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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猪圈,跟错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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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压在身下……寒若慈的后脑勺撞在床面上,紧接着胸口又是一记重力的压迫,此刻,孟晓柯的脸颊正紧紧的贴在她胸口上……她吃痛的轻喊一声,以为孟晓柯又在故意整他,全然不知自己一气之下点中了他的穴位,她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为恼火的推他脑顶,可孟晓柯依旧一动不动的安躺在她柔软的地方,“起来呀!你也太不知羞耻了吧?快把头拿开呀!!——”
孟晓柯只清楚半张脸贴在软绵绵的肌肤上,突然中招之下,他已顾及不到那是何位置,先行屏气自行运功,片刻后,率先解开哑穴……他边大口吸气边喊叫,“我也想起来,你倒给我解穴啊——”
寒若慈后知后觉大惊,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孟晓柯身躯,他一双腿挂在床外,还是平行在床边,身上肌肉僵硬如石……寒若慈看到此如滑稽的造型,忍不住扑哧一笑,“咎由自取,我早该将你点住学位痛打一顿”
“……”孟晓柯痛苦的翻白眼,不管不顾的张开嘴咬了她一口报复,下嘴咬住才发现这里……是胸,寒若慈顿感胸口一疼,忍无可忍的扯开嗓子失声尖叫——
孟晓柯被这震耳欲聋的叫声弄得头昏脑胀,心烦意乱的尴尬道,“啊啊啊——别叫了啊——我又没使劲咬——”
寒若慈一听这话叫得更大声,扯住他头发用力摇晃,“无耻的大淫贼!你还敢说!?我今日非杀了你——”
孟晓柯被扯得头皮发麻,龇牙咧嘴的恐慌道,“啊啊啊!疼死了啊——你再不松手我还咬你!”
“你敢!你再碰我一下我把你头发全扯下来——”
孟晓柯见她不但不受威胁,而且扯头发的动作还越来越大力,甚至感觉整张头皮快要被她连根拔起了,不由再次“好言相劝”道,“别拽了啊,快成秃瓢了!我可把丑话说前面,不松手我可真咬了,万一咬破了我还替你擦药!”
“……”寒若慈心有余悸的松了手,只因孟晓柯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坏人。
“给我揉揉啊,头皮火辣辣的疼——” 孟晓柯已察觉到一件事,就是他根本指望不上寒若慈能解穴,唯有自行运功打通穴道,但定身穴不如哑穴容易解,因定身穴牵动四肢、躯体十八处大穴位,最快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全部疏通。
“……”寒若慈看看十指间扯断的发丝,隐隐感到孟晓柯周身传出一股温热的气流,而他发丝间徐徐飘出灼热的白雾,不由疑惑道,“你在作何?”
“嘘,解穴……”他镇定的回应,闭目运功。
寒若慈疲惫的躺回枕边,闭上眼静心等待,但触感变得更加敏感,他边疏通穴位边试图活动脖颈,脸颊时不时在她胸上蹭来蹭去,胸口传来一阵阵又疼又痒的不适感,令她双颊通红不知所措,可她偏偏只会点穴不会解穴,此刻简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寒若慈忍无可忍的扯过被子盖在脸上,闷在被褥下想哭,“你的头……能否以别动了!”
此时,孟晓柯正全神贯注的运内力,对她的哀求声顾及不到。一时三刻,他先打通了双腿的脉络,急忙将麻木的两条腿落在地上休息,舒口气自言自语道,“好久未解过穴,还真累”
休息片刻,他才察觉到寒若慈许久未出声了,但因脖颈穴位还未解开,他只得不由自主的动动后脑勺叫她,“喂!圈圈?你不会睡着了吧?”
“……”这样眼睁睁、真切切的看着他占便宜,寒若慈倒希望自己赶紧晕过去。
“快解穴,少说话!”
孟晓柯呵呵一笑,添油加醋的解释道,“先说清楚啊,这次可不是我故意碰你,是你点我定穴逼我这姿势的,我也不好受啊”
寒若慈愤愤的撩开被子,只感欲哭无泪,“你给我闭嘴!还敢说不是故意的?你为何先解腿上的穴位!?”
