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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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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皱眉道:“你自己没有落脚的地方吗?待展开行动时我们自会通知你。

婠婠容色平和的道:“我当然有安身落脚的处所,却不敢告诉你们。谁料得到我们将来的关系会如何发展?人家不愿整天担心你们不知什么时候会摸上门来寻晦气呢。”寇仲微笑道:“随便大姐你吧!不过你这番话透露出珍贵的消息,希望将来不须被我们利用来对付你。”婠婠瞟徐子陵大有深意的一眼,叹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目下人家四面楚歌,而你两位是我仅有可信赖的人,只好躲到这禀暂避风头。”两人恍然,婠婠是因听得本派人密谋对付她的消息,感觉到危险,所以不得不放弃原来隐藏的处所和身份。

徐子陵淡淡道:“还有一则重要的消息顺带告诉你,昨夜石之轩亲自出手,不但击毙“善母”莎芳,还尽歼其随员。”婠婠微一错愕,露出思索的神情。

寇仲乘机问道:“谁是大尊?”婠婠目光往他投去,稍作沉吟,叹道:“若我告诉你们,与背叛圣门无异!”寇仲哈哈笑道:“你还及不上石之轩的潇洒,他昨晚告诉陵少,杨虚彦就是什么他奶奶的原子。大明尊教并非你圣门内的派系,且圣门的人正排挤你,你还要计较他娘的所谓义气,如此守成不变,我寇仲第一个不看好你。”婠婠微笑道:“杨虚彦和大明尊教不过是互相利用,大明尊教需杨虚彦助他们立足中原,而杨虚彦则看上大明尊教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双方是利益的结合,所谓的“原子”只是个名称,可以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杨虚彦永不会成为大明尊教的信徒,大明尊教更不会认为杨虚彦是他们的人。”.寇仲知再难从婠婠口中套间出进一步约有用情报,瞧天色已是日落西山,早错过去见商秀珣的时间,笑道:“今晚回来再和你要花枪,我们现有要事待办,婠美人儿你在这禀好好休息吧。

婠婠横他千娇百媚的勾魂一瞥,道:“人家也很忙哩!明早见!”说罢穿窗离开。

婠婠离开后,两人你眼望我眼,均有是福是祸,难以逆料的感觉。

此时雷九指领侯希白至,见到两人表情,前者讶道:“发生什么事?为何你们既不说话,更木无表情?是否又吵架哩!”寇仲叹道:“我们今趟的诛香大计,已因被婠婠发现敲起警钟,没哭丧着脸是非常了不起。”雷九指和侯希白立即色变。

除子陵解释后道:“事情仍未至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我们必须有应变计划。”雷九指终弄清楚情况,点头道:“撤退可以有全面撤退和部份撤退之分,我去找宋爷商量,好教他没时间胡思乱想。”徐子陵把他唤回来道:“那小玩意有没有头绪?”雷九指哈哈笑道:“别忘记我是谁的传人,明早交货如何?哈!”笑着去了。

侯希白坐往床端婠婠适才坐过的位置上,道:“只要你们能撤走,我保证婠婠不敢出卖你们,那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顺带问句,你们似对石师藏身处有十成十的把握,对吗?”徐子陵淡淡道:“可以这么说,却非十足士,那要看老天爷的意旨才能定夺。”侯希白苦笑摇头,通:“我是否令两位感到小弟是很麻烦的一个人?”寇仲笑道:“不是麻烦,而是矛盾。因为最锐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相击,必是矛折盾碎的结局,没有矛和盾,再没有麻烦。你的矛盾就是对你有仇有恩的师专石之轩,由他老人家一人分饰两角,干掉他就天下太平,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侯希白哑然失笑道:“在下再不需你来开解,皆因给子陵点醒画道即是武道后,早于畅神舒,只是怕你们低估石师的智计,一个不好给他反噬一口。更要小心是你们加上婠婠或会变成这世上最锐利的矛,但石师却肯定是最坚固的盾,一张从未被人攻破的坚盾。”徐子陵岔开道:“那两件事办得如何?”侯希白道:“我先去找落雁,下人说她被张婕好召入宫去,怕要小住数天,你们的脸色为何变得这么难看?”寇仲沉声道:“这极可能是对付她的第一步行动,你是否按着入宫,见到她吗?”侯希白摇头道;“我入宫求见张娘娘,她的头号太监郑公公说她正陪皇上下棋,故见落雁不着,当然没有机会打听《寒林清远图》的下落。”徐子陵道:“今晚我们入宫,定要设法通知落雁。”寇仲道:“为何舍易取难?今晚李渊不是设宴招待美人儿场主吗?沈落雁肯定是陪客,我们请美人儿场主设法通知沈落雁便成。”侯希白道:“迟啦!我离宫时,刚好碰上商秀珣入宫的车队,她还停下揭帘和我说过两句话,唉!”两人听他语气,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说话,你眼望我眼,无言以对。

