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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猪圈,跟错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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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输” 寒若慈缓缓抬眸,“只有死。”
“……”素小白吞吞口水,这女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未看出这么狠。
寒若慈捡起道边一根粗树杈做拐杖,刚要迈步便被孟晓柯展臂拦下,“你执意要走第一个我不拦着,不过,我陪你一起过去”
寒若慈凝视他许久,眸中寒冷化作一股暖流,她不予回应,默默绕过孟晓柯身旁,一步一步艰难前行,眼泪不由自主滑落脸颊,“莫跟着我,你不是我相公,不必处处为我着想”
孟晓柯心头一沉,止住脚步,此刻,唯有忐忑不安的注视她娇小的背影,石久双手环胸走到孟晓柯身旁,“让她去吧,她必须学会离开你”
孟晓柯垂眸微微叹气,警告自己必须抛开一切过往坦然面对她,可心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照顾她,扪心自问这是为何……或许是为了弥补曾欺骗、伤害过她的过失吧……
“你对她好点,她故作坚强罢了”
石久怔了一瞬,忽然发现自己并未看懂寒若慈,看似单纯无知的她,好似骨子里又是倔强的性格,她身上没有女人该有的柔情万种,一股淡然且真实的味道,人的心智不由被她的纯朴所感染,自然而然忘却繁杂的事物,渐渐忘记自己的身份是魔教教主……石久自嘲一笑,他从未在女人身上花过半分精力,或许说,无人看得出,他对寒若慈的重视早已超越对任何一个女人的关注。
他回头看看素小白,素小白好似已忘了打赌的事,神色紧张的注视寒若慈穿虎阵,口中念念有词且略显焦虑的喃喃道,“要是害怕就回来呀,傻女人,可别真玩命呀——”
听到此话,石久不解的转过头,好似自言自语道,“女人,好似情绪可以支配她们做出任何事,没法子治治?”
孟晓柯故作小有研究的抬起头,“我觉得女人一成不变的,便是善变,哈哈——”
“……”还挺深奥的。
与此同时,寒若慈已走到距封喉兽五尺的地方,六只封喉兽目不转睛的注视她,领头那只最为威武的封喉兽猛然提拔身躯,一双犀利的虎眼悠悠眯起……寒若慈轻呼一声驻足不动,封喉兽扬起硕大的虎头,随之懒洋洋的张开血盆大口,两排锋利如刀的虎牙展露无遗……寒若慈艰难的咽下口水,只见封喉兽粉红色的大舌头探出口外舔了舔,然后微微合起,寒若慈不由手心冒出冷汗,攥紧手中树杈瑟瑟发抖,此刻,她已有些按捺不住的想呼唤孟晓柯相助,但转身一半时,她又停止了动作……孟晓柯真不该在她已下定决心独闯时,用一句话动摇了她刚刚竖立的信念,何况原本就不算坚定……换言之,自从认识孟晓柯之后,她或许变得越来越懦弱,此刻真是进退两难。
孟晓柯一直在关注她的行动,见她原地不动便知是在害怕,他向前迈进一步,再次被石久拉回原位,石久意味深长道,“若你不想看到她难过,尽快放手吧”不过,石久表面看似平静如水,而手中早已预备了带毒暗器待危机时一并发出,他有这份自信断言,绝不比孟晓柯差。
孟晓柯似乎嗅到酸味,打趣一哼,“看不出,你的占有欲这么强”
石久不予否认的应了声,“或许她不会对我有感情,可有你在,她只会恨我”
孟晓柯不知所云的眨眨眼,“恨你?你莫非想杀了我?哈哈——”
石久扬唇一笑,“也许吧,哪天看你不顺眼,一刀宰了”
“你好像一直看我不顺眼” 孟晓柯只当玩笑话去听,他微叹气,原本不想说那些关于宽慰的话替石久排忧,但…… “其实不能怪圈圈对你拘谨,自她失忆后,第一个见到人便是我,而我又厚颜无耻的谎称是她相公,久而久之便混熟了,她对我的情感是依赖,等我离开后便不存在这种感情,给她点时间了解你,或者说重新认识对方,到时你会明白……我所扮演的角色无足轻重……”
