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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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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心中一沉:“方才里面明明有声音,为什么不肯开门!”
小黑脸色也是白了白,也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开大门,屋内之人闻声而出,一见小黑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大爷,小人对不起你,孩子……孩子让人给抱走了!”
小黑面色更加惨白。
“是不是一身黑衣背上有廉月弯刀的人?”玉潇然面色一冷,问道。
那俩人一见玉潇然先是一愣,后又被她凌厉的气势所震,点点头:“对对,就是他们!”
“往哪个方向去了?”玉潇然问道。
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道:“我看他们往西边那条路去了,说是要在官道上汇合!”
“走!”她一声厉喝,生怕小黑自责,便是对着他的方向而说,之后当先而去。
四人走了百余丈,玉潇然突然停下脚步:“不对!那些人丧心病狂,客栈的人都一个不留,这对夫妇怎么什么事情也没有,不对,有诈,快些回去!”
她话音刚落,便一个闪身向来路折回,院内传来两人得意的交谈声:
“老头子,咱穷了一辈子,如今可好了,咱也做一回有钱人,你瞧这些白花花的银子!”
“是啊,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你说那小娃娃什么身份,怎么那些人都想要他?”
“管他呢!反正那些人往东边官道去了,他们让我们说了相反方向给打听的人,我们照着办就是……”
门外玉潇然做了个无声的手势,一行人往东边追去。嫂子别这样
“师姐,还是你聪明,差点被这两个贪财的小人骗了!”青谨冷哼一声,“你干嘛阻止我,这样的利欲熏心的人,我倒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由他们去吧,救湛儿要紧!”玉潇然脚下未停,直直向东边追去,面色虽然平静,私下里却早已心急如焚。
几人马不停蹄追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赫连湛的啼哭,玉潇然自然是十分熟悉,看向那正在马车旁已经装扮成普通人家手忙脚乱的一行人,眉目一转,自贴身包裹里取下一面新的人皮面具来,做工十分精致却不起眼,那是临走前龙延拓给她的,她戴上之后,瞬间变做了一个清瘦的中年妇人模样,她又取下发簪,改为用发带随意一绾便成了一个中年妇人简单的发髻,她又看了小黑一眼,拿出一件外套递给小黑:“换上,然后把你的容貌改一改,等下陪我演出戏,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你看我眼色行事,若是露出了破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懂吗?”
小黑一边将衣服换上,没有接话,却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你俩等在这里,见机行事!一旦湛儿回到我怀中,你们就立刻……”她贝齿一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青谨和青慎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见小黑已装扮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点点头道:“搀着我!”
小黑一愣,随后也依言挽上她的手臂,动作却僵硬无比。
“靠近点,现在我们是夫妻!”玉潇然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
“夫妻?”小黑喃喃重复,而后眼中闪过莫名的色彩。
玉潇然却以为他依旧拘谨,冷声道:“小黑,如果这次救不下湛儿,你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小黑浑身一愣,良久才调整了姿势,道:“属下一定拼命救回小公子!”
“谁要你拼命!”玉潇然低喝一声,“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一对赶路的普通中年夫妇,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
“是!”小黑恭敬道。
“要叫我老婆子!”玉潇然纠正。
小黑嘴唇动了动,良久才声音嘶哑惟妙惟肖:“老婆子,咱们快赶路吧!”
玉潇然眼中闪过赞赏之色,孺子可教也。
这边一行人对着啼哭不止的赫连湛束手无策,本就是一群亡命天涯的刺客,自然没有哄孩子的本事,其中几人显然已失去了耐心:“大哥,这里有迷药,不如喂给他吃了,也省得哭声太大引人注目!”
“不行!再怎么说他也是主公的弟弟,而且主公也没说要之性命,这么小的孩子,若是有个万一,你我也担待不起!”那抱着赫连湛的人否决道。
“哎呀!走了这么久的路,真是累啊!老头子,还有水没有,给我点!”这边玉潇然俩人已经开始唱起了双簧。
“哪里还有水,一路走来都被你喝完了!”小黑似是有几分懊恼。
玉潇然看了一眼马车旁的几人,将其警惕的神色不动声色地收进眼底,催促道:“那你去找点水啊!”
小黑似是十分不耐:“这荒山野岭的人,你让我去哪给你找水喝!”
“那有一行人,你去借点水来吧!”玉潇然故意提高了声音,让那几人听到。
小黑似是不愿:“你没看人家正有孩子闹心吗,怎么顾得上给你借水!”
