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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浪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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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有一条雄赳赳的汉子,闪身而出,到了演武场中。他向游羽仪双拳一抱,当胸环揖,报了姓名,是关东长白山通天寨的寨主“铁掌云上飞”冷子寒,想与赴会群豪,精一掌力之人,争夺“五大至尊”荣号。进入场中,立刻与游羽仪动上了手。这位“铁掌云上飞”冷子寒,在铁沙掌力上的修为,果甚深厚,经他这一挑战,以“铁掌九九八十一式”的威猛掌招打得游羽仪只有守不能攻,相形见拙,那冷子寒轻功着实了得,围着游羽仪团团旋转,游羽仪只看得人影,日月双轮只好护住周身,以一招轻功绝技“一鹤冲天”飞上半空,欲以双轮击败“铁掌云上飞”冷子寒,却见地上已无冷子寒身影。正诧异间,忽听头上“嘿嘿”一声冷笑,猛抬头望去,那冷子寒正在自己头顶一丈开外,真是“铁掌云上飞”名不虚传。游羽仪大叫一声“不好”,冷子寒一双铁掌已自当空带着恶风眨眼拍到,游羽仪自知难以躲开,遂一身功力护士住周身,“啪”的一声响亮,“铁掌云上飞”冷子寒一掌击在游羽仪背上,铁沙掌何等威力,游羽仪当场叶了一口鲜血,只得退出场外。
司徒雷登时双眉微皱,向程晓枫耳边,低语道:“大哥,这‘铁掌云上飞’冷子寒,不过顶多是个一流的高手,若由得了‘五大至尊’之名,当世江湖中,未免也太……”
程晓枫一声低笑,截断了司徒雷话头,扬眉道:“三弟别忘了铁妹妹所说,‘诛仙教’想囊括‘五大至尊’的雄心大志么?季长风等尚未出手,好戏还在后头呢……”话方至此,“铁掌云上飞”冷子寒已连胜三阵,两较掌力,一较掌,铁沙掌着实了得,他未免有点飘飘然,加上久未见人下场,狂笑道:“怎的没有哪位武林同道赐教?难道这‘金龙天尊’名号,便由我冷某……”一声森厉冷笑,截断“铁掌云上飞”冷子寒的洋洋自得之词。
司马啸天道:“大哥说得不错,‘诛仙教’的朋友,沉不住气了,该出手了……”果然,白衣书生微一颌首示意之下,两名黑衣老叟之一此时却从座中站起身,缓步走到场中,向“铁掌云上飞”冷子寒异常轻蔑地看了眼,冷然问道:“冷朋友想作威震江湖的‘五霸至尊’之一的“金龙天尊”么?”冷子寒因觉来人气势慑人,出语冷峭,不禁皱眉道:“冷某一武会友,切磋掌上所学,万一承江湖朋友相让,能获一份虚衔,也是相当高兴之事!”黑衣老叟冷冷一笑,向冷子寒竖起了右手食指。
冷子寒不解其意,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情,诧声问道:“朋友这食指之意,是……”黑衣老叟道:“这是代表一掌,或是一招,你若能接得我一掌,或是躲过我一招,那‘金龙天尊’便是阁下的了!话儿虽不难听,但骨子里的含义,却太骄傲自大!冷子寒心中有气,目光神闪,向黑衣老叟问道:“朋友怎样称呼?”
黑衣老叟道:“老夫名叫毛金豹,早年曾闯荡天山南北,中原的武林人物,可能对我不太熟悉?”“铁掌云下飞”冷子寒心内一惊,暗吸了一口冷气,目注对方问道:“毛朋友是‘天山二老’之一?”毛金豹点头道:“冷大侠居然对寒外人物并不陌生,我兄长毛金虎是‘天山剑魔’,老夫是‘天山阎罗’!”冷子寒知道“天山二老”是天山南北武林中的出类拔萃凶人,不禁有点头皮发炸,心中忐忑……但当着群雄之面;那有耀武扬威半天,被人家一报名号便吓退之理,只得硬着头皮道:“毛前辈是对掌法掌力,均极有诣的世外高人,若肯加指点,晚生十分荣幸!”毛金豹道:“冷大侠是想接我一掌,或是一招……”他一再卖狂,未免也激起冷子寒的心头傲火,双眉一挑,朗声答道:“冷某浸淫铁沙掌数十载,九九八十一式罕逢敌手,纵再弩钝,也未必一掌便败,我来接毛前辈十掌,然后再奉陪百合如何!”
