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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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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听得一头雾水,道:“胡小姐请赐示,小姐该知我是从不伤害无辜的。”

胡小仙甜甜笑道:“奴家当然信任你,沈落雁是否你的老相好?”

徐子陵心中暗颤,道:“只可说是好朋友,究竟是什么事?”

胡小仙羡慕的道:“能得徐子陵肯亲口承认为红颜知己,是多么难得,小仙肯定没有这恩宠,对吗?”

徐子陵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大家在说正事,胡小仙却不忘妒忌别人,还要争宠!只好道:“若异日有人间起我和胡小姐你的关系,我亦是同一的答复。”

胡小仙喜道:“奴家真的受宠若惊呢,可你这人哟,是否其个铁石心肠的?”

徐于陵当然明白她的语意,却不愿在这方面谈她胡缠不清,正容道:“此事竞与沈落雁有关?”

胡小仙凑近少许,轻轻道:“在长安,有一极具影响力和实力的世家,正密谋对付沈落雁,一个不好,李世积会受到牵连。”

徐于陵一震道:“独孤阀?”

胡小仙道:“你清楚他们间的过节吗?”

徐子陵心中暗叹,道:“算是清楚吧!独孤霸在洛阳被沈落雁刺杀,唉!此事本没有人晓得,还是我们泄漏出去的。若她现在真遇上你说的情况,我们要负上主要责任,所以我们绝不会坐视。”

胡小仙担心的道:“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们只可暗中化解,不可伤害独孤家的人,因为独孤风是奴家最好的朋友,若非得她通知我,我不会晓得(寒林清远图>被池生春高价收购,并以之作聘礼来打动爹的心。”

徐于陵至此始明白胡小仙“泄秘”的来龙去脉,也暗起戒心,因胡小仙打开始便没有“坦诚无私”,幸好逐渐赢取得她的信任。

诚恳的道:“胡小姐请放心。”

胡小仙沉声道:“我只是从风妹的话语听出一鳞片爪,他们是要利用李密的异心造文章,拖沈落雁淌这浑水,若沈落雁中计,他们将出手取沈落雁之命,至于其中细节,奴家并不清楚。”

徐子陵暗哼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令他们穷于应付,却又不能置诸不理,不解道:“李世积现在是唐室重臣,攻打洛阳的主将,独孤阀现在声势大幅减弱,怎敢冒开罪秦王之险去陷害沈落雁?”

胡小仙肃容道:“不要低估独孤阀,现时独孤阀和宇文阀均投靠李渊,一向以来三阀关系亲密,现在两阀更清楚保存富贵权力的唯一生路,就是全力支持李渊。

只看李渊能请得动尤楚红入宫保护张捷好,可推断他们的关系。有张捷好在背后支持独孤阀,加上李渊对李世民的猜疑顾忌,在顺水推舟下,李渊说不定会纵容独孤阀向沈落雁报复。一旦令沈落雁背上与李密叛变的罪名,秦王怕亦无可奈何,因为沈落雁对李密的忠心,早是人尽皆知的事。”

徐子陵大感头痛,此事确可大可小。告辞离开。

出乎寇仲等意料之外,宋师道并非神情轻松愉快的回来,而是一脸沉重。

雷九指和任俊知机的借词离开,好方便两人私下说话。

宋师道接过寇仲斟上的香苫,无意识地饮上一口就放在桌上,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寇仲可肯定他视而不见,只是沉浸在深思里。试探问道:“商场主是否仍不肯原谅我们。”

宋师道茫然摇头,道:“我看她对你们早消了大半的气。她是位有智慧的女子,对你们了解什深,该明白你们是别有苦衷。”

寇仲听得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二哥有否代我们向她解释。”

宋师道仍是自顾自两眼空空洞的朝前望,梦呓般道:‘我向她解释过一遍,她没有肯定的答复,只说要多想几天。然后她兴致盎然的和我谈论她最喜爱的蓝田玉,这种美玉乃玉中王者,玉色冬则温润,夏则清凉,质地洁净坚脆,击之发音清澈嘹亮,纹理艳绝无伦。

唉!秀询确是有品味和有眼光的女子。”

寇仲讶道:“听二哥这么说,你们该谈得非常投契,怎么……嘿……怎么……”

宋师道像首次发觉寇仲的存在般朝他瞧来,苦笑道:“投契有什么用?”

