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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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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寻常。与会者尚有裴寂,而李渊在开场白郑重声明谈话内容绝不准外泄,可知情况的严重。”

两人的心直沉下去,晓得消息之坏,出乎他们初听时所想像之外。

宋师道道:“你们认识王通,对吗?”

寇仲咽喉艰涩的点头道:“曾有一面之缘,是当代最有名望的大儒,只没想过他是李渊的密友。”

宋师道道:“王通和李渊有深厚的交情,他今趟特地到长安来,是告诉李渊,李世民曾与你们秘密会面,还决定向你们投降,背叛家族。”

任寇仲和徐子陵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的镇定功夫,此刻闻言亦同时剧震色变。因昨夜成功而得来的轻松写意一扫而空,代之是如若堕进万丈深渊的可怕梦魇,人长安后所有努力尽付东流,脑袋内空白一片,尽失思考的能力。

王通这全无关系的人,怎会晓得他们最大最关键的机密?

寇仲脸如死灰的呻吟道:“这是没有可能的,知此事者只有我们信得过的人,如何会泄漏出去,且让王通知道。”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通:“李渊打算怎样处置李世民?”

宋师道道:“李渊非常震怒,本想亲赴洛阳,处决李世民,幸好在裴寂和封德舞痛陈利害下,改行稳着,暂时不动声色,待李世民回来后立即禠夺其兵权,然后和他算账。”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现在唯一可行之计,是由我们设法通知和帮助撤走李世民及其手下将士的亲属家眷,且须在一夜两完成。然后李世民在我们支援不枉洛阳拥兵自立……”

宋师道打断他道:“所以找说首先我们须保持冷静,你的提议绝不可行。李渊已下令密切监视李世民和他的主要将领的家属亲人,察其动静。这里是长安城,不到我们轻举妄动。”

徐子陵苦笑道:“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们两个方寸大乱,宋二哥有什么好提议?”

宋师道双目射出今人难解的复杂神色,道:“我们先要解开最重要的疑团,王通的消息来自何人?”

寇仲头痛道:“这是无从猜估的。”

宋师道摇头道:“单是消息本身已泄露端倪,它明显是针对李世民而发,否则大可同时指出你们已到长安来。”

寇仲虎躯一颤道:“有道理,那就不该是我少帅军的兄弟泄漏的。而事实上亦非是李世民向我们投降,是我们支持他登皇位。”

徐子陵问道:“王通有否提及我们曾偕李世民到岭南见宋关主的事?”

宋师道颓然摇头。

寇仲和徐子陵你眼望我眼,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看宋师道的表情,谁人泄密他该是心中有数,并与宋家有关。

宋师道艰难的道:“应是二叔告诉王通的。”

竟是宋智。

两人哑口无言。

宋师道叹道:“我一直奇怪二叔为何肯轻易同意支持李世民的决定?此刻当然想到他是另有后书。他一向是主战派,希望我末家能君临天下。他此计狠辣异常,说话的人既是王通,不用任何证据李渊亦会深信不疑,何况确有其事?假若李世民被杀,少帅军只好继续为我宋家卖力,助宋家完成霸业。”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目瞪口呆,心忖一于错满盘皆落索。唯一可安慰的是在李世民被乃父处决之前,他们得悉此事,只恨仍是一筹莫展。

宋师道回复冷静,沉声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眼前唯一可行之策,是索性把事情曝光,今李渊不能入李世民欺君叛国的死罪,你们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寇仲苦笑摇头,道:“我的脑袋像变成石头,没有丝毫运作的能力。”

宋师道解释道:“话是由我们说的,不过必须在情理之内。幸而有封德舞作我们内应,我们可先一步知道李渊的反应。”

转向徐子陵道:“子陵立即去见李世民,着他修一封密函,先发制人的告诉李渊他和你们达成密议,决定联手对付即将压境的塞外联军,然后再瓜分天下。这类结盟在近十多年间是平常不过的事,纯粹属战略和形势上的需要。至于其中过程细节,用词轻重,由子陵和秦王斟酌。事不宜迟,子陵立即起程。”

寇仲听得大为兴奋,精神回复过来,点头道:“既有五万两黄金正在运此途上,子陵离长安去看看是应该的。”

徐子陵皱眉道:“你二叔的问题如何处理?”

