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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猪圈,跟错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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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晓柯想抢时,她已放入衣衫内侧的小兜,孟晓柯张牙舞爪的吓唬人,“不还给我,我可大开色戒了——”寒若慈眸中一惊,警告他师父就在身旁,孟晓柯嘴角一僵,下意识的看向石久,不过,石久似乎并未在意他们聊天,目光专注的看向墙壁角落,孟晓柯随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去,又没发现新鲜玩意,他唤了石久一声,石久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我想过了,万水蓝既然说起天将降大雪,不如住一夜看看情况再走”
孟晓柯刚巧犯了酒瘾,他连连点头赞同,随手指向不远处的客栈,“那家吧,酒香四溢啊”
“……”寒若慈见他昂首阔步向客栈走去,真怀疑他最爱的还是酒。
孟晓柯前脚踏进客栈门槛,便开始招呼伙计上酒上菜,客栈中规模不小,不乏武林人士聚集闲聊,人在江湖需处处提防……不难看出孟晓柯与石久皆为江湖中人,且两人相貌出众,更引来食客们的片刻注意。孟晓柯对他人谨慎的目光一概忽视,因一楼桌位已满,小二将他们三人请上二楼用餐,孟晓柯边上楼边看向后方,好奇道,“你们这城镇也不算大啊,为何聚集这么多武林人士?”
小二有问必答道,“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听客人们闲聊时曾经说起,好似是为寻一名身怀绝技的女子而来吧”
石久一听这话,立刻警觉道,“话说清楚,何女子?”
小二对上他的一双冷眸,吞吞口水胆怯道,“小的真不知,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石久若有所思的松开小二,莫非武林中已得到寒若慈现身的消息?不过,他们一路确实不够低调,暴露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寒若慈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她率先坐下,顿感一道目光似乎在注意她,她慢悠悠的看向身侧一桌食客,那桌边坐落二名年轻红衣女子,待寒若慈看过来时,已速速收回目光。
孟晓柯坐到另一端,边为自己倒酒边招呼道,“圈圈,我特意为你点了一盘鲜蘑菜心,一盘罗汉大虾,趁热吃吧”
寒若慈收回眸应了声,刚要举筷子又感觉有人在看她,她猛然转身看向红衣女子那边,这次其中一名女子正巧与寒若慈四目相对,那名女子怔了怔,胆怯的移开目光,默默低头品茶,寒若慈放下碗筷向那名女子走去,两名红衣女子见她步步靠近,不由眸中掠过一丝慌张。
寒若慈未想到两人如此胆小,她只不过感到好奇罢了,“请问二位姑娘可是认识我?”
既然人家问了,其中一名女子定了定神,毕恭毕敬的站起身,随机应变道,“失礼了,我方才看姑娘侧脸像一位故交,应该是认错人了”
寒若慈落寞的点点头,以为对记忆有帮助,看来是空欢喜一场,她欠身离去,而二名女子立刻欠身回礼,待她坐回原位,那两名女子才再次落座。
孟晓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打趣道,“你过去跟人家说何事了?那俩姑娘的脸色都变了”
寒若慈知晓他言辞夸张,有一搭无一搭回应,“我只问她们为何总看我,别的没说”
“那她们如何回答你的?”这次问话的石久,他不动声色观察许久,凭他经验得出,这两名女子有些古怪。
“认错人了” 寒若慈一抬眸,发现师父与孟晓柯亦是神色凝重的掠过四周,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你们这是怎么了?”
