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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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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塔雅思的怒骂声:“赫连捧月,叛徒!你们赫连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三十八回 人生相交有知己

女凰诀;第三十八回 人生相交有知己

北牧内乱在经历过近三个月的时间之后,赫连捧月终于击溃长安帝派来的六十万大军,之后声势日渐浩大,兵分三路向永宁进发,一路战战停停收收合合,优势尽显,永宁皇城岌岌可危,长安帝忧心不已。舒悫鹉琻

在北牧内乱这一战打得如火如荼之际,南部圣华传来一件震惊四海的消息:

圣华国君承明帝欲趁北牧内乱出兵,满朝文武无不赞同,唯有太子司马空哲一人反对,奈何相劝无果,承明帝坚持出兵,并当殿斥责太子殿下不思进取优柔寡断,太子当朝丢下一句“自断后路”而拂袖离去,回府后即刻散尽家丁妻妾,一纸留书放于府上,上曰胸无点墨失帝王之志而辞去太子之位云云,之后便悄无声息地失踪。

若说司马空哲胸无点墨,那便可教天下学子羞愧而死,圣华乃至四海那个又不知其大名,那可是与天行龙延拓和傲苍慕容修文齐名的少年英雄,自幼一篇定国论而让承明帝刮目相看,其又是嫡子之尊,是以承明帝对其是十分偏爱,无论当朝如何暗潮汹涌,太子之位始终未曾动摇分毫。

如今其却无故辞去太子之位而杳无音信,以致承明帝大怒于朝堂,举国悬令寻找,但却始终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循,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太子司马空哲的离去,给圣华带来了轩然大波,太子之位空悬,各方皇子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明争暗斗不可开交,纷纷请战出征于北牧,几欲拔得头功而使承明帝刮目相看。

但在承明帝争夺得不可开交之际,傲苍和天行先后有所动静。

先是傲苍,明言自己与北牧身为姻亲之邦,友邦有难自当鼎力相助,并陈兵于傲苍与圣华交界,日益练兵,不知是虚张声势还是其他!

再是天行,直说自己有一队商队无故消失于圣华边界,疑是圣华有人做了手脚,大军气势汹汹朝向圣华直截了当要人,扬言若是不交出商队便以圣华边界百里之地作为赔偿。

圣华本欲趁火打劫于北牧,却不料竟一时令自己陷入两难境地,哪里还敢出兵,承明帝在大殿之上听说两国不差先后的举动,冷汗立刻涔涔而下,“啪啪”滴落于龙座之上亦不知,一把丢开军报,哆哆嗦嗦质问快马来报的探子:“傲苍作为姻亲之国出兵也就罢了,这天行凑得哪门子热闹!”

一个小小的驿站传输探子哪里能回答得了这等问题,当即吓得腿软不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朝文武没了太子殿下,顿时失了主心骨,你争我抢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承明帝两眼一翻,竟在大殿之上人事不省来。

出兵之事,最终不了了之。

之于天行之事,承明帝最终也没查出个什么商队的下落来,却又怕天行不依不饶,竟乖乖送去黄金万两粮食万担作为补偿,美其名曰维护两国邦交,真是让四海又是唏嘘不已。

圣华本就因为太子留书而去而颜面无光,如今又欲趁火打劫却又未成反倒被两国夹攻,最后白白送去不少钱财而平息事端,更是颜面扫地。

再说承明帝醒后,想到当下一触即发的事态更是越想越来气,第一件事便是宣布放弃出兵,第二件事便是将怒气都撒在了这个离家出走不争气的儿子身上,于是下达诏令昭告四海,将司马空哲自宗室族谱中除名,永不承认其司马家后室子孙之位!