孟晓柯得意的暗自偷笑,闭上眼继续运功打通双臂静脉,他的一双手压在寒若慈腰背下,掌心因血液快速贯通导致高温四起,寒若慈顿感腰间骤然,衣衫随之湿透,好似他的一双手□裸的捏在自己肌肤上,她懒得再反抗,其实,不论怎样宽慰自己,都认为他是故意的。
“你方才提到……我有家人?”
孟晓柯怔了怔,“也不算家人,应是你师父吧”
寒若慈一惊,“此话怎讲?”
孟晓柯沉思片刻,决定不拿出那封信,他已有了计划,先准备派人去打探下“百香岛”究竟在何处,再送她回去,而且信中关于寒若慈三年失忆一次这事,他怕她承受不住。
“我暂时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你师父,待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寒若慈沉默片刻,垂下眸黯然道,“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找”
孟晓柯此刻刚巧打通全身穴位,扭过头急道,“叫你安心住下就住下,我还能害你不成?”
寒若慈见他一幅急躁模样,先是怔了怔,待发现他两的衣衫几乎完全湿透后,寒若慈急忙扯过被子坐起身,“可你没义务帮我”
孟晓柯擦去满脸的汗珠,甩甩湿漉漉的发尾,故意泼在她身上,“当你失忆的那一刻起,我成了你相公,骗了你那么久,我该补偿你”
寒若慈沾沾额头的汗水,坦言道,“不必感到抱歉,我仔细想过了,当初,若不是你收留我,我也许会被真正的坏人骗去,换言之……我该感谢你才是”
孟晓柯顿感屋中弥漫开沉甸甸的气流,他不适应的扬声大笑,“别客气啊,救死扶伤、行侠仗义是我丐帮秉承的一贯宗旨,何况我还占了你不少便宜”
“……”寒若慈见他又开始得寸进尺的自吹自擂,没好气的撇开头,“你去把门打开,屋里尽是你身上的酒味,我快呼吸不顺了”
孟晓柯抬起掌心向门口方向运力一推,两扇大门瞬间破框飞出,但未发出门板落地的撞击声,只听门外传来接二连三的狼嚎惨叫——
孟晓柯早知问外有人,紧跟其后一跃身踩在门板上,俯视压在门板下,那七、八双张牙舞爪的手臂,他贼兮兮一笑,阴阳怪气道,“你说说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人,为何老偷听别人说话啊?”
几位叔叔亦是丐帮武功高强的一袋长老,此刻被压在地上虽是不疼不痒,但面子挂不住啊!
“臭小子!滚下去,还不是为你的婚姻大事着急啊?三叔要发飙了啊!”
“居然把四叔我踩着脚下,你小子要造反啊?”
“都别跟他商量了,我们就是偷听了怎着!二叔我还看见你躺寒姑娘怀里了呢!”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啊,这就对了嘛,是你媳妇便罢,不是你媳妇,就让寒姑娘便成你媳妇!五叔支持你!”
“你们几个老家伙少废话了!六大爷被你们压在最底下快断气了——”
几个叔叔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貌似还有压在一起畅聊的迹象……
孟晓柯大摇大摆的走下门板,大声指责道,“为老不尊啊你们,叫圈圈听见多不好,人家可是脸皮薄的小女子,散了散了——”
“叫侄媳妇吃饭去吧,你把人家关了一天便宜占尽……”
“啊啊啊——”孟晓柯抓狂的仰天大叫,再也受不了老头们的七嘴八舌,不假思索的敷衍道,“求求各位叔叔啦——快走吧,侄儿我尽快将生米煮成熟饭!总行了吧!?”
六人难得一见的异口同声道,“侄儿!好样的!——”
“……”寒若慈面红耳赤,急忙将自己埋在被子下,这都是些何人呀……真想咬舌自尽算了!
孟晓柯终于将一群叔叔打发走人,筋疲力尽的走回屋中,见她缩头缩脑的躲在被褥中,先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不禁想到寒若慈也是一身大汗淋漓,没话找话道,“要不要洗澡?”
寒若慈露出眼睛,小心提防的怯声道,“是我一人洗吗?”
“是啊,莫非你想跟我一起洗?”