毛金豹冷冷道:“来,来,来,只要你能接我一招‘寒冰掌’,只要能马步不退,身形不晃,老夫立回天山,再练绝艺!”这话儿委实狂得恼煞人也,冷子寒怒在心头,却一语不发,静气凝神,抱元守一。
毛金豹并不急迫,静等冷子寒站稳架式后,方一掌当胸,缓缓推出!程晓枫神目极强,在毛金豹举手时,发现右掌心部位,冒出一团黑色,连十指指尖,都微呈黑色,大叫一声:“不好,这不是‘寒冰掌’,冷大侠恐怕要糟……”再救已然不及,话犹未了,那边‘铁掌云上飞’右掌挥处,以毕生苦练二十年的“铁沙掌”的十成功力和毛金豹硬接一招!“蓬”的一声巨响,但见冷子寒全身一震,整个身躯“腾腾腾”地连退十步,然后便一语不发地,倒了下去。毛金豹哂然一笑,目光一扫群侠,大迈迈地说道:“冷朋友的铁沙掌功力实在太差,遇上强过他的人,一掌便将脏腑震碎,身遭惨死。还有哪位具有真才实学的掌法名家,不吝赐教?”
司徒雷在座中,向程晓枫低声说道:“大哥,这‘天山阎罗’毛金豹,太以阴险狠毒,手下太黑,小弟请命一战,诛除此贼!”
程晓枫尚未答言,“铁观音”铁静,气愤地说道:“毛金豹这种瘟神,目无余子,竟不点到为止,随意杀人,晓枫哥哥且让司徒三哥一展绝学,挫挫‘鹰爪王’季长风同来诸人的锐气也好!”
程晓枫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嘱咐说道:“三弟,你下场无妨,那毛金豹使的是天下至毒的‘幽灵掌’,比‘毒砂掌’还要厉害百倍,若是‘寒冰掌’掌心必然发青,而‘幽灵掌’掌心十指均发黑,可要记住!但出手轻重之间,不妨稍作斟酌,且看毛金豹是否凶心不泯,自召祸福便了!”旁边坐着的铁静闻听此言,不觉惊诧道:“晓枫哥哥,毛金豹那厮用的原来是毒掌之尊‘幽灵掌’,怪不得……”
程晓枫这番话随风传到临座不远的,“鹰爪王”季长风等人的耳内,连那白衣书生也震了一震,他们既感到震惊旦惶然地往这边扫了一眼,便重观场内。
这时,‘天山阎罗’毛金豹因‘铁掌云上飞’冷子寒一掌毙命之事,业已镇住群雄,久久无人应声,更是志得意满当场,狂笑道:“倘若无人愿下场赐教,则老夫便忝颜自居‘五霸至尊’之一的‘金龙天尊’了……一语未毕,霹雳当空,有人宛若春雷震耳地朗声喝道:“毛老头休得猖狂,有人会你!”发话的,是傻大个司马啸天,站起身形的,步入场中的却是好小子司徒雷。毛金豹从话语中,觉出对方真气太足,有点皱眉,颇感震撼,但目光注处,却也不禁面带苦笑。因为他看见一步一步迈入会场的,竟是个身高不满五尺的锉子!司徒雷到得场中,两道目光,森如冷电,盯在毛金豹的脸上问道:“毛老头,你刚才一掌将‘铁掌云上飞’冷子寒击毙,委实太以惊人,能否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武功啊?”
毛金豹道:“天山山头终年积雪,冰天雪地,老夫占据地利,利用天时,练得是能冻人骨髓的‘寒冰掌’!”
