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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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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的是真的!”鬼医见她如此,声音带几分焦急,“忘情散真的没有解药,但是你若是我的徒弟,我会不惜一切为你配得解药的!”

那人却信步闲庭,回眸一笑,倾城之色,落入鬼医眼中却化作了他医术的发扬光大的光芒,她道:“抱歉,前辈,我不喜受威胁!”

她说完,便大步离去。

“站住!”鬼医终于变了色,阴沉沉道,“你以为,我这鬼谷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她脚步一顿,心中一沉,只听身后之人接着道:“你早已中了我五步绝命散!”

她却神色古怪回头:“什么是五步绝命散?”

“不服解药,五步之后,便立即毙命!”鬼医恼羞成怒。

“前辈……”上官凌云惊呼一声,脸色瞬间铁青。

玉潇然却是不动声色给之使了个眼色:“你确定是五步绝命散?”

鬼医一愣:“什么意思?”

玉潇然面色更加古怪,丝毫没有惧怕之意:“你确定是五步绝命散而不是七步绝命散!”

在医术上的自信又一次遭到了质疑,鬼医十分不满:“老夫的毒,自然不会记错!咦,奇怪,你怎么知道有七步绝命散的,老夫还正在研制中,并未现世!”

“还真让自己蒙对了!”玉潇然突然哑然失笑,看得鬼医疑惑不已,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变得俏皮无比,“但是前辈,我已经走了七步了!看来您的七步绝命散提前问世了!”

她说完,便直直向前跨了一步。

上官凌云面如死灰,却来不及阻止,下一瞬间,却突然面露诧异之色,而后便是狂喜,她,没事。

鬼医却是面色大变,身形一闪已至其身侧,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她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玉潇然摊了摊双手,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她幽幽道:“鬼医前辈,你是对我又恨又爱吧!前辈想杀了我,但却舍不得!小玉明明白白告诉你,您这样做,是对的,我活着一天,您就有收徒的机会,我若是死了,您可就再也找不到像小玉这样能识得您的草药,又中了您的毒而不死的天才了!”

她面带笃定自信之色,笼在袖中的手却出了一把细密的冷汗。

那鬼医面色在她的话中千回百转,先是不可置信,后是愤怒,再是悲喜交加,最后转为无可奈何地咬牙切齿:“算你狠!”

上官凌云目瞪口呆地看着不可一世的鬼医在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手中落败,许久未能做出丝毫反应来。

占据上风的女子轻巧一笑:“哪里,是前辈心地仁慈!”

鬼医的心,在这绝世倾城的笑颜之中颤了几颤,差点一口气呼不上来,并非这笑太过绝色,而是这女子实在无耻,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更可恨的是,若是换了个人,只怕是自己早就将其毒得面目全非,可自己偏生对她这幅模样更加怜爱下不得手去,出世几十年,从未被人逼到如此境地,如今却不得不认栽。

栽在了一个十六七岁的黄毛丫头身上,但一想到这人很有可能便是他的传人,便也觉得不亏,反倒生出几分得意之色来。

玉潇然见他如此,袖中的手缓缓放开,暗自舒了一口气,福了福身道:“前辈,天长水远,后会有期!”

她迅速扯了扯呆立的上官凌云,一把将之拉走,小声道:“还不快走!”

上官凌云这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瞥一眼面色瞬息万变的鬼医,快速向外走去。

两人还未来得及出谷,便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阴沉沉厉喝:“差点叫你小辈诳了去,怎么,就这样就想离开?”



☆、第十三回 最不当惹恩情债

正欲出谷的玉潇然和上官凌云齐齐一愣,对望了一眼,而后玉潇然摆出一脸笑意:“鬼医前辈,莫非您反悔了,还是您觉得我的命更加值钱?”

鬼医面色阴沉:“丫头,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杀你!”

她提起的心缓缓放下:“那前辈这是……”

“你方才为何没有中毒?”鬼医问道。悫鹉琻浪

玉潇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您若是把我的失忆症治好了,或许我能回答你!”

