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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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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输,谁知在下一刻,她便变了颜色。

“主子骗人!”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炸在她耳边,随即出现了最为欠揍的小侍卫那张俊脸,那人对玉潇然杀人般的目光毫无所觉,一边掏出怀中一张纸卷,一边大倒苦水,“主子太坏了,你瞧瞧,这上面哪里有关于我的只言片语,哼,害得属下不眠不休追出了数百里才回来,结果发现只是一场空!”

龙延拓接过纸卷仔仔细细看了看,而后手指轻轻一碾便将其化成了齑粉,斜眼看了一眼一脸愤慨之色的玉潇然后漫不经心道:“没有就没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我那只东海琉璃的海鸽,你不是垂涎了许久了吗?味道如何?”

“嘿嘿,味道自然是不错的!”玄彬舔了舔嘴唇,而后才注意到玉潇然杀人般的目光,小心翼翼凑到龙延拓耳边道,“主子,我做错什么了吗?那女人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弄得我这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哎呀,吓死我了!”

“你看错了,她是在对你表示欢迎!”¨‘w‘é‘n‘ r‘é‘n‘ ‘s‘h‘ū‘ ‘w‘ū‘¨龙延拓眉眼促狭。

玄彬小侍卫这可不再上当了,满脸不信:“主子又骗我!噢,属下知道了,一定是我的到来打扰了主子和玉姑娘的花前月下对不对?玉姑娘,你不要生气,我这就走,马上走,立刻走,绝不多耽误一息时间!”

他话音未落,人便“咻”地一下又不见了踪影。

非常贴心的小侍卫!龙延拓第一次称赞让自己头疼了多年的小跟班。

玉潇然咬牙切齿:“你使诈!”

“没有啊!”某人非常无辜,眉眼中却是掩不尽的笑意,“打赌是你提的,赌题是你出的,赌注也是你应了的,我只不过是算了算玄彬也该回来了,仅此而已,我哪里使诈了!”

“你!”玉潇然语一塞,无从辩驳,不禁大骂苍天,时运不济,明明自己已经计算好了的,谁知紧要关头总会有那么一个不速之客,真是让人觉得十分窝囊。

这一愤愤不平间,不知何时那人已然靠近,目光灼灼,声音嘶哑,吐气如兰,意有所指:“愿赌服输啊然儿!”

她面色一窒,余光却猛然间瞥到那由远及近脚步有些匆匆的身形,面上一喜,来得真是时候。

正欲得逞那人目光之中涌现少有的懊恼之色,不悦看向来人,面色不善。

☆、第二十二回 假做真时真亦假

那急急走来的身形还未至两人身侧,便只听龙延拓声音淡雅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你是来为梓晴求情的,那朕还是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可见这人来的不是时候,坏了皇帝陛下的好事,让之十分恼火。悫鹉琻浪

玉潇然白了这小心眼的人一眼,收起嬉笑之色:“司空大哥去而复返,有事?”尽管心中已有猜测,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司空义到底是个痴情种,“普通”一声跪下,面带沉重之色:“在下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在下别无他法了,只好来求姑娘!”

“你是为梓晴郡主而来吧!”玉潇然看了一眼眸色深沉的龙延拓,退向一旁,“司空公子情深意重,潇然佩服,但是,皇家之事,潇然又怎能插上手来,只怕是司空公子求错人了,潇然并不受你这一礼!”

这司空义也着实可气可恨,当真是因为感情而不顾一切了!

司空义自然也知道她这话中之意,看了一眼神色未明的龙延拓,复又看向玉潇然,龙延拓何许人也他岂会不知,又怎会是一个因求情而心慈手软的人物,他的决策,只怕这天下没什么可以左右的,但是直觉告诉他,面前这女子不同,她对于他,有着不可预料的影响力,他看她的目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莫名的温软和宠溺,这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心怀天下的王者眼中,但是如今出现了,便足以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司空义本不是傻子,又深陷感情之中,自然对这情意通透几分,与其求龙延拓倒不如求他心尖上的人:“姑娘,在下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没有道理的,可是在下求姑娘救救梓晴吧,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姑娘若是愿意放过梓晴,在下此生都愿意跟随姑娘鞍前马后,任由姑娘差遣!”

“鞍前马后?你倒是会算计!”龙延拓一声冷哼。

“不不不,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司空义眼瞅着龙延拓面色越来越不善,立刻大惊失色,“在下的意思是姑娘若是答应,在下愿意答应姑娘的一切条件!”

