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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浪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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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作乐、西门寻欢两张毫无表情的脸上,也不禁略显惭愧之色。
夏冰燕道;“须知江湖之大,何奇不有?慢说武学玄奇,穷研不竭,就连你们这份身林也并非罕见!”这回,不单东门作乐、西门寻欢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连陶天真也不肯相信她,不由摇头说道:“梅姑娘,你这是信口狂言!”
夏冰燕秀眉双扬,高声叫道:“司徒雷三弟,你来和这西门寻欢比试一下武功?”
随着夏冰燕话声,从竹林深处,滚来一团肉球,这肉球,自然就是司徒雷,他一直滚到了西门寻欢的面前,方站直身形,居然比西门寻欢矮了三寸有余。西门寻欢吓了一跳。
西门寻欢一来哧于司徒雷之矮,二来惊于对方的罕见的上乘轻功绝技。“大漠双侠” 慕容郎和凤丽嫦的武功修为着实高明,不仅是一方之强,也是可称得是一代之强。东门作乐、西门寻欢二人,跟随他们夫妇多年,东门作乐和西门寻欢是世代姻亲后人,关系不同寻常,情同手足,日灸高明,虽因资质所限,未成大成,但所得已不在少,尤其是眼力方面,相当识货。他们一见司徒雷来势,便心中暗惊,知道这不是满地乱滚,而是一种必需极矮之人,方可习炼的“乾坤逆转地躺身法”,定然是颇有来历的佛门弟子。
夏冰燕见对方三人脸上惊容,不禁哂然一笑,扬眉又道:“司马啸天二弟,你还不现身与东门作乐比试身手,更待何时?”
司徒雷适才是电掣风飘,来势猛快。
司马啸天随着夏冰燕话音,已在竹林深处闪现。他却是从容举步,来势极缓!但极缓中,却有奇速,数十丈的距离,仿佛被他跨了两步,便即到达。连陶天真也颇识货,这是轻功中最最上乘的“千里户庭缩地身法”。
六道眼光——惊中独异的眼光——陶天真、东门作乐、西门寻欢的眼光,一齐紧盯在司马啸天那充满天真的孩儿面上。他们均看得司马啸天个子虽大,年龄却轻,约莫二十岁左右。这样年轻的人,怎会有这么老到,这么潇洒自如的绝世功力?当然,他们不知道司徒雷和司马啸天的轻功,曾被‘玉面神龙’程晓枫隐身竹林中以“无形真气”神功,暗助了司徒雷和司马啸天凌虚步履的一臂之力。
陶天真惊心于对方个个厉害,但仍倚仗有“大漠双侠”等人作靠山,以及东门作乐、西门寻欢的独行邪毒功力,遂狞笑一声,看着夏冰燕道:“梅姑娘,就让他们与东门作乐、西门寻欢两位,较量较量武学绝技?东门作乐与西门寻欢二侠,久未在江湖走动,今日一会,定然会比这两个后生小辈不逊多让!”
东门作乐与西门寻欢虽知司徒雷、司马啸天武功不俗,但自恃自己功力修为独门绝学,再则陶天真又把话说满了,只得以一声冷笑,表示同意地替陶天真撑住场面。
夏冰燕见对方没有表示反对,便向司马啸天、司徒雷说道:“二位贤弟,只好辛苦你们一遭,来打发‘霹雳金刚’东门作乐和‘地狱无常’西门寻欢了!”
司徒雷道:“我和傻大个没有什么新鲜点子,仍请他们二位接我一招‘哈不离哼’好了!”
东门作乐与西门寻欢自负对当世武林的各门各派武学精华,无不通晓,但听了这“哈不离哼”一语后,也不禁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东门作乐口中喃喃自语道:“‘哼哈二将’本是门神一对,谁也离不开谁,又是封神演义评书上的上古神将,会成什么武学招式?”
