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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浪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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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僧人说道:“我这酒肉和尚,可以为她暂祛寒毒,但要想除根痊愈,则必须去那终南山不可!”
任千珊本在调元提气,抵制寒毒,闻言之下,苦笑说道:“大师,我们有急事,必须赶赴昆仑山,怎能再去终南山呢?”
灰衣僧人说道:“任姑娘请伸出右掌,并提气护住中元,尽量放松左臂血脉!”
任千珊怎敢怠慢,立即倚树坐好,伸出右掌。
灰衣僧人也在任千珊对面坐下,伸出左掌,与她掌心相贴,含笑说道:“任姑娘尽管放心,昆仑山之行,除了司马啸天司徒雷外,还有其他高手暗助,程晓枫绝无凶险,倒是你与铁姑娘的终南山之行,关系重大,因为除了寻谒‘神医’郑康成,彻底解除你所中寒毒之外,我还要你去办桩有关整个武林祸福大事!”
铁静站一旁,听得好不吃惊地,诧然叫道:“大师,你不单知晓我与任千珊姐姐,并也认识司徒三哥与司马二哥,对于我们了解得这般……”
任千珊自从双掌一抵,精神立振,闻言接口道:“铁妹妹,这位大师是用佛家上乘神功‘乾坤混元金刚气’,为我驱祛寒毒,从这独门绝学,他老人家应该是你司马二哥和司徒三哥的恩师痴癫前辈!”
铁静方自满面惊喜,那灰衣僧人已向她点头笑道:“任姑娘慧眼灵心,猜得不错,我就是与梅花仙姑,被江湖人物称为一对活宝的‘痴癫和尚’!”
任千珊既知对方身份,立即以好奇而惊异的神色问道:“大师有要晚辈和铁妹妹去终南山,为什么大事?”
痴癫和尚笑道:“那胡云飞的一身邪恶功力,已颇为惊人,他身后的‘大漠双侠’,若是再入中原,无人能抵挡得住,我已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故而欲挽武林浩劫,非要拉出你的师父,让她再趟这浑水不可!”
任千珊惊道:“大师知晓家师是哪一位么?”
痴癫和尚笑道:“当然知道,当年在青城山绝顶,‘仙女洞’前,她常常吹奏白玉箫,并准备了灯影牛肉、五香牛肉干、怪味胡豆、谷川桃片给我们吃,给我和桃花仙姑下酒,我们也最喜欢喝她泡制的‘沱茶’!”
任千珊“哎呀”一声,看着痴癫和尚,扬眉笑道:“这样说来,侄女应该称呼您‘痴癫师伯’才对!”
痴癫和尚方自笑了一笑,任千珊已把右手改了回去,吸了一口长气,站起身形,笑道:“师伯‘乾坤混元金刚气神功’,委实威力灵妙,竟在这短短时刻内,便把那厉害的玄阴寒毒化于无形!”
痴癫和尚苦笑一声,说道:“贤侄女不要弄错,玄阴寒毒仍在,只是略为减轻,并被我暂时封禁在你左臂之上而已,你且屈屈左臂,是否有点酸疼,不太灵活?”
任千珊如言拭了一试,才舒展的眉头,顿时又告蹙起!
痴癫和尚道:“故而贤侄女必须于半月之内,赶到终南山,寻访‘神医’郑康成,求取他的‘六阳追风金丹’,立即服食,若是延迟日久,这左臂上风寒,如无此药或者‘玄阴玉魔手’解药,恐怕永难除去的!“
铁静听痴癫和尚说得如此严重,不禁好为任千珊暗耽忧虑!
任千珊本人倒不在意,看着痴癫和尚,嫣然笑道:“照师伯这样说法,终南山之行,只是求药,却与请我师父,再出江湖,除魔卫道之事,有何关系?”
痴癫和尚笑道:“贤侄女乃江湖游侠,久未参师,你师父早已不住在青城山绝顶的‘仙女洞’了!”
任千珊颇为吃惊地,“哦”了一声,旋即恍然笑道:“难道我恩师她老人家的仙驾,已移往终南山了!”