侯希白低声道:“她说再不怪你们,但以后你们不用再找她。她说时眸子透出伤感失落、无可奈何的神色。”寇仲苦笑道:“你说的全是坏消息,可以有令人快乐些的消息吗?”侯希白道:“我不想有好消息告诉你们吗?可惜事与愿违,皇宫的守明显增强,我则由宫监韦公公贴身侍候,令我不敢向人询问宝昼的事,说到底我仍是石之轩的徒弟,际此石师刚击杀莎芳的当儿,李渊怎也要防我一手。”徐子陵道:“韦公公是什么人?”侯希白道:“韦公公在旧隋时曾侍候杨坚,后则追随杨广,是隋宫内武功最高强的太监头子。炀帝被杀时他正在江都,凭武功突围逃走,自此投靠李渊,并得李渊起用为内宫监。宫内所有大小太监均归他管辖。”寇仲道:“能在那种情况下突围逃走,这人肯定有两下子,我们曾于江都见过杨广,印像中没这么一个人。”侯希白道:“韦公公为人低调,此正是李渊欢喜他的地方。韦公公的武功是杨坚亲手训练出来的,负起保护杨坚的重责。坦白说,横看竖看我不觉得他有何特别之处,但剩是这种真人不露相的本领,足可令人感到他的深不可测。”徐子陵叹道:“宇文伤、尤楚红、韦公公,再加上几个出山来助李渊的前辈名家,我们入宫后一日一行藏败露,必有死无生。”寇仲道:“入宫之事今晚势在必行,到时随机应变吧!”徐子陵点头同意,转向侯希白道:“希白兄可否代为查采另一事,就是看李密是否已正式向李渊提出离开长安一事。”侯希白道:“这方面该比较容易,我立即去办,今晚见!”侯希白去后,两人各自沉吟,没有说话。