但是,自始至终,司马空哲也未曾现身。

“看来这承明帝是恨他儿子恨得牙根痒痒了,否则也不会发下如此诏书欲逼他儿子现身!我与这司马空哲倒是有过几面之缘,未曾想竟是有如此魄力的人物!”彼时玉潇然带领大军已经愈发逼近皇城永宁,对着探子送来的战报,唏嘘不已,作为子孙,从宗室族谱被除名真乃是最大的耻辱和比性命更加严厉的处罚。重生之末世危机

她带领大军正在一个城镇的驿站中停留,美其名曰修生养息,其实就是想给本就坐立不安的长安帝再多几分压力,就像拿刀子杀一个人,并非一刀将之毙命,而是一点点将利刃逼近,让人在临死前感受到无边的恐惧和胆寒,杨敛和止澜的死,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每在夜深人静,她总恍然间能见有婀娜多姿的身影或坐在窗前为其沏一盏茶,或是屏风之后为其叠衣理床,或是半夜入账为其盖被子,再者,就是有一身太监服的人恭敬而憨厚的面容,偶尔露出一两抹老实的笑意,但在人群中总是卑微躬身,这些,都是她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是她抹不去的梦魇心魔,这些,有她的不是,但更多的是,她对赫连明铁血狠辣的无边恨意。

她快意恩仇,实则心中,早已千疮百孔,但战事的风霜,终是让她在愈发残忍的环境中咬牙撑了下来,以致每天每日,她会笑颜以对,忘记该忘记的,记住该记住的。

“的确有魄力!”钟怀仁静静喝一盏茶,幽幽道。

她一愣,放下军报看了过来:“怎么,钟兄也认识司马空哲?”

他嘴角轻轻一撇,清冷的双眸中意味不明:“我说的是傲苍和天行!”

“啊哈哈,钟兄怎么想起说这两国了,你我不是在商讨司马空哲一事吗?”玉潇然打了个哈哈,对于几步外的如静幽寒潭之中的盈盈光芒置若罔闻,将目光重新转到战报之上,仿佛那不是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战报,而是一本耐人寻味的书。

“是在商讨傲苍太子一事啊!”钟怀仁仿佛没有看到她闪躲的目光一般,“司马空哲因为傲苍出兵之事不辞而别,傲苍和天行难道不也是为了傲苍出兵而陈兵边界?”

“人傲苍不是说了吗?身为姻亲之国不帮一把是没颜面,要知道一国之君颜面大过天,药箱堵住大千世界悠悠众口,势必要做出几分样子来的,也就是那承明帝胆子小,他若真的派兵杀来我北牧,我就不信那傲苍真的敢出兵!”玉潇然自顾自地分析,撇了撇嘴。

钟怀仁笑了笑,淡若清风:“是吗?那天行呢?这么巧这个时候也出兵了?”

玉潇然眼皮子跳了跳却最终面不红心不跳地道:“这有什么赶巧的,那么大的地方,商队不见了又是什么稀罕事,以承明帝这爱趁火打劫的性子,自己国家的军队素质也不好哪里去,说不定在哪看到了落单的商队就打劫去了!再说了,以天行皇上那小气的性子,他占别人便宜还差不多,又怎会让别人将他便宜占了去,那么大一队商队可以养活多少人,他会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那些财富不翼而飞?不出兵倒真是怪事了!”

“小气?”钟怀仁抓住了重点,“未曾听闻你与天行皇上有所往来,怎么对其性子有如此了解!”

玉潇然心中暗骂着钟怀仁太精明,一边干巴巴道:“啊哈哈,小气?谁说的,我说了吗?哦,使得,好像刚刚说过,我不清楚啊,一点都不清楚,我瞎猜的,瞎猜的,哈哈!”

“瞎猜的?这可不像你说的话!”钟怀仁淡淡一笑。

玉潇然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便知道他知道了些什么,想起远方那个邪魅绝世的男子,面色渐渐黯淡至未明的色彩:“瞎猜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两滩互不相干的死水,终究是无法汇聚到江海的!”

钟怀仁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紧,露出骨节分明的骨节来,而后幽幽起身,向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手中提了两个坛子来:“贤弟,随你征战沙场数月,为了不误事怀仁已经很长时间都滴酒未沾了,今日去府衙的路上,闻到巷子口的一家酒香特别怡人,一时没忍住便偷偷买了两坛,如今忙里偷闲,你我再次一醉方休可好?”林夏的重生日子

玉潇然一闻,果然是好酒,未曾开坛便已有醇香扑鼻,面色不善看向钟怀仁:“大胆钟怀仁,军令如山,你身为军师不但不以身作则反倒以身试法,该当何罪!”

