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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宅心仁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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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儿媳妇这副慌张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有些异样,她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生病时,皇额娘待自己时的模样呢?
    一想起皇额娘佟佳氏,他就禁不住有些黯然,皇额娘,你若是还在,胤禛,便不用这么辛苦了罢?
    想到这儿,胤禛虽对儿媳妇感觉有些异样,但他终究觉得,她不是自己的皇额娘,她,不会是佟佳氏!
    后来的日子,胤禛是听着嬷嬷、宫女们闲聊过来的,他是越听越气!
    弘历啊弘历!你这办的都叫什么事儿啊!宠幸那高氏也就罢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制衡之术?你简直就把那高氏宠的没了边儿!还有那什么令妃,一个包衣奴才,一个奴才秧子!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她不对劲儿呢?
    能从一个包衣奴才爬到如今的地位,这女人,哪里善良?哪里温柔了?
    胤禛想到这儿,禁不住黑了脸,弘历啊弘历,难道你就看不出这其中的古怪之处么?自古以来,从在后宫脱颖而出的女人,她们的手上,绝不是干净的!
    高氏病重,她先晋贵人,再晋为嫔!富察氏崩了,她又晋为妃!弘历啊弘历,你是被什么糊涂脂油蒙了心,才会认为这样的女人会是良善之辈?!
    还有永琏!
    胤禛想到这儿,是觉得心都痛了,他最看好的孙孙啊,当日他还亲手抱过他!没想到现在,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富察氏生的老七!先后两个嫡子,都是因天花去世,弘历,你怎么就没觉得这里面儿不对劲儿呢?
    富察氏,那样聪明一个人,一个儿子死了,她怎么可能会让第二个儿子也染上那等无医之症?!再有,这深宫之中,怎么偏偏就是他们两个染上了天花,其他人倒是没事呢?
    弘历啊弘历,胤禛想到这儿,止不住朝着更深一层想去,他亲自选定的儿子,应该……是不会有错的吧?而且他自幼聪敏,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古怪?
    难道,是他在包庇着某人?
    一想到这儿,胤禛的眼神更冷了,弘历,若你是那为了女人而枉顾自己子嗣的人,那朕以后定不会饶过你去!
    “永瑄?来,洗澡了……”胤禛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禁不住黑了脸,还有乌喇那拉氏!朕当日看她也是个好的,怎么如今这么孟浪?!
    不许脱朕的衣服,不许摸朕!你的手在往哪摸!?乌喇那拉氏!
    被放入了热水之中,儿媳妇亲自来帮自己洗澡,胤禛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眼下的感觉,有哪个公公,会被儿媳妇这么亲手侍候的?或者说,有哪个公公,会像他这般凄惨,附身到了自己孙儿身上?
    他正在郁闷着,外面儿一阵嘈杂,胤禛立时就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弘历!
    弘历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他看着儿媳妇为自己洗澡,觉得有趣,便跟着拿着帕子想来帮自己。胤禛看着他粗手粗脚的拿着帕子过来,又被儿媳妇喝住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翻腾着无数的念头。
    他想要问弘历一句,你究竟,把你皇玛法,皇阿玛辛苦了这些年才治理到如今这副模样的江山置于何地?你,究竟有没有把他这个皇阿玛放在心上?你,究竟懂不懂那制衡之术?
    你,是真的在包庇着谁?又或者,当日根本就是朕看错了,你压根就是个草包?!
    胤禛一想到这儿,那火顿时是压也压不住,趁着弘历抬起自己的脚的机会,抬脚就给了这臭小子一脚。
    谁知他如今人小,那一脚就像是在给弘历挠痒痒似的,胤禛是气的牙痒痒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立时又是金黄金黄的童子尿洒了过去!弘历,你若是被那妖魔鬼怪附了身,朕便一泡尿,浇醒你!
    再往后,他又听说那五阿哥,都十八了,还住在宫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弘历!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着把这什么永琪定位日后的嗣皇帝吗?你还效仿朕当日待你那样待他!
    他,配吗?!一个从来不给嫡母请安的庶子,他就是不孝!再有,听说他和那令妃很是亲密,他这算什么?!按制,皇子不得于除了自己母妃之外的妃嫔亲近,更何况那令妃,眼下还年轻的很罢?!
