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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宅心仁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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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失了分寸么?皇帝本来就怒不可遏。再被令妃这么轻描淡写,看似求情,实则火上浇油的这么一撩拨,那火更是腾地一下窜了起来,他气哼哼的说:“令妃你不用替皇后求情,什么着急和婉的身子,朕看她是关心的过了头!”
  “皇上……”令妃的眼睛顿时泛起了泪雾:“皇上您那么宽容,请不要因为臣妾的话而苛责皇后娘娘……否则,否则臣妾真是……真是……”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望着皇帝。
  皇帝听了她的话,又看着爱妃我见犹怜的样子,顿时心中一柔,从桌下握住了她的手说:“令妃,你就是太善良了,皇后……哼——”他脸一沉,冷哼一声:“若是皇后不记得自己该守的本分,那……”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朕倒也不介意效仿世祖皇帝……”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太后已经是沉下脸斥道:“皇帝!”
  自家额娘黑沉沉的脸色加上不善的语气顿时让皇帝把后面那个还未说出口的“废”字给咽了回去,讪讪的看着太后:“皇额娘……”
  太后本来已经是怒极。太后是谁?她能从一个并不受宠的妃子最终成了太后,那手段自然不能小觑。再说她当年跟着世宗皇帝,那也是从九龙夺嫡的风雨中拼杀过来的,什么阴谋没见过,没听过?
  令妃当着她的面给皇后使绊子本来就让她很不高兴了,可因为和敬也在,她也不好当着皇帝女儿的面落了他的面子,一直都忍着,可现在……听听皇帝这说的是什么话?!
  效仿世祖皇帝,他这是想废后纳!她只要一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废后一事,就觉得心里一阵发凉。
  世祖皇帝废后博尔济吉特氏是什么人?她是世祖皇帝的生身母亲孝庄太后的亲侄女儿,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女儿。
  可结果呢?这样的出身,天之骄女,还不是说废就废了?当时废后的诏书上写的是因皇后无能,故而废之。可太后心知肚明,那皇后就算再无能,可她背后还有孝庄太后,那可是一代女杰,她的亲侄女,她岂有不护着的?
  可是呢?皇帝一纸诏书下来,先斩后奏,直接就废了皇后。皇后废了也就废了,可后来朝野间的传言,却说那世祖皇帝废后,只是为了给他心爱的女子,后来的孝献皇后出一口恶气。
  虽说传言不可尽信,可后来为了孝献皇后,弄得世祖皇帝和孝庄太后母子失和,却是不争的事实。这——才是太后最忌讳的事!
  母子失和,这是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不愿意见到的事,深宫中的女人,丈夫还在的时候还好,可丈夫死了,那有儿子和没儿子的区别可就大了去了。太后辛苦这么多年,风里雨里的过来,好不容易从熹妃熬成了熹贵妃,再熬到了太后,这其中的艰辛岂是一言可以道尽的?
  孝贤去后,她看娴妃识大体,懂礼数,且向来循规蹈矩,便力劝皇帝立她为后,皇后自册封以来,虽然行事是比不得孝贤,可也没什么大错儿,谁会想到今天令妃几句话,皇帝竟然说要效仿世祖皇帝?!
  太后想到这里,顿时觉得一丝寒意窜过心底,再看向那令妃的时候,只觉得她娇娇弱弱的那副模样,竟然恍恍惚惚和孝献皇后的影子重在了一起……
  “皇额娘?”皇帝原本等在那里等着太后垂训,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开口说话,他本来心底就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说话太孟浪了一些,皇后好歹也是皇额娘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不该当着人的面落了她的面子,更何况今天还是她的寿辰……
  等了半天没见太后说话,皇帝还以为自己额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一急,更是弄得他的脑门上都见了汗,忙小心的唤了太后一声。
  太后被皇帝这一声叫的顿时回过神来,她定了定神,看着皇帝担忧的目光,心中一暖,皇帝到底还是担心自己,他不会是世祖皇帝,自己,也定然不会是孝庄太后,皇后也不会是那废后。而令妃——
  太后扫了眼令妃,这令妃几句话就能撩拨的皇帝失常,他日若是……她没有再往下想,只是眼睛眯了眯,心底已经是暗暗警惕。
  却说令妃,皇帝那句效仿世祖皇帝的话一出,她的心顿时一跳,皇上……莫不是想要废后吧?可就在她紧张的不得了的时候,太后却突然横插一脚,愣是把皇帝的话给打断了。
  令妃气得暗暗咬牙,知道已经是错失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如果今天皇上真的说出了那两个字,那么她自然有本事把这句话弄得朝野皆知,那时,皇后就是不废也得废了。
  可谁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太后竟然跳了出来,她顿时气得牙痒痒,对太后的恨又深了一层。
  这边儿令妃还在心底扎着名为太后的小人,那边太后已经缓下脸色,对皇帝说:“皇帝,皇后一向循规蹈矩。一会儿她来了,你且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因为之前脑补的东西太过可怖,所以太后已经决定,无论今后怎样,皇后她是必定要保的。
  听了太后的表态,令妃心里已经是咯噔一下,知道今天的事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小了,可是……她看了眼皇帝,见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皇帝心中定然是不以为然的。她心中一喜,只要皇帝还对皇后不满,那她就还有机会,她还不信太后能随时随地都跟着皇帝。
  这边儿令妃心中阴暗的小算盘正拨的噼里啪啦响的时候,那边儿小香菇已经和纯贵妃一起走了进来。令妃一怔,怎么皇后和纯贵妃一块儿来了?