“呸!你个小不休的!”这是寒若慈学会的一句粗口,用在孟晓柯身上简直天衣无缝。
孟晓柯不怒反大笑,“骂人时要有霸气,你这细声细气的无杀伤力啊”语毕,他不等寒若慈反应,朝院中一吼,即刻跑来一名女乞丐引领寒若慈去澡堂沐浴。
寒若慈对女乞丐点头致谢,走出屋门,不经意掠过孟晓柯展露在阳光的灿烂笑容,他浓密的睫毛如小刷子般弯长,鼻梁直挺,薄嘴透出健康的润泽,阳刚之气浑然天成。
孟晓柯双手环胸歪头看向寒若慈,厚颜无耻道,“我是不是很帅?”
“……”寒若慈轻哼一声不予回应,疾步追赶远去的带路人,她能清晰的听到心跳声,越来越大声,越跳越快……
海量无边
寒若慈进入洗浴房才发现不止她一人,澡堂颇大,这时刻洗澡的人数不少,她有些不自在的褪去衣衫,一同洗澡的女乞丐们对寒若慈的身体似乎很好奇,或许认为细皮嫩肉的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交头接耳、闲言碎语……寒若慈感到很不适应,众目睽睽也就罢了,还被人大声的品头论足……住丐帮客栈那次,也有过这种排斥的感觉,不知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还是有其他原因,总之,她认为丐帮的人都不喜欢她。
她不自在的匆忙洗完,双手捂胸一转身,见方才送她来澡堂的女乞丐,女乞丐笑盈盈的递上一套干净衣服,寒若慈不知该不该接过来,眨眨眼等待答案。
女乞丐见她未动,又向前递了递,高深莫测的一笑,“厨三娘叫我替你拿来的,穿这个吧”
寒若慈依旧迟疑不动,因这套衣裙为红色,除喜庆佳节之外,无人会穿艳红色的衣裙吧?
“多谢好意,我穿自己的……”
“啊,早说呀,你的裙子我拿去洗了”女乞丐扬声打断,但神色中毫无恶意。
“……”寒若慈只感骑虎难下,且盛情难却,她柔和一笑接过罗衣红裙,“劳烦这位姑娘了,日后莫再帮我洗衣服,我又不是何重要的客人”
女乞丐一脸喜气,急忙摇头,“您是未来的帮主夫人,咱们愿意伺候您”
寒若慈手中一滑,险些将衣裙扔落地上,她连连摆手,“姑娘应是误会了,我并非帮主夫人”
“没误会,孟帮主还未正式上任,你自然此刻还不算啦,哈哈——”女乞丐根本没意识到严重跑题,自鸣得意的憨憨一笑,还认为自己回答的,很有水平!
“……”寒若慈无力再解释,将艳艳的衣裙穿在身上,大小还算合体,但就是过于隆重。
她刚走出澡堂门槛,厨三娘似乎在门外等候已久,厨三娘见她身着新娘装亮相,不由满意的点点头……话说,这套喜服,可是厨三娘特意找裁缝师傅量身赶工而得的,虽不够精细,但仓促筹备勉强算差强人意了,此刻寒若慈只差装扮头饰、淡妆轻抹一番就算大功告成了!
要说这念头,要追溯到昨日,厨三娘与六位长老经过密切磋商,依旧觉得孟晓柯那孩子靠不住,决定推波助澜将他俩凑在一起,一举将孟晓柯逼上帮主之位,他们老哥几个也好出游逍遥几日,万事俱备只欠新娘,所以当下众人达成一致,绝对不放过寒若慈!
厨三娘热情洋溢的迎上前,没话找话道,“寒姑娘身材真好哟,穿啥都漂亮”语毕,她不再多做解释,忙牵起寒若慈的手向正厅走去,酒宴已齐备,此刻只差这两个孩子点头同意。
“……”寒若慈顺从的跟随着,但心里却感觉不踏实,好似会有某种奇怪的事发生。
与此同时,孟晓柯坐在主座之上,以为是接风宴才如此丰盛,所以未多想,自顾自大碗喝酒,长老们故作往常一样吃吃喝喝,可眼神时不时向门外瞄去——
孟晓柯已察觉到叔叔们行为古怪、神色慌张,随之举起酒碗,感谢道,“侄儿敬各位叔叔一杯,六位叔叔将丐帮管理得井井有条,辛苦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回到孟晓柯身上,立刻调整鬼祟心态,嘻嘻哈哈的举杯畅饮。三德叔长项便是主持大局,这次孟晓柯别想轻易溜走。
“侄儿啊,三德叔还是那句老话,你爱不爱听我也得说,不是我们老哥几个不想管了,但帮中不可一日无主,你准备何时上任啊?”
