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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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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回首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钟怀仁欲言又止,良久才重重点了点头:“小心!”
玉潇然出了门,看着门外早已等候的大长老,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死到临头了尚且不知!”大长老冷哼一声,眼中杀机毕现。
“你敢杀我?”玉潇然冷笑一声。
“你别以为你富有天下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大长老得意一笑,而后拍了拍手,“待你见一个人,你就笑不出来了!”
他说罢,便拍了拍手,一人自墙外缓缓走近,夜风中,那人衣衫飞舞,姿容绝色,身形纤瘦,举手投足之间,优雅中带几分从容,从容中带几分高贵,高贵中带几分冷冽,冷冽中又仿佛亲切可人,她虽纤瘦,却犀利宛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双目如墨,倒映着她有些错愕的神情。
这人……玉潇然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站在了一面镜子前。
“怎么,不可思议吗?”大长老看着玉潇然,得意一笑。
“她是……”玉潇然喃喃自语。
大长老凛然道:“她是谁?她自然是北牧国君,飞凰帝,如今傲苍平和帝之妻赫连捧月,俗名,玉潇然!”重生之前夫有毒
玉潇然浑身一颤,眼底波涛滚滚:“你敢偷龙转凤!”
“怎么?不像吗?”大长老眼底清冷一片。
玉潇然抬眼看了对面的女子,像,的确是很像,容貌、体态、风韵,无一不学到了极致,比自己还像自己,再想想方才大长老说得话,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却足可见大长老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一瞬间,她便确定了,大长老在北牧皇宫,一定安插了眼线,眼前这人的言行举止,绝非一朝一夕的事,她心中汹涌澎湃,良久之后才笑出声来:“大长老真是高瞻远瞩,竟想只手取江山!可是,朕徒手打下的北牧江山,也不是你能随意窃取的!”
慕容修文说的不错,数百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名族,当初,纳兰一族的先祖占据九浮楼,是为了以后天下大统,黎民百姓免得久受战乱之苦,时日一到,便可让之后人让出九浮楼为天下之便利,大长老的眼光,不仅仅只在九浮楼一个大长老之位,他的心,在天下。
“北牧?我想要的,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北牧?”大长老冷笑一声,“这江山,本就是我们纳兰家的,我纳兰家,不过是取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罢了!”
“是!这江山是有你们纳兰一族先祖的功劳,可这与你有何干系!”玉潇然凛然道,“你们先祖尚且放弃了江山为天下高瞻远瞩,如今你口口声声处心积虑取回!你们自己的东西?呵,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语吧!你自私自利,你为了大长老之位不惜杀害两个孩子,如今你又为了天下步步筹谋,你哪里有资格坐拥江山!只怕是上一届大长老之死,你也是心知肚明吧!”
大长老面色一顿,眼底闪躲一丝慌乱,广袖一甩:“胡言乱语,老夫懒得跟你废话,自明日起,不,自现在起,你便不是飞凰帝了!”
玉潇然心中一紧,冷笑一声:“大长老想杀朕吗?要弑君吗?尽管来吧!”
她说完,便再次冷笑出声,上前一步,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
大长老被她这猝不及防上前一步弄得一愣,定定地看了她良久,才冷笑一声:“老夫不杀你,留着你,还大有用处!”
她袖中紧握的手,终于慢慢松了开来,掌间细密的汗渍,让她的心,冰凉一片,她赌便是一个人的心,对于一些利益熏心的人,大多时候,你越是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越会让这人内心升起得逞的得意之感,反而有些时候,你让他杀你,他反倒觉得你一心求死,倒不敢妄为了,她这一举动,果真让大长老迟疑。
大长老幽幽转身,声音决绝:“右护法,将她送入密室,该怎么做,不必我交代吧!”
“大长老放心!”右护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玉潇然身后,微微侧身,“请吧!”
她走在右护法身前,远远地回首,大长老正面色沉重地与那边的‘玉潇然’讲着什么,她的唇角,浮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玉潇然被右护法带入一个山洞中的地下密室里,那边,假的玉潇然已然开始如火如荼地演起戏来。
‘玉潇然’被左护法带进屋内,钟怀仁连忙支起身子问道:“潇然,你没事吧!”
‘玉潇然’笑了笑,面容与表情无懈可击:“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
这说话的样子、神态、语气,无一不吻。
“那大长老为何叫你?”钟怀仁眉宇紧皱。
“他?”‘玉潇然’冷笑一声,“像她这种利欲熏心的人,无非是想借机要挟我一番!”
