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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猪圈,跟错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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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柯随之站起身,微微蹙眉,“你不信?”

寒若慈转身无奈一哼,“我只是难以想象,一个男人明知自己没有一张地图重要还会双手奉上,换言之,我不信你会傻到此等程度”

孟晓柯默不做声,久久凝视她的背影……曾经的寒若慈不会这般冷漠,此刻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她恢复记忆了,似乎恢复记忆很久了……却为了某种目的在利用他,而他偏偏甘愿被利用,谁叫他爱她呢。

想到这,孟晓柯不以为然的浅笑,“随你怎么想吧,我先出去了” 语毕,他直径向屋外走去……脑中闪过他们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寒若慈甜美的笑容,酸楚的泪水,wωw奇Qìsuu書网温柔的神态……真真切切,挥之不去。

寒若慈木讷的缓缓坐下,脑中呈现一片空白,试问,她真的希望孟晓柯死吗?……也不全对,她或许是不敢面对孟晓柯知晓真相后,对自己唾弃,真的不敢想象那一刻的到来……

……

烈日高挂头顶,午时已到

孟晓柯只对石久提出一个要求——比武时,只能有他们三人在场。

石久欣然接受,或者说,他已不愿费脑子想太多,因这比武,不是一场切磋。

此刻,空旷无垠的空地上,孟晓柯与石久相隔伫立,寒若慈则站在相距百尺的岩石上观战。

孟晓柯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衣赤膊上阵,坚实的肌肉在阳光下泛起盈盈亮光,随之将脊背上的半幅残图展现无遗——

石久眸中掠过一抹寒意,骤冷的神色如冰鹰般锐利,“开始吧——”话音未落,石久已摆出迎战架势,一股含带杀气的寒流迎面向孟晓柯扑来——

孟晓柯收敛笑容,一闪身制止道,“急什么?我还有话要说”

石久不耐烦的收起招式,“说”

孟晓柯双手环胸,有意无意望向天际,随之不急不缓道,“你我的父辈因交战而双双毙命,说白了,咱们是敌人……”

“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多余吗?”

孟晓柯缓缓踱步向他走近,“可是呢,那个叫碧莲洞天的地方,又在你我身上,所以,你是否想知晓具体位置?”

石久不动声色的扬起下颌,“你究竟要说多少句废话”

孟晓柯无视石久的挑衅,自顾自继续道,“你说醉无双惊天拳与甘霖地龙冰两种武功谁更厉害些呢?不过,咱们也算相处过一段日子,我觉得你打不过我……”

石久再无耐心,眸光一冷,即刻双掌运功,“废话连篇,一试便知”

孟晓柯做出稍安勿躁的手势,目光又向云朵间瞭望了一瞬,当他看到多了一枚渺小的黑点,他不由轻松一笑……天翔兽已在他的召唤下飞来——

孟晓柯顿时收起玩乐之意,双拳紧握席地而坐,一道炙热的火光如猛虎般向石久攻去,石久眸中一惊,跃身闪过,孟晓柯坦然自若,周身发出一道道强而有力的气流,石久自知他准备拼内力,即刻释放一只无形的冰盾护在体外,随之席地而坐迎战——

两人虽静坐未动,但内力的较量已然处于激烈的碰撞中,孟晓柯浑厚的内力锐不可当,如一只火虎喷出体外,在天地之间与石久释放的冰龙互相撕咬,超凡入圣——

……寒若慈惊讶的捂住双唇,她此刻似乎清晰的看到两人头顶之上,各自幻化出一只猛虎与一只蛟龙交战的偌大幻影,可谓非比寻常的壮观……金红色的猛虎威镇寰宇,冰银色的蛟龙深不可测——龙与虎又好似融会贯通、坚不可摧,彼此间刚猛交锋,互不退让,不难看出,两人的内力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于此同时,孟晓柯与石久的嘴角双双溢出鲜血,孟晓柯顿时警觉再次运功,将炉火纯青的内力不断提升,石久随之节节攀升,势必与之殊死一搏——