孟晓柯一推六二五,事不关己的扬声大笑,“侄儿哪有那能耐啊,还差得远了,劳烦各位叔叔再辛苦几年,哈哈——”
二德叔抿口酒,嘀咕道,“你都二十五了啊,其他男子在二十五岁时早当上三、四个孩子的爹了!”
孟晓柯挑起眉,“二叔也没娶妻呀,您都五十多了”
二德叔故作勃然大怒,猛然拍案而起,强词夺理道,“你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还不是因为照顾你!我才娶不上媳妇的!”他说着摆出一张苦瓜脸寻求众人的安慰,其余几位老头入戏很快,顿时对孟晓柯横眉冷对,一脸鄙夷。
“……”孟晓柯自知理亏,闷头继续喝酒,不敢再接话。
他无意中一抬眼皮,居然发现门口的那一抹香艳的红色,顿感大事不妙,孟晓柯立刻指向门的方向,命令道,“圈圈,你为何穿成这样?快去换衣裳”
寒若慈怔了怔伫立在原地,却被厨三娘生拉硬拽弄进屋中,厨三娘瞥了孟晓柯一眼,不悦道,“三娘给准备的,侄儿的意思是……这身衣裳不能上桌了?”
孟晓柯话锋一转,翘起大拇指,“啊哟,我说颜色这么正呢,还是三娘的眼光顶呱呱!”
厨三娘得意一哼,将寒若慈送到孟晓柯身旁的空位坐下,她拍拍寒若慈手背,随之笑容可掬,道,“寒姑娘,这都是三娘的手艺,多吃些别客气”
寒若慈欠身致谢,“承蒙各位照顾,寒若慈感激不尽”
孟晓柯扑哧一笑,“坐下吧,你总谢来谢去很见外啊”
“……”寒若慈瞪了他一眼,缓缓坐下身,小声自言自语,“我原本就是外人”
六位长老互相使眼色,用眼神达成共识,再次将重任交给三德叔,三德叔酝酿片刻情绪,热情洋溢道,“寒姑娘,你觉得咱们晓柯,人品怎样?”
寒若慈愣了愣,坦言道,“回三长老的话,孟晓柯性格直爽,就是不拘小节”
孟晓柯一听不拘小节就跟赞美他似的,咧嘴一笑,“圈圈对我蛮了解的嘛——”
三德叔显然对这答案不满意,微微叹气又看向孟晓柯,“那侄儿觉得寒姑娘呢?”
“我觉得?挺好的,就是性格古板了点,不识逗”
寒若慈原本告诫自己要识大体,即便孟晓柯口无遮拦也装听不到,可这还未开席他已让自己下不来台……她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随即压下他刚送到嘴边的酒杯,质问道,“你这话何意思,莫非你对我不敬时,我还得配合你?”
孟晓柯抓耳挠腮的蹙眉,“你看你,何必认真啊,我就是那么一说,再说我哪有对你不敬?”
寒若慈最受不了他明明犯错依旧一副无辜的模样,她翻起旧账,忍无可忍道,“在那客栈之时你对我做了何事,莫非叫我说出来?”
六位长老见气氛越来越凝重,几乎进入僵持不下的局面,他们立刻无视两人的对话,该吃该喝装没看见。
孟晓柯扬起下巴想了想,想起他在客栈确实轻薄过寒若慈一次,但未遂了。
他呵呵一笑,“圈圈真爱记仇,亲亲嘴又少不了一块肉”
六位长老竖起耳朵等待下文,不由暗自偷笑,看来成亲这事儿,指日可待啊。
寒若慈怒气冲冲的站起身,这顿饭她可吃不下去了,刚要走却被孟晓柯拉回原位,“你又怎了?早知如此,真不该告诉你实话,若咱们是夫妻,你也无那些火气了”
寒若慈顺桌下踢孟晓柯一脚,质问道,“你还好意思提?若你我是夫妻,这会早被你骗上床了,而你又该如何收场?”