除子陵心中大感不安,婠婠出卖他们的机会不大,却使他生出危机感。

例如以石之轩的眼力,加上他晓得徐子陵正在长安,肯定可一眼瞧破太行双杰就是他徐子陵和寇仲,只要给石之轩有这个机会。

要命的是石之轩你会尽力查采他到长安来的目的,昨夜更发出清晰的警告,若再不离开长安,休怪他不留情。

所以他必须在这情况发生前,先伏杀石之轩。问题是他们对宝画究竟是在张婕好的香闺,还是李渊的书房?尚未弄清楚,只能被动地苦候李渊召申文江鉴昼的机会。

侯希白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一个不好,他们将要饮恨长安,完蛋大吉。

石之轩确有鬼神莫测的手段和才智。

寇仲的声音传进他其内道:“你在想什么?眉头全皱起来,令我想起将来你年老时的样子。”徐子陵颓然叹一口气,反问道:“你又在想什么?”寇仲盯着自己一对脚尖,摇头道:“肯定我想的和你不同。唉!我想到的是洛阳之战输得并不冤枉,我是应该输的,因李世民的一向明近乎令人心寒的地步。他撰在六月用兵,宋缺即使闻信立即调动军旅,仍不能赶在十月冬季前开拨,因为抵达时刚好是冬天,不利南人用兵,所以只好待至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出发。李世民却可趁这九个月的时间,攻陷洛阳,再把彭梁夷为平地,他奶奶的,.这小子的手段确是狠辣。”徐子陵道:“无谓的牺牲是没有意义的,为何不考虑撤返岭南,先平定南方,再图渡江?”寇仲道:“这并不是我寇仲喜欢的方式,输就输吧!但赢则定要赢得瞟漂亮见。陵少的提议或可使我保命,但势将令我在颇长的一段时间陷于动辄败亡的被动推打之局。李世民并不用和我在战场分胜负,只要巴蜀降唐,整个大江之北将落入李唐手上,我们能保住大江之南已非常不错。且我怎忍心看到中土回复南北对峙之局,子突厥可乘之机。一是我统一中原,一就是李小子得天下。所以找决定死守彭梁,百至宋缺援军开到的一刻。此事我会独力承担,更不愿你介入到我和李小子的生死决战去。”此时雷九指来说,出发往上林苑的时间已到。

第四十九卷 第二章 上林之会

马车离开里坊,加入街上的车马人流,往上林苑缓驰而行,由寇仲和徐子陵的太行双杰当御者,载的是雷九指三人。

目睹华灯初上下长安的繁华景象,两人各有感触。

寇仲凑近道:“黎阳之战后,我刚送走秀宁公主,那晚我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寂寞,差点哭起来,涌上心头的全是不如意的事,更感到很对不起别人,只想向玉致、秀宁、楚楚她们下跪歼悔,那是种使人窒息的痛苦。”徐子陵淡淡道:“以后有否同样的情况?”寇仲茫然摇头,苦笑道:“那还有空闲时间。”徐子陵点头道:“理该如此,你是给李秀掌勾起你深心内的情绪,故有此软弱的表现。此后你会变作铁石心肠的人,不再为本身的情绪左右,一切以胜利为目标。”寇仲讶道:“你的分析很古怪,但我感觉自己仍是那个人,只是把心神移往战争上,无暇顾及其它。”徐子陵道:“昨夜我有个奇怪的感觉,听着石之轩说话,目睹他毫不留情的屠杀大明尊教的人,我感到再不能以正邪去介定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但肯定他是个为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撇开一切阻缠着他的功利主义者。他的唯一弱点是对碧秀心难以舍割的深情,若他没有这破绽,昨晚必全力干掉我,不容许我们有计算他的机会。”寇仲一震道:“你是否暗示我为求成功,必须不择手段,变成一个无情的人?”徐子陵肃容道:“战争本就是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你既拣选这条争霸之路,自须遵循这游戏的规则,否则最好回家睡觉。”寇仲摇头道:“我永远不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事实上在感情方面我是很脆弱的。”徐子陵道:“你只是脆弱过一个晚上,唉!你这小子怎地胡涂,若你真的脆弱,该不会任由尚秀芳到高丽去,不会过门不入的避见楚楚,更不会不顾宋玉致的意愿将宋阀拖进战争去,亦不会与李秀宁变成敌人。自选择以一统天下为己愿后,在这大前题下你从没退缩过。”寇仲呆想片刻,艰涩的道:“难道我其是铁石心肠的人吗?”徐子陵道:“坦白说你还没有那么厉害,所以找一直为你担心。”寇仲道:“我并不想变成这样的一个人,那我的选择是否错误?”徐子陵苦笑道:“那要老天爷才晓得。今趟来长安的所见所闻,彻底曲变我很多过往深信不疑的想法,更怀疑妃暄选中李世民的正确性,因为照目前的形势发展,李世民的胜利,只会便宜魔门叉成突厥人。”又摇头道:“我不知道!哦!到哩!”任俊的司徒福荣、宋师道的申文江、雷九指的管家,在上林苑的知客殷勤款接下,迎进苑内去。

