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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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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袖中拿出一口白色的玉瓶,推到他面前:“听闻你一直未曾唤御医,这是我从青谨那拿来的创伤药!”
他伸手拿起白色的瓶子,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仿佛比那玉瓶更加光滑细腻一般好看,他低首细细端详了片刻,将瓶子推了过来。
玉潇然一愣:“怎么?嫌我的药不好!”
“青谨小弟配的药,自然是千金难求的!”他浅浅一笑,定定地看向她,“你来帮我上药!”
“我?”玉潇然一顿,随即面色一红,“你有贴身侍从,何须我来多此一举!”
慕容修文突然用手掩了胸口,刹那间面色惨白,依旧温润地看向她:“你就忍心我这么一直不上药?”
玉潇然一顿,冷冷道:“你身为一国之君,莫要再装了,我可不是你的宫女!”
她冷眼瞥了过去,这一瞥,却发现他雪白的衣衫竟渗出鲜血来,面色一变之后便凑上前来:“你真的不曾上药?”
慕容修文看她一眼,目光深沉,未曾开口。
她叹息一声,幽幽起身,伸出手去解开他的衣扣,这一解不要紧,便看见鲜血染透的里衣来,隐约可见胸口处血肉模糊的肌肤,她咬咬牙用了力气,撕开他的里衣道:“你倒当真舍得!”魅妃蛇舞:异世小蛇妃
草草包扎的医带已经有一些与血肉粘在了一起,她便伸了手去捻伤口处的医带,指尖划在他胸口处如玉的白皙肌肤上,她便瞬间感觉到触手的光滑细腻,猛然间缩回手来,却被一只温软白皙的手抓住不放,她一抬首,便撞进一滩如水的秋波之中。
他高绾的墨发在白色的玉簪下熠熠生辉,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精致犹如鬼斧神工雕琢的面容温柔似水,一如初见时那般温润如玉,深不见底的双目犹如春水旖旎荡漾,流光溢彩的眼底折射着三月里春晖最温暖的色泽,仿佛可化天山冰雪那般柔软,他高挺的鼻梁如苍山积白雪般的笔挺,犹如百花丛中最为艳丽的殷红薄唇曲线柔美,精致的脖颈徜徉在半开的衣衫之中,露出的大片肌肤仿佛深山之中未曾受过红尘熏染的皑皑白雪那般晶莹剔透,积雪之上鲜艳夺目的红色光芒一改方才凄惨的模样,在此刻竟镀上了一层深度诱惑的色泽。
他面如冠玉,神情似水,仿佛无处不透露着,这天下间任何女子都无法拒绝的深沉与温柔。
他眉目缱绻,声音喃喃低语化成一阵清风:“潇然……”
她在这如水的温柔里顿了顿,最终抽出手来,拿起桌案上的药瓶倒出里面药水涂抹,却在收手之际瞥到他胸口处淡淡的浅红色印记来,那是,箭矢的痕迹,时日良久,粉嫩的疤痕在如玉的肌肤上昭显着它曾经的触目惊心,她顿了顿,伸出手欲去抚摸那道伤口,声音迟疑:“这是……”
旧日皑皑积雪中刺入他躯体的箭弩,竟然直直穿透了他的胸口处,她却恍然不知,那时,他是如何地九死一生。
慕容修文察觉到她的目光,却是不动声色拢了拢衣襟,笑笑道:“哪有一个大姑娘家单盯着男人胸口看得!”