钟怀仁先是一愣,继而瞥见她眼底的戏谑和狡黠之色,便一边自顾自打开酒坛一边自言自语:“这可是真难得一见的好酒,有人不喝正好,我一个人包揽了!”

玉潇然咽了口口水,一把夺过已经开封的酒坛,恶狠狠道:“谁说我不喝了!”

“贤弟不是说军令如山吗?”钟怀仁笑意盈盈。

玉潇然暗道这钟怀仁心眼可是越来越坏了,十有八九是跟着塔雅思日久学坏了,一边凑近坛口狠狠嗅了一下酒香一边狠狠道:“我还没说完!纵然军令如山,但有如此美酒即便是军法处置也值了!”

钟怀仁提起酒坛,欲将手中的酒倒向桌上酒壶中,却被玉潇然一把拦住,只听其慷慨激昂道:

“钟兄,你这酸文人的性子也该好好改一改了,你这文人虽风流但却不尽兴,这酒啊,其实是该这么喝!”

玉潇然说完,便单手提起酒坛仰首喝了一大口酒,而后极其没有形象般“咕咚”一声咽下。

钟怀仁微愣,纵然与之一起痛饮不少,但却如今日这般喝酒还是初次,眼前的女子一身简洁利落的便装,墨发高绾,姿容绝世,举手投足之间丝毫未曾得见小女儿家的扭捏之态,姿态虽不优雅但却也不粗鲁,反而一动一仰之间净是放浪形骸绝于尘世的不羁和狂傲,见过简装素颜淡雅的她,见过盛装高贵冷冽的她,见过戎装果决狠辣的她,却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如此放纵的她,或许,她本就如此,只是尘世的种种,束缚了她本该不顾一切放浪不羁的性子,使她无论何事,都逐渐三思至犹豫不决起来。

她用挑衅地目光看向面色有些怔愣的钟怀仁,唇边沾一滴晶莹剔透的酒水,刹那间衬得她容颜娇艳无双:“钟兄,请啊!”

眼底收进她毫不掩饰的挑衅,钟怀仁唇畔亦挑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后丝毫没有文人的扭捏与酸儒,反而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畅行欢快,他将精致的下颚微微扬起,红润的双唇微张,修长的手指如同勾住瓶口,清澈的细流倾泻而下,仿佛高山流水那般和谐优雅,说不出的风雅,道不尽的风情。

这次轮到玉潇然怔愣了,她未曾想一直以酸文人自居的钟怀仁竟还有如此豪气冲天的一面,这人举手投足之间哪里还有半分反而酸儒模样,若非周身没有一丝内力波动,只怕要将之认作是驰骋江湖的风流侠客,她看着他仰首痛饮的风流模样,突然间就想起许久之前有人这样狂放不羁百态风流地陪伴自己在风霜之夜彻夜不眠,陪自己却比自己更加锥心之痛地看着远处的阑珊灯火,想到这里,口中残余的清甜酒香,便突然间变作了有些酸涩的滋味。

她又喝一口酒,而后幽幽说道:“钟兄,你相信吗,我曾经莫名其妙地为了一个人动心,在我最单纯最纯真的时光里?”

钟怀仁拿着酒坛的手微微一顿,而后低下头去看坛中荡漾不已的酒水,声音平静:“我相信!”