痴癫和尚叹道:“你恩师不单已移居终南山仙人谷,封关不见外人,连把她最心爱的‘白玉箫’,都从青城山绝顶,掷入深谷……”
任千珊因知“白玉箫”是恩师心爱至宝,不禁听得满面惋惜神色!
痴癫和尚笑道:“贤侄女不必惋惜,天下巧事太多,那日恰好梅花仙姑有事青城山,蓦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着实把那仙姑,吓醒了几分醉意!”
任千珊道:“‘白玉箫’虽然玉质极坚,但自高空飞落,也绝无不碎于石上之理,难道竟被梅花师伯伸手接住不成?”
痴癫和尚笑道:“那倒不至于那样巧法,‘白玉箫‘是不该遭劫,恰巧落入崖下的一泓深潭,梅花仙姑费了不少功夫,才得捞起,如今替你师父代为保存,等到此箫珠还合浦,你师父的一桩憾事,也已解决,笛箫合壁,吾道宏昌,什么‘大漠双侠’,以及其他的妖魔均不必为惧的了!”
任千珊不解问道:“我师父有什么憾事?难怪她老人家的神情总是有点……”
痴癫和尚不等任千珊再往下问,便摇头含笑说道:“此事极为复杂,一时半刻也道不清,贤侄女暂时莫问,你此去终南山,见了令师,只要告诉她痴癫和尚与梅花仙姑,请代为传言,‘玉不碎,情不断,石不烂’三句话儿即可……”
任千珊皱眉道:“师伯不是说我师父业已封关,不见外人么?”
痴癫和尚笑道:“正因如此,才要你去,因为你不是外人,是她欲传衣钵的惟一心爱弟子!”
这样一说,任千珊自然无法再推,但她仍为程晓枫身中剧毒,柳眉深锁,向痴癫和尚道:“师伯说昆仑山之行另有高人暗助,但不知是……”
痴癫和尚笑道:“就是那替你师父保管‘白玉箫’的梅花仙姑,贤侄女可以替那程晓枫放心了吧。”任千珊玉颊飞红,把话头转向别处,讪讪问道:“师伯所说的‘神医’郑康成,住在终南山何处?”
痴癫和尚道:“郑康成号称‘醉仙’,几乎居无定处,终日都在终南山桃花潭边,醺然独卧,你们根本不必找他,只消到终南山桃花潭边,多准备一点上好佳酿,或是炖只肥狗,郑康成自然会闻香而至……”
话到此处,从怀中取出一面紫檀木牌,交与任千珊:“万一郑康成不肯把他所炼‘六阳追风金丹’,轻易送人,贤侄女便把这块紫檀木牌给他,包管如愿以偿。”
任千珊接过紫檀木牌,痴癫和尚又道:“郑康成好找,你师父却是难寻,连我也只知道她隐于终南山仙人谷一带,不知确切地点何处?”
任千珊俊俏玉容上浮现一种惊诧不解的神色说道:“这事我很感到奇怪,青城山仙景远胜终南山,恩师却要这远移居做甚!”痴癫和尚笑道:“我与梅花仙姑,也百思不得其解,结论只有一条,很可能与一个人有关,因为与你师父芳心憾事有关的中一位重要人物,便住终南山西北方向的崆峒山上。
任千珊问道:“那位重要人物是谁?”
痴癫和尚道:“那就是黄金笛主人,倘若把你师父这桩憾事弥补,他们笛箫合璧,纵然‘大漠双侠’,欲与杀劫,也就不足为惧了!”任千珊目光一转,向痴癫和尚笑道:“师伯,这样好么,我到了终南山仙人谷旁,便把师伯要我转告的“玉不碎,情不断,石不烂”等三句话,用真气传远,高声吟唱,借助山风传送,山谷回音,定会惊动恩师,开关赐见?”
痴癫和尚点头笑道:“我只能指点一二,至于运用之妙,贤侄女无妨随机应变,自行斟酌,终南山之行,不宜迟缓,你和铁姑娘两人,立即天亮后就去吧!”
