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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华尔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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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害我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现在你儿子出师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等看着他给你们报了仇,我可能就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毕竟,在这里的每一段时光都不算快乐。”
香烟被高桌夹在指间自顾自的燃烧着,等他回过神到时,香烟已经烧出了大半截烟灰。将烟灰抖落,高卓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圆圈,烟圈悠悠向上然后散开。在若有若无的烟圈之后,一个血红地身影进入了高卓的视线。
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身红衣,外表看去二十出头的年纪,脸颊削长瘦骨嶙峋,一双眼睛冷冷盯着高卓,周身笼罩着肃杀的气息。
女人来的悄无声息。高卓叼着烟,他习惯性地将手放进风衣口袋里,冷冷叹道:“世风日下,大白天也出来晃荡了。”
女人说:“没有晃荡,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一阵冷风从墓地中刮起,带着腥臭卷着几片枯叶、几缕灰尘,飘飘摇摇将声音吹散。
在这女声出口的一瞬,基地中的眠雪终于捕捉到了她心中苦寻已久的声音。蓦地,她睁开眼睛,拖着疲倦的身体离开基地。
高卓从衣兜里抽出手夹着烟,“等我干嘛?难不成想找我谈人生?”这话说完,高卓自己戏谑着答道:“我喜欢比我年轻的小姑娘,你太老了咱们不合适。更何况我不搞跨种族的虐恋。”
女人冷笑,“死到临头了,嘴可真够贫的。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透露一下,我是你们猎魔人中赏金最高的吸血鬼之一。”
高卓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大惊。如同吸血鬼一样,猎魔人也有自己的组织,而猎魔人靠着加入组织,第一时间得到吸血鬼的信息,然后杀死吸血鬼,得到赏金用来生存。
在猎魔人的组织中,赏金最高的吸血鬼也就代表着危险性最大。赏金最高的吸血鬼并不多,只有二十来个,但是这多年来,高卓从未见过那一排吸血鬼照片中少过一人。
高卓心底暗忖:这个吸血鬼会是谁?
不等他多想,女人骤然出手,单手一挥,一排血色飞镖瞄准了高卓。
高卓丢下烟头快速翻身,右手抽出风衣口袋中的银枪,朝着女人开了三枪。火弹急速飞驰,女人即刻闪身,三颗火弹击中地面,炸起一堆碎石。
女人不给高卓喘息的机会,这次双手齐挥,二十多只血镖对准了高卓全身上下。高卓不敢懈怠,左手拿出银枪,一对银枪同时开火,快速打出二十来枪,每一颗火弹快速迎击血镖。在二人之间,火弹与血镖狭路相逢瞬时炸裂,爆炸的冲击力将高卓与女人都弹开了几米远。
稳定身形,女人双手合掌在拉开,五列密集的血镖悬浮于双掌之间,高卓抓紧时机对准了她的眉心打出一枪火弹,与此同时女人双手向上一挥,血镖如雨向高卓飞来。
在火弹将穿透眉心之时,女人抬起右掌拦住火弹,在接近掌心还有五厘米的时候,火弹像是遇到一股无形的屏障,阻碍着它不得继续前进。
火弹在原地高速旋转,产生高温,隔着阻力灼烧着女人的掌心,渐渐地女人掌心之中出现一个小黑点,黑点燃起散发着焦味的丝丝青烟。倏然,女人眉头一皱,瞬间将火弹握住捏碎,摊开时一股黑灰被风吹散在空中。
而在这几秒之前,血镖笼罩着高卓从天而降。他眼疾手快双枪齐开,一颗火弹瞄准一只血镖,两者在他在头顶、身边相击爆炸。一颗颗火弹爆裂,火光燃烧中血光飞溅。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高卓之死
砰、砰、砰一阵爆炸声过后,墓地恢复平静。高卓从爆炸后的余光中走出来,此刻他的头顶正汨汨流着血,污血染脏了半边脸颊。他的风衣、裤腿也有多处裂口,从裂口处正隐约往外渗着血渍。因为是衣裤都是黑色的,所以不太能看清高卓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不过,他既然还能站稳,那说明刚才那一轮飞镖不足以对他造成多大伤害。
女人看着他冷冷地说:“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杀你?”
