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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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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道:“天水在哪里?”

寇仲得意洋洋道:“天水在秦岭之外,京师之西,难怪你不知道了。”

接替分析道:“若非瓦岗军拖住了京师和东都的大军,恐怕薛举仍不敢作反。另外还有个叫李轨的家伙亦在武威起兵,自封为大凉王。短短几个月便多了两支义军,看来隋室气数已尽了。一又道:“照我看。如李大哥所说,除了窦建德、李密、王薄和我们的老爹外,其他人恐怕都没有多大作为。”

徐子陵笑道:“你忘了李小子吗?”

寇仲老脸一红道:“坦白说,我确不想记住那李小子。”

此时管马厩的人气急败坏的来到两人台前,惶然道:“两位少爷不好了,有人要抢你们的马儿。”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色变。

两人赶到客栈院落的马厩时,白儿灰儿和另十多匹马给十多名官兵硬牵出来,正准备离去。

寇仲和徐子陵扑了过去,拦住去路,大肆喝止。

官兵们显是想不到有人这么斗瞻,齐声叱喝,其中两人还抽出佩刀。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你抢马,我应付人,看老子的气势吧!”

刀光一闪,一名官兵的大刀已照颈劈至,完全不管会否弄出人命来。

寇仲双目精芒亮起,脸容变得无比冷酷,似足跋锋寒,觑准来势,右手闪电探出,竟一把捏着了刀把,底下则闪电飞出一脚。

官兵惨叫声中,应脚飞出丈余,撞在往来另一官兵身上,两人登时滚作一团,狼狈不堪。

其它官兵都看呆了眼,始知遇上高手。

寇仲和徐子陵却是脸脸相觑,想不到寇仲那一脚竟是如此厉害。

寇仲把刀拋上半空,落下来时抓着刀把,学跋锋寒般横刀而立,以睥睨当世的气概冷然道:“尔等身为官兵,竟公然强抢民马,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官兵为他气势所摄,竟没有人敢再出手。

一个头目模样的壮汉踏前一步,怒喝道:“我们奉了将军之命,征集马匹,小子你竟敢违旨抗命,可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滚开?”

寇仲本身就是钦犯,那会把这种欺压良民的皇法看在眼内,兼之一出手得胜,正在兴头上,也踏前两步,到离那个头目只有丈许远近时,整个人的精神集中到刀锋上去,同时催发体内真气。

一股凛冽的刀气,立时由刀锋透出,最奇怪的是整把刀竟亮了起来。

十多名官兵同时色变,那兵头首当其冲,竟硬被刀气冲退了两步。

寇仲想不到自己竟真能有此功力,心中一喜,立时打回原形,刀气消去。

那兵头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又欺他们年青,招呼一声,十多人扑了上来,举刀往两人招呼过去。

寇仲怕徐子陵没有兵器会吃亏,大喝一声,抢前画出一道半圆形的刀芒,敌刀遇上这芒圈,六柄竟有四柄脱手甩出,另两个腕力较强的,亦因虎口震痛退了开去。

徐子陵这时抢到灰儿白儿旁,亦把牵马的两名官兵打得变作倒地葫芦,还顺手夺了一把佩刀。

寇仲佩刀闪电劈出,登时又有一人中刀倒地,大快笑道:“明年今日就是你这些贼兵的忌辰,遇到我们算你们倒足霉头。”

众官兵听到他要杀人,未受伤的立时作鸟兽散,受伤的只好连爬带滚走了。

寇仲抚刀叹道:“官兵如此瞻小如鼠,只懂欺压平民,难怪这么多人被迫造反。”

徐子陵牵马过来,苦笑道:“若我们再不溜走,敌人班兵回来后,明年今日就是我们的忌辰了。”

