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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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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心情去关心什么节日,今日再过元宵,她才突然想起,她竟不知元宵灯会到底是何模样。
她正出神间,便听到门外一声浅笑传来,慕容修文踏门而入,一袭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唇畔的浅笑如一抹天边的云霞:“潇然正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我正有此意!”
玉潇然被这一袭白衣和如玉的浅笑晃了眼,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犹如九天皓月那般高贵优雅,举止从容如流水一般,如梦似幻的烟云也不及他的清雅无双,刹那间,她想起了凤羽城初见那时的岁月,他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春风般如玉的温润浅笑拂开了她年少的心扉,自此,她心心念念的,梦里梦外的,便是他冠玉的容颜和秋雨打珠帘般的旖旎低唤,只不过,彼时追云麝月,再见时,早已沧海桑田,不过短短一年之久,她却仿佛,早已过完了此生。
她收起一瞬间放荡不羁的姿态,刹那间又恢复了不可一世浅笑有礼的君王模样,声音平静:“平和帝突然造访,怎不叫人通报一声!”
她那刹那收起闲情的动作,使慕容修文眼中光芒微微黯淡下去,却也是一闪而逝,他随即浅笑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虚礼,能免就免了吧!”
“朕与皇上同为一国之君,还是不要失了礼节为好!”玉潇然淡淡道。
慕容修文又是一笑,对她的冷淡视而不见:“今日元宵佳节,晚上皇城外的灯会格外热闹,不如一起去看一看!”
玉潇然微微一笑拒绝道:“元宵乃是团圆日,平和帝理应与家人团聚才是,朕有何道理让您作陪,还是算了吧,免得外人看了去谣言又起!”
“这……不正是潇然想看见的吗?”慕容修文浅浅一笑,看了她冷淡的容颜一眼。
她面色一红,却也转而一想,这人何等聪慧,近日里思彤将自己视为情敌争风吃醋,自己也就将计就计,使得本就对联姻有所不满的朝臣愈发有文章可做,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只怕他也不是慕容修文了,她微微收敛神色,看了过去:“你既然知道,你还……”痞女神医驯饿狼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慕容修文笑意未减,温和地看了过来。
玉潇然手上动作一顿,看向慕容修文,随即笑道:“既然如此,平和帝盛情,朕便却之不恭了!”
“那好,你先换身衣服,我随后安排一下就来!”慕容修文舒心一笑,转身离去。
瑜罗凑了过来:“玉姐姐,瑜罗不想和你一起出去了!”
“怎么了?”玉潇然诧异。
瑜罗撇了撇嘴:“你说话都阴阳怪气的,瑜罗不舒服!”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小孩子家,知道什么阴阳怪气的,我那是礼节周到!你不去可以,反正慎会陪我去的,因为我需要保护!”
“那我还是去吧!”瑜罗看一眼青慎,无奈答道。
宫门。
一行人整装待发,远远地,便看见一顶轿辇由远及近行来,玉潇然嘴角一撇,慕容修文的面色却在一刹那间难看了些许,却也瞬间恢复如常。
宫人掀开轿帘,走出一身普通女子装扮的思彤,她笑容浅浅,款款走近,微微福了福身行了个礼:“臣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
慕容修文手中广袖微拢,淡淡道:“时辰不早,上车吧!”
瑜罗翻了个白眼爬上后面一辆马车:“本来就阴阳怪气地别扭,这下好了,更不好玩了!”
一行人,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宫外赶去,前面一辆马车内,一身素淡普通服饰的思彤掩饰不住面上的喜悦:“皇上,臣妾从未出过皇宫,今日,还是第一次呢!”
“出了宫不比宫里,莫要皇上皇上的称呼,惹人注目!”慕容修文瞥一眼玉潇然,淡淡道。
思彤道:“那臣妾唤您什么呢?”