司徒雷冷笑道:“‘寒冰掌’只是掌心发青,但是你为何掌心部位还有那十指指尖,均一齐发黑作何解?”毛金豹心中暗惊对方眼力锐利,但面上却苦无其事,略为打量司徒雷两眼,淡淡一笑问道:“尊驾竟看得这样清楚么?你认为这是什么掌力?”司徒雷道:“你的掌心还有五指指尖一齐略略发黑,是武林中曾悬为禁例,不许妄炼过份阴险狠辣的比‘毒砂掌’厉害百倍的‘幽灵掌’!”“幽灵掌”三字一出,全场武林群豪,都惊得一片肃静。那“诛仙教主”的爱徒白衣书生,向身旁的“鹰爪王”季长风,压低语声,悄然发话问道:“季护法,这形若侏儒之人,是何来历,怎会把毛二堂主的秘炼奇功,一语道破?”季长风摇摇头,说道:“少主,属下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不过据属下观察,他应和铁静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有关!”这位北六省的绿林魁首,不单对那白衣书生,尊称“少主”,自居属下,连神情语气,也显得十分恭谨。这时,演武场发出一阵裂石的震天狂笑!狂笑是“天山阎罗”毛金豹在听完司徒雷话后,仰天所发。司徒雷不悦道:“毛老头,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天山阎罗”毛金豹哈哈大笑:“老夫笑天下虽然有人认得失传已久的‘幽灵掌’,却恐怕没有人能禁得住我这掌力一击!”司徒雷道:“毛老头,你难道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么?”
毛金豹接口道:“老夫不单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也知道人上有人,但山虽然易见,天外已极难睹,至于人上人则更是……”司徒雷道:“不难,不难,常言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毛金豹又是一阵狂笑,斜睨了司徒雷一眼,白脸上流震出不屑神色,嘴角一歪道:‘尊驾自以为能禁得起老夫‘幽灵掌’的‘人上人’么?我看尊驾作个‘人下人’,到还名副其实……”
程晓枫在座上听得喟然一叹,对铁静道:“铁妹妹,人常言:‘人之将死,必先狂悖’,又道是‘善恶有报,劫数难逃’,司徒三弟纵对毛金豹下甚绝情辣手,也是他自取啊!”铁静低声道:“那‘幽灵掌’除了掌力凌厉之外,还有剧毒阴风,透入脏腑,司徒三哥……”司马啸天在一旁说道:“铁大妹子不必担心,好小子的”乾坤混元金刚气”,炼得比我还要强上一筹。”
演武声内,司徒雷听得毛金豹狂傲之言,却毫不动怒,只是淡淡笑道:“毛老头说得好,司徒雷是个‘人下之人’但‘人下人’对付起‘奴下奴’来,却容易得很,今日也是用不了第二掌!”毛金豹怒吼道:“死锉子,你说什么?”司徒雷笑道:“我说你白练了江湖中悬为禁学的毒掌至尊‘幽灵掌’,却禁不起我一掌;司徒雷我学你刚才一样,发句狂言,你若能逃得出我一掌之下,司徒雷便在天下英雄面前,掌震天灵,当场自绝!”毛金豹想不到这看来毫不起眼之人,竟说出比自己更狂更傲的话来。那坐在“鹰爪王”季长风身边的白衣书生,突在座上说道:“毛二堂主,本教威名为重,对敌当前,不许躁急大意!”毛金豹原本双眉已挑,欲徒发怒,闻言之下,压制平息下来,对着司徒雷道:“司徒朋友,老夫若败在你一掌之下,我也当场自绝!”天下群雄见到他们双方都较上了劲,知道这一掌恶斗,必然石破天惊!
