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凰诀-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们……这些……”玉潇然越听越糊涂,连连打了个哈哈,“阿秋,上次说过,下次再见,一定要痛饮三百杯,来来来,如今你正有口福,我这里啊,正存了不少好酒!”
她说完,便起身欲拿酒去,却被秦秋一把拦着:“哎,慢着,你们这的酒啊,什么时候都能喝,我也喝过不少好酒,我们家乡的酒,你一定没有喝过!”
“你的酒?我虽自问没品过天下美酒,但却也喝过不少!”玉潇然一愣,随即一笑,“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酒来?”
秦秋神秘一笑,而后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大不大却也不小的玉瓶来,仔细一看,那玉瓶如此晶莹剔透,以致能够看出里面满满的液体,仿佛透着红色的莹润色泽,她动作十分小心翼翼,与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情大相径庭,好像是一件十分珍奇的宝贝似得,慢慢地放在桌子上。
玉潇然使劲嗅了嗅,闻了闻空气中的淡淡的酒香:“这是什么酒?说是酒吧,又多了点其他的味道味道,但说不是酒,又有酒的醇香!”
秦秋神秘一笑,又自包裹中拿出两只略有透明的酒杯来:“你先尝尝,我保证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说着,便拿起玉瓶倒出红色的液体,浓郁的酒香味立刻传入玉潇然的鼻端,使她食指大动:“好香!但是,这个酒……为什么是红色的?”
秦秋笑而不答,将倒好的酒推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尝尝。
玉潇然端起酒杯,觉得随着指尖的晃动,酒香也愈发浓郁,她便灵机一动,一边晃动着酒杯一边享受着空气中的酒香。
秦秋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果然不愧是品酒的行家!”
☆、第五十八回 红尘处处人有情
女凰诀;第五十八回 红尘处处人有情
在酒香之中沉醉了许久,玉潇然赞叹一句:“果然是好酒,未尝其味便已醉人三分!好酒!”她说完之后,便慢慢再凑近一分,将酒杯在鼻端掠了一下,而后轻轻地抿上一小口。舒悫鹉琻
秦秋看着她微微阖上的双目,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问道:“如何?”
“有点涩,有点苦!”玉潇然微微睁开了双目,面带感慨,“但是,入喉之后,却很甘醇,而且唇齿留香,就好像苦尽甘来的人生一般,从此以后,醉入其中不知返!”
秦秋双手一合,一脸笑意地抿了一口酒:“识酒真英雄,我果真没有找错人!”
“这到底是什么酒?”玉潇然看着一脸得意之色的秦秋,充满了好奇心。
秦秋终于舍得不卖关子了:“红酒,也叫葡萄酒!”
“葡萄酒?”玉潇然愣了愣,“葡萄也能酿酒?”
“当然!”秦秋道,“但是也没那么简单,这其中可复杂着呢,就这酒,我足足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齐了原料,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你可是古往今来最有口福的皇上了!”
玉潇然看了看杯中的红色液体,而后看了看秦秋:“阿秋,我有点相信你是仙女了!”
“噗嗤”一声,秦秋笑了出来:“我要是仙女就好了,人都说神仙无忧无虑,这样,我也就没有忧愁了!”
玉潇然接着道:“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莫非你不想要你家阁主大人了?”
“你知道吗?”秦秋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在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着酒的氛围中,面色增添了几分红润,红唇也愈发鲜艳,而后淡淡一笑,仿佛十分好笑一般,“他是我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你猜,我遇到他时,他在做什么?”
“杀人?”玉潇然想起那人的身份。
秦秋摇了摇头:“他在沐浴!”
“什么?”玉潇然暗呼一声,“你不要告诉我,你掉到人家浴桶里去的!”
“你怎么知道?”秦秋一愣,看向玉潇然。
玉潇然脸色变了变,而后翻了个白眼,之后揶揄道:“还真是!很难得,你还活着!”
