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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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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也是北牧建国时取名北牧的原因,目的就是为了让近一半的草原土地牧民,能够由衷地接受汉人的统治,好在如今北牧国土之内,汉人与牧民相处和谐,怕是当权者没少在此当年下功夫。
钰经此举让玉潇然也是疑惑不解,此刻玉潇然正在自己帐中啃着北疆特产哈密瓜,这可是伙食营老王特地采办时买给自己的,“咔嚓咔嚓”地声音一瞬间让玉潇然脑中灵光一现,却又立即飞逝而去。
“余大人,定远王有请!”楚关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来了!”玉潇然答应一声,顺手将手中的哈密瓜放在椅子上,准备回来后,接着啃。
☆、第七十九回 父子俩人讨人厌
打关系向来是玉潇然的拿手好戏,可就这楚关着实让玉潇然费了不少头脑,至今也是不冷不热的,这不,玉潇然开口:“楚大哥,王爷找我什么事啊?”
“属下不知!”楚侍卫疏离有礼,但这表情却是让玉潇然觉得跟小黑一般可恶,可是小黑自己可以捉弄,这楚关可不同啊,人家是定远王的宝贝侍卫,打不得,骂不得,攀不上。
玉潇然撇撇嘴,一言不发向定远王帐内走去。
很不幸地,裘光柯裘大将军以及他的宝贝儿子裘安也在,父子俩向来对玉潇然是没有好脸色的,此刻也毫不例外。
定远王将两人神色收进眼中,冲着行过礼的玉潇然道:“余兄弟来的正好,你对钰经此举可有何看法?”
玉潇然看了一眼鼻孔朝天的父子二人,心道,不就打了你家裘渡的家丁吗,至于那么小气吗?真是,见定远王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忙收敛了心神道:“钰经此举有违常理,末将一时也摸不清头绪!”
“哼!本将军就说嘛!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高见,再厉害也是一时的,哪能事事都靠他!”裘光柯鼻孔一抽,不屑道。
定远王不动声色:“那裘将军说说您的高见?”
“末将不敢!”裘光柯双手一拱,对这位戍边十五载的王爷还是有几分敬畏的,“末将只是认为,钰经小国不足为虑,不就是猪油蒙了心智,否则怎敢跟我国分一杯羹!”
定远王不置可否。
裘光柯接着道:“末将认为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拿下怀然王庭,若是迟了,可就真是便宜了钰经了!”重生之仕途风流
裘光柯虽小肚鸡肠,但到底是两朝大将,在军事打仗上还是颇有见识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玉潇然自然也是认为先拿下王庭是当务之急,非是她有占有之心,而是早日将怀然收入北牧,便可一劳永逸,从此便少了一门战事,尽管她知道,这或许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定远王展开地图,一指地图中心地带:“怀然边关虽然大败,但兵马现在都集中在王庭,若是贸然攻之,我军必然损失惨重,到时路途遥远,若是再有个什么状况,那……”
裘光柯也面色沉重,盯着地图不曾言语。
玉潇然看着王庭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若有所思,忽然灵光一闪,指着王庭道:“一览无余的地方于我们来说,虽然避无可避,但于怀然王庭一望无际的营账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定远王眸中光芒一闪,笑意盈盈:“接着说下去!”