司徒雷存心气激这凶狠狂傲的“天山阎罗”,哂然笑道:“毛老头,请尽力施展你所谓的神功‘幽灵掌’吧,对付你这等三流的人物,和不入流的功夫,我随时恭候大驾!”但他久经大敌,把狂升而起的胸头恶气压了下去。毛金豹缓缓举起右掌,先是掌心微黑,后是指尖发乌,最后连双手掌,都变得乌黑发亮,双掌向下一翻,手掌上皮肉突然下陷,干硬得变成一双乌爪模样;而他的脸也突然变得雪白,突然脸皮下陷,眼窝深陷,露出一双鸡蛋大眼珠森人魂魄,毛发也都蓬然飞散开来,宛苦阴司里的一尊阎罗王,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场外群雄个个看得心惊。铁静向程晓枫道:“晓枫哥哥,这‘天山阎罗’的‘幽灵掌’功力,已练到第九层,司徒三哥的神功能一掌挫敌么?”程晓枫深恐泄露机密,索性嘴皮微动,用“传音入密”向铁静耳语道:“若是三弟先行攻击,一掌之限,决难挫敌,导致两败俱伤;但毛金豹想不到对方所练,竟是绝传罕见,最具护身作用,回元反震的最上乘佛门神功‘乾坤混元金刚气’,打得越重,反弹越重,等到‘幽灵掌’劲力反震,毒气攻心之下,想逃出三弟的一掌回击,势比登天还难!”
密语之间,“天山阎罗”毛金豹的“幽灵掌”的劲力已发!他见自己摆出一副慑人之式,那司徒雷却仍然毫不在意,又是笑哈哈地昂头向天,不禁气往上撞,厉啸一声,五指如爪,当胸拍去。
司徒雷仍佯若未见,不闪不架,把他那矮胖身躯,卓立得稳如山岳!白衣书生看得“咦”了一声,心道:“对方怎的如此轻敌,如此沉稳,对毛二堂主的“幽灵掌”不躲不避?难道……”念语至此,只听得“蓬”的一声,司徒雷着着实实地挨了一记“幽灵掌”重手。“幽灵掌”击在身上犹如击中败革,虽发“蓬”然巨响,司徒雷别说马步未动,整个身躯晃都未晃一下。晃动的,是那发掌之人“天山阎罗”毛金豹。毛金豹一掌击中司徒雷,自己反而全身一震,身躯连晃,脸上也出现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异神色!但见司徒雷缓缓举起右掌,一招才发,右掌指处,毛金豹如断了线的风筝,口吐鲜血狂飞而出。一条人影,横空飘至。
那人影半空中接住毛金豹的被震飞身躯,急落而下。来人正是“天山二老”之一的“天山剑魔”毛金虎,他急忙抱住兄弟身躯,察看伤势,见那毛金豹气苦游魂,飞魂绝命,眼看是华佗再生,也是回天乏术了。毛金虎双目*,抱着毛金豹的尸身,大吼一声:“死锉子拿命来!”放下毛金豹的尸身,正欲扑向司徒雷,那白衣书生突然叫道:“毛大堂主,莫要冲动,先回本座,让我看看毛二堂主可还有救么?”毛金虎不敢违抗,一面抱起兄弟尸体转身走回,一面悲声答道:“启禀少主,我兄弟脏腑已碎,恐怕是返魂无术了!”
那边场上,司徒雷突然朗声发话道:“本人欲夺‘铁观音’尊号,请山东青云山翠屏山庄庄主‘红衣罗刹’聂隐娘聂女侠赐教!”
