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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魔宠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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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女听了太上老君的话,坐在了他的对面。
太上老君开口道:“罗刹女啊,我来问你个问题,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可尽管如实说来。”
“好的老君。”罗刹女应道,腼腆的脸上略显青涩。
太上老君继续说道:“倘若有一事,需抱来别人家的孩儿为我所用,你觉得,我应当抱,还是不抱?”
“回禀老君,能为老君所用的孩儿,定是三世修来的福分,罗刹女觉得,当抱。”
“倘若这孩儿被我抱来后,脱离轮回,永生不灭,但有一条件,就是永世也见不到他的母亲了,你觉得,我应当抱,还是不抱?”
“这……”罗刹女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角道,“回禀老君,罗刹女觉得,不当抱。”
“为何?”
“永生不灭固然极好,众生皆向往,但另一个孩儿失去母亲,即便他永生,那也是痛苦的永生,痛苦的永生,反倒不如不生。”
“唉……”太上老君捋起了胡子,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我老君向来重情重义,也做不出此等事来。”
罗刹女见太上老君愁眉不展,遂问道:“老君怎了?因何事忧心?”
太上老君将在凌霄宝殿中与玉皇大帝的对话同罗刹女讲了一遍。
罗刹女听了,沉思许久,最后开口说道:“老君切莫因此事忧心,我罗刹女愿替老君解愁,愿替天庭解忧,愿替三界解难!”
“哦?”
太上老君见罗刹女如此说,心中吃了一惊。
第三十九章 二郎神寻鬼
罗刹女说她能解得了老君的愁、天庭的忧、三界的难。太上老君听后,不以为然,心中暗说连我太上老君解决起来都举步维艰的难题,她区区一个架火看炉的童女能有何过人的本事,遂问道:
“你如何解得了老夫的愁、天庭的忧,与那三界的难?”
罗刹女道:“启禀老君,老君可还记得,凡间的那个西凉女国,那国中满城皆是女子,没有一个男子,全凭喝那子母河之水来孕育新生,生下的又皆是女娃。”
“哦!你是说那女儿国?”老君似乎猛然想起来了什么。
罗刹女继续说道:“百年前,我的母亲喝了那子母河之水,孕育了我,却又狠心将我遗弃河边,承蒙老君于云中路过,将我救下,带上天来为老君架火看炉……”
“哦呵呵呵,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太上老君呵呵笑道,觉得这陈年旧事已不值一提,便打断了罗刹女的话。
罗刹女继续说道:“此份恩情,罗刹女朝夕铭记于心,时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有机会报答老君的救命之恩。”
太上老君听了连连摆手:“罢了!罢了!罢了!此次六道之劫,你女儿家家,帮不上忙!”
罗刹女连忙否决道:“不,老君,此忙,还真就需要我等女儿家才能帮得上!”
“哦?何以见得?”
“老君,敢问,您这金童镇顶之阵,还摆吗?”
“当然要摆!”
“那金童,您打算拆散谁家母子?又打算从谁家抱来?”
“这……”太上老君捋着胡子,并没有想好,被罗刹女问得一时语塞。
“我罗刹女,既然是女儿之身,孕育个童子又是何难事?将那童子送予老君,助老君摆个金童镇顶阵,自然可解老君之愁、天庭之忧、三界之难,以报老君昔日救命之大恩。”
“哦呵呵呵!”太上老君大笑道:“女儿国的那子母河之水,只能孕育出像你这样的女儿之身,而金童镇顶之阵,需要的是男童之身,你无论如何也是帮不了我的!”
罗刹女力争道:“老君有所不知,女儿国中早有传言,那子母河之水,若经太上老君八卦炉中的六丁神火炼上三天,便可炼成子母丹,此丹服下后便可孕育出童子来!”
“哦?女儿国中竟有此等荒谬传闻?竟连我老君也不知此事!”太上老君不可思议地摇起了头。
“世人皆知老君的八卦炉炼天炼地无所不能,罗刹女认为那区区子母河水自然也不在话下,老君可否容我去那子母河岸取些河水,回来试上一试?”