她面色一红,被她说得有些挂不住,微微起身,刹那间却被如玉的男子单手一带。
玉潇然猝不及防被这大力一带,身体不受控制前倾,往前一压,两人便齐齐倒在软榻之上,刹那间又回复到暧昧不明的氛围中,慕容修文浅笑未止,定定看着身上的女子。
她眉目弯弯犹如弦月,虽因他无礼的举止而轻轻蹙起不满,但却丝毫不曾影响她的美,她肌肤如玉般无瑕,娇俏的鼻梁上因这殿内的氤氲暖气而起了细密的汗珠,却仿佛如晶莹剔透的珍珠点缀在她肌肤上一般,她红润的双唇微抿,却刻出一条震惊人心的曲线美,她面色因为嗔怒而微红,仿佛出水的芙蓉一般淡雅,又宛如烟霞那般遥远出尘,她如墨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肩头他的颈项,撩起心内一阵阵细腻的涟漪。
这样的美好如初的她,纵然如今对他早已不复当初,却也让他,不舍得放手。
他心中苦笑,回转千百次,亦曾试过放手,却也终究敌不过心中刻骨的执念和情愫,原来,人皆,如此自私。
“潇然,让你我共手天下,可好?”他声音低喃,意味不明,仿佛有固执,又仿佛有悲凉,又仿佛有哀求,又仿佛有痛彻心扉。
她心中叹息一声,还未曾答话,便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有人绕过屏风走近,却在看到殿内的情形时似是一顿,而后退到屏风后,恭敬道:“启禀皇上,皇贵妃求见!”
玉潇然猛然惊觉,忽然忆起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人,时常趁她不备与自己言行暧昧,却总被一个十分欠揍的不速之客毫无规矩地打断,她恍然间哑然失笑,幸而这是令渊,而非玄彬,否则只怕顷刻间他能吆喝出满城风雨来。
她这一笑,刹那间如同明艳花开,但她神游天外的神色,却深深地刺痛了如玉男子的温润的眼神,使得他唇畔渐渐笼罩起一抹苦笑。
他面色的陡然转变,使得玉潇然自神思游历中反映过来,下一刻意识到自己与他暧昧的姿势,便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
慕容修文眼底划过黯然之色,却也在刹那间恢复了如常神色,起身整了整衣衫道:“去回了皇贵妃,朕与飞凰帝有要事相商,晚些再召见她!”
“是!”隔着屏风,令渊微微躬身去了。
“怎不见一见?”玉潇然淡淡道,“昨日,她必定也是受到惊吓的,真是难为她一个娇弱的公主竟然至始至终都一声未吭了!”
慕容修文浅浅一笑:“你不也是公主吗?”前对头'重生修真'
“我是公主,但我不娇弱!”玉潇然撇撇嘴,顿了顿道,“思彤毕竟是来看你的伤势的!”
慕容修文的手顿了一顿,而后面带浅笑地看向她,有些苦涩:“你来,总不会是仅仅来看我的伤势吧?”
她沉吟良久,才抬首定定地看向他:“你的决议,不再更改了吗?”
“我,从不相信一纸契约!”慕容修文亦是定定地看向她,良久才接着道,“我只相信,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说,婚姻!”
她浅浅一笑:“好!我答应你!”
他手上动作一顿,双目刹那间亮若星辰,声音亦有几分变了色:“当真?”
她面色依旧,却是不再答话。
三日后,平和帝不顾众臣反对,一纸诏书昭告天下,北牧、和傲苍正式联姻,七日后,举行二帝成婚大典。
诏书一下,四海掀起巨大风浪,两帝联姻,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大事,且不说这政事值得人揣摩深思,便是这二帝背后的风流韵事,也值得人们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许久。
更意味着,中原大势,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圣旨一下,平和帝皇宫设宴于皇宫,四海齐乐。
“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一干文武大臣在宴会之上齐齐举杯,事已至此,唯有讨好顺从的份,再转向玉潇然,“微臣恭喜飞凰帝,贺喜飞凰帝!”
玉潇然与慕容修文齐齐举杯,浅浅一笑,一饮而尽。
“皇贵妃到!”礼仪官一声通报,使得群臣齐齐一震,上次国宴也就罢了,如今二皇大婚庆贺,这皇贵妃又来凑什么热闹。
依旧是那般盛装出席,礼仪周到的无可挑剔,思彤一礼过后,笑容清浅:“今逢喜事,臣妾不胜欢喜,如今臣妾薄酒一杯敬皇上,愿北牧与傲苍,永结秦晋之好!”
她说罢,便盈盈上前,自身后侍女倒来一杯清酒,递与慕容修文面前,恭敬有礼。
慕容修文伸手接过,淡淡道:“皇贵妃有心了!”
