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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浪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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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啸天尚有点茫然,向任千珊瞿然问道:“任姑娘,你是担心我大哥根本就没有第二粒解药?”
任千珊玉面忧容,叹了一口气道:“‘鹰爪王’季长风即以奇毒害人,对这独门解药,定视如拱璧,不知何人费尽苦心,弄来一粒,送与你大哥,他若是自己先行服用,又恐铁姑娘性命之忧,若让铁姑娘先服,又怕铁姑娘不肯服用。
司徒雷道:“任姑娘说得合情合理,也料得我大哥的一番良苦用心!”
任千珊接着道:“程兄万般无奈,只好重人轻已,设法编造了一套说词,哄骗铁姑娘服那唯一的一颗解药,然后点了“黑甜睡穴”,以吸引你们注意,自行悄然离去!”
司马啸天道:“按照任姑娘这样说来,我大哥的去向,也不难猜测的了。”他因看出任千珊对程晓枫颇为钦佩之色,才轻缓了口气。
任千珊颔道:“程兄去向,不问可知,如今我先为铁姑娘解开‘黑甜睡穴’,再定策应程兄之计。”说完,便替铁静解开睡穴,等她醒来,仔细一察脉象,并由铁静运气行功,遍搜脏腑,果然发现先前所中奇毒。铁静明白事情经过后,不禁垂下了两行珠泪。
铁静心中有如刀绞,情郎程晓枫对自己的深情厚意,而自己呢?且抢先服用解药,不查问虚实,以致情郎亡命在外,悔恨加上愧疚,一时之间,溢满心胸。一位侠女,在儿女情感上百感纠结,玉成泪人。
任千珊道:“铁姑娘……”
铁静一睁丹凤眼,含泪说道:“任姐姐,我知道你也爱我晓枫哥哥,今年我才十九岁,或许比你要小一点,以后我叫你任姐姐,你就叫我一声‘铁妹’好了!
任千珊嫣然一笑,伸出双手把铁静从香榻上扶起,玉颊微红地,笑道:“铁妹,我知道你也深爱着晓枫哥哥,咱们姊妹同病相连,好吧,以后就以姊妹相称吧!”
任千珊顿了顿又言道:“铁妹你不必难过,我们先行决定一件事,你和司马二哥司徒三哥,是否遵从晓枫哥哥留书,在此等他两个月,练那‘梅花仙姑’所授的‘梅花五剑’么?”
司徒雷一旁问道:“任姑娘,你是否认为程大哥已远赴昆仑山鸣春谷,追寻‘鹰爪王’季长风等,设法解决他中奇毒之策?”
任千珊道:“这是当然之事,应料不会有差错。”铁静挑眉道:“‘诛仙教’啸聚群豪,声势无伦,晓枫哥哥武功虽然已至臻化之境何况也只是孤身一人,他又身中剧毒,不能尽量施展内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立刻赶去与他会合,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练什么‘梅花五剑’呢?”
任千珊温和地看了铁静一眼,深以为然地,点头道:“铁妹妹说得对,但此去昆仑山鸣春谷,不远万里,歧途无数,一路凶险,我们应如何追法?是分追则实力太散,合追目标太容易暴露,且又机会不大……”
铁静接口道:“珊姐姐,你就决定一切吧,小妹和司徒三哥、司马二哥全听你的!”
任千珊闻言不再强求。
由“任姐姐”变成“珊姐”,显然铁静已把任千珊当成自己的亲人,更加亲势了,她们是水乳交融,十分投契!任千珊遂不再客气地微微一笑,略一思索,对着铁静等三人道:“咱们分兵两路如何?在出函谷关之前,咱们分途追赶;出关以后,因一来路途生疏,二来敌众难之,便不宜分散,应该合力行事!”
任千珊道:“我们总共四人,我与妹妹,司马与司徒兄,但不宜过分散,两路人马,各按自已行程追踪,由于‘鹰爪王’季长风,身为黑道之尊,又现为‘诛仙教’护法,必为‘诛仙教’网罗党羽 ,沿途多向黑道豪雄,或者江湖中成名高手注意,总有些蛛丝马迹可以探寻,无论收获如何,定于十日之内,赶到函谷关,彼此相会,再计行事!”
