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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浪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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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以为,假陈丽娜定已在“揽翠阁”内相待,谁知居然料错,在她静坐调息养神的药莫半个时辰以后,才看见这位来历怪异,智慧莫测的“燕姐姐”,从阁外含笑飘身而入。
夏群燕起身相迎,问道:“丽娜姐,你怎么此刻才来?玲珑馆后的那把火儿,放得太缺德了!”假陈丽娜似答非问地,摇了摇头,微叹一声道:“我真没想到,那妖女如此淫邪,几乎令燕妹舍身喂虎,断送了你的清白!”
夏群燕惊道:“丽娜姐此话怎讲?”
假陈丽娜“咦”了一声道:“我在楼外暗处,发现燕妹神色突然不对,难道你不是中了那妖女在茶内所放的淫邪药物么?”
夏群燕道:“一来多谢姐姐灵药,邪药已解,二来那妖女不知我是女子,纵用下流手段亦属画饼充饥……”
假陈丽娜笑了一笑,截断了夏群燕的话说道:“燕妹,你想法错了,那妖女正因知道你是位‘女花木兰’,才对你起了歹心!”
夏群燕脸上一红,嗫嚅道:“姐姐,这,她……她难道……”
夏群燕虽与程晓枫做了一夜夫妻,但毕竟是位初经人道的正派侠女,故而对于下面的话,委实有些说不出口。假陈丽娜倒真是一副做姐姐的老腔老调,毫不顾忌,冷笑说道:“那妖女起下歹心之意,倒不是想和你假凤虚凰,而是想把你借花献佛!”夏群燕自然知晓“花”是指自己,遂急急问道:“佛在何处?”
假陈丽娜说出一番话来,夏群燕不由得浑身惊得一颤。那假陈丽娜究竟说得那“佛”是谁,她们又怎样面临一场江湖纷争呢?欲听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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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双红(程子君)
地址:河南省郑州市二七区东三马路新天地置业小区9幢6单元 邮编:450007
邮箱:chengzijun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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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权人声明:所发作品未经作者本人授权,版权所有,任何单位及个人不得转载、摘编、选载、复制、传播、辑录成书或制成音像制品,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作者题外话:我写武侠小说人物确实很重视个性与感情。现代比较认真的武侠小说,比最早的武侠小说更加重视正义气节舍己为人、锄强扶弱、民族精神、中国传统的伦理观念。我希望创作出的人物,在读者心中变成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我最高兴读者喜爱或憎恨我小说中的某些人物,如果有了这种感情,表示我小说中的人物已和读者的心灵发生联系了。我特别喜欢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一书,书中那个人人讨厌的阿紫,我就很喜欢。世上真的有这种讨厌的小姑娘,小时候环境不好,后来又爱上姐夫,令她任性反判,其实身不由己,也是个很可怜的人。小人物如果有感情,就可以超越地域的限制,引起所有的读者共鸣。如果一个作家,能把一部书中的小人物写活了,那就算成功了 。 想看书来
第十五回 侠女还珠闯江湖 绝代双娇走天涯
血海浪花
&;#8226;程子君&;#8226;
第十五回
*还珠闯江湖 绝代双娇走天涯
诗曰:相去六千里,
地绝天邈然。
十书九不达,
何以开忧颜。
渴人多梦饮,
饥人多梦餐。
春来梦何处?
合眼到终南。
霜降水返壑,
风落木归山。
冉冉岁将晏,
物皆复本源。
冉冉岁华晚,
昆虫皆闭关。
还珠江湖上,
侠女闯天下。
武侠是中国特有的一种社会、文化、历史现象,它承载了传统伦理和道德取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渗透到中国人的灵魂之中。它成为中国文化精神的独特组成部分。古代侠义之士大多个性豪放不羁,不拘世俗礼法,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大武术家亦以此为人生最高境界,追求隐迹世外的江湖人生。江湖的对立面即是庙堂,庙堂之高,自然有诸多正统礼仪法理的束缚,必须遵循的君臣父子伦理,对皇权至上的强调,都压抑了具有侠义精神的武者的真性情。对正统的质疑和反叛,对自由的渴望,隐逸江湖自然就成为了一种最好的选择。关于中国武侠的侠文化与功夫,将另著篇成章,不在赘述。
闲言少叙,书接上回。
夏群燕急急问道:“姐姐,你所说的佛在何处?”