“臣妾与飞凰帝乃是姐妹,如今能与姐姐再次一家,自然不胜欢喜!”思彤拿过酒杯,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臣妾一杯薄酒,聊表敬意,祝皇上与飞凰帝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慕容修文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杯,定定地盯着思彤:“爱妃能如此,实乃朕之福!”
“此生侍于君王左右,亦是臣妾之福!”思彤说罢,而后深深看慕容修文一眼,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所有心事,都藏于仰首间深不见底的双目之间。
慕容修文看着思彤的面色良久,微微收敛目光,抬起杯中酒欲一饮而尽,却在刹那间,思彤一把拂掉他手中的酒杯,酒杯“啪”得一声,掉落在地,在寂静无声的宴会上,格外刺耳。
众臣还未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一刻,便只见四周风声猎猎,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长剑,直逼慕容修文面门。
当先一人,手法极快,顷刻间便至慕容修文身前,剑上寒光凛冽。
慕容修文静坐不动,面上神色未明。
四周人高声叫喊:“护驾!护驾!”
下一刻,玉潇然便再一次熟悉地听到剑入骨肉的声音,她偏首看去,面色顿时一变,最先逼近慕容修文的黑衣人手中锋利的长剑,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思彤的身体里。
一切,快得只在那白玉杯落地之后的顷刻间,谁都未曾料到,那剑,竟然刺入了皇贵妃娇弱的身体里。
包括,慕容修文和玉潇然。
下一刻,玉潇然飞身而起,一剑劈向手持长剑那人,却不料那人动作也不慢,在一愣之后便抽身而退,而从暗处飞来的令渊,手脚伶俐地对了上去。
长剑抽离,鲜血自思彤体内喷涌而出,慕容修文面色一变,一伸手便接过了后仰的身体,眼底云卷雾翻看向面色苍白的女子,手指飞速地点上了她身上的大穴,声音情愫未明:“桦津!”惹我就当你后妈
她话音刚落,眼前便黑影一闪,一位身材瘦弱的中年人便单膝着地跪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主子!”
“救她!”慕容修文头也不抬。
桦津依言上前,单手探上思彤的脉象。
“咳咳咳……皇上……”思彤一张口,竟吐出一口乌血来,“臣妾……臣妾……不行了……”
玉潇然一顿,看向地上破碎的酒杯,酒中有毒!
慕容修文眉头紧皱,低首不语。
“那日……那日元宵佳节,是……是臣妾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口中乌血不断,目光却无比深远,唇边荡漾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瞥一眼呆立在一旁神色未明的玉潇然,“元宵灯会上,有刺客出现,皇上最先看过去的,不是臣妾而是另有其人,从那一刻起,臣妾便……便知道,此生,无论臣妾如何努力,却……却再也走不进皇上的内心了……”
“启禀主子,皇贵妃……中了毒,两种毒!而且,无药可解!”名为桦津的中年男子,收回手,恭敬道。
“那日元宵会上,有人……咳咳……有人将臣妾劫了去,喂给臣妾一颗丹药,今日的…。毒酒……便是他准备的!”思彤抬起手,小心翼翼抓上慕容修文的前襟,“臣妾……臣妾有罪!”
“思彤,是朕对不起你!”良久之后,慕容修文才对着思彤道,“所以,以后你要留在朕的身边,让朕好好补偿你!”
是非因果,皆在人心,元宵灯会上慕容修文只因刺客的目标是自己,所以未曾护过思彤分毫,亦是想着暗处的隐卫会护着她,却不料刺客早已将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思彤中毒,二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皇上……这话若是搁在以前,臣妾自是不胜欢喜,可是……臣妾知……知道……臣妾……没有……没有以后了!”思彤扯了扯嘴角,目光迷离地看着慕容修文。
玉潇然看着面色惨白双唇青紫的思彤,虽是亲生姐妹,但却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尽管如此,见她如此,心中多少是有些五味杂陈的,她抿了抿唇,自知自己此刻不适宜开口,方才一瞬间,她已经给暗处的隐卫打了个招呼让之去把青谨叫来的,只是,看这桦津,本事必定也是不差的,他方才说,无药可解。
沉吟间,青谨便已经闪身来到了面前,二话不说便上前搭了思彤的脉象。
思彤这才偏首看向了玉潇然,笑容惨淡:“姐姐……请允许思彤最后一次如此叫你……其实从你一出现……思彤…。从未拿你当过亲人看待……因为思彤嫉妒你……嫉妒父皇对你宠爱……嫉妒你的随心所欲……嫉妒你的才华满腹……如今,更是嫉妒……皇上对你的爱!”
