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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让朕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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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知老爷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如果小姐见到夫人如此,她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个念头也不过是瞬间即逝,毕竟司马家的小姐,小小年纪就杀人不眨眼的传闻早就在司马家传开了,而这个小姐,却也是唯一一个能让老爷正眼相待,默认传承的司马家子嗣。
  想想,能让老爷满意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人呢?
  或许又是一个冷面阎罗。
  盎然前行,没有了之前的可怜,没有了之前的怯懦,更没有了之前的痴傻,有的只是期待,一份盼儿心切的期持,和一份无欲无念的决绝。



  母后乖乖让朕爱 第九十五章
  阴冷的寒冬,出现了异常的光亮,大雪将至。
  没等人们做好准备,纷飞的雪花飘散人间大地,不一会,地面上就已经有了薄薄的积雪,慢慢的堆积,直到整个世界成了银色。
  玄月宫中,温暖如春,熊熊燃烧的火炉把整个玄月宫的寒意驱散开去,坐在桌案边批阅折子的青青,却依然感到双膝一阵阵的疼痛传来。
  虽然不那么的剧烈,但是却同样造成了困扰。
  放下手中的折子,青青双手用力的揉捏着双膝,只希望这样能缓解双膝传来的酸痛感。
  “娘娘,奴才传太医吧。”一旁揪心看着的得庸,再也忍不住了。
  皇后的腿,这么冷的冬天,该怎么熬过去。
  “恩。”青青闻言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同意了。
  在这么下去,这双腿可能坚持不了多久,这个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正是因为这腿的原因,青青的心中更多了几分紧迫感,她得抓紧争一分争一秒,为玥儿做更多的事情。
  “娘娘……?”刚走出玄月宫吩咐外殿太监给太医的得庸却意外的收到了宫外传来的消息,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得庸此时的心情。
  皇后娘娘的娘亲求见?
  这,岂不让人惊异万分。
  青青自然的看向得庸,等着他开口。
  “娘娘,宫外有人自称是皇后娘娘的娘亲,求见皇后娘娘。”得庸说完,都不敢看向皇后娘娘的神情,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作何反应,但是他直觉的以为,绝不会是好事。
  “更衣。”他终于动手了,青青起身,吩咐道。
  “娘娘,还是请夫人进宫吧,娘娘的腿……”得庸一听,急忙劝说。
  这么出去,娘娘的腿更受不了了。
  “得庸,她是本宫的亲娘。”一句话,堵住了得庸的口,也堵住了得庸的心。
  正是因为是这么办的天,皇后娘娘的娘亲前来求见,皇后娘娘自然要出宫相迎。
  太过简单的理由,可是却有多少人能做到。
  披上了上等的裘皮披风,戴上帽子,整个人几乎都裹在了披风里,但是青青依旧能感受到寒风吹进骨髓的刺痛,每走一步,都让她想要抽气。
  可是脚步却没有定点的停滞,甚至还有些急切。
  这也是自从青青进宫以来,得庸第一次见到小皇后露出这种神情。
  可是皇后有家,有家人的存在,为何却从未露过面?
  这皇后的娘出现了,必然会在朝中引起杆然大波,就不知道,这对皇后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后亲自出宫迎接娘亲的事情,同时也传到到了朝和宫内,独孤离听闻后,只是看着宫门外纷飞的雪花,没有言语。
  “皇上,玄月宫传了太医。”看着独孤离凝思的神态,德全还是把这事禀报给了独孤离。
  皇上对皇后的心思,无人敢猜。
  “怎么回事?”转身,看向德全,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得庸公公刚传了太医,皇后就出去了。”德全躬身应答,心中也在纳闷,玄月宫可是从不会轻易转太医的。
  今天这是为何?
  难道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么冷的天,皇后还出去,这还了得。
  独孤离阴沉的眸子闪了又闪,最后回归了镇静,走回内殿,翻看着不知看了多少遍的书籍。
  之前那情绪的流露犹如那幻境般,不太真实。
  当青青走近宫门,当宫门打开,青青并没有如愿看到草儿的身影,青青并不感到意外。
  如果那么容易就让她见到草儿,那么司马无情也就不是司马无情了。
  身影在宫门口站定,看向一旁的御林军,等着。
  “臣参见皇后娘娘,这是夫人给娘娘的信。”一个守门将士在行了跪拜之礼后,双手奉上了一封洁白得如同地上的积雪一样的信笺。
  得庸一见,抢先一步,却被青青阻止了。
  打开,果不其然,即使他被动了,但是他也不会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化被动为生动,司马无情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烟霞峰吗?