假陈丽娜笑道:“佛在后楼,燕妹难道没看见,我以一粒‘琉黄烈火弹’发出,那烈火弹不但会放出大量浓烟烈焰,还能呛得一切蛇虫狐鼠都难以藏身,竟烧出一个几乎光着屁股的黑衣人么?”夏群燕皱眉道:“那人最多是妖女私藏面首而已,能有什么身份?姐姐竟对他用了一个‘佛’的称号?”假陈丽娜道:“燕妹请想上一想,那人去时身法如何?”
夏群燕想起所见,不禁悚然一惊,点头说道:“姐姐说得对,那身披黑衫之人,动作十分快捷,若单以轻功而论,居然能和我们不相上下!”假陈丽娜叹道:“轻功极佳,别的功力,也无不凌厉,此人虽然不配称‘佛’,却配称‘鬼’,尤其属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厉鬼,他就是程晓枫的劲敌,一身得‘大漠双侠’真传的‘笑面虎潇洒公子’的胡云飞呢!”
夏群燕秀眉微蹙,诧然问道:“胡云飞为了程晓枫之战,在‘玲珑馆’静居用功,怎会和刚到鸣春谷的逍遥妖女,便搭上鬼混?”假陈丽娜冷笑道:“谁说他们刚刚搭上,我认为这一对狗男女,可能是老相好了?”
夏群燕听出她话中有话,不由闪动目光,对假陈丽娜看了一眼,假陈丽娜自然知晓夏群燕向自己看这一眼之意,遂微笑说道:“我因巡查各地桩卡防务,偶然走出鸣春谷外,发现这妖女在未到本会之前,便已和从鸣春谷驰出的一个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作了秘密的接触,而那黑衣蒙面人轻功又是极好,由身材轻功加以推算,应该是胡云飞无异!”
夏群燕“呶”了一声,秀眉深锁,略作寻思道:“他们难道是约定而来,有甚图谋?”
假陈丽娜冷笑道:“他们的图谋何为?我们也应策算方为妙!”夏群燕悄然道:“我们应该怎样做呢?”
假陈丽娜道:“是指我们原定的隔上几日,便由燕妹去往‘流翠居’一行,扰乱胡云飞用功,使他分神旁惊,无法专心,等于是暗助程晓枫之计!”夏群燕道:“我们不必再为此扰心了,此条计不好?”
假陈丽娜道:“计是好计,但因情况突变,我们也来个将计就计吧!”夏群燕问道:“姐姐,请尽管直说吧!”
假陈丽娜道:“燕妹请想,胡云飞既悄悄出谷,与人秘密见面,又躲在玲珑馆楼上,和逍遥妖女下流鬼混,那里是做说得要求静室,独居用功?他既不上进,便根本不会对程晓枫构成威助,我们也不必再设法加以破坏。还有从那玲珑馆之事看来,胡云飞对你已动了歹念,想在程晓枫未到前以不要脸的下流手段,煮米成饭,刻木成舟,燕妹倘若再去流翠居,岂非自投虎口,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了么……”
夏群燕听罢双颊一红,星眸一瞪,眉腾杀气道:“胡云飞敢……”
假陈丽娜正色道:“这种万恶凶徒,色胆包天,有什么不敢作的?我知道若凭功力硬拼,燕妹身兼两家之功,对他不以多让,但对方下流花样太多,你稍一疏神,终身饮恨,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夏群燕想起玲珑馆楼上,自己误中邪毒光景,也不禁心内怦怦直跳,向她说道:“姐姐,你为何迟来?是尾随胡云飞前往流翠居?还是……”
假陈丽娜道:“我暂时还不想与对方完全撕破脸皮,不会跟踪胡云飞,只是偷了那逍遥妖女的一件东西……”夏群燕皱眉道:“姐姐竟偷人家的东西!”