宋师道冷哼道:“此事关乎天下苍生,没有人情可言,我会使人知会三叔,爹必会妥善处理,可保他不会再泄机密。”

寇仲道:“智叔难道不晓得封德舞是我们的人吗?”

宋师道道:“他远在岭南,并不清楚长安的人事关系与形势变化,更没想到李渊会找封德舞商量此事,反而避过建成和元古。或者是昨夜的爆炸有功,今李渊对建成生出芥蒂。不过此事也转移李渊的注意力,再无暇想到惩罚建成。”

徐子陵起立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依计行事。”

寇仲离开东大寺,心情与今早有天壤云泥之别。

他已下令查杰停止一切监视合昌隆的行动,待他想清楚应否立即撤离长安。

幸好杨公宝库的秘密没有泄漏,否则李世民除拥兵自立于关外,再无其他选择。可是主动在握的上风优势,一扫而空,所有本是天衣无缝的部署乱成一团。

眼前还有最头痛的两个问题分别是石之轩和香氏的罪恶世家。

前者若知道被骗,反应难测,刺杀赵德言的合作计划更是休提;难道他们一边说与唐室停战共御外敌,一边却大闹皇宫去杀人放火?

至于香贵,既知他们与李渊讲和,大有可能离开长安这险地,以策安全。

李渊接到李世民先发制人的信函,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不想去猜测,只肯定李渊会下严令李世民立即回京当面解释,那将是李世民小命最飘摇难测的时刻。

唉!

事情怎会变成如此。

魏徵年近半百,保养得相当不错,没有丝毫老态,腰板出奇地挺,神态轩昂,中等身材,修长的脸孔配上有大耳垂的变耳,两眼精灵睿智,却略带忧郁,使人感到他是那种不畏权势,悲天悯人的饱学之士。

寇仲抵达后,尚未有机会说话,沈落雁把他领往书斋与魏徵相见。

寇仲入书斋前脱去面具,与起立相迎的魏徵两手紧握,四日交投,颇有一切已会于心、如见故友的亲切感觉。

在旁的沈落雁道:“魏大人已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家可放心说话。”

寇仲本来最想间李建成对大爆炸的反应,但这心情早不翼而飞,相对李世民面临生死关头这问题,其他一切无关痛痒。

魏徵以他沉厚的声音道:“少帅确是非常人,只有非常人才能作出非常事,魏徵钦佩至五体投地。”

接着两眼转红,惨然道:“实不相瞒,当日是我力劝密公归顺李唐,却令他落得如此下场,魏徵难辞其咎。”

寇仲暗忖这才是魏徵不满李渊的主因,李渊杀李密的一着确是不可原谅的过失。道:“我们坐下说。”

寇仲抱着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之旨,更相信魏徵是忠肝义胆之辈,一股脑儿把情况说出,没有隐瞒被李渊从王通处得悉他们和李世民间密约的事。

沈落雁色变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寇仲解释清楚,说出宋师道先发制人之计。

魏徵双目闪动智慧的光芒,神态沉着的道:“少帅放心,此制人之计定可生效。因为我从建成太子处知悉,今趟秦王出征刘黑闼前,于一个皇上在内廷主持的只限几位亲信大臣,包括秦王、太子和齐王出席的军事会议上,皇上普问及如何应付颉刊在北疆集结大军的办法。当时秦王提议只要少帅肯暂息干戈,颉利联军之危自解。”

寇仲喜道:“竟有此事。”

魏徵道:“确有其事。太子事后还以此作文章,通过尹德妃向皇上进馋言,指秦王与你们交情仍在,在洛阳之战故意放走你们。”

沈落雁道:“当时皇上有什么话说?”