钟怀仁一顿,紧张道:“那你……”
“我是谁!怎么能让他讹诈了去!”她轻巧一笑,转而皱着眉头道,“倒是你,钟兄,明日你就……”
“烂命一条,十年前就该死的!”钟怀仁淡淡一笑,而后定定地看着她,“只是,从今往后,我不能再为你分忧了?”乡村少年
‘玉潇然’浑身一顿,眼底闪过未明的神色,良久之后才道:“钟兄,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钟怀仁浅浅一笑,仿佛穿越了生死一般淡然,清冷的眉眼中带几许暖人心扉的色泽,让这一室明光黯然失色,良久之后,他才定定地看向她:“我如此,不是你好不好,而是你只是你,你是这个天下独一无二的你,无可比拟的玉潇然,我心中的贤弟!”
“我……”‘玉潇然’迟疑道,“不值得你如此!”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我愿不愿意!”钟怀仁神色镇定道,“遇见你的时光,是我这一生最美好最难舍的岁月!我,不曾后悔!”
‘玉潇然’面色震动,良久之后才定定道:“钟兄,我会拼死护你!”
钟怀仁面色一顿,而后仔仔细细地看了她:“这话,倒不像是你说的!”
‘玉潇然’浑身一顿,还未及她说话,便听钟怀仁道:
“不过,你这样说,我很欢喜!”
‘玉潇然’沉默不语。
“明日,我希望你不要去!”钟怀仁定定道,“你的身上,还有你未完成的使命!”
她顿了顿,看了看窗外道:“今日大夫不是说要为你疗伤,怎么道现在还没来?”
钟怀仁苦笑一声:“他不会来了!”
她一愣,但也是个心思敏捷的人,纳兰族已经宣布了明日钟怀仁的死刑,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还用得着治疗?良久之后,她道:“钟兄,你伤还未好,先休息一会儿吧!”
“被那些人折腾来折腾去,倒真是有些累了!”钟怀仁喘息一声道,而后微微阖了眼,不再说话。
‘玉潇然’待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身开了门去,对着门外的左护法道:“我要见大长老!”
左护法微微沉吟之后,便起身对着外面的守卫吩咐了去。
不一会儿,院门外便出现了大长老的身影,‘玉潇然’迎了上去,大长老张口便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破绽,如果被纳兰逸轩察觉到端倪,那就等不到明日了,今日先解决了他!”
‘玉潇然’浑身一顿,看着大长老的眼神带几分祈求,哪里还有半分尊贵骄傲的样子:“我是想求大长老放过纳兰逸轩!”
大长老面色一变:“你说什么?放过他,不可能?”
“连邪求大长老放过他!”她突然跪了下来,咬了咬唇望着大长老,“大长老若是答应连邪的请求,连邪这一生,都会为大长老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你……”大长老声音一窒,满面怒色,一步上前紧紧扣着她的下颚,“放肆!我教你琴棋书画,奇门阵甲,不是让你来威胁我的!纳兰逸轩,你休要对他动心思!我告诉你,自我将你带回九浮楼的那一刻起,你的命,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否则,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你的弟弟!”
大长老恶狠狠的话,使连邪浑身一颤,眼底瑟瑟流出眼泪来,只听大长老斩钉截铁说道:
“别以为你当了一个假皇上,你就真的是皇上了!若非看你天生有模仿人的天赋,这么好的差事,会临到你的头上,我花这么久培养你,不是让你为了一个男人反过来威胁我的!你记住,这样的事情,不要再让我看到第二次,否则,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连邪合上眼,将眼底的泪水尽数挤压出,良久之后才睁开双眼:“连邪知错!”
大长老这才收了手,满意点点头:“你回去吧!无事不要找我,至今还未找到慕容修文在哪里,省得让他看出了破绽!”
连邪缓缓起身,擦了擦眼泪,整了整衣裙,刹那间又恢复了冷冽高贵的模样,转身离去。
☆、第十九回 终将面对的结局
女凰诀;第十九回 终将面对的结局
再说玉潇然这边,她身处地牢之中,一片黑暗,用手一下一下地有规律地敲击着地面,心中计算着,待觉着到了月上枝头,她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滚起来,声响巨大。舒悫鹉琻
密室的石门“咣”一声大开,右护法走进了来道:“怎么了?”