“寻常百姓家都唤自己的丈夫为夫君,皇贵妃身为皇上嫔妃,出了宫门,理应这么称呼!”玉潇然不轻不重接道。
思彤面色一红,看了神色未明的慕容修文一眼,欣喜道:“夫君,夫君,臣妾很喜欢这个称呼!”
慕容修文面色愈发阴沉,掀了窗帘看向了窗外。
一路无话。
一行人下车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玉潇然不禁看花了眼,早知临阳繁华,却不知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繁华,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的夜市灯火通明地如同星火漫天一般,车水马龙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叫卖不止的小贩,让本应渐渐沉寂的黄昏愈发热闹起来,繁华见于市井,便可见国运昌盛,百姓安康。
玉潇然由衷赞叹道:“临阳不愧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都市,如今在平和帝的治理下,愈发蒸蒸日上了!”
“不比永宁大气磅礴!”慕容修文淡淡道。
玉潇然浅浅一笑,不再答话,四大国都城,各有各的长处,就连钰经王庭,比起四大国都城,亦是丝毫不曾落于下风,她看一眼双目放光的瑜罗,得意洋洋道:“怎么样,这次出来,不亏吧!”
瑜罗对于玉潇然的冷嘲热讽丝毫不理,拉着青慎走向河边一户卖花灯的道:“那个那个,慎哥哥,我想要那个!”
玉潇然刚一抬脚走出,便听身后思彤娇滴滴道:“夫君,思彤也想要花灯!”
她嘴角一撇,毫不停留,径直走了过去,身后传来慕容修文淡淡的声音:“大庭广众之下,注意言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空间之绝色
瑜罗手中拿着一个玉兔模样的花灯把玩得不亦乐乎,玉潇然随意抚摸一盏花灯,只觉得这上头的桃花画得格外栩栩如生,在花灯的映衬下格外鲜艳夺目。
“喜欢就买了吧!”身后传来慕容修文的声音,他说着,身后便有人递了银子给那卖灯的小贩。
“姑娘真是好福气,这灯还没到姑娘手中,这位公子便毫不犹豫地为姑娘买了下来,可见你家相公是真的疼惜你的!”那小贩一边道歉一边奉承道。
玉潇然面色一顿,还未开口说话,一道温软的声音便传入耳中:“多谢夫君,这么漂亮的花灯,思彤很是喜欢!”
她还未有所反应,一只纤纤素手便伸了过来,将那只映满桃花的灯笼拿了过去,喜笑颜开地左看右看。
那卖灯的小贩看到来人的模样,先是一愣,而后看着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笑道:“公子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您瞧瞧您这一家子,个个都像是神仙下凡似得,小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美则美,您这两个夫人模样竟也是相差不远的,真是奇了!”
玉潇然收回手去,淡淡道:“这位小哥,你的话太多了!”
她说完,便将瑜罗手中的花灯夺下放下去,不轻不重道:“这家的花灯一点都不好看,我们去那边看看!”
身后的小贩拿着手中的银子,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生意飞了,却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玉潇然还没走几步,便听身后慕容修文淡淡道:“这位小哥莫要见怪,拙荆脾气不是很好,这银子,就不用找了!”
玉潇然一个踉跄,连忙伸手一把扶住瑜罗的肩膀,吞了吞口水道:“慕容修文什么时候也成了占人便宜的登徒子了!”
瑜罗看了一眼身后扯着慕容修文不放,又抢了自家姐姐的花灯,十分不满道:“玉姐姐,明明是你看中的花灯,为什么要让给她!”
“一盏花灯而已,何必与她计较,小小年纪,心眼可要放宽一些!”玉潇然拍了拍瑜罗的肩膀,指着远处形式各异的花灯道,“况且,那里不是还有很多吗?”