鬼医的面色十分古怪,而后指尖一动,一把精巧的小刀便飞袖而出,划在了她的指尖之上,鲜红的血液迅速滴落下来,鬼医顺势划过,将血液接过,而后放在鼻端细细嗅了嗅。

上官凌云不满惊呼一声:“前辈,你这是做什么!”他一边惊呼一边抓起那渗雪的指尖,张嘴便放在了口中吮吸起来。

玉潇然一时间因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有些怔愣,低首的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容,剑眉入鬓,却因为不满而微微蹙起,神色清明,丝毫没有轻薄之意,五官俊朗,身影挺拔,英气勃发,他有江湖之中的洒脱豪气,他也有机智精明的灵动,他也有偶尔流露出的呆憨可爱,这等风姿,无论放在哪里,便也是鹤立鸡群的惹人注目,只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呢?她答不上来,这种突如其来的欠缺感,让她忽然间回过神来,一把抽离自己的手指,并非害羞,而是直觉不想让别人与自己太过亲昵。

上官凌云因这指尖的抽离便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面色轰然如炸烈的烟花一般灿烂,舌间腥热的气息还在,指尖温滑的触感还余韵留香,去通通化作了点点滴滴的秋水滋润了干涸的心田,孕育出一片陌上锦绣风光。

这边尴尬僵持着,玉潇然却猛然手腕一紧,已被人扣住了脉门,只听耳边传来几分焦急几分冷冷的声音来:“诸葛游之是你什么人?”

“诸葛游之?是谁?”她疑惑问道,却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几分别扭。

鬼医的眼神千般回转,而后幽幽道:“你留下来!”

玉潇然一愣,不明所以。

“你不想治好你的失忆了?”鬼医看着她如此道。

她面上一喜:“前辈的意思是……”

“你不留下,老夫如何医治!”鬼医说完,转身走向谷内。

“前辈愿意医治我了!”她喜笑颜开跟了上去。

鬼医头也未回:“医不医得好另说!”

“只要前辈愿意医治就成!”对于鬼医的态度转变,她抛之脑后,心中刹那间被希望的光芒笼罩。

身后上官凌云面色未明……

玉潇然和上官凌云堂而皇之地在鬼医这里住了下来,鬼医自取了她的血之后,便一直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一步也未踏出房门。

直到第二日傍晚,他才将上官凌云叫去,不知交代了什么,之后便把玉潇然叫了进来:“老夫姑且试上一试,但这几日必定有所异常,你也不必惊慌!”

心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玉潇然却是最终没有抓住,半晌只得点了点头道:“有劳前辈了!”

第一天,施针,玉潇然感觉到微微的失望,因为她没有任何异常。

第二日,泡药水之后,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依稀间觉得一会儿刀光剑影,一会儿金戈铁马,一会儿尔虞我诈,一会儿步步杀机,一会儿勾心斗角,醒来后直笑自己这梦做得太过光怪陆离,即便是梦与过去有关,自己又怎么可能上阵杀敌,满面黄沙。

看来还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娱乐之成功者系统

第三日,玉潇然端起药汁,刚要送入口中,便听身边上官凌云欲言又止:“姑娘……”

“怎么了?”玉潇然抬眸。

鬼医跨门而入:“这药喝下之后,会头痛欲裂,以期达到刺激脑部的效果!”

玉潇然了然看了上官凌云一眼,安慰道:“原来如此,无妨!”便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一刻钟之后,她只觉脑中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停地撕扯,比那日她在豆腐花摊前更盛,只是不同的是,这次疼痛的一丝一毫,她都可清晰地感觉到,不比上次昏了过去那般好过,最终还是鬼医出手施针将她弄昏了过去。

梦里,一片鲜血淋漓的修罗地狱,地上到处都是残骸血骨,却有如花一般邪魅的身影长身玉立,仅仅一个模糊的影像,便已觉这人冠绝于世,气贯霓虹,仿佛举手投足间便可让天地为之颤动,让万物为之失色一般风姿惊纶,集日的方刚热烈和月的优雅妖娆于一身的妖物,不可一世,不动亦绝风华。

这不着风雨的丰神,让那一片逆血的修罗地狱瞬间开遍了一地的曼陀罗花,绝美且芬芳四溢,那人风姿卓越遥遥转身,仿佛启唇之间有一声缠绵深情的呼唤,却在荡荡漾漾地传近之际被风化作了几不可闻的呢喃细语,让人辨别不出他唤的什么,听不出这声音如何,不过想来,也必是如他人一般旖旎地抓挠人心的。

她醒来之后,眼角一片湿润,眼眶模糊之后,便映入了一张关切的俊脸,她微微坐起身,天已大亮,看了看那人布满血丝的眼眶,心中微微流淌过温热的触感:“上官大哥,一夜未眠吗?”

“担心你!”那人回她微微一笑,温情款款。

她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笑容,思绪刹那间飘远:“上官大哥,为什么我看着你的时候,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上官凌云面色一顿,眼中飞快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得光芒,幽幽道:“许是近日在下近日一直处在一起的缘故吧!”