任千珊道:“师伯佛驾欲往何处,是不是也会走趟昆仑山之行?”痴癫和尚知她仍对程晓枫的安危关切,眯眼笑道:“我和梅花仙姑是在观视‘七鬼’动态,今已证明似与‘诛仙教’有所勾结,应该予以重锤出击,免得他们势焰太盛,贻害武林,苦了苍生,昆仑山之行,看来我这和尚是得走上一趟的。”任千珊听得有梅花仙姑与痴癫和尚两位世外高人去接应程晓枫等,自然心中略宽。那旁边站着的“铁观音”铁静,听得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夜无话。
秋天的夜,是漫长而露冷的,雾气正笼罩着整座山林,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或野兽的吼哮。
转眼已天明,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山峰,钻过山林,照射到任千珊与铁静身上时,她们刚刚睁开了眼睛。秋天的早晨,很冷,四周一片阴湿湿的。一两粒露珠滚落到脸上,凉凉的,又柔柔的。她们站起身形,看到了那痴癫和尚,也伸了伸懒腰,睁开了惺松的睡眼。任千珊和铁静二女,相视一笑。
天放亮时,任千珊与铁静拜别痴癫和尚,改变行程,立即奔向西南方向终南山而去。
痴癫和尚目送这两位侠女,身形杳后,念声佛号,自语道:“好,我也走趟关外,倒看看能使啸天儿雷儿钦服,又获得任千珊和铁静如此关切的程晓枫,属于哪派弟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这酒肉和尚,为了天下百姓,也要趟趟江湖这遭浑水了!”
说罢,手拿破扇,灰衣一飘,在山道上,两晃三摇,便也隐去踪迹!
其实这位武林高僧释教活佛,古佛灵修,虽是佛门弟子,本人喜闻人间不平事,古道热肠,比那些闭门念经诵佛逃避红尘,不为国不为民的歪嘴和尚,不知要强多少倍!痴癫和尚不必远去关外?只要在华山再复多逗片刻光阴,便可与他想见的程晓枫互相见面。
写书之人,不可能同时把人物放在一起写,所谓,天下风景不可能一双眼都同时看尽,只能一处一处欣赏。写书呢,人物咱要一个一个交待。此话休表,且看正文。
任千珊与铁静,还有那痴癫和尚他们一行人刚前脚离开华山,程晓枫后脚就迈进华山。
程晓枫不单到了华山,并到了碧幽谷谷口。
但他才到碧幽谷口,便自有点愕然,皱眉发怔。
因为碧幽谷外,有片树林,树林旁边有片嵯峨乱石,有个极为英俊帅气的黄衫人,在石林之中,猛挥双掌,打得乱石如粉,漫天飞扬。
程晓枫起初以为这黄衫人是有甚伤心恨事,在击石泄愤。
但细一注目,才看出石林中似有神奇阵法,这黄衫人是尚未参透玄机,又急于出阵,才想把所有嵯峨山石,一齐击碎。
程晓枫从对方击石动作上,看出对方功力极高,又极欣赏对方的英俊相貌,他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感,有意为助地高声叫道:“转朱雀,绕玄武,过*,出青龙,由死出生!”
这旁观清的轻轻一语,立为当局者迷的黄衫人,点透灵机,他果然不再费力击石,黄衫飓处,几个旋飘,便摆脱了那些天然石林略为添布的神奇阵法之外!
程晓枫一见对方出阵时所施展的绝妙轻功,忍不住剑眉双扬,喝彩道:“好漂亮的‘秋风扫落叶’身法,尊驾的掌力之强,轻功之俊,是小弟闯荡江湖以来的所见第一人了。”这石林阵法,就是痴癫和尚,临时用人祖伏羲创制的八卦阵,而阵中的黄衫人,便是胡云飞。
胡云飞脱困后,见发话之人相貌身材与自已同样俊美英挺,但年龄却较自己年轻之人,已为之大大一怔。
闻得对方一口说出自己身法,越发惊异地,向程晓枫笑道:“多谢仁兄指点,请问怎样称呼?”
程晓枫道:“小弟程晓枫,尚未向兄台请教。”胡云飞已从胡云海口中得知任千珊与铁静便是来找程晓枫,又见了程晓枫不比自己为弱,一时瑜亮的潇洒飘逸,心中自起了妒恨之念。
胡云飞是“七鬼”之中的“人鬼”,又号称“笑面虎,潇洒公子”,为人极为阴毒,虽然心中杀机顿起,但表面上却毫不外露,笑容可掬道:“在下姓云,名飞……”
胡云飞一语才出,程晓枫问道:“请问云兄,此处可是华山碧幽谷么?”