寇仲和徐子陵手挥长刀,策马硬闯城门。

守城门的士兵显然尚未接到消息,措手不及下,给他们冲倒了五、六个人,欲追赶时,两人早绝尘而去。

他们自是心怀大快,虽对舍下的车厢衣物有点心痛,但吐气扬眉的感觉却暂时盖过了一切。

驰了二十多里路后,已是黄昏时分,两人就在路旁山野露宿。

寇仲打了只山鸡回来,徐子陵早采集了足够柴枝,生火烧烤。

两人嗅着香气,都生出心满意足的感觉。

寇仲关心地瞥了正在左近山坡悠间吃草的马儿后,叹道:“想不到我们这两个穷光蛋,终于拥有两头乖马儿,我都说终会有出头的日子了。”

徐子陵道:“你这家伙有头威却没有后劲,开始时一派高手风范,只凭刀气便迫得那兵头仓皇后退,接着便后劲不继,像你这种高手真羞家了。”

寇仲赔笑道:“下趟不会这样的,可知心法最是重要。作战时要绝对冷静,就像井中之月,任何情绪波动,都会使高手变成低手。”

徐子陵道:“这是说来容易做来难的事,例如若你见到我被人伤了,还能将精气神保持在那种井中月境界吗?”

寇仲自问办不到,苦恼道:“但跋锋寒那小子看来天生便是这种人。我们却是感情丰富,究竟有其么方法可锻炼出这种铁石般的心志呢?”

徐子陵皱眉想了一会,沉声道:“看来只能在生死决战时去追寻领会,若一天未达到这境界,我们仍未可自夸高手。”

寇仲兴奋道:“但我们已知道那是什么一回事,在柴房苦练了那几天后,我体内的真气已比以前象样多了,只……咦!”

两人同时生出警兆,朝马儿望去,一见下立时睚毗欲裂,拔刀跳了起来。

只见一个雄伟如山,散发披肩,身穿黄衣的巨汉,两手似若无力地分别拍在灰儿和白儿马头上,可怜两人的爱骑立时响起可怕的骨折声,一声不响的倾颓倒毙地上,并滑往坡脚去。

寇仲发出惊天动地的悲叫,正要扑过去时,徐子陵暴喝道:“水中月!”

寇仲虎躯剧震,猛然剎止。

那人足不沾地的飘下山坡,到了两人寻丈许外,才傲然立定。

此人脸如铜铸,浓眉大眼,额上正中处生了个肉瘤,就像一只有角的怪物,狰狞可怖。

他的手脚比一般人粗大,予人力大无穷的感觉。

这时他一对巨目内厉芒闪动,狠狠的打量两人,最后目光落到两人遥指着他的刀锋处,冷哼道:“凭你们也配和我宇文无敌动手吗?”

寇仲得徐子陵提醒,更明白这是生死关头,逐渐冷静下来,沉声道:“配或不配,动手见个真章便清楚分明了。”

徐子陵则以平静得连寇仲亦惊奇的语气淡淡道:“究竟是否你的爹娘恬不知耻,竟给你改了个这么吹牛皮的名字呢?”

宇文无敌眼中掠过狂怒的神色,伸手往后一抹,把背上的长矛取到手中,登时生出一股凛厉的杀气,直冲过来。

就在此刻,两人晋入水中月的精神境界,同时催发刀气,凭联手之力,堪堪抵着这可怕的对手。

宇文无敌掠过讶色,长矛一摆,脚下就势抢前三步时,矛势展开,幻作千百矛影,长江大河般朝两人攻去。

寇仲和徐子陵。把体内奇异的真气运行到极致,感官以倍数的增强,清楚地感到对方矛影几全是虚招,只有攻向徐子陵咽喉的一矛,才是实着。

寇仲狂喝一声,但容色却是静若止水,猛往前冲,运刀劈出,直取宇文无敌左肩,真气透刀而去,发出破开空气的尖啸,声势惊人至极。

徐子陵亦是心境玲珑剔透,比之平时练功还要澄明清晰,完全把握到对矛的来势和速度,没有半点遗漏,当下沉腰坐马,一刀劈去。

只见对方闪电横移,不但避过了寇仲一刀,还改变了长矛的角度和速度,转取他的右胁。

徐子陵原式不变,只略微地改变了角度,“锵”的一声劈在对方矛尖上。

劲气交击。

徐子陵闷哼一声,给对方长矛传来有若千重浪涌的劲力震得整个人拋跌开去。

宇文无敌亦不好受,只觉这小子刀锋传来的真劲怪异无比,似有若无,又是灼热如火,遇上自己的真气时,却化作了游丝般的细线,箭矢地射入经脉里,勉强化去,已不由往后退了小半步。