  她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那边一见皇后就心里不舒服,自动把讨厌的皇后和他娇媚可人的爱妃对比一番的皇帝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皇后和纯贵妃行完礼,一拍桌子就想发作:“皇后——”
  他刚吼了一句,那边太后已经是咳嗽了一声,皇帝这才想起刚才她说的话,让他好好跟皇后说话,这么一想,后面劈头盖脑想冲着皇后去的话自然是不能说了,皇帝硬生生的转了个弯,逼着自己和颜悦色的问:“皇后,和婉的身子……怎么样了?”
  和婉?小香菇眉头微微一动,老色龙怎么突然想起来关心和婉了?他之前不是对和婉不闻不问的吗?难道——想起电视剧里老色龙时不时犯抽的德行,小香菇心里不由的嘀咕着,这位不会是突然慈父之心发作,要来突击检查她的工作吧?
  想到这里,小香菇连忙说:“太医们说和婉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刚才臣妾看她的脸色也还不错……只是……”
  皇帝本打算着随口问问和婉的身体,然后就直接切入正题,逼问皇后为什么要把老五福晋叫过去,是不是打着其它什么主意,比如帮着老五把和婉要回去之类的,又比如——皇帝越是脑补,脸色越黑,他见皇后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生气,没好气的问:“只是什么?”
  小香菇原本心里就在犯嘀咕,老色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来突击检查她的工作,更何况,自从他把和婉交给她,这都多少个月了,皇帝那是问都没问过一次的,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小香菇忍不住瞄了眼因为她和纯贵妃来了,已经坐到另外一边儿去的令妃。
  皇帝刚问完,就看见皇后不善的眼神瞄向了令妃,心里的火腾地就冒起来了,他一拍桌子:“皇后,朕在问你话,只是什么?还有——”他瞥了眼爱妃委屈的模样,就觉得要替她讨个公道:“如果不是令妃无意中看到你把和婉叫过去,朕还真不知道——”他冷笑着两声:“你把老五福晋也叫过去了!皇后!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这边皇帝刚吼完,小香菇还没来及反应,那边儿令妃已经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急切的叫了声:“皇上——”她这么娇滴滴的一叫,顿时让小香菇浑身一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令妃的眼里泛起了泪雾,祈求的望着皇帝:“请皇上千万不要因臣妾的错苛责了皇后娘娘——娘娘……娘娘肯定是觉得有些闷……才把和亲王福晋叫去说话的……皇上,您万不能因此误会皇后娘娘啊……”
  小香菇没说话,丫的,什么叫奥斯卡级别的演员,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令妃娘娘,让您在这宫里玩宫斗真是屈才了,您真的该生在现代,去为国争光,拿它十座八座小金人的。
  小香菇腹诽归腹诽,可她也知道,别看令妃一字一句全是在替自己开脱,可是从老色龙那越来越朝着锅底灰颜色靠拢的脸色来看,她简直就是在越描越黑,火上浇油啊!
  皇帝听着爱妃声声泣血的在给皇后求情,就觉得对她的疼爱之情那是止不住的蹭蹭朝上冒,相反的,对皇后也越来越厌恶了,小香菇瞄着他的脸色,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恐怕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她瞥了眼令妃,唇角一弯,笑眯眯的说:“臣妾……自然安得是和令妃一样的心了。”
  她这话一出,那边还在梨花带雨的令妃怔了下,皇后……这不是吓傻了吧?这是什么回答?皇帝也愣了愣,那脸马上就更冷了:“皇后!你不要糊弄朕!”