孟晓柯抛一个花生米扔进嘴里,不以为然道,“那就娶了哟”
三德叔可算抓到时机,拍案叫绝的跳起身,“侄儿!男子汉可要说话算话,各位叔叔都可都听见了!——”
孟晓柯疑惑的挑起眉,“听见何事?”
“你向寒姑娘求婚!”三德叔边起哄边向老哥几个示意,几人立刻坚定的点点头,“大伙都听到了,你可不能反悔!”
寒若慈呛咳几声,越是焦急越是说不出话,她只得摇头否认,求救的目光注视在孟晓柯脸上,孟晓柯心知肚明几位叔叔歪曲事实的目的,无奈的站起身,将一大坛子酒放在桌上,扬声挑衅道,“这样好了,今日六位叔叔一起上,若能喝倒我,寒若慈我就娶了!”
“……”寒若慈真想掐死他,好似她是嫁不出的老姑娘似的,这话说得真是勉为其难啊,再者说!她何时同意嫁给他了?!
“孟晓柯!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孟晓柯朝她胸有成竹的眨眨眼,好似在说:缓兵之计,稍安勿躁。
六位叔叔用眼神商讨了一番……无可厚非,孟晓柯堪称世间数一数二的海量,大伙自是心里没底,个个拿不定主意的看看厨三娘的意思,厨三娘按兵不动观察许久了,她拳头一攥,表示支持大伙一起上,抛头颅、洒热血势必喝趴下孟晓柯!
寒若慈有气无力的垂下肩膀,看孟晓柯似乎胜券在握的气势,她不管了,也不想管了,端起饭碗低头吃饭,她只想说:这一切都太混乱了。
大德叔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毅然决然道,“好!今日咱老哥几个奉陪到底!看谁先喝躺下!”
孟晓柯舔舔嘴唇,贼贼一笑,随之举起整坛酒送到嘴边,不一会功夫便将一大坛子酒豪饮灌肚,他一抹嘴唇,摊开手掌,“我这一坛都下肚了,叔叔们可要先补上份量,嘿嘿”
“……”六位长老顿时四脖子汗流,即便喝死也喝不过他。
但此刻一个个又必须硬着头皮上,否则一句以大欺小、颜面无存。
经一个时辰的浴血奋战,大德叔率先败下阵来,噗通躺在地上鼾声如雷——
寒若慈见眼前几位老者喝得面红耳赤,愁眉苦脸的几欲开口制止,但都被厨三娘劝阻下来,厨三娘心事重重的自斟自饮,无视他们你死我活的斗酒盛会。
“寒姑娘,你跟三娘说句实话,当真不愿嫁给晓柯吗?”
寒若慈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其实一早便认定孟晓柯是相公,虽谈不上爱恋,但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某种依赖,或许突然没有了这个人,心里会空落落的不适应……再说孟晓柯,他的态度与言行太过儿戏,好似在游离间漂浮不定,自己会产生抓不住其心思的不安感,况且,孟晓柯未必对她有情,毕竟两人接触不过一个月。
寒若慈默道,“我迟早要离开的,孟晓柯曾答应过我,帮我找到师父”
“你有师父?”
寒若慈已想到了最周全的托词,“嗯,他曾经提过,所以我当下最重要的,是先恢复记忆,或者找到师父问清我的身份,万一我是嫁过人的女子,对谁都不公平”
厨三娘听这话也不无道理,万一寒若慈在失忆前已许配人家,到时孟晓柯再动了真情,那岂不是好心办坏事吗?
想到这,厨三娘急忙拍掌大喝一声,“都别喝了!你们不要老命啦?!”
几位叔叔脚跟不稳的原地打转,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而孟晓柯只不过眸中微醺,貌似再喝几坛不成问题……只见他们老哥几个,前赴后继的躺倒在地,终于不用喝了吗?太好了——
寒若慈见孟晓柯继续不依不饶的挑衅嘲讽,扯扯他衣角,“得饶人处且饶人,上岁数的人不能过度饮酒,你莫再闹了”
孟晓柯其实也有些醉了,只是装得比较正常,他瘫坐在椅中,手搭在寒若慈肩膀上支撑烂醉的躯体,呵呵一笑,“扶我回房,头晕”
“……”寒若慈心里想着不管他,但双手已扶在他腰间,卯足力气,随之艰难的站起身,孟晓柯原地摇晃几下,将上半身的重量全压在寒若慈身上依靠,喃喃暗爽道,“好久未喝这么多,真过瘾”
“……”寒若慈没好气的撇开头,向厨三娘询问,“请问三娘,孟晓柯的卧房在何处?”