“不就孩子哭闹吗?”玉潇然似是十分不屑,“想当年十里八村得哪家不找我看个孩子,再难治的孩子到我手上都得服服帖帖的,看孩子嘛,十分简单的事,有什么好闹心的,就你个死老头子好面子,不肯落下脸面借水,你不去借,我去!”
她说罢,便向面上依旧带几分警惕之色的几人走去,并舔了舔有几分干涸的嘴唇。
☆、第二十四回 主仆俩人双簧戏
女凰诀;第二十四回 主仆俩人双簧戏
玉潇然还未走近,便只听前方一人一声厉喝:“站住,干什么的?”
他这一声厉喝,惊住了身侧的赫连湛,使之哭声一顿之后便愈发大声起来,玉潇然心肝一跳,暗骂一声,面上却是笑容和善:“这位小哥,您瞧您这么大声,您都吓着孩子了,奴家并不是什么坏人,而是奴家相和公急着赶路,不料半路有些口渴,故而前来借些水来,还望小哥行个方便!”
“走走走,没水,哪里来的水给你,快走吧!”那人极为不耐,摆了摆手,却是看了一眼赫连湛,压低了声音,想来铁血一生的杀手们对着羸弱的婴孩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ai悫鹉琻
她眼中光芒一闪,再次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小哥,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你就行行好吧!”
“走走,我们哪里来的水给你,快走,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那人面色未改,丝毫不为所动。
“没有就没有呗,怎么这么凶啊!”玉潇然一脸失望之色,一边转身一边看向被人围在身后的抱着赫连湛的男子,“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没有带过孩子的人,这孩子啊不能这么抱,您要把孩子的头放在你的手臂上,这样孩子才会舒服一些!”
“这样吗?”那人果然应声换了个姿势,赫连湛的哭声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又开始大哭起来,只是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响亮。
玉潇然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我的弟弟,这么小就这么聪明,哭吧,越哭这些人就越需要我,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毫无破绽地笑了笑:“您看,这不能就好多了吗?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会照顾孩子!”
“你会照顾孩子?”那人僵硬着手臂,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是又惹恼了怀中的祖宗。
玉潇然似是得意一笑:“那当然了,奴家可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那个如今不是被我养得白白胖胖的,不光如此,我们那十里八村的,那个不知道我看孩子很有一套,不瞒小哥啊,我带过的孩子,没有一百也有……”
不远处小黑听到这话,千年不变的面色终于抽搐了几下。
“行了,知道了!”那人对玉潇然得意洋洋的夸夸其谈十分不耐,看向旁边的人道,“你把这水拿给她!”
“是!”旁边人依言将水袋递了过来。
“谢谢,谢谢小哥!”玉潇然面色一喜,连忙接过,一脸喜色地往回走,“老头子,你看,我要到水了,真是好人……哎呀……”
她话还未曾说完,便一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绊了一跤,跌倒在地,面带痛苦之色。
“夫人!”等在不远处的小黑面带紧张之色,跌跌撞撞迎了过去,一边笨拙地扶起玉潇然一边关切道,“夫人,你怎么样?没事吧?你看你,还是这么毛毛躁躁,都不知道小心一点!”
玉潇然不动声色将远处几人的神色收进眼底,暗赞这小黑果真是大有进步,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哎呀,真疼,你快把水捡起来,别洒了,可惜了!”
这边小黑依言将水袋捡起,俩人耳聪目明,只听那边有人小声说道:“看清楚了,都是普通的人家,没有功夫!”
玉潇然眼中光芒一闪,却是不做停留,向一边挪去。
“大姐,大姐留步!”身后传来那人急促的声音。
玉潇然转身,面色有些紧张:“这位小哥,莫非是不想将水给我们?”
“这位大姐不要误会,水我们有的是!”那人摆了摆手,“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个大男人不会照看孩子,看大姐是个手脚伶俐的人,不如帮我们照看一下,我等必不会亏待了大姐!”无敌天下
玉潇然看了一眼啼哭不止的赫连湛,皱了皱眉,拒绝道:“本来几位小哥给了我们水解渴,我也该投桃报李,但是我夫妇俩急着赶路,耽搁不得!”
“大姐!”那人不动声色与抱着赫连湛的男子对望了一眼,愈发坚定心中的猜测,怎会轻易放走一个可以解决当下难题的人,上前一步将一锭银子塞入玉潇然手中,“大姐,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方才我这小弟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包涵,望大姐行个方便,指点一下我等,顶多一天,我等兄弟熟悉照顾孩子之后必定还有重谢!”