魏徵答道:“皇上问秦王,我大唐与少帅军势不两立,少帅军只会乘机发难,岂肯成人之美。秦王的答覆是他清楚少帅和徐子陵的为人行事,是不会置中土大局不顾、只谋私利的人,所以要说动少帅肯暂息干戈不是没有可能。”

寇仲苦笑道:“此事有利有弊,敝在更坚定李渊认为秦王会出卖家族的信念,最大的问题是秦王事前没有得他饮准。”

沈落雁皱眉道:“皇上听后对秦王有何反应?”

魏徵道:“皇上不置可否,太子、齐王和裴寂却以不同理由同声反对,终不了了之。”

寇仲拍几道:“这就成哩!不行!我要立即赶往洛阳,提醒他们。”

魏徵微笑道:“少帅不用多此一行,秦王是当事人,深悉李渊好恶,如下笔轻重。”

沈落雁道:“李神通若肯站在我们一方,帮秦王说上两何好话,该可化解此事。”

魏徵点头道:“皇上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少帅军甚或宋缺,而是在北疆集结前所未有庞大兵力的塞外联军,如若处决秦王,与少帅你再无任何缓冲,是智者不取。”

顿了顿续道:“少帅可知为避突厥狼军,朝廷近日有迁都的事论吗?”

寇仲失声道:“什么?不是说笑吧?迁往什么地方去?”

魏徵道:“此议由裴寂提出,太子附和,迁往何处未有决定,我曾大力反对,只换来太子痛斥,更令我意兴阑珊,曾想告老归田。唉!大唐自崛起以来,所向无敌,若因胡寇扰边,竟迁都避之,希望胡寇不敢深入,知难而退,这想法简直天真荒唐,更贻四海之羞,为百世之笑柄,如此人物,岂是良禽择栖之木。若少帅早出,魏徵必向少帅投诚。李渊诸子中,惟世民一人可取,此为定谕。”

寇仲的脑筋活跃起来,原来李渊对突厥人惧怕如斯,难怪要请毕玄来示好。问沈落雁道:“有没有公主的消息?”

沈落雁摇头道:“待会我入宫见她。”

寇仲长长叮出一口气道:“我们就暂时什么都不干,以不变应万变吧。”

寇仲回到司徒府,发觉烦恼陆续有来,见过黄河帮帮主“大鹏”陶光租的电九指刚回来,在内童和宋师道密斟,神色凝重。任俊的福荣爷则在大堂独自应付长安想洽商入股的各路人马,由富商巨贾到帮会头领,诸式俱备。

寇仲尚未坐稳,雷九指劈头道:“怎办好呢?陶光祖已正式下战书,约好他生春再豪赌一场,由‘大仙’胡佛作见证人,双方可派代表下场,池生春且点头同意。”

寇仲皱眉道:“可否延期两天举行?”

雷九指摇头道:“赌徒讲的是一诺千金,怎可无故延期,难道告诉他我们的代表外游末返吗?”

宋师道问道:“有没有说明赌博的形式。”

雷九指苦恼道:“下战书的是我们,依赌场规矩,当由对方选择赌法。”

寇仲不解道:“陵少只是徒弟,何不由师傅亲自下场呢?”

雷九指微一错愕,好半晌才颓然道:“我怕输掉老陶的家当。”

寇仲笑道:“输掉又如何?我们最重要是把香贵引出来,异日我们的李小子登上皇位,黄河仍是老陶的天下。”

雷九指脸色转白,叹道:“我更害怕受不起另一趟惨败的打击。”

宋师道和寇仲你眼望我眼,始知雷九指曾栽在与他齐名的香贵手上,一时不知说什么话好。

寇仲忽地哈哈一笑,道:“雷大哥怎可如此没种。他娘的!我认为雷大哥怎都要下场与香贵再作较量,且要教陶光祖把由你代表他下场的消息泄漏出去,那香贵必会亲自出马,不敢怠慢。”

宋师道皱眉道:“香玉山清楚雷大哥是我们的人,会否有问题?