——当彼此将精湛的内力提升到第八层时,顿感天地变色地动山摇,两道无可限量的内力犹如电闪雷鸣般在天空中交错缠绕……而寒若慈已被这强大的力量钳制了行动,她捂住胸口大口呼吸,一股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无形袭来,她快速施展内力稳住气息,但坚持不到一时三刻已摔倒在地——

她艰难的呼吸,目光全神贯注的瞭望天际……此刻,她即便想挺身制止已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两人因受内伤重创而口吐鲜血……泪水顿时无声无息的滑落脸颊,她在心里不停呐喊,不要死,停止吧!……但这一切不是她加速造成的结果吗?……“玉石俱焚”四个字在脑子盘旋,她嘶心裂肺的哭喊只有自己听得到,视如水火的他们,不会理会,更无人肯罢手……

寒若慈仰天大声哭泣……求佛祖让他们停止吧,碧莲洞天不要也罢了……在这惨烈的拼搏无法制止时,她的内心似乎觉醒了,不想再欺骗自己,权利,已无所谓……

而此时,更令人震撼的画面出现了……一面金银勾勒的方形画卷呈现于空中,画卷中是一只银色的龙头盘旋在一头金色老虎的头上,而那画面,清楚呈现出并非龙虎斗的厮杀场面……龙头与虎头神色祥和的互相对望,好似在嬉戏打闹那般和平相处——当寒若慈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副画卷正是孟晓柯与石久各自拥有的残图画卷,她似乎终于领悟了一件惊为天人的事实……原来,隐藏在他两人身上的秘密就在于此,虎头与龙头相处的如此和谐安静,这会是赋予他们各半副残图的真正含义吗?

孟晓柯虽不知半空出现何样图卷,但他知晓那便是所谓碧莲洞天的地图,他师父曾经说过,待醉无双惊天拳与甘霖地龙冰发挥到极致时,便会令两股阴阳内力幻化为一幅画卷,这副画卷便是藏宝图,而这一重点,他一早便知晓。

孟晓柯艰难的展开双眸,只见石久自是紧闭双眸加速运功,他见此状,竭尽所能向石久不断释放内力施压,此举导致石久无暇顾及所发生的突变,孟晓柯朝寒若慈的方向招手,隐忍着焚身的疼痛,咬紧牙关指向头顶上发,好似在说:仔细看,你要的东西就在上面——

孟晓柯利用石久释放出的骤然寒气划破自己手臂,鲜血冲云直上喷洒在画卷上,顷刻间染红了龙虎交汇的画卷——

寒若慈不住摇头失声痛哭,孟晓柯正在用鲜血描绘那幅若隐若现的幻影,而每一注从体内喷出的鲜血亦让画卷中的根根线条清晰展现——

……原本金银分离的两种颜色因红色而汇聚融合成一幅完整的地图,那些看似普通的虎皮花纹与龙鳞居然构成了一道山脉崎岖的行走路线……她目不转睛的注视走向,确实认得那里,此路线正是与冰凝山遥遥相望的那座山脉,一只小巧的莲花图案落在山脉间,位置处于三座山脉的正中央,而三座山脉若从高空俯视看去,刚巧组合成长短相同的三角形……若判断无错的话,那里便是碧莲洞天所在地。

突然间!如乌云般庞大黑影盘旋于他们头顶上方,天翔兽啼鸣声引起石久的警觉,孟晓柯刻不容缓的向天翔兽发出命令,“带那女人去冰凝山!”

天翔兽收到第一道命令,随之等待石久发出同样的命令……孟晓柯早已精疲力竭,他已商量的口味对向石久,“天翔兽在等待你的命令,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放寒若慈走吧”他故作放松警惕般,悄然收敛内力,而石久并未察觉,只见一道如冰刺般的寒流即刻撞击在孟晓柯胸口处……孟晓柯闷哼一声猛然向身后飞去,此刻,石久已感到阳刚的阻力顷刻消失,证明,孟晓柯的疏忽大意,导致这场内力比试他赢了……

石久不由看向远处泪流满面的寒若慈,眸中的冰冷渐渐变得黯然一片,他拭去嘴角的鲜血,仰视头顶的庞然大物许久……正如孟晓柯所讲,天翔兽好似正在等他的命令,他面无表情的命令道,“送她走”