    弘历,你难道就没看见?你难道就不疑心那永琪和那令妃有些什么?在胤禛看来,不孝之人必定不忠,这样的人,和那令妃搅在一块儿,那就是不忠不孝,指不定现在已经给自己的儿子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
    他想到这儿,那是气的不得了。谁知那五阿哥倒也罢了。有一天他刚吃了糊糊,昏昏然想睡觉,不理会那老是逗着自己,非要自己叫她额娘的儿媳妇时,有个小宫女竟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弘历带了个姑娘回宫了!
    弘历!胤禛差点没气死,姑娘?!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把什么莫名其妙的人都往宫里带?再然后,他听着那宫女说什么那姑娘问弘历还记得什么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时,胤禛立时就眯起了眼睛。
    好,好啊!这是什么?十九年前,他算了算,乾隆五年,他的小孙孙才没了几年啊?弘历,你就这么风流倜傥?还在外面儿留了种?如今这种都找上门来了!弘历啊弘历,朕当日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风流多情的性子呢?
    荒唐!实在是荒唐!
    胤禛是气的不行,可他想着,弘历到底是皇帝,只怕他会想办法遮掩下这事,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弘历竟然会对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种爱若珍宝,竟给了她一个还珠格格的封号。
    且他过来找自己儿媳妇商量时,还一口一个“沧海遗珠”、“沧海遗珠”的,胤禛是越听越生气,那什么夏雨荷,和你无媒苟合,那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会做出的事儿吗?
    还有这个什么小燕子,她算个什么东西?弘历,你竟然让她参合到给中宫嫡子、嫡女办的抓周宴?!最过分的,你竟然还让她抓了周!
    真,真是气死朕了!胤禛咬着牙,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狠狠的扇自己儿子两大耳刮子,把他扇醒不可。
    奈何他现在人小力微,可老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回到内室,儿媳妇摸出两只小猪来,说这玩意儿叫什么麦兜?他是不清楚女人的这些个东西,只是,那麦兜麦兜,念起来和那“买椟还珠”的“买椟”听上去倒是蛮像的!胤禛盯着那只猪,觉得好像看到了那大字不识一个,粗鲁野蛮的小燕子。
    如今他是不能怎么着他们,但打打麦兜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从此,打麦兜就成了他的一大爱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弘历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竟然要带她去祭天!
    祭天?祭祀天地,那是何等的大事,皇帝祭天,陪同者皆为王公大臣,当日皇阿玛在时,也只是命他代为祭祀天地过,可从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带着他们去祭过天!如今弘历你,却想带着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去祭天?!你,你这不是在胡闹吗?你难道就不怕老天降罪于你吗?
    这头他还没气过,那头永琪和他的两个伴读又出了幺蛾子,竟敢对着他的儿媳妇,当今皇后大喊大叫!他们这算什么?弘历还没死纳,他们就敢为了个小小的令嫔跟他儿媳妇叫板!
    胤禛车上听着,只觉得一阵气闷,幸好弘历还没糊涂到在这时候还要维护那永琪,他一顿发作下去,虽说不重,但到底解了胤禛心底的压着的一股浊气。
    只是,他瞥了眼上车之后便若有所思的儿媳妇,她的表情,和当日十四弟出生后,皇额娘搂着他,誓言要护他周全时脸上的神情一模一样。
    你,是想要护我和心雅周全罢?
    胤禛看着自己这个性子向来刚直的儿媳妇脸上的神色,突觉心底一阵柔软,他轻轻将手放在了她的膝盖上,默默发誓:你放心,你和心雅,一个是朕的儿媳妇,一个是朕的孙女,朕,日后定会护你们周全的!

福家思对策
    和魏贵人商议定后,那福晋匆匆忙忙便回了家。因为她们俩个都觉得皇上把魏贵人放在淑芳斋肯定是大有深意的。指不定,就是那……
    那福晋一想到这里,那心里是高兴的不得了,连身上的伤也忘了,急急忙忙就跑到了书房里,一股脑儿的把这事告诉给了一直等着她的信儿的福伦。她本以为福伦听了这件事以后,肯定也会很高兴的。毕竟,皇上可是把自己的潜邸指给了她表妹住啊!这里面儿的意思,明眼人可都是看得出来的!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福伦非但没有一丝一毫开心的神色,相反,他听到她说到魏贵人被皇后害的降位为贵人时,竟然大惊失色:“什么?!你说什么?”