“红衣罗刹”聂隐娘此时早已认出一掌击毙“天山阎罗”毛金豹,威震天下群雄的是自己在“鬼见愁”前,飞鸡洒酒的低矮瘦子,既然别人点名道姓哪有不应之理。聂隐娘遂手持她那根九十五斤的镔铁龙头拐杖,走到演武场中,冷然道:“司徒朋友掌力惊人,但老身已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向来对敌,只用兵刃,懒得摩拳擦掌!”司徒雷道:“‘五霸至尊’虽然斗力,但重在武技,在下正想会会威震武林的‘红衣罗刹’聂隐娘。”
聂隐娘目光闪动,向司徒雷全身上下略一打量道:“司徒朋友用的是什么兵刃?”司徒雷道:“我自己就是兵刃!”这句话儿,把“红衣罗刹”聂隐娘听得一怔,诧声道:“你自己就是兵刃,别拿老身寻开心,你打得是什么玄机?”司徒雷脸儿一转,向程晓枫身边的司马啸天高声叫道:“傻大个,你忘了在‘鬼见愁’前,被这老婆娘飞鸡洒酒之辱了么?如今你也该下场,漏漏脸了!”司马啸天虽浑厚憨直,但对程晓枫倒发自内心的十分尊敬,闻得司徒雷一叫,不敢擅自出场,先向程晓枫笑道:“大哥,我……”程晓枫笑道:“二弟去吧,先替铁妹妹退一名劲敌,出出“鬼见愁”前的那口恶气,也让我开开眼界!”
有了程晓枫这几句吩咐,司马啸天才起身下场。
“红衣罗刹”聂隐娘自恃武功高强,未把司马啸天放在眼里,冷瞥哂然道:“在‘鬼见愁’前,我以为你们这两个乞食之流,还居然来争什么‘五霸至尊’,真是笑煞老身也!”司马啸天为人憨厚,不惯用甚刻薄之词,对聂隐娘把手一拱,说道:“老婆婆,争至尊是要比斗技斗力,不是耍嘴上功夫,我们动手吧!”“红衣罗刹”聂隐娘右手龙头拐杖微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冷然说道:“我的兵刃在此,你的兵刃呢?是禅杖?还是板斧?”不单聂隐娘如此问,除了程晓枫、铁静以外的满座群雄,也如此想,认为司马啸天这等巨人,用的必是重型兵刃!司马啸天笑道:“老婆婆,你猜错了吧,我的兵刃,不是‘禅杖板斧’,而是我的三弟!”满场群豪,举座皆怔。
司马啸天看着司徒雷笑道:“好小子,你掌毙‘天山阎罗’已十分风光,如今你略为委屈,请由你变成我的兵刃吧!”司徒雷闻言,便一伸双手,在头上合十,然后真气微提,双腿合并,身形凌空飞起。司马啸天伸出他那宛如芭蕉扇的巨灵之手,抓住司徒雷的一支足踝,像朝天一炷香似地,把司徒雷举在手中。司徒雷双手在头顶上合十,双足坚硬,浑如一具独门兵刃“独脚铜人”。司马啸天笑嘻嘻地道:“老婆婆,请用你的龙头拐杖,来会会我的独门兵刃‘独脚铜人’如何?”司徒雷以前所说那“我就是兵刃”之说被聂隐娘视为禅机,如今方知并非玄幻之语,而是真实之事!天下群雄包括程晓枫在内,谁也未见过这等奇闻,整个演武场,立刻鸦雀无声,静看这场武林罕事!聂隐娘虽觉惊奇,心中暗忖自己的龙头铁拐,威力足能开山劈石,何况拐中还藏有剧烈毒汁,足以伤敌,倒看对方血肉之躯,如何抵挡?且先他们尝尝自己的铁拐千钧之力,把他手中的所谓“独脚铜人”砸个骨断筋折也好!
心念动处,冷然叫道:“傻小子,你站好了,我也不用我威震江湖的绝学‘摘花神功’,只屑给你一记俗而又俗的‘丹凤朝阳’拐法,便足以打发你了!”
聂隐娘语音未了,运用真力,抡圆了龙头铁拐,带着呼呼风声,向司马啸天当头猛砸而下!聂隐娘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红衣罗刹”列为一流高手,照说对付司马啸天等这些后辈,不应先行出手。但聂隐娘经验老道,知道对方以人身作为兵刃,事情太过古怪,自己也不必过矜身份,先抢占先机,掂掂对方有多大份量再说。故而,她不单抢先出手,并毫不轻敌地,在这招“丹凤朝阳”拐法之上,凝足了十成功力。司马啸天呵呵一笑,把举作“独脚铜人”的司徒雷自躯横转,一式“童子拜佛”,飞迎而上。在场群豪,大都惊得“啊”了一声,认为司徒雷在九十五斤的龙头铁拐,拦腰猛砸之下,定将身遭惨死!连铁静都看得大吃一惊,秀眉紧蹙地,失声说道:“哎呀,晓枫哥哥,司马二哥,司徒三哥,吃得消么?”
