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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醉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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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汉子脸sè登时大变,挥舞长矛径直刺向唐三霸,唐三霸只觉身体滚烫无比,挥剑格挡,只听得“铿”的一声脆响,长剑一连接住数只长矛,众汉子尽感虎口巨痛,不禁冷汗涔涔而下,便在此时搭在长剑上的长矛竟尔截断成了两段,掉落到地上。唐三霸轻轻一跃,反手将长剑横挥而至,使出的正是家传的一招“泰山折腰”,只听得“啊”的几声惨叫,众汉子皆被剑气所伤,向着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最后掉落在地上,大滩的鲜血从口中汩汩流出,就此气绝而亡。
………【第五章 此行径非君子也】………
甫一使完这一招,唐三霸大汗漓淋,身子摇晃了几下便跪倒了在地,只用一柄长剑斜插入土,赖以支撑才不至于整个身躯扑到在地。他大气喘喘,霎时间觉得体内的神阙穴,膻中穴,气海穴,关元穴等上身穴位剧痛无比,犹如在身上剜肉一般。不到片刻,唐三霸“哇”的一声,口中狂吐出了一大堆浓稠的鲜血。
虚紫,张婉文,阿木,白馗见到几名魁梧强大的汉子尽数被唐三霸一招致死,心中兀自惶悚之极,除了张婉文,其余三人均想:“咦,他内力薄弱,怎么这下使出的剑法如此高么,实至于臻登峰造极的化境。”
众人只怔怔地看着,张婉文的樱桃小嘴更是张得扭曲变形。随即,她身子如遭电击般一震,慌忙地跑向唐三霸,用纤细如柳条的手轻微地扶起唐三霸,望着唐三霸疲惫不堪的浸汗之躯,心里突兀感到一阵谦仄。她轻音柔声地说道:“你还好吧”
唐三霸呼喘着大气,口中吐出的鲜血夹杂着油腻的汗水缓缓地顺着他的躯体滴落在地上,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张婉文眉头紧蹙的着急摸样,微笑道:“不要紧的。”
“哈哈哈哈”,两人身后传来了白馗的冷笑。
白馗颇为不屑道:“你小子虽一时不知着了什么道,但也就如此罢了,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打情骂俏,笑死我也。”
唐三霸在张婉文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转过身子,说:“自古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人,英雄也好,小人也罢,又有谁能不死?何况我这身臭皮囊,死竟也是一种解脱吧。”
说罢,惨然一笑。
一旁的虚紫,阿木无不为之动容,张婉文更是禁不住簌簌地落下泪来了。
白馗仰天一笑,说:“那就让我来解脱你这臭气熏天的臭皮囊。”话音未落,挥起纸扇,撩动白袍,却早已欺身到了唐三霸身前两三尺之处。
虚紫见形势不妙,也早已蠢蠢yù动,其时也已经如一股劲风一般逼近了白馗。
虚紫挡在白馗前,道:“想杀他,却要问问我虚某人。”
白馗暗运内力,他很清楚眼前的挡道人绝非等闲之辈。
虚紫疾风般从唐三霸手中夺回长剑,旋即不等白馗出手便挥洒自如地运剑径直猛刺向白馗,白馗白袍飘动,以扇格挡,只听得“咔嚓”两声,纸扇已被削成两段,白馗心下惴惴,只可守而不得攻。渐趋败阵。
面对虚紫虚无缥缈而又柔中带刚的剑法,白馗终究无可奈何,但接应了几招之后,白馗忽的灵机一动,我何不巧运轻功绕出剑招之外不与之周旋,去擒住那女的做把柄。
白馗疾风般左闪右躲,突然闪电般绕过大榕树,飞也似地一手擒住了张婉文,扼住了她的喉咙。
张婉文登时面如死灰,脸sè里还夹杂着不可名状的惊恐。她想喊出声来却无法蠕动嘴巴。
虚紫怒不可遏地道:“此下流行径,非君子也。”
白馗冷冷地道:“君子二字,有的匪浅,有的莫测,一切都在变数之中。”
虚紫顾忌张婉文的xìng命,对白馗束手无策,只是咬牙切齿地只顾跺脚。
唐三霸其时已经气血攻心,头脑意识渐趋模糊,他见张婉文被擒,心中思绪乱上加乱,正如酒酣耳热之中,他夺过虚紫手中长剑,踉踉跄跄却又不失凌厉地刺向白馗。
白馗大笑道:“臭皮囊只会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哈哈。难道就真的这么想死么?”