掉入天下第一杀手的澡盆里,还能活着,的确是一件十分难能可贵的事情。
“是啊,很难得,我看到了天下第一杀手的容颜!”秦秋复喝了一口酒,喃喃道。
“惊为天人?”她想起古道之上穷追天下第一阁主的女子,疑惑大道。
秦秋摇了摇头,却是幽幽道:“潇然,你知道吗?费劲心思去喜欢一个人,真的很难!哪怕我曾经认为自己坚如磐石,其实原来,再坚强伟大的人,在感情面前,都是坚不可摧的!”
玉潇然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恍然间想起那个紫衣男子对自己的穷追不舍,一如既往,口中的酒,微微成了苦涩的咸水。
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地,瓶子便见了底,见玉潇然意犹未尽,秦秋便又拿出了一瓶,但不多时,又见了底,两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喝酒的时候玉潇然只觉得这酒十分甘醇,但却没什么酒劲,但喝完之后,她却知道这酒的厉害了,后劲十足,如果不是她酒量不差,怕是这会儿,就已经趴下了,看着趴那里不起的秦秋,玉潇然用手揉了揉额头,而后偏过身去,拿出袖中的信件,抚摸着信件上下笔如有神注的字体,终于慢慢将之撕开,拿出里面的一封信封来,一行行清晰温暖的字眼看得她双眼发酸:
小然儿,近来可有听话?好好吃饭了吗?好好睡觉了吗?你身在北牧,作为一个皇上,我对你自然十分放心,但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子,你却是最让我放不下心来的人!自上次一别,我总是莫名其妙的烦躁,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素日来我从不信这个,但是而今这种感觉愈发清晰了,你那里近况如何,速速如实向我禀告一番,也好让我安心留在天行治理朝政,否则,我又要忍不住前往贵国商讨邦交事宜了。然儿,本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提起笔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致现在连玄彬那混账竟敢嘲笑我了,说我不应该做个皇上,我应该做个矫揉造作的诗人,当然,我知道他这是夸张了,但介于忠言逆耳,我自是知道他用心良苦,所以我赐给了他一个美人作为贴身婢女,可我不知为什么,当天他便鼻青脸肿的从添香房里出来了,还记得上次在你宫中吃得那个醉仙鸡,回了宫之后我念念不忘,让御膳房的人做了来,可是味同嚼蜡,然儿,我觉得肯定是你们的北牧的风水独好,所以才有那种味道,还有上次我拿给你的那些茶和补品,你莫要忘记吃,北牧已经进秋了,我怕你一阵风来你就乘风而去了,其实补品什么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给你的木瓜和蜂蜜,一定要御膳房炖给你吃,这个妙用,我已经给你讲过了,只可惜你不识好人心,竟然一脚将我踢了出来,我这屁股,现在还疼着呢……龙帝
皇帝陛下一句句温暖调笑的字眼,却让看得人愈发心酸,不自觉间,眼泪已经打湿在了薄薄的宣纸之上。
“啧啧啧……”耳边突然传来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来,我瞧瞧,这信里都说了什么了,竟让我们的女皇陛下感动成这样!”
修长的手指伸到面前,做拈花状欲躲过去,却被玉潇然反手一拍推到了一旁,她不动声色用宽大的衣袖遮了面将未明的水渍擦干:“你竟然装醉!去去去,管好你自己的事情,闲事莫管!”
“什么装醉,是我想趴在桌上小憩一会!我才不想管呢,我很忙好不好!”秦秋不屑冷哼,而后幽幽道,“只不过有人曾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歌可泣却也可憎恶,谁让他坏了我家小尘尘的好事的!”
玉潇然手上动作一顿,看向面带几分鄙夷却也几分得意的秦秋:“你早就知道?”
“也不早,就从那人毁我家夜微阁分坛开始吧!”秦秋道。
玉潇然撇撇嘴:“夜微阁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早晚都是!”秦秋的目光,刹那间熠熠生辉。
“你哪来的自信!”玉潇然翻了个白眼。
秦秋晃了晃腿道:“哪来的自信,应天帝身上呗!我随没有人家雄才大略,单从某一方面来说,我们俩还是很像的,我相信在我穷凶极恶的追逐下,就是一块冰山,我也要把化成一滩春水!”