“你别说话,让谨好好给你把脉!”玉潇然沉吟良久,才不轻不重道,心口,却有些酸。
“我……我知道……我活不成了……姐姐……思彤……真的好爱好爱……爱皇上……”思彤淡淡一笑,用尽了力气看向玉潇然,“思彤要走了,姐姐……姐姐替思彤好好照顾皇上好不好……也算是你我同为姐妹的最后帮助……好不好!”
“不许胡说,你不会死的!”玉潇然面色沉重,眼底波光明灭。
“师姐,无药可解!”青谨看向玉潇然,摇了摇头。
思彤笑出声来,偏过头,声音微弱地不成样子:“皇上……皇上就算不爱臣妾,也不要……也不要忘了臣妾,好吗?”
“朕怎会忘记你,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妃子!”慕容修文眉头轻轻蹙起,低首看着女子惨白的面色。
那时十里红毯,将她从千里迢迢的北牧接来,却从此,将她送入苦海,他对她,除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从未问津。
思彤浅浅一笑,目光移向玉潇然,声音渐渐飘散在风中:“姐姐……听见了吗……他说他不会忘了我……不会忘了我……”
停留在她唇畔的,是一抹满足且欢喜的笑意,只是,因为,他说,他不会忘了她,她用一死,换来她在他记忆中长存的地位。
玉潇然闭上双眼,红尘三千苦与乐,埋葬几多痴情人,真是,缘分半点不由人。
傲苍平和帝次年元月十九日,皇贵妃,薨。
☆、第七回 穿帘入户唯一人
傲苍贵妃死后第二日,傲苍重病中的太上皇宣布迁居偏远的行宫修养,平和帝的两位兄长随行。
“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玉潇然看着城楼上极目远眺的慕容修文,神色未明上前,如玉的男子衣袂飘飘,在森冷的北风中仿佛被世间遗落的谪仙,他目光放在渐行渐远的仪仗队上,仿佛是在看那里,又仿佛不是。
“孤家寡人,我现在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慕容修文目光依旧,声音无力散落,仿佛昨日凋零的百花。
“不,你不是!我……会陪着你!”玉潇然偏首看向他,清朗温润的双目仿佛温泉里滋生的明珠。
慕容修文浑身一震,回过头来看向她,温和的双目中涟漪四起,刹那间荡漾成九天之上的熠熠星辰,倾泻出满面的惊喜和神采奕奕,不可置信道:“潇然,你……”
玉潇然浅浅一笑,明如夏花,为这寒冷的深冬平添几分春色,既已成事实,便坦然面对,她伸出手去捏着他冰凉的指尖,试图温暖他冰冷的更深处,声音清浅:“慕容大哥!”
被温暖细腻的手心包裹,指尖的热度缓缓流淌进了心间,他如同冰雪平原的眉宇渐渐软化成一片温暖花开,声音宛如春风拂杨柳般温软:“潇然,我……很欢喜!”
她眼中划过未明的神色,良久之后才道:“能让慕容大哥欢喜,潇然亦然!”
如果,她曾对托里木一笑泯恩仇,那么对他,便是一笑泯情怨,她是,真的放下了,千百回转之后,记忆中温润如玉的男子,依然近在眼前,她却,早已不是她了!
慕容修文细细看了她的眉眼,良久之后,才反手卷了她的手指,温和道:“这若是梦,我愿永不复醒!”
“何时,慕容修文也会说傻话了!”她哑然失笑,无奈摇了摇头,转了个话题道,“我来了这么久,为何未曾见过霜因!”