“如今盛夏,多起南风,如果用火功,那……”玉潇然残忍说道。
正值八月,南风正盛,北牧大军又位于怀然南部,如果采用火功,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好法子,一来,北牧可赶在钰经之前不战而胜,二来,采用火功,住所和粮草是死的,人是活的,必然不会丧生于大火之中,但是,怀然王庭必会大乱,皇亲贵族没有了根据地,自然会乖乖投降。
而且,尽管玉潇然知道战争免不了鲜血,但她还是不断地再尽量减少伤亡,少死一个人,便会多了一家欢笑。
不管是对北牧还是怀然,皆是如此。帝后成长计划
裘光柯眼中也是瞬间一亮,随即重重一哼,倒是没说话,身后裘安却是嘟囔一声“雕虫小技……”时被他爹重重一戳,再不说话。
裘安见识短浅不识,裘光柯必然能看出此计甚妙,至少,用在此时此地,那便是妙地不能再妙了。
定远王哈哈一笑,目中全是流光异彩:“哈哈……妙,妙啊!余兄弟,本王还要多谢圣上将你发配过来啊,哈哈……”
玉潇然两眼一翻,顿时无语,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玉潇然商量完事,从定远王帐中出来时,已近三更,月弦半隐入云层之中,傍晚却不似白日那般燥热,玉潇然不禁呼了口气。
“余大人!”玉潇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玉潇然回头,摆出一脸虚假的笑容:“裘小将军,这么巧啊!”
裘安转头看了看与玉潇然一起出来的营账,巧?也摆出一脸笑容道:“余大人,恭喜恭喜了啊!”
玉潇然看着裘安走近自己,又不好闪躲,只好立在原地不动道:“噢?何喜之有啊?”
“余大人杀了人而不用偿命,如今又升了官,真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裘安走近玉潇然身侧讥笑道。
玉潇然哪是那么容易被讥笑的人,却也懒得跟裘安废话:“承将军吉言!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余某就先告退了!”玉潇然不动声色抽了抽鼻子,这裘安几日没洗澡了,身上都什么味儿!
裘安见玉潇然被自己讽刺不但不怒,反倒当做好话来听,不禁觉得心有怒气,但却顾忌玉潇然如今身份,并且还有定远王罩着,也不敢发作,只得悻悻道:“余大人请便!”女匪当道:浮梦逍遥
玉潇然轻还一礼,随即大步离去,然后又重重呼了一口气,倒不是怕他,而是这裘安身上的气味着实有些怪异,说臭吧也不臭,可就是不想闻,以前在伙食营的时候与十来个大男人住一个营账,鼾声如雷好说,每天夜里小黑点了个个穴道就是,再也没一声响动,可就那臭气,就算用了青谨给的百花丸还是不行,如今真是一点异味也再不想闻到了!
玉潇然刚回到营账,杨之帆在帐中等着,见玉潇然进来,笑眯眯倒了杯水递了过去:“老大,是不是开始进攻王庭了!有哥几个要帮忙的吗?”
玉潇然做了中郎将,自然没必要让死心塌地硬是要跟着自己的杨之帆周全四人待在伙食营,便着人将四人提了过来,分入各个分队中,杨之帆本就是侍卫长,手上有点功夫,很快便提为了小队长,玉潇然看着那伸过来的手,接过茶随口喝掉,撇了撇嘴:“今个这茶怎么这么涩!”
本是随口一说,玉潇然却眼尖地看到杨之帆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玉潇然放下茶盏:“你们就别瞎忙活了,现场上刀剑无眼,小心照顾自己就是了!”
杨之帆嘿嘿一笑:“就知道老大心疼我们!”
玉潇然坐至案几旁,看了杨之帆一眼,道:“杨大哥,上次我让你跟周全说的事你说了没?”
杨之帆一愣:“什么事啊?”
“就是把周全调到你们分队去的事啊,那小子做事圆滑,你俩在一起有个照应,回头我再把王信和赵宗申放一起,咱哥几个好好在军营混他个翻天覆地!”玉潇然笑嘻嘻看着杨之帆。
☆、第八十回 惊逢异变入魔窟
杨之帆一拍脑袋:“嗨,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回头就给那小子说去!”
玉潇然漫不经心起身:“我说呢,敢情是忘了!”后面那个忘字一加重,玉潇然斗然暴起,闪电般出手擒向杨之帆。
杨之帆反应也不慢,一见玉潇然动作,竟灵活地躲了过去,闪至一旁笑眯眯道:“不愧是余大人,怎么发现的?”