雷九揩道:“这方面反没有问题,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何况今趟赌局举行处是在长安外人大河口的一艘大船上,官家想管也管不到。”

寇仲断然道:“就这么办,雷大哥,重振你声威的日子到哩!得刀后要忘刀,得赌当然须忘赌。后果虽难避胜负,过程中却没有胜败之心,就当作玩场马球游戏好哩!”

徐子陵立在船首,思潮起伏。

他乘的中型快舟由原双龙帮熟悉黄河水性的兄弟操持,顺风顺水的朝洛阳驶去。

两岸的冰雪开始溶解,严冬彷如正挥手道别,不久后大地将回复青绿遍野的美景。

宋智的诡谋对他们的大计做成可能是致命的打击和伤害,他们能否应付尚是末知之数,而对付石之轩更忽然变成燃眉急事。

无论寇仲有多么好的理由,把与世无争的石青璇卷入此事情内实非他所愿,只恨别无他法,希望请她为乃父吹奏一曲,没有太为难她。

每趟对付石之轩,他们都是弃兵曳甲的铩羽而逃,但愿今趟是唯一例外。

于大唐宫刺杀死不足惜的赵德言,于他和寇仲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现只能眼白白瞧着此事泡汤,还要在石之轩晓得前除去石之轩这个大患。单是此事已教他感到未来成败难测,他和寇仲再没有丝毫必胜把握。

心中浮现师姐暄的仙容。

伊人究竟身在何方?

想到她,心中涌起温馨难言的动人感觉,他和她之间发生的事,将永远藏在他内心至深处,永志不忘。

河风呼呼,风帆述如奔马的朝洛阳进发。

就像他们目前的处境,只有排除万难,破浪前进,希望有抵达目的地的一天。

第五十九卷 第 五 章 一石二鸟

黎明时分。

洛阳城皇宫的议政厅,李世民听罢徐子陵带来的坏消息,神色出奇地平静,只是双目精芒闪动,一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千军万马毫无惧意的主帅本色。

思索片晌,李世民沉声道:“我今趟出征前,在父皇主持下普和太子、齐王举行会议,我提出联少帅抗狼军的策略,父皇颇为意动,却被太子嗤之以鼻,反提出与突厥修好之议,邀请毕玄来长安便是当时裴寂、齐王推波助澜下仓卒决定的。”

徐子陵不解道:“突厥人既摆明有南侵之意,建成怎有把握毕玄肯应邀而来?”

李世民苦笑道:“其中该是由赵德言穿针引线,目的是针对我而发。当时太子建议说,突厥人之所以入侵,意在中土的于女玉帛,只要我们与毕玄谈妥条件,满足颉利的要求,颉利会打消南下之意。这是痴人说梦,更荒诞者是如若突厥真个南下,则迁都以避之议,亏太子说得出口。”

徐子陵不解道:“赵德言在其中穿针引线这种事建成怎敢说出口来,我想知道的是建成凭什么说服令尊,认为毕玄真肯应邀。”

李世民答道:“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毕支会非常有兴趣与傅采林碰头。于龙泉一役,高丽和突厥透过拜紫亭暗中较量,高丽落在下风,若毕玄能在武功上压倒傅采林,对高丽的损害更是难以估计,所以毕玄该不肯错过这机会。”

徐子陵皱眉道:“建成难道没想过颉利不论形势如何发展,南侵之势已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李世民道:“太子最怕的不是突厥人,而是怕我外托抵御狼军之名,内欲总揽兵权,故对突厥主张退让之策。”

徐子陵不解道:“令尊出身将门,深谙兵法,理该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轻易被人左右。”

李世民颓然道:“自攻陷长安,登基为皇,父皇变了根多—直接点说是胆子变小,只愿能保持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天下间在战场上能令他害怕的只有宋缺和颉利两个人,而后者因全无顾忌,破坏力强,尤令他担忧。只要颉利肯息止干戈,我相信他肯付出任何代价。”

徐子陵欣然道:“这就成哩!”