“霹雳金刚”东门作乐的话怎语方落,司徒雷腿不屈,腰不拧,肩不晃地,倏然凭着一口提气,只见他身躯笔直地拔空八尺。
到了八尺高空,司徒雷伸出双手,在头上合十,而司马啸天则快捷地伸出双手,抓住了司徒雷足踝。这样一来,司徒雷便由人变作兵器,变成了司马啸天擎在手中的一柄独腿铜剑。
这样一来,慢说令东门作乐、西门寻欢二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便连夏冰燕也看得十分新奇有趣。
司马啸天憨笑一声,有意示威,抡起司徒雷身躯,砸向一根石笋。这石笋直径约三尺,相当坚固,居然在与司徒雷身躯一触之下,立告粉碎裂飞,显然纵令是只真的独脚铜剑,也不容易有此威力。
东门作乐与西门寻欢,看得双双把眉头一皱。他们虽极凶狂,却颇识货,一看便知司徒雷、司马啸天二人,练有极上乘的“乾坤混元金刚气神功”。
司徒雷在撞碎大石之后,向东门作乐、西门寻欢狂笑道:“你们也赶快高矮合并,接接我弟兄自创绝学‘哈不离哼’,若我们用那招‘哼不离哈’,自然威势更强,你们就未必准能接得住了……”
人作兵刃,千古奇谈,何况还具有裂石如粉的威力?东门作乐看得有点惊心,凶念忽动,对司徒雷摇头一笑说道:“你们这种傻人用的笨把式,对我们不太习惯,我们也无须高矮合并,就由我东门作乐一人,单独接接你们这招‘哈不离哼’好了!”
他的话音方落,那被司马啸天握住足踝,双手合十状若独脚铜剑般的司徒雷,陡然腾空六丈。
这不是司徒雷突然不愿担任兵器,脱离司马啸天掌握,纵上高空,而是司马啸天右臂突然挺起,五指一张,硬把司徒雷给托上去的。
人飞六丈,去势已尽,司徒雷低头俯冲,头下脚上地,双足微一屈伸,像条天矫神龙,乘风飘降在夏冰燕身侧。不单了无声息,点尘不惊,连合十双掌亦未改变,如童子拜观音般,对夏冰燕摆出一份虔诚敬仰姿态。
这份灵,这份巧,以及姿态这份美妙,看得夏冰燕不住点头,爱生心底,知道痴癫和尚有了武学传人,程晓枫收了这两位义弟,委实红花绿叶,相得益彰,在侠义事业上,添了两条绝好得力臂膀。
司马啸天托飞司徒雷后,笑嘻嘻地向东门作乐道:“东门作乐,你既要单独接我一掌,我绝不占人便宜,不要好小子来帮忙……”
司徒雷闻言,向夏冰燕道:“燕姐姐,如今对手很是棘手,我们应该全力以赴才是!”
夏冰燕道:“那‘霹雳金刚’东门作乐和‘地狱无常’西门寻欢三十年前,便已名满江湖,但对于你们这等初生牛犊,仍不敢稍加忽视,这也可以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换人换旧人了!”
东门作乐相当阴险毒辣,虽然听得夏冰燕在讥笑自己不敢接受对方的招式,仍不以为意,只向司马啸天淡淡说道:“司马啸天,请发掌吧,我们以硬接三掌为限,东门作乐若不能在三掌之中,将你震败或是摆横,东门作乐则立返昆仑山鸣春谷,并在我家主人的面前,自断这受辱右臂!”
司马啸天闻言,方自哈哈一笑,夏冰燕却正色高声道:“司马二弟不要发笑,对方既发狂言,必有绝艺,何况东门作乐的‘摧心魔爪功’,昔年曾威震江湖,我不许你有丝毫懈怠,应该聚集精神才能好好与他对上三掌!”