孟晓柯早发现这间客栈气氛怪异,但是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隐隐感觉,似乎很多人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与石久互看一眼,看来两人心中的疑惑同时存在,石久不急不缓的举起茶杯……此地不宜久留,为保全寒若慈,唯有暂时放过万水蓝,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
孟晓柯从他眸中看出端倪,也正有离开之意,主要是怕万一动起手伤到寒若慈,他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走吧,这家客栈的酒太难喝了”
寒若慈看着满桌子的菜一口未动,而两人已整装待发,她更为疑惑的蹙起眉,刚要开口已被石久牵住手,她下意识的缩了缩,生怕此举惹得孟晓柯不悦,但孟晓柯无心顾及这些琐事,朝石久使个眼色后,率先走下楼梯试探——
寒若慈被他俩一前一后夹在中央行走,当她触及一楼几双不友善的目光时,似乎也察觉到一些异样……不过还好,他们平安无事的走到客栈大门,但,待孟晓柯迈出门槛时,寒若慈忽然感到胸口一闷,急喊道,“别动孟晓柯!门外有危险——”
此话一出,在场的武林各派随着此起彼伏的桌椅碰撞声全体起身,个个手持刀枪剑戟跃跃欲试,道道凶狠且贪婪目光从四面八方向寒若慈射来——
石久眸中依旧波澜不惊,将寒若慈拦向身后,拔出腰间六棱刺随时准备迎战——
孟晓柯先发制人,运足一口内力,脚底重重一震,平整的地面顿时陷入一轮碎裂的凹陷,武林各派顿时将注意力转到孟晓柯身上,其中一名手持铁链佛珠的老和尚率先开口,瞥下嘴角高傲道,“这女人我佛山派要定了!听老衲一句劝,速速保命去吧”
未等孟晓柯开口回应,又听到从另一桌发出质疑声,此人极为不屑的啐口,“我铁拳帮还未开口,哪轮到你佛山小派说话了?!”
一道讽刺的尖细且妖媚的笑声传来,“铁拳,佛山……哈哈,白狐仙子在此,想活命的,夹着尾巴快些给老娘滚远点……”
此类叫嚣声不绝于耳,剑拔弩张,几欲大打出手……孟晓柯不由一怔,似乎江湖中叫得出名号的各门各派全到齐了,他趁乱跑向寒若慈那边,各派顿时停止喋喋不休的争吵,刀口一致对外朝向孟晓柯,寒若慈惊呼一声,制止道,“你们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人不觉羞耻吗?!”
白狐仙子斜起丹凤眼朝寒若慈红唇一扬,“寒预预姑娘若肯乖乖跟我走……我可以保证绝不为难这位小兄弟……”
寒预预?……寒若慈未想到这些人全是冲她来的,随之眸中一道厉光闪过,她遇事不惊的缓声道,“跟你走可以,说出理由”
石久六棱刺横于身前,不屑一顾道,“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此兴风作浪,全给我滚。”
此话激起在场各派的愤愤怒火,各派所出高手顿时手持兵器将他三人团团围住,孟晓柯伫立原地按兵不动,此刻,只见二楼飞出两道红影挡在他们身前,待看清来人,才发现是方才那两位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换上一副冰凉的面孔,手持宝剑护住他们三人,其中一位女子上前一步,恐吓道,“这位姑娘是我魔教要的人,谁敢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寒若慈怔了怔,看这两名女子架势,是在保护她?
提到魔教,令孟晓柯不满,令石久疑惑,但此刻最主要的是保护寒若慈,孟晓柯上前几步挡在两名女子身前,命令道,“魔教弟子退后,我一人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石久不会让寒若慈离开他的视线,此刻只有他知晓这两人在谎称魔教弟子,虽魔教在外名声一向不好,但此两人用意绝不单纯。
两名女子顺势退到寒若慈左右保护,脱口而出道,“姑娘莫怕,我们誓死保护您”
寒若慈越发感到糊涂,但不由致谢道,“多谢两位姑娘好意,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们小心”
红衣女子温柔的应声,朝孟晓柯方向张扬道,“一看这位大侠便是丐帮高手,你们一干人等莫非要与丐帮、魔教作对吗?”
魔教、丐帮江湖中最有实力的两派一经抬出,引得在场人一阵唏嘘……有些小门派的弟子确实被吓的倒退几步,不过,其中不乏镇定自若的高手,有人叫嚣道,“滑天下之大稽,武林中孰人不知魔教、丐帮势如水火?若真有丐帮弟子在此,先杀的便是魔教之人!”