太上老君连连摇头,语重心长道:“不妥不妥,此举为下下之策!我老君怎能令你永世受那母子离别之苦,现在你不为人母,自然不知其中的痛苦,所以不以为然,倘若你成了人母,却面临骨肉分离,永世不得相见,恐怕到了那时,你无论如何悔恨也都来不及了!这金童的由来,还由我老君从长计议吧!你那法子休要再提!”
太上老君站起身来,将拂尘一挥,转身道:“罗刹女啊,你去给我那坐骑——大白牛饮些水去吧!顺便将我那青牛也牵来,我去凡间走上一遭,看看玉帝交给二郎神的差事办的如何了。”
“是,老君。”罗刹女见太上老君岔开了话题,只好不再提金童之事,她站起身来,按照老君的吩咐去给大白牛饮水去了。
太上老君所说的“玉帝交给二郎神的差事”就是今日在凌霄宝殿中提到的地狱之门开启咒令一事,太上老君觉得应由两人掌管地狱之门的开启咒令最为可靠,但又觉得地狱中现有的鬼差靠不住,便建议玉皇大帝从凡间重新寻觅两个鬼差,玉皇大帝便派二郎神去了,并答应赐封那两个鬼差为将军之职。
……
话说二郎神领了玉皇大帝的旨意,大步步出轻烟缭绕的凌霄宝殿,驾云下到凡间,化作凡人模样。
这凡间,被那些逃离地狱私自投了人胎的恶鬼搅得,果然不是人能呆的地方,二郎神走在街上,烧杀淫掠随处可见,经常走着走着就迎面飞来个人腿或者胳膊什么的,偶尔也会看见有被砍下的头颅从街上滚过,凄厉绝望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二郎神此行凡间不是来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虽然他看不过去,但也不会去管,凡间之大,即便是管,也管不过来,只有赶紧寻觅到新鬼差来掌管地狱之门的开启咒令,才能从根本上拯救凡间这一惨象。
二郎神走着走着,忽见前方有一条干涸的河流,在那河流之上有一座桥,那桥很高,可以站在桥上眺望远方,二郎神便走了过去。
“南,台,桥。”二郎神行至桥上,桥上有一石柱,二郎神望着石柱上的三个字逐字念道。
他低头俯瞰桥下,干涸的河道中布满龟裂的纹路,河底是深红色的,好似被血水染成的一般。河道中偶尔有鲜红色的细流蔓延而下,二郎神顺着那细流向远处望去,赫然发现在河道的上游,高高地堆积着许多前仰后合的凡人尸体,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河道之上,将河道拦腰截断。细看那“尸山”之下,有两个人正坐在地上一同分享着一具**裸的尸体,其中一人双手高举着一颗人头,仰起头来向口中倾倒着什么,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另一人则趴在那具**裸的无头尸体上前后蠕动,那一幕,岂是用区区一个惨绝人寰就诠释得了的。
“这两个人有些胆量,能否胜任得了鬼差之职?”二郎神曲起一根手指刮着下吧,凝望着那两个人,于心中暗自盘算着,但他很快又将这一想法推翻了,“不行不行!这二人的行为太过残忍和龌龊,八成就是逃出地狱投了人胎的恶鬼!用不得,还是另觅他人吧!”
二郎神正寻思着,忽听桥下传来一阵两个男子的对话:
“一见生财!天下何时太平?”蒙着面的白衣男子身材高瘦,低头问那蒙着面的黑衣男子。
“天下太平!一见即刻生财!”蒙着面的黑衣男子身材矮胖,仰头回答蒙着面的白衣男子。
“哈哈哈哈!老八,我们又相见了!”白衣男子先摘下面罩,白嫩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呜呜呜呜!老七,我们又相见了?”黑衣男子也摘下面罩,黢黑的脸上爬满了悲伤的泪水。
“怎么了老八?咱兄弟重逢不易,你哭个什么?”白衣男子拍着黑衣男子的肩膀问道。
“呜呜呜老七!兄弟无能啊!没有照顾好老九和老十,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双双被那些‘恶鬼’给吃了去啊!就给我留了这么几根骨头!”黑衣男子抹着纵横在脸上的泪水痛哭道!