石久心中燃起报复的快感,悠扬道,“说的好,非常之好”
孟晓柯知晓以上这番话有多真诚,他会离开,而且一定会走,他似乎没有太多时间纠缠在儿女情长间,寒若慈……应生活在无风无浪中才对。
寒若慈深深呼吸,鼓足勇气向前迈出一步,领头封喉兽晃晃大脑袋,爪下无声的向她步步靠近,又好似在试探对方动机般的谨慎挪动,寒若慈双腿一僵再不敢动,封喉兽庞大的身躯伫立在她半尺的位置上,脊背成弧线性压低继续前行,大摇大摆的围着她身体四周缓慢的转了一圈,随之慢条斯理抬起偌大的虎颌搭在她肩头轻嗅,寒若慈屏住呼吸闭起双眼,做好听天由命的准备——
此时,只见封喉兽突然翘起虎尾欢快摇摆几下,用庞大的身躯在寒若慈腿上蹭了蹭,又拱拱她的臀部,即刻乖顺的趴在地上,歪着脑瓜伸出舌头舔舔她受伤的小腿,寒若慈感到腿上传来一阵冷冷湿湿的舔舐,不但未有被撕咬的疼痛感,甚至隐隐传来痒痒的感觉。
她胆怯的睁开半只眼,发现封喉兽正在用口水帮她疗伤,她壮着胆蹲在这只庞然大物身边,小心翼翼的摸摸它软茸茸的皮毛,此举一出,封喉兽乖顺的像只大白猫,眼中似乎还带出一丝亲昵的喜悦,封喉兽用尾巴勾住她的小腿向脊背上拉拽,寒若慈吃不住它的大力,被虎尾强行拉坐在到虎背上,待她坐稳身,封喉兽慢悠悠的浮起身,寒若慈恍然一怔,原来白虎要载她前行吗?
领头封喉兽朝同伴轻吼一声,似乎下达了某个命令,五只封喉兽收到命令后个个起身,跟随首领向密林方向呈人字形走去——
孟晓柯见此情形简直傻了眼,他虽感觉这群封喉兽对寒若慈无恶意,但这是要带哪去啊?
见此情此景,素小白目瞪口呆的只会眨眼了……封喉兽首领竟然自愿臣服其脚下……天呐,封喉兽是一种性情极高傲的猛兽不是吗?这女人居然轻而易举博得堪称最凶猛最难驾驭的封喉兽青睐?
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刻唯有石久够镇定,毕竟寒若慈本领异于常人,所以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已不算稀奇。
孟晓柯回过神,急忙追赶上虎群方向,他刚靠近封喉兽队尾,封喉兽便极为不友善的朝他吼了一嗓子,孟晓柯不由被惊得一愣,他顿时做出欲打虎头的动作,讽刺道,“欺男怕女?一定是群公老虎!”
寒若慈闻声回头,见孟晓柯一句人话一句虎吼的跟封喉兽对骂,掩唇一笑,“你怎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孟晓柯想趁封喉兽防范不及时跑到寒若慈身边,但封喉兽就是不给他乱窜的机会,一步一个脚印监视的特紧。
“圈圈啊,这厮不让我过去,你跟领头的商量下啊——”
“啊?我试试吧……”寒若慈自知做法愚蠢,但还是拍拍虎头商量,“那个,可否让我朋友过来?他对你们没有敌意”
封喉兽头领止步扭头睨了孟晓柯一眼,似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吼,只见拦截孟晓柯的那只封喉兽立刻停止不算友善的玩耍,蔫头耷脑的归队前行——
孟晓柯兴奋的笑笑,谨慎的越过封喉兽队形,走到寒若慈身边,嬉皮笑脸道,“行啊圈圈,居然会说老虎话,教教我,我也骑一只玩玩”语毕,他回身召唤石久与素小白,“过来吧,圈圈跟白虎说好了,只吃素小白一个,哈哈——”
“……”寒若慈嘴角一抽,他这有口无心的玩笑又要引起事端。
素小白到配合,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哀怨,“孩子他爹!你好狠心啊,不为我着想也要为肚子的孩子着想呀,呜呜……”
孟晓柯一听这话,忍不住打自己的嘴,他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招谁不好非招惹素小白!