寇仲和徐子陵依指示把马车停在广阔的广场一角,取来清水饲料服侍马儿,两人都不由念爱马子里梦和万里斑。为避风险,两匹宝贝均被留在关外。

寇仲道:“上林苑的老板是何方神圣,有什么后台背境?”徐子陵道:“想知这方面的事,该问我们的侯公子。”此时有马车驶进上林苑,寇仲眼睛扫过去,低声道:“这小子死性不改,仍是沉迷于夜夜笙歌的生涯。”徐子陵循他目光瞧去,见到一个衣饰华丽纨垮子弟式的人物,问道:“这家伙很眼熟?”寇仲道:“是沙家二少爷沙成功,与沙成就一个好赌,一个好瞟,幸好尚有三少爷沙成德撑持家业。”徐子陵道:“时间差不多,我去见尔文焕和乔公山,你在这里总缆大局.”寇仲忙道:“这里有什么事可做的?只会把我问出鸟儿来。我陪你去走一趟。”徐子陵道:“这并不合情理,因为我现在是去告诉他们今晚分身乏术,而竟然可两个人都溜去见他,他们不起疑才怪。兄弟!耐性点啊!”说罢笑着去了。

寇仲为之气结,心神回到洛阳之战上。离开慈涧后,他尽量避免去想及这方面的事情,把心神集中到石之轩身上,因为他正威胁自己兄弟徐子陵的生命,那可比争霸天下更重要。所以际此洛阳陷于水深火热之时,他仍要拋开一切,到长安来对付石之轩。

此间事了,他须立即赶返彭梁,接收杨公卿撤往彭梁的人马,然后遵从游戏的规则,无所不用其极的从李子通手上夺取江都,一个他最熟悉的地方。不过他的不择手段单是针对敌人而言,对无辜的平民百姓,他绝狠不下心肠,这是他的底线和原则。

想到这里,后方有走音接近,听轻重力道,如是个会家子,寇仲故意待来者接近,始惊觉地别头瞧去。

看一眼他敢肯定对方是池生春,他虽比香玉山高天,那种自习清瘦的形神,与香玉山有四、五成相肖。举止文雅而没有江湖的俗气,嘴角挂着自信老练的微笑,显示他善于交际。他不算英俊,但长得随和顺眼。

池生春见寇仲转过身来朝他打量,拱手笑道:“这位定是名震太行的蔡兄哩!小弟池生春,为何不见匡兄?”寇仲见他没半个从人,潇潇洒洒的,恍然他该是从对街约六福赌馆走过来,不过仍摸不清楚他来“巴结”自己的目的,装出震惊姿态,忙抱拳道:“原来是六稿的大老板池爷,我们福荣爷正在苑内。文通他有事转头便回。”池生春神态从容的来到寇仲身前,压低声音道:“昨天我听尔文焕大人谈起蔡兄和匡兄,两大人对两位非常欣赏,说两位是交得过的朋友。我池主春最爱结交英雄好汉,来!我们到苑内去说,到长安来怎可在上林苑门外徘徊不入。”寇仲装出受宠若惊的神色,给结巴巴带点尴尬道:“这个|.嘿!这个不太好吧?小弟现在为福荣爷办事,嘿!”油主春一把挽着他朝大门走去,欣然道:“我对司徒兄慕名久矣,今晚正是前来一睹司徒兄的风采。对我来说司徒兄是朋友,蔡兄和匡兄亦是朋友,蔡兄在长安有什么须小弟帮忙的地方,随便说出来,小弟你会为蔡兄办到。”寇仲暗叫厉害,池生春笼络人的手段直接热情,若他其是蔡元勇,给他这么纾尊降贵的巴结奉承,不飘飘然受落寸怪。

遇上的人,不论是士林苑人员又或是宾客,无不向池生春请安问好,显示池生春交游广阔,八面玲珑。

池生春又笑道:“不要看长安城这么大,可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传遍全城。关申剑派的人最爱管别人的闲事,包括小弟在入内,很多人早看不过眼。邱文盛那老不死恃着自己的大弟子段志玄在秦王手下办事,嚣张跋,仗势横行。我不是危言耸听,那天关中剑派的人虽被迫说出不再骚扰两位老兄的话,但必下不了这口气,说到底长安是他们地盆,所谓猛虎不及地头虫,蔡兄必须小心。”寇仲醒悟过来,明白他们的太行双杰已卷入长安的斗争内,而尔文焕肯放过肖修明和谢家荣,是要钓更大的鱼,最终目的自然是想抓邱文盛的漏子,把整个关中剑派摧毁,使李世民变得孤立无援。