“这……”玉潇然看了眼手中的银子,面有难色。
“大姐,您看这孩子都哭了半天了,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大姐您就行行好!”那人说着,便又放了一锭银子来。
小黑及时开口:“夫人,咱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看那孩子哭得多让人心疼,你就帮帮他们吧!也算是积德了!”
“那好吧!”玉潇然似是勉为其难答应,转身走了过去,顺带还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倒是十分逼真。
她在小黑的搀扶下走向赫连湛,还未走近,便听抱着赫连湛那人道:“就站在那里告诉我需要怎么做就行,不用你来抱!”
玉潇然心中一沉,面上却笑道:“这位小哥真是小心,奴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好好好,奴家不抱就是了!这孩子哭闹不止,是不是该换尿布了?小哥,您看看尿布是不是湿了!”
那抱着赫连湛的男子微微一愣,而后摸向尿布:“果然是湿了,怪不得一直哭闹不止!要怎么换?”
于是,赫连明的杀手在玉潇然的指点下开始了奶娘的工作,幸而玉潇然照顾赫连湛已经十分得心应手,否则,一定是破绽百出。
只是,直到换完了尿布,喂完了羊奶,赫连湛依旧是哭闹不止。
杀手们终于有了脾气,神色渐渐不耐起来:“这位大姐,你不是说你照料过许多孩子吗?这都哭了将近半个时辰了,怎么依旧没有缓和的迹象?”
“哎呀,这位小哥,您怎么能怪我呢?”玉潇然惊呼一声,似也有几分不满,“孩子嘛,在您的怀中抱着,奴家又看您丝毫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就换个尿布也用了那么久,这孩子被您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这能愿意吗?您可别胡言乱语毁了奴家的名声,在我们那,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我带孩子的本事一流,就是那皇上的奶娘,也保准他也比不过我,怎么您如今反倒怨起我来了!”
她愤愤不平喋喋不休,好似十分不愿别人质疑她的能力一般,使得抱着赫连湛的男子十分不耐,杀机在眼底一闪而过,只听旁边一人小声凑去道:“老大,不如将孩子给她抱着,咱们几个围着她,晾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
那人沉吟片刻,低首看了看啼哭不止的赫连湛,抬头冲对着玉潇然道:“你,过来把孩子抱着吧!”
玉潇然却不干了:“哟,您这孩子这么金贵,奴家可不敢,奴家还是站在这吧!”
脖子上突然一凉,一把弯月刀便祭了过来,使得玉潇然面色一变,哆哆嗦嗦道:“你……你……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你……你……”
小黑也是面色一变:“这位小哥,您……您干嘛动刀子啊……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您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们不但什么事也没有,而且办好了事情之后,好处自然是断不了,再在这婆婆妈妈使性子,休怪我不客气!”那将刀放在玉潇然脖子上的人面色阴狠,本就已被婴儿的啼哭闹得烦心不已,如今好不容易请来个看孩子得也如此婆婆妈妈使起了小性子,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动漫热
玉潇然赶忙点点头,福了福身,样子十分唯唯诺诺:“是是是,奴家一定听话,奴家这就去抱孩子,小哥您可以把刀放下了吧,奴家胆子小,受不得惊吓!”
那人见她如此,眼中闪过鄙夷之色,却也依旧把刀放了下来。
玉潇然一走近赫连湛,便立刻被那些人团团围住,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走到那人面前,那人迟疑片刻,才小心翼翼将赫连湛放到她的怀中。
赫连湛本啼哭不止,感觉到周身的变动以及熟悉的气息,立刻停止了哭泣看了抱着的女子一眼,却依旧是陌生的面孔,不由又接着大哭起来。
感受到赫连湛的反应,玉潇然自然也不及,如果赫连湛第一眼看到她便不哭了那才是真的坏事了,她微微调整了姿势,摸了摸赫连湛的头:“不哭了不哭了,笑一笑!”