高卓猝了一口唾沫,擦干净嘴边的血,“有什么好问的。你是吸血鬼,我是猎魔人,即使你不来杀我,我也要杀你。”
高卓重新举起枪,对面的女人也同时抬起了双手。她的眼神不在那么冰冷,反倒带着一丝丝敬畏,“你是唯一一个明知会死在我手下却不求饶的猎魔人。”
高卓冷哼道:“没这个必要。即便我求饶,你会放过我嘛!”
女人说:“很聪明的人,虽然觉得杀了你有些可惜,但没办法,我也是奉命行事。”
高卓痛快道:“要杀就杀,何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话。女的就是麻烦,不管是吸血鬼还是人类,免不了啰嗦。”话音落下,高卓当即开枪,两颗火弹对准了女人的双手。
同一时刻,从女人的掌心射出两只血镖,目标是高卓的一双银枪。
瞬息间,两只血镖对上了迎面击来的两颗火弹,双方相峙火光四溅。只是一会功夫,只见两只血镖慢慢切开火弹,同时朝高卓射来。只是一个眨眼,两只血镖齐齐扎入高卓胸腔,瞬间的冲击力将他弹飞几丈远,一大口鲜血从高卓口中如喷泉涌出。
女人本可以用阴招最快的结束这场战斗,但她从高卓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他是条汉子,便是任血镖与火弹相峙了这么久,这也算是对高卓的一种尊重。
高卓没有立即死亡,他还悬着一口气,迷蒙的眼睛看着身形模糊地女人缓缓朝自己走来。
忽然地,耳畔传来了另外两种声音,一男一女的齐声惊呼:“飞羽!”
女人慌忙看了一眼赶来的一男一女,还未接近高卓,身影猝然消失。
几乎同时赶到墓地的眠雪与霖,惊诧地同时唤了对方一声,“霖!”“眠雪!”不用互相解释,两人已然明白了对方为何会站在这里。
“高卓!”霖一眼认出了地上的人,十三年前戚墨父母死的那一晚,他在暗处的匆匆一瞥就记住了这张脸。
倒是眠雪,只是在报纸上见过这人,她将报纸上的脸对上眼前的这张脸,得出结论,这人确实是高卓,戚墨的师父。
霖赶到高卓身边,眠雪也移上前来。他查看一下高卓的伤势,眠雪盯着他没有说话,却似乎在问:“怎么样了?”
霖皱着眉头,“血镖穿透了心脏与双肺救不了了。”
眠雪问,“飞羽为什么要杀他?”
“不知道。但是,我们能肯定一件事,飞羽如你所说,和突袭战的吸血鬼有关联。”
“但是那晚他们的同伙,为什么说没有飞羽这个人?”
