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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宅心仁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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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一说,那边儿容嬷嬷也回过味儿来:“对呀!娘娘,而且,那姑娘还说什么骗子的,莫不是——”她话音未落,小香菇立刻咳了一声,打断了她:“嬷嬷,咱们在外面儿,慎言!”
    “奴婢省的!”容嬷嬷答应着,又说了:“难怪当时下来处置那姑娘的傅恒大人脸色不对呢!”
    “谁?”小香菇顿时大囧,那处理事情的不该是福尔康吗?怎么又变成傅恒了?
    “傅恒大人!”容嬷嬷一脸八卦的神情说:“本来皇上的御辇旁边儿跟着的是五阿哥和福家的那对儿兄弟,可奴婢听说,那高公公一回去,马上就把福家兄弟对诸位娘娘不敬的言行全部禀明皇上了,皇上一怒之下,就把福伦并那福家兄弟撤到最后面,让他们押后。”
    噗,小香菇一听顿时就乐了,她刚才还在纠结这帝心难测呢,怎么自己的大小老婆被这么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这么随随便便的排揎了,那皇帝竟然还坐得住?没想到丫直接把他们弄到后面儿去了。
    “还有呢,”容嬷嬷继续八卦着:“奴婢听说那福尔康还因为对令嫔娘娘不敬,被皇上给赏了二十大板呢!再有……”容嬷嬷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奴婢还听说,那傅恒大人听了那姑娘嘴里的言词,马上就去后面儿请了管着宗人府的宗亲王爷来。”
    “宗人府?”小香菇眉一挑,哦哦,要有大乐子了,令嫔啊令嫔,很快大家就会知道你费了千辛万苦认下的小燕子,其实不是皇帝的女儿。
    到时候,皇帝会怎么看你呢?
    这边儿小香菇偷乐了一会儿,便跟着皇帝祭拜了天地,那小燕子仍是那副咋咋呼呼的样子,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令嫔事先提醒过她,她在祭天大典上行的礼倒是有模有样的!
    这祭天途中发生的事儿很快就被后宫中人知道了,不过大家都清楚,这可是事关皇嗣的大事儿,是绝不能搅合进去的,否则,一个不好被皇帝打入冷宫,那还是轻的。
    而小香菇呢?她自然也是关注着后面儿的动静,回宫之后,她就和嘉贵妃纯贵妃一起弹压了后宫的妃嫔,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睛就盯着养心殿、坤宁宫和延禧宫这三处地方,等着看热闹呢!

风起
    虽说是看热闹,但回到坤宁宫之后,小香菇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得做点儿什么。
    这第一,还珠格格于祭天途中失仪,伤了随护嬷嬷的事儿,作为目前掌理宫务的皇后来说,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回宫当日,小香菇就传了蔡嬷嬷来,问明当时的情况后,赏了蔡嬷嬷银两又特赐了她伤药并准了几日的假。算是安抚一下忠心耿耿的老嬷嬷。
    第二么,这小燕子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完全不顾皇家体统的把头、手伸出去,而且还当着老百姓的面儿伤了随护的嬷嬷,甚至还惹得一些情绪激动的老百姓冲出来冲撞了后面儿嘉贵妃的仪仗。
    这简直……小香菇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让人把小燕子送回了延禧宫,让令嫔好好的教教小燕子那做格格的规矩。当然,小香菇可没有忘记那令嫔如今可是体弱多病,为了避免某人借题发挥说她苛待了她,小香菇顺道又赏了些不易做手脚的药材下去,让令嫔在教规矩的同时也别忘了养好自己的身子。
    做完了这两样以后,小香菇就安心的呆在坤宁宫里,逗着永瑄和心雅,教他们叫她皇额娘,永璂下了学也跑了过来,向她汇报自己今天又学了什么,且下午他师傅又教了他些什么。
    问完之后,这小子就跑到永瑄跟前儿,戳着他的小脸,教他叫自己哥哥。
    永瑄和心雅如今也是一岁多了,小香菇从前是个宅女,在养孩子这方面的经验不多,但她多少还是知道,这小孩子学说话,不能逼,越逼,越起反效果。
    要是让宝宝觉得说话是个辛苦的活,那是越逼着他说,他越不肯说。
    小香菇虽然知道这些,可眼看着心雅都会说上一两个简单的字,看见她的时候会磕磕巴巴的叫娘了,可这永瑄还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就让她担心不已。
    怎么妹妹都会说话了,可这哥哥还是一个字都不会说呢?