  “臣妾怎么敢糊弄皇上——”小香菇委屈的看了眼皇帝,正色说:“不光是臣妾和令妃,这天下间凡是做了母亲的女子的心都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皇帝紧盯着小香菇,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样了。
  小香菇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脸上交织着倦色和怒色的纯贵妃一眼,毫不畏惧的迎着皇帝的视线说:“皇上可知和婉因何而病?”
  “和婉?”皇帝微一皱眉:“朕不知道。”他疑惑的看着皇后,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知道你不知道!小香菇心底不屑的哼了声:“皇上可还记得八月间臣妾让太医院去给和婉诊脉一事?”
  皇帝想了想,点头说:“记得。”他记得皇后说了那件事之后,他就和皇额娘一起去木兰行围,之后又去避暑山庄呆了大半个月,再加上回宫后事务繁忙,他就把和婉的事给抛到脑后去了,想到这里,皇帝也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遂问:“那太医怎么说?”
  您总算想起来了……小香菇在心底鄙视着皇帝:“太医说,和婉的病是由七情郁结所致。”
  “七情郁结??!”皇帝愣了愣:“怎么会!?”和婉又不是他那些远嫁到蒙古去的姑姑们,她可是衣食无忧的住在京城,怎么会因为七情郁结而得这个病,还差点就过去了……?
  皇帝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莫不是……他的脸色不好看起来,莫不是皇后想脱罪,胡说的吧?
  小香菇见皇帝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信,不过没关系,她这里人证大大的有,她接着说:“臣妾听了也是不信,公主住在京城,衣食无忧的,怎么会是这么个病因,可几个太医都这么说,臣妾就知道有些不对。”她顿了顿,接着说:“所以刚才臣妾趁空便让人找了和婉来,想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不问还好,一问臣妾就觉得奇怪,臣妾看着和婉的神色,心里定然是有极重的心事的,可无论臣妾怎么问,她就是不开口!”
  “和婉是怎么回事?”一直在一边听着的太后忍不住开口了:“你是她皇额娘,在你面前,她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皇额娘说的是。”小香菇见太后开口了,忙躬身说:“媳妇也是这么想的,就慢慢儿的问她,谁知这么一问,倒是让媳妇看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她顿了顿,接着说:“和婉好几次回话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看她带来的那些个奴才,倒像是……忌惮着她们似地。”

皇帝震怒
  “胡说!”小香菇这话一出,那边的太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边的皇帝已经是气的一拍桌子:“皇后——!你竟敢当面糊弄朕!”皇帝被小香菇的话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什么叫和婉忌惮着那几个奴才?!
  她可是朕的女儿,是堂堂大清朝的公主,她岂会忌惮几个奴才秧子?再有,皇帝的脸沉了下来,把整件事往深了仔细一想,越发觉得皇后这么说肯定是为了在给自己找借口脱罪了。皇帝也是奇怪,如果今天是换了别人来跟他说这件事,比如是令妃,那么皇帝肯定会相信她说的话,因为令妃在皇帝的心目中,一向都是高贵美好善良的代表。
  可……偏偏是皇后,皇帝已经不记得最初皇后还是娴妃时自己对她的印象了,随着孝贤去世之后,皇后在他眼中就变得不近人情,冷漠,严肃且小心眼,而且……他只要一想到皇后处处为难着自己心爱的令妃,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皇后做事本来就不得他的喜欢,如今更是找借口找到了和婉身上去了,皇帝怒瞪皇后一眼,就要发作:“皇后——!”他的话还没来及出口,那边儿的太后已经回过神来,她一手按住了提醒了自己的乖孙女儿和敬的手,一手阻止了皇帝,然后才对着小香菇说:“皇后,你接着往下说,慢慢的说,把整件事一五一十的说明白,说清楚!”
  比起不喜欢皇后的皇帝,太后可是非常清楚皇后的品性,皇后为人刚直,是宁折不弯的性子。也因为如此,她就是不如令妃讨皇帝的好,可太后转念一想,如若那母仪天下的皇后都像是令妃那样娇娇弱弱的模样,又怎能住的了那坤宁宫,怎能震慑的住六宫里不安分的女人?