玉潇然提高警惕,盯着杨之帆冷笑:“我不得不承认,你演的很像,我的确是没有识破你的真容,可是,你若想代替别人,你首先应该打听一下别人的生活习惯,杨之帆可是个左撇子,你刚刚倒茶的时候,我确实是没怎么在意,可是当我说茶涩的时候,你却变了脸色,当然,仅凭这些我的确无法断定,但是,我可从没吩咐过杨之帆去给周全传什么话!”
“漂亮!”杨之帆,不,应该说是陌生人一脸赞赏之色,“世人皆传余大人心思敏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玉潇然脸色一冷:“你是谁?”
那人哈哈一笑:“我是谁不重要,等余大人见了我家主子必然会知晓!”
玉潇然一凛:“就凭你?”
“余大人本事通天,在下也不会以卵击石,难道余大人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吗?”那人一脸自信。
玉潇然讥笑道:“休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我能有……”话锋一顿,玉潇然瞬间觉得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慢慢凝结,这是……内力!筋骨慢慢变软,怎么可能,那盏茶绝对没有问题,自己与青谨一起多年,什么东西能下肚什么不能自己一闻便知,怎么可能,玉潇然却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软,手一撑桌子,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影,喃喃道:“怎么可能……”
那人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的确不可能,难道余大人忘了之前吃过的哈密瓜,闻过的裘安身上的气味以及刚刚喝过的茶……”
玉潇然猛然一顿,想起来了,裘安身上那异味,是娑罗花,以前见青谨入过药,当时玉潇然就对这气味嫌弃不已,青谨却告知自己,陌草汁加上娑罗花的花味和碱水混在一起,可放倒一头海荒冢中的一头猛虎,当时玉潇然只道是青谨这医狂最看不惯的便是别人嫌弃他的草药,彼时他一定是危言耸听,却不料今日放倒的竟是自己……
那哈密瓜必定是做了手脚,陌草汁味道香甜,加在哈密瓜里面一点也不会败味,来人一定筹谋了许久,否则怎么知道老王每次一旦采办,必然会送来新鲜瓜果,而且这果就算是别人吃了,只要不喝碱水不闻娑罗花,那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任谁也看不出端倪,明显是有备而来,且心思缜密,布局巧妙,自己想不入局也难。最近的渣攻一点个性也没有
想到这里,玉潇然不禁大悔,早知道不拒绝小黑的贴身保护了,当初自己刚升为中郎将时,小黑曾提出让玉潇然寻个缘由把他调到玉潇然身边,玉潇然当时琢磨着定远王不简单,怕看出端倪,便让其原地待命了,谁知这重重把守的军营重地也不太平,到底是谁?是谁要害自己?
玉潇然眼睛越来越沉,闭上眼睛前,一手拂倒了桌上得茶盏,茶水湿了一片的桌布……
玉潇然悠悠醒转的时候,身下软软的,身上也是软软的,提不起一分力气,摇摇晃晃颠来颠去的,扫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果然是在马车上,却是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醒了?”耳边一声轻笑。
玉潇然浑身一震,这声音……转身看去,果真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钰经,三王子,玉潇然咬牙切齿,初次见面这厮便三番两次弄的自己吃不成饭,第二次见面,自己又成了阶下囚!岂有此理!心中怒火中烧,玉潇然面上却是彬彬有礼:“王子殿下好性质啊,居然给下官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罪魁祸首斜靠车厢,未束起的黑发微卷地散在肩头,只在头顶之处闲散地拦了条黑玉链,一绺垂下的黑发半遮了眼,刀削一般的俊朗五官在至窗口泄进来的一缕骄阳下熠熠生辉,看惯了中原的男子,或风华绝代的,或温润如玉的,或清冷淡然的,如今见了一身异域华服的草原男儿,玉潇然觉得别有一番风情。这是玉潇然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异域王子,只是因为,眼下自己身为阶下囚,不得不多看几眼。
那斜坐着的人却是在玉潇然的打量下毫不避讳地直直看来,待玉潇然收回目光,一句话惊得玉潇然犹如五雷轰顶:“余姑娘对小王可还满意?”