司马啸天在夏冰燕说话时,十分恭谨地,抱拳躬身,然后连连点头,转身面对东门作乐,慢慢扬起了蒲扇似的巨灵右掌。
司马啸天与东门作乐双掌各扬,才一接触之下,场中便传出“碰”的一声震天脆响!这声脆响,包括夏冰燕、夏群燕、铁静、司徒雷、以及陶天真、西门寻欢等人,一齐注目看去。
这一掌硬接的胜负之分,似乎并不十分明显。司马啸天与东门作乐两人均屹立如山,脚下均未移动或后退半步。两人身躯未摇晃,只是所着衣裳略为飘拂。
在场诸人,哪一个不是大行家?均已看出东门作乐神色自若,司马啸天却胸腔暗作起伏,似在调均气息。就这一点一点的细微差别,观战诸人的神色已有不同。
陶天真与西门寻欢双双轩眉,面露得意之色。夏群燕和铁静两人,脸上微现惊诧之容。只有夏冰燕与司徒雷二人,仍然保持镇定。
东门作乐哈哈一笑,边自缓缓抬手,边自发话道:“好一个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年少英雄!来而不往,未免失礼,你且接我一记昔年曾会过不少旷世豪杰的‘摧心魔爪功’!”手未抬,尚属正掌,手一抬,便生变化。
但见东门作乐的手掌渐渐干瘪,手掌渐渐胀大……他的整只手掌,渐失血色,掌缘部位,一片惨白,而掌心部位,则是一片乌黑。
东门作乐举起右掌,不带丝毫劲风锐啸的,向着司马啸天当胸,缓缓推出。
司马啸天夷然不惧地,右手一翻,来了一式“双手擎天”,仍以单掌接架。两只手掌合外,司马啸天似乎有点承受不住对方“摧心魔爪功”的暗蕴压力,把左足往后撤了半步。
东门作乐双眉一挑,狂笑道:“昔年英雄大会上,东门作乐曾凭单掌之力,震得武林中十二位江湖豪侠非死即伤!如今究竟是新人太强,还是我这位旧人已老?”
感叹声中,第三掌又发,这次却改了缓慢舒徐之势,变得疾如闪电。此间只见司马啸天也神色凝重,不敢丝毫怠慢,一式“童子拜佛”,双掌先在胸前合十,然后悠然往外一翻。
“轰!”肉掌未交,罡风先接,四周漩起了一片窒人罡气,接着无数飞沙走石弥漫当空,使周围诸人连场中的情况,都无法看清。
场外各人,有的骇然,有的则安详如故……安详如故的是夏群燕、夏冰燕、铁静和司徒雷等人。心中骇然的是西门寻欢与陶天真,他们想不到在东门作乐全力施为下,司马啸天仍敢硬接摧心魔爪功,看那劲气四排,尘埃蔽空的情形,东门作乐似乎已占优势,而成了轩轾难分的局面。等到尘埃落定,司马啸天却气定神闲,宛如半截铁塔般巍然卓立原地,脸上态度从容。而东门作乐不单退了一步,胸前也剧烈起伏,头上也发若飞蓬,满脸俱是惊愤惭愧神色!
陶天真一见苗头不对,忙对东门作乐说道:“东门兄,少主原非外人,只不过与胡云飞老弟,有一时意气之争,你那摧心魔爪功威力太盛,对于后生小辈,莫为已甚,不必计较!好在诛仙大会举行在即,三山五岳、四海八荒的英雄豪杰,齐聚鸣春谷,到那时再显神功于世,和天下群豪一决高下!”
夏冰燕听得不禁“啐”了一口,指着陶天真娇笑骂道:“陶天真,在天魔七鬼之中,论武功修为,数你最差,若论脸皮,却必然你最厚!回去告诉胡云飞,说他定在诛仙大会上,定会遭到应有报应!至于那彭金榜与季天彪两人,则暂时扣留在我们手中,若胡云飞敢过份倒行逆施,毒害侠义之士,则大漠双侠便须换个总管了,而魔爪王季长风也将绝了后了……”
陶天真一面暗中招呼东门作乐与西门寻欢悄然后退,一面仍色厉内荏地纵声大笑道:“你们休要逞强,若不是看在夏教主与胡云飞面上,你们谁是我陶天真的对手!”
那边厢司徒雷已然闪身而出,说道:“陶老头,莫要耍嘴皮口风,你且接我一掌试试!”他发话之际,以一式“飞钹撞钟”,凝聚了十成功力,举掌向陶天真当胸击去。
司徒雷掌力才发,夏冰燕与夏群燕双眉紧蹙。
蓦然,一条极瘦极矮的灰色人影,从一根嶙峋石笋后电闪而出,迎向司徒雷。这是个比司徒雷高不多少,却比他瘦得太多,几乎全身无肉,只剩下皮包骨头的灰衣年老僧人,一面拂袖迎掌,一面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酒肉和尚李济源的高徒,能成得多大气候!”