    难道……是永瑄的身子出了问题?
    小香菇这么一想,立刻就着了慌,马上就让人传了太医来,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又说永瑄没有问题,还说这说话早晚也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说话早,有的人说话晚云云。
    他这么一说,小香菇又想起来,貌似以前在哪看到过,这教宝宝说话,光是嘴上这么说,那是不够的,最好让宝宝看到些直观的,色彩鲜艳的且又是生活中常常看到的东西来教引着宝宝说话。
    所以小香菇没事儿就抱着永瑄,让人拿了一大盘的水果来,摆在桌子上,一会儿拿只苹果,一会儿拿只香蕉的引着永瑄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用对了方法,永瑄会说上一些简单的词了,比如果,奶,茶什么的。可不管小香菇怎么指着自己教永瑄叫皇额娘,永瑄要么就是不吭声,要么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盯着小香菇,弄得她郁闷不已。
    这边儿教儿子归教儿子,那边儿小香菇还是吩咐容嬷嬷帮她注意着皇帝的动静。
    那蔡嬷嬷虽说是随护的嬷嬷,但这祭天事宜一向都是由礼部操办的,且祭天本就是皇帝极为看重的事,小燕子这么一闹,那简直就是当着百姓们的面狠狠的扇了礼部官员一耳光。听说那礼部尚书伍龄安可是气的不轻。
    可气归气,但身为礼部尚书,他也不可能去和这么一个备受圣宠的格格计较,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第二日,他就会同负责主办此次祭天事宜的礼部侍郎介福一起上了一道请罪折。
    小燕子昨天那事儿的动静闹得那么大,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当然清楚这事错不在礼部,可他看到这折子的内容时,皇帝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那令嫔究竟是怎么教小燕子规矩的?
    这么重大的场合,她竟然把随护的嬷嬷给打伤了,而且,竟然还把头和手都伸出去,她难道连女子不得随意抛头露面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知道吗?还是……?皇帝的眼神黯了黯,雨荷,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恨朕,竟然连几岁小儿都知道的事都不教给小燕子?
    这么一想,皇帝顿觉一阵气闷,还有那令嫔,她说要给朕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这么久了,怎么小燕子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呢?皇帝想到这里,就把那打算上延禧宫去看看生病的令嫔的事儿给放了下来。
    还是等她把小燕子的规矩教好了朕再去,免得她,恃宠而骄!
    皇帝想到这儿,又想起昨儿个被惊扰到了的嘉贵妃,决定晚上就到嘉贵妃宫里去看看她,顺便再看看永瑆,他正这么想着,就见高无庸进来禀报说履亲王允裪并和亲王弘昼递牌子求见。
    “宣!”皇帝皱皱眉,看了眼旁边儿摆着的西洋钟,这都已是未时三刻了,十二叔和弘昼这是?
    没一会儿,高无庸就领着白发苍苍,连走路都是颤巍巍的履亲王允裪和和亲王弘昼走了进来。
    皇帝自是不会让自己年介七旬的叔叔向自己行礼问安,再加上他一看二人进来时那副凝重的神情,索性就免了二人的请安问:“十二叔,弘昼,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朕,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皇上,臣等确有要事启奏!” 履亲王允裪微微拱手,神色严肃的说。
    “什么事?”
    “回皇上,是关于……还珠格格。”
    “小燕子?她怎么了?”皇帝不由的一怔,以为允裪是在说她祭天时惹下的那场祸事,不由的笑了笑:“十二叔,小燕子刚刚进宫,还不熟悉宫里的规矩,朕已经让令嫔慢慢的教她规矩了,再说皇后也因为这事儿叱责过她了!”
    他这话一出,那边儿的允裪就知道皇帝误会了,他咳嗽了一声说:“皇上,臣说的不是这件事。”
    “哦?不是这件?那——”皇帝的眉毛微微一挑:“是什么?”
    允裪和弘昼对望一眼,还是跪了下来,允裪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递了上去:“这是臣等的奏折,请皇上过目。”
    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人:“十二叔,弘昼,起来罢,在朕这里,何必如此……”他便说,边打开那折子,扫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皇帝把下面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那奏折右面第一排写的就是:“暂代宗人府宗令和亲王臣弘昼……”宗人府!?这三个字顿时让皇帝眼神一凝。
    宗人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管着宗室诸事务的地方,乾隆二十一年前,宗人府的一切事务皆是由十二叔掌管,从二十一年后,因为十二叔年事已高,他就免去了他在宗人府的事务,而改由弘昼暂代宗人府诸事。
    如今这两人一起联袂而来,加之刚才他们又提到了小燕子,难道说……皇帝一凛,扫了眼恭敬的站在那里的叔侄二人,低下头,一目十行的看起那折子来。
    这不看还好,越看皇帝的脸越黑,这折子上的字字句句合起来,简直就是在嘲笑他识人不明,被个小女子耍的团团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皇帝越看越觉得怒气勃发,难怪小燕子会如此粗俗,如此不知规矩,她甚至连那“挹翠阁”都能认成把草问!这样的人,岂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雨荷的女儿?