孟晓柯沉思片刻,二女居然知晓他是丐帮之人,看来这两个魔教女子是故意挑起事端,引得武林各派对丐帮的不满。
寒若慈见孟晓柯默不做声,生怕他一时气不过暴露身份,冷静安抚道,“此言差矣,即便魔教、丐帮迫不得已联手,似乎也是为了阻止各位的狼子野心吧?”她见各派高手无人出声,又道,“我不知自己能助各位做何事,但有一点我清楚,想逼我做事的人,请打消此等滑稽可笑的念头,因为,本姑娘并非逆来顺受之人。”
孟晓柯不由回头看了寒若慈一眼,这说话有条不紊,神色毫无畏惧的女人可是圈圈?
石久已厌烦与这些虎视眈眈的小人物辩驳,他优雅将六棱刺扛在肩头,一手则拉起寒若慈向门口走去,“不怕死的,跟我来吧”语毕,他率先踏出门口,门外埋伏陷阱之人见出来的人是寒若慈,便收起百发带毒暗器转身躲避,石久早已注视到房檐上的鬼祟身影,他手臂一展,手环暗槽顿时飞出一枚毒针叉入此人喉咙,房上之人还未明白自己发生何事,已脸色发青滚落于地,挣扎着踹了两下腿后当场毙命。
在场各派见石久身手敏捷,心狠手辣,不由沉寂在一片安静中……孟晓柯随之跳出门槛,那两名红衣女子也紧跟其后而来,孟晓柯对二人心怀鬼胎之举极为不满,排斥的轰赶道,“这里不用魔教弟子插手,在我未改变主意前快走吧”
两名女子不出声,互看一眼,故作顺从的向后退去,此刻,门内各帮派已商量好对策,他们的目的是要“预”女,先联手解决了孟晓柯与石久再说后话,随之唔唔喳喳的破门而出——
孟晓柯见几十人摆出八卦阵将他们团团包围,无奈的叹口气,“你们这些老不休真没规矩,看来不打死打伤几个不懂得如何做人!”话音未落,他已双拳运功,周身弹出一股猛烈的内力向人群撞击而去,顷刻间,个个口吐鲜血,东倒西歪摔倒一片——
石久那边也未空闲,用六棱刺挡住四面八方射来的无数暗箭,他运功将六棱刺浮在掌心之中,六棱刺即刻如风火轮般高速旋转开来,箭尖一触剑身即刻被搅拌成数段碎落一地。
两名红衣女子边帮挡暗器,边趁乱靠近寒若慈,其中一名女子快速将一只白色锦囊塞入寒若慈手中,随之小声汇报道,“请在上船前务必打开一看,这关系到您的记忆,万不可告知旁人,切记!”语毕,那女子奋不顾身的挥剑冲出人群,寒若慈在慌乱中倒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未等问清二人用意何在,她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若慈不假思索的将锦囊塞入怀中,此刻,孟晓柯与石久已杀出一条血路,她就稀里糊涂的被拉上马,他们一行人随之跃上马背冲出重重包围,只听身后呼啸连天叫嚣冲云,依旧穷追不舍的跟上。狼途:四面楚歌
孟晓柯与石久在岔路口兵分两路分散如惊涛骇浪般的追兵……而石久在躲闪不及中手臂中了一箭,他一手抓紧马缰一边洞察尾随而来的大队人马,因马背上还载着寒若慈,马速自然不够快,眼见人潮扑面,石久突然勒紧马缰,翻身一个回马枪向人群中驰骋而去,手中紧握的六棱刺发出一道刺眼的银光,射得那些反应迟疑的人群停滞了一瞬,于此同时,他左右开弓刺向四周阻碍通行的凶徒,刹那间,鲜血如暴雨来临般染红了街道,石久嗜杀的双眸早已变得冷酷无情,他趁人群骚动混乱之际,抱住寒若慈跃马翻墙,矫健的跳入一条狭窄的胡同内暂时躲避。
待确定四周安全后,石久疲惫的依墙而坐……他只是未想到客栈外竟然埋伏了百余人,这早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寒若慈一直抱着头不出声,这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石久不住淌血的臂膀,她急忙从裙边扯下一条布将他手臂的伤口勒紧,不假思索的喃喃道,“也不知孟晓柯那怎样了,会不会走散呢?师父,他们为何要抓我?……”
石久注视她手中的动作未停,口中牵挂的人却不是自己,他无力的撇开头,避重就轻道,“因为你与生俱来他人没有的本领,人都是贪婪的”
寒若慈一经提醒,想起她与石久初次见面的对话,“师父曾对说我过,我活着的价值便是替您服务,究竟我能预知到哪些重大的事呢?”