玉潇然无奈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说什么这司空义是一定要维护梓晴郡主了,她也并非是不愿帮他,只是这梓晴郡主确实是十分可恨,她也有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只是这司空义跪地不起,本也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如今却也为了心爱之人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她又怎么忍心去拒绝,便转向头看向龙延拓,还未开口,便只听那人漫不经心说道:

“哎呀,有些乏了!”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向房内走去,留下欲言又止的玉潇然一声苦笑。

司空义跪地不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目深沉,一心担心梓晴郡主安危,再看向玉潇然:“这……”

“司空公子,你先回去吧!”玉潇然看着面色十分难看的司空义,唯恐他为了梓晴郡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便安慰道,“你也知道,他这人是向来不喜被人左右的,他如今怒气正盛,等过些天他怒气消了,我再劝上一劝便好!这段时间你就安生待在庄上,到时潇然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郡主来!”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提醒司空义莫要轻举妄动。

司空义沉默良久,才看向她:“在下相信姑娘!”

打发走司空义,玉潇然才正了正神色向内院走去,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向一侧龙延拓房门走去,敲了敲门里屋却没有丝毫动静,她便知这厮心中有气,也不顾其他,一把推开他房门走了进去,果不其然,那人正阖了眼假寐。

她笑了笑走到那人跟前:“拓,生气了?”

那人长长的羽睫动了动,却是未曾接话。

唇间笑意扩大,未曾想这人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无奈摇了摇头道:“我并非为梓晴郡主求情,实则我也是有心想让那丫头吃吃苦的,但是,以司空义的性子,我若不应,只怕他会在那跪上一辈子,梓晴却是可恨,但司空义终究是无罪的,我也知道,你并非真的想对梓晴如何,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既然这样,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好叫司空义放了心去!”君子VS佳人四部曲

她说完,闭目假寐的那人只微微呷了呷嘴,依旧未曾答话。

玉潇然眼中闪过促狭,做势欲走,失望般喃喃自语:“睡着了吗?唉,真是可惜,本想着愿赌服输来着!看来是你没有那个福气了!”

她话音刚落,眼前便忽然一闪,那人已阻在身前:“你说什么?”

“呀,原来皇上您没睡着啊!”她故作惊讶之色,“我说了什么,我说了好多啊,皇上您指得是哪一句?”

龙延拓自然是没有遗落掉她眼中的促狭之色,一把逼近,眯起狭长的双眼:“愿赌服输,莫要装傻!”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她乘胜追击。

他斩钉截铁:“不行!”

她不满:“你都还没听什么事!”

“梓晴这次害得你落魄至此,不让她吃些苦头以后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来!”他面色一正,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说来说去还是因我而起!”她嘟囔一声,眉目渐渐暗淡下去。

他面色微微一敛,对上她的眼神:“然儿,我这是在告诉你,每个人,无论是谁,都要为他所犯下的过错承担后果,你一时的心软,或许就是给将来留下了不可预料的隐患!”

她不满嘟囔:“都不能姑息一次吗?”

他摇了摇头:“不行!”

“可是,我都已经应了司空义!”她锲而不舍,并非他有意要向司空义交代什么,而是梓晴郡主的身份非同寻常,她实不愿因为自己让龙延拓徒增麻烦,其中缘由俩人都心照不宣,但是如今龙延拓再不顾及其他,想来是已经怒极,想到这里,她不禁想到自己无故失踪,他一定是心急如焚,不禁抬首看向他深邃的眼底,声音里有些许心疼之意,“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

龙延拓浑身一震,见她心思全都浮现在脸上,而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说什么傻话,你让我担心,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将螓首埋进那人胸膛之处,她的心口渐渐被温暖的感觉所充满,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稍后我会传信于五忠,把梓晴送回府上!”他无声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他懂她。

她一愣之后,心口处一种幸福的滋味所充满,在他胸口处蹭了蹭,猛然踮起脚在他精致的下颚留下浅浅一吻,面颊之上少有地出现几分羞赧之色,而后又缩回他的怀中:“愿赌服输!”

他因这蜻蜓点水一般的香吻而欣喜若狂,只觉触感温软滑润,他的心口,除了欢喜便也是欢喜,低首看着怀中娇羞之态的女子,心中愈发圆满,想起方才那一瞬间的美好,让人升起一种愈发想要持续下去的冲动,他声音嘶哑,欲求不满:“就这样简单地将我打发了去!”