    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真的就信了她那句“因为雨荷恨他,所以才不教她识文断字”的话!而且他还因为愧对雨荷,连她害的永瑆从假山上摔下来,他也只是小惩大诫了一番。
    他善待她,宠爱她,纵容她,全都因为她是等了他一辈子的雨荷的女儿,他愧对雨荷,所以才对她如此优容。可谁知道,他放在掌心中疼爱了这么久的人,竟然,竟然不是雨荷的女儿!?
    皇帝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堂堂大清的皇帝,竟然被这么个,这么个京城的小混混给哄得团团转!还有那夏紫薇,她真的是朕和雨荷的女儿吗?居然这么简单的就把那些信物交给了这么个小混混!
    他一想到冒充了金枝玉叶在宫里跋扈嚣张的小燕子,还有那同样可疑的夏紫薇,就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一下下的跳动着。
    “皇上息怒!”和亲王弘昼见皇帝的脸色不对,忙担心的说。
    “朕,没事!”皇帝这句话简直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气到了极处,脸上的神色反而不如刚才那么难看了,他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那夏紫薇如今可还在宗人府?”
    “回皇上,因兹事体大,臣便在宗人府内单独寻了间房给她住着。此事一应相关人等都已羁押在了宗人府内!”弘昼见哥哥这个模样,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忙回说。
    “好!”皇帝点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朕这就和你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夏、紫、薇!”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这夏紫薇三个字说了出来。
    “嗻!”弘昼和允裪忙答应着,两人暗中交换了个眼神,看来皇帝这回气的不轻啊!啧啧,看来那后宫里又要不得安宁了!
    这边儿皇帝才出宫,一直盯着养心殿的坤宁宫和延禧宫就得到了消息。
    小香菇这边儿还好,收到消息之后,她就知道这次小燕子怕是再也闹腾不起来了,而那边儿收到消息的令嫔却是脸色惨白。
    “冬雪,你再给我说说昨天的事儿。”从皇后叱责了小燕子和她之后,令嫔就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一样。再加上那日她没去,所以她对那天发生的事并不清楚。
    只是后来冬雪听人说了一些,回来模模糊糊拼凑了个大概讲给她听了而已。
    “是,奴婢听人说,那日还珠格格在仪车上对着下面跪着的百姓们招手,”冬雪说到这儿,那眼底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之意来,即使是她这样包衣出身的女孩也知道女儿家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抛头露面,那还珠格格还是个格格呢,却这么的……
    “还有呢?”令嫔绞着帕子,这小燕子不知规矩她是知道的,出现这样的事她只能自认倒霉,可是,令嫔凭着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本能的觉得这两天不太对劲儿。
    按理说皇后申斥了自己,和自己有隙的舒妃等几个妃嫔,那肯定是会落井下石又或者是上门来嘲笑自己一番的,可到这个时辰了,都还不见她们的人影儿?
    不对劲儿,简直太不对劲儿了,令嫔知道,事反常即为妖,那天肯定还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那些妃子变得如此的安静!
    “还有……?”冬雪想了想说:“奴婢听说,那些百姓们见到还珠格格后都很激动,还些人冲出来,把后面儿嘉贵妃娘娘的仪仗都给冲撞了呢!”
    “冲撞了嘉贵妃的仪仗?”令嫔绞着帕子,低头想了想说:“那嘉贵妃那边儿怎么说?”
    “回娘娘,奴婢打探过了,嘉贵妃娘娘回宫后就传了太医,听说是很不好!”
    令嫔听到这里,就觉得更加不安了,按理说这小燕子闯了祸,皇上是必定会到她这儿来责问她的,可到现在了,皇上那边儿还是没动静,而且,这嘉贵妃卧床不起,如果是在平时,皇上也会过去看看的,这么个节骨眼上,皇上怎么会和履亲王和亲王出宫了呢?