他乃宇文阀中有数的高手,除阀主宇文伤不论外,论武功仅次于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和宇文仕三人,岂知全力出手,不但杀不了徐子陵,还给他迫退了半步,此事若传了出去,立要威名尽丧,不由杀机大起。

他自接到手下报告寇徐两人在瓦岗城现身后,自恃武功高强,孤身一人追来,抱定主意先下手杀死其中一人,再向另一个迫出账簿下落来。

原来那晚登船偷账簿者,正是宇文成都,他吃了大亏回来,不敢说出真相,只说账簿先一步被两人偷了,累得宇文无敌心存轻视,到此刻才醒觉两人大不简单。

寇仲直觉知道徐子陵死不了,但更知道若不能缠着宇文无敌,那徐子陵就死定了。那敢犹豫,使出“血战十式”最凌厉的一式“君临天下”,人刀化而为一,撞入宇文无敌掣起的另一圈矛影里。

徐子陵凌空飞跌的当儿,已知机地运行体内灼热的真气,到跌实地上,便弹簧般跳起来,只见两丈外寇仲被宇文无敌的矛影困在其中,不住发出刀矛交击的鸣响,忙朝两人冲去。

宇文无敌却是叫苦连天,吃了暗亏。

原来他捉错了用神,接寇仲的第一刀时以为他亦和徐子陵走同一路子,遂以硬碰硬,运起十成阳劲,去应付他以为同是偏热的阳劲。

岂知矛刀绞击时,一股奇寒无比的阴气,由寇仲刀锋传入。

阴阳天性相克,宇文无敌猝不及防下,立时伤了几道经脉,最后虽勉强化去,功力已打了个折扣,兼之寇仲刀刀以命博命,一时竟摆脱不了他。

此时徐子陵、安然无恙地杀来了。

宇文无敌信心顿失,因他本以为徐于陵不死亦伤,那知对方竟像个没事人似的,怎不教他骇然欲绝。

但他毕竟乃一流高手,心神丝毫不乱,狂喝一声,矛势扩大,把徐子陵也卷了进去。

更施展浑身解数,务要杀死两人,能否取得账簿已属次要。

刀矛每趟相触,都生出嘹亮的脆鸣,倍添此战险恶之势。

愈打宇文无敌便愈感吃力,只觉对方一寒一热,一阴一阳,使他穷于应付。

而且两人的真气博大精深、玄奥莫测,似是潜力无穷,永不衰竭。

不过寇仲和徐子陵事实上亦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敌矛那似可无限期地继续下去的狂猛攻势,更形成了他们千斤重的心头压力,逐分消磨他们的意志。

对两人来说,这实是自出道以来最大的挑战和锻炼,假设他们能捱过此关而不死,立即就可晋身一流高手之列。在这情况下,宇文无敌就等若他们的导师,以死胁迫他们来作一次总锻炼。

就在两人快要崩溃的一刻,矛势忽地缓了一缓。

宇文无敌心神剧震,知道自己被受了伤的经脉拖累,终于出现了空隙,大叫不妙时,寇仲和徐子陵立即声势剧增。

宇文无敌虽不情愿,却知此时不走,便休想活命。猛提真气两手移到矛杆正中,脚踏奇门步法,矛头杆尾准确无误地抽击在两人刀锋处,这才朝后飞退。

寇仲和徐子陵在气机牵引下,刀化长虹,直击宇文无敌。

这宇文阀的高手一声痛哼,带着两蓬血雨,转瞬消没在暗黑的山林里。

寇仲和徐于陵同时跪倒地上,以刀撑地。

此仗实是胜得险至极点,但总算捡回了两条小命。

第四卷 第六章 重会素素

荥阳的失陷,实是关乎大隋兴衰的其中一个转折点,更是李密争霸天下的起步点。

李密于大业十二年加入瓦岗军,此人极有谋略,胸怀壮志,利用瓦岗军和翟让如日中天之势,更凭其不世武功,降服了附近的小股义军和不同势力,以倍数的增强了瓦岗军的力量。同时更看清楚一向单靠截取漕运来维持军需,实是瓦岗军发展的致命弱点,不足以供应所需。