  他都发出邀请了,她又怎么会让他失望呢。
  “娘娘,回吧。”看着站立在风雪中的小皇后,得庸说道。
  “得庸,备车。”青青不但没有回去的打算,反而还让得庸准备马车。
  “娘娘,等风雪停了……”得庸本想说,等太医看了之后,等皇上下旨之后再说。
  “如果,此刻是太子在等本宫,你会阻止本宫吗?”青青的话语又一次的堵住了得庸的口,她只不过想告诉得庸,她不止是一个母亲,!同时她也是一个母亲的女儿。
  母亲的心,她这个同为母亲的又怎会不明。
  “娘娘先回宫等候,奴才马上准备。”得庸没有再劝说,但是却也没有放弃,让青青回宫的念头,毕竞,只有他看到皇后的痛楚。
  “也好。”青青没有回绝,依言返回玄月宫,她也可以在换一身行头。
  换了一身更暖和的衣服,同样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毅然上了出宫的马车。
  随行的只有得庸,就连御前侍卫青青都没有带上一个。
  得庸此时更觉得小皇后的行事作风更难捉摸了,要说小皇后记挂亲娘的话,进宫这么久,也没见皇后提及过,或许连太子殿下都不知有这么一个外婆的存在。
  如果说皇后不在意这个娘亲的话,她的所作所为却又表现出了一个女儿该有的礼数。
  简简单单的一封信,皇后就能胃着暴风雪,单独前往。
  这又是为何?
  这似乎已经越出了母女相见的范畴。
  只希望皇上已经知道了皇后出宫的事情,也希望皇上会有所应对?
  否则,得庸真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有时候,得庸还真佩服这个小皇后,别的不说,就说这腿痛吧,如果不是看见,或许他也不会听见皇后哼一声。
  此刻,皇后也不好受吧!
  想到此,得庸不由暗叹一声,吹到脸上的寒风似乎也不那么的冰冷了。
  坐在马车里的青青,在沉思的同时,双手也不时的揉捏着刺痛的双膝。
  司马无情,你真够无情的,这么冷的天,居然让草儿到宫门传信。
  不过……
  如果好儿真活着,那是为何?
  依照司马无情的性格,如果找到好儿的话,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想到这,青青的眼神冷了又冷。
  此刻的青青完全不同于是皇后时的青青,少了静默,多了冷冽。
  如果好儿还活着,那么他必然不会放弃寻找自己的机会,这么说来,当初或许是穆轻烟帮自己挡去了所有的危险和困扰。
  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一张绝美却并不快乐的娇颜。
  好儿,穆轻烟,两个女人,不同的命运,不同的人生,却都有着不幸的结局。
  看似穆轻烟要比好儿幸福,毕竞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为生存而烦扰。
  但是只有青青知道,穆轻烟同样不幸福,因为她只不过是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鸟罢了,没有自由,没有关怀,更没有爱。
  正因为感情的匮乏,这才让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看何有情,却更甚无情。
  独孤离给穆轻烟的除了无望的等待,别无其他。
  而司马无情,从未给过好儿温情,也从未给过好儿希望,最少,这样的好儿会相对幸福,因为她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想到这儿,青青不由莞尔。
  没想到自己居然欣赏起司马无情了,不为别的,只为他的无情。
  “娘娘,到了。”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停下,得庸下了马车,在一旁恭候着。
  纷飞的雪花不但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有着越发凶猛的兆头。
  烟霞峰,虽为峰,却也不过是一个坡度不高的山坡而已,只不过这里长年累月都恍若在云层中一样,故而得名烟霞峰。
  尽管坡度不大,但是随着坡度的增加,这寒意却越加重了几分,青青的双膝越发传来冰凉刺痛的感觉。
  每走一步都痛得无法忍受。
  可是青青却坚定的迈着步子,一步步的往上来去。
  得庸跟在身后,看的揪心。