霖想了片刻,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这件事情过于诡异,暂时他也没能想出个合理的逻辑。
穿出狭隘的密道,戚墨就直接用翱翔术飞往墓地。不多时,他就已经进入了墓地领空,在往墓地里头深入,一眼就看见父母墓地的所在之处已经是疮痍满目,墓旁边还有三人。
戚墨快速降落,立时将眼前清形看的一清二楚。他带着震动与悲切的眼神跑向高卓,在靠近他身边时双膝陡然跪地,颤抖着双手将高卓搂起。
“大叔、大叔……”
高卓没有回应。
“大叔,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依旧没有回应。
戚墨愤怒的眼神狠狠瞪着眠雪与霖,“你们杀了他。你们杀了我师父。”
霖与眠雪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说。
“师父、师父……”悲憾的声音一声声响彻墓地。戚墨抱着高卓哭泣许久,忽然地,鲜血糊满一口的高卓下唇微微扯动了一下。
眠雪惊呼,“他还活着。”
戚墨蓦地抬起头来,像是看到了希望,“师父,你别说话,别说话,我立即送你去医院。”
高卓搭在胸前的手,翘起食指微微摇了摇。
眠雪说道:“没用的。他的双肺与心脏全部被血镖穿透。但是、我想我们有一种方法可以救他”
戚墨抬起头,怨愤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眠雪与,“你们什么意思。杀了人还想要做好人么?戚岚已经被你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就轮到我的师父了!你为什么就不放我身边所有的人,十二年前是我父母,接着是戚岚,现在是我师父。”
霖淡定地说:“你师父不是我们杀的。”
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高卓忽然含糊的吐出一个音,“飞……”他想继续说完,可再开口便是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中翻涌出来。这样的情形持续不到片刻,所有人已而想到了接下来的结果,包括戚墨。可当这个结果真正来临时,他还是被瞬间击溃。
眠雪蹙着细眉,心疼着看着眼前的人,“戚墨,你师父想说的是凶手的名字——飞羽。”
戚墨垂着头,没有眼泪,没有说话。此刻,他就像是一个被抽走了魂的人呆呆傻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从清晨变成中午,从下午变成傍晚。
以同一个姿势搂着高卓,在地上呆坐了一天的戚墨终于抬起头来。眼前的夜色里,霖已不见,眠雪还在,冷冰的瞳孔在暗夜里极为耀眼,闪亮亮地好像蒙了一层透明的水色。
戚墨看了一眼眠雪不再理会,然后抱起高卓,自顾自地往山下走去。
眠雪什么都不说,默默地帮戚墨捡起高卓掉落的两把银枪。在她手掌将要触碰到银枪时,枪柄突然发出一阵电流 ,将她电了个激灵。她咬咬牙快速的同时捡起两把银枪,紧握在手里,也不管手心是如何刺疼,她不吭一声跟在戚墨身后。
眠雪从未如此卑微的爱过一个人,但真正爱了,再卑微的事都不值一提。
眠雪跟着戚墨一步步走下山,一步步穿过城市,一步步迈向城外的丛林,她所有的视线都锁定在戚墨萧条的背影上。毫未察觉在丛林之中,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她和戚墨。
因为有眠雪的跟随,所以戚墨这一路走的是极为平坦。穿过丛林,戚墨最后停在了沙滩边上的一座不高的石山前。
戚墨将高卓放在沙滩上,自己绕过石山,身影消失在山后。
眠雪盯着荒芜的石山,心神渐渐绷紧,不多时,终于看见戚墨安然从石山后出来,手里还拖着一艘木船,她这才又放下心来。
将木船拖到沙滩边,戚墨将高卓的尸首搬上木船,整理好高卓的仪容,他依依不舍地将木船送入海中。
看着小船一寸寸远离自己,戚墨的身子瞬间倒塌,一头载入海里。眠雪见状,赶紧丢下银枪,奔入海中,将已经几近昏厥的戚墨拖回沙滩。
戚墨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哭着醒来的。昔日和高卓的点点滴滴,在他脑中像走马灯一样的闪过,一遍遍将他刺痛的难以呼吸。
他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睁眼的那刻却看见身边跳动的火光,听见海水与她的声音。
“你醒了。”
戚墨从眠雪地身边坐起身,她温柔的红瞳熠熠生辉的看着他,可是那双红瞳也在凝视他的瞬间,令他加深了对高卓之死的怨恨感。
他带着嫌恶的语气问:“你还怎么在这里?”