玉潇然点了点头,向外看了看:“鬼医前辈有没有说今日怎么看?”

“鬼医前辈说前方有个花谷,那些花专在冬日里开,让我带你去那里!”上官凌云道。

“花谷,去那里作甚?”玉潇然疑惑,“就你我二人去吗?”

上官凌云摇了摇头:“或许是那里的花对你大有助益的!鬼医前辈说他还要配药,没有时间过去,而且那里的花他都看腻了!”

玉潇然哭笑不得,而后点了点头起身,便与上官凌云去了花谷。

一方石桌,两张石凳,漫天花海,这便是花谷,疗伤的地方?

玉潇然有些愣神,面色古怪,与同样面色古怪的上官凌云对望了一眼:“这便是花谷?”

“应……应该是吧!”上官凌云四下看了一眼。

怎么说呢,此地自然美不胜收,但两人总觉得有种太过缠绵暧昧的味道。

玉潇然眼睛微微一眯,“咦”了一声,走上前去,只见石桌上酒壶压着的一张纸上写着,此花性凉,未免伤寒,必饮用此酒。

落款,老鬼,看来是事先准备好的,难怪。

俩人不疑有他,一人倒了一杯饮尽,便坐在石凳上调息,一刻钟之后,俩人纷纷感觉到了不对劲。

腹部之中,隐隐约约有炙热的灼气上涌,皮肤渐渐开始透红,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上官凌云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绝色的女子面色殷红如丹朱,仿佛一朵盛开得异常妖艳的红莲,眉眼如丝,秋波滚滚,青丝如瀑,浓郁的花香气息中仿佛还隐隐夹杂着她淡雅的发香,这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缓缓伸出手去,终于触摸到了那梦寐以求的温滑触感。婚昏欲睡,这个老公有点渴!

指尖微凉的触感传来,玉潇然浑身一颤之际却感到无比舒适,那种凉意直沁入心底,让她因为刹那间的灼热而干涸的肌肤得到了滋润一般,有种让人更进一步想要触摸的冲动。

花飞满天,花谷之中俊俏的男女,眼中秋波缠绵,肌肤相触,慢慢贴近。

玉潇然因来人的接近低吟一声:“好热!”

细语呢喃,软绵悠长,仿佛一根一根的丝线将人紧紧地缠绕,又带着势如破竹的温度,想要将人融化一般。

她这一声低吟,惊醒了自己,何时,她的声音变得如此妖娆妩媚,再看着贴近的男子,眼波迷蒙,眉宇之间净是止不尽的春意,神智瞬间清晰起来,中招了!与此同时,一边使劲推开靠近的男子一边轻喝一声:“上官大哥!”

眉宇混沌的迷茫男子在这一声厉斥之中刹那间回过神来,面上涌现尴尬之色之后,压下心头的燥热,看了看桌上的酒道:“是这酒……”

玉潇然刹那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准备转身而去:“我非烧了他的鬼窝不可!”

“丫头,烧了谁的窝啊?”鬼医遥遥赶来,一脸无辜道,“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此酒性烈,最多只可饮半杯,若是多了……”

玉潇然问:“如何?”

“便只有阴阳替补以解去体中热毒!”鬼医耸了耸肩。

“你故意的!”玉潇然咬牙切齿,瞅了一眼面带尴尬之色的上官凌云,怒气未减,不知这老鬼为何如此。

鬼医自顾自说道:“嗯,我看看啊,这小子本就为极阳之体,应该可以撑得更久,你可就不同了,如若不解,你只会七窍流血而亡的!”

“前辈!”上官凌云出声,“那您赶紧快救救小玉吧!”

鬼医疑惑看了上官凌云一眼:“你让我救,我这么大年纪了,不行了!这事,还得你来!”

上官凌云声音一窒,而后面色一沉:“前辈这是说得什么话,晚辈不许前辈这样说小玉!”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老夫助你一臂之力你不但不感恩,竟还责怪老夫!”鬼医幽幽道,“你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丫头!”

上官凌云因他这突兀的来势而措手不及,悄悄看了一眼神色未明的玉潇然,而后坦然道:“前辈,您说的不错,我是喜欢小玉,但是我不会用这种办法得到她,我会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动她,让她接纳我!”