  真不懂皇后的亲娘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非得这么冷的天,大雪飘飞的让皇后来这鬼地方见面,难道他们就不担心,皇后的身体受不了吗?即使他们不知道皇后腿有问题,但是也该想到,就算是一个正常的人,这么冷的天,冒着风雪外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虽然不明白皇后的家境,但是仅仅这一点,得庸就已经对青青所谓的家人没有多少好感。
  渐浙临近山峰,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出现了,青青知道,那是司马无情的死士。
  这说明司马无情就在上面。
  “小姐,这边请。”当青青和得庸走近,男子手又一伸,挡住了得庸。
  “好。”乖顺的应答,无视得庸担忧焦急的目光,看似就要独自往前,却不想,得庸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挡住了自己的男子,颓然倒地,胸口插着一只簪子……
  得庸怀疑自已看错了,但是,那确实是一只簪子,原本插在皇后头发上的玉簪。
  没想到顷刻间却成了夺命的利器。
  “跟上。”无视得庸眼中的震惊,青青冷冷的吩咐,如果她不杀了这个男人,那么下一刻就是这个男人杀了得庸。
  司马家的死士是根本不会在外人面前露脸的,但凡见过的都没有人能存活于这个世上。
  ………………………………………………………………
  虽然知道小皇后不是简单的人物,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小皇后居然如此的狠辣,杀了个人,看似也不过是拍了一下手一样。
  如此冲击像是得庸在见惯大风大浪,也不由感到寒由心生。
  想想小皇后在皇宫中的表现,如果像这样的话,不知多少人早已命丧黄泉,死不螟目了。
  幸好,幸好自己没有选择与她为敌。
  这是得庸最终浮上心头的想法,忧惚间,脊背已是一片冰凉。
  “想活命的话,跟着我。”青青看着得庸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冷冷的开口警告。
  司马无情不是一般的男人,一个不慎,都会让自己跌入万丈深渊,所以她不得不小心。
  “是。”得庸一个激灵,收回心神,再也不敢神游四方,心眼合一的跟在青青背后,可是只有他知道,此刻的他,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就怕一个不好,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同时,心也高高悬起,明知道此行危险,皇后为何也不带一个侍卫。
  他们这不是孤身犯险吗?
  只希望皇上能够派人来接应啊,要不,要是皇后有个好好歹,他就算死一百次也称补不了这天大的罪过啊。
  顶峰毫不例外的有个供人休憩的亭子,亭子中站着一个翘首以盼,但是却又踌躇不安的女子。
  虽然没有看清容颜,但是青青却已经感受到了那女子身上所传达出的气息。
  随着距离的拉近,女子的容颜渐浙清晰,当青青看到那憔悴沧桑的容颜的时候,双手不由自生的紧紧握在了一起。
  那是好儿没错,可是,那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虽然经过梳洗,虽然经过装扮,可是那高高凸起的颧骨,那几乎是皮包骨的身躯,那呆滞而又无措的眼神,局促胆祛的神态。
  究竟是什么样的生话,让好儿成了今天这模样。
  虽然,她活着,但是……
  却生不如死吧。
  当看到了站在亭外的青青,好儿疾步上前,却在要出亭的时候,打住了。
  局促的退回亭内,远远的看着亭外的青青。
  缺乏血色的唇瓣张了又张,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吐出。
  那是她的草儿,那脸,那眼,就是草儿。
  好儿看着草儿,说不出的激动,也有说不出的……失落。
  没想到草儿都长大成人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乖乖躲在她杯里的女孩了,她已行是奉天的国母了。
  想到之前,她所到过的雄伟的宫门,那里就是草儿的家。
  天子最尊贵的家族所在的地方。
  这样,即使是他也不能再伤害到草儿了吧?
  草儿已经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了。
  她这就放心了。
  她想见的人,她已见到。
  相见何必相认,只要知道草儿过的好,就足够了。
  她此生足矣。
  满足而又凄楚的笑容,就这么呈现在了青青的双眸中。
  暗暗叹息。
  好儿以为不认自己,司马无情就能放过自己吗?