这个灰衣矮瘦老僧,口气极狂,但功力却高得惊人!
司徒雷居然被他一拂僧袍大袖之下,便震得低哼一声,踉跄出五六步去!
司马啸天赶紧纵身赶过,夏冰燕与夏群燕、铁静等三女,也生恐对方续下辣手,倩影连飘,环护在司徒雷身外。连那百年灵蛇金环蛇与银环蛇,也飞驰而出,围在众人前面。
灰衣老僧说道:“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有天下毒蛇之王金环蛇与银环蛇护佑,况你们又是后生小辈,你们不必惊慌,我向不与后生下辈动手过招,你们且叫痴癫和尚李济源到鸣春谷,在诛仙大会上,与我叙旧便了!”
说完,灰衣老僧便与陶天真,东门作乐、西门寻欢等人,转身走去。
诸女之中,以夏群燕的性格最傲,脾气最刚,武功也最高,她柳叶眉微剔,便欲闪身纵出,把那灰衣老僧截住!
夏冰燕却一把将她拉住道:“群燕,你要做什么?”
夏群燕语音中充满怒气,脸上流露出不悦神色道:“我倒要看看那灰衣老和尚武功多高,他竟敢口出狂言!”
夏冰燕轻叹一声道:“小妹不要不服,那老和尚并未夸大,他说得一点不错!”
夏群燕虽傲不狂、虽刚不愎,闻言之下,骇然问道:“大姐,听你之言,这灰衣老和尚,莫非大有来头?”
夏冰燕道:“小妹你回想一下,我们发觉这灰衣和尚潜来之时,他藏在何处?”
夏群燕略一思索道:“他动作毫无声息,是僧袍钩折一段小小树枝,才被我们发觉,当时距离足在十五六丈以外。”
夏冰燕点头道:“小妹说得不错,我们才发觉,对方已到当场,数十丈之距,仿佛一步即达,根本不允许我们来得极对司徒雷作任何防护,可见对方武功高深莫测,我是望尘莫及,恐怕小妹你也未必做得到吧?”
夏群燕的玉颊一红,默然不语。
夏冰燕回头看已缓缓调息完毕,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的司徒雷,充满关怀问道:“司徒三弟,你今日遇上了绝世高手,脏腑之间的伤势如何?”
司徒雷苦笑道:“还好,一来对方确实自矜身分,未下绝情,在功力上有所保留;二来我发现对方来势太强,功力太高,便索性放弃进攻,全力防守,才只被震得胸腹中一阵翻腾,但如今已然没有事!”
司马啸天心直性急,一旁问道:“冰燕姐,这个功力甚高的野和尚,究竟是何来历?大姐你认得他么?”
夏冰燕摇头道:“我不认得此人,但是从对方的功力之高,语气之狂,以及容貌身材衣着之上,可以猜得出来……”
语音略顿,又望着司徒雷,柳叶眉微蹙地正色问道:“司徒雷,你师父痴癫大师,有没有对你们说过,他老人家和你们的梅花仙姑师叔昔年在一仙、三魔、双修、七妙的华山论剑英雄会上,结下过两个极厉害的对头?”
司徒雷闻言,寻思了好大一会儿,方对夏冰燕瞿然惊道:“冰燕姐,你说的是不是金面枯佛和白眉道人?”
司马啸天也恍然叫道:“我也听说过这两个老魔,那灰衣和尚又瘦又枯,全身无肉,只剩下皮包骨头,定是那金面枯佛,但他怎对好小子这般客气,未曾施展他在万载玄冰、千年积雪的天山仙人洞中,苦炼而成,足令人骨髓成冰的‘寒冰掌’与‘阴阳逆转神功’呢?”
夏冰燕道:“老和尚不是说道,他是成名前辈,不屑与我们后生下辈交手,他刚才运用的是‘天寒手’中的第一式‘寒风啸啸’;但闻江湖传言,金面枯佛与白眉道人是至交好友,‘金面枯佛’灵隐禅师既已现身,‘白眉道人’赤松子可能亦在附近,这位前辈性情更加古怪,剑下无情,天下闻名的‘无情剑法’及‘青虹剑绝剑七十二式’,剑出鞘必见血伤人,剑下从未留过活口,不知他会不会与灵隐大师那样自矜身分,不屑对我们出手么?”