玉潇然微微侧目,看着固执倔强的秦秋,心中突然升起对这个女子无限的敬意,她比自己勇敢,她坚持追求自己的幸福,相比之下,自己太过懦弱,同时也对她,又深深的怜惜,她说这话时,眼中不是没有落寞的,是否那个风华绝代不可一世的男子,暗地里也有这样的时候,一阵秋风穿帘入户,突然让她清醒过来,看啦看四周古朴华丽的大殿,以及身上自午时下朝以来未来得及换下的明黄色耀眼的龙袍,无不在提醒着她的身份。
秦秋将她渐渐暗淡的神色收进眼底,换了个姿势凑近道:“你可知道红卿馆的那个老妖婆?”
玉潇然手上动作一顿,皱了皱眉,看了过来:“听说过未曾见过!听闻……最好男色,不知真假!”
秦秋却是自顾自地说道:“听闻有人曾执意取红卿馆中的至毒浣红砂而吃了亏!”
玉潇然立刻想起去年自己身中蛊毒,有人为自己不远千里寻来浣红砂为自己解毒,当时她便对红卿馆这人已有所耳闻,事后旁敲侧击的问过那人是怎样得来这天下至毒的,却每次都十分巧妙地被这人躲了过去,至今自己也不知他是用何种手段得来这毒,但当时想着以这人精打细算从不吃亏的性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便也就作罢了,而今再听求亲这话,她心中默然一紧,问道:“是谁?吃什么亏?”
“啧啧啧……”秦秋又是一阵唏嘘,“刚才是谁说来着,谁说的管好自己的事,闲事莫管的!”
玉潇然眼中闪过懊恼之色,继而看到秦秋眼中的促狭,收回急切的目光淡淡道:“我当是什么稀罕事,不就是江湖中那些个风花雪月的事情吗?不听也罢,不听也罢!”君如子期
她说罢,便闲闲倒向一旁,悠闲地看向窗外。
秦秋见她如此,也缄口不语。
一时间,房内无话,两人一直心怀鬼胎。
过了许久,秦秋终于按捺不住了:“喂,我说,你是真不想听还是假不想听啊?”
有人给了台阶,不下白不下,玉某人捋了捋袖子:“其实,朕的好奇心,一向还是很重的!”
秦秋犯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天下敢大着胆子去红卿馆取浣红砂的,自然是你想的那人了!”
玉潇然手中一紧,看向秦秋。
“急了不是!”秦秋得意道,而后似是十分惋惜的样子,“哎,可惜了,你也知道,红卿馆老妖婆年老色衰……”
“你是说,他被劫了色?”秦秋只觉眼前一花,明黄色的衣袍已经倾身上前,紧紧攥着她的一只手,紧紧盯着她的双目。
“你说呢?”秦秋挑眉。
玉潇然面色一沉,声音冰冷:“红卿馆以毒震江湖,多年来数多男儿被红卿馆那老妖婆荼毒,如此危害武林的门派,身为一国之君,我觉得没有再让之存在的必要了!”
“皇上,您这是为天下苍生考虑,还是有您私人原因在内啊?”秦秋姿态神色依旧,凉凉看了过来。
玉潇然面不改色:“自然是为了天下苍生,至少,朕要将北牧的红卿馆势力连根拔除!”
秦秋幽幽一叹:“哎,还是做皇帝好啊,有什么事情,拿着天下苍生往那一摆,谁敢说半分不是!”
玉潇然仿佛未曾听到她说话一般,直直起身向外走去。
秦秋道:“你干什么去?”
“下旨剿匪!”玉潇然头也不回。
秦秋面色一变:“慢着!”
玉潇然顿了顿,回首看她:“怎么?”
秦秋得意一笑:“我话还未说完,你急什么!”
玉潇然仔仔细细看了她这神色,折回坐下看向她:“你说!”