玉潇然本闭上的眼睛豁然睁开,杀气腾腾瞪向有点幸灾乐祸开口的人,还未开口,便听那人又道:“我草原男儿向来光明磊落,既看了姑娘的身子,那待我们回到王庭,小王会请父汗赐婚!”
“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玉潇然本就疑惑不已,待听了托里木的话,顿时耻辱之感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说出的话,自是毫不留情,再也不管是不是阶下囚了。神厨上线
那人却是一点也不怕,坐正了身子,直视玉潇然杀气腾腾的眼神,一脸正派:“我钰经向来豁达,从不介意妻子压在丈夫之上!”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能在背后下迷药掳人姑娘的人竟然还敢自称豁达,真是可笑!”玉潇然冷笑。
托里木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哈哈……当日在北牧,小王就已见过余大人的嘴上功夫,今日再见,功夫可是见涨啊!”
玉潇然却是无心与之玩笑此刻心中烦闷不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所以说,怀然与北牧的这场戏,是殿下的杰作?”
托里木一拍大腿,满目赞赏之色:“聪明!听闻中原人有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钰经不同,女子越是强大,越是遭人喜欢,所以,余姑娘啊,小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啊!”
“两国开战,钰经却无故插手,想让人联想不到都难!”玉潇然冷哼,心中却是对这个表面粗犷豪放的托里木防备不已。
托里木毫不掩饰眼中欣赏之色:“你就不准备问我为什么请你来此?”
玉潇然把头转向车厢壁:“我问了,你若不想回答,岂不是白问,相反,你若想说,我不问,你自会告诉我!”
托里木毫不意外玉潇然的回答,笑得更加开怀:“我说我是因为想娶你才这样的,你信吗?”
玉潇然闭眼。
托里木道:“这样吧,我们交换一下,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怎么样?”
玉潇然睁开双眼,看进将她掳来的人晶亮的眼眸里:“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回钰经王庭!”托里木答得飞快,“你问完了?该我了,姑娘的芳名?”
玉潇然一愣,就这么个问题,也是,既然自己女扮男装混入朝堂,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可她没想到托里木竟然问这么简单个问题,自己刚刚问托里木去哪,可不是简单的想要知道自己去哪,若是前往怀然,那很有可能是与战事有关,可是这托里木竟带自己回钰经,自己虽然不知为何,但只要不牵扯战事,那便好说,便口一松道:“玉潇然!”左拥右不抱
“玉潇然?呵呵,好名字,潇然如一梦。”说完,托里木便靠在了车壁上,看样子是不想再说话了。
玉潇然也将头侧向车壁,心里却不断琢磨着怎么逃出去,可是眼下自己被下了药,连坐起来都费事,而且自己刚刚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自己身上的服装已经换了,也就是说,自己身上的药以及虹争全不在了,这托里木显然是对自己极为防备,又不让自己跟其他人接触,自己知道的信息又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玉潇然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睡在床上了,眼睛刚一睁开,立刻有个声音响在耳边:“姑娘醒了?”
玉潇然觉得自己稍稍有了些力气,便慢慢起身坐了起来,一双纤长白细的手立刻伸过来扶,玉潇然抬头,眼前女子身材高挑,比起男子不遑多让,一身草原女子的装扮,却是沉静客气地给玉潇然垫了个枕头。
玉潇然轻声道:“多谢姑娘!”
高挑女子恭敬道:“奴婢阿卓娜,是主子差来专门伺候姑娘的,姑娘不必客气!”
玉潇然笑了笑:“你是托里木的人,不是我的人,差你的是托里木,伺候的却是我,谢谢你是应该的!”
“奴婢不敢!”阿卓娜依旧恭敬疏离回答。
“我们这是在哪里?”玉潇然看着四周的木质房子道。
阿卓娜答的简单:“客栈!”