她记得,永宁城那个眉眼俱冷,恶言相向的女子,来之前还在担忧过,她会不会从中坏事,但却一直,未曾见过她的踪迹。
“你来之前,我将霜因遣去别处处理事宜了!”他温和一笑,“霜因外冷内热,我知道她对你多有不敬,可……”
“有一个如此忠心护主的下属,我替你高兴!”玉潇然听出他话中的疑虑而打断他的话,心中一暖,岂不知他是为了不让她为难,才把霜因支开,笑了笑道,“如今临阳事多,还是叫她回来吧!”
他细细看了看她的神色:“我记得你不喜与之相与!”
“皇上做久了,什么话听不得,大不了,我将她当做一块会移动的冰块就是!”玉潇然满不在乎笑了笑。
“好!全照你的吩咐去做!”知道她从不愿别人刻意为她做什么,慕容修文浅浅一笑答应,而后看了看她道,“大婚之事,只怕是要推迟了!”
“如今我已臭名昭彰,也不怕再背一个心如蛇蝎的骂名!”她俏皮一笑,对于市井那些流言,拿来做玩笑话。
思彤身死,死在她与他的定下婚事的宴席之上,知道的人也就罢了,不明就里的人,难免会将思彤蹊跷的丢掉性命与自己的悍妇嫉妒妇之名联系在一起,若二人再迫不及待地准备大婚,只怕人人都要戳着脊梁骨骂了,况且,皇贵妃的丧事,与新皇的婚事,总是要分开的,否则四海只怕要说,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了。
“怎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了!”慕容修文故意曲解她话中的意思,温和笑道。
她面色一赧,翻了个白眼道:“我看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有板有眼,你这油腔滑调的,跟谁学的?不理你了!”倾城公主的夫侍们
她略一拂袖,嗔怒般转身离去,却在转身的刹那间,所有的笑容都烟消云散,只化作满目的怜惜与深深的无奈,她自是也不知,在她转身的背后,如玉的男子看着她渐渐消失在城楼一角的背影,眉目间温软的欣喜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悲哀与苦涩,他声音淡淡却犹如银针入土那般坚定有力:“潇然,固我知道你是强装欢笑,但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重新做回你真正的慕容大哥!”
聪明如他,如何不知,她是因为内心太过柔软,以致卸下所有对自己的谴责和防备,她选择他,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与那人,早已一丈深渊,而她与自己,也早已淡如止水,因为早已放下,所以她会坦然接受自己,因为心中不再有情愫,无论怨与恨,所以她对他温柔浅语,他以为她心中至少还有恨意,却不知,遁入魔障不肯放手的,不过是自己而已!她对他的笑,对他的温存,对他的陪伴,不过是是因为,他之于她,早已是一场相遇中的匆匆过客无异,因为不曾停留,所以早已放手任之归去,再次相遇,不过是从头开始的邂逅,而已。
如今,她看他,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的可怜人罢了,而她,亦是如此,所以,她说,有我陪着你,是的,相濡以沫地陪伴,而不是,相爱。
他笑了,笑得有些欣慰,有些苦涩,有些心酸,潇然,你是如斯善良,却也,如斯残忍,你的善良,像是一把无形的铁索,早已将我的内心,勒得遍体鳞伤,但是,我却有些欣喜,能再次见到你那净如清泉的笑颜,也好。
平和帝次年元月二十四日,皇贵妃以皇后之礼出殡入葬,平和帝下旨,北牧、傲苍联姻大典推后十日举行。
彼时,北牧与圣华之战因为天行的精兵良将参与已经节节败退两日了,傲苍平和帝下旨,以三十万强兵为礼,增援北牧,本是两国相斗的战事,因为另外两国的参与,陡然变成是四大国的战争。
并且,随时都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天下臣民,顿时惶惶不可终日,谁都知道,风起已然带起云涌,天下大势,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变得一触即发。
大婚前一日傍晚,秦秋已然来到了临阳,在见过正忙于筹备婚典的慕容修文之后,此女一直唏嘘不已喋喋不休:“瞧瞧,啧啧啧,到底是人家女皇陛下有福气,身边个个都是人间极品,你瞧瞧这平和帝,啧啧……啧啧啧……”
“把你的嘴巴收起来!”玉潇然瞥了眼秦秋撅得老高的嘴唇,看一眼她身后身材高大面色平庸的小厮,若不是她仔细,又哪里能看得出这精致的易容术,她捏了捏怀中赫连湛肉嘟嘟的脸蛋,感觉到手中依旧圆润的触感才放下心来,斜了眼看向秦秋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身边何时多了个寸步不离的护卫!”