寇仲不敢直问,旁敲侧击道:“宋二哥是以本身的身份面貌去见她,还是以申文江的模样身份。”

宋师道道:“当然是宋师道的本来面目,你不想她晓得司徒福荣的事吧!”

‘寇仲叹道:“我是忍不住哩!宋二哥为何像……嘿……像失去人生乐趣的样儿,是否她在言多有失下开罪二哥你呢?她欢喜你送她的花布吗?”

宋师道呆望他好半晌,惨然摇头道:“小仲你误会哩!她不但对我送她的花布非常欣赏,还说要立即亲自动手栽缝成衣裙穿给我看,我走时她更约我明晚与她共晋晚膳。大家是自己人,我不想瞒你和子陵,秀询是你们的娘外首个能令我心动的好女子。”

寇仲百思不得其解的抓头道:“那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宋师道苦笑道:

“问题是我宋师道是‘天刀’宋缺之子,又是你寇少帅的二哥。”

寇仲心中剧震,立刻明白过来。

商秀询乃飞马牧场之主,故必须首先考虑牧场的存亡。照现在的形势发展,天下极可能演变成南北隔江对峙的局面。大江之南,是宋缺和寇仲的天下;大江之北,则为李阀唐室的势力范围。假设宋师道与商秀询相好询,飞马牧场位于大江之北,势成李阀的眼中钉,将难逃被连根铲除的命运。

宋师道颓然道:“你终于明白哩!”

寇仲无奈点头,道:“二哥是什么时候想起这个问题的?’,宋师道答道:“当我向她提起你们时,她说形势所迫下,终有一天她要与你们划清界线,她今趟到长安来,亦因飞马牧场的领导层决意与李阀修好。言下之意,与你们因馆馆而来的误会只属小事。那时我才想起自己是宋缺之子,不宜与她交往,这关系只会把她害苦。”

接着惨然笑道:“我对你娘的心志不够坚定,本早下决心陪君绰终老幽谷,却还三心两意,朝秦暮楚,理该受到惩罚。”

寇仲心乱如麻,惊呼道:“二哥万勿有这种想法,若二哥寻得真爱,娘在天之灵只会欣慰,你伴在她坟旁反会令她不安。”

宋师道六神无主的茫然道:“真的是这样吗?”

寇仲回过神来,拍胸保证道:“我和小陵就是娘在世上的代表,你不信我们信谁?明晚你宋二爷记紧赴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潇潇洒洒的和她谈论蓝田美玉,谈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谈我们和政治形势。只当地是个红颜知己,至于将来如何,就交由娘在天之灵决定。’宋师道双目亮起来,点头道:“对!她现在只视我为一个谈得来的知己朋友,所以我不用多心。”

寇仲放下心事,但又心知肚明多了件心事,且可能是无法解决的难题。不由想起李建成对商秀询的兴趣,如若明晚李渊亲口向商秀询提出婚约,商秀询会否因飞马牧场的将来,委屈自己答应这政治的交易?那或是与两人“划清界线”一语背后的真义。

宋师道能承受这继傅君掉之死后另一沉重打击吗?徐子陵十万火急的赶回多情窝,侯希白正悠然自得的在书斋为他的<百美图)动笔,见徐于陵欣然道:“全赖子陵点醒我,我现在眼见是画,心见是画,却又似是没有画,果然安乐自在,多余的事无暇去想,无心去想。”

徐子陵在旁坐下,瞧着他为勾勒好的画令美人敷上粉采,随口问道:“李渊不是指定要你画他后宫的美人儿吗?为何你却像在此闭门造车的样子?”

侯希白放下画笔,笑道,“怎会是闭门造车?且我怎肯放过尽视唐宫佳丽的机会,画中美女,我是在宫内面对真人勾勒而成,那些美人儿没一个敢不乖乖听我的话,还要干方百计讨好我,怕我把她们画丑,又或不能突出她们的优点,在画卷里给比下去。哈!真是难求的优差。”

徐子陵问道:“你何时入宫?”