  虽说皇后在小十三去了以后,这性子稍微变得和软了些,但在太后看来,皇后还是以前的皇后,一点儿也没变,尤其是……太后瞥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孙女儿,刚才她虽然又惊又怒,但还是没漏掉皇后说那番话时,和敬浑身微微一震的模样。
  敏感的太后察觉到了孙女儿的异样,所以她必须得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嗻!”小香菇躬身答应着,遂将刚才的发现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两位领导:“臣妾见因有那两个奴才在,实是问不出和婉什么来,索性就让人捆了她们,单独带到一边儿问话。”
  “谁知不问还好,一问……”小香菇说到这里时,顿时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谁知,咱们家的姑奶奶们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她话音一落,那边的纯贵妃脸上也是一片愤慨之色。
  “臣妾先问了,和婉究竟为什么害怕她们,那两个奴才先前还不肯说,在臣妾和贵妃妹妹的再三逼问下,才松了口。”
  “她们说是和婉的乳母秦氏吩咐她们这么做的,说是怕和婉进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这话一出口,那边太后立刻就怒了,厉声道:“什么叫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好大的胆子!”
  这就叫好大的胆子了?小香菇眉骨微微一动,那接下来的:“皇额娘请息怒,”她顿了顿,接着说:“媳妇当时也是不敢相信,那秦氏不过是个奴才秧子,想来也不至于如此大胆敢指派人来监视公主,所以便疑心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
  她这话一出,那边儿原本还在腹诽着的皇帝立刻警觉起来,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一个奴才秧子,怎么敢公然派人监视公主,她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因为有人在她背后撑腰?一涉及到阴谋阳谋的东西,皇帝立马就回过神,开始思索着这里面弯弯绕绕的东西了,至于令妃?他早就把她给抛到脑后去了。
  “所以媳妇就让容嬷嬷再细审了遍那两个奴才,”这边小香菇压根没去观察皇帝的脸色,依旧往下说着:“那两个奴才倒是喊冤不迭的,说她们一向都是听秦氏的话行事,自己从来是不敢欺负公主半点儿。”
  放屁!皇帝听得大怒,什么叫一向都是听令行事,如果真是对主子尊敬,那能听秦氏的话吗?那今天还能让皇后看出首尾来吗?
  一想到这里,皇帝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倒要看看那两个奴才是什么货色,竟然敢背地里欺负他的女儿!
  “皇后!”皇帝一抬手,止住了小香菇:“那两个老货呢?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辖制朕的公主!”
  皇帝一怒,旁边的高无庸立刻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外面的侍卫就带进来两个浑身发抖的老嬷嬷。
  那两个老嬷嬷一进来就浑身像是筛糠似的发抖,还没行礼就先像是面条儿似的瘫在了地上,皇帝看了眼她们的窝囊样儿,眉一挑,直接对着小香菇说:“皇后,你就当着朕和太后的面,继续审!朕倒要看清楚,是谁给了她们这么大的胆子,连朕也不放在眼里!”
  这句话就说的重了,不过想想也是,皇帝虽说再怎么不疼和婉,可和婉好歹名义上也是皇家的公主,是皇帝的女儿,那个奶娘就这么明着指派人监视公主,这不是伸手打皇帝的脸吗?
  更何况……小香菇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太后身边的和敬公主,心底暗暗替她可怜了几秒,然后就开始奉旨审案了。
  当然,这说是奉旨审案,可问话什么的却全是由容嬷嬷代劳,这边儿容嬷嬷问着,那边儿地上两个老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着,把和婉从出嫁到现在的事情给说的清清楚楚。
  “奉旨问:监视公主可是你们自己的主意?”容嬷嬷表情严肃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不……不是,奴婢等怎敢,这……这都是公主的奶嬷嬷秦氏的主意……”两个嬷嬷慌忙摇头,如果不是秦氏,就算给她们天大的胆子,她们也不敢监视公主啊……
  皇帝在一边儿越听脸越黑,好啊,好的很啊,那个秦氏,仗着是和婉的乳母,在公主府里横行霸道的,听听她做的都是什么事儿?
  和婉和额驸要见面,还得额驸事先拿银子贿赂她,才能见上一面,如果她不高兴,这和婉就是好几个月见不着额驸的面,再有,但凡和婉出门,她必定会派上一两个心腹嬷嬷,让她们替她看紧了和婉,就怕和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这还不算,公主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她把持着,和婉要做什么竟然还要先问过她才行!