她熟悉赫连湛所习惯的每一个姿势和被人抱在怀中时的角度,而且赫连湛不像别的婴儿那般喜欢被人拍着,反而喜欢有人轻轻地在他的头上抓痒,所以一番动作调解下来,赫连湛必然是瞬间停止了啼哭。
“咦,真的不哭了!”四周围着的人立刻喜出望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魔音穿耳终于结束了。
但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玉潇然已抱着赫连湛有所动作,与此同时,包围圈之外的小黑也是同时而起,腰间的软剑抽出,那是玉潇然方才交由他的虹争,一剑便劈穿透一人将之倒踢向一侧,为玉潇然打开了缺口。
玉潇然毫不迟疑,脚下轻功发挥到了极致,瞬间便闪出了包围圈,刚一出包围,身后便传来刀刀相击的声音,显然是那些人动作慢了一步,而玉潇然怀中的赫连湛,却因她这剧烈动作的带动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小子,原来你好这一口!”玉潇然动作未停,嘴上惊叹道,保不齐赫连湛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在她出包围圈的那一刻,青慎便已经到了,区区几人而已,瞬息解决,青慎动作之快,连惨叫声都没有,生怕惊着了赫连湛。
“湛儿,看看我是谁!”玉潇然一把揭下脸上的面具,看着眼睛哭得红肿的赫连湛。
赫连湛本在方才动作的欣喜之中,纯净的双瞳之中便映上了熟悉的容颜,一愣之后便愈发欣喜,伸出白嫩的小手抓向玉潇然。
玉潇然也是劫后余生,赶忙欣喜接上那白嫩的小手,冬季里最冷的季节已经过去,大地开始慢慢回春,但是空气还是有些冷,并不如四季如春的致远山庄那般凉爽,赫连湛的手也有些微凉,让玉潇然又心疼了几分,连忙钻进了马车之内,青谨和青慎也随之而进,小黑悄无声息地架起了马车,一行人向北方行去。
马车一路北行,期间几人隐匿行踪不断变换车马,十日之后,才在怀然郡的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
“玉姐姐!”房门被“彭”得一声撞开,一团如火的身影便扑了过来,来人却在看到她怀中所抱的婴儿之际脚步一顿,一双独属于草原人深邃的双目圆睁,惊叫道,“天啊,这才多久不见,玉姐姐你都有孩子了,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他爹爹是谁啊?真可爱啊,瞧这水灵灵的大眼睛,跟玉姐姐长得可真像,咦,他在看我呢,小家伙,你好啊,我是你塔雅思姨母,嘿嘿……”
来人一段珠连炮的奇思妙想,纵然不是第一次知道,却依旧是让玉潇然毫无招架之力,然她还未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嗔怒中带几分宠溺的男声:“塔雅思,不得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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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雅思讪讪一笑,娇俏地吐了吐舌头,冲着玉潇然眨了眨眼睛,却是很难得没有再开口。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姑娘,姐姐我对您的想象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一别不到四个月,我去哪给你生个孩子来!”
五体投地塔雅思没有听懂,后半句自然是听懂了,她诧异凑上前来:“不是玉姐姐的孩子吗?真是奇怪,这容貌怎么如此相似?”
“这是湛儿吧?”一声普通至极装扮的男子走近,清雅之气中带几分风沙雕琢的坚毅。
“阿成!”塔雅思见到来人,欢呼地迎了上去,嘟着嘴巴道,“你怎么这么慢!”
“你啊,冒冒失失的,如今四周耳目众多,让你小心一点,怎么就是不听呢!”赫连成低首看了一眼身侧之人,一脸的无奈加宠溺。
塔雅思撅了嘴,眼中一抹狡黠之色闪过:“哪有,我知道,你在这四周安排了许多人,所以啊,我什么都不怕!咦,你刚刚说这是谁,湛儿?湛儿是谁,听着好熟悉啊,我想不起来了!”
赫连成又是一声无奈的笑声,看向身边女子的目光温软如水:“你忘了两个月前,我告诉你皇兄喜得贵子的事了?”
“噢,想起来了,原来这是小皇子啊!”塔雅思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看向玉潇然,“对不起啊玉姐姐,我还以为……原来这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啊,怪不得和你这么像呢!”
玉潇然又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一旁的赫连成:“别再叫我玉姐姐了,叫别人听了去,岂不乱了辈分,还是我叫你叔母吧!”
塔雅思却不依了:“什么叔母,真难听,好像我是个老太婆似的,玉姐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塔雅思吧!至于称呼,我们不要叫别人听了去不就好了!”
玉潇然本也不是拘泥于虚礼的人,也就随她去了,看向一边的赫连成道:“叔叔要不要抱一抱湛儿?”
赫连成点点头,小心翼翼接过赫连湛,或许血浓于水,一向认生的赫连湛十分安静得躺在他的怀中,看了一眼之后看向玉潇然:“皇兄,他走得可好?”
玉潇然神色一暗,随即隐去,答到:“父皇是笑着去的!”