    令嫔又将冬雪说的话又细细的想了好几遍,小燕子伸出头和手,冲着老百姓们招手,老百姓群情激动,有几个人冲出来惊扰了嘉贵妃,嘉贵妃回宫之后便卧病不起,皇上并未因此事来责问她或是去嘉贵妃宫里看她,反而是跟着履亲王和亲王出宫了……
    令嫔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那履亲王和和亲王,一个是之前管着宗人府的亲王,一个是之后暂代宗人府宗令的亲王,他们两个合在一起,再有皇上这么急匆匆的跟着他们出宫——
    令嫔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本能的觉得这事十有**和小燕子有关,一想到这儿,她禁不住全身一抖,猛地拽住了冬雪:“你可打探到那天冲出来惊扰了贵妃仪仗的老百姓是些什么人?”
    “啊?”冬雪见令嫔这么激动的样子,一怔,仔细回想了下才说:“奴婢没有……”她顿了顿,好似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娘娘,咱们的人离贵妃娘娘的仪仗还远,倒是奴婢听婉嫔娘娘宫里的人说,说是前面大闹起来之后,没一会儿,傅恒大人就请了和亲王过去了……”
    傅恒?!和亲王?令嫔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软,险些厥过去,领侍卫内大臣和暂代宗人府宗令,还有什么事儿会让他们出马的,看来那些大闹仪仗队伍的老百姓并不简单!
    想到这儿,令嫔禁不住站起来,来回绕着圈子,思量着对策,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去探听到那日大闹仪仗的百姓究竟是些什么人,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只怕和小燕子有些关系!
    想到这儿,令嫔攥紧手中的帕子,做出了决定:“冬雪!”
    “奴婢在!”
    “去给本宫备上一大桶冷水,本宫要沐浴!”
    “娘娘!”冬雪吓了一跳:“太医说您的身子还弱,再者这天气这么热,若是用冷水,您的身子……”
    “我让你去你就快去!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知道!”令嫔一个眼刀就飞了过去。
    “嗻!”冬雪不敢再多说什么,忙下去预备了。
    没一会儿冬雪就预备好了水,令嫔早就把全身脱得只剩下里衣了,她站在那桶水前面,微微闭了闭眼。
    “娘娘……”冬雪有些担心的望着她。
    令嫔回望了她一眼,然后咬咬牙,整个人泡入冷水中,虽说是暑热的天气,但她的身体本来就虚,这么一泡,顿时让她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种凉沁沁的感觉直沁到了心中。
    令嫔双手抓着桶沿,深深的吸了口气,把头也没入了水中。
    没一会儿,令嫔就觉得浑身发冷,脑子里一阵阵的发晕,可她还是强撑着在水里呆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令嫔实在是忍不住了,眼前一黑,昏倒在了水里。
    “娘娘!”冬雪吓坏了,可之前令嫔吩咐过,只让她一个人在里面侍候,她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得自己使尽浑身解数才把令嫔从桶里扶出来。
    刚一扶出来,冬雪就有些吃不住了,脚一软,和令嫔一起倒在了地上。就这么一下,令嫔竟然醒了过来,她颤抖着手抓住了冬雪的衣袖,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冬……雪,你记……住,我,我不是泡了冷水才受凉的,你要记得,今天的事对谁都不许说!一会儿,你再去领一块儿冰过来,放,放在我屋里……”
    “娘娘,”冬雪简直都傻了:“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身子不好,又泡了那水,您怎么受得了那冰啊?”
    “我让你拿,你就拿!”令嫔虽然虚弱无比,但她的眼神却还是凌厉的让冬雪害怕的一缩:“我……只有病的越重,她们……才害不了我!你,你记住……!!!”令嫔已经是强弩之末,说完这一句话,她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宗人府内,夏紫薇的一句“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还是无转移”让坐在上面儿的皇帝彻底呆住了!

紫薇求情
    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还是无转移?
    她这话一出,皇帝彻底的呆住了,他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子那和雨荷有八分相似的脸,还有她说这句话时,那眉宇间的轻愁和悲伤,简直就跟十九年前自己离开雨荷前的那晚,雨荷依偎在他怀中,为他送别时的神态一模一样!