于是他向翟让提议道:“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

只此见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伟略,实胜翟让。

只要能控制荥阳地区,便可长期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进一步扩展势力,更直接威胁到东都洛阳,至乎影响到京师和洛阳与江都这三大军事重镇的联系。

翟让同意后,同年十月,瓦岗军大举进攻,先攻下荥阳外围各县,直追荥阳城。

杨广对此极为重视,派出当时头号猛将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为荥阳通守,率领二万精兵迎战。

此人无论在朝廷或武林,均享盛名,一手“狂风”枪法,号称当代第一枪手,生性骄横自负,当然看不起当时只是薄有微名的李密。

以前瓦岗军每次碰着张须陀,都被他杀得弃甲曳戈而逃,故翟让畏之如虎。听到来迎击他的是这个克星,便欲退兵,道:“此人精通兵法,枪技盖世,手下罗士信、秦叔宝更是骁勇善战,不若暂避其锋,再图后策。”

其它手下均心胆俱寒,无不同意。

惟只李密力排众议,请翟让率主力与之正面交锋,自己则与四大得力手下王伯当、祖君彦、沈落雁、徐世绩率领千余好手,埋伏在大海寺北的密林内。

当双方主力接触,翟让的大军果然节节失利,被张须陀追击十余里,来到大海寺北。

李密立起伏兵,从后掩击张军。

翟让大军亦配合日头反击,前后夹攻下,张军伤亡惨重。

李密更亲自出手,击毙张须陀。

此战使李密名扬天下,更成了瓦岗军声望最高的人物,隐然凌驾于大龙头翟让之上。

是次大捷,确立了瓦岗军立足的根基,重创了隋军的威望。

在这种形势下,翟让只好让李密自领一军,号称蒲山公营。

李密出身贵族,世代受封,故他继承了蒲山公的爵位,遂以此为名。

李密野心极大,既得荥阳,又谋兴洛仓。

该仓乃隋室最大的粮仓,故杨广极为重视,派出虎贲郎将刘文恭卒步骑兵二万五千人,由东都洛阳东进,企图挽回颓势。

又使裴仁基自虎牢袭击瓦岗军侧背,希望以这两支大军,牵制李密。

同一时间,杨广更遣得力手下王世充往洛口,与李密作正面交锋。

当徐子陵和寇仲来到荥阳时,双方大军正在僵持不下,形势一触即发。

两人自击退了宇文无敌后,信心陡增,又因多了这番险死还生的实战经验,练起功来再不像以前般盲闯瞎撞,故这二十多天的旅程中,两人无论精神和功力,均突飞猛进。

若有以前在扬州熟悉他们的人在这刻撞上他们,必会因他们的改变而大感惊讶。

而徐子陵长得更是儒雅潇洒。

肩宽腿长的身体挺得像枪杆般笔直,宽广额头下一对虎目灵光闪动,充盈着慑人的魅力,虽然只是刚满十九岁,但巳予人长大成人的印象。

寇仲却是霸气日盛。

他虽比徐子陵矮了寸许,但已比常人高上半个头。

由于他的肩背特别宽厚,更显得身形伟岸。

若徐子陵是飘逸,那寇仲就是豪雄。

难得是寇仲时常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他的雄浑霸气并在一起,恰好产生出一种中和的作用,形成了他独有的风格。

不过两人仍不自觉自己踏进了高手之林,入城过关时仍是战战兢兢,打定主意若有异动上立时逃之夭夭。

在这种时刻,城防关口自是严格之极,两人甫柢城门,便给身穿青色武服的瓦岗军盘问。

带头者见他们身佩长刀,气派不凡,便盘问他们的家派来历,到此的目的等细节。

寇仲胡诌一番后,那头目仍不满意,道:“凡出入城者,均须有祖军师签发的通行证。看你们不似来犯事之人,但军命难违,恕我难以通容。”

寇仲和徐子陵见他客气有礼,心生好感,徐子陵坦然道:“实不相瞒,我们今次来是要找我们义结金兰的姐姐素素,他乃你们……嘿!你们大龙头失踪爱女的婢子,倘若不信可找她一问就知道。”

那头目皱眉道:“不要乱说话,大小姐上月才外游回来,哪曾失踪呢?”