    “老爷?”福晋疑惑的看着福伦:“我刚才说,皇后娘娘害的令嫔娘娘被降为了贵人——”她说到这儿,看着福伦脸上那副骇然的神色,以为他在为魏贵人担心,便安慰他道:“老爷,你别担心。你想想,那宫里的贵人们,可都是随着各宫的主位们一起住。再没有像魏贵人这般,单独住一个地方的。这里面儿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她这话一出,那福伦的眉毛立时就皱到了一起,怒道:“妇人之见!”
    “老爷!”福晋一听,也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能这么说?魏贵人那地方,我是亲眼见了的,那里面儿的布置,比起当日在延禧宫也是不逞多让的。你……”她话还未说完,那边儿的福伦已是在室内来回转了几个圈,抬头瞥了她一眼:“你不懂!”
    福晋一听,顿时有些岔岔:“老爷您说的是,我们女人家的确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可有一点,我是明白的!”她顿了顿:“这男人要想宠一个女人,那可就是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奉到她跟前都是不够的!您瞧,如今魏贵人虽从嫔降到了贵人,可我冷眼瞧着,她的吃穿用度,比起做妃的时候,都是不差的!”这福晋哪里知道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些陈设,一大半儿都是她表妹碰不得的。她还以为那些东西,都是皇帝赏给她表妹的。如今见自家老爷不同意自己的话,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加油添醋的说了出来。
    福伦听了她的话,也没多大反应,他只是皱着眉头,在室内走来走去。
    不对劲啊!
    令妃正得宠的时候,他也沾了光,得了个一品大学士的官位。倒是常常在御前侍驾。这些年,他虽说没有把皇帝的性格琢磨透个十分,但少说,也有五六分了。
    皇帝那性子,是宠一个人,那是会往上天的宠。可他要是不喜欢一个人,那可就是把那人踩到泥地里,也是不会解恨的。
    福伦将最近发生的事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先是尔康、尔泰惹怒了皇帝,从此无旨不得擅入内廷。然后便是那还珠格格打了十一阿哥,令妃娘娘遭了池鱼之殃,被降为令嫔。再然后,自己也跟着遭了秧,被降为了从一品。再然后,便是宫里闹了刺客。尔康不但被刺客打伤了,而且他还因为护主不力,被皇帝杖责了几十大板,抬回家来。
    福伦是百思不得其解,往常皇帝对尔康尔泰可谓是视如己出,怎么没过几天,尔康为了救五阿哥受了伤,皇上反而让人打了尔康一顿呢?
    此其一,其二,那令妃当年是如何得宠的,他可是心知肚明,还不是借着慧贤皇贵妃、孝贤皇后的死人风上位的。
    这次淑嘉皇贵妃死了,对她来说,那可又是个大好时机。皇上一向宠爱她。再加上这后宫的妃嫔数量是有限制的。按制,皇帝后宫,皇后一人、皇贵妃一人、贵妃两人,妃四人。
    令嫔娘娘若是能借着那淑嘉皇贵妃的死人风,从嫔一跃晋为贵妃,再配合他们家还有令嫔娘娘的娘家。不愁爬不上那后宫中最高的那个位置。
    就算暂时做不了贵妃,能复位为妃也是不错的!可谁曾想,令嫔娘娘非但没能复位,相反,她竟然被降为了贵人!
    再有尔康,那太医可是得了皇帝的命令来为尔康疗伤的。“知子莫若父”,福伦是最清楚尔康的人。尔康可是想要尚那位松阿格格,他怎么可能会不遵太医的嘱,自己跑出来呢?福伦想到这儿,耳旁又闪过了那日太医给尔康敷药时,尔康凄厉的叫声。
    福伦突然打了个寒噤,不对,实在是不对!那太医,分明是得了旨意,才敢对尔康这样的!
    他在室内来回走了几圈,心中逐渐明朗起来。尔康尔泰被严令无旨不得擅入内廷,令嫔被降为贵人。尔康救了五阿哥却被杖责。皇上派他们全家去了静安殡宫守灵,又派了太医来给尔康疗伤。等他们回来,尔康的伤已……
    福伦想到这儿,身上的冷汗是刷地就流了下来!
    如果说先前尔康尔泰被严令无旨不得擅入内廷只是小惩的话,那,那尔康的脸如今变成了这样,这简直就是,皇上,皇上莫非是已经厌弃了令嫔娘娘,在拿他们家开刀了?
