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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浪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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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他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人难得一见,老百姓说他是降龙罗汉转世,送他一个尊号唤济公活佛。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痴癫和尚该是济公神僧了!”

  司马啸天和司徒雷齐声惊叫道:“大哥,神人也,你猜得不错,家师正是济颠禅师,他老人家让我们走江湖时,切莫向别人提起此事,否则他不再认我们为他徒弟!”

  程晓枫笑道:“能和济颠神僧的徒弟义结金兰之好,实乃小弟福份,三生有幸啊!”

  语音微顿,司马啸天偏着他那麦斗似的大头,向司徒雷叫道:“好小子,我们能跟着这样一位大哥,作他手下的哼哈二将,也算是咱们的福气!”

  程晓枫站在这片“鬼见愁”顶,一看天色,遂含笑:“二弟、三弟,我们还要赶到凝碧崖翠云坪呢,快点走吧,不要误了晚饭。”

  司马啸天一听“晚饭”二字,腹中登时又是一阵“咕咕噜噜”的雷鸣,二话不说,撒开脚丫子就跑。

  司徒雷小眼一瞪,刚想讥笑司马啸天太以猴急,程晓枫已自笑道:“三弟莫骂二弟嘴馋,须知‘铁观音’铁静的大宅中的独有美酒‘紫罗兰’,几乎比铁静手中一柄铁拂尘,和一支‘九幽追魂剑’甚还要厉害,足以威震江湖!”

  “咕!咕!”司徒雷喉结微颤。常言道:“不见所欲,其心不乱。”司徒雷闻得“紫罗兰”的酒名,便又咽下两口馋涎,脚下自然加快!

  “铁观音”铁静原本是大家闺秀,因形势所迫,家道中落,又得一异人传授武学,遂替天行道,人们称她为“黄河女侠”。铁静年方双十芳龄,一代侠女,便威镇中原,在嵩山上建立了一座相当气派的豪宅。“铁观音”这雅号,毫无夸张,可以说是名副其实。“铁观音”三字,一是指她长得美,二是指她长得高及所执兵刃。她有观音似的慈爱,容貌端庄秀丽,她——美绝人寰,艳盖人间。身上是永不消散的芬芳,一种来自天上的香气。近六尺高的身材,可谓女人中的“观音”。左手拿一把玄铁铸成的铁拂尘,右手所用的是削铁断玉的“九幽追魂剑”。能同时施展这一重一轻,一长一短的两般绝不相配的兵刃,足见铁静身怀绝艺,内外兼修,以年轻*,成为中原武林的一只鼎,并没有丝毫侥幸!她自称为“五霸”五行之金的“铁观音”也并非浪得虚名,长得酷似观音,又有菩萨心肠,武功高强,江湖人遂她把“黄河女侠”改为“铁观音”,无人异议。“铁观音”之豪宅占地不小,座落在倚山势而建的平缓之地,拨出了演武场边的百十间房舍,充作临时的客栈,这个倒也够用。至于那“紫罗兰”酒,只有对待重要客人才奉侍,平时难见到。

  从“鬼见愁”到翠云坪尚有一段距离,程晓枫等三人走得虽快,但却也误了群雄共饮的晚宴了。厢房原本两人一间,但明日便是大会,只有一夜光阴,便索性三人同住,挤上一宿。江湖人物,天性豪爽,如此盛会,来的当然是英雄豪杰,遂以流水席招待,厨房几乎是通宵达旦,招待远方客人。程晓枫三人才略为漱洗,房中酒菜已备,四盘八碗,一壶花雕,相当丰盛。

  三人便推杯换盏,司徒雷酷嗜盏中之物,才一上桌便先端起一杯酒,一仰脖一倾而尽。

  程晓枫一望司徒雷双眉微皱的脸上神色,用不着他发语,便侧顾一名青衣侍女道:“铁大侠什么时候竟学得小气起来,舍不得用‘紫罗兰’待客?”青衣待女女恭身答道:“一来‘紫罗兰’存量有限,无法匆促赶酿,对众多贵宾,遂难一一奉应;二来酒力太强,一醉三日,深恐宾客贪杯过量,会误了明日大会盛举,故而我家主有令,只以一般佳酿待客,倘若有人索饮‘紫罗兰’,则需我家主亲自玉批!”