石久一怔,“我口气有这么生硬吗?”
寒若慈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何止呀,比我方才的口气还要低沉,我当时就在想,师父是不是对我这徒弟心怀不满……”她与石久并排而坐,悠悠仰视湛蓝的天空,“后来才知晓,师父对我的不满是在情理之中的,当您四处寻找我时,我却在养尊处优的过日子”她黯然的笑容散在石久眸中,“师父,徒儿有件事要……”
“此刻最重要的是保命,有什么话等我处理完那些人再谈,你在这躲着别动,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石久扬手打断,他根本不想听到关于孟晓柯的任何字眼。
还未等寒若慈点头,石久已跃身翻出高墙,亟不可待的跳入如狼似虎的武林各派之中,厮杀声再次震天响起。
寒若慈深深的被感动了,师父与孟晓柯为了保护她而浴血奋战,虽然师父平日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但危急时刻总有师父护在身旁,深深的歉意涌上心头,她想帮忙却又力不从心,想到这,她起身跑到墙角废砖石堆后隐藏,至少她不能让他们的鲜血白白流淌。
寒若慈默默祈求上苍保佑孟晓柯与石久平安无事……
她突然睁开眼想起一事,不由从怀里掏出那枚白色锦囊……这是两名红衣女子趁乱塞给她的,据说关系到她的记忆,于是,她半信半疑的拉开锦囊封口,锦囊内放置一只精致的小银盒,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盖,盒中的棉絮中镶嵌两颗药丸,一颗红色,一颗黑色。
寒若慈捏起其中一颗药丸在手中端详,看了许久也未看出有何名堂,随之将药丸放回棉絮中,但在轻轻按压棉絮之时,好似有纸角若隐若现露出,她微微蹙眉一怔……警告自己千万莫掉入别人所设下的陷阱,但好奇心还是怂恿她将压在棉絮下的字条抽出,字条上清秀的字体令她顿感似曾相识——
小慈,服下红色药丸便可恢复记忆,不信吗?呵呵,我来提醒你——你醒来时在猪圈,身旁还有位男子,他为丐帮下一任帮主孟晓柯,我算算,在你看到这张字条的七日内,脑中曾浮现过一只碧莲,可对?若还对这颗药丸的功效感到迟疑,那你就一辈子当任人摆布的傻女人好了。若信了我的话,待你脱险后再服用,此药丸会令你暂时出现昏迷症状,切记。
寒若慈目瞪口呆的注视那张字条,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她的确脑中浮现过一只玛瑙色的莲花,而且锦盒上散出的淡淡花香令她莫名的感到熟悉与亲切,她仔仔细细的将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那枚红色药丸放在鼻边谨慎小心的闻了闻……不得不承认,这匪夷所思的字条令她脑中茫然一片……若字条字里行间所言属实,那她便不是什么失忆女子,换言之,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谎言,她对失忆的痛苦与无助即将变得毫无意义吗?……那师父与孟晓柯也在欺骗她吗?