厨三娘原本想一同扶孟晓柯回房,但眼珠一转未起身,她存侥幸心理想去,若寒若慈是单身的话,借此机会增进彼此感情也不错,做好二手准备嘛。
“穿过后院,左手第三间卧房,寒姑娘要帮忙吗?”她毫无诚意的询问道。
“不必了,我送他回去便可”
语毕,寒若慈扶稳孟晓柯摇摇欲晃的高大身躯,步履维艰的向后院走去——
缠绵悱恻
寒若慈用尽全力终于将沉甸甸的孟晓柯送回卧房,转身欲走时,孟晓柯扯住她的裙摆,迷糊发声,“给我弄点水,喉咙干”寒若慈顿了顿,拨掉他的手,走到桌边倒杯茶递上,孟晓柯揉揉太阳穴起身,眼中所见一切已成了双影,他三抓四抓也未摸到茶杯,最终放弃的躺下身,“罢了,我睡会儿”寒若慈放下茶杯,回眸见他正在不自觉的扯开衣领,似乎呈现出酒后火烧火燎的燥热状,她微微叹气,再次端起茶杯走到床边,轻托起他的后脑,将茶杯小心翼翼的送到他唇边,“张嘴就行了,我喂你”孟晓柯悠悠睁开沉重的眼皮,嘴唇微开时,寒若慈倾斜到位的将茶水送入他口中,他一杯茶下肚,随之安逸的抿抿唇,她抬起眸,“还喝吗?”
孟晓柯眨眨眼,应了声,寒若慈再次斟满茶杯喂他喝茶,孟晓柯舒舒服服的被人伺候,在记忆中这是头一遭,他不由咧嘴一笑,“不如你就跟我过吧”“你喝多了” 寒若慈对醉鬼的话置之不理,喂他喝下第三杯茶。
孟晓柯手臂一抬将她猛然拽进怀里,未等寒若慈感应已被他环住腰肢,她无措的蹙起眉,“你又想做何?”孟晓柯隐隐感到她在不安的挣扎,不怀好意的大笑出声,“你说我喝多了啊?酒后乱性呗——”寒若慈更为紧张,生怕他说到做到,怔了怔,故作镇定道,“你身为下一任丐帮帮主,言行举止可否成熟些?”
孟晓柯一翻身将她整个身子压在身下,双眸失焦的眨了眨,“我就是不想做帮主,走到哪都有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了”寒若慈警觉的捂住双唇,“那是你的责任,莫非一辈子靠投机取巧混过去?”
孟晓柯微仰头想了想,似乎又何事都未相通,但眸中已染色黯然的无奈,装疯卖傻道,“我想娶你,可娶了你就要当帮主,你有何法子没”寒若慈一怔,他温润的脸色多了几缕柔和,注视久久使得自己有些恍惚,此时,一股浓烈的酒气拉回她的神智,她即刻平静道,“你真的喝多了”孟晓柯不屑轻哼,“这点酒还醉不倒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圈圈”“……”寒若慈不知所措的撇开头,“你睡吧,待清醒后再提别的”孟晓柯并未放开她,微醺的眸光凝视在寒若慈白皙的脖颈上,他不由自主深吸了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顺势俯下头,吻在她净白的肌肤上,寒若慈身体一僵,顿时推向他的双肩,即刻逼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寒若慈不苟言笑的严肃道,“孟晓柯,你看着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此刻正在侵犯一个女人的身体,而你身下的女人并非你的娘子”孟晓柯顺从的看向她,认为自己态度很认真,其实早已有些语无伦次,“寒若慈,我此刻清醒的很,你若真不愿意……我会停手……”话音未落,他火热的唇已袭上她的唇瓣……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时间。
寒若慈已感到一条滚烫的舌尖侵入她齿贝间,那紧密的贴合竟令她失神片刻,他的舌霸道有力,无所顾忌的缠绵在她舌尖上,她艰难的撇开头欲躲避,却怎样也抵不过他的强势……而孟晓柯此刻才真正的醒悟道:自己从始至终就未想放过她,寒若慈犹如一汪甘甜的陈年佳酿,似乎触及她的每一寸肌肤,亦会自然而然撩起欲望,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逃避,居然使他的心越陷越深,越发迷恋于这副诱人的身体……