司马啸天,司徒雷见任千珊指挥得井井有条,也齐点头称是!铁静自然更是唯她“珊姐”之命是从。
司徒雷、司马哪天二人天生血性汉子,比较性急,见计划已定,遂向任千珊、铁静说道;“大哥安危,救人如救火,贵乎接应神速,事不宜迟,我们先行一步,大家函谷关见!”
话完,便欲飘身……铁静目光一瞥,急急叫道:“司徒三哥,你的‘紫罗兰’酒葫芦还没有带呢?”
司徒雷苦笑道:“大哥身中奇毒,万里之行,策应之急,实如星火,我哪有心思再逍遥地喝酒了!”
一面说话,一面与司马啸天二人,转身急步而去。
任千珊目送司徒司马二人,向铁静点头笑道:“程晓枫本人一身侠骨,万丈豪情,心地善良,才会收下这样两条血性汉子,作为兄弟!”
铁静说道:“珊姐,我行囊早已收拾妥当,我们也快些走吧,晓枫哥哥轻功超人,脚程绝世,他若无事牵绊,我们恐怕难以追得上呢?”
任千珊柳叶眉一皱,“哦”了一声,美目神闪道:“是这样么?等程兄毒性全消,可以尽量施展功力后,我倒要领教领教,与他一较轻功法!”
铁静悄然一伸舌尖,知道眼前这位“珊姐”,心高气傲,绝不服人,自己以后说话小心才是!好在任千珊善解人意、体贴温柔,和她作伴,不会无愁照应,心下也满是欢喜。任千珊和铁静二人衣衫飘飘,出了翠云山庄,展开绝顶轻功,并肩而行,一路向西奔去。
这位“九天玄女”任千珊和“铁观音”铁静也走了,但她们走得对么?错,完全错!任千珊打算虽好,她们与司徒雷、司马啸天兵分两路,拚命往“函谷关”方向急追,想接应程晓枫,去不知程晓枫尚未离开嵩山,就在数十里内!程晓枫点了铁静“黑甜睡穴”,在室内桌上留书之后,看了一眼心中至爱,还有两位兄弟,长叹一声,便悄然闪出翠云山庄。如今,他觉得一身轻松!铁静已服下解药,奇毒已除,不会再受“鹰爪王”季长风控制,自己可以单独一闯西域,放开手脚,与“诛仙教”群凶,搏手一斗……但刚刚想到此处,又复眉头紧皱!他想起自己体内奇毒未解,不知究竟何时才会发作?在发作以前,会影响多少功力发挥?想到此处,程晓枫足下加快,怀着一颗复杂心情,一缕轻烟般,飘出翠云山庄,即刻寻个僻静所在,调气行功!气调龙虎,功行十二重楼以后,程晓枫双目微睁,心中有一份安慰,但也有一份忧虑!安慰的是铁静身体无恙,自己体内之毒约莫要到半年后,才会发作!忧虑的是在他走以后铁静及两位兄弟会寻找自己,如果她们去昆仑山,前途一路凶险,而自己在半年之中又不宜用内力,否则,奇毒会提前或立即发作,后果不堪想象!自己一身功力,遇上强敌时,只能以七成功力应敌,而要三成功力,来控制体内毒素!若遇上二三流江湖寻常人物,自然仍有余裕,但若遇上夏公明那罕世劲敌,只能处于不利之处,受人制时,但可见机行事,万不得已,只能全身而退。
程晓枫遂举步上路,边常边思,一路上若遇上岔事,躲避不闻,尽量少管闲事,隐匿真实身份,务以智取,不以力胜……想到此处,他又想起赠送自己一粒解毒圣药的白衣少女来……这白衣少女绝美,功力高强,姓名中,像带有一个“燕”字,更令自己有似曾相似之惑,她究竟是何身份?自己一开始还对她所赠灵药的态度,持有怀疑,但铁静服后,六脉平和,奇毒尽悄,足以证实真是“诛仙教”所炼奇毒的独门解药!如此一来,这位“燕姑娘”,更成了迷一样人物,她怎能从夏公明,或季长风手中,弄得这一圣药?她又为何独垂青睐地把这圣药,赠送给自己?尤其,她自称与“九天玄女“任千珊,有誓不两立之仇,更令人猜不透她的身份?自己从未见过任千珊,但据江湖传闻,这位“九天玄女”,武功盖世,又是美若天仙的绝代佳人。