  她也太天真了,但是这也是她所能想到,做到的事情。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她。
  这已足够。
  “娘,以后有草儿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脱下身上的披风,柔柔的披在了好儿的身上,淡漠的话语,却让好儿热泪盈眶,泫然欲泣。
  感受着从披风传来的有着青青温度的温暖,好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把抱住了身前的青青,哽咽出声。
  “草儿,娘的草儿。”一遍遍,好儿就通过哭泣来转达她多年以来离开青青所受到的委屈和苦难。
  青青则像对太子一样,转柔的拍打着好儿的臂部,静静的由着她哭泣,听着她的喃喃。
  站在亭外看着的德庸,看着这角色有些反转的母女,心中暗叹。
  皇后还是皇后,不管什么时候,她都那么的冷静。
  要不是看到过皇后对太子的温情以及宠爱,恐怕他都要怀疑皇后是否有心,有情,有关注的事物。
  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其余的人出现,这很是怪异啊。
  本来他还以为,这峰顶会有多么惊心动魄的事精发生呢,却不想,只是看到了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
  看了看脱去披风的皇后,德庸不由的又为青青的腿着急。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疾步而来的队伍瞬间包围了整个顶峰乃至整个艳霞峰,明黄色的御林军让德庸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他就知道,皇上不会放心小皇后的。
  看着亭中湘拥而位的母女,德庸选择了沉默。
  “娘,跟草儿回去吧。”直到好儿的抽泣声慢慢停歇,草儿这才开口,轻轻拭去好儿脸上的泪痕,虽然皇宫内并无温情,但是,对于好儿来说,有了自己就足够了。
  “不,不,不,这怎么使得,老爷不许的,再说……草儿的家可不是娘能随便去的。”痛哭过后的好儿思维也渐渐清晰,一想到那巍峨的宫门,司马无情那冷峻的脸庞,心里就发怵。
  “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有草儿在,那就是娘的家。”看着眼前的好儿,青青并没有想要劝解,毕竞好儿也是一个有着傲骨的女子。
  只不过这些年的生话让她变得无所适从,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老爷告诉娘说找到草儿了,娘不相信,这才来看看,这下,看到了,娘也就放心了。”枯瘦的手指柔柔的为青青抚顺颊边发丝,看着身穿上等丝纯的青青,好儿似乎真放心了。
  “跟我走吧。”看着好儿那柔和的笑容,青青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是女人,也是一个母亲,她能了解好儿此刻的心境。
  “他不会阻止娘的。”知道好儿惧怕司马无情,青青做着景后的努力。
  人生最无奈的事情就是,明明知道爱自己的人,即将踏上一条不归路,可是自己却无力阻挡。
  “傻孩子。”宠爱的语气,平和的神态,好儿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异常。
  看着眼前的好儿,青青暗自一叹,手起,好儿软软的躺倒在了怀里,这个可怜的女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回去送命。
  即使知道司马无情不会要她的命,但是也不会强迫她活着,只因为她的死对于司马无情来说,无关紧要。
  她生存的意义已行完成了。
  而她,这个可怜又善良的女人,以为自己的死能让自己逃离司马无情的掌控,让司马无精无法利用她来控制自己。
  可是她却怎么会想到,她能想到的,司马无情又何会不会想到。
  今天为何让她前来和她相见,不就是给她一个机会,一个变态的脸证好儿宿命的机会。



  正文  第九十六章
  “臣子参见皇后娘娘。”奉旨前来接驾的权无智亲自接过了皇后怀中的女子,而一旁的得庸已经从随行的太监手中接过披风,为皇后披上。
  一行人簇拥而去,久久,就在大地一片寂静只剩雪花洒落的声音的时候,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亭子之中,看着远去的人群.嘴角的笑容久久没才散去。
  眸子中的冷冽和这寒冬的风雪融为一体,奇异的和谐。
  背在身后的双手中拿着的是那本该插在死尸心口的玉簪,此刻却已经擦拭干净.又成了一件无害的无价饰物。
  小小的饰物,都能看出皇上对她的用心,虽然她的装扮很是清雅,但是这东西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品,也算是世间少有的珍稀物品。
  随意的就留下了,这说明了什么?
  玉簪在手指中转动,冷酷的眸子暗潮汹涌。
  有趣,他居然有了猜测的意味,更多了关注的兴致。
  而坐在马车中,看着昏迷的好儿的青青,眼神异常的清明,他并不好对付,她早就知道。
  可是,他的弱点是什么?
  她该怎么才能摸清他的底细呢?
  他究竟值不值得她去试探和权衡?