“那时我没有满腹的阴谋诡计,也没有双手的血腥之气,更没有如山般沉重的责任,更没有千军万马做追随!”她唇边的酒水,挂上一抹苦涩的味道,这是她第一次开始真正的回忆那段原本最不想提起的岁月,“我只是一个任性无知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我毫不避讳地表露自己心思,甚至为了博他倾心而闯青楼,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我,我有可能便是北牧的公主,呵,什么公主啊,不过是失去自由的金丝雀而已!”幸孕霉女

钟怀仁拿着酒坛的手微微收紧。

“我可以原谅他曾经接近我是意图不轨,也可以原谅他为了大局而舍我,却独独不能原谅他另娶她人,无论是他有何苦衷,我却不能原谅,若不能做得此生唯一,那我宁愿是从未有过交集!”她蓦然笑出声,再喝一口,觉得有什么东西应声而落,“帝王家的人啊,你永远都不懂他在想什么,哪怕是我自己,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我不知我想要做什么,不知这永无止境的杀戮和硝烟到底何时能够终止,哪怕是天下人都说我早已有心向高处,那又如何!我赫连捧月从不会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风浪而退缩!可是,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些,我想要的,不过是能够开心时便大笑,不高兴痛痛快快发泄,偶尔能够向着长辈偷奸耍滑撒一撒娇令人头疼的山野粗人,我要那高位作甚,天下是你的,可你不也是天下的?哪里有自己就是自己的来得痛快!”

钟怀仁看她一眼,她虽说他不怕天下悠悠之口,但又哪里能做到真正的忘却,幽幽道:“世人愚昧,看到的皆是眼前富贵,有几个能够想得长远!富贵如云烟,却终究会有无数人追寻一世浮华!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我不在意!我不在意!”她唇畔喃喃,“我在意他们作甚,我知道,你们都懂,这就够了!来,钟兄,为你我相知,干!”

她摇摇晃晃上前,似有几分醉意,将酒坛碰了过来,发出“当”地一声响声,冲开一室寂静。

她摇摇晃晃上前,猛然间勾住钟怀仁肩膀,姿态风流,双目因怀几分醉意而娇媚如丝,带着水渍的唇畔张合有度:“钟兄,感情我竟被你骗了这么久!”

钟怀仁正欲喝酒的手一顿,声音仿佛变了色:“什么?”

“你看你,平日里总是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其实原来也是个风流浪子,你瞧瞧你这喝酒的娴熟劲,啧啧比我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嘿嘿一笑,极为不雅打了个嗝,靠在身侧之人的肩头,舔了舔唇畔的酒渍。

钟怀仁侧过脸来,正将她无意间外露的销魂姿态收进了眼底,再感受到肩头这人轻若无物的螓首和吐气如兰的鼻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动了动肩膀却又怕这人摔倒,只得小心翼翼道:“潇然,潇然你喝醉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快站好!”

“呃……”玉潇然又打了个嗝,顺手拍了拍钟怀仁的背,毫不在意,“你这酸儒,方才刚夸你两句,这会又开始那女授受不亲了,我们是兄弟,什么男女!再说了,我沐浴时你都进去过,你这会倒是怕了!”

钟怀仁因他这无意间的提起思绪刹那间飞远,那时尚且不知她是红妆,直直闯进,现在想想,无怪乎那时他翻脸,但那时的她真的很美很无瑕,他如此想着,便猛然间回过神来,面色一红暗骂自己真是没有出息,肩头又搭上一只纤弱的素手,只听那人似乎十分小声,但却笑得十分猥琐:“嘿嘿,钟兄,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那日洗澡的秘密,嘿嘿!”

钟怀仁被她又靠近一分。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却是疑惑道:“秘密?什么秘密?”

“就是……就是……”玉潇然又是嘿嘿一笑,而后唇角又是狡黠翘起,“都说是秘密了,当然不告诉你了!”

钟怀仁满脸黑线,正欲开口,肩头这人却是头一歪,呼呼声已经响起,睡着了!

他一愣之后便是摇头苦笑,轻轻侧过脸去看身边的女子,面色一片酡红,睡着的样子娇憨可爱,仿佛纤尘不染的仙子,让他不禁伸出手去想要将之护在怀中,但却在一寸之地顿了下来,想起这人说过的话,终究是只叹息一声……

☆、第三十九回 故人重逢分外亲

女凰诀;第三十九回 故人重逢分外亲

五日后,玉潇然与赫连成、高悬大军共汇聚于永宁十里之外,三军已达八十万之众。舒悫鹉琻

赫连成大军姗姗来迟,最后赶到,想必是因为塔雅思身怀有孕的缘故,时节已近夏末,日头还是相当有威力的,却有一行人站在高处望眼欲穿。

“哎呀,怎么还没到,可急死我了!”一身戎装的高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

玉潇然收回望眼欲穿的表情,负手而立,数月的征战使她绝美的容颜之上更多几分坚毅,声音促狭:“高主帅倒是比本宫还着急!”