忙装出惊恐神色,沉声道:“他们究竟想拿我们怎样?”两人此时步至中园,池生春挽着他移往旁边的荷花池,立定正容道:“邱文盛行事心狠手辣,谋定后动,可说防不胜防。我油主春对他的胡作非为一向不满,兼且和蔡兄一见如故,此事我不会坐视。待我和两大人仔细商量,只要能请齐王为两位出头,保证邱文盛吃不完兜着走。哈!今晚不宜谈这些大煞风景的话,我们先尽兴欣赏长安第一名妓纪倩的歌艺,明天我会有好消息告诉蔡兄。”寇仲骤闲纪倩之名暗吃一惊,又庆幸徐子陵没有被池生春硬拉来赴宴。

池生春挽着他边行边道:“待会匡兄办事回来,把门的自含将他引进,天家一局一局兴兴的欢叙一晚,不醉无归。”寇仲心中叫苦,纪倩和徐子陵关系密切,若凭女性对男性的敏锐直觉识破他,那今回其是栽到家哩|.食馆内,尔文焕听罢徐子陵的借口,笑道:“恕我直言,在长安,司徒老板的安全绝无问题,我和城守所打过招呼,除非是宋缺亲来。否则:哈!”乔公山接口道:“宋家现在自顾不暇,对司徒老板应是虚言恫吓,匡兄不用放在心上。反是匡兄和蔡兄须当心别人的暗算。”徐子陵愕然道:“别人的暗算?”尔文焕凑近少许,压低声音道:“据我们收到的风声,关中剑派的人心怀不轨,决意置两位于死地;此事尚有秦王天策府的人作后盾,一出手你是雷霆万钧之势,有心人算没心人下,两位很易着他们的道儿。”徐子陵像寇仲般明白过来,对此节外生枝的事大感头痛,只恨不能不作出“正确”的反应,双目射出疑惧的神色,通:“若我和元勇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也猜到是他们干的,他们的胆子有这么大吗?”乔公山肃容道:“若没有天策府在暗禀支持,谅邱文盛川天作胆仍不敢动两位一根毫毛。不过两位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两位想办法应付。”尔文焕沉声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匡兄跑惯江湖,当然明白这道理。”徐子陵点头道:“幸好今趟遇上尔兄和乔兄两位贵人。唉!此事该否知会福荣爷呢?”乔公山道:“你们是为司徒老板办事,在情在理该让他晓得,却不用说得太严重。”尔文焕一拍他眉头道:“这不过小事一件,我们自含留神,包保关中剑派那些兔患子闹个灰头土脸。六福是通宵营业的,两位若能溜出来,我们随时可作妥善安排。”乔公山笑道:“上趟是六福,今趟好应列明堂窝开眼界,明堂窝是长安历史最悠久的老字号,在长安新城做建时成立。”徐子陵装出心动的样子,又叹道:“迟些回去没问题,整夜溜出去赌怎都说不过去,不若列明天才往明堂窝见识。唉!我这人没什么嗜好,就是睹瘾大一点。”尔文焕邪笑道:“匡兄只有赌瘾么?.”徐子陵“记起”自己的骗财骗色,嘿嘿笑道:“欢喜瞟亮的姐儿是男人的天性。该不算是嗜好,哈!”尔文焕和乔公山陪他邪笑起来,大有臭味相投之乐。

除子陵与他们约定明晚会面的时间地点街,起立告辞,尔文焕和乔公山出奇地没有挽留,任他离去。

宴会设在上林苑西园的黄菊厅,筵开一席,留下广阔的空间作歌舞表演之用。

池生春和寇仲到达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十多个歌舞姬从天门退出,见到两人频拋媚眼,不过目标多集中在池生春身上,嗲声嗲气的唤“池大爷”,连旁边的寇仲亦感受到温柔乡那令人心荡意软的滋味。