任千珊,在暗助自己,另一位姓名中带“燕”字的白衣绝色美女,也在关注自己……但这两位青眼相垂的绝代姝丽,却又偏偏具有誓不两立之仇,情况错综复杂到了极处?迷底解测不开,心中自然觉得好不自在,十分难受!于是,程晓枫足下跑得更快了,他不单要蔚藉疾驰所过的两腋情风,略减心头烦闷,他并想追上人……当然,他是想追上夏公明、季长风等,也不是想立刻飞到对方的巢穴——昆仑山鸣春谷。或者未出函谷关前便自己解决,最为迫切的严重的问题,但也更希望追上白衣赠药的“燕姑娘”或者巧遇“九天玄女”任千珊!因为无论遇见“燕姑娘”,或者任千珊二者之一,他都可以解开心中疑团,使心中舒服一点!数十里山路,如飞而逝……程晓枫没有白跑,他终于遇上了人,一个美如天仙的姑娘!而这位“姑娘”,不是“九天玄女”任姑娘;也不是那位赠药白衣美女“燕姑娘”;亦不是“铁观音”铁姑娘,而是他盼望之外的另一个“燕姑娘”!
程晓枫奔行之间,来到一座高山之下,一缕悠扬的箫声自山腰传来。他循声奔去,来到一个相当美的地方,满目春光,山清水秀,景色宜人,虽临近中秋,满山青翠,声音来自一座有花有树,有泉有瀑,地势幽静,罕有人迹的世外桃源——一座洞府之外。
圆形四周起伏的山峦绿得醉人。水潭的东边,青树林立,遮掩着一座幽深的洞府。水潭的西边,青竹摇曳,再过去,闪现出一处透如玉镜的峭壁。
游人不知春已老,总来闲径踏落花。因人兽不至,更加壮美如画。
疑是仙境,胜似仙境。程晓枫用手摸了一下,又往石壁看了一下,只见在每一块岩石的缝隙中,都长着肥硕的树儿或者青藤。数不清的又粗又绵的青藤,攀附在长满了苔藓的峭壁上,密密匝匝,你挨着我,我缠着你,奋力向上攀爬,藤叶上,各式各样的花朵,借着峭壁在炫耀着自己的美丽。
洞府之外,飞瀑之旁,青石之上,苍松之下,有位红衣长发女子,正在独坐吹箫!万绿丛中一点红,美到极至了。这红衣长发女子,是背向着程晓枫,程晓枫奕奕风神,潇洒*,俊逸绝世,阅过天下许多美人之色,仅仅从箫声,背影等韵致之上,便可断定对方,生具天人姿色,倾城倾国之容!天下美女虽多,但才女美女并重者却少,更何况天仙似的美女不多,何况这红衣女子的背影,与那位赠药白衣女子,太相似,几乎毫无二致。
残阳西坠,暮霭低垂,空山幽谷中不见一个人影。蓦地,一缕时隐时现的洞箫声传进耳鼓。……那箫声颇为古怪,时而似涧谷流泉,淙淙有声,缠绵不断;时而似珠落玉盘,叮叮咚咚,清脆悦耳;时而似寒风吹角,呜呜咽咽,悲伤雄浑;时而又若战马嘶鸣,雷啸长天,高亢激越。箫声如号鸟鸣响山谷柔婉、衰怨,令人如醉如痴。
程晓枫本丛斜方驰过,因闻得箫声太美,竟忘了自己的许多要紧事,竟不自觉地寻着箫声而来!并在才见那红衣女子背影,一声意外惊喜的“燕姑娘”已然脱口而出。青石上红衣女子箫声停奏,长发一甩,以一种极甜极脆,极富媚力的磁性声音,回头娇笑:“是哪位江湖旧识,特来相寻,你居然知道我会在这‘*洞’,小作停留,太难得了!”见对方还未回身,程晓枫耳根已热,知道认错了人!因为赠药的那位“燕姑娘”,语音也是这么脆,也是这么甜,但却没有松下吹箫人所特有的这种磁性媚力!等到那人脸儿回转,双方均觉得眼前一亮,并都呆住了。程晓枫宛如玉树临风的倜傥英姿,当世江湖中,堪称第一美男子,虽是初次陌生相逢,也令那红衣美人,看得为之一呆。而程晓枫一呆之故,则比较有点自然,他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人,自然不是为了对方的美艳姿色发呆!他是几乎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因为这红衣长发美女的身材方面,已和赠他灵药的“燕姑娘”,极为相似,但容貌方面,居然也有九分相像。