  皇帝心里虽然不怎么喜欢和婉,可和婉是谁?和婉虽是老五的亲生女儿,可自小就由自己养在了
  宫里,叫自己一声皇阿玛的。那秦氏又是谁?不过是仗着自己奶过公主几天,竟然就这样作威作福起来,她好大的胆子!
  还有和婉——皇帝咬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好歹是个公主,竟然会被这样一个混账东西拿捏住了!想到这里,皇帝就再也憋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来人哪!先把这两个老货给朕叉出去——!”他顿了顿,还没想好怎么开发了这两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那边的两个老嬷嬷一听,已经是哭天抢地的大哭起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放肆!”皇帝还没来的及说话,那边儿的太后也是勃然大怒:“你们做下这等以下犯上的事儿,还想有命?来人哪,把她们给哀家拖下去!”
  两边侍卫应了一声,上来拖着两个老嬷嬷就往外走,两个嬷嬷哭叫着,手指紧紧的抠在了地毯上,嚎啕着:“太后——老佛爷……奴婢冤枉那……奴婢们都是按着……按着规矩来的啊……”
  她们这话一出,这边儿皇帝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一挥手,拖着老嬷嬷的侍卫们马上退了开去,皇帝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们,冷着声音问:“规矩?朕怎么不知道我大清什么时候竟有了奴才能随意监视主子的规矩了?”
  “回……回皇上——”左首边的那个老嬷嬷以为皇帝是饶过她们了,马上忙不迭的叩起头来:“这……不独是咱们……就连……就连……”她一面说着,一面不停的拿眼神儿瞟着坐在上首的和敬公主。
  和敬?皇帝顺着两个老家伙的眼神一看,脑子里的弦儿立马就嗡的一声……断了。如果说和婉被乳母辖制这件事只是让他觉得在面子上过去,觉得自己被那些个奴才给当面儿扇了一巴掌而怒不可遏,那么——
  皇帝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变得幽深起来,和敬是谁?和敬是他和孝贤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女儿,是孝贤临终时拉着他的手,要他好好照顾的女儿,是他和孝贤唯一的,还活在这世上的孩子……更是他在孝贤灵前发誓要护她一生一世的孩子……
  可现在……用狂怒,已经不足以形容皇帝的心情了,他回头看了眼和敬。女儿和往常一样,微微别开了脸,这就是她守礼,知礼的地方,皇帝知道和敬就算心里再委屈,当着外人也是不愿意说出口的。
  他看着女儿微红的眼眶,还有自己额娘低声询问之后投过来的愤慨的目光,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和敬,他的女儿,和和婉一样,在家里,都是被那起混账东西辖制着的……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出嫁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一想到这里,皇帝就再也忍不住了!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
  “你们这些混账奴才!竟敢如此欺辱朕的公主!!!”怒到了极处,皇帝的脸都气的扭曲起来:“来人那!把她们给朕——”他话还没说完,这边小香菇已经躬身提醒道:“皇上——”
  “皇后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猛地一转头,那种择人而噬的表情让小香菇心底都打了个突,心说果然孝贤皇后和和敬公主是这位的逆鳞啊,说不得,碰不得。这边儿她腹诽着,那边儿却恭敬的对着皇帝说:“皇上,今儿可是皇额娘的寿辰……”不管怎么样,她的提醒皇帝,免得今天如果见了血,以后皇帝脑抽了,又要怪她多事,那可就糟糕了。
  皇帝一怔,马上站起身,愧疚的对着太后说:“皇额娘,儿子孟浪了。”他这么说着,竟然破天荒的丢了个感谢的眼神给小香菇。
  这边儿太后听到皇帝的话,眉一扬,冷冷的说:“皇帝,我没事,这等奴才,你只管开发了就是!”太后心里也是岔岔不平,和敬也是她的乖孙女儿,谁家的长辈不希望自己的孙女儿能和额驸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当年和敬出嫁的时候,她心底虽是不舍,可到底女孩儿大了都是要出嫁的,她也不能多留这孩子几年,当时想着和敬和她的额驸必然是平安喜乐的过着日子,可谁知道,自己捧在掌心里的宝,竟然在自己眼皮下面过着这样的日子!