秦秋面色一顿,眼中闪过窘迫之色,还未开口,便听赫连湛指着秦秋身后的小厮不满控诉:“姐姐,那个叔叔坏坏,都不让湛儿靠近阿秋姐姐!哼,真坏!”
秦秋面色愈发窘迫,不悦瞥一眼赫连湛:“小湛儿,不许胡说哦!明明是你怕这黑脸叔叔才不敢过来的,怎么反倒怪别人了!姐姐告诉你噢,身为男子,要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概,畏首畏尾的不是真汉子,就比方说你喜欢让姐姐抱你吧,你就要不管不顾地往姐姐怀里钻,管他什么黑脸白脸……”
“咳!”秦秋的话还未曾说完,他身后身材高大的小厮便几不可察地咳了一声,使得她立刻禁了声。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看了看怀中若有所思的赫连湛,生怕他将秦秋的话放进心底将来惹下祸事,便低首笑教育:“湛儿别听那女人胡言乱语,男子固然要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勇气,但是别人的女人,那是……”
“姐姐也这样说,那湛儿就听话!”赫连湛兴高采烈地打断了玉潇然的话,自她怀中蹦了下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三步两步地跨到秦秋面前,爬上秦秋纤弱的大腿上,勾着她的脖颈,“吧唧”亲了一口,顺带带出长长的口水,宛如银丝一般连接在赫连湛白齿红唇与秦秋的面上,而后他面色满足地嘻嘻一笑,呷了呷嘴巴,“好了!”坏小子修真记
本有几分热闹的房内,刹那间鸦雀无声,青谨呆呆地看着口水直流的赫连湛,手中半截甘蔗掉落亦是不知,青慎亦是有些愣神,瑜罗看着英勇的赫连湛,若有所思,小黑面色有些抽搐,而秦秋呆愣在那里,脸上的口水滴落在胸前,亦不自知,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玉潇然,她看一眼秦秋身后面色阴沉的小厮,广袖一卷,便将赫连湛揽回了怀中,然后身形一闪,便自原地消失,只余下声音在原地幽幽回转:“那个……阿秋啊,我家小湛儿的思想教育,我还是私下里再教导吧,就不牢您大驾了!顺便提醒你一句,快把脸上的口水擦擦毁尸灭迹吧!”
被玉潇然声音勾回深思的众人,先是青谨,他轻功向来极好,扯了扯小黑,两人眨眼间便了无踪迹,再是青慎,他一把扯住有些失神的瑜罗,也一阵风不见了踪影,原地,只余下神情讪讪的秦秋和面色铁青的小厮。
“啊哈哈……。”秦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后之人,毫无底气地僵硬笑道,“你瞧瞧,果真是小孩子,一句玩笑话,竟还当真了!哈哈,真是有……”
下一刻,她的声音,断在小厮恶狠狠地眼神以及尚不能自持的强吻中,某姑娘呜咽不清中惊嚷:“混蛋……老娘的初吻……”
回了自己的寝宫,玉潇然将赫连湛放在榻上,铁青着脸道:“说,为什么要亲阿秋姐姐!”
她想起那人杀人般冷冽的眼神,便一阵后怕。
“冲冠一怒为红颜!”赫连湛看着眉头紧蹙的玉潇然,奶声奶气道,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怒气一般,“姐姐说的!”