“什嘛?哇呀呀呀!呔!他娘的!这些人不人!畜不畜!鬼不鬼的东西!”白衣男子咬牙切齿地恨道,“等我谢必安,有朝一日翻了身,定抽了这些恶鬼的筋!扒了这些恶鬼的皮!挫了这些恶鬼的骨!扬了这些恶鬼的灰!以告慰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九老十的在天之灵!”
白衣男子发泄完愤怒的情绪,又对黑衣男子说道:“老八,你此次匆匆约我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吗?”
“不然还有何事如此急切?”
“老八!老九和老十的遗骸在哪里?”
黑衣男子向后退了两步,挪开一小块空地,望着那块空地悲痛地答道:“就埋在这里!呜呜呜呜!”
黑衣男子说到了痛处,越哭越伤心,愤怒地捶胸顿足仰天大骂:“老天爷啊!你那眼睛是瞎了吗?!你个瞎眼的龟孙!你给我范无救睁开眼睛看看!这人间都被那些人不人!畜不畜!鬼不鬼的东西祸害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派个神仙下来拯救一下这水深火热的人间吗?!你们天上那么多的神仙都是干什嘛吃的呀?!呜呼呼呼!”
二郎神站在桥上,这一番对话就从他的脚下传来,他听得真真切切,老天爷指的就是玉皇大帝。二郎神心说这十个兄弟死得就剩俩了,也太惨了点了,同时也为玉皇大帝的不作为感到无比汗颜。其实玉皇大帝也并非是不作为,只不过是不察,当他知道人间出现此等惨象的时候,不也是气得怒发冲冠,要拿那十殿阎王和司马懿问罪嘛。
待那黑衣男子仰天骂完,天空之中忽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白衣男子见变了天,连忙对黑衣男子说道:“老八,怕是要下雨了,我先回家取伞,免得跟上次一样,又下上个几天回不去家!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
黑衣男子不肯放他一个人走,怕他有些闪失,急忙回道:“老七!我也跟你一起吧!”
“不不不!老八你留在此处好生陪着老九和老十!免得他们孤单,我自己回去就好!”
“好吧老七!当心一些!”
“嗯!我去也!”
白衣男子说完便离了桥下,匆匆望家中赶去。
第四十章 二郎神义收无常
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二郎神伫立在南台桥上,环抱着双臂,怒吼的狂风将他的衣摆高高吹起,他瞭望着从天际疾来的乌云,见那云上立着三位神仙——位居正中的东海龙王和分列左右的雷公电母。
三位神仙驾着乌云疾行至桥上,暴雨骤然而降,二郎神伫立在暴雨之中,遥望着远方的“尸山”,体会着人间的悲惨。
电母张着双臂,两只手中分别持着一支电母钹,她从乌云之中探出头来,却并不认得桥上那凡人是二郎神,只是听见有人在此出言不逊,污蔑玉皇大帝和众神仙,从方位上来看,想必定是此人无疑了。
二郎神几乎从不下凡,在天庭早就呆惯了的他一时间竟忘记了此刻的自己是个凡人模样,以为各路神仙都还认得他,便挥起手臂,打算跟云上的三位老相识礼貌地打声招呼。
岂料,他刚刚将手臂挥过头顶,就被一道闪电迎头霹中。
二郎神猝不及防,顿觉眼前一亮,全身一麻,打了个激灵。
电母从乌云之中探出头来,伸着脖子向下张望,见桥上那人迎头挨了她一道闪电,居然毫发未损,很是吃惊,以为霹歪了,于是又挥起手中的电母钹,连续放出十道闪电。
“噼!啪!噼!啪……”十道闪电,一道也没落,全部霹在了二郎神的头上。
二郎神却依然伫立在桥上纹丝未动,毫发未损,只不过是觉得从头到脚一阵发麻,他担心被闪电击中的地方发型会变乱,便伸出手来向后抚了抚头发。