假陈丽娜道:“我本意是想偷逍遥妖女的一件东西,苦于不知她藏在何处?便放把火儿,试上一试。”夏群燕点头道:“对,一般人心理,人见火起,必先逃命或者抢救自己最紧要的东西。”假陈丽娜苦笑道:“我先前本不知道逍遥妖女在后楼藏有面首,谁知道这把火儿一放,竟烧出一个光屁股的大男人来?”夏群燕玉颊微红,忍俊不禁地失笑道:“姐姐,别再提那些下流事了,你究竟想偷逍遥妖女的什么东西?”假陈丽娜道:“逍遥教中,最珍贵的,自然是历代逍遥教主传宗法物的‘逍遥心经’!”夏群燕道:“姐姐可曾得手?”;
假陈丽娜遂探手入怀取出一枚镌作*形状的白玉牌,向夏群燕递去。夏群燕接过手中,反覆一看,只见白玉牌上仅镌符录,未镌文字,诧声问道:“据江湖传闻,逍遥教‘逍遥心经’上载三种‘逍遥绝学’,非身为教主者,无权参修,这枚玉佩上,竟毫无文字……”假陈丽娜道:“燕妹难道忘了那句俗语‘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吗?”
夏群燕又向那白玉牌看了一眼,说道:“这不是‘逍遥心经’……”假陈丽娜道:“这是逍遥教教主玉符,谁佩带此物,谁就是逍遥教主!”她顿了顿又说道:“那妖女相当刁滑,她不知把‘逍遥心经’藏在何处,我只趁她目送胡云飞身影,有点神色怅然之际,从床边梳妆台上,悄然拿了这也颇贵重的‘教主符令’而已。”夏群燕见那玉符上佩有细谏,不禁皱眉说道:“玉牌有谏,分明是悬于颈间之物,怎会轻易摆放于梳妆台上?”
假陈丽娜道:“我起初也有燕妹有同样想法,但旋即想出是逍遥妖女与胡云飞登榻荒唐之际不敢过份亵渎她本派祖师!便把代表逍遥教门户的玉符卸下,置放于梳妆台上,恰巧燕妹来到,惊散鸳鸯,她不便让你这少主久等,匆忙着衣之下,忘记将玉符佩上。”夏群燕道:“倘若偷得‘逍遥心经’还可学得一些神功绝学,如今弄来了这面玉牌,除了可以抢得‘逍遥教主’之位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呢?”
假陈丽娜道:“咱们给她来个偷梁换柱!”
夏群燕:“姐姐此所谓三十六计之中的‘偷梁换柱’之法,怎样作法呢?”
假陈丽娜道:“燕妹,你是个聪明人,定然一点便透,那逍遥妖女,暂时不会发现这枚‘逍遥*符’业已被人偷去。”夏群燕眼珠微转,果然已知其意地,扬眉问道:“她不知被偷,定然其物还在,莫非姐姐早具有深心,替那逍遥妖女,换了一枚假货?”假陈丽娜道:“燕妹猜得丝毫不错!”
夏群燕柳眉微锁,摇头说道:“姐姐睿智高明,才思聪颖,这等事也无足为奇。我只奇怪在这鸣春谷中深山野岭,又是匆忙之间,你到哪里去找,与逍遥教教主*符,色泽相同,玉质相若,并镌成*形状的玉符来!”
假陈丽娜面含微笑地,说道:“燕妹,你忘了咱们的‘财鬼’姐姐陈丽娜了么?她素精雕玉之技,另外还要归功于你义父收藏丰富的那座宝库,我自从听说逍遥妖女要来昆仑山鸣春谷,又在宝库中发现有同样色质美玉,便请丽娜姐仿制此玉符,丽娜姐何等冰雪聪明,灵机动处,便仿制一枚*符令,谁知居然派上了用场,这次在玲珑馆之中,有机会以假易真,把这枚‘逍遥*符’弄来,‘逍遥教’当该十六代而断了门户,不会再有第十七代教主出现,在武林中,逍遥教一派在江湖上至此断绝了!”
夏群燕向假陈丽娜看了两眼,眉梢微蹙,说道:“姐姐,你对那逍遥教的一切,好像特别熟悉?”
假陈丽娜笑道:“燕妹,实不相瞒,我与逍遥教稍沾上一点渊源,以前也见过这枚‘逍遥*符’,才知道形状玉质色泽,才能仿制出另外一枚‘逍遥*符’!”