李世民大讶道:“子陵竟能在这情况下想到对付办法?事实上若我瞒着父皇与你们接触,实犯下欺君之罪,不是一封先发制人的信函能胡混过去。”

徐子陵道:“我有个一百二鸟之计,令尊怎不济总是曾领兵出征,见惯大场面的人,该晓得唯一迫退颉利之法是大唐军与少帅军结成联盟。所以只要我们有一个确切可信的方法,先应付塞外联军的威胁,包保令尊会不理建成、元吉的反对,接受你的提议。”

李世民大喜道:“子陵请说。”

徐子陵微笑道:“假若寇仲肯亲到长安,作出姿态与令尊商议停战,向颉利宣示大唐军和少帅军联成一线应付他的入侵,颉利岂敢南下?且因塞外联军中不乏曾与寇仲共过患难并肩作战的兄弟,例如突利和古纳台兄弟,更可动摇塞外联军的军心十气,令尊若真的为抗狼军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怎会拒绝?”

李世民皱眉道:“你这提议虽似大胆却属可行,不过似乎不该由我在信内提出。”

徐子陵道:“由封德彝或李神通提出又如何?还可指出可以此证明寇仲的诚意。”

李世民道:“另一鸟是什么?”

徐子陵道:“当然是建成和元吉,他们要在中途借西突厥人行刺你的大计早告吹,被迫要在长安与我们较量。目下见到你与我们公然联手,只好孤注一掷尽起所有以图一举摧毁我们。此计既可使令尊忍耐你的欺君行为,又可追建成、元吉先作反击,一举两得。”

李世民凝视他好半晌,伸手与他相握道:“我的信函将于大后天午后时份直接送到父皇手上,子陵认为有足够时间部署妥当吗?”

徐子陵道:“我立即赶回去,可于后天抵达长安,从容布置,希望寇仲已成功说服李神通,那将万无一失。”

李世民道:“王叔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但深悉我的为人行事,更清楚寇仲和你徐子陵是怎样的两个人,该晓得如何选择。”

“咯!咯!咯!”

寇仲千万个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嚷道:“希白请进上?历早回来,你昨晚没睡过吗?”

侯希白潇潇洒洒的穿厅人房,到床沿坐下,笑道:“你老哥不但耳朵厉害,且警觉性高,隔远听出是小弟。”

寇仲仔细审视他,欣然道:“恭喜你这小子,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显是修为上得益匪浅。”

侯希白满怀感触的道:“这几天就像往日与石师相处的日子又回来了,他比以前更对我爱护有加,无微不至,使小弟受宠若惊。现在我是养精蓄锐,须有所宣泄,有什么上作可分派给我活动一下筋骨。”

寇仲掀开棉被,与他并肩坐在床沿,笑道:“忙死你也可以!不过我相心先弄清楚一件事,老石这几天为你恶补,是否想由你去收拾杨虚彦那畜牲。”

侯希白耸肩道:“他没有半句话提及杨虚彦。坦白说,我真的猜不到石师的心意,甚乎他是喜是怒,我亦掌握不到。”

寇仲头痛道:“这两天我和子陵一直在苦思对付令师的办法,如何可令他不用分出生死乖乖收手,最后还是想到要青璇出马,如何付诸实行仍在思索中。”

侯希白讶道:“我们不是助他行刺赵德言,其他迟些再想吗?”

寇仲道:“此事说来话长,皆因事情有突变。我现在须赶往皇宫值勤,你先好好休息,今晚由你负责跟踪香贵—我则须与李神通秘密见面。其中细节—你问雷大哥自会一清二楚。”

徐子陵返抵司徒府,寇仲正在吃早点,陪他的是任俊和彤彤。

寇仲患得患失的问道:“情况如何?”

徐子陵在他对面坐下,由彤彤和任俊侍候,微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寇仲向任俊的福荣爷打个眼色,任俊知机地欣然领彤彤退出内堂。

徐子陵讶道:“其他人都到那里去呢?”

寇仲道:“雷大哥昨夜到黄河一艘船上与可能是香贵的赌界高手决胜争雄,看可否把上林苑赢回来?虽说有黄河帮高手倾巢护驾,我仍有点不大放心,所以请宋二哥和查杰及一众兄弟在暗中保护,小侯则负责跟踪香贵。他奶奶的熊,有什么好消息?欠的东风是什么卵儿?”