眠雪轻柔的说:“因为你在海里晕倒了,不放心,所以留了下来。”她将高卓的银枪递给戚墨,“你忘了这个。”
看到银枪,戚墨的面容重新被悲伤覆盖,他伸手去接,火光闪烁间,看到了眠雪掌心一道道的血痕,如同龟裂的田地,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戚墨凝视着手中的银枪,久久未曾启口,两人之间的空气就此沉寂下来,唯剩下海水的声音不厌其烦的吵着。
许久,许久,戚墨才极为冷淡的说:“你可以走了。我已经知道了杀我师父的是谁,我不会糊涂到将仇恨加诸到你身上。但是,这也改变不了我恨你的事实。”
“戚墨,我……”
眠雪的话刚出口,就被戚墨无情的堵住。
“你走吧。我什么都不想听。我父母的死我已经知道了,这笔账迟早我会找你算。”
眠雪站在原地,眼中噙着悲伤俯视着戚墨。
见她许久未动,戚墨大声驱赶道:“走啊,给我走啊!”
不知道需要多深的喜欢,才能像眠雪一样深情不改地面对着将自己视为仇人的戚墨。不知道需要多么的果决,才能像眠雪一样恋恋不舍地断然离去。
他不知道她为了这一份喜欢,内心到底挣扎了多久,又鼓足了多少勇气。
那日之后,眠雪一病不起。
研究室内,眠雪在病房中安睡,安放在被子上的双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病房外的实验台边,霖神色关切问道:“丫头到底怎么呢?几千年了,她从来没有生过大病,这一次怎么就一病不起了?”
硕彦的脸上布满了化不开的担忧,“她的毒又扩散了。我已经给她打了针又输了我的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霖像是听到了极坏的结果,立时倒吸一口凉气。连硕彦都已经不确定,说明眠雪的毒已经非同小可。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救助
硕彦转过头盯着霖质问:“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那日你们一个不在基地,一个不在迷途小站,同时失踪后又陆续回来,神色都古古怪怪的。那天你们到底去了哪里?还有,阿雪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她又动用了追风,不然她的体内的毒素不会扩散的这么快。”
霖惊了一下,心里叹服于硕彦的观察入微。继而他叹气道:“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有件事阿雪一直没和你说。”
“什么事?”
“有关于飞羽的。”
虽然有些人有些感情已成为过去式,但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心还是会随之牵动一下。就如此刻的硕彦。
硕彦皱着眉头,语气平静地问:“飞羽怎么了?你们有她的消息?”
霖肯定点头,絮絮说来。他将从眠雪在突袭战中意外看到飞羽的事,直到高卓被飞羽杀死的事,一字不漏详详细细说了出来。当然,不包括眠雪感情上的事。
最终硕彦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霖一脸无奈的说:“我想丫头可能还是对你心有芥蒂吧,毕竟你以前那么爱飞羽。”
硕彦一脸苦涩,冷冷自嘲,“是啊,她怎么会和我说这些了!所以她才无法释怀过去与我重新开始。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对那个金色猎魔人……在那个猎魔人来BLOOD质问她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出来了。”他忽然看着霖,认真的问:霖,有些话我是不是永远说不出口了?”
霖一脸为难,“我也想说不是。但,事实上确实……”
硕彦自嘲起来,笑意越发深厚,紧锁的眉头是难以言喻的悲伤,“是啊,我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给弄丢了。”
霖的目光缓缓移至病房内。那里面的人,即使是深深地睡着,两弯细眉却也是微微蹙起。霖不禁在想: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同一时刻,在基地的第五层,某个议政员的房中。一个吸血鬼下属,正在向洪伯禀报情况。
“洪大人,经过我们的监视发现,金色猎魔人似乎和百里大人的关系不错。”
洪伯不明,“哪一位百里大人?”
“也就是眠雪小姐。”吸血鬼将那晚眠雪陪同戚墨送走高卓的事,一五一十汇报上来。
洪伯沉思索片刻,说:“不知道那位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你们监视的工作不变,一旦发现猎魔人有何动作,先发制人!”