玉潇然看着阿卓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期切问道:“那我以前的衣服都是你换的吗?”
阿卓娜自是不知道玉潇然问这话的意思,想着也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便道:“是的!”
玉潇然顿时觉得心口那块大石头轻了许多,见阿卓娜似是对自己防备许多,想是听了托里木的吩咐,便问道:“可否帮我把托里木叫来?”
玉潇然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哈哈笑声:“这可是应了你们中原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阿卓娜看着跨进门来的人,恭敬地行了个礼退至一旁。
☆、第八十一回 心思各异同路人
玉潇然却看着那心情很好的人很不爽,一想到在马车上戏耍自己,便没甚好脸色,支着身子冷着脸道:“我不问殿下将我抓来到底是为何?如今我内力尽封,想不到殿下竟胆小到连一个行动自如的权力也不肯给!”
托里木脸上笑容不减:“激将法?你觉得对本王有用?”
玉潇然默然不语。
托里木看着靠在床头脸色不善的女子,原本秀气的眉目因为怒气而有点拧巴,不点而红的薄唇此刻紧紧抿在一起,束起的秀发因为刚刚睡醒或松散或垂下,不算太美的姿色,却别有一番灵动纯真的可爱,让他想上前去把那波澜起伏地额头抚平,他突然有种想法,不知这女子如普通中原女子盘发绾髻时是何样子,托里木想到这里,却是对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转开头看向阿卓娜道:“你把这用温水化了给玉姑娘服下。”
玉潇然脸色一怔,随即一喜,有些得意地笑了:“托里木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托里木看见眼前女子因为小小的胜利而笑的开怀的女子,哈哈一笑:“非也,而是本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与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关!”
“就像你在马车上对我的戏弄吗?”玉潇然微怒。
托里木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看了一眼正端着茶药过来的阿卓娜,后者轻轻一颤,玉潇然赶紧接着道:“果然被我猜对了,是阿卓娜帮我换的衣服对不对?”
托里木也不点破,理所当然道:“长途跋涉,旅途无聊,与姑娘开个玩笑而已。”
玉潇然接过阿卓娜端来的茶药,一口饮尽,托里木道:“你就不怕我再下药?”
“我已经这样了,就算殿下不下药,还不是任你宰割!”玉潇然答的波澜不惊。
托里木哈哈一笑:“姑娘真是爽快,一点也不像中原女子,倒是像我们草原上的儿女,那小王也不拘束了,直接称呼姑娘潇然了!”
玉潇然一愣,猛然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每每潇然二字从他唇中溢出,眉目中涓涓流淌的总是如清泉映云霞的温暖,她不知他在别人面前是何样子,她只知道,每次他唤自己潇然,内心深处都会有一种阳春三月白雪尽消桃花初绽的欣喜,他一袭白衣如雪,身形挺拔屹立悄然成为自己梦中一幅纤尘不染的水墨画,但这画,却没了天地没了良辰美景没了山河,只剩下一个茕茕孑立的影子让人赫然忘了红尘,忘了韶华。穿越太子妃之云想衣裳花想容
托里木看着刚刚还冷若冰霜满眼讽刺的女子,刹那间因为两个字而瞬间敛去锋芒收起防备,玉盘浸墨玉的双眸此刻犹如升起了朝霞,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红若点朱砂的薄唇微微翘起,空灵而深远的神情让托里木突然意识到她此刻并没有在这里,是的,她在神游天外,或者,在想某件事情某个人,托里木的好心情突然一扫而光,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阿卓娜:“给姑娘梳洗一番,然后带她下去吃饭!”
阿卓娜地看了一眼心情突然暴躁的主子,道了声:“是!”