假陈丽娜话毕,手指白玉牌,向夏群燕说道:“燕妹,你翻转*符,对牌上所镌文字,仔细看看,便可知道。”夏群燕如言,美目闪过细看,方知玉牌上所镌文字,粗看似是符录,其实却是四个奇形古篆。她细一辨识,仍未认清,便半认半猜地,向假陈丽娜问道:“姐姐,这似状符录的古篆,是否‘逍遥永昌’四字?假陈丽娜道:“不错,但我在请陈丽娜姐姐镌制假玉符之际,一切形状,皆仿真品,只把‘逍遥永昌’中的‘永昌’二字,改为‘天下’!另外,假*符不为上古美玉所制,且玉质色泽不如真*符浓度般好,不细瞧对比之下,很难断定孰真孰假!而真*符是为上古美玉所制,品相极好,且*符更玉润极美,闻之会发出花朵之香,古琴之乐,取出玉符时,会引来蜂蝶飞来狂舞落在*符上,若放入水中,*符会召来鱼类之族静游,且猛兽闻之不再攻击所佩玉符之人,还可避邪物防百毒,而假*符则没有上述神效!”
夏群燕目闪神光,失声赞道:“逍遥*符真乃神品。真好一个‘逍遥天下’,姐姐真是一位胸禁高大的有心有福之人,妹妹我羡煞也!”……两人说笑之间,门上突起剥啄微响。
夏群燕轻轻“咦”了一声,秀眉微蹙道:“是有什么重大急事?否则,侍女们不敢……”话犹示了,门外侍女禀道:“启禀少主,教主有急事差遣,命少主立即普谒。”夏群燕应了一声,回头向假陈丽娜说道:“姐姐,你等我一下,今宵便请小住‘揽翠阁’我有满怀心事,要和你作觅夜之谈!”假陈丽娜含笑点头,夏群燕便开门走去。
夏群燕一走,假陈丽娜突然有点惘惘出神地,伸指蘸些茶水,在桌上乱画符录!其实,不是符录,只是些狂草字迹,写的全是些“程晓枫、胡云飞、陈丽娜、逍遥妖女”等。桌上水渍将满,夏群燕便回到“揽翠阁”内。
假陈丽娜抬头一看,发觉夏群燕神情不对,再一仔细注目,越发失惊道:“燕妹,你哭过了?夏教主找你究竟为了何事?”夏群燕神色幽怨地,凄然一叹,皱眉答道:“我义父对于我和程晓枫之事,由于姐姐等竭力劝解,本已曲谅,不知怎又变卦?刚刚把我叫去,分派了两件事儿,第一件事是告知已通告武林,‘诛仙大会’定时举行,不会因个别人和事提前或延迟;第二件事是严令我于会期之前,务必擒拿来程晓枫,或携来他项上人头,否则,义父便和我永远断绝师徒暨义父女的关系,并把整个诛仙教的基业,改由胡云飞继承执掌!”假陈丽娜听得万分惊异,紧蹙双眉地,摇头说道:“这事奇怪,夏教主怎么会突然有此重大变卦?……”
夏群燕拭去从眼角涌出的晶莹珠泪,凄然说道:“但我义父也知海角天涯,寻人不易,何况程晓枫又具绝世身手,随我尽量选择教中高手为助……只有武功平常的陶天真在座。”“陶天真……”
假陈丽娜极为缓慢地,复诵了“陶天真”三字,便再度陷入了沉思状态……夏群燕似乎有点不大高兴地,把嘴儿一噘说道:“姐姐,你若不愿与我同行,我便只好一个人独闯江湖好了!”
她这几句轻嗔薄怨之言,早逗得假陈丽娜为之一笑,连连摇头说道:“燕妹,你已知晓部分机密,我是个冒牌‘财鬼’,只会动真情,不会动钱财之念,既已与你情如姐妹,敢不同踏江湖路!我刚才沉思之故,只是在思忖一些既觉奇怪,而又可能相当严重的难解问题。”夏群燕因仍作男装,遂向假陈丽娜长揖赔罪笑道:“姐姐莫加罪,尽管想吧,等你获得骊珠想通以后,我们再走!”