  就是皇帝的妃子,那一年三百六十日还能轮着个几日,可照着那些老货的说法,这公主们还不如他们。想到刚才自己问和敬时,她嘴上虽说没什么,可那眼底的委屈是骗不了人的。一想到这里,太后就觉得心疼的慌,拉着和敬的手,又是好一阵的安慰。
  且不说这边太后忙着安慰孙女儿,那边的皇帝得了老娘的旨意,也就不再避讳什么了,直截了当的说:“把这两个眼睛里没有主子的东西给朕拉了出去……”他顿了顿,接着说:“高无庸,传朕旨意,带了人去和婉公主府,把那秦氏并所有奴才都给朕拿了来,再有……”他看了眼自己的心腹太监,眼底的厉色连一向熟知他性格的高无庸都忍不住心里一阵发凉:“去固伦公主府传朕的旨,也别避了人,把固伦公主的乳母传进宫来,就说太后想要见见侍候公主的老人。”
  “嗻!”高无庸答应着出去了,这边儿皇帝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转脸看着自己的女儿安慰着:“和敬,你放心,皇阿玛定要给你出了这口恶气!”他说完,瞟了眼小香菇,似乎觉得自己之前冤枉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子上却又过不去,粗声粗气的说:“皇后……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小香菇赶紧起身说不敢,又说这是托了太后的福,否则她再看不出来云云,这一来二去的没一会儿,外面就有人回说人已经带到了。皇帝一听,眼底一沉,瞥了眼自己的女儿,然后才对着太后说:“皇额娘,这些奴才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今儿儿子想借皇额娘的地儿,好好的让这起眼睛里没主子的奴才知道下厉害!”
  “皇帝,就照你的意思办!”太后点点头,脸上也带出一丝狠色来:“自打先帝去后,这些奴才也被咱们纵的太不像了!如今正好敲打敲打!”
  她这话一出,小香菇只觉得四周仿佛一阵寒风刮过,刮得她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先帝?太后嘴里的先帝还有谁?自然就是那位铁血无情的雍正皇帝了……一想到那位的手段,小香菇突然有些开始同情起今天的那几个老嬷嬷了。
  “皇额娘说的是……”皇帝躬身答应了,然后一转头,梗着脖子,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高无庸,把那几个老家伙给朕绑到慈宁宫外边儿,杖毙了他们!”他说到这里,眼睛扫了小香菇和纯贵妃一眼,接着说:“把侍候诸阿哥,格格们的奴才都带了来,一个都不许漏,都给朕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嗻!”高无庸浑身一抖,利落的答应着出去了。
  外边儿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凄厉的惨号声,中间还夹杂着求救声,听得从没见过这等阵势的小香菇心里一阵发寒,知道自己往后绝不能走错一步,否则……那外边儿的人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这边小香菇正在警醒着自己,那边儿太后看了眼脸色惨白,好像是被吓到了的令妃,说话了:“皇帝,这几个奴才实在可恨,可这么多年下来,咱们如何连信儿都不知道,可见……”她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皇帝一听,立刻就明白自己额娘的意思了,也是,皇家的内务一向是由内务府督办的,公主府里的大小事务,也一向是由内务府过问的,可这么久以来,怎么他们就是一点信儿都不知道,可见这里头定然有鬼!
  一想到这里,皇帝立刻就坐不住了,马上叫来了高无庸,让他马上传傅恒过来,然后直截了当的说,内务府除了总管内务府大臣傅恒以外,其余人等皆官降一等,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他这旨意一出,旁人还可,就只有令妃的脸色一变,心底气的不行,她深呼吸了几下,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趁着没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儿,硬是瞬间就把满脸的不甘给扭成了甜美的微笑。她这边儿刚变脸完毕,那边儿皇帝一回头,就看见爱妃脸上甜的有些刺目的微笑,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皇帝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以前孝贤曾经无意中提到过……令妃的阿玛是内务府里的内管领……这阿玛被降了一等,做女儿的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皇帝的心头一沉,好像是第一次看见爱妃这幅模样似的望着她。

冬至节
  太后寿辰过后没多久就是冬至节,这个节日是三大节之一,它的重要性自然不必说。满宫里的人实际上从十月初开始就一直在忙,忙过了太后寿辰,就开始忙冬至大节。冬至大节还没忙过,后面儿的年节眼看着又撵着撵着来了。
  宫里以前第一个忙的人就是小香菇,据容嬷嬷说,以前她从十月初开始,要一直脚不沾地的忙到年节开始,而且就算年节开始了,各宫里的事务,年节、元旦节要赏赐下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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