程晓枫目中微闪虹芒,点了点头,扬眉说道:“我懂得他们这种奇功的招数妙在何处了?‘红衣罗刹’聂隐娘难免要上恶当,吃定苦头!”那聂隐娘见司马啸天居然敢以血肉之躯,来接龙头铁拐之势,双眉挑处,把龙头铁拐以迅雷掩耳之势,奋力击下!司徒雷本是双手在头顶合十,被司马啸天举以横迎,眼看龙头铁拐即将及身的电光石火之间,却腰肢一弯,身形折转。身形折转之时,双手也突然一分,躲过当头疾落的龙头铁拐来势,双手一带,把铁拐紧紧抓住!就这一带一抓,已使全力下击的“红衣罗刹”聂隐娘,右手虎口,硬被震裂,随之涔涔出血。司徒雷接住对方的兵刃后,以左手攒住龙头,右掌猛举,电疾般落向铁拐中腰……“当啷”一声,清脆响处,那根粗逾鸡卵,重达九十五斤的镔铁龙头拐杖,竟被司徒雷生生击成两段。前半截拐头,在司徒雷手中,后半截拐尾则在“红衣罗刹”聂隐娘手内。但聂隐娘右手虎口早被震裂,再受重击,如何把持得住,疼得把手连甩,任那后半截拐尾跌落尘埃。铁拐一断,司徒雷方始发现其中还藏有剧毒汁!他遂洒去毒汁,向“红衣罗刹”聂隐娘道:“聂隐娘,这是不是有点像你在“鬼见愁”前洒酒?……”然后又掷去手中断拐,冷笑道:“这是否像是‘凌云壁’上的那半只飞天烧鸡……”“红衣罗刹”聂隐娘把张老脸,胀得血红,双目瞪着司马啸天、司徒雷二人,目光中流露出惊惧愤怒交迸的狠毒神色。双方胜负立分,司马啸天把手一松,司徒雷身形落地,冷笑道:“聂隐娘,你请回吧,我知道你少时就要我和那铁静铁大妹子,争夺‘铁观音’尊号,赶快敷敷,歇息歇息。”这位“红衣罗刹”,当着江湖群豪之面,一招受挫,纵然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此处,遂哼了一声,恨恨说道:“司马啸天、司徒雷你们听着,只要我‘红衣罗刹’聂隐娘骨不成灰,尸不化水,便誓报今日你们当众戏弄之辱。”说完,便顿足飘然而去。铁静向程晓枫说道:“晓枫哥哥,司徒三哥在掌上功力造诣惊人,竟能把那根粗重的龙头铁拐震得断成两截!”程晓枫说道:“司徒二弟与司徒三弟资质极佳,修为深厚,这一联手,自更惊人。但司徒三弟苦在平地,单独施展,未必震得断那根镔铁龙头拐杖!”
铁静听出程晓枫话外有话,细一品味,恍然说道:“我明白了,司马二哥表面上虽抓起司徒三哥,当作兵刃,其实却隔体传功,把他所炼的‘乾坤混元金刚气’,与司徒三哥合而为一,威为大增,便宜运用。”程晓枫点头道:“这是极高明的办法,也是最唬人的招式,真亏得他们的师父,想得出来,那位痴癫和尚,真是神人也!”他话方毕,司徒雷又把目光遥视“鹰爪王”季长风等人所坐之处,朗声道:“那‘红衣罗刹’聂隐娘已然承让一阵,还请北六省绿林魁首季大侠的令公子‘摘花使者’季天彪,与在下一会,切磋武学。”司徒雷心既快,口舌又刁,他想‘红衣罗刹’聂隐娘败得太快太惨,那‘摘花使者’季天彪,惊心怵胆,悸于出阵,亮出他老子季长风的招牌,令季天彪无法推托!”果然,他话音才落,季天彪吼一声,便欲扑出。但“鹰爪王”季长风久历江湖,着实老辣,一伸手按住季天彪肩头,向那白衣书主道:“少主,毛二堂主一招殒身,本教锐气已挫,既使季天彪出阵应敌,必然又是自取其辱……”
白衣书生闻言,目光烂如冷电地,向季长风看了一眼,扬眉问道:“季护法,你认为季堂主不是这司马啸天司徒雷两个怪人之敌,莫非你想亲自出手,为本教争得脸面?”