假陈丽娜苦笑道:“走就走吧,反正那些问题,十分复杂,一时之间,也想不透澈,或许在路上被夜风一吹,头脑情醒,来个豁然贯通,也说不定!”
夏群燕万分高兴,一面收拾行囊,一面含笑问道:“姐姐要收拾些什么?”
假陈丽娜道:“其他不必收拾,我的几件要紧东西,全都在身上,甚至连衣服不必带,因为多半我会在上路后,改变一副形容,燕妹只消多带上几片金叶子,以便备路上之需!”
夏群燕道:“姐姐放心,我除了身上所带财宝外,还可倚仗‘少主’身份,在各地‘诛仙教’的分会分舵以内,取用无数金银,包管饿不坏你!”
两人略一谈笑,出了“揽翠阁”,踏着融融月色,离开了鸣春谷。
但离开鸣春谷,约莫五十里,到了一处小镇之后,假陈丽娜却似想起什么重大事儿,脸上变色,顿足止步。
夏群燕诧道:“姐姐,你好端端的顿足长叹则甚?”
假陈丽娜苦笑道:“燕妹,你说在途中饿不坏我,但另外有个人儿,却非被饿坏不可!”
顿了顿又说:“那就是咱们的陈丽娜姐姐,她已答应了做卧底,以策应咱们!我把她安置在宝库内一副碧玉棺材内,凭她的功力可以打开玉棺,但那样做卧底不太像了!同时,又会冒着生命之险,被困在胡云飞等凶邪的魔掌内!”
夏群燕皱眉道:“那怎么办?我们赶快返回鸣春谷,把丽娜姐从玉棺中放出来!”
一语才毕,突又想出有些不妥,说道:“不行,这样也不好,陈丽娜一出来,你这假冒‘财鬼‘,岂不……”假陈丽娜不等她把话说完,便长叹一声,接口道:“燕妹,你以‘夏公明’身份,叱咤江湖之时,何等精明强干?如今也是为情所迷,我和丽娜姐也是为情所困,丽娜姐为了晓枫将来着想,所以洒把相思泪,甘心做一个不为人知苦心的卧底呀!”
夏群燕悚然一惊,看着假陈丽娜,欲言又止。假陈丽娜笑道:“这事不难处理,燕妹以你少主身份,修书一封,指明我来历可疑,真的‘财鬼’,现在宝库碧玉棺材内,派遣分会弟子,急送往鸣春谷,夏教主得讯后,便可把丽娜姐放出免得她被活活挨饿,或许可以‘以真代假’接任军师及钱粮总管职位!”夏群燕也觉得只有如此,遂一面修书,一面向假陈丽娜含泪道:“姐姐,你为我作的牺牲太多了!”假陈丽娜道:“燕妹,我们已情同姐妹,咱们的丽娜姐才真牺牲最大,不必再说客套话,此处距离鸣春谷不甚远,定有诛仙教分会分舵弟子,你要找个机伶点的,投任送信之职,我并还要对他交代数语……”话未说完,她目光一转,侧顾向夏群燕说道:“燕妹,信要重写,莫说明陈丽娜在碧玉棺材内,只写身困宝库,要送信弟子,同去指引救人。”夏群燕大感不解道:“姐姐此举何意?”
假陈丽娜道:“这样一来,才可使送信弟子,随同夏教主等人进入宝库,燕妹命令那弟子密切注意一切同去,细观众人的面部反应表情,我们在此略作勾留,等他回报。”夏群燕依言重行修书,并对假陈丽娜诺然问道:“姐姐,你这闷葫芦中,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假陈丽娜道:“燕妹,此事暂作保密,你以后便知!”夏群燕无奈,只得写好书信,在当地找了个胆大心细的聪明伶俐分会弟子,快马把信送往鸣春谷。假陈丽娜趁着等候那弟子归报的这段时间,整装衣履,巧为易容。
等她易容完毕,出声相唤,夏群燕进房时,不禁吓了一跳!
原来假陈丽娜的易容术,杰出无伦,业已变成一位英秀无比的青衫书生。
夏群燕一怔之下,便也凑趣拱手,含笑问道:“仁兄幸会,敢问尊姓大名?”