侯希白傲然道:“我欢喜何时入宫就可在什么时间入宫,为何要问?是否与偷画有关?”

徐于陵道:“能否变成与偷画有关,迟一步再说,眼前则有两件急事,须你出手帮忙。”

侯希白道:“看来小弟亦有点用,于陵请吩咐。”

徐于陵道:“首先我要你查清楚刘文静代李渊向池生春说的话是否属实?此事关系重大,若失窃前张捷好根本不晓得《寒林清远图》的存在,又或她没有对此图生出现视之心,宝画就该藏在李渊的藏画室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侯希白在徐子陵旁坐下,点头道:“果然关系重大,此事包在我身上。于我是出名爱画的人,问起这方面的问题,绝没有人会起疑心,让我直接问张娘娘那美人儿吧!另一件是什么事?”

徐子陵面容一沉,道:“你设法与沈落雁见个面,警告她独孤阀想借李密暗谋离开长安的事拖她下水,背后可能有李元吉什或李建成在支持,叫她千万不要中计。”

侯希白动容道:“此事更重要,你可否说得具体些,好让她知所趋避。”

徐子陵摇头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提醒她当李密正式向李渊请缨到关外召集旧部以对付王世充、窦建德,就是危险来临的时刻。而在这事发生前,最好不要与李密或王伯当有任何接触。”

侯希白道:“若她要见你,我怎样答她?”

徐于陵道:“今天直至黄昏,我该在司徒府,有事的话你可来找我,我可赶到这里来见她。”

侯希白道:“我立即去为你办这两件事,也是时候去查探莎芳归天一事对唐室的震撼力。”

接着低声道:“谢谢你们!”

徐子陵悄然道:“谢什么呢?”

侯希白徐徐道:“谢你们为偷画的事费尽工夫,绞尽脑汁。坦白说,纵使偷不到,我仍是非常感激。唉!

若画不在捷好的闺房而是在李渊的书房内,我们就只有放弃。何况李渊的居处楼殿重重,他随便把画放在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没人阻拦任得我们搜寻,恐怕亦非一、两天能找得到。我虽对画是痴子,却不是傻瓜,没理由要你们陪我去送死的。”

徐子陵微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晚我去偷画时,池生春曾把一些粉末洒在地上,只要我鞋底沾上,他们便能凭气味追踪我,你能否找些这样的粉末来呢?”

侯希白不解道:“这与偷画有什么关系?”

徐子陵欣然道:“若李渊真的请我们的申爷去鉴证《寒林清远图》,这种粉末将是我们怒海黑夜航行的照明灯,除非李渊把画藏在不能透气的密室内。”

侯希白拍几叫绝道:“子陵呆是智计过人,此计万元一失。因为画轴的理想藏处该是通爽适中乾湿合宜之处,而不应密藏室内。此事又包在我身上,应该说包在雷大哥身上,他该比我行。那今晚是否仍须入宫探路呢?怕否会打草惊蛇。”

徐子陵道:“今晚的唐宫之游是势在必行,不能不去,更不敢不去,否则我们受辱的土木机关学大师焉肯放过我们。”

两人交换个有会于心的眼神,同时放声大笑。

第四十八卷 第十三章 计划未来

徐子陵被雷九指迎入宅内,顺道介绍他认识新来的四仆,入厅後见任俊扮的司徒福荣神情古怪的立在一角,讶到:“什麽事?”雷九指得意洋洋的道:“你有没有发觉福荣爷有些而不同?”任俊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表示雷九指硬迫他站在那里等待被检阅。