寇仲和徐子陵立时目瞪口呆,脸脸相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

那天在荒村他们亲眼目睹翟让被与祖君彦勾结的怪人击伤,为何忽然素素的小姐又可安然归来?

不过那头目却没有怀疑他们,道:“我也认识素姐儿,她和小姐在江北失散后回来,便是由我亲自送她口大龙头府的。这样吧!你们先解下佩刀,待我遣人通知她好了。”

顿了顿续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寇仲感激道:“请告诉她小仲和小陵来找她好了。”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都因素素无恙而心中狂喜。

兵头着人带他们到城门内附近的官厅等候,便使人飞马去报知素素。

两人给关到一间小石室,门则是钢铁造的,摆明是间小囚室。寇仲不解道:“明明连翟让都给那怪人击伤了,为何他的女儿反给救回来?”

徐子陵苦笑道:“你以为我可以给出答案来吗?唉!城防这么森严,瓦岗军又像个个打得两下子的模样,就算素素姐姐肯跟我们走,我们亦没有本事带她离开。”

寇仲笑道:“不要这么悲观吧!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例如设法偷他娘的二张通行证就成了。嘿!谁想得到签发通行证的祖君彦,本身就是个叛贼,要不要向翟让揭发呢?”

徐子陵道:“那能想得到这么远?现在我最怕就是遇上沉落雁那婆娘和她曾跟我们打过交道的手下,那时就糟透了。”

寇仲却乐观得很,得意道:“沈婆娘是李密的俏军师,自是随军打仗去了。主子有事,下面的狐群狗党只好在旁侍候,我才不担心。”

又道:“瓦岗军看来比老爹的江淮军守规矩多了,若非我另有主意,加入瓦岗军也不错哩!”

徐子陵问哼一声,没有答他,闭目练起功来。

这些天来,无论行住坐卧,两人都勤力练功。

寇仲本非这么勤力的人,但自与宇文无敌道左一战后,亦知练好武功乃唯一保命之道,故比之徐子陵要积极苦练的用心是有过之无不及。

他们迅速晋入一般练武人梦寐难求至静至极的道境,体内真气澎湃,运作不休。

时间在无知无觉中流逝。

忽然室门被推了开来。

两人生出感应,同时睁眼朝入门处瞧去。

清减不少、但出落得更标致的素素挟着一团香风,奔了进来,与刚跳起来的两人搂作一回。

三人又哭又笑,却没有半句话可有条理的说出来。

终因有外人在旁,素素依依不舍地离开两人,热泪滚流道:“我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了!唉!”

忍不住又投入两人的拥抱里,痛哭失声,尽显真情。

在门外的兵头见他们充满姐弟般的炽热感情,心中感动,轻关上了门,好让三人畅叙离情。

寇仲逗起素素的下领,见她似梨花带雨,心痛道:“素素姐不要哭了。该笑才对。”

徐子陵扶着她香肩道:“素素姐是否受了委屈呢?”

素素含泪摇头道:“不!小姐仍对我很好!唉!你两个人现在长得又高又壮,定会有根多女孩子对你们倾心了。”

寇仲尴尬道:“恰好相反,我们曾遇过的美人儿,除素素姐外其它的不是喊打就是喊杀,所以只好来找素素姐你。”

素索和他们说笑惯了,有若雨后天晴般“噗哧”娇笑道:“仍是那个样子,唉!你不知人家为你两兄弟流了多少泪哩!”

徐子陵为逗她欢心,故作惊奇道:“这就奇了,为何素素姐一对大眼睛可以愈哭愈美的?”