“这个女人,真是太讨厌了,谨哥哥说的很对,她和你一点也不像!”瑜罗厌恶地撇撇嘴,眼中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一行人四处瞧瞧,不一会儿,便听见身后一声凄惨的叫声,玉潇然皱眉看去,只见思彤面色煞白地看着地上的花灯,因为灯内灯油倾倒,花灯瞬间燃起,却也同时从里面爬出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来,那蜘蛛用前爪冲着思彤的方向搔了搔头,而后在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中向一旁角落里爬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花容失色的思彤揽住慕容修文的手臂不放,浑身颤抖不止:“夫……夫君,你……你看到了吗?好大一只蜘蛛!”
慕容修文不动声色看了玉潇然几人一眼,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淡淡安慰道:“不过一只蜘蛛而已,莫要让人看了笑话去!”
这一说,思彤也意识到四周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便觉得愈发尴尬,面色白了又红,良久之后才惊魂未定指着远处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勉强笑道:“那里好多人啊,夫君我们去看看吧!”
说着,便当先匆匆迈开步子,急不可耐地逃出众人的目光。
慕容修文走到面色古怪的玉潇然身侧,冲她莫名一笑,而后不做停留,亦向着人群走去。
收到慕容修文投来的刹那间意味不明的目光,玉潇然反手点了点瑜罗的额头:“都是你!这下我倒成了主谋!”
青谨却幸灾乐祸地边走边道:“真是一出好戏,嘻嘻!”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便头也不回地向着远处叫嚷不断地人群走去。
☆、第五回 元宵灯会风云起
女凰诀;第五回 元宵灯会风云起
一行人过去一看,只见正中央端端正正写了个猜字,而那灯火通明的正中央,站着一穿戴得体的中年男子,只听他朗声道:“各位乡亲,今日元宵佳节,在下在此设立灯谜擂台,答数最多者可得纹银百两,对谜题有兴趣者可上前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人出了人群走向台去,跃跃欲试。舒悫鹉琻
瑜罗看向玉潇然问道:“灯谜?玉姐姐,什么是灯谜啊?”
“灯谜就是人家出一道题,你来猜他说得是什么,有可能是一个字,也有可能是一样东西,也有可能是一个人!”玉潇然看着场中跃跃欲试的十来人以及那出灯谜的男子,也觉得十分有趣,兴趣盎然地看了过去,“看这出谜题的人,也像是个有学问的人,我倒要看看他能出什么谜题来!”
“民间乐趣而已,你倒还当了真!”慕容修文在她身侧浅浅一笑,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玉潇然淡淡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民间亦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保不齐这个便是个胸有大才的人!”
“潇然所言极是!”慕容修文又是一笑。
这边说着,那边灯谜已经开始了,只见第一道谜题:仙乐,打一成语。
一谜已出,四下窃窃私语。
瑜罗不懂汉字,问道:“玉姐姐,这是什么字?”
“这谜题是仙乐,仙乐仙乐,自然是不同凡响了!”玉潇然小声答道,抬首间便看到场中有两人因答不出来而出局。
瑜罗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猜的啊,这么简单!玉姐姐,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去猜一猜!”
“我?”玉潇然俏皮一笑,眨了眨眼,“往日里我这风头太过,如今在这市井之间,可不好再抢风头!”
慕容修文不禁笑出声来,淡淡道:“这也亏是你现在的性子,若是搁在以前,只怕不闹个天翻地覆,还不肯罢休呢!”
“若搁在以前,我也不必来你这傲苍看灯谜赛了!”玉潇然淡淡道,意有所指。
慕容修文面色一顿,随即笑道:“怎么,我这小庙,还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庙倒是不小,只不过,若是如来庙,又岂能放得下观音,您说,是也不是!”玉潇然面色未改。
慕容修文偏首深深看她一眼,而后幽幽道:“若是如来,甘心为观音化身为佛莲呢?”
玉潇然一顿,而后不轻不重道:“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瑜罗伸过头来:“玉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佛啊观音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青谨将她的头扭向了擂台方向:“瑜罗,你快看,就剩下一个人了!”