池生春踏过门槛,立即长笑道:“久仰司徒兄大名,今日终可还我池生春的心愿,幸会!”环桌而坐者纷纷起立相迎,扮司徒福荣的任俊以他的姿态神气地笑应道:“原来是一手创立六稿的池大老板,想不到这么年轻。赌场这门生意并非有钱就可做得来的,能做得有声有色人人称赞的更可数得出有多少个人。”尹祖文欣然道:“赌场旁例必有押店,生春做得越是有声有色,司徒老板的生意做得越大,所以今天怎少得生春和我们天仙他老人家?”寇仲闪闪缩缩的躲在池生春身后,皆因一眼扫去,立即倒抽一口凉气,生怕给人认出体型气度,真的作贼心虚。

尹祖文居于背南生家位,右手顺序是任俊的司徒福荣,“天仙”胡佛,胡佛右边赫然是沙家二少爷沙成功。

这好色的二世祖初抵长安时并不得意,唐室的权贵虽借重他老爹沙天南,对此一事无成的公子哥儿并不放在眼内。不过他今天能出席这个宴会,显然是尹祖文着意笼络,看中的当然非是他木人,而是掌握在他沙家手上的兵器和矿藏业务。

寇仲倒非怕给他辨认出是丑神医莫一心,因沙成功并没有如此高明的眼力,他怕的是位在沙成功右席的薛万彻。此人为李元吉的心腹大将,无论才智武功,均不在李元吉之下。兼且此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寇仲的恐惧非是没有根据的。

薛万彻旁是宋师道的申文江,另一边虚位以待的是对正尹祖文的席位,当是留给他生春的。按着是雷九指的苏管家,这老小子表情十足的盯着寇仲,一面不悦,反应恰如其份。

雷九指另一边亦是熟人,是外务省言词便给的温彦博,他专责招待外宾,出席这类场合不会令人感到突兀。

再过去是另两个空席,寇仲猜到其中一席该是留给纪倩这长安最有地位的名妓,另一席却不晓得留给何人。

看宾客座位的安排,可知尹祖文的高明,如非寇仲等知悉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为对付池生春而来,定看不透这宴会的目的是尹祖文和池生春阴谋的第一步行动。

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忽然间双方即互相入局,正面较量起来。

寇仲尚是初见胡佛,这赌界宗师级的人物有种一般江湖人物欠奉的灵秀文气,与侯希白的气质颇为神肖,不知是否因对字画艺术的钟情,使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气质上相近。

“大仙”胡佛哈哈响应道:“赌场旁有押店是个不争事实,可是押店旁却不是非有赌场不可,我和生春的小生意怎能和司徒兄相比,哈!”众人齐声陪笑。

池生春注意到雷九指瞧向寇仲的眼神,如机的反手挽着寇仲,朝酒席行去,笑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开口生意,闭口生意,不过上林苑是不应谈生意的地方。这位是大名鼎鼎太行双杰的蔡元勇兄。”按着向恭立门旁负责伺候众人的上林苑美婢道:“给我加两席位,还有一席是匡兄的。”寇仲硬着头皮随他入席,又略敛眼神,心中只能求神拜佛不会被薛万彻和温彦博两个熟人看破他的伪装,否则一切休提。

第四十九卷 第三章 飞钱生意

徐于陵漫步于昼夜喧呼、灯火不绝、华车健马、比肩接理的北里主街,忽然对寇仲那晚体会到的孤独有深切的感受。

不知是否因前仆后继般发生的烦恼,令他的情绪开始低落,他感到主动再非掌握在他们手上。无论是对付石之轩,又或池生春,他们只能被动的等候机会。

置身于长安不夜天的北里,他想起在云深不知处的师妃喧,想起远在巴蜀的石青旋,可是这一切他只能默默去忍受,孤独地一个人承担思忆的痛苦。这是他内心的秘密,他不会把秘密告诉任何人,包括寇仲在内。

此时有人在他身旁策骑驰过,转进横街,徐子陵看到的是他马上的背影,认出是李密现在长安最亲密的头号手下王伯当,心中一动,收摄心神,跟踪去也。

池生春亲自把寇仲的蔡元勇介绍予席上诸人,入席甫坐下,池生春神态恭敬的向“大仙”胡佛问道:“小仙还未来吗?”