白馗意想不到的是唐三霸此刻体内正内力纵横,此剑招,势如破竹。
………【第六章 侠骨柔情】………
密林,疾风。
天空比血都还要殷红,目眩神迷之中又渗着几分说不出的凄迷和物sè的恐惧。
过不多久玄幻的天空取而代之的将是黑夜,永远都让人联想到绝坏的事物的黑夜。
又有谁能察觉黑夜其实是无比寂寞的,谁又能猜测别人的心呢?那样只会令彼此都失望不已。
又有什么比遭受最为在乎的人误解更为伤心,更感孤独?
一个人越是强大,越是令人感到不知根源的恐怖时,他就是最孤独,最寂寞的。
斜阳透过婆娑的树影映在张命升因迎面袭来的强劲的风而显得略微有些扭曲的脸上。
这是一张不怒自威的粗糙的脸,又显得那么的沧桑与凄然。
他手里虽然拿着数斤重的大斧,却丝毫感觉不到倦意,他像一个闪动的鬼魅一样條地就从这棵树跳到了那棵树,几个起落就已经飞出了几里路了。轻功之高,任谁看了都难免露出惊骇恐慌的神情来。
劲疾如尖锐的刺的风并不能使张命升放慢速度,风吹得他的青sè长袍簌簌直响,他那粗狂的虬髥在他的腮边纵横飞舞,虬髥里渗杂的汗水早已消失在了风中。
他明亮而满是威严的眼睛却骤然像两汪死水一般地黯淡下来了。
但却依然那么坚定如磐石。
他望着前方如幻如现的黑影,嘴角微微有些痉挛般的扭曲。
那黑影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比风都要灵活流动,比云都要飘忽不定。
张命升眼睛里闪出一丝黯淡的光,光里有说不出的沉痛。
他知道他绝对是无法追上这个黑影的了,所以他并不是因为追不上这如鬼如魅的黑影而深感沉痛。
谁又会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沉痛不已呢?一个高手永远不会如此。
纵观武林除了“燕十四步”又有谁的轻功胜得了玄药庄庄主张命升?
纵观武林会“燕十四步”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张命升的神sè更为黯淡了,他一面不忘竭尽全力地施展轻功,一面低声沉吟:“我早该想到是她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他的眼里骤然全是悲痛。
他突然像机器死机停止运转了一般停在了一棵树的树枝上。手里的大斧头闪动着寒气逼人的青光。
他失声朝着那黑影飘去的方向喊道:“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要走,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么?”
这句话就像是掉落了空洞得不知深渊在何处的水井一般,没有半点回音。
那黑影已渐渐地浓缩成了一个极小的黑点,快要淹没在他的视线里了。
他竭斯底里地狂吼:“度娘,我知道是你,我知道……”
话音未落,一阵急遽的劲风骤然袭来。
这股劲风来势之猛之刚竟使周围几棵参天大树的枝叶像飘雪一样纷纷往下坠。霎时间,眼前像是被隔了一层厚厚的膜一样,看不到膜后面的东西。随之发出一阵震耳yù聋的“簌簌簌”的声音,但转眼即逝。
张命升魁梧而又扎实的身躯也不由得摇晃了一下,但是却总不至于像枯枝败叶一样坠下地去的。
张命升猛一抬头,从诸多纷纷落叶之间的极小的缝隙中依稀地看见了一个人影。
人,是种没有耐心的动物,就算是有,那也是装出来的罢。
张命升举起寒光四shè的大斧头,作势略微扭动魁梧的身躯,斜挥大斧头,一阵分量十足的疾风像是从大斧头里蔓延扩散开来,寒光一闪,眼前的枝叶哪里还见踪影?
他的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动作是怎样的。
在他正对面的树枝上俨然站着一个身着黑sè长裙的女人。长裙一看就知道是由上等的绸缎缝制而成。
柔若无骨的身子,粉装玉琢的瓜子脸。
长裙飘飘,柔软的长裙印出了她身子凹凸有致的纤细的轮廓,这世间只怕也就只有她配穿上这条无比绝伦的黑sè长裙。
黑sè长裙的领口处镶嵌着两颗明亮的大珍珠,在斜阳的照shè下熠熠生光。但却分不到她一丝的美,这两颗让无数女人追求迷恋的大珍珠,在她面前也要相形见拙。
她两只清澈如水又饱含深情的眸子让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她美得让人无所适从!