夏冰燕话音刚落,蓦然间,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阵狂笑,听不出来自何方?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发出!
尤其是笑声连绵不绝,决未中断,显出发笑之人的中气之强,武功修为已到骇人听闻,令人难以置信地步。
群侠闻笑悚然,一齐静气凝神抱元守一,欲待攻敌。只有灵蛇金环蛇与银环蛇,安然自若,盘伏在地,把众人围在核心。
一盏热茶时分过后,四周笑声,桀然齐收,从正前方十五六丈外,一株古树的枝叶深处,腾起一条青袍道装人影,手拿一把古剑,背后还背有一个巨大朱红的酒葫芦。
人影腾空七丈,哈哈狂笑,但这回却不曾停留,拖曳着狂笑尾声,宛如掣电飞星,驰往西南,正是“金面枯佛”灵隐禅师等人的去向。
夏冰燕方透一口长气,又有个极为清朗声音:“夏冰燕着实高明,‘白眉道人’赤松子是何等古怪的厉害人物?居然被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僵得这位白眉道人,不好意思露面逞凶,只发出一阵狂笑,略为示威而去!”
夏冰燕自然听得出这是程晓枫,遂娇笑道:“这牛鼻子老道的运数未终而已,他若恃技逞威,欲强出头,一量传出江湖,颜面何存呢?”铁静闻言惊喜万分,说道:“冰燕姐,听你如此一说,莫非你能制得住那白眉道人么?”
夏冰燕一笑,回首指着任千珊同竹林中走出,脸上添了一片盎然道气的程晓枫,缓缓说道:“我哪有这么大本事?但你一身得那‘青城魔女’兰蓉与‘潇湘剑客’彭维两位前辈真传的晓枫哥哥,却应该可能做到!”程晓枫笑道:“冰燕莫把我捧得太高,我虽受恩师点拨,但功力修为尚浅,未必准有把握斗得过这些前辈成名人物?”
司徒雷咧着嘴儿道:“大哥,你既身具盖世神功,万魔归宗清平世界同心曲谱又已练成,刚才怎不出头,任我被那金面枯佛等人欺负?”
程晓枫道:“三弟不要怪我,我神功初成,尚须加深义候,不可欠缺把握鲁莽试用,那金面枯佛与白眉道人是何等人物?他们的威望与武功不逊于大漠双侠,一般不屑于对晚辈动手!再则,他们若然在此间落败,消息一旦传遍江湖,诛仙大会上万魔群邪知戒,纷纷匿迹,要我们四海狂搜,八荒穷追,不就费事多了么?”
司徒雷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大哥一片苦心,我错怪大哥了!”
程晓枫点头一笑道:“冰燕慧质灵心,无微不至,我还有事儿,要向她请教的呢?”
夏冰燕秋波转处,向程晓枫看了几眼,秀眉微扬道:“晓枫,你有什么想不通,解不透的事儿,要问我夏冰燕?”
程晓枫在她一擒一纵,一颦一笑之间,弄得有点神魂颠倒,只把两道眼神,紧盯在夏冰燕的绝代娇靥之上,既舍不得离开,也不敢开口。
夏冰燕失笑道:“千珊妹妹,同心曲谱既成,你们应该已可灵犀相通,你知不知道他是想问些什么?”
任千珊道:“晓枫在来石人山的路上,曾遇到“神枪无敌”陈州大侠七雄之一楚云龙的妹妹‘赛貂蝉’楚天月,楚天月为报杀兄之仇与胡云飞拚命,因敌不过胡云飞的‘玄阴玉魔手’,险此丧命,为程晓枫所救,他们二人相处日久情深,在陈州红旗寨喜结连理,是在他离开你之后的事情,愧对于你,所以不便开口!”
夏冰燕嫣然一笑道:“这正应了那六女和程晓枫联姻之语,这是天意施然,程晓枫虽是多情种,但却是很专情的一个人,上天安排的姻缘,我怎么会怪他呢?”