徐子陵漫不经意地拿眼一扫,微笑道:“小俊不但在扮司徒福荣,也在扮我,对吗?任俊喜到:“徐爷的眼力真锐利,我还怕你看不破雷爷的手段。”雷九指傲然道:“这正是针对高手的必要作法,所以我加高小俊的靴子,令他高度与陵少分寸不差,更加阔他的肩头,当有需要由子陵扮回司徒福荣时,将没有人能看破。”徐子陵知情识趣地夸奖他几句好听的话後,问道:“有没有方法弄一种粉末似的东西,可以贴附在画捐上,既令人难以察觉,又可以逐渐散发出某种气味呢?”雷九指指指自己脑袋,笑道:“这家伙可为你解决任何事营,不过最好把真正的情况说出来,否则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徐子陵遂把构思说出来,雷九指一句:“待我去想想”便溜掉。

任俊来到他旁,诚恳的道:“徐爷真厉害,竟然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妙计。”

徐子陵微笑道:“整天要窝在屋内,会否感到气闷?”任俊摇头道:“怎会气闷?小子从两位前辈身上每天都学到新的东西,寇爷正在卧房休息,并请徐爷到步後立即去见他。”徐子陵问道:“宋爷呢?”任俊压低声音回答道:“宋爷自见商场主回来後,一直在中园的亭子呆坐,我们不敢去打扰他。”徐子陵泛起不安的感觉,点头道:“我见过寇仲再说。”徐子陵在床沿坐下,双手交叉放後做枕仰卧榻上的寇仲朝他瞧来叹到:“我有两个难题想与你分享。”徐子陵苦笑道:“看你现在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肯定满脑是如假包换的难题。唉!难题吗?我也有得出让。”寇仲盘膝坐起来,笑道:“是我先说的,所以我有优先权。我一直没告诉你,昨晚我曾和动过手。”徐子陵明白他不想让侯希白晓得这方面的事,因关连石之轩。道:“他功德圆满的天魔大法厉害至何种程度?”寇仲道:“我尚未试清楚清楚,却有个极端不详的感觉,是她的天魔大法刚好能克制我的井中八法,就像水能克火的一种无法改变的物性相克。”徐子陵道:“事情未必如此严重,只因她比谁都明白我们以长生气为基础的的真气,你们怎会动手的?”寇仲道:“是她迫我动手的,以证明只有她的天魔场才能困住石之轩。难题就在这里,我们究竟和她合作,还是拒绝她。今天我们必须给她一个肯定的答覆,时间不容我们拖下去。”徐子陵道:“或者是因我见过她悲泣的凄惨样儿,感觉到她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际此她正限於四面楚歌的时刻,我们为人为己都该扶她一把。而合作则止於对付石之轩,我们以後再不插手她任何事内。”寇仲叹道:“你同情她,是因为认为石之轩以大欺小,可是我却有个感觉,极可能是另一个石之轩,终有一天天下无人能制。”徐子陵凝望他半晌,道:“她昨夜的表现,肯定令你犹有馀悸,对吗?”寇仲双目神光闪闪,忽然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应说是打动,她天魔场灵活。变幻的变化,深深打动我对武道的追求,就像石之轩的不死印。好吧!就依你之言和她合作,狠很赌他娘的一铺。假若伏杀石之轩失败,我们该如何应变?”徐子陵沉声道:“我们立即撤走,并放弃司徒福荣计画,否则会连累很多人,因为我们将惹起石之轩的杀机,并不择手段对付我们。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寇仲道:“第一道难题就当解决,另一道难题恐怕连你也有心无力。”接着就把宋师道的顾虑说出来。

徐子陵沉吟片刻,见寇仲眼瞪瞪的呆看着自己,讶道:“为什麽这样呆瞪我?”寇仲颓然道:“我在看你会否乘机劝我放弃争霸天下。唉!我现在内疚的要命,这可说是宋二爷唯一的一个得到幸福的机会,如若触礁,他将失去生趣,说不定会到娘的坟前自尽殉情,那是我最不愿见到会发生的事。”徐子陵沉声道:

“依目前的形式发展,如若你寇少帅放弃争霸,洛阳必然失陷,宋缺给你气得心灰意冷下将袖手不理中土的事,李渊会把李世民召回长安,改由李元吉主持大局,由於洛阳得关中支持,寇建德和刘大哥将有败无胜,巴蜀依约降唐,天下群雄像骨牌般应声投降或战败覆亡。於此情况下,李世民肯定会被魔门的人刺杀,那时唐室天下若不落入魔门之手,亦难逃塞外联军入侵征服的命运。”寇仲剧震道:“你好像是首次正式支持我为统一天下而战?”徐子陵苦笑道:“我是以事论事,看到李渊被魔门的尹祖文利用其好色弱点的情况,还有独孤阀、宇文阀和李阀三合一的形势,加上石之轩之外上有,李世民绝对没有机会,妃暄期待落空。而正如你所言,李世民在府兵之下根本没有可能拥兵自立,而他亦不愿这样做。”寇仲道:“假若我真能杀死李小子,击溃唐军,那又如何?”徐子陵道:

“战火无情,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小弟有甚麽话好说的。但你不是说过只有争天下的野心和享受那种过程,却没有当皇帝的兴趣吗?在容许的情况下,大可放过李世民,将来让他当皇帝算了。”寇仲苦笑道:“给你说得我心都痒起来。

坦白说,看过李渊当皇帝之苦,想当皇帝就是傻瓜,只可惜我们是痴人说梦。依现今的形势发展,即使我能夺取江都,仍难逃兵败战死的劣局。坦白说,我真看不到自己有任何机会。非是要长李世民志气,在实力上和战略的布置上,我和李世民仍有一段差距。”徐子陵摇头道:“你因被李世民重挫於慈涧,心情郁结下既低估自己,更低估你未来岳丈‘天刀’宋缺,只要你能撑着局面,一待宋缺率领南方大军北上,天下形势会逆转过来,再非李阀独大的一面倒情况。”寇仲一呆道:“宋缺竟会来助我。”徐子陵道:“此事千真万确,是沈落雁和李世民告诉我的,宋缺正召集岭南各族的俚僚军,进行集训,若从岭南坐船沿岸北上,可馀个许月的时间抵达。”寇仲半信半疑道:“那他老人家为何不立即来救我?”

徐子陵道:“军队结聚後尚要集训,须时至少三个月,加上船程,是四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岭南大军最快赶来就你的时间在十月才能实现,但宋缺乃军事大家,绝不会在那时候北进。”寇仲失声道:“为甚麽还要拖延?到那时我寇仲可能要靠你才能向李小子讨回遗骸,好安葬在娘的墓旁。”徐子陵叹道:“仲少你这叫关心则乱,南人北战,首先要克服水土的问题,十月北方严冬开始,在寒冷的天气下,不耐风雪苦寒的南兵势将战力大减,以宋缺的智慧,怎都会忍耐至春暖花开的时候始发兵,他到那时始会将这计画知会你。”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那岂非仍要捱九个月的悠长时间。”徐子陵道:“那就看洛阳可守多久。我愿助你取江都,并不是一时感动下的鲁莽之言,而是深思熟虑後的决定。我不愿和李世民交锋,对李子通却没有这种顾忌。”寇仲呆看他半晌,道:“好!无论伏杀石之轩一事是成是败,只要死不去,我立即赶回彭梁,尽一切办法收服李子通。”