假陈丽娜长揖还礼笑道:“小弟程青山……”
这“程青山”三字,使夏群燕听得嫣然一笑。
假陈丽娜却一本正经,向夏群燕挥玉手说道:“燕妹不要笑,这‘程青山’三字,颇有来历而并非随口乱起!”
夏群燕再怎聪明,也想不出假陈丽娜的所谓“来历”何在?因反正须等那送信弟子,回报情况,有点闲得无聊,遂含笑说道:“姐姐请讲,小妹愿闻详!”
假陈丽娜暂未答话,反而望着夏群燕问道:“燕妹,我女装之际,既然作你姐姐,则男装之时,有没有资格作程晓枫的哥哥?”
夏群燕笑道:“姐姐,你当然有资格……”
假陈丽娜道:“好,称稗野史也好,既戏剧之中程青山与程晓枫为亲兄弟,程青山是文状元,程晓枫是武状元,最后衣锦还乡,光宗耀祖。而在正史之中,他们为明朝朱元璋手下大将,程青山为武状元,程晓枫为文武双状元,程青山为吏部尚书,太子少保、龙渊阁大学士;程晓枫官拜兵部尚书,大将军,文锦阁大学士,并官至丞相之职。他们兄弟二人一时权倾朝野,天子驾下得意宠臣,何等荣耀备至。但他们并不以此为荣,为官清廉,官民爱戴,上至皇帝不妒疑猜测,下至黎民百姓拥戴,同僚维护,忠臣不嫉忌且爱慕,奸臣不使奸计弹颏暗算。我比程晓枫稍长一岁,故而若想作他哥哥,只有取名‘程青山’的了!”
夏群燕失声笑道:“姐姐,你经心妙舌,辨才无砚,鬼点子又复极多,真是位令人可怕,又令人可爱的绝世罕见奇才!”
假陈丽娜道:“燕妹请莫多作溢美之词,其实我哪里有你所说的那样好法?”
夏群燕道:“没那么好?我已经敬佩你,爱煞你了,假如你是真男子,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你呢!”
这几句话,听来颇为有趣,倒逗得假陈丽娜为之“噗哧”一笑!
夏群燕忽然想起梅冰燕,她的双眉双蹙,缓缓说道:“姐姐,我刚才忽想起‘逍遥仙子’梅冰燕,不论从品格上,从气质上,以及从任何方面判断,住在鸣春谷玲珑馆上的逍遥妖女,决不会是程晓枫所魂牵梦萦的‘逍遥仙子’,姐姐既已偷了她的教主令符,定必知她真正来历?”
她们二人如今是在旅店中小酌,假陈丽娜替夏群燕斟了一杯酒,面含微笑,向她说道:“燕妹,不是我故弄玄虚,要卖弄关子,而是必须等送信人回报后,再作研讨,好在为时不会太久,你就再纳闷上一两个时辰好了……”
话未说完,她突然闭口不言,双目凝光, 冷然注视窗外。
夏群燕娇笑道:“姐姐怎么如此神色?我的功力并不弱,并未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
假陈丽娜道:“我也没有听见窗外有什么声音,但却嗅得一些奇异气味,像是狗肉美酒之香,才怀疑窗外有人……”
话音顿处,她提高声音叫道:“那位高人驾临,何妨入室一叙?”
夏群燕被假陈丽娜这一提醒,不单闻到狗肉酒香,并立既想到饮马川艾家老店中,对自己曾加指点的前辈人物痴癫禅师。
她灵机一动,赶紧站起身影,向窗外说道:“窗外可是痴癫前辈?”
窗外果然响起一声“阿弥陀佛”佛号,有人接口说道:“善哉!善哉!两位女施主,此处既无‘灵芝仙酒’,又无‘白鹿香肉’和‘八宝血肠’,我这狗肉和尚,还是不想再烦扰二位雅兴,贫僧要到别处去过馋瘾了!”
夏群燕听出奇人要走,赶紧推窗看时,人影已无,只是在窗棂上留一角灰色僧袍,僧袍上写着:“事当分缓急,情须判轻重,鸣春无急险,双杰有忧惊,珊虑沉渊祸,静防量窄人,何妨集魅魍,一为扫烽尘……”
在这八句似偈非偈之语后,还另写了四句话儿,那是“承谷之关,崆峒之阳,速作策应,切莫彷徨!”