……寒若慈闭起双眼深深呼吸,她需要冷静,虽她很需要这份记忆,但……她此刻绝不能失去理智,至少她相信,孟晓柯不会害她,她坚信。而师父……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爱她,也从未与她坦诚交谈过,所以,即便受骗也算有情可原……她缓缓的睁开眼,若这枚药丸只是一颗毒药……但仔细分析,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留字条之人怎会知晓她脑中虚幻的景物,何况她从未与人提起过。
不可否认,这枚药丸对她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可是单凭一只药丸就可恢复她之前的记忆吗?可那这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为何要帮她呢?……她心中疑云重重,只感发生在眼前的这件事,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合常理。
寒若慈又将那枚黑色的药丸捧在手心里,字条中只字未提这枚药丸的功效,莫非还有一张字条?她想着想着将锦盒翻来覆去的仔细查找,果真在锦盒的底层铺盖上发现另一张字条,这张字条文字很少,似乎是在嘲讽她——
优柔寡断,怕有毒便扔了。
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顿感这一切未免太过离奇,留字之人似乎对她很了解,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此人的预料之中,究竟是何人呢?
寒若慈还在冥思苦想之中,一道黑影跃墙而入,她匆匆忙忙的将锦盒揣入怀中,还生怕遗失般紧紧按住胸口。
“出来吧”石久平静的声调传来。
寒若慈谨慎的探出头,只见石久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她惊呼一声跑出废石堆,惊慌失措的跑上前,却已辨不出石久的伤口所在,“师父,你哪里在流血?!”
石久用手背拭去脸颊的血迹,厌烦的蹙起眉,“不是我的血,杀人时被溅到的”
寒若慈静听他呼吸声平稳均匀,心中不安总算平复,墙外似乎也几乎停止了嘶喊声,她记得方才至少有五、六十位武林人士封锁此地捕捉他俩,因她从未见过师父出招,不免疑惑道,“全被师父赶走了吗?”
石久嗤鼻一笑,“地府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这会正排队在阎王殿报道呢”
“……”寒若慈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为了舒缓情绪,轻松说笑,可她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石久注意到她脸色微微苍白,“吓着了?”
寒若慈的思绪还在药丸上回旋,她木讷的摇摇头,“有时,我真看不清师父的心意,或许,我从未看懂过您”
石久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道,“或者说,你从未想过认真了解我”
寒若慈垂眸沉思片刻,师父说的对,无论他是师父还是曾经相爱过的恋人,而她一直在有意无意间逃避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男人,或许那层神秘,她并不想揭开,知晓的越多,她的负罪感便越深。
寒若慈显然又在逃避,心神不宁看向石久,“那个……若师父无大碍,咱们去寻孟晓柯吧”
“我迟早会杀了孟晓柯”石久不带丝毫情感,冰冷的嘴角却微微扬出,寒若慈一愣,不悦道,“师父在说笑吗?可我觉得不好笑”
石久不予回应,斜起唇边一抹寒意,随之搂住她的腰跃到墙外,寒若慈落地的那一刻已被横尸遍野的血淋淋场面震惊了,无数具尸首四分五裂的占满街道,面对那些残肢断臂,浓重的血腥味,她以为自己会吓得惊叫或昏厥,可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自然发生了……她丝毫不感恐惧,只是觉得狰狞的画面有些恶心。
石久随手牵过一匹无人再认领的黑马,一翻身跳上马背,“走吧,孟晓柯和我约在海口泊船处会面” 寒若慈一听马上要见到孟晓柯,迫不及待上了马,不假思索道,“但愿他平安无事”
马蹄蹬踏过尸首缓缓前行,石久心不在焉的问起,“若他有事呢?”
寒若慈脊背一僵,即刻否定道,“不会有事,他武功高强、机敏过人”
石久不屑一顾道,“武功倒是不错,可机敏从何说起?”
寒若慈想起孟晓柯,眸中含带一丝无奈,“师父对孟晓柯并不了解,其实他心思慎密,心地又善良,属于大智若愚的男子”
石久心里泛起不快,想想寒若慈对他的不了解,在此交谈后变得太具讽刺。
“常听人说,女人是祸水,我从未认同过,现在懂了”
寒若慈回眸一怔,“师父在指哪个女人?”
“此刻还有别的女人?”