她美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武林第一美人”——度娘。
“燕十四步”实已臻化境。
张命升对这股劲风骤然来袭不以为然。
他望着度娘,良久良久。
这就是他rì思夜想的女人。
他现在就像一块闻风不动的木头一样。
多情的人往往总是这样,面对越是在乎的人就会越显得不知所措。
风在极不安分地呼啸。树在极不安分地摇摆。
度娘不耐烦地道:“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像条柱子似的站着不动。”
他知道她言语中含有讥诮之意,但他那张已经非常落寞的脸却没有丝毫感到生气。
他已经习惯了,但并没有麻木。
永远不会麻木。
张命升把双手和闪烁着青sè的寒光的大斧头负在身后,道:“你跟我回家去好吗?我和女儿都很想念你的。”
度娘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家,但文儿……文儿却还是我的女儿。”
张命升黯然神伤,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我知道你还在介怀十年前的那件事,我知道……”
度娘打断道:“你别自以为是,我早就忘了。”
女人如果说忘了,那一定没有忘,且无时无刻都像烙印一样记在心里。
张命升显得有些激动,嘴角牵动胡须微微有些颤动。如果不仔细看,却也还觉得他是面不改sè的。
他喃喃道:“这都是我的错,我却还异想天开希望求得你的原谅,我不配,我连自己的儿子都……”
度娘听到这,脸sè不禁沉下来了。
但很快脸上旋即又恢复了原来的讥诮。
她正sè道:“你何必又再说呢?说多了只会让我更加恨你罢了。”
张命升道:“但是……但是……”
话音未落,度娘已展动身形。
劲疾的风,渺茫的影。
只是度娘眼角里的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又是什么呢?
张命升失神地望着她疾行的背影,眼里有说不出的寂寞,说不出的孤独。
他颓然坐倒,“嘣”的一声,他手里的大斧头顺势滑落到了地上。
他自言自语:“那也是我的儿子啊,我也不想的。”
夜已袭来,寒风习习。
惨淡的星光映在玄药庄门前平坦的地面上。
空无一人,地上却有一大滩蓝sè的浓稠的液体发着淡淡的光。
血,蓝sè的血?
又是谁的?
………【第七章 奇怪的酒馆】………
夜sè更浓了,风在轻轻地呼啸。
长街上寂寥空荡,绝然令人想不到白rì里谋生人吆喝声和吵架似的讨价还价声相混杂的热闹非凡的场面。
长街两旁的店铺都已早早地关上了门。
又有谁这么卖力在深夜里还做客人的生意?
还真有个不知道是卖力还是卖傻的人。
长街的尽头处,隐隐约约地发出昏黄sè的烛光。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纵然是极微弱的星星之火也还是会看得清清楚楚的。
张命升慢悠悠地向那亮光走去,他的神情还是异常地坚定,但在眉宇之间又仿佛夹杂着无尽的萧索。
只有他的脚步声在长街中回荡着。他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徒地停了下来,仰头看了看尽是黑暗的苍穹,不觉已轻轻“吁”地叹了口气。旋即迈开沉稳的大步子走向昏黄的烛光处。
走近一看,才知道这是一家酒馆。
酒馆的门前挂着两个圆滚滚的灯笼,昏黄的亮光正是从这两个灯笼发出的。
昏黄的亮光下映出了门口的一对对联。
门口右边的上联是:静道不空浊酒意,门口左边的下联是:杯盏琉璃挥洒间,横批则是:太白醉。
有酒的地方总也是很有诗意的。
这对对联刻在上等的沉香木上,刻字的笔法和劲力皆都像是出自名家手笔。
这样一家寒碜破落的酒馆任谁都料想不到竟还有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存在。而这东西不在别处,就毫不吝啬地摆在大门口处。
这确实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匪夷所思的事你最好别妄想去知道它的原由,这本就也是件很无奈的事。
张命升大踏步地往酒馆走进去,他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了一种从来未闻过的异样的香味。
那是绝世佳酿和罕有的上等沉香木所混杂散发出的香味。
这种香味只怕比天上的琼浆玉液也要略胜一筹。
没有人不在这种香味面前遐想连篇,沉醉不已。
张命升也不例外。
滴酒未沾就已先醉了,不是每一家酒馆都有的本事。
张命升站在门口前竟呆如木鸡,嘴角带动着胡须向上扬起。旋即他把手连同那寒气逼人的大斧头负在背后,看了看两边的对联,颇有些不求甚解的神情。他又抬头看了看门正上方的横批,微微一笑,他笑得像黄花岗石一样僵硬,但是绝没有半点勉强之意。这才絮絮自言自语道:“原来这酒馆叫‘太白醉’,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酒馆里走出一位衣着寒碜神sè憔悴的中年人,他一边向张命升走来一边怪里怪气地道:“这位大爷进来喝点酒如何?”