“咦,就是,这么快那些人都败下阵来,真笨!”瑜罗撇撇嘴。
瑜罗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未曾注意到四周人因为冥思苦想正中央的谜题而安静了下来,刹那间显得有些突兀,那些自擂台下败下阵来的人便挂不住脸面了:“我说这位小丫头,你有能耐你怎么不去,反倒私下里嘲笑别人,这是何道理!”
“就是,有本事,你上去猜啊!”
“就是……”
一群人三言两语,鄙夷地看向瑜罗,使得瑜罗亦觉得面上无光,满脸怒气地将玉潇然推上前去,愤愤不平道:“我是不会,但是我姐姐会!”
玉潇然被瑜罗这猝不及防往前一推,便上前一步,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了过来,只听人群中有人道:“我道是你姐姐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玉潇然浅浅一笑,微微颔首道:“这位兄弟说的是,我等不过是瞧个热闹,小孩子家的玩笑话,莫要放在心上,多有打扰,小女子在这里向各位陪个不是了,你们继续看谜,莫要跟一个小孩子置气!”
瑜罗立刻撅着嘴不满道:“玉姐姐……”福晋凶猛
玉潇然走过去小声道:“看个热闹便好,莫要惹是生非!”
她这边安抚着瑜罗,却只听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寂静的人群中响起:“早不说完不说,乃是一许字,是也不是?”
玉潇然手上动作一顿,看了眼慕容修文身侧得意洋洋的思彤,无奈地摇了摇头。
众人一顿,再次将目光投了过来,见又是一名容色倾城的女子,而且是与方才被退出的女子有几分相像的女子,不由觉得惊讶,这一惊讶间,只见中央最后留下一抓耳挠腮的儒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一拍桌案:“对,是许字,就是许字!”
他惊喜过后,便又惋惜地摇了摇头,再看一眼答出谜底的竟是一年轻女子,不由羞愤离去。
那摆出擂台的中年男子道:“这位姑娘果真聪慧,不知可有兴趣再猜下去?”
思彤小心翼翼看慕容修文一眼,见他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便有些得意地看着那人道:“你只管出题便是!”
“那在下便献丑了!”那中年人微微一礼,便道,“桁,打一成语!”
思彤顿了顿:“行将就木!”
“武,打一字!”那人再道。
思彤低首想了想:“斐!”
众人拍掌叫好。
“四个晚上!”
“罗!”
“弹丸之地!”
“尘!”
“……”
如此一来一去数十道题目,那中年人额头上已经起了细密的汗珠,对着思彤拱拱手道:“姑娘果真是才女,在下再出最后一题,姑娘若是答得上来,在下再将头筹加上百两!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思彤眉头一皱,低首沉吟:“这……”
那人洋洋得意答道:“姑娘可猜得出,若是猜不出也无妨,这一百两银子,还是姑娘的!”
思彤依旧眉头紧锁,玉潇然幽幽道:“东海有条鱼,无头无尾无脊梁!”
那人一顿,猛然偏首看了过来,眉眼里满是钦佩和赞赏:“原来姑娘才是真正的行家,在下佩服佩服,这二百两银子,非你姐妹二人莫属了!”
众人不明所以,只听那人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是日,而鱼,无头无尾无脊梁,也是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说话间,已有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那人道:“这是在下许下的彩头,还请几位收下!”
那端着托盘的小厮似是看出慕容修文乃是同行,便端着托盘走近前去,玉潇然只觉眼底寒光一闪,一把雪白铮亮的匕首便从托盘下抽出,顷刻间便到了慕容修文的心口处。
与此同时,只听“咚”得一声,四周便乐可烟雾蒙蒙,看不真切起来。
百姓立刻骚动不已。
朦朦胧胧之间,那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已经距离慕容修文的胸口不过两寸,她手腕翻转,抽出虹争的顷刻间,便见那匕首恨恨地刺入了慕容修文的胸口处,她心口一窒息,脸色刹那间苍白,但在下一刻,便奇迹般地看见慕容修文的胸口处,神奇地凹陷了下去,使得匕首落空那人,微微一顿,这一顿,玉潇然的虹争已经劈了上来。
“啪”得一声,那人手中锋利的匕首已被玉潇然砍成两半,她毫不迟疑,单腿一脚踢开那人,扯着慕容修文飞身后退,冷声道:“有人要杀你?”