话音刚落,天翔兽即刻向寒若慈飞去,未等寒若慈反应,天翔兽已用翅膀小心翼翼的将她拖上脊背,扇动翅膀欲起飞——

寒若慈一双泪眸落在孟晓柯血迹斑斑的身躯上,而孟晓柯已奄奄一息的无力站起身,他扬起一丝虚弱的浅笑,朝她一扬手,似乎在说,永别了……

寒若慈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孟晓柯苍白的脸颊上,他的手臂如流水般淌着鲜血,渐渐染红了青灰色的礁石……她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孟晓柯义无反顾的耗尽内力,只为将一张完整的藏宝图送给她,他的目光似乎在催促她尽快离开,半张半合的嘴唇哑声无语,好似再也没有一丝说话的力气……

“孟晓柯……”寒若慈捂住脸颊压抑的哭泣,咸涩的泪水比血更浓,她都做了些什么……

此时,天翔兽震耳欲聋的啼鸣声仰天吼出,翅膀猛力扇动带起飞沙走石……石久用余光看向天翔兽脊背上的那一抹娇小身影,心中隐隐抽疼了一瞬,他猛然撇开头,一双冷眸注视空旷的海面……再见了寒若慈,很不幸将你卷入这场战争,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待天翔兽逐渐起飞时,石久黯然的眸遥望天翔兽翱翔的方向……他这一生注定要一人看海,一人走完漫漫长路,谁都不需要……

石久收回视线看向孟晓柯……孟晓柯整个人已浸泡在血泊中,嘴角依旧挂着一丝喜悦,他双眼紧闭,又似乎心情平静的安然认输……石久若有所思的注视他,顺手拭去嘴角血痕,孟晓柯原本与自己僵持不下,为何要突然卸力,自毁真气?

石久顺丹田再次提起一口真气,只见一团冰凉刺骨的寒气包裹在他的拳头上,他不急不缓走到孟晓柯身旁,骤冷的目光扫过他躯体……无论为何原因,他必须杀了他,此等可遇不可求的机会绝不错过——

想到这,他即刻蹲下身,煞气且冰凉的拳头对准孟晓柯眉心处……他猛然扬起拳头,一冲直下向孟晓柯攻去……当拳风与其眉心相距一厘之遥时,他却莫名其妙的骤然止住……他的拳头攥得紧紧颤抖,眸中掠过一丝前所未有的犹豫……石久不由仰视天际茫然一片,居然对仇人之子下不去手?眼前浮现一幅幅画面,有孟晓柯的笑容,有寒若慈的眼泪,许多许多他看不懂的情感……石久懊恼的捶向地面,大口呼吸依然感到窒息……曾经杀人如麻的嗜血教主究竟在挣扎何事?对敌人的怜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岂能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石久挥去脑中的混乱,目空一切的抬起双拳,随之更为精纯的寒气袭上双拳,他如雄鹰般一跃起身,俯视脚下的孟晓柯一瞬,顿时神色骤冷……这次,他绝不再犹豫不决,他面对的并非一个男人,而是整个丐帮的首领——

他毅然决然合起双眸,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向昏迷中的孟晓柯扬拳而去——

 

重返家园

孟晓柯支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吃力的抵住他的拳头……这才发现石久根本未施加内力于拳风之上,或许,只想结结实实的给他一拳罢了。

石久面对他毫无气力的阻拦,不由清冷一笑,“本教主不愿趁人之危而已,你莫以为本教主对你存有恻隐之心”

孟晓柯虚弱的躺下,拭了拭嘴角的血迹,自知内伤严重之极,他不由坦言道,“我的内力全废了,要杀要剐随你,日后再无公平可言”

石久怔了一瞬,他只是不懂,孟晓柯分明有能力与他抗衡,而且他们彼此间的仇恨不可磨灭,为何孟晓柯在关键时刻却甘愿放手……石久疲惫的坐下身,注视惊涛骇浪的潮水,悠远道,“你为了寒若慈离开,武功尽废,值得吗?”