这一暴怒却也打断了玉潇然的遐想,始作俑者不明白刚刚还得意忘形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间性情大变了,暗暗也摇了摇头,马奶喝多的人果然喜怒无常,看了一眼怒气冲冲而出的托里木,玉潇然感觉自己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便掀开被子下床,对着前来扶着自己的阿卓娜道:“谢谢姑娘,不过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了!”
阿卓娜依旧扶着玉潇然,恭恭敬敬答道:“奴婢就是来伺候姑娘的!”
玉潇然无奈一笑,看着地上属于女子的绣鞋道:“麻烦你帮我换一身男装过来。”
“主子说,姑娘还是穿女儿装方便一些。”阿卓娜答道,同时又转身拿来一套衣服,“这是为姑娘准备的衣服,是按照汉人的习俗准备的!”
玉潇然无奈一笑,托里木一定是怕露了蛛丝马迹,自己换上女儿装,任谁也想不到北牧风头正盛,可敌千军万马,决胜千里的余冉余中郎将,原是红装。
看着阿卓娜熟练地帮自己绾了一个中原闺中少女的发髻,玉潇然神色闪了闪,待梳妆妥当,玉潇然拔下阿卓娜插在自己头上的簪子和珠钗,在阿卓娜未来得及开口时笑道:“着男装习惯了,突然头上珠光宝气的有点不适应,再说,我们如今在外,太过招摇也不好不是!”
阿卓娜收回差异的眼神,低头面无表情道:“姑娘说的是!”复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首饰疑惑不已,中原女子不都很喜欢首饰吗,况且那些漂亮的珠钗自己都很喜欢呢!
玉潇然将阿卓娜的神情收进眼中,不动声色道:“去哪里吃饭?”新娘不该是你
“姑娘请随我来!”阿卓娜恭敬道。
玉潇然走至阿卓娜身侧,耳边突然传来不爱说话女子的声音:“谢谢!”
玉潇然坦然回一笑,谢谢我刚才替你解围吗?
玉潇然边走,边细细打量四周,木质的房子封闭很严,每隔三步都有人站岗,怪不得托里木一点也不担心自己逃跑,待下了楼,较为宽敞的大厅里只有托里木一人坐着,身后站了一个年轻男子,玉潇然看着那个男子,先是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她在昏迷前见过这双眼睛,赫然就是假扮杨之帆的男子,不动声色在摆好饭菜的桌上坐下,看着一桌子烧得烤地牛羊肉,突然没了胃口。
“不喜欢?”托里木看着一身女装的蓝衣女子,不施粉黛,秀发轻绾,却又没有小家碧玉的感觉,只觉得英姿勃发,灵气逼人,与自己所见的许多中原女子不同,别有一番灵动的美,清秀的脸庞让人移不开双目,那双波光潋滟的清泉却在看到桌上的饭菜后轻轻波动复又恢复正常。
玉潇然拿起碗筷,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口羊肉,忍住肚里的翻江倒海狠狠咽下:“还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不错,自己一时半会儿是逃不掉了,所以自己势必要习惯,必须保证充足的体力,才能有力气逃跑。
托里木看着女子倔强的神色与动作,突然起了玩心:“你吃这么快做什么,菜还没上完!”说罢,拍一拍手,立刻有人端了两盘菜过来,脆皮八宝鸭和水晶河蟹包。
玉潇然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又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不用,我觉得挺好吃的!”不要让敌人察觉到你的弱点,更不要展示你的软弱。
托里木脸色一变:“随你!”
玉潇然快速咽下口中牛肉,看着面前的菜道:“杨之帆呢?”