他慷慨激昂地说完,才想起自己所表明心迹的人正在一旁,便突然又再次尴尬起来。

“哼哼,傻小子!”鬼医冷笑,“她如今失忆,一旦想起过去,哪里还会有你的存在!”

上官凌云一愣之后便执着道:“无论如何,晚辈请前辈给小玉解药!”

鬼医面色一变:“我说过,你便是解药!”

这边说着,那边玉潇然便只觉面颊上痒痒的,伸手一摸,耳际便已绵绵流出鲜血来,滚烫无比,她看了一眼指尖的血红,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丫头,你别想着用性命来要挟我,这次没有用,我没有解药!”鬼医看着低首不语的玉潇然道。

他这一出声,上官凌云这才注意到她已经开始有两窍出血了,面色一变便欲上前,只听玉潇然冷冷道:“站住,不许过来!”

他脚步一顿,苦笑一声,是啊,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让自己离得更远一些。

玉潇然看着面带苦笑的人,自己也苦笑不已,她何尝不知他的心意,只是,上官凌云固然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人中龙凤,自然是万千闺阁女子的良配,尤其是入了鬼谷之后,自己更是对他信任不已,但自己如今失忆,固然有这上官凌云事无巨细的照料着,她的心中依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进击的巨人'定位误差

这种感觉,从她第一次头痛之后便从未停息过,好像是她自己所觉,又好像是一种莫名的突如其来的心思闯进,让她分不清彼此,她恍惚间只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流失,指尖紧紧地嵌入手心之中,以期让疼痛来迫使她清醒,伶俐的贝齿,也已把下唇咬得血迹斑斑,鼻息间却是微痒,她知道,又有两窍出血了。

上官凌云不能接近玉潇然,却是凑近鬼医一步,焦急道:“前辈,前辈,晚辈知道您一定有药可解,您就救救小玉吧!”

鬼医不语。

“晚辈知道前辈对山庄的千年银藕十分有兴趣,晚辈愿意拿之来换解药!”上官凌云复看了一眼语序爱人急道。

鬼医道:“你少来诓老夫,那东西你爹看得比命还重要,就是为防着老夫,就你,哼!”

“晚辈哪里敢诓前辈,是真的,数月前爹得已经把银藕送给了我,如果前辈不信,现在就可以跟晚辈去山庄去取,不过您要先把小玉的毒给解了!”上官凌云劝道。

“真的?”鬼医面色一喜,却还未等上官凌云有所反应便连连摇了摇头,“不行,你给我什么我也不要,说了没有解药就没有。”

玉潇然心中震动,想不到自己在上官凌云心中已经如此总要,能让鬼医日夜惦记的东西必然不多,他竟想也不想地肯将之换给鬼医,其中心思,又怎不令自己动摇,而且,这鬼医明显地有解药却不拿出来,他若想给便给了,若是不想,怎么求也是会一场空,她敛了敛眸道:“上官大哥你不必求他,大不了便是一死,小玉本就没有记忆,如今活着便已觉得如同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痛快!”

她这一说,眼前便忽然间模糊一片,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住口!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一向对之闻言细语的上官凌云厉喝一声接过了她的话,面色坚定执着,转而“扑通”一声向着鬼医跪下,“前辈,晚辈这一生只跪过父母,跪过天地,今日,晚辈再拜一拜前辈,请前辈大发慈悲,救救小玉姑娘吧!她如此年轻,不该命丧于此,前辈若是答应晚辈,晚辈愿此生都留在鬼谷供前辈驱使,为前辈试药!”

他这坚定果决的话语,在玉潇然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她透过模糊的双眼,看见跪地的男子虽然身影弯曲,但眉目清朗,不卑不亢,隐约之间有种气势凌云的洒脱和傲气,如他这样集万千荣耀于一生的男子,必定从未有像今日这般狼狈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为了自己,却不顾颜面地低声求人,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如何不为之震撼,不为之感动。

“唉,罢了罢了!”鬼医看了一眼面容震动的玉潇然,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玉潇然双目模糊看不清楚,上官凌云跪地不起更是没有看到,只听他幽幽转叹息,“真是枉费了老夫的一番苦心啊!”

她模模糊糊看见鬼医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上官凌云手中,丢下一句话“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便转身离离去,随后却只见他身形一顿,猛然转身看着面带欣喜之色的上官凌云:“别这么如临大敌,我不是抢你解药的,我是说改日别忘了把银藕送到我这来!”

玉潇然几欲吐血,这老鬼简直是又贪心又可恨,只听上官凌云欣喜地对着那说完之后大步离去的背影道:“是是是,在下改日一定给前辈送来!”