  毕竟,时间有限,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人身上。
  那只簪子就算是给他的一个见面礼吧,用死士来迎接她,他就该知道会有这下场。
  这么冷的天,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在风雪中受冻,他果真不是人。
  看着昏迷中的好儿,青青的眉头皱了皱。
  淡漠的双眸中多了沉思。
  独孤离,他还是没能沉住气,他是怕自己受到伤害,让他的计划有变?还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
  亦真亦假,青青又该怎么去拿捏?
  权无智这个没有半个官阶的男子,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刻出现?
  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他果真如传闻的那样,只是一个世故圆滑的商人吗?
  可是一个商人,一个即便是富可敌国的商人,又怎么能那么自然从容能带领皇家卫队,那份自然流露的领导者的风范,那种从卫队身上自然表露的遵从,可不是一日之功。
  权无智,这个男子,让青青越来越关注,也越来越好奇了。
  他最好是能成为朋友,否则……“得庸。”坐正身子,青青突然开口了。
  “娘娘吩咐。” 坐在马车外的得庸,躬身回应。
  “回宫之后,让鑫源小皇子到玄月宫来。”青青想到那个鼓足勇气站在玥儿背后的小男孩,映像不错。
  “是,娘娘。”得庸顺从的同时,也在为小皇子得到皇后的认同感到欣慰,但是也为这分认同表示担忧。
  不过,想来,小皇子即使不和皇后娘娘走近,他也不一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皇宫争斗中置身事外,或者是保全自己。
  倒不如放手一搏.有个靠山,也好有点希望。
  不知为何,就由刚才看到皇后出手的那一幕,得庸对皇后和太子在皇宫中的地位更加的笃定了。
  只不过,想到这突然冒出来的皇后的娘亲,得庸眉头紧紧皱起。
  好事之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抹黑了皇后.那么太子就算是折断了翅膀,展翅也难飞了。
  果不其然,皇后还没回到宫中,朝中大臣已经聚集朝堂之上,纷纷力讨皇后这不仁不孝之罪责。
  身为奉天皇后,母仪天下之尊贵,却隐瞒身世,无视于孝道,这怎么让臣子们臣服,又怎么让奉天百姓爱戴。
  朝堂之上,秉直的臣子们痛心疾首,苦口婆心的向皇上谏言。
  直言不讳的指出皇后的失德之处,同时例举自古以来,道德败坏的女人是如何成为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的。
  大有如果皇上对此不作出表示.就如同那亡国之君一样.将会成为危害奉天皇朝的一代昏君。
  作为国之重臣如摄政王权相宇,丞相大人北之棠等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朝堂中,不多言语。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是他们出头的时候,自然会有人站出来,他们要做的只是留心皇上的反应,以及判断朝中形势。
  位居人臣,没有一定的阅历和心思又怎么在朝堂中站稳脚跟。
  怎么让君信任,让群臣信服。
  只不过,小皇后的这一失德,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也太醒目。
  小皇后毕竟是皇帝亲自迎回皇宫的,关于皇后的身世,皇帝不可能全然不知,大臣们如此的付伐皇后的不是,这无异于在打皇帝的耳光。
  不过,不管此次为何会出此批漏,这对于皇后来说都是极端不利的。
  太子的地位也会因此而受至影响,如此一来,太子之位的人选,必然会进行重新考量。
  “臣才话启奏,皇后不孝此事虽为事实.但是为人臣等.也该给皇后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这也是皇后的家事。”丞相北之棠的一句话明着是为皇后说话,可是却也让皇后不孝的罪行坐实。
  坐在龙椅上的独孤离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冷凝。
  而摄政王也适时的垂下了头颅,没人能看清他的神态,更无从知道他的立扬。
  不过大家以为,他必然会为小皇后说话出头,毕竟他和小皇后的关系要比一般的大臣来的亲密。
  “皇上.恕臣斗胆.皇后年幼怎能抚养太子,皇后今日之失,恐是太子来日之鉴,请皇上明鉴。”一直不说话,保持了沉默的殷祁刚开口了,一句话,不偏不倚,冠冕堂皇,却又让人找不出把柄。
  随着他的下跪,朝堂上下,全都跪成一片,请皇上三思。
  本只追究皇后过失,却延伸到了太子身上。
  厉害!