“我……我突然腹痛,很痛,哎呀,疼死了!”她一边滚动一边叫嚷,面色苍白。
右护法站着不动:“怎么突然无缘无故腹痛,怎么回事?”
“你会点穴吗?”玉潇然抬起头,满头细汗。
“会!”右护法不解道。
“你帮我把止痛穴点上!”玉潇然抿了抿唇,瘦削的面庞之上带几分楚楚可怜的表情。
右护法迟疑道:“这……”
“大长老让你看着我,可我若是忍不住了,咬舌自尽了!”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右护法,顿了顿道,“你们大长老留着我还有大用处!”
“那好吧!不过,你别想耍花招!”右护法迟疑片刻,缓缓伸出手俯下身来。
玉潇然眼中光芒一闪,说时迟那时快闪电般出手,一把白色的粉末便洒向了右护法的面上,使得右护法连连后退几步,她趁机快步向密室的楼梯口跑去。
右护法惨叫一声,却是精准地一个闪身阻拦住玉潇然的去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哪里走!”
玉潇然内力被锁,手腕使不上力道,被右护法反手一甩,便向台阶下跌落而去,岂料下一刻,眼前白色的影子一晃,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潇然!”
她心中一松,笑了出来:“慕容大哥!”
慕容修文将她放稳,而后身形一闪,便向台阶上跌跌撞撞的右护法拿去,右护法身受玉潇然所洒的粉末影响,自然手脚不是十分伶俐,再加上慕容修文是突然出现,所以慕容修文一招便点上了右护法的穴道,而后转向玉潇然道:“你没事吧?”
“你来的倒挺快!”玉潇然一边向外走去一边笑着道,“我没什么事,只不过内力被锁,浑身使不上力道来!”
慕容修文一顿,抬手搭上她的手腕,皱了皱眉道:“九浮楼的药,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没事!我知道哪里有解药!”玉潇然神秘一笑,“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你方才用的什么,就这么一会儿,这右护法就已经神志不清了!”慕容修文看了一眼地上的右护法问道。
“大长老把我身上的一切东西都搜了去,我手中什么也没有!”玉潇然笑笑道,“那日有人来给钟怀仁看病,我便从那人药箱中拿来了这个,包括方才一路洒落的药粉,也是从那拿来的!”
慕容修文皱了皱眉:“所以,你是想找那大夫给你解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玉潇然复抬首看向了他,向外走去,“放心,我有把握他会帮我!”
慕容修文看着她在前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未明的神色,良久之后幽幽道:“潇然!”
玉潇然猛然抬首,看着他沉重的面色,问道:“怎么了?”
“九浮楼中……除了你我之外,还困了一人!”慕容修文沉声道。
“知道,你是说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玉潇然笑了笑,“我已经见过她……”
“是龙延拓!”慕容修文定定地看着她道。
她声音戛然而止,不可思议道:“你说谁?”
慕容修文沉默不语。
“他怎么会?”玉潇然掩去眼底的波动,皱了皱眉道。
“他比你我早到一步!”慕容修文看着她,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未明的神色。全息了的剑三情缘
玉潇然顿了顿:“他在哪?”
“你要去救他?”他眉宇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下一刻却抢在她前方说道,“好,我陪你!”
她猛然抬首,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天下,我会堂堂正正地与他争夺,但是,如今我们共同面对的,是要窃取天下的大长老!”慕容修文淡淡道。
“你都知道了!”她微微敛眸。
“自昨晚你被抓,我一直跟在大长老身后,发现大长老只身去了一个极为紧密的地方,他从那里,带出一个人,单看那人背影,我几乎以为是你!”慕容修文淡淡道,“直到临近,我才没有继续跟下去,再后来,我就发现了路上的粉末,我觉得事有蹊跷,便跟了来,一见到你,我就知道,大长老一定是想鱼目混珠!”
“他何止是想鱼目混珠,他想要的,可不止这些!”玉潇然冷笑一声。
“他悄无声息抓了天行的皇上,又找人来假冒于你,这大长老,心思如海啊!”慕容修文沉吟道,“九浮楼地理位置特殊,早有一天会有人来取,所以他就在此守株待兔,只等猎物一入瓮,便收起大网,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怕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若非我这么贸然来九浮楼,你们也……”玉潇然迟疑道。
“你错了!即便你不来,大长老也一定会想办法逼我们来!”慕容修文接过她的话,“你接触政事不久或许能你没发觉!但是,自六年起,我就开始发现我莫名的势力渗入了朝堂,这股势力混入的十分巧妙,一直悄无声息的蛰伏,而且并没有影响朝政,若非我无意间察觉,怕是一直也感觉不到!而我又查不出来路,所以也就没有打草惊蛇,直到近日,桦津才有些眉目,所以,你一来九浮楼,我就觉得有些事情,是该浮出水面的时候了!我想,龙延拓,必定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玉潇然沉吟片刻:“大长老深受族人信赖,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今我们又深处敌营,只怕很难收场!”