他们一行人在封喉兽的带领下穿过密林深处,又钻过一道极其隐蔽的山石隧道,七转八转迂回数次,直到暮色降临,终于看到绿砖绿瓦的巨大围墙,门口牌匾上镶嵌四枚龙飞凤舞的金字——万兽山庄。
石久这才了解为何从山上看不到山庄面貌,因其用了与树叶同色的砖瓦建造,再加上距离甚远根本无法辨别出真身。
而孟晓柯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他跟素小白解释了亲嘴生不出孩子等等诸多真相,但素小白一直处于完全不信的微笑状态下,粘着他,粘出乐趣来了。
“你放过我吧素小白,我是个没钱没势的臭乞丐”
素小白笑盈盈的点点头,“我就喜欢乞丐,越脏越好,正好反衬我干净”
“……”孟晓柯转身朝一直不开口的寒若慈求救,“圈圈你到说句话啊,是不是亲嘴不能生孩子,你们都是女人能说清楚”
素小白看看寒若慈,她在路上已向寒若慈真心诚意道过歉,寒若慈自然接受,原本就无何怨恨,要怪只能怪孟晓柯“爱心泛滥”。
“对,寒姐姐你来主持公道,话说孟晓柯可是不想负责胡乱狡辩呢?”
“这个……”寒若慈为难的吱吱唔唔,又转向石久,将这烫手山芋转移,“师父,您见多识广,还是您替素姑娘解释吧”
石久压根就未仔细听他们聊何事,心不在焉道,“我又未生过孩子,不清楚”
寒若慈疑惑道,“嗯?师父还是单身吗?”
“走吧”
石久避而不答,扶寒若慈下虎背,随之率先走向万兽山庄门口,一行人直径穿过无人把守的巨大石门柱,正式进入万兽山庄内——
狼途:万兽山庄
于是孟晓柯与石久一前一后入庄,庄园自是一副郁郁葱葱的绿意,但的确比森林中多了不少奇花异草,长有五彩斑斓的羽毛鸟儿在枝间嬉戏飞舞,此处虽无人把守,但狮子老虎之类的大型食肉猛禽却越聚越多。
孟晓柯东张西望搜寻一圈,随之问素小白,“你曾说过许多男子因闯关失败被软禁于此,我为何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当然看不到啦,现在还未正式进入庄园别院,万物皆有灵性,动物对入侵者尤为敏感,若是心怀敌意前往,会被猛兽围攻”素小白怀抱一只小白兔,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孟晓柯似懂非懂的挑起眉,“必须安全穿过这山庄才能走出去?”
“嗯,万兽山庄设计的很巧妙,从空中看就像一把展开的折扇,严丝合缝的阻拦了唯一去路,咱们方才通过的石门只是其中一个入口,所以无论从哪方向而来的人,一旦步入万兽山庄石门,必须通过万庄主应允才可顺利前行。”
孟晓柯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回身发现六只封喉兽仍尾随其后,“这几只白虎不回去把守了?还是到开饭时间了?”见封喉兽的目光似乎紧紧锁定在寒若慈身上,孟晓柯故意放慢脚步与寒若慈并行。
“或许吧……”素小白揪起白兔大耳摆弄,看向寒若慈,“寒姐姐,封喉兽为何跟着你?你究竟是何方高人?”
寒若慈一怔,“我?普通百姓吧……”
孟晓柯见素小白还有追问的意思,阻拦道,“圈圈就是一般女子,我想那群老虎觉得她太瘦吃着没劲,六只老虎一合计,不够分啊!”
“……”寒若慈呛咳一声,“你身强力壮的,吃你准够”
“我这么帅,白虎不舍得吃我” 孟晓柯自鸣得意的扬起下巴,寒若慈抿唇嘲笑,无意间注意到他腰间的血布条,那上面沾满了她的鲜血,寒若慈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是在想方设法保护自己……她将布条从孟晓柯腰间取下,随之攥在手中,默道,“谢谢你”
孟晓柯双手环胸,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谢什么,若是素小白受伤我也会这么做”
寒若慈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点头莞尔,“嗯,符合你的个性”
素小白一听这话顿时激动不已,她扔下兔子扑到孟晓柯身边,还未开口表达心情,孟晓柯又强调道,“不分男女老少,一视同仁”
素小白不满的撅起嘴,“若我跟寒姐姐同时遇难,你先救哪个?”