“嘿嘿!”高悬挠了挠头,“末将这不是急着想看看未来的小侄子吗?自从得了这个消息可把末将乐坏了,可整日里总是书信交流不曾亲眼所见,那就跟打仗却只拿下了一座空城似得让人闹心,我们哥几个可跟着王爷不少年了,多年来一直未敢开口问王爷为何不曾娶妻,私下里问楚关,公主您也知道,楚关就是个木桩子,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末将嘴皮子都磨出血了他也哼不出一个字来,你说说如今王爷要后后了,末将怎不兴奋!”

玉潇然却无视于高悬越说越兴奋的表情,挑出了他话里的字眼,不动声色道:“侄子?塔雅思肚子里的孩子若成了你侄子,那本宫岂不也要问高主帅你叫叔叔了?”

高悬微微一愣,连连摆手,明知她是开玩笑但还是惊出一头的冷汗:“公……公主,末将……末将胆子小,这若是让三军的将士们听了去那还了得,公主您还是别跟末将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也罢,那你把昨日跟我打赌输得那十两银子还来!”玉潇然伸出手去,斜着眼去看高悬。

高悬又是面色一变,似乎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随即不可察觉地伸手摸了摸腰间,继而嘿嘿笑道:“昨日啊,昨日末将只是与公主开个玩笑而已,再者说了,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怎好意思要我这下属的银子,您说对吧,杨将军?”

他这最后一句,乃是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杨之帆求救。

一旁静默不语的杨之帆不悦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道:“昨日是谁说我走不过十招来着,怎么今日到好意思叫我帮着说话了!”

“额……”高悬碰了一鼻子灰,却是也不尴尬,呵呵一直笑着。

说起这银子那要说高悬昨日初来与玉潇然会和之际,在校场中看到青慎对杨之帆的指点,便摇了摇头惋惜说这人在青慎手下十招也过不了,却恰巧被身后的玉潇然听见,便与之做了个赌,一人压十招一人压二十,结果杨之帆竟在青谨手下走过了近三十招,倒是让他刮目相看,记得数月之前杨之帆三招都不过,如今用突飞猛进四字已然不能赶上他进益的速度,连连感慨的同时突然想起自己输了银子,谁知这厮却脚底抹油开溜了,今日一早见了玉潇然只字不提昨日之日,这脸皮当真也是厚到家了。

她不提,并不代表玉潇然也不好意思提,若比脸皮那也是丝毫不曾逊色的人物,要起银子来大言不惭,见高悬在杨之帆那里吃了瘪接过他的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本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嘿嘿……公主,您看看您这手下的八十万大军,不仅雄赳赳气昂昂,而且还膘肥体壮,可见公主您是富可立国了啊!”高悬面上尽现谄媚之色,尽力恭维玉潇然,“就这十两银子,多了它您也养不了一个军队,少了它你也穷不了,但末将可就不同了啊,这十两银子可关乎着末将的家计营生啊公主!末将向来知道公主您是个大公无私体恤下属的好公主,所以末将相信为了末将的家和万事兴,公主您一定不忍心向末将伸手要这十两银子的,是吧,公主殿下?”

“家计营生,此话可解啊?”玉潇然嘴角噙一抹愈发戏谑的笑意,明知故问。虚拟之洪荒界

高悬一脸痛心疾首:“公主,公主您仗着官大欺压人,你明明知道末将家中有位河东狮,公主还回回只坑末将的银子,末将这十两银子若是不见了,那……”

“那等高主帅凯旋回了边关,只怕是要独守空房了吧!嘻嘻!”青谨接过话来,笑得幸灾乐祸。

“去去去!”高悬推攘着身侧阴阳怪气出声的青谨,对四周人的哄笑十分懊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独守空房,去去去,一边玩去!”