孟晓柯仰面朝天注视那已空无一物的远方,随之缓声一笑,“也不完全是,或许我还未恨你恨到不杀不快的地步,而世间再无醉无双惊天拳,轻松啊……”

石久回眸注视他许久,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失去了武功便没了生存的资本,孟晓柯却坦然自若的面对这一切,好似一门心思要将醉无双惊天拳抛出其身,他随之轻描淡写道,“你可知自己此刻与废人无差?而丐帮,日后更无能与我抗衡之人”

“武功可以再练,十年二十年,只是不再学醉无双惊天拳” 孟晓柯睨了石久一眼,“你有耐心等吗?”碧莲洞天,除了寒若慈能找到,这世间或许不再有第二人可去,他安心了,彻底放心了,为了无休无止的贪婪不再蔓延,他认为一切都值得了。

石久看向他漫不经心的神色……战争,他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的厌倦,但这就是他的命,他随之嗤之以鼻,“呵,你可真会拖延时间,十年时间,我早已将丐帮铲平了”

“你不会” 孟晓柯坚定的口吻顺石久身后飘出。

“你很烦”石久猛然起身,顿感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紧接着一口鲜血漾出喉咙,他眉头紧蹙,即刻从丹田提上一口真气,顿时被无法承受的压迫感震住……原来他也受了严重的内伤,只是不像孟晓柯那般武功尽失罢了,若加以时日调理身体,应无大碍。

“伤得不轻吧?”孟晓柯幸灾乐祸呵呵一笑,“倘若我方才未收力,你此刻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可以理解为——魔教与丐帮抵死相搏,必是两败俱伤”

石久艰难的吸了口气,“抛开魔教与丐帮之间的仇怨,你我之间还有私人恩怨”

“嗯,杀父之仇,这点是你我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的致命原因,但我这几日想通了,就让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就此终止吧,若我有机会生儿育女,不愿再让我的儿女背负一身仇恨,不过,你此刻杀了我更好,就此了断下一代的恩怨”

石久眸中掠过一丝黯然……或许孟晓柯说得不无道理,他们之间的仇恨就如毒蛇捆绑其身,一旦松懈防御,便会遭到四面八方的无形攻击……从不敢大意的活着。

“你已是废人一个,杀了无用,不过,借此羞辱丐帮一番倒是势在必行”石久边说边站起身,向远方走去——

“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把我送回丐帮?!”孟晓柯难以置信的喊了句。

石久不予回应,驻足一瞬……事到如今,他真的累了,为了得到碧莲洞天的准确位置,一路充斥在谎言里……最终感情受伤了,心也受伤了,当寒若慈乘天翔兽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好似连征服丐帮的欲望,也一并被带走了。

孟晓柯注视他远去的背影,似乎看到一丝落寞留在原地,他坐起身遥望天际,嘴角挂起一丝惨淡的笑容……圈圈,或许你从未爱过我,不过,你成功了一件事,就是让我爱上了你,或许,所发生的一切与你脱不了干系……但我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爱就是爱了,放心去吧圈圈,我孟晓柯竭尽全力了。

……

二日后的傍晚,封喉兽飞至冰凝派山顶,它稳稳落地,啼鸣一声告知寒若慈已到达目的地。

……寒若慈无动于衷的坐在兽背上,泪水在脸颊上结成一层冰薄的霜气,她神色木讷的注视天翔兽,“……你为何要飞回来,为何不听我的话,孟晓柯快死了,你可知……”话未说完,泪水再次滑落,孟晓柯诀别的笑容依旧清晰的浮现的眼前,而她因满足私欲不惜牺牲所有人的信任,甚至毁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内疚的捂住脸颊……此刻她终于相信孟晓柯是真心真意的爱她,可一切已无法挽回……即便她即刻不顾一切的跑回他身边,可她还有何资格得到他的爱,她亲手毁了幸福,毁了她最爱的男人,天都不会帮她。