“是。”吸血鬼应声退下。
蛰伏已久的战争终于在两日后爆发。那一晚城中热闹至极,千百双红瞳布满了恶魔城的大街小巷。
如硕彦他们预料,这一次对方派出了经过眠雪的血液改良的实验体作为先锋打头阵。而基地这方,洪伯挺身而出,率领吸血鬼兵队,将敌人阻截在城郊三十里。而同时,敌人暗中派出百名吸血鬼潜入城中,潜伏于城内各处,三分之二的人用来暗杀,三分之一的人用来探查情况。
在战争燃起一点火苗之前,硕彦就派出吸血鬼对城中居民进行暗中保护。
血色与火光交织的夜里,偌大的城市没有一盏灯光,谁也不敢开门,甚至于连趴在窗户上看一眼都不敢。各大街小巷枪炮声不绝于耳,在这些声音落下的一瞬男女的惨叫声便铺天盖地而来。
家中有小孩的,被屋外各种交织的声音吓得哇哇大哭,大人就立即用手堵上他们的嘴巴。有的人吓得躲在床底瑟瑟发抖,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干脆就在家中自杀,或者上吊或者割腕或者狂吃安眠药。
生活在这座城中的人类,生命就像蚂蚁一样脆弱。在这个吸血鬼的夜里,想要活下去的人只能屏息煎熬,静待着黎明的来临。
那晚之后,戚墨就回到了自己家中。暗夜里,他正坐在桌边擦拭着高卓的银枪,尽管这把枪已经被他擦了无数遍。
门口传来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似乎在往楼上移动,紧接着楼上就传来一阵打斗声、家具被掀翻之声、小孩的哭声、女人的求救声,各种声音同时鸣起。约莫一刻钟过后,这多种声音又同时止住。
黑暗中,女人抱着女儿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在这对母女面前背对着她们站着一只口吐鲜血的吸血鬼,尽管已经身受重伤身体摇摇欲坠,但这只吸血鬼依旧努力站立着拦在母女面前,准备接受着对面吸血鬼的致命一击。
那只吸血鬼没有说话,头上的三根血藤像三条吐着蛇信的毒蛇,三条血藤分别瞄准了女人、孩子、还有另一只吸血鬼。他一步步逼近这三人,驱动血藤猝然朝他们刺去。
“砰”的一下,突然响起一声枪声。三条血藤还未触及房中的两人一鬼,便陡然刹住动作。随着吸血鬼往后倒下,这时,戚墨出现于三人眼前。危机终于解除,那只吸血鬼终于在这一刻安心闭上眼睛,身子仰面朝那对母女所在方向倒来,女人与孩子吓的一惊。
戚墨的枪口对准了那只的吸血鬼,将要扣下扳机,女人怀里的小女孩突然扑在吸血鬼身上,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仰望着戚墨,“哥哥,你不要杀他,他是好人,是他救了我和妈妈。”
戚墨的眼神移向女人,女人连连点头,“没错,是他、是他救了我们。”
这时,受伤的吸血鬼忽然清醒了那么一下,奄奄一息的声音说:“是、是硕彦博士派我们来的。城里已经爆发了战争,你是猎魔人,那就救救他们这些无辜的人类吧。”说完这一句,吸血鬼沉沉的阖上眼皮,呼吸声瞬间微弱至不可听闻。
戚墨收起枪,朝女人与小孩说:“你们两个先去我家,那里又结界安全些。”
女人迫不及待地说:“是,好的,谢谢。”女人牵起女孩往外走,女孩忽然顿了一下,指着救她们的吸血鬼,“哥哥,那他呢?”