季长风目光厉芒一闪,从嘴角浮起阴森森的狞笑说道:“少主,你认为属下新近练成的“天女散花燕尾针”,能不能给这两个怪人一点苦头尝尝!”白衣书生似被这位“鹰爪王”,一言提醒,点头说道:“对,季护法你不说,我倒还忘了,你那‘天女散花燕尾针’或可以为毛二堂主报仇雪恨……”他话犹未了,“天山剑魔”毛金虎突然在一旁说道:“季护法若然出手,自无不胜之理,但那叫司徒雷的怪人,若是死在你的“天女散花燕尾针”下,却将令毛金虎,愧对舍弟的了!”季长风目睹这满眼仇火,须发欲张的“天山剑魔”,“哦”了一声道:“毛大堂主莫非要我先让你一阵?”毛金虎道:“毛金虎不敢争功,但愿有机会能一尽手足之情,使舍弟九泉无憾,含笑瞑目……”这番杀手令,弄得那位身为北六省黑道至尊‘鹰爪王’季长风不敢擅专,向白衣书生递过一瞥询问眼色。
白衣书生双眉紧蹙,方自寻思,毛金虎又复恭身立座向白衣书生道:“少主,属下以为那司徒雷,虽然不畏‘幽灵掌’,但再厉害的护身神功,也休想挡住属下的‘玄阴夺命剑’和乌金短剑!”
白衣书生沉声道:“毛大堂主话虽如此……”毛金虎挑眉道:“少主放心,属下有必胜之心,也抱必死之心,我若不能搏杀对方,为家弟报仇,挽回本教声誉,便不再回座,自刎当场!”他已血淋淋地下了军令状,白衣书生也不好再劝,只好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既便如此,毛大堂主须多加小心,大局为重啊!”毛金虎遂带着满面煞气,拜别白衣书生等,起身下场。白衣书生望着季长风,突以“传音入密”问道:“季护法,我们的杀手锏,准备情况如何?……”
季长风道:“少主放心,属下早作安排,已有十成十的把握。”白衣书生听了这样答复,俊脸上露出一片阴森森的笑意。
铁静见下场之人,不是“摘花使者”季天彪,而是“天山剑魔”毛金虎,不禁向程晓枫皱眉说道:“晓枫哥哥,据江湖传闻,这‘天山剑魔’毛金虎是天山南北顶尖高手,功力高出其弟颇多,身边有长短二剑,长剑绝毒,唤“玄阴夺命剑”乃千年玄铁所铸;短剑绝利,叫乌金剑,用上古乌金制成,吹毛得利刃,削金断玉。司马二哥和司徒三哥的护身神功,巩怕……”程晓枫双眉微挑,“哦”了一声,神目盯住在举步走进场中的毛金虎,点了点头道:“这毛金虎定必痛于杀弟之仇,去找司徒三弟的晦气!”
铁静双眉紧皱道:“此人长剑见血封喉,短剑洞石截铁,加上他那九九八十一式的“天魔剑法”,着实厉害,遂有“天山剑魔”之称,司马二哥和司徒三哥的护身神功,必受重创,难抗利刃,稍不留心,便难免埋恨当场的了!”程晓枫低低“哼”了一声,铁静又向他娇笑道:“晓枫哥哥的剑术之精,超绝尘寰,如今又遇上以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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