  程晓枫闻言,目注司徒雷,向他含笑道:“三弟,‘紫罗兰’的酒性强烈,后劲更足,你能喝多少?”

  司徒雷毫不避讳地应道:“十五斤!”

  “十五斤”三字,着实令程晓枫吃惊,连旁边立着的青衣侍女也花容失色。

  程晓枫向青衣侍女道:“好,烦你为我们向你家家主请赐‘紫罗兰’美酒,并加上一支道口烧鸡。”青衣侍女忙道:“贵客可否赐份名贴?”程晓枫目光一扫,房内设有书桌,文房四宝齐全,取来羊毫毛笔和宣纸,往砚台沾满墨水,挥洒笔墨,画了一幅神韵极为生动的《枫桥夜泊图》,交与青衣侍女,并说道:“我从来不备名帖,你把这幅画儿,交给铁女侠,她一看便会知晓。”青衣侍女也见过不少三山五岳江湖怪杰,但从未见这位少侠这种做法,想必定大有来头。遂喏喏连声,接过画向后堂而去。

  一盏茶功夫,有个银铃般的女儿声音,在门外响起,边行边说道:“这是哪位江湖好友,在开玩笑?“紫罗兰”一斤之数,足以让人烂醉如泥,他们只有三人,却要喝十五斤之多?”

  说至此处,门帘一动,人已进门,顿使程晓枫司马啸天司徒雷三人,同觉眼前一亮。

  这位女子一龚月色长衫,头戴一枝金凤钗,玉靥如花,圆姿替月,豪中蕴秀,香气扑鼻,令人神情气爽。程晓枫看着女子在笑……那女子却看着程晓枫在怔……那女子怔了好大一会儿,方似从震惊意外中回醒过来,“呀”地失声叫道:“我的老天爷,我还道是哪位,程大侠,那幅《枫桥夜泊图》,原来是你?你这位神通广大的‘玉面神龙’怎肯屈尊降贵,参与这江湖俗物之会?好,你这一来,什么‘五霸七雄’哪个敢与争锋?”

  程晓枫向那女子点头笑道:“铁妹妹不要把我捧得高上云彩眼儿去,我来翠云坪,志在结识天下群豪,不在争雄称霸,我也不会争夺你的‘铁观音’霸主称号!”

  铁静嫣然一笑,这时把目光转向司马啸天司徒雷二人身上望去,他们二人不由得一震!

  程晓枫乘机为司马司徒二人引见,剑眉微轩,笑着道:“二弟、三弟,这位女侠就是威震武林的‘铁观音’铁静……”

  又向铁静笑道:“铁妹妹,这是我义结金兰的二弟司马啸天,三弟司马徒雷……”铁静一面与司马啸天司徒雷相互见礼,一面向青衣侍女说道:“李婉憧,快去吩咐厨下,撤换最上等的菜肴并即刻准备十五斤‘紫罗兰’,程大侠是盖世英雄,自有罕世酒量,这两位爷,如此雄伟之躯,十五斤酒还不够喝呢?……”青衣侍女才一转身,铁静似又想起一事,嗔笑道:“你们这些丫头粗手粗脚,只能侍奉一般客人,快唤我身边的婵娟明月,来厢房侍候贵客……”程晓枫笑道:“铁妹妹,你不要把我待若上宾好么?倘若过份客气,那我就……”铁静摇头微笑,一面肃客就坐,一面接口道:“晓枫哥哥,我不是对你特别客气,而是藏有私心……”程晓枫听得一怔,铁静复又笑道:“我叫婵娟明月来此侍奉晓枫哥哥那是她们天大造化,只要晓枫哥哥高兴,传她们个一招半式,她们便毕生受用不尽……”程晓枫失声笑道:“我说铁妹妹怎么今日对我特别照应,原来是想为你那两名爱婢,敲我一点竹杠!”铁静嫣然道:“晓枫哥哥,少时你菜可多吃,酒却少喝,那‘紫罗兰’后劲之强……”程晓枫目光微注司徒雷,剑 眉双轩,笑道:“铁妹妹放心,我和二弟,只是领略风味,浅尝便止,三弟才是豪量的刘伶知音,那十五斤‘紫罗兰’,是他一人要的!”铁静多半是对程晓枫说,眼神有时瞥向司马啸天,如今听了程晓枫所说十五斤“紫罗兰”全是司徒雷一人喝时,以诧然目光盯在司徒雷脸上,正色说:“司徒大哥,不是我舍不得美酒,而是‘紫罗兰’的烈性委实太凶……”

  司徒雷笑道:“铁大妹子放心,我懂得适可而止,不会喝得烂醉!”