徐子陵道:“我非常高兴你恢复斗志,却不知是福是祸。此间事了後,我会到巴蜀走一趟,然後到彭梁和你会合。”寇仲道:“然则眼前宋二哥与美人儿场主的死结如何解开?我真怕商秀为牧场着想,会委身李建成,那是我们难以容忍的。”徐子陵道:“我们找个机会,和商秀开心见诚的谈一次,希望她怎都拖延至洛阳失陷,才在这方面决定。”寇仲点头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希望美人儿场主真的倾情宋二哥,那就一切好办。我的两个难题四都解决哩,你那方面又有什麽新问题?”徐子陵一股脑儿把胡小仙担心的事说出来,道:“若证实李渊偷画别有居心,我们须将偷画大计改变过来,且要冒更大的风险。现在我们把偷画和伏杀石之轩两事勾连在一起,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我们也要吃不玩兜着走。”寇仲担忧的道:“若李渊打消宋二哥鉴正宝画的念头,又或待几个月风声过後才这般做,我们岂非只能被动的呆等吗?”徐子陵肯定的道:“我有直觉李渊会在这几天内请二哥入宫,因为他必须肯定手上名画是真作而非伪冒,否则便是个笑话。若宋二哥真的是申文江,李渊一句话就可令他不敢说三道四,所以并不存在须待风声过後的问题。胡小仙却是非常迷人,难怪李渊动心。不过他是否志在小仙,还须待侯公子去证实。”寇仲兴奋起来,道:“今晚就让我们去勘破入宫地道的玄虚,到宫内探路。他娘的,扬州双龙和多情公子来啦!”徐子陵没有被他的兴奋感染,冷然道:“应说曹三来哩!”寇仲错道:“曹三?”徐子陵道:“当然是曹三,我们先扮曹三顺手牵羊拿手唐宫中一件国宝,下趟去偷画就不至於太突然,更不会怀疑是宋二哥泄密。”寇仲皱眉道:“那会令李渊更加强防备,对我们是有害无利的。”徐子陵哂道:“你真的认为有分别吗?李渊为防范石之轩,且更因莎方被杀一事,宫内的戒备警觉早提升至顶点,根本没有分别。”寇仲呼出一口气道:“你这小子比我更胆大包天,就像我以为自己是情场战士,你却是情场先锋将,是我在情场的上司。哈!曹三不但没有远遁,偷东西还偷到皇宫去,视李阀为无物,究竟会惹起甚麽反应?”徐子陵看看天色,道:

“差个把时辰便是黄昏哩!我们应否去见商秀一面呢?”寇仲道:“小弟认为你一个人独自去看他易说话点,我则去找尔文焕,告诉他须取消今晚的赌局。这叫欲擒故纵,待他做出提议,例如与其在上林苑外呆等,不若溜过对街赌他娘的几局诸如此类,我们则装作最後终被说服,因为太行双杰不但贪婪成性,且是只顾自己的人。”徐子陵道:“说到底就是要我孤伶伶一个人去面对美人儿场主,由我背这黑锅。”寇仲拍拍他肩头道:“一世人两兄弟,这叫群策群力,又叫分工合作嘛!”就在此时,两人心现警兆,同往卧室朝西的窗子瞧去。

幽灵般立在窗外,正巧笑倩兮,秀眸生辉的凝视两人。

两人大吃一惊,魂飞魄散。

大唐四十八卷完。

第四十九卷 第一章 矛盾之争

寇仲和徐子陵的震骇是有理由约,因为这是他们最害怕的事。

上趟到长安寻找杨公宝库,如被揭破,还可与高占道等人立即撤走,可是今趟却是牵连广泛,荣达大押的陈甫等人固是首当其冲,追查起来,千遥的欧良材等人亦难免祸。且际此李渊正深忌李世民的当儿,可能李靖也将有难,所以他们于此时份看到窗外的婠婠,立即三魂不齐,七魄不整。

在这方面的掩饰,他们非常小心,用尽手段,想不到终被婠婠识破,最糟是直到此刻他们仍不晓得漏子出在那里?更联想到婠婠既可如此,.暗伺在旁的石之轩自可办到。

两人头皮发麻,哑口无言时,婠婠从窗外飘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到床端,嘴角含春的道:“两位情郎好!你们的考虑有结果吗?”寇仲正面向着她,深吸一口气以舒缓震骇波动的情绪,沉声道:“你是怎样发觉的?”徐子陵改变坐姿,双目电射婠婠,心忖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希望婠婠乃唯一晓得“司徒福荣计划”的人,然后合两人之力不择手段拚着受伤来个杀人灭口,否则以后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他肯定寇仲心中转的是同一念头,他不知道寇仲能否狠下此心,却知自己肯定办不到。