张命升就像是被这声音从五里雾里拉了出来一样,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进去。
酒馆里竟还有一个人。
这人伛偻着身子背对着门口坐在左边最角落的地方。
角落常常会被人认为是最不惹眼最孤独的地方,但在某种情况下,角落是最惹人注目的。
神秘是最惹人注目的,而好奇心比什么都要来得可怕。
张命升也是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径直走向那个最角落的地方。
只见那人正在不停地搓着手,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事了。
张命升在他旁边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他把手中的大斧头放在桌上,发出“嘣”的一声响。
这显然是他故意用力“放下”的缘故,他为的只是想要吸引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
果然,那人扭过了头。
只见那人紧蹙的眉头上纵横着如小蛇一般的无法数清的皱纹。从他那双灰暗如死水的眼睛来看,断然有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又无从下手的难题在困扰着他。
那人扭头的同时便道:“**的。。。。。。”刚说完这个“的”字,他便停住不说了,他那死水一般的眼睛已经看见张命升了。
也就在看见张命升的同时,那人的眼睛忽然像chūn风复苏般的明亮了起来。
张命升的身子也为之一震,旋即不怒自威的脸上又露出了那僵硬的微笑。
他本很少笑的,但今天却笑了两次。虽然那笑在别人看来有点不靠谱,但那确实是无可置疑的笑。
那人展颜道:“老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追到黑衣人了么?”
那人却不是阿木管家是谁?
张命升的脸sè骤然变得十分难看,但这种难看的脸sè稍纵即逝,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接着他正sè道:“我倒要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绝口不提那黑衣人。
阿木神情又回复成了原先的惨然困惑,道:“我是来找你的。”
张命升道:“哦?”
阿木的身子震了一震,嘴角发起了一阵神经质的痉挛,忠厚老实的脸也扭曲得变了形。
这才道:“小姐被红sè军团捉去了。”
张命升拍案而起,大声道:“什么?红sè军团怎么会知道上玄药庄的路?”
阿木摊了摊手,道:“这个我也弄不清楚,是不是与那黑衣人有什么干系?”
黑衣人。
张命升的脸sè骤然变得惨淡萧索,他摇着头,沉吟道:“不可能,不可能。”
黑衣人就是度娘,度娘自然认得上玄药庄的路,这点他比任何人都要再清楚不过了。
“度娘,度娘,不可能,不可能的,她纵然恨我也不会这样做的。”他慌乱地想着。
张命升显得有些神经质了。
酒馆里那个落魄寒碜的中年人老板见状,早就退进了柜台里。
阿木稍微感到有些奇怪,但想想也就不以为然了。
张命升突然抓起阿木的手,道:“你出手了么?
………【第八章 怪酒馆里的怪客】………
() 夜,冷夜。
风,凄风。
张命升和阿木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
两个佩剑的黄衫男子迈着阔步走了进来。
他们并排而行,步子的节奏格调都仿佛是一致的。
他们的样貌竟也是像复制分身一般地相似。
他们的眼睛却有着天壤之别,左边的一个明亮慑人,右边的一个暗淡无光。
但是有谁又会去注意他们的眼睛呢?眼睛本是人的身体上最微妙最真实的东西,但这世上又有多少人会去刻意地去理解人的眼睛呢?