所谓有“九分像”,自然有一分差别,就凭这一分差别,才使程晓枫知道不是一个人,也构成了他的发呆缘故!何况,这一分差别“不像”,只是新见红衣长发女子,比前所见的“燕姑娘”,多了两点东西。第一,多的是年龄,依程晓枫的估计,面前的红衣美女,约莫有花信年华,至少要比对自己赠药,声称与任千珊誓不两立的“燕姑娘”,大上三四岁光景……第二点,与第一点有相当关联,面前的红衣姑娘,比那位“燕姑娘”,多了一份女人最迷人的成熟韵致!换名话说,这位是盛开桃花,那位是新绽梅蕊,这位是成熟樱桃,那位是含苞豆蔻!双方一怔之后,那位手执玉箫的红衣美女,首先绽开她成熟迷人笑靥,吐露出磁性媚人语音,盯着程晓枫道:“兄台怎么知道我是燕姑娘?我梅冰燕江湖旧友虽多,好像其中还没有兄台这等风神奕奕的绝世人物!”
不愧为江湖人物,性情豪爽,第一次见面,就说自己名字叫做“梅冰燕”,并对自己极度赞赏——程晓枫虽颇倜傥,这时也觉耳根微热,窘然说道:“对不起,我是认错了人……”
梅冰燕轻轻“哦”了一声,仍把两道美得惊人,媚得*,更大胆慑人魂魄的秋水目光,盯在程晓枫白中微红,越发秀美的俊脸之上,扬眉问道:“请问一声,兄台是把我当成了哪一位‘燕姑娘’?那位‘燕姑娘’,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她长得颇像我么?”
程晓枫认错了人,心中惭愧,本想快点离去,但听得梅冰燕如此一问,却又把他问出兴趣!兴趣不是在“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而是在“她长得颇像我么”?程晓枫真不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身材、相貌完全绝似之人,遂向梅冰燕点头答道:“像,像极了,无一不像,梅姑娘可有一位孪生妹妹?”
梅冰燕睫毛闪处,眼波流动地“哦”了一声笑道:“原来你要找的那位燕姑娘,竟然比我年轻……”程晓枫颇懂女孩儿心理,不愿说梅冰燕比较年长,以巧妙言词,含笑说道:“她不如燕姑娘来得成熟!”
梅冰燕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地,看着程晓枫道:“兄台真好词令,请问尊姓大名?”
程晓枫尚未获得答复,未便行,只好应声答道:“在下姓程,小字晓枫。”梅冰燕悚然一惊,美目闪处,打量了程晓枫一番,秀眉微扬,说道:“兄台就是名动江湖、誉满八荒的“玉面神龙”程晓枫程大侠!”
程晓枫想不到自己平素并不炫耀,但却早传遍江湖,摇头说道:“程晓枫一介武林俗子,艺德微薄,不敢当江湖中好事人物的过份谬赞!”语音打住,目注梅冰燕道:“燕姑娘尚未赐告,你是否有一位和你身材相貌,均极相似的妙龄胞妹?”
梅冰燕摇头道:“程大侠要失望了,我是独女,并无兄弟姐妹……”
程晓枫闻言,方自一愣。那边,梅冰燕又道:“程大侠不要急,你且把和那位“燕姑娘”的结识经过,对我一说,或许我便能晓她的来龙去脉?梅冰燕别无所长,对当今武林人物和武林掌故,也还知晓一二!”
程晓枫闻言,便知梅冰燕所言非虚……梅冰燕见程晓枫略带迟疑,不禁噗哧一声,失笑道:“大丈夫‘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就算你对那位‘燕姑娘’心生爱慕,起关睢好逑之念,但说无妨,或许我有代牵红线,做个现成媒人,也说不定!”