电母见桥上那人连续承受了她十道闪电却依然安然无恙,不可思议地望向雷公,两人对视一眼,皆满脸诧异。
“罢了罢了,别霹了,那人八成是个神仙幻化的!”东海龙王一边挥舞着长袖降雨,一边提醒电母。
“神仙?这是哪路神仙胆敢骂我玉皇大帝!”电母收起电母钹,心不甘情不愿,这还是她掌管闪电以来第一次撞见十几下都霹不死的人。
东海龙王扭头看了一眼电母示意她不要乱讲话,以免被桥上那人听见,他心中清楚,除了玉皇大帝的外甥二郎神之外,不会有第二个神仙敢骂玉皇大帝了。
东海龙王卖力地挥舞着他那宽大的衣袖,向凡间降着雨,雷公电母也在一旁卖力地造着声势。
天雷滚滚,闪电四射,雨越降越大,哗哗地拍打着二郎神和他脚下那干枯的河道,二郎神想起了此时的自己是个凡人模样,也猜出了电母的用意——她是来此霹那骂玉皇大帝之人的。
二郎神没有上去找电母算账,他有意帮桥下的人将这个黑锅扛下来,因为他早就对他的那个舅舅——玉皇大帝心怀不满了,凭什么我做错了事挨你骂就行,你做错了事挨别人骂,你就要令电母霹了他?这未免也太有失公平了,他非常不喜欢舅舅的这番作为。
暴雨瞬间填满了整个河道,那黑衣男子躲在桥下避雨,不肯离桥半步,眼看那雨将要淹至他埋葬老九和老十的那块空地了,他手中也没带什么家伙,只好蹲下身来,徒手刨起土来,一边刨着口中还一边念叨:
“哎呀呀呀!老九老十对不住呀,是老八我失策!这天,它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等我给你哥俩安顿到了这个安全的地方才下起雨来,别再将你哥俩给我留在人间的唯一念想也给冲跑了,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轰……”
大水冲垮了河道上游的那座“尸山”,霎时间,憋在“尸山”上游很久了的洪水奔泻而下,汹涌地洪浪中七上八下地窜动着许多尸体,有些甚至溢出了河道,四处蔓延。
此时的黑衣男子刚刚挖出来两根腿骨,忽然察觉身后有些异响铺天盖地而来,便回头望去。
身后的一幕令他惊呆了,他见大事不妙,迅速起身想要逃离桥下,眼看就要到了岸上,却突然想起刚刚挖出的那两根腿骨忘了拿,便又转身回去拿去了。
洪水猛兽,黑衣男子刚刚拿起那两根腿骨,便被袭来的洪水一口吞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郎神见来者不善,飞身跃起,那洪水瞬间连桥也一并给吞没了。
二郎神跃到乌云之上,一把抓住了东海龙王的手臂,怒道:“好你个敖广!你在作甚?这雨为何下个没完了?!还嫌这凡间不够惨吗?!”
东海龙王本就怀疑他是二郎神,又一见他这暴脾气,就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了,他连忙收起雨来,俯首对二郎神道:
“嘿呀!不知二郎真君大驾至此,如有冒昧之处,还请真君息怒!息怒呀!”
雷公电母见此情景也赶忙收起了手中的家伙,跟着龙王一起向二郎神俯首抱拳,此时的电母很紧张,因为她现在才知道刚才被她迎头霹了十几道闪电的这个人是二郎神,所幸二郎神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便没有追究。
“敖广,速速回我话来,你究竟是几个意思?!”二郎神依旧抓着东海龙王的手臂怒道。
“回禀真君,老龙也是奉旨行事啊!玉帝命我降三尺,老龙岂敢少半寸!”
“又是玉帝,他懂个屁?!成天正事不管,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哪里都要插上一脚,降多少雨他也要掺和掺和,我看,要不然这龙王就由玉帝来做算了!”