人,难测的人。
但张命升却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睛,心中不禁一凛,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了解。
张命升的神情紧蹙着,盯着他们的剑。
两把一模一样的剑。
两把剑鞘到剑柄都是乌黑的剑。却不知剑鞘里面的还是不是这样的乌黑。
乌黑得让人感到有些耀眼眩目。
他们悬挂剑的地方却是不同的,左边的那个悬在腰身的左侧,右边的那个悬在腰身的右侧。他们简直不像分开的两个人,而是本应该只是一个人,一个使用着两把剑的人。
他们两人慢悠悠地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在前面坐了下来。
那酒馆里的老板愣了一愣,身子陡地一震,便笑逐颜开地走出了柜台。
他笑起来整张脸都挤在了一起,将眼睛都深深地埋了起来。
他走到那两人的桌子前,笑着问道:“两位客官是要喝酒吗?”
两人同时道:“废话!难道你开这酒馆只是用来摆设的?人若来酒馆不是喝酒的,难道来酒馆就是要杀人的不成。”
话说得极快,两人说的却异常整齐,就算是早就预先说好要说这句话的人,也不及他们随口说出来的整齐。
心灵相通?
老板的笑容已有些僵了,讪讪道:“客官说得在理,这确实是句废话,二位客官且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酒来。”
说罢,转身就走。但刚踏出一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回过了头来。
老板正sè道:“我这酒馆虽小,但却不乏陈年佳酿,小馆一向有个规矩,想必二位客官头一次来,尚且还不知道。。。。。。”
老板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两只发光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这两人。
剑悬在腰畔右侧的那个人不耐烦地道:“什么规矩?”
老板整了整衣裳,神情严肃地道:“有些规矩就是规矩,那是纵然头断血流也要守着的规矩,这你们总该至于知道的。”
还是那人道:“你废话太多了,你也总至于知道有时候话说得太多死得也会很快的。”
“咔!”
话刚说出,眼睛格外明亮的那人拔出了剑。
剑却只拔出了三寸有余。
张命升心中一凛,他似乎要想起的也已想起。
露出的三寸来长的剑是红sè的。
红sè的剑。
血sè的剑。
那真的是血吗?
老板眉头紧蹙,快步走了过去,抓住了拔剑那人的手,把剑轻轻地推放回了乌黑的剑鞘。道:“这规矩也实在再简单不过了,想要喝小馆里的美酒佳酿,却先要请客官付上银子。”
回答的照例是剑挂在身畔右侧的那个人,道:“这确实是再简单不过了。”
话才刚说完,一大块闪烁着银光的类似于石头一样的东西从这人的袖子倏地飞了出来。
红光一闪,长虹一般的光。
剑已拔出,又入了鞘。
那块类似于石头一样的东西也连续“砰”的两声已掉在了桌子上,却断然分成了两块。
那却不是银石又是什么?
老板骇得呆住了,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似已要掉在地上了。
张命升和阿木面面相觑,都张开嘴巴似要说话,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剑快得足以彻底地颠覆掉两人的世界观。
闪电般的快剑。
削“银”如泥的利剑。
拔剑那人的眼里永远都是光亮的。
他眼里映着的仿佛全都是白皑皑的雪,让他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乐观jīng神。
他低头在拭擦着乌黑的剑鞘。
那人用黯淡无光的眼睛瞥了一眼老板,冷冷地道:“呐,银子就在这,拿吧。”
老板恍然回过神来,拿起一块约莫两三斤的银石,笑着道:“客官可是要豪饮一宿么?这么多的银子换来的酒只怕客官吃不消啊。”
那人道:“拿来便是,啰啰嗦嗦的像个娘们,好无趣味。”
老板道:“是是是。”说罢,迅速地捧着银石走去拿酒了。
那人慢悠悠地将桌子上的另一块银石拿了起来,颇有兴致地摆弄端详了几下,啧啧称奇,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神情。随即他把脸转向还在拭擦着剑鞘的那一个人,喃喃道:“再过五天就是七月初五了,到那时你就可以大显身手了,也不枉这十年来天天苦练剑术了。”
那人已停下来,不再去拭擦剑鞘了,抬起右手放在桌子上,双目紧紧地凝注在这只手上,道:“大哥,你说五天之后在蜀山之巅的‘武会’上还会有谁出剑出得比我这只手要快。”