“这可是高主帅自己说得,往后将士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来找我这小孩子,哼哼……”青谨哼哼两声,似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提醒着某个想拿软柿子捏的某人。

“啊哈哈!”高悬这才想起自己大呼小叫这人的神医身份,连忙换上了愈发谄媚的笑容,“青谨小哥,您看您,小将这是说您年轻呢,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那对您可纯粹是羡慕嫉妒啊,您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有这皱纹……”

玉潇然鄙夷地看了一眼谄媚之色的高悬,正要出声打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软糯的奶声奶气的声音,脸上立刻换上了一片温软的春光:“小湛儿,你怎么来了?”

“姐……姐姐……。要姐姐……”远处颤颤巍巍走来一个小人,浓眉大眼的模样十分可爱,指着玉潇然的方向喜笑颜开,口中不停地叫着姐姐。

赫连湛已经八个月大,战火中成长的婴孩似乎比普通的孩子更加强健,赫连湛本就聪明,如今已经能够独立走路和叫人了,只不过行动还是有些笨拙,口齿不是十分清晰而已。

一行人本带鄙夷之色地看着高悬,此刻见到远处踉踉跄跄迈着小步子走来的赫连湛纷纷换上了由衷喜爱的神色,玉潇然看向小黑问道:“日头正盛,怎么出来了!”

“小公子不停地嚷着要找姑娘,属下被闹得没有办法才把他带来了!”小黑面无表情的容颜上带着一抹几不可察的温软,如今照顾赫连湛已经十分拿手,本是冰冷无情的心也被这小小的人儿融化了些许,这也是玉潇然当初偏生让小黑来带赫连湛的用意,看过一个生命的成长,是一件奇异而神圣的事情,必能给一个本以命令为大而根深蒂固在心的杀手以启迪,现在看小黑把赫连湛照顾得白白胖胖的模样,效果似乎不错,而且在青谨的调理下,赫连湛身为早产儿而体弱多病的病根,如今早已无迹可寻,反而比寻常家的孩子更为健康强壮。

“姐姐,抱抱,姐姐抱抱……”说话间,赫连湛已经颤颤巍巍地挪了过来,扯着玉潇然的裙角扬起可爱的笑脸期待地看向她。

如此可爱玲珑的糯米团蹭在自己腿前,玉潇然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暖意,怎么忍心拂了这小人儿的期待,蹲下身去在赫连湛的软滑蹭了蹭,亲了亲道:“好,姐姐抱,姐姐抱湛儿!”

一旁高悬自昨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赫连湛已经长成了如此模样,喜爱之情顿时涌上了心头,咧着嘴巴凑上前去,笑眯眯地哄小孩子的模样:“小皇子,真可爱,我是你高……高哥哥,来,叫声哥哥来听听,哥哥给你买糖吃!”

四周人满脸黑线,就连青慎的嘴角也不由地抽了抽。

一旁高悬的随身护卫实在不忍自家主帅如此模样,小声嘟囔道:“哥哥,人家还不到一岁,还好意思哥哥?再者了,我就不相信你能如此大方地给别人买糖!”

在场的除了钟怀仁,那个不是耳聪目明之人,怎会遗落这护卫的只言片语,高悬此刻也是一眼无奈,他与赫连成本就是兄弟,乃是几人叔叔辈的,可是想起方才他将塔雅思肚中的孩子说是侄儿之后竟有了被逼债这个遭遇,便在脱口而出之际便改了口,岂料竟引来了自己下属的不满,但此刻他也无心与自己下属计较,一脸期冀地盯着赫连湛,目光灼灼。凰破惊天

赫连湛忽闪忽闪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满面纯真地看着高悬,红润的双唇张张合合:“唧……唧……”

高悬见赫连湛唧唧了半天也没叫出声来,面上一喜连忙上前引导着:“哥哥,叫哥哥……”

赫连湛被高悬引导者忽悠了半天,终于奶声奶气笑出声来:“嘻嘻……傻子……嘻嘻!”