上官凌云一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走到玉潇然身侧,将之塞入玉潇然手中,面带欣喜,声音急促:“快服下,这就是解药!”

玉潇然双目模糊之中看着上官凌云如同三月暖阳一般的笑容,又可化作穿户无声的春风撩起心中一把细细的朱弦,让人心中无限温暖,千般回转之后她最终只是动了动唇并没有说出任何感谢的话,默不作声将解药放入来人口中,顿时一阵清爽的气息流遍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那份逐渐猛烈的燥热缓缓被这清凉所吞没,到最后转化为了普通的体温。

☆、第十四回 莫非一场荒唐梦

花谷一事,回去之后玉潇然只字未提,弄不明白这鬼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自然知道问他他也不会说,还不如不提得好,若是撕破脸面反而不好。如今自己失忆在前,更是猜测不到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他图谋的,鬼医一切反常的表现,便是从自己那滴血液之中开始,莫非,他从自己血液中猜测到了什么?

她如此猜测,但却无曾佐证,治好自己失忆的意愿便也愈发强烈,为今之计,除却依靠鬼医,便也别无他法。

但是,自那以后,对于鬼医的药,她便留了个心眼,喝一半,倒一半。

一连几日,她便做起光怪陆离的梦来,那梦中的身影也愈发清晰起来,紫衣翩然如天际一抹妖云,但却每每救她于水火,将她从绝望的边缘拉出,在她的心底洒下一片又一片温暖的痕迹。

她便愈发喜欢睡觉,确切地说,她愈发喜欢做梦,梦中虽然有刀光剑影的勾心斗角的丑恶,但却总有一抹紫色祥云笼罩着她,洗涤着她,她为那人如妖一般的神出鬼没而感到生气,却也为之每次如同她的救世主一般逆光的出现而欣喜欢愉,她迫切地想要看见那人的容颜,每日想象着那是怎样的容华绝世,鬼斧神工。

梦,成为了她寄托希望的唯一琅嬛福地。

终于,梦中那人悠然转身,她在一片风雪中终于看清了那人艳绝天下的容颜,思绪刹那间如汹涌的洪水澎湃而来:

“姑娘,风大,小心舌头啊,在下正在这小憩,梦中特惊闻此语,特来提醒姑娘!”

“凤璃玉不是妖物!”

“我认识的然儿,可不是个认命的人!”

“少了你,我去哪里看这么精彩的戏来!”

“余大人,远来是客,我等前来相助,大人连口茶都不请吗?”

……

“江山之美,是因为它有日月光芒普照,而儿臣心中的日月便是她!”

“如若我心中的日月落了,我便让这天下永世都暗淡无光!”

“……”

“月儿,父皇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

想起来了,她是碧遐谷无忧无虑的玉潇然,她是曾名传四海的宣威大将军余冉,她是北牧先皇成元帝的传位储君赫连捧月,她是……那个总爱旖旎调笑、目光妖冶容华绝世男子百般相护的然儿,她如今,怎成了这副模样,不不,龙延拓一定找自己找得快疯狂了,青谨和青慎也一定开始抓狂了,湛儿也一定想她了,她要回去,她要告诉他们,她好了,她还记得他们,她还记得她的使命。

她真是该死,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可以忘记!想到这里,她掀被下床,打开房门直直向外行去,扑面而来的,却是她最厌烦的香味,浓烈无比,让她头脑一昏,便又昏了过去,昏倒前,她听到有人道:

“看见没,这丫头就是机灵,幸亏老夫发现窗户下的药草有几分异样,原本的药性只有一半,竟让她歪打正着忆起旧事来,还好发现的及,否则可就前功尽弃了!”

“前辈,您为何非要如此!”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我各取所需,一旦她真的恢复了记忆,便必定立刻弃你而去,上官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优柔寡断的败类,若是那日在花谷你听了老夫的,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把她抱到床上去,此刻正是最佳时机!”

……

三日后。

“小玉拜谢鬼医前辈大恩大德!”玉潇然对着谷口负手而立的鬼医,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鬼医道:“好了,我也是量力而行,是你运气好罢了,如今你已经忆起前尘往事,大可安心了吧!”漠漠轻乔君休思

“小玉,我已经飞鸽传书父亲,五日之后,便是你我大婚之日,你……想好要嫁给我了吗?”上官凌云紧张地看着玉潇然。

玉潇然盈盈一笑,落落大方,绝色倾城:“上官大哥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无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你我既早已私定终身,而今伯父既然同意,小玉哪有不允!”