“所以,就要先找到应天帝!”慕容修文定定道。
玉潇然细细看了他良久,才点点头:“那事不宜迟,明日钟兄就要上祭坛了,我们快走吧!”
她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却未曾发现,转身的背后,一直面色温润浅笑的慕容修文的眼底,浮起深深的灼痛之色。
玉潇然与慕容修文二人离开之后,趁着夜色,直接来到了一处庭院之中,院中四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
她辨认了方向,果然,行医的人大都是夜行者,往往深夜还忙活着,她向着灯火通明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嘶哑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玉潇然笑了笑:“勤爷爷!”
那老者面色一顿,面上一片不可思议之色,一把将玉潇然和慕容修文二人推进屋内,小心翼翼道:“你……怎么……”
“跟钟兄也就是逸轩在一起的人,不是我!”她开门见山,“勤爷爷,我知道,您一定不想逸轩死吧!”
那老者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叹息一声:“不想又怎么样,长老会的决议都已经公布了!”
“勤爷爷,你怎么不问一问,跟逸轩在一起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玉潇然见他眼神闪了闪,知道他是故意避开自己的话。
老者面色一顿,良久说道:“老夫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记不住太多事!”
“是大长老!”玉潇然自顾自地说道,“勤爷爷,当年你是逸轩兄弟两个最为亲近的人,我想你不会不知他们这两兄弟接二连三地遇到生命危险这件事!”
那老者没有说话,缓缓转过身去,捣弄着他的药,良久之后,他递过来一粒药丸:“这是你的解药!”涅盘之恋
玉潇然一愣,随即面色一喜,想也不想地接过,却被慕容修文一把按住。
那老者面色一沉:“既不相信老夫,那还来找老夫作甚!”
玉潇然哑然失笑,而后拍了拍慕容修文,将药丸放入口中吞下,便只觉肺腑之中顿时一暖,身体中在渐渐苏醒的熟悉感,让她的身体每一个角落开始兴奋起来,她笑了笑:“多谢勤爷爷!”
她拜了拜,而后看着慕容修文:“我们走吧!”
“丫头,请等一下!”身后老者突然出声。
玉潇然转身笑道:“勤爷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您放心,明日,我一定会救下逸轩!”
“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老者摇了摇头,沉吟良久,“我是说……逸轩的父亲之死!”
玉潇然一顿,而后面色一喜,与慕容修文对望了一眼。
自药房出来之后,二人辨认了下方向,而后远远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九浮楼地广人稀,整个纳兰族也不过两千人口,是以几里才有一户人家,但这也为二人的夜行提供了方便,玉潇然在慕容修文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山地,她皱了皱眉:“这里地处偏僻几乎没有人会来,也没有阵法!”
“正因为没有阵法,所以才不会惹人怀疑!”慕容修文顿了顿,“可就是因为不会惹人怀疑,可我偏偏就生疑了!但是我担心洞中有机关会打草惊蛇,所以未敢轻易进去!”
“那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他?”玉潇然皱着眉头道。
慕容修文顿了顿:“昨夜有两人提着食盒出来,他们口中形容那人,除却应天帝,不会再有其他人!”
她顿了顿,继而笑了笑:“他那样的人,也有成为阶下囚的时候!”
“你我不也是如此!”慕容修文眼底划过未明的神色,抬脚向前走去,“走吧,这里没有人看守!”
她脚步一顿,没有人看守?但也随即跟了上去,一脚踏入山洞,她与慕容修文的脚步齐齐一顿,怪不得没有人看守,九浮楼中,再也没有比幽眸更可怕的看守了,从里到外的山洞壁上,爬满了熟睡的幽眸,玉潇然眉头一皱,半开玩笑道:“这下,你的末刢,可是无用武之地了!”
“你还有心玩笑!”慕容修文无奈看她一眼,“还是九浮楼的人未雨绸缪,你还不快把药水拿出来!”