胡佛微笑地从容道:“这野丫头很难管教,我这作爹的答不了你的问题。”

他答得风趣,登时惹起哄笑。

寇仲始知另一空席是予胡小仙的,心中暗赞胡佛的老到,能丝毫不表露心内对池生春的顾忌。

雷九指往寇仲瞧来,皱眉道:“文通在那里?”寇仲装出怯怯的神态,先朝池生春打个眼色,才道:“他遇上相熟的朋友,哈!”

瞧他言不由衷的神态,谁都晓得他在胡诌为匡文通开脱,实情当是开小差。

池生春知机的岔开道:“长安多名胜,司徒兄到过什么地方游玩?”

任俊的司徒棺荣以他断断续续的语调道:“长安有什值得一游的地方呢?”

薛万彻笑道:“温大人是席上最有资格回答大老板问题的人,因为来长安外宾的游览节目,都是由他安排的。”

温彦博洒然笑道:“薛大将军又来耍我,长安值得去的地方因人而异,对我来说坐在上林苑已心满意足,不用到别的地方去。”

尹祖文失笑道:“想不到温大人这么容易满足。我的情况有些不同,在上林苑满足后,还要过对街的明堂窝或六福找些别的满足。”

他的话语带双关,暖昧抵死,又惹起哄堂大笑。寇仲轻松起来,感受到尹祖文、温彦博等这些交际老手口角生春,潇洒野逸的情趣;更重要是薛万彻终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显是没有对他起疑。

苦无机会开腔的沙成功终掌握到机会,道:“长安多的是可供游赏的园林,例如昌明坊的令寺园,升平坊的药园,体祥坊的奉明园。不过若论名气和规模,则无出于乐游原和曲江池,前者是城内高地,位于升平坊和新昌坊问,登高望远,别有一番开拓自由的境况。但论景观,曲江池仍是长安之最,它位于城东南隅,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南北长而东西短,两岸弯曲,苑殿连绵,楼阁起伏,花卉周环,绿荫围绕,加上沿江设置的笑蓉园和杏园,以及沿岸小巧雅致的曲江亭子,使人几疑是置身天上而不是人间。”

寇仲首次发觉沙家二少的长处,就是在吃喝玩乐方面绝对不赖。

宋师道往沙成功瞧去,脸上掠过你对我老板说这些话等若对牛弹琴的神色,恰到好处。

果然任俊知机的道:“长安现在最赚钱的是什么生意?”

众皆鄂然,心付这大俗侩刚才定是对沙成功的话半句没听进耳内去。

池生春哈哈一笑,圆滑的道:“说到做生意,我敢说在座者没有人及得上司徒兄,所以司徒兄问的该是目前在长安最赚钱的投机生意,对吗?”

任俊展示出被宋师道和雷九指苦心训练的成果,点头道:“池兄确是我的知心人,城市城市,有城必有市,城是由城墙和沟河组成的军事防御,保证住民的安全;市是商品交换的场所,代表城内外居民生活所需的经济活动。没有城市,生意怎都做不大。”

温彦博赞道:“司徒兄做生意确有见地,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有生意眼的人最易起家。说来好笑,司徒兄刚才那番话正点出目前长安最赚钱的生意,就是经营船店,这相当于货栈,只要你在东西两市叉或通衡大街有十来间邸店,可赁予从各地来做生意的人,赚取租金佣金。特别是不远干里而来的胡人,十来天的租金动则以黄金计算,利润惊人。”

胡佛笑道:“司徒兄在长安收押回来的物业不在小数,确可以想想这门赚快钱的生意。”

寇仲心底开始羡慕徐子陵,众人说的是他没有丝毫兴趣的话题,不过却是任俊表现他是司徒福荣的好时机。

任俊摆出专家款儿,道:“邸店是让人住宿或存货沽卖的地方,我的想法更进一步,何不经营让人存钱的邸店,加上飞钱的方便,我做的将是整座城市所有商家的生意。事实上这正是我来长安其中一个目的,这当然须靠座上各位支持,又或大家看看可如何合作。我司徒福荣牙齿当金使,说过的话从没有不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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