玉潇然距离最近,先是一愣,随即率先笑出声来:“啊哈哈……傻子……高悬……哈哈,连几个月大的小孩子都说你傻,你说你……哈哈哈……”

随即是青谨跟着毫无形象的大笑,再次便是钟怀仁清冷的面上浮现几许笑意,再者便是小黑、青谨和杨之帆三人唇角不停地抽搐。

最后,便是高悬满脸黑线之后,继而是哭笑不得的笑容。

“哈哈哈,我家湛儿长大了啊,都会拿人寻开心了!”一声清朗的银铃般笑声由远及近传来,随即从天际落下一抹硕大的红云来,再一看去,那红云的所有重量都几乎依在他身侧那优雅挺拔的身姿之上,那人带着这硕大的红云翩然而落,动作优雅流畅,丝毫不见摇晃,稳稳地落在了一行人面前。

“思思!”玉潇然惊喜出声,看一两人身后,想必大军已经被远远地丢在后方了,再看一眼塔雅思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抱着赫连湛走上前去,“数月不见,你倒丰腴了许多!”

塔雅思闻言,嗔怪地看一眼身侧男子,从他怀抱中直起身子,一手扶着腰际缓缓上前,声音虽有几分不满,但面上却充满了幸福的表情:“还不都是阿成,整天逼我吃这个吃那个,都快把人家养成猪了!”

玉潇然欣慰一笑,上上下下打量着塔雅思一遍,而后疑惑道:“我怎么觉着你这肚子,不必普通的孕妇要大上不少啊,还是让青谨给你把把脉吧,这个时候,可马虎不得!”

谁知塔雅思却一手护住腹部,笑容更加扩大:“嘻嘻,玉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嘻嘻……”

玉潇然见她如此神秘一笑,不由急道:“什么不知道啊,怎么了,你别只笑啊,快告诉我!”

塔雅思笑意盈盈偏首看了一眼赫连成,唇畔笑容愈发扩展。

“你就别拿月儿寻开心了!”赫连成一声宠溺的浅笑,随即看向玉潇然,“思思这一胎,乃是双生子!”

“是吗!”不止玉潇然,连四周之人也齐齐惊喜出声,她忙看向青谨,“你说呢?”

青谨早在塔雅思出现之际便将之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听到玉潇然的问话道:“叔叔所说不错,你马上又要多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了!”

“什么?”塔雅思和赫连成亦是惊喜出声,看向青谨,“你的意思我这肚中的孩子,乃是一男一女?”

青谨再次看了看塔雅思的腹部,上前伸出手去搭上其腕上,片刻后点点头:“的确如此!数月前我尚且未曾留意,看来我得先回去更改一下药方了!”

青谨刚一离开,高悬就兴冲冲凑了上去:“嘿嘿,王爷,这么说末将又要多了一个弟弟和妹妹了!”

余下派人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赫连成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不悦道:“我说高悬,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我兄弟相称多年,我的孩子自然管你叫叔叔,如今你怎好意思叫他们弟弟妹妹,若你这样称呼,那岂不是乱了辈分!再者了,你也是三十的人了,自己年庚多少还不知吗?”

高悬被赫连成一顿好骂,脸上顿时成了猪肝色,灰溜溜蹲到一旁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弟弟……妹妹……”赫连湛似乎是感觉到大家的开怀,也奶声奶气开心地重复道,“要……要妹妹……要妹妹……不……不要弟弟……”天下无妖

塔雅思见到湛儿说话,那可是对此,连忙走上前来握着赫连湛的小手,笑眯眯道:“弟弟和妹妹都在叔母的肚子里呢!湛儿为什么要妹妹不要弟弟呢?”

玉潇然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赫连湛奶声奶气地说道:“不要弟弟,要妹妹,妹妹漂亮!”

好小子,这话倒是说得毫不含糊,但是玉潇然的噩运却是来了。

只见定远王阁下作为长辈的教导又来了:“月儿,你是怎么教导湛儿的,小小年纪竟学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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