“……”孟晓柯眉头拧成一团,答非所问道,“圈圈有她师父救”
素小白难为情的羞涩一推他肩膀,“你就直接说先救我不得了,有何不好意思开口的……”
“……”孟晓柯本想直截了当解释清楚,但若是被寒若慈误会也算帮了意然一把,他扬声一笑,“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寒若慈感觉自己夹在两人身旁甚是多余,不由看了石久一眼,却发现石久也在看她,她不自然的急忙闪开目光,石久扬唇一笑,手一拦将她腰横抱怀中,寒若慈下意识的搂住他脖子,但这种姿势太过暧昧,“师父,这……”
石久嘴角染上一抹魅惑的浅笑,“在你眼中我是师父,而你在我眼中只是个女人”
“……”寒若慈一脸迷茫的注视他,石久冷峻的脸颊上似乎带出几分温柔。
孟晓柯抿唇不语,眸中黯然一片……圈圈他师父,终于决定主动出击了。
他们顺利走到山庄木门前,终于看到人类的影子,门口伫立两位身着豹毛衣衫的健硕男子,其中一名认出素小白曾来过几次,上前一步热络道,“小白姑娘好久不见了”
素小白抱拳回礼,“嗯,这次我几位朋友路经山庄,还望庄主能行个方便”
男子打量他们一行人,为难道,“先随我进去吧,至于能否直接同行还要听万庄主的安排”
素小白沮丧的点点头,万庄主性情古怪,其实她也未报太大希望。
一行人随看门人进入山庄议事厅,安排他们坐下等待后,门人便与素小白一同去请庄主相见。
孟晓柯抿口茶,懒散的仰在椅背上小眠,石久环视厅中摆设,大部分以花鸟鱼虫装扮,粗大的天然木柱间,还时不时跑出三两只松鼠玩耍。
孟晓柯面朝天呼呼大睡,一只小松鼠跳到孟晓柯脑门上,屁股安稳坐上,手抱一只松子悠哉嗑食,寒若慈觉得有趣,偷看片刻,突然发现小松鼠欲把吃完的松子扔进孟晓柯嘴里,她急忙伸出手哄赶松鼠,松鼠不怕生,站在孟晓柯脑门上一蹦一跳躲避,芝麻粒大的黑眼珠眨动片刻,似乎在嘲笑寒若慈的笨手笨脚。
寒若慈不服气的站起身扬手一打,“啪!”一声脆响拍在孟晓柯颧骨上,孟晓柯顿时从梦中惊醒,捂住火辣辣的脸颊质问寒若慈,“好端端为何打我啊?”
“我,我不是打你,打松鼠……” 寒若慈指指他空荡荡的脑门,小松鼠早已跳到树枝上,此刻正对她摇头晃脑的耍宝。
孟晓柯嘴角一抽,不悦道,“这理由也太烂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我可是男人,打人也不能打脸吧?!”
寒若慈百口莫辩的坐回原位,负气一哼,将压抑的怒火一股脑发出,“你就是惹到我了!”
孟晓柯揉揉脸,冥思苦想片刻,依旧未明白她气在何处,“简直是造谣,我除了对你好,就是对你更好!没良心的臭丫头——”
寒若慈气哼哼的抿口茶,“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孟晓柯刚要反驳,顿时明白她指的是素小白,手指一弯懒洋洋的靠回椅背,“对呀,这世间哪个男人不好色?而我偏偏特别好色”
“铛!”一声,茶杯重重摔在桌面上,孟晓柯打个激灵坐直身,只见寒若慈气得小脸通红,领头封喉兽见此情形立刻警觉起身,龇出两个锋利尖牙怒视孟晓柯——
“……”孟晓柯嬉皮笑脸的朝封喉兽打个招呼,嘴动唇不动的吱唔道,“你的大白猫生气了啊,你快笑笑啊”
寒若慈见他一副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抿唇一笑嘲讽道,“呀,孟大帮主也有害怕的时候,难得难得……”
孟晓柯嘴角一抽,狡辩道,“去!我这不是害怕,只是不想一失手杀了它们,再说了!我还不是帮主!”