    福伦想到这儿,那是脸都青了。没人比他更清楚皇帝的手段。一想到自己头上随时都悬着一把刀,福伦就觉得汗出如浆。
    “老爷,老爷?”福晋在一边看着他脸色青红交加的模样,不由奇怪的唤道。
    “嗯?”福伦回过神,见福晋一脸奇怪的望着自己,他灵光一闪,握着福晋的手问:“你刚才说,魏贵人住在哪儿?”
    “重华宫淑芳斋啊,老爷,你这是怎么了?”福晋见一向沉稳的丈夫突然变得这么惊慌,不由的也跟着慌了。
    “重华宫,重华宫,那可是皇上的潜邸……”福伦念叨着:“魏贵人住到那儿去,说明她还没失宠。那降位,又是什么意思呢?”福伦在室内来回转着圈,他的靴子都快把那青砖地给磨出一道印子了。
    福伦是想了老半天,都想不出皇帝的意思。他开始也以为皇帝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着降了魏贵人的位份,但暗地里把她放在重华宫,就是想警告那些胆敢把手伸到她身上的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旋即,他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按着皇上的性子,他宠人或是护着谁,从来都是恨不得拿出昭告天下的气势来宠着护着,哪里会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那,就是真的降位了。
    可魏贵人那性子,从来都是极小心的。坤宁宫里面儿那位,就凭她那副手腕儿,要想和娘娘斗,只怕还早着呢。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娘娘身上,那……
    福伦想到这儿,脑门上突然就渗出了一层汗。令嫔的降位,说起来严重。但复位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可尔康的脸,这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皇上那性子,怎么会突然对一向视如己出的尔康下此重手呢?
    难道说——?!
    是尔康和尔泰,做下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逼得皇上对他们动手了?!
    福伦一想到这儿,那是站也站不住了,匆匆忙忙的就朝着尔康养伤的房间跑去。一进房间,他就看见尔泰正坐在他哥哥的床边,看着他哥哥喝着药。
    “尔康!尔泰!你们究竟做了什么?!”福伦进去就是一声怒喝。
    “阿玛?”福尔泰和福尔康俱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大发雷霆的福伦。
    “尔泰!你来说!”福伦看了眼大儿子脸上包着的纱布,直接就问尔泰。至于尔康,他们一直不敢让他照镜子,就是怕他受不了那个刺激!
    “阿玛?说,说什么?”尔泰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说什么?!”福伦气的咬牙:“你告诉我,你们两个究竟做了什么?让皇上对尔,尔康……”
    他这话一出,尔泰的脸顿时一变,而坐在床上原本平静的福尔康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他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阿,阿玛,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皇,皇上对我,对我怎么了?”
    “尔康……”福伦见儿子这副情状,心知瞒也瞒不过去了,再加上刚才他见尔泰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瞒着他做下了事:“你,你先别着急!”他顿了顿,视线移到了小儿子身上:“尔泰!你看你哥哥如今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这副模样?!”那福尔康一听,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他慌忙伸手摸向了自己脸上的纱布,那里的感觉凉悠悠的,并没有任何的不适:“阿玛,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我成了这副模样?”
    “阿玛——!”还没等福伦回答,福尔泰已经是腿一软:“都是尔泰不好!”
    “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福伦见尔泰这样,也着了慌,他是最了解自己两个儿子的人。尔康尔泰,何曾有过这种失了方寸的时候。难道,他们真的做下了什么……
    福伦没敢接着往下想,只是拿眼死死的盯着尔泰,等着他向自己坦白。
    “阿玛……”福尔泰也知道今日是瞒不过了,只得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上次我们跟着五阿哥去家宴,在那儿看见了松阿格格。我们猜出来松阿格格就是小燕子的结拜姐妹。因为小燕子太寂寞了,所以五阿哥就打算让松阿格格来陪小燕子说话。”
    “可松阿格格住在坤宁宫,我们也不好进去,所,所以……”尔泰的声音是越来越低。
    “所以什么?!”福伦只觉得心越跳越快,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们商量了,趁着晚上人少的时候……”尔泰说到这儿,偷偷的觑了眼自己阿玛那铁青的脸:“夜、探、坤、宁、宫!”
    “什么?!”福伦一听,那心脏差点没停摆了,他捂着胸口急促的喘息两声:“夜,夜探坤宁宫?!你,你们好大的胆子!逆子,逆子啊!!!这可是窥伺宫闱的大罪啊!!”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尔康救了五阿哥,却反而被杖责了。这哪里是护主不力?!在皇上眼里,只怕尔康尔泰如今已是那撺掇着五阿哥,窥伺宫闱的佞臣了!