上官凌云面色一喜,却有不易察觉的苦涩一闪而逝:“真的?”

“经历此次风波,我已经明白,原来这天下对我始终不离不弃的人只有上官大哥,如此良人,若相遇,为何不可托付终身!”玉潇然巧笑嫣然,而后面色一板,“莫非上官大哥不愿娶我?”

“不不不!”上官凌云连连摆手,“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今日才知,我又怎会不愿?”

鬼医极为不耐地摆了摆手:“快走快走,别在老夫面前碍眼!”

“晚辈告辞!”两人见此,也不多做停留,向鬼医拜别而去。

“怪不得你跟司空大哥都叫我小玉,原来这原本就是我的名字!”找回了记忆,玉潇然心情豁然开朗,而后面色一板,“上官大哥,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世却又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上官凌云眼中闪过慌乱之色:“小……小玉,不……不是说过了吗?那时你负气离开,我只好请大师兄前去救你,谁知你却无故失了记忆,对所有人都存有戒心,我只好也就如此了,你……你……我……”

玉潇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前这人实在是呆憨可爱,她抿了抿唇道:“上官大哥,你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很难让你与次次救我于危难,雷厉风行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上官凌云面色一变,仔仔细细看了看她的面色,却在眼中看见了明媚的促狭之意才放下心来,转而换上宠溺的笑容,明若皎月:“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上官大哥又非第一天认识我,怎么回回都上当呢?”玉潇然因自己又胜一回而欣喜不已,“莫非我失忆了,你却变得痴傻了,哈哈……”

上官凌云看着眉开眼笑的女子,忆起前尘,她放下一切戒备,变得明艳且动人,眉眼弯弯如月,笑容款款,只是他看着她对着自己明媚的调笑或是嗔笑,心间总有一丝苦涩额滋味在缓缓的蔓延,他看着她温情款款的双目,总觉得她在看他,却又不是在看他。

“上官大哥,你怎么了?”玉潇然看着上官凌云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的诧异一闪而逝。

上官凌云压下心头的思绪,笑了笑:“我在想我们的大婚!”

“怎么了?”她偏首问道。

“不知道小玉会不会顺利地成为我的妻子!”上官凌云面色古怪地看着她。

玉潇然哑然失笑:“上官大哥,人家都说女子爱胡思乱想,你怎么也这样呢?”

上官凌云无声叹息一声:“或许吧!”

“上官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玉潇然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开口问道。

上官凌云心中一沉,而后试探性问道:“如果有呢?”

“如若不相干的人骗我,我自会毫不在乎,如若我在乎的人骗我,我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在我看来,所谓夫妻,不仅仅是以后要生活在一起抄袭相对,更是坦诚相待相濡以沫的伴侣,容不下任何欺骗!”玉潇然收起了嬉笑,正色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上官大哥,所以我不希望你骗我!”

她一席话,在上官凌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然最终被他平复了下去,只不动声色用最为温暖的笑容道:“你放心,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玉潇然仔仔细细看了看他无懈可击的眉眼,方放下心来,点点头道:“那就好!”

致远山庄。'综'这是在用生命来作死

“孩儿拜见爹爹!”上官凌云携着玉潇然向着正座的庄主行礼,四下一列排开俱是山庄里管事的人物。

庄主不动声色看一眼上官凌云身侧的玉潇然,点点头道:“免礼吧!”

“爹,这是我在信中给您提过的小玉!”上官凌云介绍道。

“小玉见过庄主!”玉潇然在众人的注视下落落大方一礼,不卑不亢。

上座的庄主眼中渐起赞赏之色,面带笑意道:“起来吧,如今山庄正在筹备你与凌云婚事,你也就别见外了,先称呼老夫伯父吧!”

玉潇然也不拘礼,这上官庄主倒也是个心胸坦荡的人,想来并无门户高低成见,心中便宽慰了些许:“是,伯父!”

庄主欣喜一笑,对着四下道:“哈哈,各位看到了没有,无怪乎义儿也称赞不已,果真是落落大方的女儿家,又如此美貌,本来老夫尚有几分担心,如今看来,倒是我们有些高攀了!”

“恭喜庄主,贺喜庄主!”四下之人连忙齐声道。

玉潇然回到房间,心中疑惑顿生,想起方才在大堂之上官庄主摒退众人之后与自己说过的话,本是公公给新儿媳训话也无可厚非,但她却得到一个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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