寒若慈不急不缓的挑起眉,“娶了素小白就是了”
“……”孟晓柯不予否认,故作而言他道,“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这庄主真不懂礼貌……”
“谁在背后说本庄主坏话呢?”一道稚嫩清脆的声音传入厅中,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看似十三、四岁的男孩稳健而入,男孩眉清目秀,额骨系一条雕花银链衬得皮肤白皙清透,顺亮的深蓝长发轻风飘逸。
石久从男孩进门时便在注意他的步伐,轻无声动无风,好似完全融入自然的一只灵物。
男孩轻蔑的瞥了孟晓柯一眼,黑眸中显示一丝不满,他双手后环走上前,上下打量三人片刻,似乎满意的扬起唇,随之伸出手指依次指向他们三人,品头论足道,“蟒,虎……”当指尖对上寒若慈时,不由一怔,“这位姑娘,你非人类?”
孟晓柯呛咳一声,“毛头小子,说话注意点,说了没礼貌还来劲了,叫姐姐懂不懂?”
男孩子不急不恼,黑眸灵动一瞬,严肃道,“是人皆有兽性,本庄主看不到这位姑娘的兽缘”
孟晓柯嗤鼻一哼,“不懂你说何物,装神弄鬼,小小年纪不学好”
石久到听出几分道理,他所习武功为甘霖地龙冰,冰系属蛇。而孟晓柯出招时如猛虎扑食,看来这位万庄主并非装腔作势。
“年纪小?呵!”男孩不予孟晓柯一般见识,步伐轻盈的坐上正中主座,“我是本庄庄主万水蓝,想出本庄就看二位的本事了”
石久压住孟晓柯,起身对视,“那便请万庄主出题吧”
万水蓝也不客气,摸搓下巴思索片刻,似乎这才注意到六只封喉兽回庄,顿时看向寒若慈,惊异道,“这位姑娘,你唤何名?”
寒若慈怔了怔,想起石久提醒她莫暴露真名,欠身行礼,因一时反应不及说出一个令她后悔不已的名字,“寒圈圈”
孟晓柯扑哧一笑,“圈圈你,哈哈……你,呵呵,原来你钟爱这名字……哈哈……”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万水蓝似乎对寒若慈产生浓厚的兴趣,他一瞬不瞬的凝视寒若慈,已然忘了厅中还有其他人。孟晓柯跨一步挡在寒若慈身前,“小鬼头,究竟如何过关”
万水蓝收回思绪,“哦,本庄主需斟酌斟酌,天色已晚先行休息吧,有何事明日再谈”他又岔开话题一指,“你是素小白的心上人吧,素小白正在偏厅等你们过去用餐,本庄主并非小气之人,也不像某些人那般无礼,好酒好菜已备齐”
孟晓柯一听有酒喝,突然对这小庄主好感倍增,他呵呵一笑,故作未听懂万水蓝话中的讽刺,随之友善道,“承蒙款待啊,那明日再谈吧”
万水蓝目不转睛的看着寒若慈,见她衣衫破烂、伤痕累累,食指一扬,一只黄莺悄声无息的落在他指骨上,柔和道,“寒姑娘随这只黄莺去沐浴更衣吧,它自会带你前行”说着,他手指再一扬,黄莺即刻飞到寒若慈眼前待命——
寒若慈感到这一切很奇妙,似乎万物亦听从万水蓝指挥,欠身行礼,“多谢庄主厚待”
万水蓝和善点头,扬起唇边一抹漂亮的甜笑,“这只黄莺暂时跟着姑娘,若有何需要叫它传话于我”语毕,他起身与石久擦肩而过,眸中似乎含带一丝质疑之意。
孟晓柯撞撞石久,掩声交谈,“这丁点大的小子看上圈圈了?”
石久不动声色观察片刻,“未必如你想”
“那他为何对圈圈这般殷勤?”