    “阿玛!”尔康见自己阿玛脸色铁青,急促喘息着样子,不由的大惊,从床上滚下来,和尔泰一起,一左一右的抱住了福伦的大腿:“阿玛,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您,您千万要保重身子啊!阿玛!”
    “逆子啊!逆子!!!!!!”福伦已是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窥伺宫闱,那是何等的大罪啊!圣祖皇帝时的废太子胤礽,不就是因为帐殿夜警,被圣祖皇帝给厌弃了的吗?
    还有先帝,若是依着他的脾气,只怕他们家,早就被绑上了断头台,给千刀万剐了!
    到了如今,当今的脾气,虽看着和圣祖皇帝极像,但说到底,他还是先帝的儿子,内里还是随了先帝的性子。这两个逆子!他们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怎么会跑去夜探坤宁宫!
    那皇后就算再不好!那她也是正位中宫,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哪有庶子合着奴才偷偷跑去坤宁宫窥视的?!
    福伦是一想到皇帝因此厌弃了尔康尔泰,非但数年间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而且只怕顷刻间他们全家便有那性命之忧!
    一想到这儿,他是气的一脚便把大儿子踹开了:“逆子啊!逆子!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把你送进宫去做什么侍卫!”
    “阿玛——?”福尔康听得一怔。
    “若是不做侍卫,不见那五阿哥,只怕也就不会有今日之祸了!”福伦踹开了儿子,自己一下子坐到了床上,老泪纵横。
    “阿玛?”尔康尔泰对视一眼,尔康立时便说:“阿玛放心,那日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皇上不会觉察出来的!”
    “放屁!”那福伦是气的粗口都爆出来了,他猛地把尔康的药碗扫到地上摔得粉碎:“没觉察出来?你们以为皇上是谁?皇室是你们能随意蒙骗的人吗?尔康!你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还不知道反省自身!还想指望着皇上觉察不出你们的这点小把戏!?”
    “阿玛?!”福尔康开始听见阿玛说自己时便有些着慌,后来看见阿玛那么生气,他也就把自己的事抛到脑后去了,如今又听阿玛老调重弹,他的心里不由的一阵恐慌:“儿子,儿子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福伦冷冷的看着他:“尔泰!去把镜子拿给你哥哥!”
    “阿玛!”福尔泰大惊。
    “还不快去!”
    “是!”尔泰只得应声,拿了一面镜子,递给了福尔康。
    “你好生照照你的脸!若不是你合着五阿哥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会变成这样?!尔康啊尔康!你怎么就不能动动脑子!那坤宁宫!是你能去夜探的地方吗?!”福伦恨铁不成钢的说。
    福尔康接过镜子,半天都不敢动,他呆滞的看了眼阿玛,还有一脸无奈同情的望着自己的弟弟,颤抖着手,拉开了脸上的纱布。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福尔康不可置信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惨叫起来:“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颤抖着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左脸,指尖上传来的凹凸不平的感觉让福尔康彻底崩溃了:“我的脸,为什么,怎么会?!”他盯着镜中人的脸,那脸上除了两道极深的紫红色伤疤,其余的,全是从那伤疤延伸出来的细小的划痕。那些划痕合着那道十字型的嫩肉外翻的伤疤,看上去,就像是两条恶心的紫红色的大蜈蚣领着一群同色的小蜈蚣爬在他脸上似的。
    “啊啊啊——”福尔康瞪着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崩溃了:“阿玛!额娘!”他惨嚎起来。
    “尔康!尔康!我的儿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吓唬额娘啊!!”循声赶到的福晋冲了过来,把福尔康搂在怀里,惊慌的问着。
    “额娘,额娘……”福尔康完全傻了,他呆呆的说:“我完了,完了!这样子,这样子,还让我怎么娶紫薇啊?!怎么娶啊!!啊啊啊啊嗬——”
    “尔康!尔康!”福晋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伤心的不得了:“不会的,不会的!你,你肯定能娶到那紫薇的!老爷,”她抬头盯着福伦:“您快想想办法啊,尔康这样……”她说着,也开始哭起来。
    那福伦见如今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想着尚主,他是气的浑身发颤,瞪着尔康:“你还想尚主?!你做下了那等事!皇上没要了你的命,都算是格外开恩了!你还!”