“我?……”寒若慈费解的眨眨眼,不过转念一想她的确是祸水,险些将师父陷于险境中。
石久见她落寞的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瘦弱的脊背上,似乎觉得自己话有些重了……无意间的气话只能将她更推向孟晓柯那边,石久不自然的干笑两声,“不是指你,我随口一说”
他见寒若慈默不做声毫无反应,又道,“不好笑吗?”
寒若慈小幅度的摇摇头,坦言道,“师父今日所讲的笑话,没一个好笑的”
“……”石久嘴角一抽,有道理,他压根就不会讲笑话。狼途:红色药丸
石久为避免武林各派争抢不休,让寒若慈换了一套男装掩人耳目,此刻,寒若慈头戴斗笠站在海口边翘首以盼孟晓柯身影,她已经站在这快一个时辰,可孟晓柯依旧未与他们会合。
“你走来走去不累?”石久见她跟眼前花儿似的来回踱步,心烦心乱的提醒道。
寒若慈似乎根本未听他说什么,随之站在固定船只缆绳的大岩石上,忐忑不安的东张西望,“孟晓柯为何还不来……师父,你们确定是约在这里见面吗?”
石久心不在焉的应了声,随之转身看向平静的海面,只见白雾漫漫的海中央,若隐若现划过一只黑色的双层大木船……他嘴角微微扬起,这只船便是魔教专属的——魔之舟,俗称,黑船。倘若不是魔教之人乘坐的话,一旦乘坐此船进入魔教所属各岛屿,只有二种可能,一是在中途被丢进海里喂大鱼,二则,有武功的押送回岛。
“师父,我去找找吧”寒若慈亟不可待的征求道,未等石久应允,她已跳下岩石欲奔去,石久从她身后发出冷冷的命令让她站住,随之不急不缓道,“孟晓柯死不了,别瞎操心了”
“师父为何如此肯定?”
石久笑而不语,因为那个要孟晓柯命的人,只能是他。
话音刚落,不远处已传来驰骋的马蹄声,寒若慈随之瞭望而去,当确定来人是孟晓柯后,她摘下斗笠,喜出望外的迎面跑出,孟晓柯见寒若慈安然无恙,未等马蹄止步,便一跃身跳到地面,他灿烂的笑容撒播在寒若慈脸上,随手摸摸她的脸颊,“我一直担心你会受伤,看来意然未辜负我的信任啊,嘿嘿”
寒若慈甜甜笑起,“师父将我保护的很好,我也一直在担心你,这下总算放心了” 孟晓柯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石久干咳一声引起他的注意,石久蹙眉质问道,“凭你的身手,为何去这么久?”
孟晓柯愁眉苦脸的抓抓头发,“那帮人对我穷追不舍啊,我甩了很久才将他们转晕”
@奇@石久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把那些人全放了?”
@书@孟晓柯理所应当的点点头,“是啊,否则呢?难不成全杀了?那可是五十多条人命”
@网@石久一听此话眉头锁起,如此说来,岂不是还有一部分人在抓捕他们,孟晓柯若是魔教弟子,办事如此拖泥带水、顾前想后,一早便被处死了。
寒若慈只顾高兴,她从怀里抽出手帕替孟晓柯拭去脸上污渍,似乎因死里逃生才得相见过于兴奋,她不知不觉忽略了一旁不出声的石久。孟晓柯挤眉弄眼的妨碍她擦拭,寒若慈这次倒未生气,轻讽道,“脏兮兮的,正合了你心意是不是?”
孟晓柯将目光移到她一身朴素的男装上,她头顶束起一只高辫,白净的面容依旧柔和俏丽,孟晓柯突然有亲她的冲动,他斜眼看了石久一眼,此刻,石久正面朝大海瞭望,他见时机正好,俯身贴在那张粉嫩的唇瓣上,寒若慈手里动作一僵,随之羞涩的抿抿唇,双腮已泛起红晕……孟晓柯只是试探性的先小亲一下,见她并无反对之意,不怀好意的再次靠近,寒若慈立刻躲开,小声提醒道,“我还未与师父明说,叫师父看见成何体统”
孟晓柯郑重其事道,“对不起你师父的人是我,不是你,有何话还是让我去说吧”
寒若慈回眸看看不远处的石久,缓缓摇头,“师父待我不薄,而我喜欢你已是事实,但必须用一种婉转方式表明心意”
“……”孟晓柯是那种一旦认定爱谁便至死不渝的人,他在别的事情上都可以迁就,但就这感情方面实在无法忍受含糊其辞。
孟晓柯闷闷不乐的坐在岩石上,“这个夺妻的恶人我是当定了,你师父是不会原谅我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清楚不好吗?”