“你别忘了,她的本领”
经一提醒,孟晓柯到觉得有这层关系,虽他时常忘了寒若慈并非寻常女子。
狼途:锥心之痛
寒若慈走出厅门,跟随黄莺指引,一瘸一拐走在一条雨花石铺成的小路上,而六只封喉兽形影不离的紧紧跟随其后,此时,万水蓝自身后唤了她一声,寒若慈站定等待下文——
万水蓝弯起嘴角,粉色的薄唇带出几分纯真,他走到寒若慈面前,示意她先坐下,寒若慈不明所以的坐在石椅上,询问道,“万庄主,有何事要与我商谈吗?”
万水蓝自顾自蹲下身,“莫紧张,我看看能否帮你治疗脚伤”他说着手心贴在她受伤的脚踝上,只按一下便了解了病情,他微微蹙眉,“看来不是扭伤,伤到骨头了”
寒若慈一怔,试图转了转脚腕,顿时传来一阵刺痛,骨头摔裂了吗?有时人就是这样,不说实情也不觉得那么严重,这会儿便觉得疼痛难忍,“怪不得一直不见好转,是我疏忽了”
万水蓝注视她脚踝的固定绑布,“幸好固定了一下,否则你这会儿定是一步走不了”
寒若慈想起孟晓柯当时紧张的模样,自然一笑,“害我扭伤与替我包扎的是同一人”
万水蓝在与寒若慈闲谈时,已聚集一股淡蓝色的光晕拢于掌心,随之手心贴在她患处轻轻游走,他专注的神情与年龄很不符,万水蓝随口一应,“那位穿黑衣的男子?”
寒若慈一怔,“非也,身上跨酒葫芦那位,方才他言语有些无礼,我代他向你赔不是”
“呵,本庄主不予年轻人一般计较”万水蓝收起内力,手中蓝雾似乎吸入掌心,他轻吐口气起身,“走走看”
寒若慈听这男孩口吻老成,不由抿唇偷笑,她站起身走了一步,惊奇的发现脚踝不疼了,再走几步,似乎已完全康复,她惊讶的注视万水蓝,“万庄主这是用了何种神功?”
“不算神功,只是一种快速接骨的武学,主要是方便为可爱的小动物们疗伤”万水蓝说完这话便有些后悔,他尴尬一笑,“当然,人人皆有兽缘嘛,呵呵”
寒若慈到未在意,点头一笑,“我仔细想想似乎有几分道理,比如看到某些柔弱的女子会比作小猫,妩媚的女子像狐狸……大概是这意思吗?”
万水蓝对她的理解力甚感满意,“诸如此类,所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即便陌生两人擦身而过,也会因兽缘关系呈现一强一弱两种势力……”他指向一旁蹲坐的封喉兽,“你既然可驾驭它们,所以我很好奇你体内由哪种生灵庇护?”
寒若慈怔了怔,回眸朝封喉兽温柔一笑,“起初我看到它们时觉得很可爱,后来靠近时的确有点生畏,但现在……依旧觉得是些温顺的小动物”
万水蓝看似漫不经心的神色,其实一直在观察她,他一抬手指,黄莺飞舞落定指尖,试探道,“你可听说过江湖上有位名为寒预预的女子,她与你同姓,很巧呢……”
寒若慈缓缓摇头,“不认识,此人与庄主有何渊源吗?”
万水蓝见她表情认真,又不像在说谎,他一扬手令黄莺飞离,“无事,我只是对此女感到好奇,因……”他欲言又止,随之展臂指引,“寒姑娘先行沐浴,换洗衣裳自会有人送去”
寒若慈自是无意多问旁事,欠身道别,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注意到万水蓝一副若有所思的沉寂,她轻唤了声,询问道,“据说万兽山庄有闯关放行的规矩,那个……他们在闯关时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万水蓝怔了怔,他此刻也正在想此事该不该按原计划进行,经她一问,即刻恢复孩童般的天真,顽皮的眨眨眼睛,“那要看二人的本事了,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呵呵”
“他们并非兄弟,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朋友,还望万庄主手下留情” 寒若慈自知多说无益,欠个身随黄莺离去——
万水蓝凝视她的背影许久,此女除了可驾驭封喉兽外,看似与常人无异,甚至连小小的腿伤亦无法自愈,究竟是不是她呢?