  铁静道:“若是平常时日,司徒大哥便在我寨中醉卧三日,又有何妨?但明日要与天下群侠逞雄争霸,喝多了酒,即使不醉,但对功力亦有损伤,尤其那‘紫罗兰’香味太醇,酒性太烈,好酒之人,难以自持,一醉如死。司徒大哥若是你一人独饮,三斤‘紫罗兰’足够,不是我夸海口,我从没有见过一斤不倒的好汉!”

  司徒雷自恃酒量,口中虽是唯唯称是,心中却不爽,心中忖定少时把十五斤酒,一股脑儿喝净,让这位“铁观音”见识见识!

  少时,宴席上重又换了极名贵的精致酒菜,跟着香风闪处,门口走进两个十五、六岁的绝美少女,一个着红衣,一个着白衣,那个红衣少女手中捧着一只古色古香的陶质酒坛。

  铁静玉手微指程晓枫,向那两个少女说道:“婵娟,明月,见过程大侠,程大侠就是上次在太行山中,凭着盖世武功,尽诛‘铁血十三鹰’等十三名黑道高手,帮过我大忙,救过我性命的‘玉面神龙’程晓枫!”

  两名绝美少女,面露钦佩神色,一齐弯腰拜个万福!

  铁静又指着司马啸天司徒雷道:“这两位是程大侠的金兰义弟,司马啸天和司徒雷……”

  婵娟明月行礼参见之际,四道聪明伶俐的目光,望了一眼司马啸天和司徒雷,微转身,两人偷偷地笑着。

  铁静等她们行完了礼,方对程晓枫笑道:“这两个丫头倒还聪明,穿红衣服的叫婵娟,着白衣的唤明月,只可惜未遇名家指点,只是跟随我学了一些笨拙招式……”

  话音顿处,向那红衣少女说道:“婵娟,开坛献客,司徒大哥是海量,多替他倒些酒。”婵娟极少遇到喝“紫罗兰”海量之人,闻言神情微怔,但仍恭身遵命,在玉盘上取出四只银杯,换掉原来的青瓷杯,每人一杯美酒。

  明月则顺手推开了窗棂,杯内的紫罗兰酒立即散发一股极为浓洌诱人的奇异酒香,弥漫在这间并不太大的厢房之内。霎时,窗外飞来一群蜜蜂,徘徊良久才飞去。

  司徒雷目光微侧,对程晓枫等几人点点头,笑口赞道:“铁大妹子酿得好酒,好酒啊!我喝过十八年的窑藏‘女儿红’,香味还没有这‘紫罗兰’来得浓洌!”

  铁静道:“‘紫罗兰’不是我亲手所酿,我家中有位酿酒高手,据她说,‘紫罗兰’是她祖传秘方,武功是当今武林的一等一的高手……”

  程晓枫道:“这位酿酒名师是谁?无论经验火候,以及取材酌量均恰到好处,故而她既有此造诣,年纪恐怕也不小了吧!”铁静颔道:“晓枫哥哥猜对了,这位酿酒名师,是个中年道姑,从来不告人名姓,并因长年均在此地,遂号“凝碧仙姑”。”程晓枫向司马啸天、司徒雷扬眉道:“二弟、三弟,世上的怪事真多,既有从不示人法号的‘痴癫和尚’,又有从不告人姓名的‘凝碧仙姑’……”

  铁静诧异道:“谁是‘痴癫和尚’?”

  程晓枫道:“是位世外高人,也是我二弟三弟的授业恩师,那位擅于酿酒的‘凝碧仙姑’,也是位假借杜康的世外异人奇士,铁妹妹千万不可对她怠慢才好!”

  铁静连连点头,说道:“这位‘凝碧仙姑’,也好嗜酒,常在醉言醉语中,微露玄机,十分奥妙,好在我对她颇为尊敬,一向称她为师父!”

  程晓枫接口道:“铁妹妹有此名师,酒量方面,当是惊人的了!”

  铁静摇头笑道:“我对这‘紫罗兰’,最多也不过一斤而已!”