“哎呀呀……嘘!”龙王连忙上前捂住了二郎神的嘴,道:“二郎真君哪!可不能如此说,玉帝旨意如何,我等做臣下的就遵旨行事便是了!何必自讨责罚!”
二郎神环抱双臂,望向凡间一脸不悦。
再看那桥上,雨已停了,洪水渐退,但天并没有放晴,此次的降雨任务还没有完成,三位神仙并没有离开。
白衣男子刚从家中取伞返回,还未抵达桥边,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他望着眼前汹涌的洪水,嘴微张着,下巴拉得老长,手中的雨伞也掉在了地上。
“老……老老……老八!”他的眼眶湿润了,卖力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桥边挪去。
“老八!你在哪里?不要吓唬你七哥啊!”他四下张望,未果。
他已行至桥上,立在桥柱旁,除了横七竖八沿河而下的尸体,寻不见黑衣男子半点影子。
“呜呜呜呜!”白衣男子仰天大哭,痛不欲生,“老八呀!叫你在此陪伴老九和老十,你怎的还真跟着他们去了那头了呀?你们哥九个也太不够意思了!我等兄弟自幼结义,情同手足,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你们却全都去了那头,徒留我老七一人苟且于这孤独的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此活着又有何意义?我谢必安,也不活了,这就下去陪你们去,咱哥十个阎王爷那再团圆吧!”
“也好!也好!哈哈哈哈!”白衣男子仰天大笑,向后退了几步,猛地向前加速想要跳入那湍湍激流之中,但他立刻又扶住了桥栏,低头俯视着脚下的激流,心中恐惧着,犹豫着,很显然,他接受不了这种死法。
“呲啦……”白衣男子从衣服上扯下一块白布,将两头系在一起打了个结,系成一个圈套在身边的桥柱上。
他举起颤颤巍巍地双手,将脖子套进圈里,双眼一闭,猛地向桥下一跳。
卒。
一条白色背影挂在南台桥下,左右晃荡,似朽木随风飘摇。
他的舌头渐渐吐了出来,垂至胸前,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二郎神与三位神仙立在乌云之上,注视着脚下发生的一切,这就是凡间,这就是凡人的命运,谁,也插不得手。
二郎神见这黑白兄弟重情重义,可胜任要职,便将此二人的魂魄召来,带上天庭由玉皇大帝赐封了“鬼门将军”一职,又因此二人嫉恶鬼如仇,可委以摄魂重任,另赐封为“摄魂将军”一职。又因一人姓谢,名必安,义在酬谢神明则必安,一人姓范,名无救,义在作恶之人则无救,故赐封“谢范将军”之封号,由太上老君亲授地狱之门的开启咒令:“谢范二将提魂来,地狱之门得令开”和“谢范二将摄魂去,地狱之门得令开”,只能由这二位兄弟同时站在地狱之门的一侧念出此咒令,方能令地狱之门开启,严控地狱之门,以保人间太平。
玉皇大帝被谢范将军的重情重义之举所感动,将范无救舍身去取的那两根兄弟的腿骨,命天兵分别以黑白两布裹起,赐予二人,作为法器,亦作“哭丧棒”。另赐铜铃二枚,以彰兄弟二人同心同德,并分别悬于法器之上,一人摇动,另一个人的铜铃也会随之而鸣,以令此兄弟二人随时随地知晓对方的呼唤。
另赐《摄魂薄》一本,好在人间与阎王沟通便利,无需频繁往返地狱。
另赐谢范将军黑帽与白帽一顶,以此二人在凡间之时,日常联络的暗语为铭,黑帽上书“天下太平”,白帽上书“一见生财”。
世间事,皆因缘而起,又因缘而灭,缘起缘灭,皆为无常。
第四十一章 罗刹女献策
玉皇大帝封赏了为兄弟义气而殒命的谢必安和范无救,令他们掌管地狱之门和勾摄生魂,人间亦称之为黑白无常。太上老君将地狱之门的开启咒令传授给黑白无常后,就又顺着自己私凿的天洞返回到了三十三重天上。
他骑着青牛来到兜率宫中八卦炉旁,却见炉下居然已没有柴了,只剩下一堆燃尽的灰烬,连青烟都不冒了,想必熄灭了有一阵子了。
太上老君未见那架火童女罗刹女的身影,便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寻见,心中犯起了嘀咕,心说七百年来罗刹女架火看炉从来没有如此懈怠过,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把八卦炉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人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罗刹女,老君我回来了,速来将青牛牵去饮些水吧!”太上老君从青牛背上跳下来,向兜率宫深处喊道。
过了良久,却不见有人应答。
“这个罗刹女!何处去了?”太上老君只好自己牵着青牛往牛棚走去。
到了牛棚,太上老君不仅没有发现罗刹女的踪影,反而连他的坐骑大白牛也不见了,他忽然发觉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心说不妙,伸出手来掐指一算,惊道:“不好!”