    “老爷!”那福晋见尔康都这样了,自己丈夫还如此疾言厉色的对他大吼大叫的,顿时挺身拦在了儿子面前:“老爷!尔康做什么了?他眼下都这副模样了,你怎么,怎么还能……?!”
    “他做了什么?!”福伦冷笑两声:“你自己问问他!”
    福晋一听,立时转头看着尔康,温言软语的说:“尔康,别怕,告诉额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刚才还嚎啕大哭的福尔康一见她问自己,那哭声顿时一收,嗫嚅了半天,也不好告诉一向疼爱自己的额娘,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福伦见儿子这副嗫嚅的模样,就火冒三丈,他气呼呼的说:“不敢说?!你有胆子做?!怎么就没胆子告诉你额娘!你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大逆不道?!”福晋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老爷,你,你说什么?什么大逆不道?!尔康,尔康他做什么了?”
    “他做什么了?!”福伦冷笑着:“你倒要问问你的好儿子,是什么糊涂脂油蒙了他的心,让他胆大包天的跑去夜探坤宁宫!还被当成了刺客!”
    “什么?!”那福晋一听,夜探坤宁宫?!那可不就是窥伺宫闱吗?那是何等的大罪,她一想到这儿,顿时全身一软,跌倒在地。
    “额娘!”福尔康福尔泰忙抢过去扶着她。
    “孽障啊孽障!!!!!”福晋大哭着,狠狠的在福尔康身上拍了两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尔康!你,你怎么能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啊!这事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她哭了几声,又慌忙抬头望着福伦:“老爷,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福伦灰心丧气的说:“难道你还不明白,那太医如果不是得了皇上的旨意,他怎么敢把尔康的伤弄成这样!”
    “什么?!”福尔康一听,顿时傻了:“阿,阿玛,你,你是说,皇,皇上知道了?!”
    “你说呢?!”福伦横了他一眼。
    “怎,怎么会……”福尔康顿时萎顿在了地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他这边是六神无主,那边儿福晋听说皇上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就是那刺客,不由的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皇上知道了?!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咱们家,咱们家难道就这样完了吗?”一想到自己辛苦经营数年的家业就要毁于一旦,那福晋是脸色惨白,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额娘!”福尔康还在那边呆呆的,福尔泰一看见自己额娘情况不妙,慌忙抢上去扶着额娘到另外一边儿的椅子上坐好。
    “孽障啊孽障!”福伦看着自己夫人如一摊烂泥般瘫在椅子上的模样,还有大儿子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阵难受。
    可难受归难受,福伦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心里虽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到底脑筋还清醒。知道自己不能跟着夫人儿子一起变成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他不能跟着一起倒下!想到这儿,福伦便强撑着想了想。
    依着皇上那性子,若是他真的厌弃了他们家,只怕顷刻间便有大祸。可是如今,尔康不过是脸伤了。自己、夫人还有尔泰都好好的,说明皇上还未对他们家失望。只要皇上依旧信任着他们家。那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福伦想到这儿,是心下稍定,他瞥了眼自己的夫人还有两个儿子一眼:“你们别慌,依我看,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这话一出,福晋和福尔康,福尔泰顿时希翼的望着他。福伦便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然后便说:“这事变数太多,依我看,咱们家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他顿了顿:“尔泰,你还是跟着五阿哥一起,记得!不该你说的话,一句都不许多说!不该去的地方,也绝对不要去!否则,一个不好!你就会落得跟你哥哥一样的下场!”
    “是!阿玛!”福尔泰忙不迭的应了。
    “还有尔康……”福伦看着自己最疼的大儿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玛!!”福尔康见阿玛这样,以为自己没希望了,那脸刹那间就变了颜色,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阿玛,阿玛,儿子求您,您得替儿子想个办法啊……儿子,不想这辈子就这样了啊……”
    “尔康!”那福伦见他这样子,心里也是难受。儿子的脸,算是毁了。这样的伤,他又是白身,虽说有个御前侍卫的名头挂在头上,可他眼下这副样子,若是照旧去宫里当差,只怕更会招人口舌!若是冲撞了什么贵人,那……
    福伦盯着福尔康,脸色阴晴不定了半天,才缓缓说:“尔康,这宫里,你是不能去了!”
    “阿玛!”福尔康顿时大惊失色,慌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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