  语到此处,一双妩媚大眼之中,闪出惊异的神色!

  原来就在她与程晓枫说话之间,司徒雷已接连饮干了六杯酒,换句话说,就这数语片刻,司徒雷已把铁静难禁一斤酒力的“紫罗兰”喝了斤半入腹。

  程晓枫见那“紫罗兰”,斟在银杯中,高过杯口分许,犹未外溢,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笑道:“不单酒好,连水质也好……”

  铁静笑道:“晓枫哥哥真是行家,‘凝碧仙姑’为了爱这嵩山特有的异卉紫罗兰,和这凝碧崖下白龙潭的泉水,适才酿酒,不忍离去。”

  说话当,那边司徒雷又喝干了三杯酒。

  连站在旁边斟酒的婵娟明月,都看傻了。

  程晓枫剑眉微蹙,向司徒雷道:“三弟,你不是馋过头了?如此烈酒,别喝那么多?”

  司徒雷又是一杯倾尽,轩尽笑道:“好酒,好酒,人世间最最可贵之事,一是知音难觅,二是美酒难寻。大哥请容我喝上十杯,然后再陪你和铁大妹子浅斟低酌如何?”

  话音才落,司徒雷已喝净二十杯酒。

  程晓枫会心笑道:“好,婵娟妹妹,再替三弟斟上第二十一杯……”

  司徒雷饮完这杯酒,起身向铁静说道:“铁大妹子,多谢好酒,我司徒雷自出娘胎以来,第一次喝得如此痛快,这份厚礼,无以为报,从今往后,铁大妹子有何差遣,我司徒雷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甚至连你的终身大事,都包在我的身上!”

  话到末语,目光恰好落到铁静身边的程晓枫身上,引得婵娟明月,掩唇娇笑,连那位一位豪爽的“铁观音”铁静,也不由得两片红霞飞上玉颊。

  程晓枫瞪了一眼司徒雷,司徒雷忙坐在那里喝酒不再言语。而那边的司马啸天,只顾大吃二喝罗列满满席的山珍美味,懒得理别人。

  程晓枫生恐羞了铁静,忙岔开话头向她笑道:“铁妹妹,三弟的十杯已足,我们暂时按下酒儿,应该谈谈人了。”铁静脸上又是烘的一热,红霞满面,脸若桃花,含羞着声音低低道:“晓枫哥哥,谈……谈什么人?……”

  程晓枫知她会错了意,微微一笑,扬眉说道:“当然是问问铁妹妹,这次参加英雄大会,争夺“五大至尊”荣号,都是些什么人物?”

  铁静听程晓枫问起此事,立即秀眉微蹙,正色答道:“这次来参加翠云坪英雄大会的侠客英豪不少呢,又均是棘手扎手的厉害角色,若不是有晓枫哥哥赶来为我壮胆把场,小妹说不定会弄得丢人现眼呢!”

  程晓枫惊诧道:“铁妹妹何出此言?”

  铁静道:“这次英雄大会的原由,便是有多位江湖剑客侠士好事友人,认为当世武林中,既有‘七雄’,应该再添‘五霸’,想为我争取一个江湖公认的‘铁观音’至尊称号……”

  程晓枫笑道:“其实这个尊号,无须争夺,铁妹妹应该是实至名归。”

  铁静饮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道:“晓枫哥哥,不是你妹子贪图虚名,而是别人找上门来别无办法!据我所知,至少已有三位江湖女侠,想来争夺这‘铁观音’尊号啊!”

  程晓枫“哦”了一声,又举杯啜了一小口“紫罗兰”,看着铁静道:“铁妹妹说来听听,谁是你的争夺‘铁观音’五大至尊的对手?”