    皇帝禁不住有些恍惚,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叔叔和弟弟在夏紫薇说出这句话后已经悄悄的带走了周围的所有人,只留下几个暗卫保护皇帝的安全。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十九年前,回到了雨荷的身边。
    “皇上,从济南到京城,路途遥远,还请皇上一路小心,万分珍重。”得知自己要回京之后,雨荷并没有说出那等希望他留下来,亦或是希望他带她离开之类的话。她说,她知道太后召他还京必有要事,她理解他,所以她只是备了薄酒,为他践行。
    “皇上,雨荷想到了几句诗……”那夜最后的癫狂之后,雨荷躺在自己怀里,突兀了说了句。
    “哦?”暖玉温香在怀,纵使是明天就要离别,但皇帝想着自己回京之后就会禀明太后,接雨荷进宫,所以倒也不是那么伤感。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雨荷说着,将两人缠在一块儿的头发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头发和皇帝的头发并在一起,绕了几圈之后打了个结,她盯着那结看了半天之后,才重新偎进了皇帝怀中闷声说:“皇上,妾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雨荷,雨荷……会一直在这儿等着皇上……”
    “雨荷……”皇帝也有些感动,雨荷的举动,分明就是结发啊!结发夫妻,结发夫妻,虽说雨荷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但在这即将离别的时候,皇帝还是被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给感动了。
    结发,就是他的皇后,也不曾做出这样令他心中一暖的动作。
    在她们心里,他首先是皇帝,然后,才是她们的夫君。
    而雨荷呢?
    在她的心里,他首先是她的夫君,然后,才是皇帝。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女子全心全意依赖着的皇帝自然是感动不已,搂着她又**了一番,直至天明,他才和雨荷依依惜别,踏上回京之路。
    只是……
    皇帝看着下面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裳面目酷似雨荷的女子,可惜天意弄人,他怎么会想到一回来,朝中就接连出事,再加上边境战事,他竟然就这么的将雨荷抛在了脑后十九年!
    十九年了,那句“蒲草韧如丝”还言犹在耳,可雨荷,却已是离世数月了,想到这儿,皇帝只觉得胸中一痛,他盯着紫薇,艰涩的问:“你娘……她,是不是……很恨朕?”
    “恨?”紫薇泪眼蒙蒙的望着座上的人,低头用绢子搽了搽眼睛:“我娘临终前,对我说了几句话……”
    “哦?你说?”
    “我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雨荷……”皇帝听她这么一说,禁不住苦笑了一下:“她还是恨朕的吧?是朕辜负了她!”
    “不,皇,皇上,我娘还说,即便如此,可她还是要感谢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之人,”说到这儿,紫薇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否则,生命就像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娘,究竟是恨……还是不恨……”
    她这话一出,皇帝已经被彻底的震撼了。雨荷,你用了一生来等朕,恨朕,想朕,怨朕。可到临走的时候,你竟还是告诉我们的女儿,因为有了朕,你的生命不再像是一口枯井,你……无怨亦无悔。
    想到这儿,皇帝已经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几步走到紫薇面前,俯身把她拉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方笑道:“好,好!紫薇,你不愧是你娘的女儿,你娘的心意,朕,知道了!朕定会不负她的所托,跟朕回宫吧!朕定会好好的待你的!”
    他这话一出,紫薇顿时感动的眼中又流下泪来,她行了个礼说:“谢……皇上。”
    “怎么还叫朕皇上?”皇帝眉毛一挑:“紫薇,你该改口了!要叫皇、阿、玛!”
    “是,谢皇阿玛!”紫薇含着泪笑了,娘,我终于按着您的吩咐,认了爹,爹也知道您的心意了。娘,您这下……该放心了吧?
    这边儿父女喜相认之后,皇帝马上就让先前躲出去的允裪和弘昼进来,当着他们的面,把紫薇介绍给他们。
    “紫薇,这是你的十二叔公和你的叔父,十二叔,她才是朕的女儿!她才是真正的格格!”皇帝认了女儿,开心的拉着紫薇对着允裪和弘昼说。
    允裪和弘昼对望一眼,也便哈哈大笑着恭喜皇帝找到了真格格,又把紫薇夸奖了一番,末了,允裪见时辰差不多了,才冷不丁的问了句:“皇上,既然真格格在这里,那宫里那个,臣等斗胆,敢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他这话一出,紫薇一怔,而皇帝则是反应过来,他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敢假冒朕的格格?还能怎么办?胆敢冒充皇嗣者,朕,就将她交给宗人府处置了!”