  老匹夫,你还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了。
  权相宇在心中冷冷的暗讽,殷祁刚稻光隐晦这么多年,压抑自己的本性,极力的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左相,他目的何在?
  这种人,不外乎有二,一是明哲保身,毕竟件君如伴虎,凡事都为自己留条后路口。另一种则是,另有所图,只有真正有目的,有意图的人,才能如此的克制自己的本性。
  别人不理解他殷祁刚,他权相宇又怎会不知。
  殷祁刚这一路走来,杀过的人还少吗?利用的人又在少数吗?
  装好人,怎么装,也改变不了他的野狼的本性。
  幸好,皇上没有立大皇子为太子,否则这奉天还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儿,摄政王的脑海中似乎抓到了一闪而过的什么念头,可是在回想,却又回想不起。
  匍匐在朝堂之上的群臣,他们的心中,远不止一个人有如此想法吧,对于他们这有默契的想法,独孤离很想高声大笑,可是他却不能,只因为他们的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支持者。
  虽然他们支持的都是他的儿子,是独孤家的血脉,但是他们的身后却又有着不同派系的势力。
  之所以选择独孤绝殇,就因为他的身上不存在外戚势力,可是,现在,皇后的身后又出现了这么一股模不清的势力,他该怎么去抉择。
  趁机拔除隐患,在皇后的势力还没在朝堂中扎根,彻底铲除?
  这会是一个难逢难遇的契机,名正言顺的除掉皇后,却又能暂时的保住太子。
  除?
  不除?
  看似平静的容颜下却隐藏着让人心惊的思想斗争。
  “皇上,皇后虽然年幼,但是入宫之后,听政.批折,整治后宫,那样不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皇子们的教育不也有声有色,再者,太子的表现,大家可是有目共睹,臣请皇上三思,皇后之所以未提及身世,为何不认为皇后是不想外戚干政,廉浩自律。”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为皇后说话的人居然是在朝堂中公认的刚正不阿的刑部尚书邱清泉。
  “皇上,臣也以为,皇后此事必然有自己的考虑,为何不听听皇后是怎么说的?等一切水落石出,再做定夺也为时不晚。”摄政王权相宇也铿锵出声了。
  先不说别的,这奉天皇宫之中,女人不少,皇子不多,但是也不少,能像皇后母子这样让他看上眼的可是少之又少。
  先不论太子长大会如何?
  皇后的表现可是历历在目。
  不卑不亢,宠辱不惊,这份气度,又有多少女人能具备。
  最少,现目前,没人能做到。
  独孤离看着朝堂中的变化,心中暗自心惊。
  皇后什么时候居然获得了摄政王以及邱清泉的支持?
  他们在奉天皇朝中,可算是相对中立的。
  他们对奉天的忠诚,以及各自的品行,那是无庸置疑的。
  今天,这么一出,就己经看出他们对皇后的支持,那如果,有那么一天,皇后面临比这更困难的处境的时候,他们又会怎么做?
  仅只是谏言,还是会做出相应的实际行动?
  想到这里,独孤离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
  如果他们是其他的人,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提前处理。
  可是他们却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角色,他们的存在,对奉天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他们,不该动,不想动,更不能动。
  “启奏吾皇,皇后娘娘回宫了。”就在这时,殿外太监已经报来关于皇后的消息。
  “退朝。”独孤离冷冷的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站在大殿之上的臣子.起身离去。
  “皇上,皇后娘娘把夫人给带进宫了。”德全尾随其后,小声的禀报着一同传回的消息。
  皇后这么做.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
  毕竟,这突然冒出一个娘,又突然的带了回来,这似乎都太过突然,也太过顺理成章。
  “玄月宫,有何信息,随时禀报。”走了一半,独孤离突然停住,往朝阳宫而去。
  他怎么会不知不觉的就朝着玄月宫的方向而去,难道他对那个所谓的皇后的娘很好奇吗?
  其实他不用前去,皇后自会向他禀报关于她的一切作为。
  身稳健的脚步在积雪上留下了浅浅的脚印,随即被纷飞的雪花所覆盖。
  当好儿从混沌的意识中慢慢清醒,当她看到满室的陌生,以及那暖如初夏的温度,她终于明白,她被草儿带进了皇宫,那个只有皇帝才能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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