  铁静娓娓说道:“晓枫哥哥知不知道在河南豫东陈州府,有个‘红旗寨’?”程晓枫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红旗寨’的寨主,便是‘七雄’中的陈州大侠‘神枪无敌’楚云龙嘛。”铁静点点道:“对,楚云龙有个妹妹叫楚天月,人称‘赛貂婵’,善使两柄青锋剑,她对‘铁观音’颇感兴趣,已然到了翠云坪。”程晓枫笑了一笑道:“铁妹妹的一身武功,较之陈州大侠‘神枪无敌’楚云龙,也不会逊色,何况他的妹子‘赛貂婵’楚天月呢,那第二位对手是谁?”铁静道:“山东青云山翠屏山庄的庄主,“红衣罗刹”聂隐娘……”

  程晓枫微觉动容道:“这到是名劲敌,相传那‘红衣罗刹’聂隐娘早年貌美如花,但为人心狠手辣,又有淫性,每日掳取一美貌男子淫乐,一夜过后,便又杀之,是以恶名久满江湖,如今应是花甲之人,复又现身江湖,难道竟仍有争名之欲?”一声“红衣罗刹”聂隐娘和一句“花甲之人”,使司马啸天、司徒雷二人,想起了“鬼见愁”前,所受的“泼酒飞鸡”之辱!司马啸天虽然食量过人,一番狼吞虎咽之后,闻言,气愤地一拍桌子,向铁静道:“铁大妹子,你所说的‘红衣罗刹’聂隐娘,是不是用一根看上去很沉重的龙头镔铁拐,作为兵刃吗?”铁静答道:“聂隐娘年轻时用‘狼牙刺’,年长后方用一根九十五斤重的镔铁龙头拐杖,司马二哥你会过她么?”司马啸天向程晓枫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几乎把你打下凌云壁去的半只烧鸡?”程晓枫已听司徒雷、司马啸天说过此事,遂“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她,想不到聂隐娘上了年纪之后,仍这般刻薄冷酷……”

  铁静问起情由,程晓枫说明原委,司徒雷在一旁笑道:“这位‘红衣罗刹’聂隐娘,不单泼去余酒丢掉半只烧鸡,真是冷酷刻薄之极,好小子被她气得直落泪,我们誓必报此雪耻,如今既知晓她来历身份,应该有机会了。”

  司马啸天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傻得可爱,他虽不明白有时话该怎么说,这当儿他义愤如云地向程晓枫说道:“大哥,我有办法让那“红衣罗刹”聂隐娘,夺不得‘铁观音’称号!”

  程晓枫笑道:“二弟,有何妙计,快说?”

  司马啸天不答程晓枫所问,却向铁静问道:“铁大妹子,在我尚未说出办法之前,必须先向你告借一件宝贵东西!”铁静笑道:“二哥请说,是什么宝贵东西?只要我家中现有,你可以随意取用就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司马啸天笑道:“是三个字,就是铁大妹子美号‘铁观音’三个字。”铁静诧然道:“这……这怎么好……”司马啸天道:“铁大妹子,那好办,我就改称为“金刚”或‘罗汉’至尊好,与江湖人士一较长短。”铁静道:“二哥,不是我吝啬,名利对我来说无关重要,那,你就争‘铁观音’名号好了!”司马啸天向程晓枫扮了个鬼脸,转向铁静笑道:“到了明日,我和好小子先行出阵,声明要夺‘铁观音’至尊称号,并点名道姓要‘红衣罗刹’聂隐娘,作为第一阵的对手!”铁静看了看他们三人,神情严肃地道:“我知道大家都来帮我,二哥,那‘红衣罗刹’聂隐娘,并非等闲之辈,武功极高,尤其那柄重达九十五斤的龙头铁拐,能开山劈石,变幻无方,二哥似乎空身前来,未带惯用兵器,倘若临时取我家中所备的鞭锏锤棍,或槊戟斧钩,还有狼牙棒独角铜人等物,能趁手吗?”铁静看司马啸天乃草莽大汉,宛如一座铁塔,原以为他平常所用的定是禅杖之类的重型兵刃。司马啸天道:“铁大妹子不必替我担心,我已带来一件最奇妙的兵刃!”

  铁静认定司马啸天决不会用软剑、软鞭、点穴镢、连环索、铜钹等小巧兵刃,她把一双美目不看他们三人而在屋中四下扫视。程晓枫大笑道:“铁妹妹你不用找了,我二弟的得意兵刃,就坐你的对面,他已连干了三十杯‘紫罗兰’,还不大过瘾呢?”经程晓枫一说,铁静看着司徒雷,一双大眼中,流露出惊疑神色;那司徒雷只顾笑嘻嘻地,品尝着美洒佳肴,根本不予理会。

  稍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喝已足,铁静让青衣侍女李婉憧撤下酒筵,亲自回到后宅泡了上好的信阳毛尖茶,让婵娟明月奉茶到厢房。