“要杀我的人多了!”慕容修文声音淡淡,却仿佛有一丝苦笑和悲凉,下一刻,他带着欣喜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潇然,你是怕我死的吧!”
玉潇然后退间,便耳尖地听到四周已经有了兵器交接的声音,不仅如此,纷繁杂乱的脚步声和四周男女的惊恐的尖叫声中,明显听出有人在向自己靠近,她咬牙切齿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机甲之进化论
岂料慕容修文却自顾自地说道:“我若是死了,你会伤心的吧!”
玉潇然身形一顿,冷冷看了过去:“我怕你死了,你那些大臣们再给我安上一个祸国殃民的罪名!”
慕容修文轻轻一笑,偏首看着五官冷硬的女子,却看见她冷冽的眉眼中透着柔软的色泽,仿苍山之巅一株清冷孤傲却又绝美的白莲,令人怦然心动,他反手一甩,一掌震开手持利刃一身平民装扮的刺客,浅笑道:“此番是下了血本了!”
“刺客藏在百姓中最是难找,稍有不慎便会误伤,当务之急是速速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玉潇然冷声道。
“只怕人一少,你我也成了活靶子!”慕容修文动作从容,依旧如方才赏花观灯的那幅模样,却反手一掌将其推开,而后向着波光潋滟的湖面上跃去,宁愿作为活靶子,也免得误伤平民百姓。
但在下一刻,身侧便传来女子冷冽的声音:“战场之上,我从不会丢下战友!”
刺客明显是冲着慕容修文来的,那必然是离慕容修文越远,便也越安全,所以他一把将其推开,而自己,却向着人烟稀少的湖面上跃去,却不料,倔强的女子片刻便赶至自己身旁,丢下一句生冷却又温暖人心的话。
慕容修文面上一顿,眼中闪过未明的神色,温润的容颜上带几分微怒:“我傲苍之事,与你北牧何干!”
玉潇然却不再作答,依旧紧跟着他飞身而去。
烟雾朦胧之间,众人仿佛看到一袭白衣的男子与蓝裙的女子并肩临空,衣袂翩然交叠,姿容绝色,宛如一对佳偶天成的神仙眷侣,如梦似幻。
人群中一声惊呼,刹那间众人仿佛觉得自己来到了蓬莱仙境,遇到了蓬莱真神,所有人,差一点顶礼膜拜,只可惜,四周兵器相接的声音,让成千上万的百姓,瞬间又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众人叫的叫,逃的逃,原本灯火通明的和睦盛事,瞬间被破坏殆尽。
二人不约而同地向着湖面上的一叶轻舟而去,刚一落稳,慕容修文便抬手轻轻一提,舟上摆渡的小厮便被送到了数丈外的龙舟上,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破空而来的箭矢声已将两人紧紧地包围。
玉潇然看了一眼赤手空拳的慕容修文,悄无声息地护在了他的身侧,却不料这人下一刻便手腕虚翻,一根极细的银丝便仿佛游龙戏雨一般将四周的箭矢盘在了一起,而后被轻轻一甩,刺入了水中,她顺着水面上荡漾不止的莲花灯看去,鲜红一片,她目光一凛,水下有人!
即便如此,两人也没有起身上岸去,无论如何,水面上更能清晰地分出敌我来,湖面上的船只,早已纷纷退离到很远,二人四周空荡荡地,没有丝毫遮掩。
刹那间二人不约而同地背靠着背,玉潇然笑了笑道:“原来居天下奇兵之首的末刢竟然在你这里!”