胡云飞点头道:“那两壁之立之处,就是碧幽谷口,但程兄若是来找此谷主人的话,却不凑巧……”
他明知程晓枫来意,却偏偏故作刁钻的如此一说。程晓枫果然连连摇头,说道:“小弟不找什么‘碧幽谷’主人,我是闻得人言,有任千珊、铁静两位姑娘,似乎正前来此处?”胡云飞看着程晓枫,满面含笑道:“程兄是听得何人说起?”
程晓枫道:“是位曾与任千珊铁静两位姑娘途中相遇,并和碧幽谷主,亦是多年挚友的陶天真陶前辈。”
胡云飞一听便知道心中不妙,程晓枫既然遇着了与自己一同名列“七鬼”的“天上真人”陶天真,也无怪他自然找来碧幽谷了。
他心中暗叹,天下事往往难如人意,陶天真是看上了“铁观音”铁静的天仙容貌,想为儿子陶作风拉拢摄合,娶上一门好媳妇,谁知却反而因此绝了陶门香烟,把他独子宝贝根苗,也送入了枉死城内。
程晓枫见胡云飞沉吟未主,便又向他含笑问道:“云兄有没有见着两位姑娘,进入这碧幽谷内?”
胡云飞笑道:“程兄所说的任姑娘和铁静铁姑娘,是否缟衣如雪,具有绝世美姿,身上都佩剑呢?”
程晓枫闻言大喜,连连点头,含笑问道:“正是,正是,云兄既然见过这两位姑娘,则她们定然已进入碧幽谷了……”
胡云飞摇头道:“没有,这两位姑娘,确曾来过,但在进入碧幽谷前,便有一位身罹大劫,惨遭不幸!”
程晓枫急问道:“是哪位姑娘?……”
胡云飞长叹一声道:“自古良才遭天妒,由来薄命是红颜!……”
他才念了这两句诗儿,程晓枫便已会意,越发吃惊道:“竟是任千珊任姑娘么?她是‘七雄’之一‘九天玄女’,一身绝学,名震当世,怎么会轻易地遭受飞灾大厄?”
胡云飞道:“程兄岂不知‘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任千珊任姑娘命途多舛,她是因为遇见了盖世煞星,江湖怪客!”
程晓枫皱眉道:“请问云兄,任姑娘是伤是死?人在哪里?”
胡云飞也不知任、铁二女在何处,只得答道:“任姑娘暂时还未死,但她中的是‘玄阴玉魔手’的奇寒之痛,任她是‘九天玄女’,也消受不起!”
程晓枫微吃一惊道:“‘玄阴玉魔手’,这是极为罕见厉害的邪门武学,任姑娘在碧幽谷外,到底遇见了什么人物呢?”
胡云飞笑道:“她所遇见的是,在当世武林的年轻人物中,号称天下无敌的第一高手。”
程晓枫惊问道:“此人是不是在‘七鬼’之中,名列‘人鬼’的‘笑面虎,潇洒公子’胡云飞?”
胡云飞伸手在程晓枫的背后,拍了一掌,点头笑道:“程兄真是绝顶聪明,猜得半丝不错!”
程晓枫道:“这样说来,云兄被困石阵之举,也是那胡云飞所为的了?”
胡云飞笑道:“程兄不应该称我云兄……”
程晓枫诧异道:“云兄刚才不是赐告姓云名飞……”
胡云飞方自微笑道:“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啊!刚才我是初见程兄,有所保留,其实我的真正姓名,前面应加以一个胡字。”程晓枫愕然道:“胡云飞……”
胡云飞点头道:“对了,胡云飞就是我,我就是‘七鬼’中的‘人鬼’之‘笑面虎,潇洒公子’,也正是用‘玄阴玉魔手’,伤了“九天玄女”之人!”