程晓枫被她一激,加上亟欲表白,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对燕姑娘说上一说也无妨!”
梅冰燕回身揖客,指着松下那方亮如玉镜的大青石嫣然道:“洞中狭隘,我就在石上待客,程大侠请那边坐。”即要详谈,自然是坐下方便。程晓枫客随主便,如言便在大青石上坐下!青石上原有一只极为精美的蟠龙戏凤银壶,但却只有一只青藤杯,梅冰燕取起青藤杯,倾去余茶沥,并从怀中抽出一方手帕,擦拭干净后,提壶斟了一盏茶儿,双手捧向程晓枫道:“深山客来茶当酒,这是我采摘山上的野茉莉,白烹的“茉莉花茶”,奉敬一杯,滋以润喉。”
程晓枫接过青藤杯,呷了一口茉莉花茶,果觉满口清香、入口绵甜,端的是上乘妙品!梅冰燕此时收起了她那荡魂迷人的韵致,神色一正,道:“程大侠清道具详,你与那位“燕姑娘”相识的事?不妨道给我听,好么?”
程晓枫遂把参加翠云山庄所举行的“英雄大会”各事,以及中毒与追那夏公明和季长风等等,丝毫无隐瞒地,向梅冰燕说了一遍。说完后,见那梅燕正出神地看着自己,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梅冰燕静静听完,向程晓枫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梅冰燕自诩对当世武林,所知极广,但却偏偏不知道有个和我极为相似姓名之中并也有个‘燕’字的女子。”
程晓枫见梅冰燕毫无所知,不禁微觉失望。梅冰燕又娇笑道:“程大侠,古人谚语,多为经验之谈,每有奇趣,你今日所遭所遇,正印合了两句话,就是‘失之东隅,得之桑榆!’”
梅冰燕说完,程晓枫听得一怔道:“燕姑娘此话怎讲?”
梅冰燕道:“程大侠不必再劳神去那昆仑山了,也不用去追那夏公明和‘鹰爪王’季长风了!”
程晓枫道:“莫非燕姑娘知道他们去向,不曾回转塞外昆仑山鸣春谷了?”梅冰燕道:“我对他们去向,毫无所知,但程大侠追踪之意,不外乎就取得解药,除祛身上的奇毒么?”
程晓枫颔首道:“当然,奇毒在身,无时不被人牵制,必须设法……”
他的话犹未了,梅冰燕嫣然一声,接口道:“程大侠,有两句俗语你可记得,那就是‘眼前有佛,何必西天’?”
程晓枫大出意外地,瞪大了一双俊目,向梅冰燕诧声问道:“燕姑娘言下之意,你能解我身上的奇毒?”
梅冰燕微微一笑,伸手入怀,取出一粒朱红蜡丸,向程晓枫说道:“程大侠,那位‘燕姑娘’送了你,你却送给‘铁观音’铁静服用的解毒灵药‘天香玉露丸’,是不是这种丹药?”
程晓枫见那朱红蜡丸,与那位赠药的“燕姑娘”所赠的毫无二致!他有点迷惑,有点觉得头脑晕眩!“诛仙教”所炼奇毒的独门解药,应该在“少主”夏公明或“鹰爪王”季长风身边才有的,先前那位“燕姑娘”,居然有了一粒,已颇令人惊诧!如今,这位梅冰燕也有一粒,这也太巧,而又太巧的问题,把个程晓枫弄得如坠云雾!梅冰燕把那粒朱红蜡丸,递给程晓枫,见他不曾伸手来接,秀眉微扬道:“程大侠,你在想些什么?那位‘燕姑娘’能送你一粒解药,我这位‘燕姑娘’难道就不能也送你一粒?”
程晓枫俊脸微红,窘然说道:“我和燕姑娘萍水相逢……”
梅冰燕一声娇笑,道:“不错,我和你是萍水相逢,但那位‘燕姑娘’呢?她难道是你的旧相识,不是什么‘云度寒塘,风来水上’地素无关涉?”
程晓枫一张俊脸,越胀越红,觉得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梅冰燕幽幽一叹,道:“江湖险恶,程大侠慎重一些,原是对的,只怪我太……太热心,有……有点太冒昧了!”