“不然你还想怎……唔……”她细如蚊蝇的声音被淹没在他殷红的薄唇之间。

双目相对,秋波盈盈,唇间温软的触感传来,让玉潇然刹那间有种眩晕的感觉传来,天旋地转之间,她只觉自己掉入了那人情意如同沧海一般浩瀚的眼底,让她在水波之上起伏沉沦,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瑶池之上明珠璀璨的静好与纯粹,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一时间流连忘返。完美重生路

未管将来如何,只要如今岁月和美,情深一片,也不枉今朝明月,与君纵情相拥。

风停了,时光静了,人也已醉了,天地再也不忍打扰这一刻这一方的静好,小侍卫玄彬再也没有不合时宜地出现。

第二日,上官庄主带来消息,答应了玉潇然的条件,并让其随之去帐房交接帐薄印记,一些事忙活下来,玉潇然焦头烂额,到最后不得不叹息自己果真不是经商的好材料,仅仅半个永宁的商事便已让她如此,这上官一家果然是不简单,这经商果然也不是谁都能干得活计,只得吩咐管家将所有相关东西通通打点妥当,打定主意要将之留给永宁的某个倒霉鬼头疼去。

只是玉潇然却不知,帐薄本太过繁复,寻常人一本便要计算看上一天,她这不到一日便已看去了大半,上官家的管家震惊得已经合不拢嘴巴了,但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终究也不过是叹为观止而已,上官家从不缺经商奇才,只是这管家对其无故夺了生意一事十分愤愤不平,私下有些试她一试,一来想难为难为她,二来也可看看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生意到底会不会毁在别人手中,如今见此,倒也心服口服。

只不过,这些玉潇然并不知道罢了,她呵欠连连而去,丝毫不理身后管家对崇拜的表情,扬长而去,若说她的耐心,说大也大,否则当初怀然战事也不会一蹲便是许久,说小也小,小得连下棋都没有几个心思深究,更何况这枯燥的帐薄以及错综复杂的商务关系!

玉姑娘向来爱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感叹自己无事给自己找事一边叹息,这买卖果真是劳心劳力的事,倒不如打场架来得痛快,摇了摇头自己果不是经商得料,远远的,便走来一位真正的经商天才。

不过一日而已,这人便憔悴了许多,看向她的表情多了几分无奈和悲凉,他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玉潇然倒是十分落落大方,似是没有看到那人面上神色,一瞬间便彬彬有礼起来,微微颔首算是招呼:“上官公子!”

“上官公子?”上官凌云一声无奈的苦笑,看向她疏离有礼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小玉,我……”

“小玉终究不是我的名字,上官公子若是不嫌弃,可称呼为潇然!”她轻轻一笑,无懈可击,却是话中有话,提点着他。

上官凌云嘴皮动了动,依旧没有唤出声来,最终只道:“我……”

“上官公子,浮生一梦,如今梦醒,尘归尘,土归土了!”她抢先说道,上官凌云要说的话,她也猜出几分,与其听那些情意绵绵的悲伤之话,与其回应不了他的无边情意,倒不如撇个干净,说个透彻,“潇然已醒,难道公子愿意永远沉浸在梦中不肯醒来?”

她这番话,真挚却决绝,仿佛一把无形的匕首,将上官凌云的心口一刀一刀地划开,直让他看到鲜血淋漓的事实真相。

有时候,就是要这么残忍,否则,害人害己。

上官凌云浑身一颤,看着做梦也不可能忘却的倾城容颜,是她却又不是她,记忆中的她,虽然狡黠,但却从没有如此明艳,虽曾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她一时的芳心错付,但彼时的她,虽然光彩照人,却不如今日这般夺目,如果她是一朵花,那么他,便是一滴可有可无的珠露,有他她可娇艳欲滴,没有他她也依旧美丽动人,但是那个人之于她,却是她的一缕春风,他来,她才绽放,如此而已。

假做真时真亦假啊,强求而来的,终究不是长远的。

这样的女子,明艳聪慧,举世无双,又哪里是自己所能拥有的,她就如远天之上熠熠生辉的星辰,神圣不可攀越,能够触及她的,也便只有那堪比天神一般的人物。

他不甘,却也不得不认命,千般回转之后,终究不过一场空梦而已,他抬眼看着神色清明的女子:“那你对我有没有过一点点动心?哪怕是你被修改了记忆的时候?”网游遮天

玉潇然看着他俊朗的容颜,眉宇之间不似初见那般光彩夺目,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悲伤和失落,昔日神采飞扬的光芒全都不见,让人于心不忍,但是,她终究是狠了狠心回道:“有动心,但不是对你!公子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场朋友而已,即便潇然曾经对公子有过丝毫念想,也不过是因为公子曾舍身为潇然的感动罢了,感动,并非感情!”