“自是那人欲取浣红砂,但是以他那狐狸般的性子,你觉得他会是一只待宰的小绵羊?再说了,以龙延拓的身份地位,就算要找个女人,那也该是年轻貌美娇滴滴的,一说话让人酥到骨头里的,长得嫩得可以掐出水的……”
秦秋一边说,一边还上上下下打量着凶神恶煞的玉潇然一眼。
“说重点!”玉潇然咬牙切齿。
“遵旨!”秦秋阴阳怪气道,而后声音里有些咬牙切齿,“介于那妖精不吃亏的个性,所以他就将主意打到了我家小尘尘的身上,也不知二人商议了什么,反正是当日我家小尘尘便去了红卿馆,哼!笑话,姑奶奶我自是要悄悄跟去的,如果那老妖婆若是敢对我家小尘尘动手动脚,我一把火立刻烧了他的老巢!”
“后来呢,你家小尘尘……”玉潇然松了一口气,而后有些幸灾乐祸。
“呸呸呸!”秦秋啐了几口唾沫,怎么可能!我告诉你,那红卿馆的老妖婆……其实也不老,就是打扮得太老气了些,长相嘛,还说得过去,哦,对,这不是重点!“秦秋撇撇嘴,似乎对红卿馆馆主十分鄙夷,”哎,不对,我干嘛给你讲这些,反正你知道不是那谁谁吃亏就够了!“
”我也比较关心你家小尘尘吃没吃亏?“玉潇然凑上前去。
秦秋一把推开:”当然没有!只不过这里事关我们夜微阁的机密,不能告诉你!“
”你们夜微阁?就你这样子,夜微阁就算有一天是你的,也早晚会被你败了家!“玉潇然撇撇嘴,看着秦秋懒散的模样道。
”你就不好奇我家小尘尘为什么会帮他去要解药?“秦秋凑上前道。未来浩劫
玉潇然看了她一眼:”你休想还消遣我,我是好奇,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聪明!“秦秋眨了眨眼,俏皮道。
玉潇然淡淡笑了笑,坐回了座位上,而后看着秦秋放在榻上大大小小的包裹:”你这算是离家出走了?“
”对,我打算在你这里住着不走了!“秦秋拍了拍自己的包裹,”长这么大,还没住过皇宫呢?女皇陛下,您……不会赶我走吧!“
”巧了!“玉潇然拍拍手,”我这星辰殿就怕没人,您就在这帮我看几天大殿,别让外人溜进来就是!“
秦秋手上动作一顿:”你要走?去哪?“
玉潇然低首敛眸:”天行!“
”啧啧啧,搁我这秀恩爱是不是!“秦秋鄙夷道。
”秀恩爱?“玉潇然诧异。
”就是跟我炫耀你俩的幸福生活,让我妒忌的意思!“秦秋没好气道。
玉潇然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良久之后才道:”阿秋,我还未去,怎么便突然有些害怕了呢?“
秦秋没好气的面色一顿,渐渐收起了嬉笑之色,半真半假答道:”我突然觉得你们北牧皇宫没什么好玩的,还是跟你一起去天行玩玩吧!我知道你不是去玩的,那你办你的事,我玩我的,互不耽误而已!“
眼看玉潇然欲开口拒绝,秦秋忙换了个口气道。
玉潇然无奈摇了摇头:”随你!“
在星辰殿安置好秦秋,玉潇然便去了寿祥宫。
塔雅思的月子还未足,每天只能在殿里走来走去,玉潇然又忙于国事,两人见得面也不是很多,玉潇然这一去,塔雅思便连连倒苦水说赫连成如何如何让她禁足,如何如何逼她吃难吃的补品什么的。
诉完苦之后,塔雅思收回嬉笑之色,看着神色未明的玉潇然一眼,叹息道:”等过了几天,你也走了,他也走了,这寿祥宫,就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
玉潇然一愣:”你都知道了?“
塔雅思坦然一笑:”阿成都告诉我了,你要去天行了,他要去边界打仗了!“
玉潇然仔仔细细看了看塔雅思,生产以来,赫连成将她照顾得很好,征战里褪去的丰腴如今已经渐渐补了回来,脸色也日渐圆润,让塔雅思多了几分莹润之美,此刻她眉眼含笑,丰泽的红唇边挂着幸福满足的笑意,使她看起来更加耀眼夺目,这样子,是装不出来的,她松了口气,疑惑道:”塔雅思,你……“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娘亲而吃醋生气?“塔雅思接过她有些迟疑的话,”我早知道他和你娘亲的事情,又怎么计较这些,况且以他的性情,如果他心里没有我,那必定也不会娶我,如此,也就够了!况且,如果他今日真的对你的母亲不管不问,那才真的是让我失望了呢!“