素素笑得伏在两人肩上。

三人姐弟情真,虽不避嫌疑,却没有丝毫男女间肉欲的感受。

寇仲凑到她的小耳旁问道:“李大哥呢?”

素素娇躯一震,抬起犹带泪渍的俏脸道:“他送了我回来后,就到东都去了。”

徐子陵和寇仲看她神色,便知这位好姐姐对李靖已是情根深种。

徐于陵皱眉道:“他没邀你去吗?”素素垂首轻轻道:“是我不肯随他去,他是男子汉真英雄嘛,自然该趁年轻去闯出自己的事业。”

两人均肃然起敬。

寇仲乘机道:“我们两个虽是男子汉,却非英雄,素素姐随我们走。”素素一震道:“我还要伺候小姐哩。”徐子陵急道:“你留下来只会没命,我们亲眼看到祖君彦勾结外人把你老爷打伤了。”素素愕然道:“胡说!老爷好人一个,怎会是受了伤。”

寇仲一呆道:“那你的小姐是否给人掳走了!”

素紊道:“当然没有这回事哩!”

寇仲和徐子陵脸脸相觑,大惑不解。

徐子陵改变方向问道:“那你的小姐有没有忽然不见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忽然回来。”

素素答道:“我回来后,小姐一直外游,到上个月才回来,还是由祖军师亲自陪她回来的。”

寇仲拍腿道:“这祖君彦碓狡猾,好人歹人都由他做了。”

徐子陵遂把荒村的遭遇说了出来,素素听得脸色连变,最后坚决道:“我怎都要把这事告诉小姐,再由她知会老爷。唉!给你们这么一说,我省起来了,小姐回来时消瘦了不少,又一反常态很少骂我们。”

寇仲失声道:“什么?她爱骂人的吗?为何你又说她待你很好呢?”

素素认真道:“她脾气不好,但心地却是挺好的。我服侍了她这么多年,最清楚的了。”

继又拉着两人手臂摇晃央求道:“看在姐姐分上,帮小姐老爷一趟好吗?给祖君彦这种人留在军中,始终会酿成大祸,你们如实说出来,老爷定会相信你们的!”

寇仲道:“岂到他不信,否则我们怎能知得这么详细。”

徐少陵沉吟道:“这事还是直接向翟老爷说稳妥点。”

素素见他们意动,大喜道:“能否直接见大老爷,全由小姐决定,或者你们能说服她呢。”

寇仲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去见小姐吧!”

紊素俏脸一红道:“这也要由小姐决定,你们耐心在这里等上一会,因为就算小姐点头了,还要得到正式批文,你们才可留在城内。”

两人只好对视苦笑。

岂知一等便等到夜深,仍未有消息传来。幸好茶饭无缺。两人索性研练起武功来,倒也不感“囚禁”之苦。

次日徐子陵醒来,见到寇仲脸如死灰地呆坐椅上,大吃一惊道:“发生了什么事?”

寇仲哭丧着脸道:“不知是否练功过了火,我再不能由天灵穴吸取真气。”

徐子陵骇然自我检视,亦色变道:“我也是这样,是否有人在饭菜内下了毒呢?”

寇仲惨吟道:“看来是散功丸那一类东西。谁会这样害我们呢?”

徐子陵闭目运气,忽然感到丹田发热,真气又再次逐渐凝聚,睁目喜道:“你试试看,我似乎又能聚气了。”

两人各坐一椅,闭目运功,片晌后全身皮肤冒出热汗,还带着点药味。

他们怎想得到自己变得这般厉害,竟连体内的毒液也能排出来,正暗自欢喜时,铁门敞了开来。

两人在锁头作响时,早抹去头脸的汗积,交换了个眼色,装出颓然的样子,暗中却是严阵以待。

进来者赫然是美若天仙,但却毒似蛇竭的沉落雁,只见她笑吟吟的来至两人身前,躬身施礼道曰。“两位公子好!”