万一判断有误——天翔兽定会错杀无辜者……
寒若慈在黄莺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泉眼边,泉眼呈圆形,大小只能容纳三四人入水,小池塘边屹立一枚石柱,正源源不断的从洞眼内滚出温热的泉水,一层薄薄的雾气弥漫在水面上,隐隐散发出清雅的花香,而泉眼除一处狭窄的通道外,四周由密实的灌木包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她侧身走过通道进入泉边,手指拨弄清澈的水面,月儿悬空、暮色笼罩,暖洋洋的水温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她褪去衣衫搭在灌木上,长发洒落至腰际,双手护胸,小心翼翼的踏入温泉中,暖意浸在她躯体上,她坐在水中石块上一寸一寸洗刷疲惫,洗去一身的污浊与泥泞,不由感到极为舒适的微微仰视星空,闭目养神,享受大自然赋予的惬意宁神。
……此刻,隐约的谈话声传入耳际,她急忙蜷缩在水中,顺灌木缝隙向外看去,随着步伐的清晰她看清来人正是孟晓柯、师父。
她惊慌失措的胡乱抓衣服,但两人并未走近她所在的位置,而是双双步入距她几尺外的令一只小池中,她听到噗通的跳水声,才察觉这里不止一处天然浴池。
孟晓柯酒足饭饱就差泡个热水澡解乏,素小白便告知他们天然浴池的准确位置,所以孟晓柯生拉硬拽强迫石久一同前往,但孟晓柯磨破嘴皮劝说,石久坚决不与他一池洗澡,此刻各自进入一只浴池中。
孟晓柯在温泉中畅游几圈,身心皆舒畅的仰天赞叹,“哇呀呀——酒肉穿肠,湖光山色,若能永远住在这里也不错——”
石久慢条斯理的撩起水花,月色映衬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冰冷的神色更显魅惑迷人,“你活得这般安逸,岂能担当丐帮帮主一职?”
孟晓柯双臂搭在岩石边缘,懒散开口,“我本来就不是丐帮帮主,你莫听圈圈东拉西扯,她只是为奚落我”
只要一提起丐帮的事,石久便恨意萌生,他为了不破坏这暂时的宁静,不再与孟晓柯争执。
“对了,我上次问你的事还未回答我”
“何事?”
“你说圈圈三年便会失忆一次,此事可当真?”
石久眸中一闪,似乎察觉有人发出微乎其微的惊呼声,待他静静聆听,断定此人是寒若慈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邪气,“嗯,真的”
孟晓柯一惊睁开眼,呐喊道,“那你为何还不告诉她真相?你并非她师父,而是情人,你们曾经深深相爱!”
“即便我说了她未必会信,再者说,感情这种事不可强求”
孟晓柯想想觉得有道理,抬起迷蒙双眼停滞天际,不由惆怅道,“唉,一个没有记忆的女人,三年便要经历一次折磨,要说圈圈的命运真够悲惨的,还好有你锲而不舍的追随她,若她得知这些真相,我想……她一早便爱上你了”
“呵,顺其自然吧”石久走上池塘边,穿好衣衫后,悄声无息的跳上树枝向不远处的泉眼中看去……此刻,寒若慈双手紧紧捂嘴,脸色如纸般苍白,受震撼程度几乎令她昏厥……
他见此情此景甚感满意,优雅的跳落地面——孟晓柯,你的噩梦即将拉开序幕……
“我乏了,你慢慢洗吧”
孟晓柯懒洋洋的应了声,扬手朝他告别,渐渐合上眼打算睡会再离开。
寒若慈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她木讷的双眸落在安静的水面上……泪水悄然而落,一滴一滴落入水中,晕开一轮痛彻心扉的悲伤……她双手掩耳静静沉入水中,身体不自制的剧烈颤抖,三年失忆一次,三年失忆一次,挥之不去将脑中塞满,师父,原来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都做了什么,心中眼中只把孟晓柯的一举一动看得无比重要,从未在乎过师父的分毫感受……她不由苦涩一笑,呵,她是个容易移情别恋的坏女人,不但因惧怕师父而仓皇逃避,甚至自始至终不愿接近他……若她所听这些都是真的,那师父隐藏情绪的功底可谓出神入化,又或许他偶尔显露出的不镇定,是在焦急等待她觉醒,一定很难过吧?……
她辜负了一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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