“那便好!他为北牧毕生操劳,如今也是该歇一歇的时候了!”他目光深远,看向永宁的方向,而后重新看向玉潇然,“月儿,你受苦了!”
她轻轻一笑,淡若清风:“月儿不苦!”
“怀然的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放心,这里二十万大军都是多年来一直跟随我南征北战的兄弟,对我绝无二心,到时你只需震臂一呼,便立刻揭竿而起杀回永宁!”赫连成直切入主题,看了一眼旁边一个静坐一个喝茶的青慎和青谨,“若非你当初让这两位小兄弟带着信物来,四海又传言你身边跟着两位英雄前面,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赫连明自小虽争强好胜,但我是怎么想不出他竟如此胆大包天来,如今看来,果真是权力熏心了!”
她又轻轻一笑,并非怀疑,但却也心有疑惑:“那叔叔又是怎么相信我的呢?”
家国之事,玉潇然不信他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并非你是翎歌的孩子我就会相信你,而是以那时我对你的了解,我知道,你所想要的,绝不是什么皇位荣耀!”赫连成看向她,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再者,我了解皇兄,他并非一个顽固不化的人,从你接管黄甲军开始,我便知道,皇兄已经开始属意于你,你有如此才华本事,并不输男儿分毫,皇兄子嗣不多,选择你也无可厚非,而如今赫连明虎视眈眈盯着怀然,整日以削藩削爵之名排除异己,急欲收揽天下兵权,可见他是做贼心虚,急于稳固皇位的!”
☆、第二十五回 惊世回归战事起
女凰诀;第二十五回 惊世回归战事起
玉潇然最佩服的便是赫连成这一点,无论何时,他都能理智的分析问题,不会感情用事,而后却又叹息一声,或许这便是皇家子嗣的独特,虽然令人钦佩,有时候却也无情,对自己无情,对别人也无情,因为他们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理智地对待自己周身的人和事。ai悫鹉琻
人在红尘,身不由己而已。
她正色道:“二十万大军,只是叔叔的亲信,又如何能够听我差遣?”
“你小看你自己了!”赫连成帮赫连湛掖了掖衣服,笑了笑,“赫连捧月的大名,如今四海有谁不知!将士们自从知道你被通缉,无一不同仇敌忾,你和他们有着沙场同生共死的情意,而你虽身为女子,却丝毫不曾逊色于男子,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后,将士们对你是怎样的敬仰和膜拜,一时间军营里的每隔一角落都是对你的传奇津津乐道,这个说你曾帮他包扎过伤口,那个说你曾替他挑落过暗箭,无不欢喜!再者,近日来赫连明为逼我交出兵权,苛扣军饷,将士们多日来已经苦不堪言,你亦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我早已打点妥当,只待你归来了!”
她面上一喜,知道赫连成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便点了点头:“一切,都有赖叔叔了!”
“这天下最重视你的,自然你该靠你自己,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情罢了!”赫连成看了她一眼,而后腾出一只手来,递来一个包裹,“这是你托青谨和青慎两位小兄弟带来的东西,现在交还于你!”
那是当日她与青谨和青慎分开之际,她让之带给赫连成的信物,传国玉玺和传位诏书,以及她娘亲的一方锦帕,其实传国玉玺和诏书并非是信物,锦帕才是让赫连成最相信青谨和青慎的信物,前两样东西,不过是她为以防自己落入赫连成之手而让之带去的。
她对赫连成,早已表现出了超凡的信任和依赖。
她看也不看手中的包裹,将之放在桌上:“既如此,那叔叔今日就先回营,明日月儿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军营!”
她目光炯炯,神采飞扬,一瞬间仿佛成为了傲视山河的青天朗日,华光外放,惊艳夺目。
若不出现,那便忍辱负重止于世人,若现于世间,那便气贯山河翻覆乾坤。
不是因为她要炫耀什么,而是她要让天下人看到,她夺回帝位匡复江山的决心,势不可挡,坚不可摧。
意气风发惊于世,身嵌霓虹扫阴霾。
“好!哈哈!”赫连成也目光如炬明亮起来,多年未曾有过如此汹涌澎湃的激动心情了,看着这如明日之辉的皎皎双目,使他豁然升起一种直欲拔剑贯黄沙大干一场的冲动,战神沉寂多年,到如今也该惊现于世了,“不愧是我赫连家的子孙,果然有十足的魄力,那叔叔就敬候佳音了!”
听到赫连成的赞赏,她也不谦虚,狡黠一笑:“秉承叔叔大将之风,早日成为新的战神!”