说到后来,语音已显含悲抑,那只递药素手,也慢慢缩了回去。
手缩不及数寸,掌中朱红蜡丸,已被程晓枫伸手夺了过去!梅冰燕意外地“咦”了一声,目注程晓枫说道:“程大侠,你……你这是……”
一句话尚未说完,程晓枫已把朱红药丸,吞入肚腹。梅冰燕急叫道:“程大侠,‘玉面神龙’艺精文武,学究天人,你不会不懂药性,请先看看是否解毒圣药,再服不迟,可你……”
话音未落,程晓枫已把丹药服下,含笑说道:“燕姑娘,慢说是解毒灵丹,便当真是粒穿肠毒药,我也……”
梅冰燕不等他说完,嫣然一笑说:“我和程大侠素无嫌,又无仇怨,决没有什么理由会拿什么穿肠毒药来害你。”
梅冰燕站起娇躯,向程晓枫笑道:“程大侠请在此静坐用功,运气流传周身,使药力加速发挥,我去整顿一点酒菜,略为款待贵客!”
程晓枫本不想在此再多逗留,但承梅冰燕赠药之惠,又怎好说走就走,太不尽人情了!梅冰燕太以玲珑剔透,懂人心思,与程晓枫目光一接,便说道:“程大侠不必多虑,我对你久仰侠名,遂思交结,但知你奇毒即解,急于回转翠云山庄报讯,使铁静和两位义兄放心,故而未邀你入洞钗留,就在这松下石上,几杯水酒,片刻清淡,彼此便云散东西,再图江湖后会的了!”
程晓枫推无可推,只得笑道:“多谢盛意,但请燕姑娘不要过分费心……”
梅冰燕笑道:“程大侠请运功吧,片刻之后,便可知这解药神效!”
说完,她柳腰款拢,迈动春风俏步,婷婷走向洞府之内。
程晓枫如言静坐提气行功,流转周到,果觉药力到处,奇毒全解,但身上却多了一种懒洋洋的感觉!片刻之后,梅冰燕端了一只玉盘,从洞内走出。
碧盘中,是一把白玉壶,两只羊脂白玉杯,与四小碟精美酒菜,外加两碟甜点。
梅冰燕走出石洞,向程晓枫道:“程晓枫,药效如何?”
程晓枫道:“多谢燕姑娘,奇毒已解,已无大碍,但觉身上有一种懒洋洋的思眠睡觉!”
梅冰燕道:“这是药力发挥所致,你只要把我这以七种妙药酿制的“玉露春”酒饮上几杯,便会精神焕发,功力大增!”
她一面娇笑,一面已斟了一杯美酒双手递了过来。
程晓枫见那酒色淡绿,清香挹人,小饮了一口,失声赞道:“好酒,好酒,想不到这“玉露春”,竟比‘紫罗兰’的风味更美!”
梅冰燕笑道:“好处多呢,程大侠要慢慢品尝,才识滋味,这‘玉露春’的别名,叫做‘醉仙倒’!”
程晓枫道:“‘醉仙倒’!是不是这‘玉露春’的酒性温和,使人百杯不醉?”
梅冰燕银牙微咬樱唇,玉眉微扬,“噗哧”一声笑道:“百杯?任你铁打的汉子,最多不过三杯……”
话方到此,她忽然顿住话头,一边执白玉壶向程晓枫玉杯内添酒,边笑迎迎地,缓缓说道:“程兄,我们这风萍偶合,也算前缘,你有任何事,小妹为你分忧解愁?”
称呼换了,由“程大侠”转成“程兄”,并自称“小妹”,目光更柔情似水地,向程晓枫含笑举杯。
程晓枫一来因解毒灵药,毫无差错,二来心存仁厚,胸襟素豪,未曾注意到梅冰燕的眉梢眼角,时露春情,言语间,也每每隐含别意……见她举杯敬酒,程晓枫便毫无顾虑地,把第二杯“玉露春”,一饮而尽。由于梅冰燕问起需要分忧解愁处,程晓枫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首七绝诗儿,那就是在翠云山庄中酒库中“梅花仙姑”留在酒泥上的字:“七鬼诛仙启重忧,痴癫梅花未能休,多年宾主殷勤意,留赠朱红旧酒筹!”