程晓枫笑了,笑得那么平和,连连摇头道:“云兄怎么突然对我开起玩笑来了,你或许当真姓胡,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你绝不是号称‘人鬼‘的胡云飞……”
胡云飞这次倒是有点被他弄得有点迷惑起来,双眉一皱,诧声问道:“程兄怎么见得我不是‘人鬼‘的胡云飞呢?”
程晓枫笑道:“我听说‘笑面虎,潇洒公子’胡云飞的功力之高,心计之狡,手段之毒,均足冠绝当世,假如云兄真是‘人鬼’,刚才你一掌拍在我后背‘脊心穴’上,为何不用那‘玄阴玉魔手’?”
胡云飞仰天狂笑。程晓枫讶然问道:“小弟说错了什么话么?竟惹得云兄如此发笑?”
胡云飞道:“程晓枫,我就是如假包换的‘人鬼’胡云飞,那任千珊,铁静前来碧幽谷找你,但却恃技撒野,杀害了‘天上真人’陶天真的独生爱子陶作风,才被我以绝艺所伤,如今她们则不知躲藏在何处等死……”
程晓枫一见此神情,便知所说定非虚言,不禁看着这位以阴毒冷酷的“笑面虎”,有点发怔……胡云飞笑道:“至于我刚才掌下留情,让你多活片刻?是因为,在江湖人物中,你我都是第一高手,今日凑巧相遇,岂不应该来个黑白上下之分,看看谁究竟是正派第一抑或邪派?因此我举手未发功力,第一次掌下留情……”程晓枫笑道:“胡兄是把我当成对手,才不肯暗箭伤人,打算正大光明地和我一分上下?”胡云飞道:“不错!正是如此。”
程晓枫笑道:“其实胡兄这缩掌留情之举,并未吃亏,因为我早凝‘凌霄真气’护身,你若一发‘玄阴玉魔手’,或可使我受伤,却绝对要不了我的性命,我乘你力贯右臂之际便以“一阳金刚指”力,飞点丹田,胡兄纵令英雄绝世,也怕承受不住吧!”
胡云飞听得脸上一红,有点吃惊地道:“你曾助我脱困石林阵法,又怎会在我毫无露出破绽,伸手轻拍你后背之际便起了疑心,凝功暗加防范?”
程晓枫道:“人在江湖中行走,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呢!”
胡云飞道:“‘凌霄真气’与‘一阳金刚指’,皆为威力无伦的极上乘内家绝学,程朋友这年岁甚轻,竟已涉猎,真是难能可贵……”
程晓枫道:“虽曾涉猎,但炼得不好,‘凌霄真气’只有七成火候,‘一阳金刚指’更是薄弱,只达成对成左右,少时请教,尚不知挡不挡得住胡朋友的‘玄阴玉魔手’?”
程晓枫是聪明绝顶,他曾经听“逍遥仙子”梅冰燕一再告知,深知“人鬼”胡云飞阴损毒辣,厉害无比,不敢轻敌,用了相当心思。胡云飞既不怀疑他是否炼过“凌霄真气”和“一阳金刚指”,他便将计就计。
程晓枫把内家绝学“凌霄真气”,已经炼到九成,他却说七成,保留了两成秘密。至于专门可以克制“玄阴玉魔手”,威力无伦的“一阳金刚指”,乃他师门绝艺,程晓枫却因年龄和火候,他恩师有事退隐,命其早早出道之故,尚未加以深炼!但他看出胡云飞一闻“一阳金刚指”便神色微惊,便决意对敌攻心,假说在“一阳金刚指”上,已有对成功力!虽说说谎,却也说得毫无痕迹,加上“玉面神龙”之威名,遂不由胡云飞不加深信。
胡云飞说道:“‘玄阴玉魔手’虽是我们师门绝艺,但胡云飞并不想借以胜敌,今日既遇程兄,想凭真实武功,互相切磋,我们先在掌法、轻功、兵刃三者之上,各见一阵如何?”
程晓枫心中暗笑,自己最拿手的武艺,便是轻功、剑法,看来今日可以令这在“七鬼”中最厉害的“人鬼”,吃点苦头,受受挫折……他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向胡云飞道:“胡兄既如此一说,程晓枫自当奉陪,但我们在这掌法、轻功、兵刃的三阵较量之上,似乎还可以添点趣味?”
