戚墨的食指套住双枪的护弓,将双枪往后一转扣下扳机,两条捆住双腿的血藤同时被火弹炸断。他迅速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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