寒若慈已逃不开他一轮比一轮强烈的深吻紧拥,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她的一双手被他紧紧扣在头顶上方,身体的扭动、挣扎引来他更为猛烈的出击……此刻,只能任由他肆无忌惮的索取,她依旧感到隐隐的恐慌,有口不能言,窒息的压迫与暧昧的缠绵令她心中矛盾不已……她紧张的闭上双眼,试图适应他赋予的强势,但不知不觉,她眼角默默滑下无奈的涩泪……这副躯体无足轻重,只是她很想弄清楚,孟晓柯在意的,是她的人还是她属于女性的身体。
屋中弥漫着徐徐上升的暖味,孟晓柯随之解开她腰间的裙带,炙热的掌心探进她的脊背内,一抹丝滑的触感含在掌心,令他呼之欲出的欲望渐渐蒸腾……即刻托起她纤细的腰肢搂坐在腿上,褪去她身上的衣裙扬在床下,寒若慈羞红了脸,撇开头不愿去看他,似乎很气恼自己的懦弱,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或许在她内心深处……是很怕被抛弃的,脑中迷茫空白,她是顺从了这命运的安排,还是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浑浑噩噩的,分不清前方的路,何去何从呢,扪心自问,她根本无路可走,孟晓柯若愿意娶她,未尝不是她最好的归宿。
可心里虽想明白了,但将理智带回实际,她好似依旧无法面对不清不楚中的情爱……寒若慈双手相交,不由遮住胸口那抹羞涩的耸起……孟晓柯眸中多了几分清晰,迟疑片刻……抓起她的一双手腕背在她腰后,手腕一拉,逼她上半身紧贴在他胸膛上,额头蹭在她光滑的肩头上,他沉了沉气,寒若慈虽未反抗,但他感到哪里不对,似乎缺少某种色魅的情调……他明知自己忍的很难受,可偏偏不想因自己为所欲为的索取而伤害她,他渐渐松手放开她,话音中带出少许沙哑,“圈圈,趁我还有一丝理智,你说句话,好吗?”
寒若慈将手背抵在唇边无声落泪,沉默许久后,她舒了口气,无力的贴在孟晓柯胸口,一双手臂回搂在他的脖颈上,随之彷徨道,“你若决定与我携手相伴终老,我就是你的女人,你若还未想好日后的路,我们便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今日的冲动,我不会怪你,仔仔细细的想清楚再回答我”听到这平静的话语,孟晓柯被拉回□之外的一点点理智,认真道,“我掌心摸着你的肌肤,你还在问一个已被欲望冲昏头脑的男人,能不能信守诺言,不怕再次受骗吗?”
寒若慈浅浅一笑,“方才还不能确定,此刻能确定了,你若只为自己便不会问我愿不愿意”孟晓柯勾起她的下巴对视自己,他深邃的眸中映入她魅惑的美丽黑瞳,前所未有的深沉凝视,寒若慈因有些紧张,指尖不由自主的按在他脊背上,孟晓柯感到脊背传来细微的警告……他此时,有何立场扬言立誓呢,重重疑团等待他去找寻答案,如影随形的使命时刻提醒他:一脚已踏在峭壁边的人,哪有资格承诺别人幸福?……说来说去,他自身仍是个缺少方向感的迷途者。
他不由微微蹙眉,垂下眸久久沉默……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红色霓裳,他轻轻披在寒若慈身上,嘴角勉强扯上一抹不以为然的浅笑,“既然你这么信任我的人品,我再趁人之危有点说不过去了,早点休息吧”语毕,孟晓柯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关门而去——寒若慈安静的坐在床边,虽自己也未做好准备,但心底不由掠过一丝失落,虚无的宁静如此凄凉,他……究竟不敢承诺任何事,或许他根本未顾及过她的感受。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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