上官凌云本也是聪慧之人,她的回答,想必他也已经猜到,但不听她亲口说出,总也有几分念想而已,沉默良久之后才勉强一笑:“姑娘心意,在下明白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公子曾真心相待的情意的!”玉潇然真诚道。

“姑娘不怪在下?”他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她轻轻一笑,如吹散阴云的和煦清风:“对于真正的朋友,潇然向来是只记好不记坏的!”

上官凌云面色一喜,心中豁然开朗,能见她开怀一笑,自己也就莫名的心安了,终于重整心情道:“对,朋友!能做姑娘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既然是朋友,便也不必姑娘姑娘的生分了,你永远都是潇然的上官大哥!”她见他眉宇之间心结散去,心头也慢慢松了一口气。

上官凌云递来手中包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是你的东西,那时我怕……”

“:我明白!”玉潇然伸手接过,打断他的解释,“过去的已然过去,就让他随风而去好了!”

上官凌云舒心一笑,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而后正了正神色道:“凌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玉潇然了然,自包裹中掏出一把带有尊字的令牌:“你是想问这个?”

上官家族富甲天下,并非只在钱财之上。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夜微阁最具权势的令箭,想来你也并非夜微阁的人,是如何有这个令牌的?”上官凌云皱了皱眉。

玉潇然看了一眼手中的精致令牌:“是夜微阁二阁主所赠!想来是受一位故人之托!”

“故人?”上官凌云面色古怪,“多年前,我与夜微阁二阁主曾有一面之缘,虽不曾深交却也知这令牌的存在,可以说是夜微阁的命根子,是什么故人有如此大的颜面,能让二阁主将这令牌交由你?”

他如此一分析,玉潇然也有几分疑惑,却无法说出秦秋身份,只得说:“这位故人和夜微阁阁主颇有渊源,但究竟如何,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照你所说,这令牌如此霸道,倒不至于让二阁主相赠,如今想来,倒也是有几分蹊跷!”

“夜微阁向来神秘,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往后你还是小心为上,这令牌还是安置妥当,万不可……”他说到这里,面色一红,接着道,“万不可如此事这般轻易让人拿了去!”

“我本也不愿接受此物,只不过二阁主一心要给,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她听他如此说,原本只以为这令牌十分重要,却未曾想竟重要至此,心中打定主意还是早些还去为妙。

上官凌云想了想:“那在此之前你可曾与他相识?”

“从未见过!”那日她心中便已奇怪,如今再想,便愈发蹊跷。

“这二阁主倒是不常在夜微阁现身,会不会不在夜微阁?”上官凌云低首沉思,“我也只不过是猜测,总之你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

她点了点头,又与上官凌云寒暄几句,便匆匆赶回了。

☆、第二十三回 离别只为重逢续

女凰诀;第二十三回 离别只为重逢续

“是有几分蹊跷!”龙延拓把玩着手中的尊者令,眼底光芒闪动,“夜微阁二阁主从不现于人前,我虽与阁主有些交情,倒至始至终都没见过其庐山真面目,如今竟肯轻易将这尊者令交由你,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看来,也要需多打听打听了!”

玉潇然想了想:“这尊者令如此珍贵,还是早些还去为妙,可我又不知从何还起,这可如何是好?”

“我替你还了!”龙延拓神色未明,将尊者令往袖中一收,仿佛是在放自己的东西一般。ai悫鹉琻

玉潇然诧异:“你不是与那二阁主不曾相识吗?”

“可我认识阁主!”龙延拓答得很快,不知怎的,他对于这尊者令有种莫名的抗拒,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她摇了摇头:“不好吧,毕竟是二阁主亲自交由我,这样会不会很失礼!”

“那你能找到二阁主?”龙延拓神色不善,“这尊者令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你身上多一刻钟,或许就多一份麻烦,你可是个闯祸精!”