“寒掌门?是您在上面吗?”一道胆怯的声音顺天翔兽身下传来,她无力的应了声,随之疲惫的跳下兽背,却因力气不支,腿一软摔倒在地——

四师姐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搀扶,“寒掌门为何憔悴成这样?”在她印象中,寒若慈永远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冷漠神色,她从未见过如此刻这般不堪一击的寒若慈。

寒若慈双眼失焦,不由再次观赏冰凝派的壮观宏伟……冰凝派砖瓦由冰凿制而成,透明的冰块内点燃一根根蜡烛,不但冰块未融,还将工整的冰块由里向外照耀得金光闪闪,一缕缕飘渺的冰雾环绕舞动,整个冰凝派好似一座精美绝伦的冰雪王国,而这就是她的家。

四师姐得不到她的回应,不安的蹲下身,轻扶着她的脊背,就如照顾儿时的寒若慈那般,她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寒若慈搂住四师姐的肩膀,默默哭泣,她心里很苦,却无法与人诉说这其中的苦闷,仅存的一丝理智警告她,身为冰凝派的掌门不得与男人有私情,可她却想告诉所有人,她很想忘记自己的身份,不顾一切的飞奔到一个男人身边。

“哭吧……何必总压抑着自己……”四师姐顺着她的长发,虽不知寒若慈离开的这段日子发生何事,不过,但凡是女人亦为水做,寒若慈定是伤心至极才会如此。

“我做了对不起冰凝派的事,四师姐……让我做个平凡的冰凝派弟子吧,我会安分守己的做好弟子该做的事,我真的不适合继续做掌门……”

四师姐眸中一惊,见寒若慈情绪颇为激动,她故作镇定道,“掌门之位是师姐们与冰凝派诸位弟子一同推举而来,不可儿戏,你刚回来,休息几日再谈”

寒若慈由四师姐搀扶起身,与此同时已有数十位冰凝派弟子走上前迎接掌门归来,弟子们齐刷刷的跪在寒若慈身前,齐声道,“恭迎寒掌门回派——”

……曾几何时,寒若慈极为享受众人俯首称臣的快感,当时的她,不但要冰凝派弟子臣服于她,乃至整个武林都该理所当然的跪拜在她脚下,而此刻她却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谬无比,她有何德何能令弟子们甘愿折服,没有,从始至终她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罢了。

“都起来吧,日后无需对我行跪拜礼” 寒若慈落寞的从人群中穿行而过,留下一双双难以置信的目光。

冰凝派的体系,掌门为首——十二位师姐管理派内大小事宜——中层弟子执行命令,不得违抗或提出异议——五年内为入门弟子,不得参与派别内任何事项,甚至连会议大殿都不可随意踏入,若有违反立刻逐出派门,永不得踏入冰凝派,这便是寒若慈上任掌门一位后的规定,几乎不近人情。

四师姐将寒若慈不愿再当掌门一事与诸位师姐商议,但得到的答案却是一致反对,虽寒若慈身上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缺点,但她们坚定不移的相信,寒若慈是唯一可胜任掌门一职的女子。

……而寒若慈回到冰凝派的几日始终沉默寡言,当四师姐转达了各位师姐的决定后,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份责任未完成,她确实不该为自己的私事影响所有人的情绪。

待所有弟子汇聚大殿俯身听命,寒若慈高坐宝殿之中,俯视百位整齐伫立的冰凝派弟子,所有人都在等待她开口说话,而这种无声的状态已僵持了三个时辰……寒若慈强打起精神,默默站起身,面无表情平静道,“往日,因我任意妄为曾对各位不够尊重,日后,冰凝派不分尊卑情同一家,我身为掌门除了为各位创造宁静的生活外,还将为每一位弟子单独设立一间住房,将整个冰凝派原有宫殿格局改头换面,共同创造更为平等的生活环境。当然,若有外敌入侵……” 寒若慈毫无惧色的扬起眸,“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各位同门的安危,我的话,讲完了”语毕,寒若慈深深鞠躬,“寒若慈再次感谢曾包容过我的每一人同门,从此之后,我寒若慈的生死存亡与冰凝派同系一脉……”