那日长垣城外他出手相救,用的便是此物,只是那时心境不同,未曾仔细观察,是以到今日才有新留意。
“比不上你的虹争!”慕容修文浅浅一笑,言行依旧从容不迫,手腕又是一番,末刢便如游蛇一般钻入说中,水中立刻传来“滋”得一声,随即便浮上一片通红之色。
“那倒未必,回头切磋一下便知!”玉潇然唇角一撇,却也是反手一劈,激起水面千层浪,同时也带起鲜红的血花,在灯火得照耀下,异常诡异。
慕容修文手腕又是一番,轻轻一笑道:“你的武艺,如今算是一日千里了!”
“以前也不差!”玉潇然反手又是一甩,淡淡答道。
两人你来我往一人一句闲聊,水上便泛起一阵血红的浪花,水上人仿佛做舞一般的闲情雅致,水下人却气得七窍生烟。
突然间,水上突然翻江倒海一般,掀得小船几欲翻转过来,数十人从水中飞起,一同浮出水面的,还有一张巨大的,带着刀刺的网,这只大网随着水中人的拉扯径直将小船包起,利刃一碰到木舟,仿佛切豆腐那般毫无阻力地渗透,下一刻,“碰”地一声,小船炸裂开来,足可见这巨网的锋利程度,只怕割人筋骨,也是毫不费力的。重生大清太子(系统)
玉潇然冷笑:“我就说嘛,杀你的人,怎么就这点本事,这才开始动了真格的!”
慕容修文足尖轻点残破的木屑,带着玉潇然飞身而起,略带歉意道:“抱歉,这么冷的天,却让你下水!”
“正好许久没洗澡了!”玉潇然俏皮一笑。
慕容修文双目灼灼看她一眼:“我傲苍还少了你的洗澡水吗?”
随即,便只听“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传来。
水面上拉着巨网的黑衣人面上一喜,丢下大网纷纷向水中扎去,却在顷刻间浮出水面,惊嚷道:“人呢?”
“是找我们吗?”一声嬉笑一声传来。
水面浮出的黑衣人循声看去,面色一变,方才本应入水的人却衣衫整齐地站在岸边,笑容绝美,哪有半分落水的模样,而她的身后,锋利的箭矢齐刷刷地对了过来。
她身侧,白衣胜雪的绝美男子不动声色地揽上她的肩头,笑意盈盈:“这么冷的天,我怎么可能让你下水!”
水中一人满眼不可置信道:“你们明明……”
“笨蛋!”玉潇然嬉笑一声,“明明知道你们是逼我们下水,我们若真是去了,岂不成了傻瓜!”
水中,必定是暗潮汹涌,想必是即便两人能耐通天,也必定是九死一生,她又岂会傻到刚出了一个巨网又要自投罗网!
方才他二人飞身而起,向着黑衣人包围圈外落去,黑衣人因为二人即将落水而欣喜,动作便有瞬间的迟缓,这一迟缓,那二人便十分默契,玉潇然反手一劈,虹争便在水面上激起巨大的水花,听起来像是重物落水的声音,而慕容修文,则借着灯火相交处的暗影,手腕翻转,末刢便带着二人贴着水面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动作迅速地仿佛瀑布倾泻,惊鸿暗影,无法捉摸。
不容人有丝毫的差池。
玉潇然的讥讽嘲笑刚一落下,慕容修文身侧的护卫便略一摆手道:“放!”
箭雨纷纷落下,水面刹那间如染布坊那般鲜艳夺目。
玉潇然道:“不留活口吗?”
“不必!”慕容修文声音淡淡,顿了顿之后才道,“我知道是谁!”
他声音虽淡然,却仿佛夹杂着无奈何悲凉的情愫,使得玉潇然双手一顿,偏首看了过去,还未开口,耳边便传来青谨漫急切的声音:“师姐,你没事吧!”
玉潇然看了急切看来的三小一眼,不轻不重道:“这些人很厉害,竟能绊住我的人这么长时间!”