寇仲偷眼望向她身后,见到的只有一般把门的守卫,放下心来,恨声道:“你为何要害我们呢?是好英雌的就来和我们做个公平的决斗嘛。”

沉落雁笑脸如花,柔声道:“人家只是想你们安静点吧!不过一天不给你们解药,两位公子都休想象以前般顽皮活泼。但千万不要怪责人家,姊姊只是奉了密公命令,对所有可疑人物加以提防而已。”

徐子陵怒道:“你知否我们是你们大龙头的宝贝女儿的贵宾?”

沉落雁好整以暇道:“当然知道,现在荥阳城就是归我这坏女子管辖,若非看到翟娇为你们申请户籍的文件,也不知两位公子竟然大驾光临呢。”

寇仲颓然道:“你究竟是否很想嫁呢?我便将就点娶了你这美婆娘吧!”

沉落雁美眸杀机一闪即逝,仔细打量了寇仲半晌,又细看徐子陵,微笑道:“不见多天,你们都长进了点儿,不过仍难看入我沉落雁眼内。你们都是识时务的人,若肯乖乖说出杨公宝藏在哪里,我便放过你们,否则立时杀了,好落得一干二净,谁都不再用为此伤神。”

徐子陵失笑道:“还以为你会特别点,说到底都是贪念在作怪。”

沉落雁幽幽叹了一口气。

两人知她出手在即,忙全神戒备。

就在此时,娇叱传来道:“谁敢阻我翟娇!”

沉落雁脸色微变,似想立即出手取二人之命,旋又退往一旁。

人影倏闪,一个粗壮得像男人,与两人想象中的小姐完全两样的女人,身穿彩服,现身室内,后面还跟着一脸愤慨的素素。

沈落雁施礼道:“小姐早安!”

一点都不娇的翟娇铜铃般的圆目猛瞪道:“沈军师还当我是小姐吗?为何昨天我已说了要见这两个小子,到今早你仍未肯放人?”

寇仲和徐子陵呆若木鸡,呆看着这没有半点女人味这的“小姐”。

其实她亦算五官端正,只是颧骨过于高圆,发浓眉粗,腰粗身壮,偏又要涂脂抹粉,弄得不伦不类,足可令任何男人一见呕心。

表面看来,沉落雁并不敢顶撞她,赔笑道:“落雁只是依惯例盘问他们吧!小姐现在可带人走了,批文待会送到小姐手上。”

这回轮到两人大感惊奇。

沉落雁怎会如此好相与?

翟娇取足面子,向两人喝道:“你两个奴材还不爬起来跟我走,想永远关在这里吗?”

看着暗中偷笑的沉落雁和一脸歉然和央求之色的好姐姐素素,两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好苦笑“爬”了起来。

耳中同时传来沉落雁的传音警告道:“不要说我曾对你们下药,我是绝不会承认的,还会宰了你们。”

第四卷 第七章 避难学艺

大龙头府座落于荣阳城内城中心,为以前城官的太守府,到了翟让手里时,又如以扩建,本已宏伟的府第,更气象万千。

荥阳位于大运河通济渠之南,沿运河西上,只经虎牢、偃师两城便可扺东都洛阳,不过数大水程:所以瓦岗军能在此生根立基,对隋室实造成了重大的威胁。

若东都失守,不但截断了西面京师与东方的水路连系,在心理上那胜利者还可立时跃登天下众起义军霸主的宝座。

荥阳因其地理位罝佮好是黄河大运河和其它河流交汇处,又是历代驿道必经之地,故舂秋战国以来便非常兴旺,乃东西水运中心之地,其重要性仅次于洛阳。

故虽际此战乱之时,荣阳城内仍是非常繁荣,由南城门到大龙府的一段路上,粮行,油坊、杂货店餔林立,阊阊相接。

街道都非常宽敞,可容十马并驰,一派大城大邑的气象。

荥阳与紧傍大运河的荥泽,一主一副,实际是二而为一。

荣泽等若荣阳的大码头,是船只转驳的地点,而荣阳则是南船北马的转运处,又是洧水和大运河物资交汇处。

这两地都是位于主要交通线上,中间形成漫长的官道,道旁民居店铺相连,为当地一大特色。

寇仲和徐子陵沿途不时见到巍峨的梵寺佛塔,高院大宅,暗忖难怪瓦岗军要拿了这大城作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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