太上老君何出此言,他算到了什么?没错,太少老君近日正在为金童镇顶阵中那金童的由来犯愁,不知应该从何处寻来,拆散谁家的母子都是罪过,但是这金童又缺之不可,阵法又不能不摆,无顶山更不能不镇,否则等那魔之暴君的身体重组复活,更是天大的罪过,无论怎么做都是作孽,左右为难。罗刹女得知后,她想帮太少老君这个忙,以报答太上老君当年的救命之恩,因此准备用子母河之水炼成的子母丹帮助自己怀孕,生个童子出来,以助老君布阵,但老君以她“不为人母,不知骨肉分离之苦”而坚决地回绝了她,罗刹女报恩之心不死,便趁老君离开兜率宫后,私自骑着那大白牛下到了凡间,去了女儿国的子母河畔。
罗刹女取了子母河之水,又骑着大白牛返回兜率宫中,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私自炼了一颗子母丹服下,立即又骑着大白牛返回了凡间,子母丹同子母河水一样,皆是服下立即有孕,半月便可产子。她为何回到了天上又返回凡间?因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在凡间可以令那童子生长的更快一些,按照太上老君此次离开兜率宫的时辰上来算,刚好是凡间十个月的时间。
太上老君已知罗刹女和大白牛失踪的真像,对自己满心埋怨,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把这些事情说给罗刹女听,但悔之晚矣。
“老爷爷!”一声奶声奶气的问候从身后传来,太上老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仙姿玉貌、朱唇微扬的美丽妇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出现在眼前,旁边立着他的坐骑——大白牛。
虽然面前的这位美丽妇人出落得亭亭玉立,与童女的形象扯不上半点关系,但太上老君与那架火看炉的童女相处了七百年,从她的眼神之中一眼就能够辨认出,这就是那个罗刹女。
“善财呀,不是老爷爷,是叫老君爷爷!”那美丽妇人对怀中的婴儿强调到。
“老爷爷!”那婴儿依旧如此叫道。
太上老君见了他们,气不打一处来,没有理会罗刹女和她怀中的婴儿,抢前几步,挥起浮尘便向那头大白牛打去,怒斥道:“好你个孽畜!你这是要成了魔、反了天了不成?没有我老君的命令,你居然胆敢私自载那罗刹女下凡,看我今天不把你扔进八卦炉里给炼成丹!”
“哞~”大白牛没有躲避,而是默默承受着老君的鞭挞,实在太疼了就挪一挪身子,哞叫两声,它的心里何尝不觉得委屈,毕竟它所做得这一切,不也都是为了太上老君好嘛!
太上老君打累了,弯起腰来,扶着大白牛的脊背在一旁气喘吁吁。
他将浮尘收起,对那抱着婴儿的罗刹女指责道:“罗刹女啊罗刹女!你好糊涂!怎能做出如此傻事来!”