  这时,天色已晚,满天星斗挂满银河,一弯新月悬在东天。

  大家重又坐下,品着香茗。程晓枫道:“铁妹妹,这茶是否正是中原鸡公山特产信阳毛尖茶?”铁静道:“正是信阳毛尖,晓枫哥哥眼力不错。”程晓枫道:“中国名茶凡百种,种茶亦有几千年,最有名的莫过于如西湖龙井、碧螺春、信阳毛尖、铁观音、黄山毛峰、君山银针、毫州银毫、云南普洱、乌龙茶、蒙山云雾等等,喝茶也很讲究,水质也要好,火候到位,摘茶叶也分雨前茶、晨露茶、雨中茶、雨后茶等,晨露和雨前摘采茶叶最为上等。茶壶为浙江紫砂壶最优,茶杯为凡玛瑙杯、象牙杯、青石杯、白玉杯、银杯、古藤杯、根杯、瓷杯为最好,喝茶前,先用温水洗茶杯茶碗,洗三遍,这叫洗茶;茶叶在茶杯内用开水泡一会儿,反复两遍,这叫冲茶;然后再洗净之茶叶放入茶杯,用茶壶之优质山泉,沿杯口慢慢流进杯底,再用茶盏或茶碟盛给客人就可以了。喝茶之人,要心平气和,不可有浮躁之气,那样品不出茶香茶味来了。喝茶一杯为品,二杯为喝,三杯便是饮驴了。咱们习武之人,也要追求一个‘精’字,不可博杂,但对于绝顶聪慧之人,可以用博学之武功,融会贯通为一体,创立自己的武学门派也未尝不可。”铁静笑道:“晓枫哥哥,真没想到,你对茶道与武学有如此造诣,妹子我佩服呀!”程晓枫笑道:“铁妹子别捧我了,你府上的‘凝碧仙姑’才是茶道高人哪!”

  程晓枫含笑道:“铁妹妹,我二弟与三弟明日上阵的神功,自成一家,别具威力,他们是互以对方为兵刃,招式怪异,叫做‘哼不离哈’和‘哈不离哼’!”铁静双眉忽蹙,说道:“互以对方身躯作为兵刃之举,真是闻所未闻的江湖奇事……只是……晓枫哥哥,那聂隐娘的龙头拐杖,乃百炼镔铁所制,他们却是血肉之躯……”程晓枫道:“铁妹妹,我二弟三弟均有极上乘的武林绝学‘乾坤混元金刚气’神功护身,让他们打个头阵也好,‘红衣罗刹’聂隐娘若败在他们手里,必然贻笑武林,哪里还有脸面,再和你争夺‘铁观音’呢,你便少了一名劲敌!”铁静苦笑道:“那‘赛貂婵’楚天月,我自己可以应付,‘红衣罗刹’聂隐娘又有司马二哥司徒三哥相助,自然可以打发,但第三位对手,只怕‘铁观音’非她莫属?”程晓枫素知铁静一向心高气傲,素来不大服人,如今听她把这第三位对手,说得那等厉害,不禁急急问道:“这位厉害人物是谁?”铁静声音微颤道:“任千珊!”

  虽然只有区区“任千珊”三个字,着实把程晓枫听得一惊,他目中电闪神光,问道:“任千珊?是不是那个被江湖人物说她功臻入化,胸罗万象,聪慧美绝,已名列‘七雄’的‘九天玄女’?”铁静点头道:“正是她。我虽未会过任千珊,但从江湖传闻加以推断,已知必非其敌!”程晓枫道:“任千珊既是武林高人,她已位列‘七雄’,何必还要来争夺‘五霸至尊’之名作甚!”铁静道:“我起初也和晓枫哥哥有种想法,但一转念间,又觉得可能任千珊认为‘铁观音’名号,与‘九天玄女’有了冲突,遂传出她要来与会之语。”程晓枫端起玉杯,饮了一口“信阳毛尖”茶,突然说道:“我对任千珊闻名已久,只是神交,惜无较量机会,她若不来,倒还罢了;她若想将‘九天玄女’七雄和‘铁观音’五霸至尊兼得,我偏要在英雄大会上,斗一斗她!?