“只要你在这,他就会离你不远!”托里木也不掩饰。
玉潇然放下悬着的心:“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不错,玉潇然确定托里木不是抓到自己之后才确定的,他一定早就知道了,否则绝不会随身带着这么一名熟悉中原女子服饰和发式的婢女出来。
托里木哈哈一笑,毫不掩饰赞赏之色:“本王真是越看越喜欢潇然了,聪明!聪明!”无上仙魔
玉潇然无视托里木的赞赏,看进托里木眼眸里,不说话。
托里木也不尴尬,直接了当:“本王说过,能降凶彘,解珍珑棋的绝非一般人,而那晚,我钰经有人占卜,北方凤鸾星明亮非凡,卦象又偏阴向,女子主阴,所以其中有一人必定是女子,反观钟大人,身形高大,骨骼宽厚,显然不是女子,而潇然你嘛……”说着,还上上下下打量了玉潇然一遍。
玉潇然凛然,果然如此,钰经内竟有如此能人,通天卜,晓阴阳,不知比之大师兄璇玑如何!想到这里,玉潇然皮笑肉不笑:“贵国果然卧虎藏龙!”
托里木一笑,禁自夹了口菜,不再说话。
自始至终,玉潇然都没有吃放在离自己很近的两道中原菜,连看都没看一眼。
用过饭之后,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出发了。
玉潇然不知之前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又接连坐了五天马车,钰经帝都已经遥遥在望,可以说,这是一座城,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城池,厚厚的城墙给人坚不可摧的感觉。
进了城门,玉潇然更是惊讶,城内繁华,与永宁相比,不遑多让,尽管知道钰经乃北方小国中最为强盛的国家,可未曾想,竟繁荣如斯,可怜四大国还隐隐欣喜于上位者姿态自居多年而无所觉,也不知是不屑于知道,还是钰经壮大太过悄无声息。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自己也不会相信,钰经已经隐隐有了大国风范,绝非怀然那般小国可比。
就这样被堂而皇之地带进了钰经帝都三王子托里木的王府之中,玉潇然被安排在一座别苑里,依旧由阿卓娜贴身伺候。
玉潇然试了几次,体内真气都无法流转,内力分毫不动,也不知这托里木用的是什么密药,玉潇然想,八成与那个神秘人脱不了干系,如今自己与普通人无异,也就暂时放弃了逃跑。
既来之,则安之。托里木既然没杀自己,那么自己必然有用,狐狸尾巴终有一天会乖乖露出来,自己也不会白费那个功夫去打听!
车马劳顿了那么多日子,玉潇然觉得无比疲惫,所以来钰经的第一夜,睡地很是香甜。
☆、第八十二回 单纯妹妹腹黑兄
一直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玉潇然豁然睁开双眼,目光冷冽,却在一瞬间看到床头的人时收敛了光芒,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少女,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顶着一张一看就知道是托里木家亲戚的脸,圆溜溜地大眼睛此刻正好奇地对着自己上看下看,可以感觉的到,没有杀气,尽管如此,玉潇然还是对少女的无礼有些生气,况且,此刻她沐浴地是一个陌生少女像看稀罕玩意儿一样的目光之下,虽然少女长相比托里木可爱的多。
豁然睁开满是杀气的冷冽双眼却是吓了红衣女子一跳,“啊”地一声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在一瞬间理平了衣服,摆出一副左顾右盼我没在看你的表情。
玉潇然觉得有些好笑,被人惊讶和吵醒的郁闷一扫而光,坐起身看着这红衣少女,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比脸皮厚度,自然天下没有几个女人能比得过玉潇然,哪怕你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狼为友的草原女子,少女仰着头研究了半晌的承尘,终于忍耐不住了低头看向好整以暇坐正的玉潇然:“你你……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玉潇然暗暗翻了个白眼,无力道:“姑娘,提醒你一下,这是我的房间,你跑到我的房间来问我看着你做什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红衣少女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玉潇然从床上跌下来:“我为什么不能到你的房间来问你看着我干什么呢?又是哪里奇怪了呢?”
没有偷窥别人被抓时地尴尬,也没有被质问的生气,更加没有反唇相讥,只有好奇,对,绝对是好奇,对玉潇然问题的好奇。
玉潇然:“……”
第一次被一个除了龙延拓以外的人三言两语打败,而且,还是个女人,玉潇然确定,眼前少女要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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