寒若慈在一阵阵兴高采烈的欢呼声默默退出大殿,她独自一人站在冰凉的山顶上,单薄的身躯好似随风摇曳,目光遥望向那触及不到的位置……

孟晓柯,你现在可好吗?我想……你或许不会再想我,一想你终有一天会知晓真相,我便无法坦然面对,不过你可以安心了,当我将冰凝派的一切安排妥当后,自会以死谢罪。

痛不欲生

丐帮之中

六位丐帮长老一同为孟晓柯疗伤,他们似乎达成某种默契,谁也不问孟晓柯为何武功尽失,或许他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几位老者便满足不已……此刻,孟晓柯静躺在床上养病,他未料到石久如此轻易的便放过自己,可面对一副武功尽废的无用身体,不知是该庆幸活下来,还是该一头撞死。

厨三娘坐在孟晓柯床榻旁,吹了吹热气腾腾的米粥,柔和道,“侄儿,吃点东西”

孟晓柯注视厨三娘难得一见的温柔举动,不由好奇道,“叔叔们还有您,莫非是怕我抑郁而终?所以个个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武功失了可以再练,心若死了才是了无生趣”厨三娘将一小勺吹凉的米粥送到他嘴边,“你虽只字不提,但大家都认为你八成是为了寒姑娘才受重伤,选自己认为对的路就好”

孟晓柯眸中掠过一丝内疚,“叔叔们都很疼我,我却辜负……”

“你能活着回来,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别说傻话”厨三娘即刻打断他的妄自菲薄,“你是孟家唯一的血脉,几个老家伙毕生的使命便是保护你的安危,你若出了何事,我们该如何向归天的老帮主交代?”

孟晓柯心头一沉,负罪感随之萌生,“三娘安排吧,我想尽快成亲,接任丐帮帮主一职,叔叔们操劳了几十年,该歇歇了”

厨三娘迟疑片刻,顿时惊喜一笑,“你这可是真心话?!”

“嗯” 孟晓柯不假思索的应了声,随之转过身面朝里……六位叔叔为他操劳半生,他既然不能保全自己,也该尽微薄之力令几位老人安心。

至于寒若慈……就让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永远埋藏心底吧,或许他的心会疼到死,可已无能力照顾她,更不愿拖累她,况且她,也不爱他。

三个月后

孟晓柯大病初愈,虽没了武功,但比一般男子还是强壮许多,毕竟他底子好,又是悟性极高的学武奇才,而六位长老一直怂恿他练就丐帮独门上乘武学——斩天刀法,他一直吱吱唔唔的搪塞,只因再习哪门武功他要慎重考虑,或者说,世间再无一种武学可以与醉无双惊天拳相媲美,要说一点遗憾都无,那是不现实的。

与此同时,丐帮帮主娶妻上任双喜临门之事已在武林中四溢传开,而丐帮帮主成亲一事可谓惊天动地,六位长老欢天喜地高兴得过了头,婚宴请柬如雪片般发放至各门各派,唯独冰凝派未收到喜帖,不过这事是孟晓柯特意嘱咐过的,大伙自是心照不宣了。

不过,别看武林中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其实孟晓柯到现在还不如自己要娶哪家姑娘过门,只交代几位叔叔满意便可。

魔教大殿内

石久漫不经心的翻看喜帖,不由轻声一哼,丐帮居然给魔教教主发喜帖,真以为他们是朋友吗?……石久不急不缓的合上请柬,嘴角却露出一丝落寞的笑容……恭喜你,孟晓柯,牺牲一身绝世武功换来一世情缘,也算值得了,至少我没你那般勇气说舍就舍,所以这份感情你拥有得当之无愧。

……石久微叹口气,目光黯然的望向海面,或者他努力过,或者他一直将自己包裹在保护屏障里不敢走出,虽然心里隐隐作痛,但寒若慈能嫁给孟晓柯,他该高兴才是。

他起身欲走出大殿,突然停住脚步再次将那张喜帖翻开一看,当目光停滞在新娘名讳上时,不由一怔……居然不是寒若慈。

这其中定有他不知情的端倪……莫非是为了那张碧莲洞天藏宝图?