  铁静深知程晓枫身怀绝学,冠冕天下,震烁武林,闻言心中方自一喜,不由得美目中溢满爱意深情地看了一眼程晓枫。

  司马啸天与司徒雷用赞佩的目光,看着程晓枫道:“大哥,你怎样斗任千珊那女人呢?是争她的‘九天玄女’?还是夺她的‘铁观音’?”

  一句话儿,把程晓枫和铁静二人,双双问住!

  因为不论是“九天玄女”或是“铁观音”,参会争夺之人,必是为红粉女杰,不能是须眉好汉的。

  程晓枫闻得二人之言,含笑说道:“二弟三弟,江湖传言,‘九天玄女’任千珊,目空一切,雄心万丈,一身功夫,也委实罕绝天俦,你们是否有什么锦囊妙计?”司马啸天双眉微扬,大笑道:“大哥,那任千珊只是据闻而来,人未到,明日她若不来,自然万事皆休,倘她果然与会,并欲与铁大妹子争夺‘铁观音’之尊号,则我和三弟便拥护大哥,充任‘天下至尊’,这四字尊号,既极响亮,又不限男女,必将转移任千珊的注意力,会主动要和你一分上下的!”铁静抚掌赞道:“好一个‘天下至尊’,比‘七雄五霸’还响亮,又极妩媚,放眼当今武林中,除了晓枫哥哥这等文武双全的大侠客、大英雄,有谁当得?依我之见,不论任千珊来或不来?都应该在明日英雄大会之上,为晓枫哥哥争取这桩尊号。”程晓枫笑道:“铁妹妹,你千万不要胡闹,我这次来只凑热闹,全无名利之心……”

  话方至此,突见一名黄衣少女,抢步入室,向铁静恭身禀道:“启禀家主,北六省绿林道总瓢把子‘鹰爪王’季长风,前来与会,并因家主未曾相迎,已有不悦神色……”

  铁静皱眉道:“翠云坪翠云山庄,其实从未作过绿林勾当,根本与黑道群豪,不相隶属的,‘鹰爪王’季长风,却摆他总瓢把子的威风?”

  程晓枫听她一说,微微一笑,摇头说道:“铁妹妹,不管怎样,远来即是客,做主人的总不宜待客傲慢,你且去迎接季长风一下,我们等你回来,再从长计议!”

  铁静知道程晓枫不会对自己虚伪客气,说的全是肺腑之言,遂点头笑道:“晓枫哥哥,好,我这就去接他一下,看看与季长风同来的,还有些什么凶神恶煞?”

  过丁片刻,铁静回到精舍,程晓枫才向她看了一眼,便颇为吃惊地“咦”了一声问道:“铁妹妹,你……你是为了何事,心中竟满蕴忿怒?”

  铁静又颊之上,起了一阵绯红,赧然笑道:“我真是心中藏不得半点儿事?……”

  程晓枫指着司马啸天、司徒雷,向铁静含笑道:“二弟三弟已与我义结金兰,铁妹妹无须顾忌,但说无妨!”

  铁静似乎余怒未消,先端起玉杯,把余茶一倾而尽,方双挑秀眉,神色忿然道:“季长风率众前来,除了参加大会之外,另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为他独子季天彪,向我求婚……”

  程晓枫想不到有此一着,“呀”了一声,摇头道:“这件事可得由铁妹妹自己衡量,我们无法替你作主!那季天彪人品如何,你可见过么?”

  铁静道:“我听说那季天彪虽有英武之名,但人品却不端,残狠暴燥,并好色如命,江湖人称‘摘花使者’!”

  程晓枫哑然失笑道:“就冲这四个字儿,便知其人可鄙,其行更必可诛,癞蛤蟆还想得吃天鹅肉么?……”

  语音略顿,目注铁静又道:“铁妹妹说季长风此来,除了赴会,另有两件事儿……”

  铁静不等程晓枫再往下说,便眉腾怒气,接口说道:“另一件事就是季长风要我把凝碧崖翠云山庄,归入北六省绿林道内;要我向他臣服,受他节制!”

  程晓枫本在浅啜,听完话后,却停盏不饮,望空出神。

  铁静道:“晓枫哥哥,你在想些什么呀?”

  程晓枫俊目之中,微闪精芒,向铁静正色道:“铁妹妹,我没会过‘鹰爪王’季长风,你可知道此人武功如何?”

  铁静道:“我也不太深悉此人,但照常情推断,北六省绿林道的总瓢把子,只是黑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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