赫连成一愣,便又是哈哈一笑:“好好好!月儿有如此气魄,叔叔早晚都会被比下去啊!”
“你们叔侄俩,就会互相吹捧!”塔雅思冷哼一声,见两人正事已经商讨完毕,适时插话而进,撇了撇嘴,而后兴致勃勃道,“算我一个算我一个,玉姐姐,到时我助你一臂之力可好?”
“不行,战场岂是儿戏,刀剑无眼,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玉潇然看了一眼神色未明的赫连明,拒绝了塔雅思。
“让她去吧!”赫连成语出惊人,看了一眼塔雅思道,“身为赫连家的媳妇,也该去沙场历练一番!”
玉潇然看着赫连成的神色,并不像是在说笑,但依旧是心有疑虑:“这……”
“你是不知道她的本事!”赫连成神秘一笑,“她呀,你别看话多,又冒冒失失的,但是关键时刻拖不了你的后腿!”渣男从良记
“叔叔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玉潇然抬了抬眼皮,她又怎会不知塔雅思骑术天下无双,只怕是赫连成这戎马半生的人也有所不及,而后调侃道,“既然叔叔就说了,那月儿岂有不遵之理,但是月儿可丑话说在前面,塔雅思若是跟在我帐下,呢月儿可是不会客气的,倒是若是磕了碰了,叔叔可不要来找月儿清帐!”
说归说,但到时她又岂会让塔雅思置于危险之地。
赫连成神秘一笑:“月儿说这话为时尚早,将来怎样,切拭目以待!”
玉潇然又是一笑:“看来叔叔对您的王妃十分有信心,既如此,月儿也不敢低看了叔母!”
当日怀然城内塔雅思猝不及防替赫连成挡那一剑,如今想来,她的确是身法惊人的,的确不可小觑,想不到,钰经果然是卧虎藏龙,托里木的本事自不必说,就连一个公主,倒也是深藏不露的,就这一点,草原人的开放,是因循守旧的中原人无法比拟的,就自己这个公主,也是自小因流落在外所致,若果不然,想必如今她也只会绣花歌舞,不知苦乐了。
塔雅思得意一笑:“玉姐姐,你就等着到时在沙场之上与我并肩作战吧,让你我姐们驰骋沙场英勇杀敌,让着天下的男儿看一看,咱们女子的胆色!”
玉潇然看着火红衣衫女子的这盈盈一笑,明艳如夏花,灿烂如嫣红的朝阳,与之相视一笑:“好,借你吉言,让天下人看一看咱们女儿本色!”
塔雅思双目弯成了月牙:“姐姐甚得我心!”
“妹妹也是!”玉潇然炸了眨眼。
“好了!”赫连成适时开口,“天色已晚,我和塔雅思不能在此久留,明日我夫妇二人在大营待你归来!”
塔雅思恋恋不舍:“玉姐姐,我还想和你说聊一会呢!”
“好了!”玉潇然深知赫连成来这一趟实属不易,对着塔雅思调侃,“来日方长,不久你我还要并肩作战的,到时你可不要怨怪我没有给你喝叔叔单独相处的时间!”
“胡说八道什么呢!”塔雅思面色一红,看了一眼身侧满目宠溺的赫连成,比起脸皮,天下自然没有几个能比得过玉潇然的,更何况心思单纯的塔雅思,她嗔怒一声,“玉姐姐还是这么坏,不理你了!”
赫连成将赫连湛放入玉潇然怀里:“这里夜里凉,要小心照看!”
“无妨,我这里有个神医呢,湛儿虽然早产,但这身体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可比的!”玉潇然看了一眼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青谨道。
赫连成眼中闪过喜色:“青谨兄弟果然如传言那般妙手回春?”
战争之中除却粮草,最为需要的便是大夫了,更何况是神医,他又如何不喜。
“传言太过夸大,治一治伤病还是绰绰有余的!”玉潇然故意斜眼看着他。
立刻引来某神医的炸毛:“信口胡诌,不许侮辱我的艺术,传言至少不多!我的本事,可大着呢!”
赫连成轻轻一笑:“那你们今日就先在这里好生歇息,明日再聚!”
“叔叔慢走!”玉潇然看着塔雅思乖乖地窝在赫连成的臂弯之中随之离去,欣慰一笑,为赫连成,也为塔雅思。
一身利落的男装,高高束起的墨发,身材弱小却笔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这是玉潇然第一次以真面目出现在边疆的军营,手中的玉玺和遗诏高举,从一致排开的将士中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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