玉潇然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随即撇撇嘴:“我是闯祸精,那你便是狐狸精!”

“正好,绝配!”龙延拓答得轻巧。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跟皇帝陛下说话,一半正经一半被调戏,无论说什么,到最后都会拐到这上面来,斜眼看了香炉内燃尽的灰烬,神色渐缓:“又来信了?”

龙延拓看了看闪动着点点星火的灰烬,唇间笑意带一抹莫名之意,眼神深邃,似在叹息:“女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你刚登基不久,朝中一定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处理!一天催促你多次,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该走了!”

他抚了袖口的龙纹,良久才抬首温柔浅笑,情意绵绵:“好,明日清晨,你先走一步!”

“好!”她回他浅浅一笑,应道。

离别,你不送我,我也不送你,既然早知会离去,倒不如不送。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送得越长,心也就越断肠,如若如此,还不如各自离去,又并非相见无期,何必凄凄惨惨哭哭啼啼而去,倒不如大大方方离去,只为下一个更美的归期。

第二日。

“潇然,此去保重,后会有期!”上官凌云掩去眼底的不舍,笑着拱手道。

“上官大哥也保重!”玉潇然牵着马绳,微微颔首。

“玉姑娘,相助之恩无以为报,来日姑娘若有任何吩咐,在下必定全力以赴!”司空义满脸真诚,昨日便已收到梓晴回府的消息,心中的大石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玉潇然轻轻一笑:“报答不需要,只希望司空公子日后遇事三思而后行!”

司空义面色一红,想起近日的荒唐事,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哼!莫说你会不会,下次你和那什么梓晴郡主便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青谨冷哼一声,虽然师姐不曾怪罪,但他倒是记得他是怎样夜以继日为师姐调配解药的,想来便心中有气。

“不得无礼!”玉潇然斜了他一眼,“你就偷着乐吧,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解了那鬼医的手段暗自洋洋得意了许久,如今你医术上也大有进溢,你反倒要多谢司空公子才是!”

青谨面色一窒,眼中闪过得意,但也随机隐去,将头偏向一侧,对着一旁青慎小声嘟囔:“我怀疑我用错了药,把师姐的脑子药坏了!”

的确,以玉潇然小肚鸡肠的个性,若是搁以往,不知要进行一番怎样的睚眦必报呢,想当时他可没有忘记自家师姐是怎样拳打脚踢那赫连明的,可如今非但没有,反而还与别人做起了朋友,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令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究竟,只得归结于师姐脑子坏掉了。野蛮女友杠上蛮横男友

玉潇然自然听得他的窃窃私语,回头向司空义道:“师门不幸,司空公子莫要见怪!”

“哪里!诸葛先生天定之才,教出的徒弟个个本事无双!在下佩服还来不及,又怎敢怪罪!”司空义丝毫不曾在意,爽朗一笑,“在下倒是十分羡慕姑娘有两个本领如此高强的师弟!”

“司空公子再夸奖他们,只怕是等下我师姐弟赶路都要找不着北了!”她一声调笑,也不做停留,转身上马,“话不多言,多谢二位相送,后会有期!”

司空义扯了扯身侧神色未明的上官凌云,与之齐齐道:“后会有期!珍重!”

玉潇然一夹马肚,与青谨和青慎并驾,绝尘而去。

伫立在原地的上官凌云,看着那渐渐消失在山石之后的身影,神色终于落寞了下来。

司空义看了他一眼,心有不忍:“师弟,都是师兄不好,若非师兄如此糊涂,你又怎会……”

“师兄!”上官凌云复轻轻一笑,“师弟要多谢师兄,因为师兄,我才得以认识她,即便她不属于我,倒凌云此生也必不后悔与她有个最美的相遇!凌云终于知道了爱情的欣喜与苦楚,也终于体会到了师兄的难处!”

上官凌云这一笑,苦涩却坚决,看向司空义的眼神多了一分惺惺相惜和敬佩,他的苦处,自己终于品到了几分,莫说为之惘顾道义,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必定在所不惜,只希望,她毕生安好无虞。

高高的山崖之上,眺望的男子一身衣袍迎风随意飞舞,精致邪魅的五官偶尔乍泄出几缕精光,眼底浩瀚如波,唇边噙一抹淡如云烟的浅笑,仿佛随时可乘风登云而去的天神,又仿佛脾睨天下的修罗。

“哇,玉姑娘的桃花好旺啊!”惊叹的声音响在四周,随即山崖处的高枝上露出独属于小侍卫的那张脸来,看向远处的山脚,那里两个身形长身玉立,他目力自然不差,将其中一人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主子,属下好生为您的将来担忧呢!”