    “皇阿玛!”紫薇见皇帝提到小燕子时脸色一变,那样子看上去极为恐怖,吓得忙唤了他一声。
    “嗯?紫薇?”皇帝转过脸来,见紫薇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还以为她在为了进宫的事儿烦心,忙安慰道:“紫薇,你放心,皇阿玛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是啊,紫薇……”弘昼觑了眼四哥的脸色,对着紫薇说:“你放心,那假冒皇嗣的人,那可是……”他挑眉笑了笑,没接着往下说。
    但紫薇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就从他说话时的神色猜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她禁不住有些骇然。
    “小燕子,小燕子……皇阿玛……你的意思是,小燕子要,要被……”她几乎不敢说出那两个字来。
    “她既然有胆子冒充朕的女儿,那她也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皇帝冷哼了一声:“欺君之罪,理当斩首!”
    “斩首!?”紫薇的脚一软,她颤抖着嘴唇:“怎,怎么会,小燕子……”她想起自己初遇小燕子时,就觉得她古道热肠。而且她虽然有点……那个,但她骗来偷来的银子好歹也全部都用在了大杂院的老老少少上,虽说,虽说她骗了自己,可是要自己看着她去死……
    “皇阿玛!”皇帝还没反应过来,紫薇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皇阿玛饶命啊,小燕子,小燕子她虽然骗了我,可皇阿玛,她,她其实还是很善良的……”紫薇噼里啪啦的把自己在大杂院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给了皇帝,然后,她泪眼汪汪的望着皇帝:“皇阿玛,紫薇不能,不能就看着她因为紫薇而死,毕竟……毕竟我们也是焚香结拜了的……姐妹……啊……”
    “姐妹?”皇帝看着紫薇这副样子,一皱眉,这样的姐妹,骗了她,又骗了朕,要来干什么?可紫薇竟然……皇帝看着紫薇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怎的,眼前的她竟然和多少年前雨荷哭泣的模样重合起来。
    皇帝,心软了。
    “罢了!”他皱皱眉:“紫薇,起来罢,咱们满洲的女孩儿可没有说跪就跪的!”他扫了她一眼,觉得等回宫之后还是把紫薇交给皇后来教养。毕竟皇后可是出身满洲大族乌喇那拉家,规矩自然是不错的,而且这样……皇额娘回来了以后,见着这么一个规规矩矩的,颇有满洲姑奶奶脾性的格格,怕是也不会再追究于朕了吧?
    至于那个小燕子?
    皇帝冷着脸想,回宫之后,就把她随便往哪里一塞就是了。皇帝一想到那小燕子,就想起当时小燕子重伤昏迷在床时,令嫔说的那话来。
    眼睛鼻子都像朕?
    简直是胡说八道,令嫔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像朕了?!
    皇帝一想到自己在令嫔的撺掇下认下了了那个京城小混混,就气不打一处来,等到回宫了,他定要好好的申斥下令嫔。她究竟是怎么搞的,竟连小燕子像不像他都看不出来了?
    皇帝看了眼紫薇,突然想起来,这大半夜的,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带了紫薇回去也不好,不如……他的眼睛一瞟,就瞟到了旁边儿眼观鼻,鼻观心的弘昼身上。
    不如先让紫薇在弘昼府上住几个晚上,等到朕处理完那小燕子的事情,再把紫薇接进去!
    他这么一说,弘昼自是满面笑容的答应下来。
    然后他又告诉紫薇,让她在王府里呆着,等自己处理完宫内事务之后,便会接她进宫。
    皇帝回了宫就想着一会儿定要狠狠的训斥令嫔一番,然后再把那小燕子发作了!他一想到她这段时间仗着自己宠她无法无天的模样,还有那副不学无术,成天东游西晃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头疼,当时自己怎么就会觉得她像雨荷呢?哼!都是令嫔的错!
    皇帝一想到这儿,立时就让人去延禧宫宣令嫔过来。
    可这人还没走出几步,高无庸就突然凑到步辇旁说:“回皇上,延禧宫来人了!”
    “哦?”皇帝眉一挑,来得好!他正准备去找令嫔算账呢!
    “听说令嫔娘娘突发了急症,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赶过去了,皇后娘娘、纯贵妃娘娘并舒妃娘娘也都上延禧宫去了。”高无庸低声说。
    “急症?”皇帝冷笑了一声:“还真是急啊!高无庸,上延禧宫,朕倒要看看这令嫔得的是个什么急症!”
    延禧宫内
    小香菇皱着眉看着躺在床上,两颊烧的绯红的令嫔,令嫔,怎么会这么凑巧就病了呢?这也太巧了吧?
    她和纯贵妃两人对视一眼,都同时望向了令嫔的心腹宫女冬雪身上。
    “冬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令嫔怎么会突然就病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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