程晓枫俊脸一红道:“多谢燕姐姐宽宏大度之心,我代楚天月向你问好!”顿了顿,又说道:“天月,你还不出来,参见众位姐姐。”
夏冰燕、夏群燕和任千珊及铁静扭回头看去,但在竹林中缓步走出一位美娇娘。
楚天月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带不沾尘,腰肢风折柳。身着白色长衣,背后乌发如瀑,手拿一柄上古宝剑青云剑,剑闪珠辉。歌喉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朱,却似接花逢雨湿。尖纤十指,春葱一般月;杏脸桃腮,好似牡丹初绽蕊,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凡间。腰肢柳,歌音轻柔,好似云岭上摇风,嫩柳地芳草凄茵。真不愧为旷世美女“赛貂蝉”。
“赛貂蝉”楚天月在程晓枫引见下,与众位侠女寒暄一时,热闹异常。除了“冰雪美人”陈丽娜元在昆仑山鸣春谷外,大家俱各欢喜亲热。
程晓枫说道:“天月已和大家见礼毕以后,你们就是亲姐妹了,不可有间隙。另外,我想问一下冰燕,夏教主与兰前辈昔年因误会生嫌。为何夏前辈创立诛仙教,要与痴癫大师、梅花仙姑及我恩师与兰前辈等一仙三魔为敌呢?”
夏冰燕向他瞥了一眼妩媚,秀眉微挑,含笑说道:“你们吹奏万魔归宗清平世界同心曲谱时,千珊妹曾觉得如何相通之功。群燕也觉同心曲谱十分熟悉,曾在水月洞天中,曾听我母亲吹过,并想起洞府中藏有一青一碧两根玉笛和玉箫?”
任千珊道:“我恩师和兰前辈既为亲姐妹,则武功修为相通,甚至拥有同样质料的玉笛玉箫,也就不足为奇的了!”
夏冰燕道:“千珊妹妹请想想,我娘亲受了我爹爹那么大误会屈辱,设法修函通知你恩师之后,你恩师兰蓉曾采取什么应付之策?”
任千珊略一寻思,尚未答言,夏群燕已在一旁接口道:“我认为应急之方,可能有二,一是与‘潇湘剑客’彭维等人,立向江湖中访查被遗弃在四川四姑娘山织金洞附近的大姐下落……”
夏冰燕道:“群燕就你快嘴,第一点是必然之事,那第二点呢?”
夏群燕妙目之内,闪烁慧光,嫣然微笑,答道:“女人总爱替女人出气,何况兰蓉与我娘兰佩玉还是亲姊妹,她老人家说不定会对我爹爹大兴问罪之师!”
程晓枫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当时夏前辈尚未知晓真相,双方难免会言语争执,进而因彼此是武林中成名人物,可能动上了手,也说不定……”
夏冰燕道:“在‘潇湘剑客’彭维与‘青城魔女’兰蓉联合问罪之下,我爹爹哪有便宜可占,一定吃了小苦头,他老人家性格略嫌急躁偏狭,于是就起了再与一仙三魔,互较上下之念!”
程晓枫道:“诛仙教由此设立,近年来一切的江湖风波,也以此作为主澜,等到夏教主发现收容的江湖人物良莠不齐,越来越多之时,心生悔意,但诛仙教局面已成,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善的了!”
夏冰燕道:“晓枫,我看我们要立赴鸣春谷,先设法救我父亲,再进入水月洞天,见我娘亲,一倾孺慕之情,也使她老人家得悉爱女无恙,骨肉团聚,放下一桩心事。”
程晓枫连连点头,正色说道:“这是两桩大事,见母之事恐怕比救父之事更应放在前面,夏教主号召力强,江湖中人人尊敬有加,在诛仙教大会召开前,定可安然无恙!”
夏群燕幽幽一叹道:“话虽如此,但我们若能与爹爹早点通个讯息,她老人家总比较安心,何况胡云飞穷凶极恶,歹毒无伦,其手段之狠辣,往往出乎人之预料,万一……”
话未说完,夏群燕两行珠泪,像断线珍珠般扑簌簌的顺着香腮滚了下来!“
程晓枫体会出夏群燕的芳心忧虑,剑眉双扬,朗声说道:“好吧,我们立赴鸣春谷,以防梦长夜多,作一万个打算也好!”