“你还是为你自己担忧吧!”龙延拓收回目送消失在天际一人一马的目光,声音幽幽,话音刚落,便只听那枝干“啪”得一声,随后便是小侍卫的惊恐之声。

幸而小侍卫在他家无良主子说话之际便早已有所准备,这才免去了坠落悬崖粉身碎骨的危险,他腾身而起险险落稳在山石之上,拍了拍胸口,嘟囔不止:“主子太狠心了,属下说得是实话嘛,真是的,连真话都不让说了,唉……这日子……怎一个苦字了得……”

龙延拓广袖一卷,斜睨了玄彬一眼之后转身离去,使其的话语渐渐被自己的唾沫所淹没,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声音谄媚:“嘿嘿……主子,我们要去哪里啊?”

“回京城,找添香……”

玉潇然一路北去,在青谨和青慎的带领之下与小黑汇合,却在事先已经商量好要汇合的客栈里没有寻到小黑的踪迹。

客栈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鲜血外渗,看来时间不是很久。

玉潇然眉眼深沉:“该不会是出了事情吧!”

“出来!”她话音刚落,便只听青慎冷喝一声,一个掌风掀开了角落处堆积的门板。

“饶命啊,饶命!”一人哆哆嗦嗦,看也不看三人一眼便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有没有看到一个抱着婴儿的男子?”玉潇然厉喝一声,现今情况不容乐观,她没有时间去安慰这受了惊吓的店家,只得用最快的速度得知小黑的情况。

“有有有,因是那人不爱说话,又独自一人抱着一个婴儿,所以小人记得十分清楚,他就住在楼上西边最里面那个房间里,今日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他们跟你问了同样的问题,之后便大开杀戒……呜呜……真是造孽啊……”那人哆哆嗦嗦说道。最后看向一边横七竖八的尸体,老泪纵横。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

听他断断续续说完,三人便急急向他所说的房间走去,房门大开,屋内没有打斗的迹象,房间的窗户大开。

“小黑一定是事先得了风声从这里逃了出去!”玉潇然看了一眼窗外道,“西边是一片树林,小黑擅隐行踪,一定是往树林里去了,事不宜迟,快走!”

她说完,便当先越窗而去,青谨和青慎随后跟上。

果不其然,树林里有人穿梭的迹象,无论是敌人或是小黑,询着这踪迹走总是没有错的!

青慎四处嗅了嗅,当先而去:“跟我来,临走之前我给小黑身上放了一种香,只要他在我方圆十里之内我必可找到,他现在在我们西北方向,没有挪动,我们快去!”

玉潇然也不接话,跟在青谨身后穿梭,脚下生风,没过多久,便听见前方传来打斗之声,她面色一变:“快走!小黑有危险!”

青慎身法最快,在听到声音之际便已经当先而去,远远的,便看见小黑在与一群黑衣人殊死搏斗,青慎身形一闪,所过之处接连惨叫,将小黑推到了一旁,玉潇然上前一把接过,却摸到一手的鲜血来,声音急促:“湛儿呢?”

青谨这边已搭上了他的脉搏,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给之服下,小黑的面色便略有缓和,只听他道:“姑娘放心,小公子没事!我在刚入镇的时候便察觉有人跟踪,便使了个计转移他们的视线,趁机将小公子寄养在一户人家里,此后我手中抱得都是假得包裹!”

玉潇然松一口气,神色缓了下来,小黑向来不会办没把握的事,那边青慎也已轻而易举将一群黑衣人解决,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冷道:“又是他!”

“你如今真正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必定会对你穷追不舍!以前你在天行皇城的势力范围,站在你意欲反他,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拦!”青谨道,“别耽搁了,还是快些去接湛儿吧,然后好尽快赶路!”

“你们跟我来!”小黑面色平复了许多,身上伤口不少,但到底是没受内伤也就没什么大碍。

“就是这里!”小黑将三人带到一户普通人家,上前敲了敲门,“穆大娘,穆大娘,是我,开门啊!是我!”

玉潇然心中一沉:“方才里面明明有声音,为什么不肯开门!”

小黑脸色也是白了白,也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开大门,屋内之人闻声而出,一见小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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