这时,恰好梅冰燕在深注秋波,满面含笑地在替他斟上第三杯“玉露春”。程晓枫想起梅冰燕曾对自己说过对当世武林人物和各种大事,几乎无所不知,扬眉问道:“燕姑娘,你知不知道所谓‘七鬼’,都是些什么江湖人物?”
这句话,问得梅冰燕几乎断了为程晓枫斟酒之举,而带惊容地,看着他失声问道:“‘七鬼’?程兄你问起‘七鬼’则甚?你对这‘七鬼’之中,听过,或是认识几‘鬼’?”
程晓枫郝然道:“我游荡江湖未久,见闻甚陋,连一鬼之名都未曾听过,当然更谈不上认识,才向燕姑娘请教。”梅冰燕“哦”了一声,神色顿弛地,娇笑说道:“程兄,你问对了,对于这“七鬼”,我可说知之甚详,来,我们一而慢慢品尝这‘玉露春’,一面续说‘七鬼’!”
程晓枫听得梅冰燕竟能细说“七鬼”之事,心中大喜,又举玉杯饮了一口。
梅冰燕秋波转处,瞟了程晓枫一眼,娇笑说道:“所谓‘七鬼’,可以用七个字作为代表,就是‘酒、色、财、气、天、地、人’。”程晓枫枫为之一怔,目光抬处,与梅冰燕柔情似水的眼波一触,突然觉得有点脸上发热,心中发慌,口中干渴,呼吸微喘。
他赶紧一面收慑心神,一面向梅冰燕诧声问道:“什么叫‘酒、色、财、气、天、地、人’?燕姑娘,他们是不是七位与‘诛仙教’同样凯觎江湖霸业的盖世魔头?”
梅冰燕笑道:“说他们是七位身怀绝学的盖世魔头,倒无不可,但其中有些人却独善其身,自得其乐,对什么江湖霸业,没有多大兴趣!”
程晓枫道:“梅姑娘可否把所谓‘七鬼’,一一赐告?……”
梅冰燕先是点了点头,忽又眼波流动地,看着程晓枫笑道:“程兄,你既对‘七鬼’毫无所悉,却怎会知道“七鬼”之名?”
程晓枫遂把那首诗儿“七鬼诛仙启重忧,痴癫梅花未能休……”,向她背诵一遍。
梅冰燕听得美目精芒连闪,娇笑道:“妙极,妙极,原来‘梅花仙姑’与‘痴癫和尚’,不甘寂寞,重出江湖,这样一来,加上企图一统江湖霸业的‘诛仙教’,‘天魔七鬼’兄妹,可真够热闹的了!”
程晓枫听了‘天魔七鬼’兄妹几字,遂向梅冰燕问道:“燕姑娘,所谓‘天魔七鬼’之中,难道还有女的么?”
梅冰燕又向程晓枫举杯敬酒,并嫣然一笑道:“何止有的,‘天魔七鬼’中,有一位旷世美女,和一位绝代佳人,程兄且饮‘玉露春’,听我细细道来。”程晓枫平日酒量甚好,今日却说得略有酒意,便举杯浅呷了一口,目注梅冰燕道:“燕姑娘,何谓,‘酒鬼’?”
梅冰燕一笑道:“‘酒鬼’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红’字,江湖人称‘冷血剑客’……”
程晓枫接口道:“‘冷血剑客’?这个名号好怪……”
梅冰燕摇头道:“一点不怪,因为上官红所用的兵刃,叫作‘冷血追魂剑’,乃是一把利刃,用千年玄冰所制,冷气森森,慑人心魄,宝剑也。他平日大杯饮酒,约莫十巨觥后,便梦与刘伶、阮籍、李逵、牛皋等于酒泉相会,畅饮流连,不知何年何月!”
程晓枫皱眉道:“好酒之人,天下极多,上官红何以称‘鬼’,?莫非这位‘冷血剑客’的心性残忍,狠毒太黑?”
梅冰燕笑道:“这‘冷血剑客’上官红在未饮酒之前,只是性情暴躁,心胸高傲,心也不狠手也不辣,开始饮酒之后,更暴性立敛,变得和善异常,但只消饮满第九杯酒,双眼中便布满红丝,成为无可理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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