寒若慈一怔,“那师父真说要你的命,你也爽快的给了?”
“不给能行吗?敢作就要敢当,被蒙在鼓里的人才可怜”孟晓柯不以为然的挑起眉,他早已想开了,当初他万般不舍的将寒若慈拱手相让时,才终于醒悟自己根本离不开她,其实,他从不在乎寒若慈是否真心爱他,既然他认定这一生只会爱她,此刻又能确定他们是彼此相爱,那即便是强取豪夺也绝不放过。
寒若慈不假思索的急道,“你可知我与你在泉边是初次?”
孟晓柯抬起下巴想了想,得意道,“不是我也不在乎,不过,哈哈,是更好……”
寒若慈见他一脸坏笑,顿时后悔提及此事,她沉了沉气又道,“你再给我几日,说不定我的记忆可以找回来,到时所有疑团都会解开的”
孟晓柯费解的蹙起眉,“恢复记忆?说胡话呢?”
“一言难尽,总之,再容我几日”语毕,她起身走向石久,只因石久伫立海边张望半晌了,她默默靠近,“师父,咱们今日上船吗?”
石久指向愈来愈靠近的黑色大船,“乘那只船回百香岛,不出五日便可到达”
寒若慈随之看去,试探道,“师父,若我三年后再次失忆,您会如何做呢?”
石久当然知道她话中含义,故作惆怅道,“试问一个男人陪在一个女人身边十二年,依旧无怨无悔,他是为了何事呢?”
“……”寒若慈默不作声的垂下眸,师父真的对自己这般痴情吗?她却已爱上另一个男人,而且已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此刻,一色漆黑的大船已缓缓移到岸边,一股阴霾的寒冷渐渐袭来,而只有石久知晓,船家特意前来,只为恭迎教主回岛,所以其他人一概不载。
石久朝主桨的魔教弟子使个眼色,魔教弟子即刻心领神会的假装询问一番,待石久付了银子后,他们三人顺利的进了船舱。
孟晓柯最后一个踏入,刚一站到甲板上,大船便速速划离海边,随之即刻起航,他察觉这船上有些古怪之处,而且船板上的水手个个面目阴沉,船上似乎也无其他渡客,种种诡异更激起他的疑心,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得多加小心才是。
石久悠哉的坐在甲板的椅子上,他早已看出孟晓柯对此船疑惑重重,但……他不由回眸看向浩瀚的海面,孟晓柯此刻是插翅难飞了。
寒若慈由船家引入一间舱内卧室,即刻将房门紧闭,她敛声屏气的坐在床榻旁,手中紧握着那只装有药丸的小锦盒……犹豫不决的挣扎许久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取出那枚红色药丸,凝视久久……若服用后真的一命呜呼,那她也必须铤而走险一试,毕竟,她有太多的疑问塞在脑中,也只有自己能找出真相吧?
“孟晓柯,保佑我吧,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尝试,师父……对不起,我的爱无法动摇,对您唯有说声抱歉……”她缓缓将红色药丸送入口中,当药丸触及到喉咙时,她顿时感到头部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随之,眼前一黑,昏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寒若慈昏昏沉沉的醒来,当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并非船舱,而是一间弥漫着缕缕青烟,晶莹剔透的石洞中——
寒若慈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她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而且那真实的触感让她不得不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是存在的,她揉揉吃痛的额头,谨慎的发出一声呼唤,“有人在吗?”声音随之带出厚重的回音,渐渐散在石壁上回旋消失……
话音刚落,缭绕的青烟中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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