胡云飞道:“莫非程兄想在这三阵之上,加点赌注?”
程晓枫点了点头,笑道:“我确是倒有此想,但不知胡兄是否反对?……”
胡云飞蚕眉一挑,纵声狂笑,道:“程兄,胡云飞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遇见敢以武学与我打赌之人,这趟碧幽谷之行,你和我,都来对了……”
话音微顿,双目闪*芒,继续说道:“关于打赌之事,胡云飞万分赞同,决不反对,程兄既提议,就由你决定赌注便了。”程晓枫道:“最好的赌注,就是对方最需要之物,程晓枫若是在三阵中,败上两阵,便任由胡兄处置?”
胡云飞道:“何必赌得太重,我若侥幸获胜,便请程兄自行向江湖同道宣布,曾败在胡云飞之手,取消那‘玉面神龙’之名!”
程晓枫笑道:“好吧,身外浮名,何足珍惜,胡兄若然喜欢这个名号,我立时奉赠,也无不可!”
胡云飞冷笑道:“程兄,不必客气,天下人只有争名之举,没有让名之说,你若得胜,是不是也需我这项上的人头呢?”
程晓枫笑道:“既无深仇大恨,又何必见血呢?我若侥幸得胜,胡兄便请赐一服‘玄阴玉魔手’的解药吧!”
胡云飞先是怔了一怔,点了点头道:“难怪那‘九天玄女’任千珊和‘铁观音’铁静千里迢迢来找你,程兄果然是位懂得怜香惜玉的多情之人……”
说到此处,从嘴角浮起一丝狞笑,看着程晓枫道:“但程兄初来华山,你知道任千珊任姑娘与铁静铁姑娘,现在何处么?”
程晓枫摇头道:“有药才可寻人救美,若无对症药物,纵令面对冻髓成冰,即将香消玉殒的绝代佳人,那岂不是徒然肠断?……”胡云飞笑道:“程兄说得倒是不无道理……”
程晓枫道:“何况任千珊既有‘玄阴玉魔手’的寒毒在身,必然走不甚远,问题就在胡兄敢不敢与我打赌而已!”
胡云飞一阵狂笑,说道:“程晓枫,既然如此,胡云飞哪有不从之理!”
程晓枫道:“胡兄既已同意,我们便开始切磋,三战两胜,以程晓枫的‘玉面神龙’的名号,赌你‘玄阴玉魔手’的独门解药!”胡云飞道:“程兄打算在三阵中,先斗哪一阵,可以自由选择。”程晓枫道:“总之是三战两胜,又何必加以选择,但在掌法一阵中,是否可以揉入‘玄阴玉魔手’‘一阳金刚指’等功力,不妨在事先约定一下。”胡云飞最怕的便是“一阳金刚指”专克“玄阴玉魔手”,闻言之下,摆出一副悠闲潇洒,扬眉答道:“程兄应该记得,如这‘掌法、轻功、兵刃’三阵无法分出胜负,再加上这一阵,以定高下如何?”
程晓枫笑道:“在下一切悉如尊命,干脆就掌法、轻功,兵刃,依序而行便了,胡兄请!”说完一声“请”字,双掌微压交护前胸,气定神闲地,身形稳立如山,但双目神光,却觑定胡云飞,一瞬不瞬!胡云飞一看便知程晓枫不愧为“玉面神龙”,名不虚传,自己今日遇上了生平第一劲敌!但他功力之纯,高绝“七鬼”,艺高人胆大,遂双眉微挑,含笑说道:“满瓶不动,笨鸟先飞,胡云飞要不揣鄙陋,抛砖引玉了,程兄请接我一招‘长河落日’!”
这位“潇洒公子”,着实相当潇洒大方,相当气派,决不偷占便宜,他是话音先停,招式后发但在行家眼中,一看便知这招“长河落日”,不仅名称漂亮,一招掌法,在缓慢悠闲的来往之中,蕴含着无数神奇凶险变化!
内家高手过招,讲究的是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敌先动,我制动!
程晓枫应该抢在胡云飞这招“长河落日”有所精微变化的刹那间,展开他的凌厉攻击!