玉潇然微微低首,的确,倒是自己多心了,赫连成自动请战,无非是因为自己欲去天行而使自己无后顾之忧,能够安心寻找自己的母亲,只是,如此一来,便会抛下月子中的塔雅思,她正不知怎样开口,赫连成便自己说了出来,而塔雅思也如此坦然,便微微放了心:”你与叔叔如此,我心中十分宽慰!“
”你有一天如此,我与你叔叔也会十分宽慰的!“塔雅思意有所指,”玉姐姐,你有的时候,想得太多,承受得也太多,你要记得,你是一个人,不是神,不要该承担的不该承担的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自私一点好不好,人活一世,就是图个快活,可我看你这样,我……“
”我已经很自私了!“玉潇然故意曲解她话中的意思,”你坐月子这么久,外邦进贡了不少好东西,都被我一人独享了!“
塔雅思抬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笑的眉眼,而后无奈的摇了摇,没有说话。
☆、第五十九回 岁月如斯可长久?
飞凰帝元年九月初四,以右相钟怀仁为首的主战派上书力奏飞凰帝,要求出战屡次挑衅灭我国威的圣华,飞凰帝允,并下旨命定远王带兵出战。
八日后,定远王背负皇命,调兵点将带领大军五十万浩浩荡荡南下,直逼圣华边界。
震惊四海。
这是四大国建国以来第一次面对面声势浩大的交锋,这种公然作战,无异于打破了四国长期以来制衡的局面,一国一动,其余三国还会安生吗?众人心中,心知肚明。
战乱,始于北牧,虽主战之人饱受非议,但同意主战的一国之君,同样如此,这一点,玉潇然早已预料到,钟怀仁也是如此,所以他为了她不留下千古骂名,主动提出出战,因为他知道,她因为自己娘亲的事情,本就心有怒气而无处发泄,再加上当初主谋的圣华挑衅,正好撞到了枪口上,玉潇然到底是山野里长大的,关键时刻觉得还是要用野蛮人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才行,种种潜在因素加在一起,她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字,打!
打那个曾经意图染指凤璃玉的圣华。
打那个害她自小没有爹娘叫的圣华。
打那个生下贤德皇后并将她嫁到北牧来的圣华。
打那个曾意图染指北牧河山的圣华。
打那个瞧不起她女人做皇帝而前来欺辱的圣华。
给你一记当头棒喝,让你措手不及、后悔不及。
总而言之,圣华不合时宜地撞在了枪口上,若这消息若是晚一天或是早一天传到永宁,那玉潇然可能会三思而后行,但是好巧不巧,正赶上某人心怀怒气的第一天。
一直以来,四国只是暗潮汹涌的挑衅而打打闹闹过,也收复侵略过四周小国,但谁也不敢公然向其余大国主动出战,因为四国制衡,一子已动迁全局,谁都怕自己落下个掀起战乱的千古骂名,如今北牧公然出战,飞凰帝这一届女皇的历史评判,无论日后功绩如何,那这骂名,必是不会少的。
历来君主最忌惮的,不过是史官笔下那功过是非的评述而已。
如今,飞凰帝此举,正中圣华国君下怀。
北牧出战,四海街头巷尾的氛围都开始潜移默化起来,百姓不像谈论那些奇闻异事一般津津乐道滔滔不绝,而是开始忧心忡忡小心翼翼,即便谈论,也失了当初传闻街头巷尾那些风言风语的乐趣。
风都,云霆客栈。
玉潇然接到赫连成自边关传来的讯息时,那边已经小试牛刀了,因为北牧是气势汹汹而去,派去的又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圣华收到消息又是几天以后的事情,所以他是措手不及,北牧初战大捷,无可厚非。
此刻,来到天行的一行人正围着一桌天行最具特色的美食品尝。
见玉潇然将手中的字条碾成齑粉,一旁秦秋笑了笑道:“你这功力,可比我第一次见你时强多了!”