冰凝派掌门大殿内

寒若慈终日忙碌于派内的各种事宜上,她可以几日不吃不睡,将自己关在屋中安排冰凝派日后的生活,精细的分配银两开销。因冰凝派处于天界地灵之地,又以研制各类神奇药丸而闻名,而冰凝派不是慈善堂,为控制各类药丸大量流入中原,自是以天价限数售出,但冰凝派地势险要无法攀登,所以慕名求药的各派弟子、达官显贵只能在山下耐心等待。

寒若慈日复一日的不停忙碌,也不再日日保养肌肤,她累到极致便睡上三天三夜,醒了便投身于繁琐的忙乱中,师姐们见她日渐消瘦无不忧心忡忡,但几经劝阻依旧无效果。

夜深人静之时,寒若慈还在伏案对账,此刻,突然感到胃中一阵翻滚,她急忙捂住嘴跑出屋外透气,冰凉的雪花落在她身上散落一丝清爽,她干呕了一会却吐不出东西,而胃里依旧火烧火燎的疼痛,她弯身跪地,艰难呼吸……

与此同时,两位冰凝弟子窃窃私语路过此地,寒若慈为避免旁人担心,即刻翻到山石后躲避

“我这次下山收预定药单时,听说丐帮新任帮主要成亲,据说丐帮将武林中各大帮派都请到了,而且各派能收到丐帮的喜帖更是荣耀不已,丐帮的面子好大啊——”

“是吗?不知咱们派收没收到喜帖”

“自然会收到,只是咱们的辈分太低,无缘去见那声势浩大的场面,唉……”

待两人走过……寒若慈依旧无法抽回思绪,一阵胃疼再次袭来,她轻叫一声弯下身……源源不断掉落的泪水融化了眼前的积雪,一滴一滴的晕出一汪水坑……她的五脏六腑在不停翻搅着,疼得已全身麻木,孟晓柯要成亲了吗?……真是,好消息。

当她醒来时,已躺在床榻上……她料到自己会晕倒,或者她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快醒来才好。

冰凝派三师姐闭关一年,此刻刚刚出关,则听到关于寒若慈近日虐待自己的种种行为,而她只字不提离开冰凝派的这段日子究竟去了何处……寒若慈是三师姐一手带大的孩子,她了解这孩子故作坚强,其实很脆弱。

“掌门,你可感觉好些了?”三师姐眸中含着泪光,慈祥的轻唤她。

寒若慈默不做声,只是木讷的摇摇头,泪水已不由自主的滑落眼角——

三师姐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嘴唇微微颤抖,“若慈,你有何话跟三师姐说说,莫折磨自己啊”

寒若慈苦涩一笑,如儿时那般躺在三师姐腿上,喃喃道,“我有与生俱来预知能力,却预见不到自己的未来,幸福是哪种模样呢……”

三师姐微叹口气,“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患得患失终有一日会苦了自己”

寒若慈一眨眼间再次落泪,她幽幽道来,好似是在问自己,“我可以不顾及冰凝派吗?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吗?可以不在乎曾经的所作所为吗?”

“你不是将冰凝派管理得井井有条吗?你不是在努力改变自己吗?人有七情六欲,谁人敢说自己一生未做过一件错事呢,只要肯改,必会得到周遭人的谅解”

“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改正也弥补不了我对他的伤害……”

三师姐虽自小便加入冰凝派,但她还是不难看出寒若慈已是为情所困,世间最甜蜜的是感情,最残酷的也是感情,往往一句话便让一对恋人分道扬镳,是感情太经不起考验,还是太在意彼此而进入误区,无法言语。

三师姐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丐帮昨日送来的婚宴请柬……不如借此机会让寒若慈下山散散心,她这般废寝忘食的忙碌不是办法。

“你是冰凝派的掌门人,丐帮帮主上任之事你去凑凑热闹吧”

此话一出,寒若慈额头已渗出汗珠,“我,不去……”

三师姐微微一笑,好言相劝道,“江湖各派争前恐后为丐帮道喜,既然丐帮喜帖已发入冰凝派,不去有失礼节”

寒若慈紧紧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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