胡云飞那只右掌,再有尺许,便推到胸前,他却仍含笑卓立,一动不动好似是一尊拈花古佛!
胡云飞笑道:“好,程兄,就凭你这沉稳的胆识,那已是我胡云飞生平所遇的第一劲敌!”
说话声中,右手微晃,一只手掌,在当空竟然幻化出了九只掌影!
但这九只掌影,竟无一只掌影攻向程晓枫身体的任何部位,竟是一幻即隐。就在右手掌影幻灭的刹那间,胡去飞左掌如电,已然拍向程晓枫“笑腰”大穴!
程晓枫剑眉微轩,依然卓立不动,面含笑容道:“长河落日,日在左方,但这左方之日,却恐仍非真影?胡兄,你这套‘幻影掌法’,施展得太高明,但也太多变了!”
果然,胡云飞的左掌仍属虚势,掌招才出即收,由一幻九,幻变之间,人已不见,成了九九八十一只漫天掌影,夹着一股罡风,向着程晓枫当头罩落!直到此时,程晓枫方一声清啸,双掌疾翻,见招斥招,见式拆式,掌风呼呼,以排风催流之势向前拍出,与胡云飞各展绝学,以内功配合掌法,大战于碧幽谷口,白影飘飘,黄风卷卷,掌影交错,一个若白龙,一个似黄虎,打了一个龙腾虎跃,飞沙走石。
他们作为江湖年轻人物中的顶尖高手,虽说一正一邪,家数各异,但无论内功之雄,和掌法之妙,都称得上是铢丙悉称。这一搭上了手,谁也不肯放松半步。因为两军对垒,胜负机会极细级细的微妙局面之下,谁只要稍一略慢,稍失先机,谁就落于被动甚难反转局面的困境。十招……二十招……三十招……四十招……五十招……,双方平分秋色,战到六十招……七十招……八十招……九十招…,胜负难分,转眼将至一百招,蓦然间,胡云飞喝声道:“且慢!”闪身退后两步,看着程晓枫道:“程兄,你认为再有多少招我们才能分出胜负?”程晓枫剑眉微蹙,毫不思索地,应声苦笑道:“想分胜负,恐怕很难,至少在三百招之中,不论是你或我,都没有太大机会!”胡云飞素有“笑面虎”,无论面对何等不共戴天的深仇在敌,都是满脸笑容,令人难测胸臆!此时他满脸和蔼笑容道:“英雄所见略同,既然如此,我们一直斗到分出胜负,还是……”程晓枫听出胡云飞的言外之意,愕然问道:“难道胡兄想甘心胜负不分,就此打住么?”胡云飞笑道:“就此打住,并非胜负不分,因为就算此阵打个平手,成和之事,还有轻功,和兵刃两阵,足可一判强弱!”
程晓枫因轻功和兵刃两阵,是自己最有信心的武艺,便不加反对,向胡云飞笑道:“好,程晓枫敬听遵命,咱们第一阵就战成和,胡兄请把第二阵的轻功比斗,出题目吧!”
胡云飞目光向前一扫,用手指指向右前方一片削立崖壁道:“这片崖壁,约莫高有二十七八丈的光景?……”
程晓枫看了一眼,点头笑道:“胡兄的估计不错,莫非你想与我在这片崖壁之上,比斗轻功么?”
胡云飞道:“此崖虽一削如砥,但上面总有些藤葛杂树山草峭石,可以攀援,难不住你我两人,我们无论采取何种方法,以先到壁顶者为胜如何?”
程晓枫一听胡云飞如此一说,便点头笑道:“胡兄请发个号令,我们同时行动,这样才较为公允!”
胡云飞举步向壁左,把壁右让给程晓枫,但口角间却隐着一丝阴毒的笑意!因为他对这碧幽谷的附近地形,相当熟悉,知道峭壁右面,长着一种色呈青紫相间的剧毒山藤。只要程晓枫一沾藤借力攀援,便会身中剧毒,即令他内功修为深厚,能够逼毒某处,即便不死,或身有灵丹,可以疗毒,但行动上必将放慢,这样一来,定被自己先到削壁顶上不可!
只要轻功一阵获胜,便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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