罗刹女将那婴儿放在牛背上,请老君借一步说话,以避开那个婴儿。她轻言轻语,对太上老君道:
“老君息怒,罗刹女知错,但此事不干那大白牛的事,都是我罗刹女一人的主意,它同罗刹女一样,都是为了解老君之愁、解天庭之忧、解三界之难才私自载我下凡,不想让老君拆散他人母子的团圆,背负那深重的罪孽呀!”
太上老君将浮尘一挥,回道:“我老君拆散他人母子,是罪孽,难道拆散你们母子,就不是罪孽了吗?!”
“这不一样,罗刹女这条命既然是老君救来的,在老君有难之时,又怎能袖手旁观,其他事情我帮不了忙,唯独此事,除了我罗刹女,还有谁是更好的人选,来为老君尽此绵薄之力啊?!”
“唉!”太上老君听罗刹女如此说,悔恨地一跺脚,道:“你即便如此,我老君,该背负的罪孽,还是得背呀!你以为有了金童摆成了金童镇定阵就行了吗?那金童是要以人身来滋养的!恶人也是人,害了那些人的性命,不同样是作孽吗?也不差再背负一个金童的罪孽了,你又何必参与进来,趟这浑水!”
“老君,那日您与我说过,我自然知道金童需要人身滋养,也同样不赞成玉帝以恶人滋养的做法。恶人也是人,是人便有亲人和朋友,哪一个人生来就是想做恶人的?哪一个人不想做个人人称赞的善人?诚如一个穷困潦倒的孝子,为了医治重病中的母亲而去拦路打劫,怕东窗事发被官府缉拿而令母亲失去儿子的赡养,便杀人灭口。百善孝为先,你说这个孝子到底是善还是恶?你说他善,他也善,你说他恶,他也恶,他想做恶人吗?他不想!他为何作恶?他为了他的母亲!兴许,全天下的恶人也都是为了坚持自己心中的那份善,而沦为了人人喊打的恶人!因此,罗刹女觉得即便是恶人,也有他善的一面,这样便不应当拿他们的性命来滋养金童。对此,罗刹女也早已想出了对策……”
罗刹女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立即被太上老君打断了,他把手一挡做了个让她住嘴的手势,道:“打住吧打住吧!你的对策,我老君是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了,没有一个是顺我老君的心意的!”
罗刹女上前一步,力争道:“老君,您一定要听我说完,到时再做决议不迟!”
“你还需要我做决议?你孕育童子这件事情,就是听你说完,我不同意,你就自己做了决定!你还是不要说了!说了你便会去做,我老君的决议对你来说毫无用处,你就此住嘴,我绝不再听!”太上老君不住地摇着头,转身准备离开。
“老君!倘若此策可以拯救许多人的性命,您愿意一试吗?”。罗刹女见老君想要离开,便大声挽留道,想要动之以情。
太上老君止住了脚步,没有转身,背对着罗刹女问道:“许多人,是多少人?”
“阵中的童子需要吃多少人,便能够救得多少人!”
“这童子需要永生永世的吃人!”
“那此策便可永生永世的救人!”
“哦?”太上老君听到此话,似乎感兴趣起来,将浮尘一挥,转过身来面对着罗刹女,道:“若是如此,那你且说来听听。”
“老君可还记得您与我说过,那白牛和青牛的来历?”
“当然记得,我画的嘛,皆从画中来,不过,此策与这两头牛又何干系?”
“此策与这两头牛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罗刹女却是受了它们的启发。”
“恩?”太上老君捋起了胡子,冥冥之中好像也受到了什么启发,但是那主意就在脑中徘徊,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你尽管详尽说来。”
罗刹女道:“以六道中枢为胎宫,以轮回之轮为胎盘,以一条毒蛇为脐带,令善财坐在那毒蛇之上,老君可在六道中的任意一面墙上画一幅画,画中画些人,将我画入画中,令我去吃画中的人,再通过无顶山的山体传送给善财,如此,既无需伤害凡间的人,又能够保证善财所需的人身之滋养,岂不是两全其美?”
太上老君听了急忙摆手道:“不妥不妥!此策坚决行不通,你不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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