徐子陵皱眉道:“大清早起来,说话可以不心洹样粗俗污耳吗?”

寇仲道:“我是兴奋过度,昨晚我与李神通谈得情投意合,原来他一直有扶助李小子的心,只因形势不利,故郁藏心内。”

徐子陵大喜道:“东风来哩!”

接着把与李世民商量好的应变计划说出来,总结道:“我们的太行双杰必须想出一个脱身之法,好变回扬州双龙大模厮样的回来,又不致令人怀疑我们的福荣爷,如此做回自己更可免去被揭破身份之险。”

寇仲咋舌道:“你恍我更胆大包天,这等若送大礼般让想宰我们的人平白得到千载一时的良机。假若李渊把心一横,索性把我们和李小子一起干掉,于皇宫举行国宴款待时左右各扑出五百刀斧手,我们怎办好?”

徐子陵从容道:“李渊不会如此愚蠢,因为代价是他负担不起的。那时不但天下大乱,李唐内部亦不稳,突厥第一时间南下,突利等则声声为我们讨唐复仇,且谁敢言与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留下我们?别忘记随我们重返长安的包括老跋、老侯、老阴三大高手,我们岂是好惹的?”

寇仲哈哈笑道:“有道理有道理,不用戴面具通街走,已是皇恩浩荡。他奶奶的熊,我们分头知会李神通和封德彝,让他们有份出力玉成美事。咦!回来哩!”

雷九指黑酋脸的进入内堂坐下,两人心叫不妙,只好亲自斟茶侍候,瞧他脸色做人。

雷九指摇头道:“酒!”

寇仲安慰道:“一时的得失不用放在心上,迟些我们定能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何用借酒消愁。”

徐子陵问道:“是否香贵出马?”

雷九指点头,忽然怪笑起来,笑得呛出泪水。

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暗忖他难道受不住赌桌上另一趟重挫,输疯了。

雷九指大喝道:“谁说我输哩!”

寇仲、徐子陵瞠目以对。

雷九指露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仍故作淡然的道:“他娘的!香贵还以为在听骰上我及不上他,岂知我刚学晓忘赌大法,赢得他脸青唇白,不但输回上林苑的十万丙黄金,还反输多七万两。我要酒不是消愁,而是庆祝重振雄风,从此南雷北香,只有南雷,没有北香。他娘的,你们说应否喝酒祝捷?”

李渊当然没有打马球的心情,而寇、徐两人负责训练的马球新秀,因须由李渊亲自在禁卫里挑选,皇上既没空,球队自然难以成立。两人欢天喜地的请程莫赐准离宫,程莫不敢得罪这两个皇上跟前红人,纵使感到两人的要求有点儿过份,仍肯放人。

刚踏人横贯广场,乔公山和尔文焕策骑而至,隔远抱拳示好。

寇仲见尔文焕一副有神没气的容色,知他仍未从跋锋寒的酷刑回复过来,装作语重心长的向尔文焕打招呼道二尔大人原是英雄好汉,问题在既是英雄,当然过不了美人关,但身子才是最紧要的,没有好的身体怎样做英雄。”

徐子陵心中好笑,更知寇仲心情转佳,以言语戏弄尔文焕,教他哭笑不得—偏又不能怪寇仲。

尔文焕微一错愕,瞧向乔公山,苦笑道:“乔大人你出卖我!怎可把这种丑事宣诸于世?”

乔公山微笑道:“大家兄弟嘛!人道做鬼也风流,绝非丑事。”

寇仲点头附和道:“对!或该叫作光荣纪录。”

徐子陵也忍俊不住,乔尔两人更爆起哄笑,因为寇仲说得神传意趣。

尔文焕喘着气道:“他奶奶的!不过我这光荣纪录有点邪门,难直是着了道儿。”说最后那句话时,苍白的脸现出惊异不定的神色。

寇仲和徐子陵心叫不妙,若被他记起行刑的是寇跋两人,便大事不好。

寇仲忙道:“到宫外找个地方边喝酒边聊天如何?”