的确如此,不仅青谨、青慎和瑜罗三人被绊住,就连暗处的幻影等人,也没有现身。
慕容修文浅浅一笑,未曾答话,她偏首看了过去,只觉得他翘起的唇角,似乎有些苦涩。
“糟了!”玉潇然面色突然大变,四下看了过去,人群已经被疏散,“思彤呢?”
慕容修文面色亦是一顿,看向身侧。
他身侧恭敬而立的侍卫,玉潇然见过,正是慕容修文的护卫令渊,他面色一沉,轻轻一礼:“属下这就命人去找!”
“我在这里!”清脆却略带慌乱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而后面色略显苍白的思彤拨开众人,她发髻微乱衣裙有些脏,上前对着慕容修文轻轻一礼,“方才混乱,臣妾擅自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还请皇上恕罪!”
慕容修文淡淡看她一眼:“无事就好!”
玉潇然亦看一眼思彤:“还好有惊无险!”
慕容修文四下一瞥,好好的一场花灯会也被弄得满目狼藉,衣袖一甩:“摆架回宫!”
不出玉潇然所料,第二日,傲苍文武又再次拿元宵灯会之事大做文章,岂料原本一直温和的平和帝却大殿之上大发雷霆,一句事实未清,擅传谣言者按妖言惑众之罪论处,使得满朝文武再次噤声。
☆、第六回 生死到头当如何
女凰诀;第六回 生死到头当如何
“潇然,你没事吧!”钟怀仁一踏进殿中,好看的眉头紧蹙,急道,“怎么我才去了一日不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玉潇然起身拉钟怀仁坐下,安慰道:“钟兄,来,喝茶喝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平和帝这江山也是暗潮汹涌!”钟怀仁见玉潇然无事,才放下心道,“根据我近日的查访,昨晚遇刺,多半是……”
“他也是无比凄苦的!亲生父亲,原来竟是处处要他性命的刽子手!”玉潇然幽幽道。舒悫鹉琻
钟怀仁一愣:“你知道?”
“我猜的!”玉潇然神色未明,想起昨日那人温润双目下的一抹伤痛,心也跟着微微一跳。
钟怀仁看着她精致的眉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色泽,声音清冷:“今日定远王来信,圣华从天行借兵二十万!”
玉潇然手上动作一顿,微微敛眸,许久之后,轻声道:“永宁那边,如何了?”
“风王殿下监国数日,一切都井井有条,你不必担忧!”钟怀仁见她转了个话题,也不戳穿,顿了顿道,“你倒真是放宽了心让他监国!”
“他母亲做的事情,又与他何干!”钟怀仁话中的意思,她又如何不知,“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三哥哥!永远都是那个无拘无束自由散漫的三哥哥!”
钟怀仁顿了顿,而后定定地看着她:“你既然知道,又何必……”
又何必因自己母亲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玉潇然猛然起身,向外走去:“平和帝昨日受了伤,我理应探望!”
钟怀仁身形一顿,看着她起身的背影,声音未明:“你可想好了?”
浅浅一笑,她答得无可奈何:“钟兄,我的心思,每次你都看的如此透彻!须知妄自揣摩君心,可是大罪啊!”
钟怀仁沉默不语。
“事已至此,眼见着群臣也无法改变他的主意了,早些定下来,也好!”她收回嬉笑之色,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辰启宫。
“你来了!”慕容修文靠在软榻上,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温润。
玉潇然走上前去,淡淡道:“你这伤还未好,怎么就看起折子了!”
昨日那匕首,他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却到底是划破了胸口的骨肉,他本就衣衫素白,回宫的时候,鲜血已经染红了一片,但自始至终,都未曾见过他的面色变过分毫。
“皮肉伤而已,不妨事!”他淡淡一笑,指了指身侧,“坐!”
她自袖中拿出一口白色的玉瓶,推到他面前:“听闻你一直未曾唤御医,这是我从青谨那拿来的创伤药!”
他伸手拿起白色的瓶子,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仿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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