玉潇然一边掏出药瓶一边看着他道:“幸而你及时想起问一问,否则此刻我们还真没有办法了!看来,这天下,还有让你慕容修文胆战心惊的东西,真是不容易!”
慕容修文淡淡一笑,接过药瓶,倒出里面的药水洒在二人脚上,然后将药瓶收好:“走吧!”
二人一踏上幽眸,本应该霸道非常吞噬万物的妖物,此刻竟纷纷退开来去,哪里还有半分两人初见时的嚣张模样,玉潇然突然想起当时被这没有智慧的生物逼得狼狈逃窜的模样,顿时觉得十分解气,便不由向旁边多踩了两脚,眼底一片得意之色,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使她身形一顿,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慕容修文,她也不恼,斜眼看了过去,十分镇定道:“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是为民除害!”
慕容修文脚步一顿,良久之后才说道:“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这样小气的玉潇然了!”
他目光灼灼,唇边噙着温如三月春风的浅笑,看她她心神晃了晃,咳了一声,收回目光看向前方,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怎么说话呢?谁小气了,谁小气了!”
身后又是一声轻笑,一地绝美的幽眸花丛中,两道绝美的身影并肩而去,宛如花丛中滋生的仙人,风华倾世。
不过一个山洞而已,纵然花繁锦簇,但也终有尽头,二人一路深入,转角之处,已然一道宽厚的石门,玉潇然一眼便看到石门的机关,向着墙壁一块凹陷处按了下去,石门便轰地一声缓缓开启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他,他,其智如神,其形似妖,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不可一世的王者姿态,他有邪魅的眉眼,俊美无俦的容颜,神秘的微笑,君临天下的睥睨和果决,此刻的他,却手脚尽缚,手指粗的精细铁链扣在他的四肢之上,但尽管如此,他也依旧姿态妖娆,神情散漫地斜坐在地上,紫色的衣衫如花一般散开,目光只在看到洞口处并肩而立的两人时颤了颤,而后唇角翘起一抹未明的笑意,深不见底的眼中波光粼粼,声音低沉有力回荡在石室之中:“二位,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幻界灵殇
慕容修文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嘲笑吗,他也不过是左右逃窜的困兽,安抚吗,他想他,不需要,若无其事地回应吗,不是他的作风。
玉潇然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龙延拓,神色未明。
笑意扩大,龙延拓漫不经心道:“可怜我吗?不必!”
他说罢,便手腕便动了动,骨节便开始缓缓收拢,贴着他肌肤的精致铁链便也开始随着他的手腕收拢而渐渐收拢,突然,他手腕猛然一缩,便脱开铁链来,这动作极费心神,让他的面色有几分苍白,他从容起身,动了动手腕,笑了笑:“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应天帝这套缩骨术,真是已然登峰造极!”慕容修文目光微动,声音淡淡。
龙延拓轻轻一笑:“哪里,不及平和帝的至高幻术!”
玉潇然心中一顿:“你故意的?”
龙延拓这话,表明是他知道了洞外的情形,既然知道,就表明他出过这洞府。
慕容修文和龙延拓齐齐看向她,龙延拓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衫,淡淡道:“也不是,九浮楼的大长老,还是有些手段的,第一次,我差点被洞外的幽眸给吃得不剩骨头!”
她袖中指尖收紧,而后冷笑道:“应天帝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他浅浅一笑,微微敛眸,没有再次开口。
“大长老的密室,我们还是要探一探的!”慕容修文出声道。
龙延拓微微侧身,优雅从容:“二位请!”
待走到幽眸处,玉潇然和慕容修文二人踏上幽眸走了数丈,却不见龙延拓走近,她冷笑道:“莫非应天帝对这里还依依不舍?”
“你们难道不知,这抗衡幽眸花的药水,超过两个时辰,就失去了效用?”龙延拓站在原地不动,神情依旧漫不经心。
二人这才明白过来,高高在上的应天帝得到的药水,必定已经失效,现在这是在找二人用药水呢,但分明是这人在求人,但却没有一分求人的样子,而且还说得如此拐弯抹角,如此隐晦,使得玉潇然便有心挫挫他的锐气:
“知道啊,那又如何?”
龙延拓面色依旧,毫不尴尬:“莫非以你们二人的能耐就弄了那么一点点药水?”