徐子陵知他动了杀机,心中暗叹,晓得此为唯一选择。

乔公山狂笑道:“当然是着了道儿,着了那婆娘的道儿嘛!”

尔文焕尴尬道:“乔大人不知什么叫适可而止吗?”转向两人歉然道:“今天我们没空,但已约好池爷,今晚玩夜些儿,大家不醉无归,酉时中西市福聚楼见,清姑娘也会出席的。”

说罢掉头朝东宫方向驰去。

两人暗抹一把冷汗,慌忙离宫。

踏足朱雀大街,寇仲道:“差点被老尔累得不能堂堂正正的重返长安,幸好老乔打岔,世事真难逆料,谁想得到我们不用攻打长安,竟可以本来的身份脸目大模大样的回来,我们走几步好吗?”

徐子陵点头同意,沿着车水马龙,路人不绝,热闹繁华的朱雀大街迈开步伐。

寇仲叹道:“计划改变,石之轩因是一道难题,事实上还产生其他连串的问题,不知你有否想过。”

徐子陵苦笑道:“师公肯定会找我们算账,毕玄和老跋的决战则提早进行,这类事唐室既无法阻止,更不能于涉。”

寇仲颓然道:“还有是我再不能逃避尚秀芳,唉!我真的很对她不起。假如有个办法不用伤她的心,不论如何困难我也要设法办到。天!我怎样向她解释呢?你道玉致肯否接受她?”

徐子陵沉吟道:“尚秀芳和楚楚有很大的分别,首先楚楚是你认识王致前遇上的,兼有着素姐的关系,玉致只感到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可是若你告诉她心中另有尚秀芳,会对你和王致间的关系造成无法猜估的破坏,有点像重演宋缺与梵清惠的情况,王致若知晓得到的并非你全部的爱,后果难测。”

寇仲搭上徐子陵肩头,惨然道:“兄弟!我很痛苦!我真不知如何去面对尚秀芳,她是秀外慧中的好女子,有悲天悯人的伟大情操,我怎忍心伤害她?”

徐子陵沉声道:“你相信命运吗?”

寇仲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世事的离奇巧妙处往往出人意表,至乎令人难以置信,我再没有肯定的答案。”

徐子陵道:“一切只好顺乎自然,看老天爷的安排。这样心里会舒服点儿。”

寇仲道:“尚有另一位我们须面对者,就是可达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敌友难分,教人头痛。”

徐子陵苦笑道:“不要想那么远,待李渊决定后再说。池生春现在不但失去上林苑,还倒赔大钱,肯定手头拮据,故不得不铤而走险,从我们两个小子入手,否则何用出动白清儿?”

寇仲道:“今晚就由陵少出手,给池生春来个雪上加霜,狠赢他一大笔,我希望可快点看到他当时偷鸡不着蚀大把米的表情。”

徐子陵道:“你有相心过太行双杰功成身退的方法吗?”

寇仲苦笑道:“忽然来个不知所踪,恐怕会启人疑窦,且要看石之轩会否揭破我们。那天我去见了空,他答应知会青璇,说陵少你希望她立即赶来长安。不过一来一回,恐怕须十天八天时间,我们有什么办法稳住石之轩,使他不起疑心?”

徐子陵道:“对石之轩我没有丝毫把握,他不会相信我们说的任何鬼话。”

寇仲道:“目下唯一于我们有利的,是石之轩失去唐室朝廷内的耳目眼线,要直至李渊公布邀我们到长安来,他始醒觉被我们愚弄,所以我们定须在他醒觉前对付他,否则只要他学我们般在墙头街角大书太行双杰就是寇仲和徐子陵扮的,我们便有祸哩!”

徐子陵思索道:“老石今趟变了很多。”

寇仲不解道:“什么变了很多?”

徐子陵道:“自他旁听过青璇的箫艺,偷看过她的容颜,我感到石之轩再非以前的石之轩,具体的情况我却没法描述出来。”

寇仲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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