婠婠香眉微耸,轻松的道:“百密一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婠儿早晓得你们另有图谋。”寇仲双目精芒骤盛,旋又敛去,颓然叹道:“看你是不肯说出我们错失在什么地方哩!”婠婠秀晖涌起复杂的情绪,幽幽的嫖徐子陵一眼,目光转回寇仲脸上,柔声道:“恰恰相反,我本不打算说出来,但现在改变主意,决定立即解除你们的疑虑,好令你们安心。相信人家一趟好吗?.就算你们拒绝助我,婠婠绝不会出卖你们。”徐子陵讶道:“为何忽然改变主意?”婠婠目光投往窗外中园的方向,微叹道:“刚才我在试探你们,看你们会否杀人灭口?我进房来实是以身犯险,可是在如此情况下,你们仍不肯向人家下毒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婠儿给你们感动哩!”寇仲和徐子陵听得脸脸相觑,因难测她说话的真假;感觉则窝囊至极点,有肉在玷板上,任由宰割的被动苦况。

婠婠柔声续道:“你们的漏子出在商秀珣身上,也是唯一的失着,我猜到你们定会找她解释,只没想过为你们作和事老的是宋家二公子。跟他可比跟你这两个其奸似鬼的小子易多哩!他早前离开商府时更是满怀心事。”两人恍然大悟,这确是百密一疏,同时亦安心下来,因为石之轩并不晓得他们和商秀珣间发生的事,故不会像婠婠般懂得伺伏商秀珣行婠之旁,等待他们上钓。

婠婠见两人呆头鸟般的瞧着她,微项道:“人家其不会出卖你们,更不会利用这来威胁你们,那对婠儿有什么好处?而纵有天大好处我也不愿以后你们认定我不但是无可化解的仇人,更是卑鄙至极之徒。”雨人开始感觉到婠婠的诚意,交换个眼色后,寇仲道:“见你这么乖,我们亦有回报。我们昨晚夜采尹府,听到尹租文和贵派闻采婷的对话,若尹指你难忘杀师之恨,不利你们圣门两派六道的统一,提议以白清儿代替你。闻采婷看来已给说得意动,还说边不负、辟守玄两人都支持白清儿。只要百之轩肯狠心杀死女儿,阴癸派会臣服百之轩之下。”徐子陵补充道:“尹祖文认为只要能生擒你,他有办法迫你把《天魔诀》交出来。”婠婠容色平静,双目下垂,淡淡道“你们确神通广大,竟瞧破尹祖文的身份。”寇仲笑道:“这或者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婠婠屑角微翘似示不屑,晒道:“什么天网?什么天命?太史公早有伯夷、叔齐善人不得好死,而满手血腥罪孽者却得善终之叹!他自己则惨遭宫刑,不能人道。所谓天网天命,是耶非耶!只不过是满口仁义的伪善者骗人作奴材的大话。”寇仲讶道:“我不过随口说说,心中并无意见,你却像并不把众叛亲离、四面楚歌的情势放在心上?.”婠婠双目凝视寇仲,缓缓道:“祝师死后,婠婠从此没有亲人,在圣门里惟强者称王,只要杀死石之轩,其它人怕我还来不及,岂还敢来惹我。现在最后的决定握在你们手上,你们若一意孤行,我只好另寻办法,但仍不会揭破你们的勾当。”最后一句话今两人大生好感。

寇仲向徐子陵道:“陵少怎么说?”徐子陵道:“我答应过的事,从来没有不算数。”婠婠喜出望外,娇躯轻颤道:“那石之轩死定哩!你们可有什么计划?”寇仲道:“我们希望能在此点上有些保留。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晓得石之轩在长安有另一个化身,故正等待某一时机的来临,当迫得石之轩全无退路,我们可在他唯一的逃生出路伏击他,可是详细计划要待到那一刻来临前,我们才可以告诉你。到时你会明白我们现守口如瓶的原因,因为牵涉到我们太多秘密。”婠婠点头道:“这非常公平。你们现在是婠儿仅有敢信任的两个人,不必有丝毫担心你们会害我。为方便行动起见,奴家暂居此处行吗?这里环境不错,我保证不会被下人发现。”只听她的话,两人知她已把司徒府的形势摸通摸透。

寇仲皱眉道:“你自己没有落脚的地方吗?待展开行动时我们自会通知你。

婠婠容色平和的道:“我当然有安身落脚的处所,却不敢告诉你们。谁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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