那位大哥道:“我也断言不了谁快谁慢,自从十年前的那一场‘武会’我被那虚紫小子打败之后,你我兄弟二人便归隐到了无人问津的山林苦练剑术,如今已过十载,世事的变化不是我等的片言只语可以说得清楚的,或许此间又已出了多少武功英杰也说不定,所以千万不可以小觑了前去参加‘武会’的人。唉,说来也惭愧,当年我就是犯了过于轻狂这毛病才会败下阵来。”说罢,怅然叹了口气。
那人已抬起头来看着那位大哥,道:“但是大哥你这次为何不再参加了呢。”
那位大哥道:“由你来参加就已足够了,我就不再凑热闹了。”
话刚说完,老板小心翼翼地抱着两大坛女儿红笑吟吟地走将了过来。
他把酒放在桌子上,桌子登时略微摇晃了几下。
老板拍了拍那件寒碜的布衣,笑道:“两位客官请慢用,喝完了里面还有很多呢。”
那位大哥也不看他只摆了摆手,正sè道:“可以了。”
老板自觉没趣,也就转身退回到了柜台里,仔细地端详摆弄那块熠熠放光的银石,也是摇头晃脑地啧啧称奇。
却见这块银石被剑所削的一侧,光滑平整,足见这一剑下来,果断强利,毫无拖泥带水的滞留之意。老板不由地看了看那把被拭擦得格外耀眼亮丽的剑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石,满腹狐疑,兀自无法相信这坚不可摧的银石竟是一剑倏地劈开来的。
两人看了看桌面上的酒,竟是上等的女儿红,颇感欢心,当即两人同时把酒挪到自家前面,“波!波!”两声,两人已扯开了封酒的木塞。
那位大哥托起一大坛子酒,朗声道:“二弟,今晚咱们大醉方休。”
那位二弟也托起另一大坛子酒,朗声道:“好!”
只待“好”字刚说完,两人同时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酒。
“二位兄弟好酒量,连我这天天喝酒的酒鬼都好生眼红啊。”忽地从两人背后传出这句洪亮至极的话来。料想这句话饱含深厚内力,两人均是一凛。
他们把酒坛子放下,用手抹了抹嘴巴,旋即两人同时把手按在剑柄上。这才转过身来,向发出这句的方向望去。
却见有两个人坐在角落边上的桌子前,各自自斟自饮,已酒到半酣。
这两人却不是张命升和阿木是谁?
那句话正是张命升说出来的。
两人的手兀自按在剑柄上,脸现诧异之sè。
那位大哥朝着张命升他们所坐的方向道:“刚才可是前面两位兄台在说话么?”
沉默。
一阵沉默。
那位大哥不耐烦地又重复说了这句话:“刚才可是前面两位兄台在说话么?”
张命升把酒碗推挪到一边,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刚才明明就是你在说话。”
那位大哥诧异之间已含有些许的愤怒,但转念一想,刚才确实是自己说了一句话,倒也就不怎么觉得气愤,道:“我是说先前兄台说的那一句。”
张命升道:“你既已知道那句话是我说出,又何须再问呢?”
那位大哥登时被张命升这句话给问倒了,一时语塞,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那位二弟见大哥言语搪塞,即道:“阁下莫不是认识我们兄弟二人?但如我没记错,我们兄弟二人却是第一次见到阁下啊。”
张命升道:“你们当然不认识我,但我却认得你们二人。”
两人异口同声道:“哦?”
张命升轻描淡写地道:“神奇二公。”
两人一听到这四个字,身子不禁陡地一震,面面相觑,料想这十年来隐迹江湖,样貌神态也变化甚大,只道江湖中人早已认定自个两人已绝世于江湖,没想到竟还有人记得自己行走江湖的名讳,两人心里也顿感一阵诧异一阵宽慰。
阿木听得张命升这句话,为之动容,把酒碗挪到一边,身子向前倾去,带着几分醉意的眼光直勾勾地看着那“神奇二公”。
原来这兄弟二人却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是以两人行走江湖总是形影不离,两人姓名之中又有“神”“奇”二字,是故人合称为“神奇二公”。两人同姓杨,大哥名唤杨神,二弟名唤杨奇。
………【第九章 身困冰柜(上)】………
() 杨神骤然仰起头来,连续拍了几下桌子,惨然一笑,旋即道:“哈哈,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认得我兄弟二人,但我们却无什么神奇之处,倒也不敢迎合这‘神奇二公’的称号啊。”
杨奇兀自紧紧地按着乌黑的剑鞘,但在其神态之间却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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