昆仑山鸣春谷已非往昔。
昔日,昆仑山鸣春谷虽是诛仙教的总坛,执西域及江湖牛耳,但在鸣春谷口一带,不过略布岗哨,对人相当谦和,没有什么剑拔弩张迹象,和横眉竖目之辈巡查山口。
如今,则不仅明岗暗哨增添数倍,且大都换了陌生面孔,个个佩刀挂剑,手持强弓硬弩,骄横无比,都带着满面杀气。
程晓枫和夏群燕、任千珊等人,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慕践红尘。过了些绿杨古道,红杏桃林,见了些啼鸦唤春,杜鹃啼月。清水池边明月,绿柳堤畔桃花;别是一般风味,凌空几片飞霞。
昆仑山鸣春谷外。
程晓枫等人转眼已到昆仑山山脚下,昆仑山别是一番风光。昆仑山上林树蓊郁,山极峭峻,虽有狭径,加之险阻,两傍石壁,其山幽美。金沙弥漫,清波皎镜。山谷积雪,春夏合冻,虽时消泮,寻复结冰。水土沃润,古树扶疏,暮春之月,杂花若结,泉池叮咚。大河出高山,西北而湍,浩瀚深浊,汩淴源急。昆仑山,果然是一处人间福地。
一日,清晨,有个风神绝世,英俊无比的白衣书生,潇洒从容,气宇轩昂地向鸣春谷缓步走来。
进入鸣春谷口,绕过几条小溪流,数片密林,穿过几个深洞,只有一条青石通道,直达总坛,除此之外,只能绕很远一段崎岖山路过后山几条羊肠小径,或者只能从悬崖峭壁入内,但荒草密林中也有明桩暗哨,更不易进入。若从青石板路入内,一路遍插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等九色旗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道关卡都会有各堂主手下的头目值戒,少说也有五十六道岗哨,其间还布满暗卡暗哨,用暗号密语接头,否则不能进入谷内。明岗隔不多远筑一高台,高台上有四个兵丁值日,也遍插九色旗帜,并有一小头目负责警戒,四个兵丁则嘹望敌情,小头目用旗语或狼烟传递信息,这样一卡接一岗,直到总坛大殿。但为何外人擅入,竟无任何飞报?
这一日,在谷口领班警戒的是诛仙教内三堂“白鹤堂”堂主南宫鹤的手下头目,名叫吴兴加,此人约莫而立之年,身穿青衣短靠,背背一口雁翎刀,功夫也颇了得。吴兴加心中惊疑,右手一抄雁翎刀,口中喝道:“什么人?这是什么所在,休得妄闯鸣春谷,先行报个万儿?”
白衣书生在五六丈外,止住脚步道:“在下姓程,江湖好事之人曾送了我个略嫌轻狂骄妄的雅号,叫做‘玉面神龙’!”
常言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玉面神龙程晓枫”早已传遍江湖,已足使侠义拱手,邪恶惊魂,人人闻名便起尊敬仰慕之意!
故而,程晓枫的名号才报,吴兴加绰号“神刀雁翎”,原是少林俗家弟子,曾在嵩山凝碧崖翠云坪翠云山庄举办的英雄大会上,会过程晓枫一面,实则受少林派委任的卧底,若诛仙教真是邪教恶帮,少林派便欲联合江湖各大名门正派欲以铲除。
“神刀雁翎”吴兴加忙一抱双拳,向程晓枫一笑道:“噢,原来是程大侠远来鸣春谷,在下人送外号神刀雁翎吴兴加,有失远迎,请恕罪过!程大侠来鸣春谷有何贵干?是会胡少侠还是夏教主?”
程晓枫笑道:“神刀雁翎吴兴加吴大侠,你原是少林派俗家弟子,曾以一口雁翎刀威震江湖,怎么甘心做诛仙教中的一个头目,为何委身投奔诛仙教之原因,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我一不斗胡云飞,二不拜夏老教主,此来只是奉命投帖而已。”以一个江湖大侠的身份尚称“奉命”,自使吴兴加听得一惊,悚然问道:“程大侠是奉命投帖?你……你奉谁的命?投……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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