明明是他想用别人的东西,却还要反过来责怪别人,这样厚脸皮的事情,也只有龙延拓能够光明正大地做得出来。
“应天帝说笑了,皇上能力通天,连那千年雪山之下的玄铁打造的铁链都能逃脱!朕以为,一方小小的妖物不在话下!”慕容修文淡淡一笑,袖口一甩,精致的药瓶便到了龙延拓手中,“原来是朕错了!”
龙延拓一边将药水洒向黑靴,一边面不改色道:“是吗?朕还以为平和帝舍不得这点宝贝呢!”
慕容修文面色一顿,正欲说话,只听玉潇然极为不耐道:“你们还走不走,不走,通通留在这里做幽眸的盘中餐!”
二人立即禁了声,一言不发地向洞外走去,玉潇然摇了摇头,眼底却划过一抹欣慰却沉痛的光芒。
欣慰,是因为慕容修文与龙延拓,又将一起共事了,就像当初在致远山庄为她齐心协力治疗失忆一般。
沉痛,是因为此事过后,他们将,不死不休。
这是,她终将要面对的结局。
☆、第二十回 当众撕开丑恶态
翌日,大长老召集全族族人来到祭坛,也就是那日玉潇然与慕容修文二人第一次和九浮楼碰见的地方,此刻,玉潇然三人正隐在人群之中。
大长老带着众人徐徐走上高台,玉潇然看向慕容修文,见他神色有些黯然,众长老中,惟独缺了被罚去面壁的二长老,她安慰道:“你放心,二长老必不会怨你!”
慕容修文微微敛眸,沉默不语。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龙延拓在旁边漫不经心道。
玉潇然瞥他一眼:“你少说几句!”
话音刚落,她便浑身一顿,随即一脸懊恼之色,不经意间,她流露出了责怪的语气。
余光瞥到一侧的慕容修文,本来就神色未明,而在此刻,唇角更是翘起一抹苦笑,而另一侧的龙延拓,唇边的一抹浅笑,似乎有扩大的趋势,她伸出手去覆上慕容修文的手,唇边笑意浅浅,定定地看向他。
龙延拓逐渐扩大的笑意,刹那间戛然而止,但也只是一瞬,依旧还是那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手间温软有力的触感,慕容修文眉宇间的忧色,一点点消融,渐渐地软化成一片温暖的春水。
这边说着,高台那边,钟怀仁已经被人架着抬了过来,身后,跟着一身蓝衣的‘玉潇然’,这俩人一出现,数千道目光,立刻聚集了过来。
慕容修文和龙延拓,双双把目光转了回来,眼底的诧异,分毫毕现,特别是龙延拓,唏嘘不已:“啧啧啧,我以为这大长老顶多是找个与你样貌相似的人,瞧瞧,啧啧啧,瞧瞧这神态,这动作,这表情,啧啧啧……”
“哼,还有在你应天帝意料之外的事情,真是难得!”玉潇然冷笑一声,“应天帝难道没想过,高台上的人是真的,我……不过是个赝品而已!”
龙延拓手上动作一顿,良久之后复深深看了她一眼,抬首看向高台,漫不经心道:“像!太像了,你瞧着一颦一笑一蹙眉,比你自己还像你自己,可就是太像了,反而物极必反,你瞧瞧,这一举手的动作,多生硬啊,这一抬眸的表情,多难看的,这一抬脚走出,步子多小啊,或许无懈可击,可我怎么瞧着,就是另外一个人呢!莫说是我了,就连这钟怀仁,也不会相信!”
“钟兄也……”玉潇然面色一顿,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从钟怀仁出现在众人面前到现在,他可曾看过他身侧的那人一眼!”龙延拓神情淡然,目光微敛,“你的丞相,只要你在他身边,他的视线,可是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你!”
“胡言乱语!”玉潇然顿了顿,这才仔仔细细看了被人架着的钟怀仁,果真是从被绑着的那一刻到被绑定,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
高台之上,钟怀仁被五花大绑定在十字架上,‘玉潇然’身后跟着左护法,被单手扣住,倒也是有模有样。
大长老见钟怀仁落定,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朗声道:“族人们,纳兰逸轩,身为我族之人,竟然罔顾我族律法,现在又利用其对九浮楼的了解,私自带外人闯入九浮楼,企图窃取九浮楼的机密,而且到现在还不思悔改,经长老会商议,今日对其处以火刑!”
“大长老如此急着要人性命,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高台上的‘玉潇然’,也就是连邪,冷笑着看着高台上的大长老。
“你休要胡言乱语!”大长老面色一顿,冷喝道,“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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