戚墨漠然道:“他是吸血鬼,不能一起去。”
女孩仰着头问,“为什么?他救过我们,把他丢在这里他会死的。”
女人俯身朝女儿柔声说来,“小昕乖,别给哥哥添麻烦了。”
虽然母亲这么说,但小女孩似乎不肯死心。街上炮火的光照进房中,她睁着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戚墨。
不知怎么地,看着这样一双眼睛,戚墨脑中不由闪过眠雪的红瞳。他看了看那只吸血鬼,想了片刻,走近他身边一把将他扛起,领着母女俩下楼去。
将母女两安顿好,戚墨从书桌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个铁盒扔给了女人。那是戚岚服用的血片,不知道是哪一次回家时落在这里的,戚墨便一直收着。
“你给他多吃几片这个,他就不会对你们怎样。”
女人看了一眼吸血鬼又看了一眼铁盒,略为紧张的点点头,“喔,我知道了。”
戚墨有些在意吸血鬼说的话,二话不说,拿起桌上另外一把银枪即刻离开。
步入街道,戚墨才发现今夜城市的异样。空旷的街道,各处散发着令他厌恶的吸血鬼气息。他一路走着,一双双红瞳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带着敌意冷冰冰的盯着他。他还在怀疑这些吸血鬼到底是哪一方的,忽然他们齐拥上来,将戚墨的去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另一方战场,许安与洪伯再次狭路相逢。对于上次落跑的事,许安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这次重回战场依旧气焰嚣张。
“老不死的,怎么又是你,赶着投胎来了吧。”
洪伯的眼里透着精光,轻蔑笑着,“手下败将还口出狂言。这一次你想逃也没那么容易了。”
许安气焰不减,“这一次我是来了解你的。感谢我吧,帮你结束作为吸血鬼罪孽的一生。”
洪伯冷笑,不理会许安的挑衅。
洪伯曾经是几朝老将,善于行兵布阵,对于《孙子兵法》不他仅烂熟于心更能巧妙利用,称得上是用兵如神。所以洪伯手下的兵,也都经由他之手一个个亲自训练出来。如此刻,洪伯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四列拿着枪炮站在他身后的士兵,从他身右边一列接着列移上前来,即便是眼前大战在即敌人当前,他们如一列蚁群整齐划一的小跑上前,每一个人地脸上除了冷定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
毕竟也是经历百年的人,许安看出了一些名堂。对于许安来说打仗就是打群架,心浮气躁地他可不懂洪伯的这些伤脑筋的玩意。他抓紧时间,赶紧趁着洪伯阵法未布置完整,率领百余名实验体横冲直撞。
洪伯即刻抬起另一只手做着相同的手势,接着又有四列吸血鬼士兵从他左侧移上前去。接着,他双手同时做着复杂难懂的手势,每改变一个手势,八列士兵就改变阵型。逐渐的八列变成了四列,四列变成了两列,两列变成一列,眨眼间一列消失。
风拂过空旷的十字路口,卷起几许尘土匆匆而过。那些后背挥舞着血藤的实验体跑到路口中央时,哪里还看得见一个对手。
许安心上一惊,“那个老头子在搞什么,这是什么阵法?我还从没听说过。”
这个阵法其实乃洪伯自创,灵感来源于《孙子兵法》中的一句: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之所以这么多士兵能够同时消失,主要因为士兵中有人会隐身术。洪伯只是稍稍研究了扩大隐身术的使用范围,结果成就了如此惊人的阵法。但是这个阵法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七、陷战
刚刚还躁动不已,气氛紧张的十字路口,瞬间安静下来。一只只实验体站在路中间,左右张望,找不到一个敌人。
阴暗中,立于街口的洪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他的双手如指挥交响乐般平放空中,这个姿势好像在指挥吸血鬼士兵做好准备,忽然抬起双手,战斗的枪声同时奏响。
接连不断的枪声里,扎堆站在十字路口的实验体就像是移动的活靶子。每有一声枪响,就有一只实验体变成一团蓝火燃烧殆尽。还活着的实验题,会根据枪声传来的方向挥鞭,但每一鞭子挥出去却仅是在地上炸开一条小石沟。
这种当靶子的情形,持续了片刻钟。终于,许安忍不出挥出大刀朝虚无的空气狠狠砍了一刀,偏偏那么巧空气中有鲜血溅出,被刀砍中的士兵露出原形,隐身术就在他这里中断,紧接着所有吸血鬼士兵都显露出身姿。
在吸血鬼士兵现形的一瞬,就有多个士兵同时被血藤直刺眉心,穿透脑勺。
“可恶。”洪伯猝骂道,即刻改变手势重新布阵。
隔着十字路口的许安见他又要整那玩意,立时将自己的身体旋成一阵黑色旋风,片刻间落到洪伯眼前,不等他反应过来举刀就砍。
洪伯立的抬起双手,间不容发之际,一把长刀现于手中,许安的大刀就不偏不倚的砍在了刀柄上,火花四溅。
许安咬牙切齿的瞪着洪伯,“真是老奸巨猾,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
洪伯勾起一丝轻蔑的笑,“谬赞。我也是吸血鬼啊!”