夏群燕向假陈丽娜双眉深蹙说道:“姐姐,这些武林前辈,虽然神通广大,却太好故弄玄虚,有什么事儿,当面直说多好,偏偏要弄上几句似偈似诗之语,要让我们去猜哑谜作甚,万一猜错,岂不反误大事!”
假陈丽娜知道目前有些事儿,尚不能对夏群燕言明,遂含笑说道:“燕妹可不要抱怨前辈,作事皆具深心,不会故弄玄虚,何况这几句话,不是禅机玄语,并不怎么难猜。”夏群燕便把那角僧袍,递向假陈丽娜,噘着嘴儿道:“好,姐姐是慧根灵机之人,就由你把谜猜出来吧!”
假陈丽娜仔细看了两遍,说道:“你看这前两句‘事当分缓急,情须判轻重‘,无须推敲,很明显是要我们遇事冷静,分清缓急轻重,第三句‘鸣春无急险’,则是指‘诛仙大会’既已决定于八月十五举行,要大家准备赴会,苦练神功,无甚急事,要我们莫再心悬鸣春谷而已……”夏群燕点头道:“我这几句话我也懂,那第四句‘双杰有忧惊’呢?那‘双杰’指的又是谁?”假陈丽娜道:“这我可不太好猜,因为我对程晓枫所知甚少,只能从字面观察,认定‘双杰’毫不带女性意味,多半是两个男人!”夏群燕灵机一动道:“那会不会说的是程晓枫的两个义弟,武功练得相当厉害,均堪称江湖一流高手,并使用怪招的司马啸天和司徒雷。”假陈丽娜与夏群燕两人好得无话不谈,自然听她说起嵩山“英雄大会”之事,遂连连点头:“对,多半就是‘傻大个’司马啸天和‘好小子’司徒雷两人。燕妹你的慧根并不比我差!”夏群燕笑看了她一眼,假陈丽娜又道:“‘双杰’可能断定是司徒雷司马啸天,但他们有甚‘忧惊’?一时尚难猜测,不过‘忧惊’二字,份量尚轻,不似有重大灾厄,下面一句‘珊虑沉渊祸’,就严重多了,‘玉佩’只一沉‘深渊’,必然万劫难复!”夏群燕悚然一惊道:“那个‘珊’字,会不会是指我?”
假陈丽娜看着夏群燕脸上,注视片刻,又叫她伸出右手,仔细看了一会儿,含笑摇头道:“那‘珊’不是指你,你的名字中既无‘珊’字,不会是指你,我粗通相法,燕妹灾厄已过,何况掌上还有极难得的‘阴阳线,’也就是‘逢凶化吉之纹’,我猜必不是你,而可能就是程晓枫的红颜知已任千珊了!”
夏群燕秀眉方蹙,假陈丽娜又复似有所得地,说道:“不错,我可以断定,就是那一位青城侠女‘九天玄女’任千珊了!”
夏群燕诧异道:“姐姐是发现了什么,意如此断言呢?”
假陈丽娜道:“我是由下上两句合参,因为下面一句‘静防量窄人’中的‘静’,分明是指‘铁观音’铁静,则与铁静在一起的任千珊,自然界是十之*便是那块危机险恶的‘渊边珊’了!夏群燕失笑道:”姐姐,你是不是江湖相士出身,竟有这一张巧嘴,说得我不能不信!“假陈丽娜又道:“至于‘量窄’之人,为数太多,我们无法乱猜,也暂时不必研究,最后的‘何妨集魅魍,一为扫烽尘’,则含意极深,燕妹体会得么?”夏群燕想了一想道:“是不是诸位前辈期望这次‘诛仙大会’,能聚集三山五岳八荒四海的魑魅魍魉,予以一鼓歼除,使莽莽江湖,成为清平世界?”假陈丽娜拊掌笑道:”燕妹果然慧根极高,微变妙旨,一参就透……”话音略顿,指着那灰色僧袍角的最后四语道:“由这‘承谷之关,崆峒之旁’,二语看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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