“你若一连杀几个月的人,功夫必定亦一日千里!”玉潇然未抬眼皮。
秦秋手上动作顿了顿,而后勇筷子敲了敲碗:“吃饭的时候,什么杀不杀的,倒人胃口!”说完,用筷子恶狠狠地夹了一筷子菜塞入口中。
“好像这满桌子的菜,就数你吃得最多!”青谨鄙夷地看了一眼秦秋,近日这厮可吃了不少他的人参什么的,还有一些益气补血的丹丸,偏生她又脸皮十分厚,怎么说都不听,反倒说自己小家子气,更邪门的是,无论他把那些宝贝藏到哪,第二天都会不翼而飞,有几次甚至他在旁边掺杂了泻药,可第二天竟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的茶水里,幸而他嗅觉灵敏,否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故而青谨近日十分火大,秦秋说一句话便反唇相讥,只求赶紧把这瘟神气走。
秦秋面不改色:“早上吃了不少灵虚果,你也知道,都是开胃的,所以胃口大了些!”
青谨的脸色立刻成了猪肝色,声音便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你怎么找到的?”
“想知道吗?”秦秋笑意盈盈看向青谨。重生之锦绣良缘
青谨立刻偏首期切地看过来。
“就不告诉你!”秦秋气死人不偿命。
青谨:“……”
“我吃饱了,你们接着吃吧!”玉潇然放下筷子,而后起身向后院走去。
秦秋看了看她一粒米也未动的碗,对着青谨道:“你师姐来风都这么久了,怎么不去约会啊?”
与秦秋相处愈久,也就接受了她的一些古里古怪的话,虽不真切明白,但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屑道:“你去问师姐啊,问我作甚!”
“我才不去,你想害死我,万一惹恼了她,她下令全国通缉我怎么办!”秦秋碰了壁,冷哼一声。
青谨放下筷子:“能害死你?你若不偷吃我的草药,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灵丹妙药吃多了,也会长命百岁!”秦秋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大腹便便起身,“哎呀,吃饱了,睡一觉去!”
“猪!”青谨冷哼。
秦秋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心不跳,仪态万千而去。
这边玉潇然回到房内,直直坐在窗前,像是等待着什么一般,大约一炷香之后,屋内黑影一晃,便多了一人。
她面色未改,看向那黑影:“幻影叔叔,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跟随她一同而来的幻影,他微微躬身行礼:“见过皇上!”
“如何?”玉潇然问道。
幻影摇了摇头:“风都皇宫守卫太过森严,尤其是太上皇的居所,方圆十里之内暗哨不断,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靠近,很容易被人发现而打草惊蛇!”
玉潇然眉头紧皱:“连幻影叔叔您都无法靠近吗?”
“属下没有皇上允许,生怕打草惊蛇,所以未敢擅自行动!”幻影道,“不过,属下听闻,太上皇的寝宫,从不让外人进入,就连打扫,也是由他身边那个老太监打扫的!”