许安奔跑着挥动大刀,不遗余力朝洪伯砍来。洪伯不慌不忙举起长刀,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许安粗暴的一刀又一刀。
许安举刀跃起三丈高,冲着洪伯头顶劈下。长刀在洪伯手中旋转一圈,横亘在头顶,顺利挡下许安来势凶猛地一刀。
“老头,身手不错啊!”
洪伯甩动大刀,许安立即跳开。双手执刀洪伯意气风发,“老朽好久不都曾大刀阔斧的玩过了,多亏你,我这把关公刀终于可以用血来润润喉了。”
许安再度挥刀砍来,“你一个老头,狂言妄语还是少说的好。”
洪伯举刀相迎,一脸快意,“年轻人,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
战场之上,双方大将打的不可开交,而双方手下的吸血鬼士兵同样是相峙不下,枪林弹雨中处处可见如蛇般乱舞地血藤。虽然没有了阵法的庇护,但每只吸血鬼士兵都随身携带着猎杀吸血鬼的武器,依靠这些武器与实验体对战起来,还是能勉强持平。
同样是战斗,戚墨这边显然安静许多。面对着将自己包围地吸血鬼,戚墨了无遽容,他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胆小怕事的他,如今的他强大到令别人害怕。若追究起开始勇敢的那天,他心里极不愿承认是为了百里在校门口替她拦下一巴掌的那刻,从那时起他就决定要勇敢起来,勇敢到可以保护在乎的人。
并不平静地黑夜里,一声接着一声清晰的高跟鞋声从吸血鬼身后传来。那些吸血鬼主动移出一个缺口,恭迎着黑暗中的缓缓走进的女人。
戚墨一动不动,此刻他对对方的身份、来意都不清楚,便是冷冷看着这群吸血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走来的女人二十刚出头的样子,暗夜下两颗红瞳的颜色熠熠闪光,这令戚墨再一次想起了眠雪的样子。这双眼睛和她的一样耀眼而冰冷。女人打量着戚墨,别有意味的说:“原来这么年轻。”
戚墨淡定问道:“什么意思?”
女人说:“我还以为猎魔人都像高卓一样老气横秋。”
高卓!戚墨急忙问:“你认识我师父?”
女人面无表情答来,“岂止认识,他的命都是我亲手了结的。”
戚墨眼角登时放大,双手缓缓扣紧拳头,“你就是飞羽?”
女人不紧不慢地说:“曾经是,现在不是。”
戚墨没心思细问她这种破事,既然对方都承认了高卓是她杀的,那不管这个女人叫不叫飞羽,她都是他的仇人。
两把银枪悄然从戚墨的袖管中窜出,双枪在他手中旋转一圈,握紧、瞄准女人。
“你杀了我师父,你就要血债血偿。”话落,两颗火弹从枪口窜出。女人快速翻身闪开,围绕着戚墨的吸血鬼同时跃起,如同野兽扑食般朝戚墨扑腾而来。
戚墨原地未动,双枪齐开,一颗火弹消灭一个吸血鬼,身边接二连三的燃起一团团蓝火,只是片刻功夫战场上就只剩下他和那个女人。
对于同伴的死女人丝毫未有在意,她冷幽幽的声音说:“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想请你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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