“我说的是,男子固然要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勇气,但是别人的女人,那是不能碰的!”玉潇然冷冷道。
“可是姐姐没有把话说完嘛!”赫连湛委屈地撅着小嘴。
“我……”玉潇然一阵气结,方才赫连湛的动作快的实在是匪夷所思,令她措手不及,看来这数月来教赫连湛习武已经颇见成效,欣慰之余颇感头疼,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赫连湛见姐姐生气,小心翼翼去拉她的衣角,刹那间已是泪眼汪汪:“姐姐不要生气,姐姐是不是……不要湛儿了?”
看着可怜兮兮,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的赫连湛,玉潇然心中一紧,轻声道:“胡说,姐姐怎么会不要湛儿!”
“可湛儿听人说,姐姐……姐姐要成婚了,以后……姐姐会有自己的小宝宝,那湛儿不就成多余的吗?”赫连湛撇着嘴看向玉潇然,大有一句不慎,便会倾盆大雨的迹象。
玉潇然心神一颤,小宝宝……心中刹那间风起云涌,脑中一片空白,却被身侧的小人儿不满地扯了扯衣角而瞬间回身,她顿了顿之后,收回脸上未明的神色,笑了笑道:“你听谁在那胡说八道!姐姐怎么会不要湛儿,你看看叔叔和叔母不也有孩子了吗,他们不也一样疼湛儿!”
赫连湛撅着的小嘴收了收,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破涕为笑:“姐姐说得对,那姐姐也要给湛儿生个漂亮的小妹妹!”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眼窗外日落西斜,良久之后,才道:“湛儿累不累,姐姐陪湛儿洗香香睡觉觉好不好?”
“好!”湛儿从榻上灵活跳起,钻进玉潇然怀里,撒娇道,“湛儿要姐姐洗,不要其他人!”
“好好,姐姐给你洗!”玉潇然无奈摇头,然后吩咐人打了水来。机甲之越时
洗过之后,许是秦秋为了赶来明日的成婚大典,这一路有些风尘仆仆,赫连湛刚一躺下,便睡着了,玉潇然起身熄灭了殿内的烛火,回身躺在赫连湛身侧,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脑中不断回想的,便是他奶声奶气说自己会有抱抱那句话,明知明日会是一番折腾,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殿内的窗户,突然间“吱”得一声开了,自殿外传来的寒气,若有若无地钻进了殿内,同时,还夹杂着清淡的、几不可察的清香气息,宛如三月小寒,春风掀帘入户,带来百花绽放的气息,撩人心扉。
她浑身一紧,黑暗中炯炯有神的双目,刹那间浪高风起。
落地无声的脚步,却在她心中走出了惊涛骇浪。
来人的修长的影子,在华贵的地毯上留出一道旖旎的痕迹,十分熟稔地,脱靴、翻身上榻、揽住女子愈发纤细的腰肢。
却不料,她的反应,让来人始料不及,却也又仿佛,在那人的意料之中。
她伸手去反剪那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动作快如闪电,毫不留情,却被来人轻巧地手腕一翻,便将伸过去的素手握在了掌心,虽不怎么用力,却让她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也抽开不得,她眉目一凛,便也不再挣扎着抽出手,而另一只手,纤细的食指和中指交合,泛着暗青色的光芒,她已用了真力,犹如游蛇一般戳向来人的手腕处,那里,正是经脉之所在。
来人似是一声轻笑,却也不得不躲开这势如破竹的一击,手腕曲绕便躲开这二指,放开了她的手,顺便也,迎来了她凌厉的指尖,灵巧一抓,她另一只手刚摆脱禁锢,这只手,便再次落入魔掌。
她这指尖,带了十分真力,来人却是徒手空捉,澎湃的真力从掌心钻入他的身体,使得黑暗中的来人,不自觉闷哼一声,但却是,不肯放开手去,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指。
她身形一顿,不自觉抿了唇,下一刻,得空的手亦是毫不留情向着来人胸口处拍去。
来人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对着她这拍来的一掌,不知怎么巧妙地翻转,黑暗中衣衫簌簌作响,她的手,便也落入了来人宽大的手掌之中,那人似是犹不满足,在她掌心揉捻,将指尖渗入她的指缝,直至,与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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