“寝宫?”玉潇然微微皱眉,而后沉吟良久,“我知道了,幻影叔叔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幻影微微颔首,身形一闪自原地消失不见。
玉潇然在房中一直坐到天黑,也未曾点灯,直到身体僵硬,她才在黑暗中摸索到榻上,以一种屈身的姿势躺了下去,却毫无睡意,她眼睛一眨一眨地闪在黑暗之中,如星辰一般耀眼,又如渔火一般迷蒙。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窗户传来细微的响声,而后有轻盈的脚步声落在了房内,黑暗点缀出来人笔挺修长的身姿来,依稀可辨是个男子的轮廓,那人似乎停顿辨认了一下方向,而后脚步轻盈地走向床榻,站在床榻边缘未动,但看那姿态,知道他是在审视床榻之上的女子的。
玉潇然依旧躺在床榻,面向里侧,未动分毫,身后传来男子衣衫簌簌而动的声音,仿佛细水流沙般悦耳轻盈,继而她只觉床榻一晃,来人已躺在了他的身侧,从背后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入她如墨的发间嗅了嗅,声音带几分邪魅却也几分委屈:
“你来风都,怎么没提前通知我一声?”
黑暗中,她沉默良久,声音才不轻不重地散落在他四周:“忘记了!”
身后之人似是轻轻笑了一声,而后声音宠溺:“忘性怎么这么大!”
玉潇然听到这句话,只觉鼻尖一酸,便抽抽噎噎地哭了。
身后男子手中一紧,狭长的双目闪过未明的神色,而后抚上她的眉眼,声音依旧轻柔:“忘记了就忘记了,我找到你不就好了,好好地,哭什么?”
“龙延拓,你能不能不这么有心计!”玉潇然抽抽噎噎嚷道,“你明明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无法对你恶言相向!我宁愿你来质问我,来责怪我,亦或是恼羞成怒都可以,可你为什么偏偏这样!”邪帝遮天
身后沉默良久,之后又是一声轻笑:“哪有你这般的人,反倒要别人来骂你?”
玉潇然猛然翻过身来,声音中带几分恼怒之意:“龙延拓,你……”
黑暗中翻身怒视的女子,圆睁的如墨双目之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耀眼的光芒,细密的睫毛之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未干的泪水,仿佛折翼的蝴蝶不堪晨露一般柔弱,令人心生怜惜之意,容颜之上的曲线起伏有致,他看着梨花带雨中含几分嗔怒的女子,深如大海浩瀚的眼底闪过未明的神色,伸出修长的手指拂过长长的睫毛,立刻带起上面的阵阵涟漪,而后抚过细腻光滑的面庞,声音轻柔:“然儿,我好想你!”
玉潇然面色一顿,撞进他眼中缠绵旖旎的春水里,温暖舒心,他的声音,宛如一夜春风入户,穿过珠帘,拂动心弦,荡起动听的乐章,让人为之沉醉,她的眼泪,突然又簌簌而落入身下的枕被中,迅速消失不见。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龙延拓身形一顿,面上闪过慌张之色,连带着声音也有几分变色。
玉潇然在他变色的声音中突然反手抱紧他,将螓首埋入他温暖宽厚的怀中:“拓,抱紧我!”
她彷徨中带几分迷茫,迷茫中也带几分恐慌的颤抖的声音,突兀地撞进他的心底,让他的手不自觉收紧,眼中闪过懊恼之色,唇边的一抹笑意,终于变成了深沉的苦笑。
心事各怀,相对已忘言。
第二日清晨,玉潇然醒来,已经不见了龙延拓踪影,仿佛昨夜不过是一场梦,但是枕边的余温,却实实在在地在告诉她,昨夜的一切,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一整天,玉潇然都觉得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思绪纷乱复杂,烦躁不已,夜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起了身,看向窗外的月色,夜已经深了,四周寂静无声,她凝神静听,仿佛可以听到隔壁秦秋均匀的呼吸声,但她,却毫无睡意。
窗外传来一阵瑟瑟的风声,半开的窗户轻轻晃动,随着皎洁的月色倾泻而入的,还有一袭流光溢彩的紫色霞光。
她看那人翻窗而入,诧异之中却有几分欣喜,目光落在那人邪魅妖冶的精致五官之上,自榻上缓缓起身:“你怎么来了?”
龙延拓唇边的笑意扩大,声音如流水潺潺一般悦耳动听:“我听到你的呼唤,就来了!”
玉潇然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谁呼唤你了!”
“没有吗?”龙延拓看一眼窗外,“那也更深露重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