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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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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却是,什么也没有。

良久,那语气依旧风轻云淡,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是那么的清晰:“从刚刚与彭格列交手时我就在思考了,小馥。”
前辈……请,不要再这样不当做一回事了。
“也许我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夜之守护者的能力是关乎于未来,而我们却一直都在追溯过去。”
真的,我对前辈……与其说是理解,倒不如说是相像,所以……
“要找的不是「源头」啊,明明是「今后」。”
所以……

刚刚他那一大段说辞有多少进了我的脑袋我不清楚,但我现在一定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前辈的态度就太扭曲了,这样下去——
——“所以!前辈根本没有……”

后颈一阵剧痛,眼前已经发黑,我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消失……

不要……前辈要干什么……
可怕的是我已经能够猜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不会成功的,就算是一定要做,前辈一个人去也……

——。

“既然黎明一定要到来,那就把光芒变成重力吧。”
“小馥,我会创造一个名为「NOTTE」的世界。”

最后,似乎有人,对我说着这样的话。





13、夜的神话

太阳光线过于刺眼。就算是没有睁开眼睛,也可以看到眼皮上密布的血管所映出的红色。

后颈……很痛。
两臂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深邃的麻木。

啊——前辈他——
大脑回路在一瞬间连了起来,我猛地睁眼却被阳光刺到;尝试移动身体才发现自己的双臂被举过头顶、用锁链绑在了一棵树上。
血液不流通,试着动了动手指,仰头可以看到在动、却仍然没有任何的知觉。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
泄气一般地放松了身体,手臂却意外地被粗糙的树皮磨到发痛。

可以动?刚刚……虽然很渺小,但能摩擦的确就代表着能动。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稍作思考……啊、果然是走得太急,所以前辈也有失算的时候吗?

树木这种植物,越往上枝干便越细,偏偏铁链又是那种几乎没有张力的“绳子”。

一点一点地向上挪着,能够站稳后又不知用了几脚踹断了这颗本就不粗的树。

——拜托了,前辈,千万……不要出事。

下山远比上山要难得多。
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山脚下时,时间已经由清晨变成了上午。

顾不得身体的劳累,我直接跨上之前的那辆轿车,踩下油门向彭格列的总部驶去。唯一让人高兴的,便是那辆车子内,有一部可用的车载移动电话。
打通了我的雷守的手机,他们已经顺利抵达我置办的那栋别墅中。

“听好了,少年,问候寒暄的话就先免了吧,”猛打方向盘,我对他说着,“我记得我有买直升机,你在那个地库里好好找找。现在,马上开到彭格列总部上空来接应。”
“我知道,首领,但……”
“是想说有人叛变吧?”
“是……”
“那种悲惨的状况也难免,那么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死人是不会乱窜的,首领。”

非常好。我是不是该表扬一下我自己,培养出了一个人才……

“顺便再和剩下的人说一下,每个人的名字我都牢牢记得的,逃跑的话倒霉的人可就多了……少年,你做的很不错,下个月提薪哟……”
当然,前提是还能有下个月。

拐过最后一个弯,已经可以看到彭格列总部的那栋类似城堡的楼。啊……天空中有硝烟。前辈到底闹到了多大……
大门那里没有人、没有锁,甚至是开着的。

没有减速,直接闯了进去。一晃而过的不知是不是错觉,曾经那个堵住我和空进门的保卫,像是被勒死一样倒在一边。
再往前,便走不通了。

一排身着西装的黑手党徒挡住了去路,而且无疑都摆出了一副备战的架势。

连彭格列的正规部队都惊动了……
所以说,前辈你到底闹到了多大啊!

使劲踩下了刹车,轮胎与路面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停下之后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把力气放在这里显然并不合适。

没有熄火,我考虑着直接冲过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果然,几率为零。

轻轻打开车门,我伸出了一只脚。对面的人看起来越来越紧张了。用着不紧不慢的速度,我完成了整个下车的动作,故作轻松地对他们说:“我只是来领我的门外顾问回家的,请问没有给贵家族添麻烦吧?”
连我自己都知道这样的说法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本应在昨晚因突袭被杀的敌方家族,在成功出逃后,又若无其事地冲到了这里。
为什么……自己想到了这点,都想笑了呢?

说来也是,通过言语让对方让路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啊……
那么,就剩下一个方法了。不会手软哦,彭格列。

右手瞬间燃起黑色的夜之炎,在1秒之内隐住了身形。这只有高精密的火炎雷达才可察觉,这种先锋部队明显不能人手一个。
可我算错的是,总会有人手里拿着它。而拿着它的那个人知道我的全部弱点。

不远处我似乎看到了橙色的火炎——大空,沢田君吗?在战斗?!
前辈……藤本前辈……
心中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连奔跑的脚步都变得有些不稳。

脚也好痛。不到24小时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就算早已习惯了穿着超高跟奔波,这也是……

——!
一颗子弹划过我的脸颊,甚至还带掉了几根耳边的发丝。

和死亡擦肩而过的一段空白,我僵住了脚步。

怎么会……

血。
还是刚流出的鲜红色。

就算是对这种东西再麻木不仁,但若是那位自己最仰慕的人的话……

“啊、小馥吗?你还是追来了啊……”看起来很重的伤,那个栗发男子半跪在十几公尺处。对面已进入死气模式的沢田君似乎也带了不少的伤。
——那是我曾经的首领。
为什么到现在了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狱寺,把枪放下。”与平时状态不同,带有女王气质的音色,沢田君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人说道。
狱、寺君?啊……刚刚那枚子弹……
“但,十代目……”
“先把枪放下,好吗?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解除了死气状态,我看到站在对面的沢田君微微偏头,对狱寺笑了一下,随后又站正冲着我后方说道,“其他人也是。”
我感到身后指着我的各类武器渐渐放了下来。

阿嘞?指着我?
低头看了一下右手,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断开了火炎的供应。

这算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吗?我看了眼站在沢田身后的人。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狱寺君?这已经不仅仅是身为沢田的左右手了吧……
我,跑向了前辈。

“前辈这次太乱来了,就算要胡闹也请带上我的份……这个样子一点也……啊,小心!”扶起勉强想要站起的他,我嚷道,“前辈不是应该理所当然地把事情都交给后辈来做吗?如果想要一个人的话就把全世界的人类都杀掉啊!我……”
“小馥……别说的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
“……你还是死了安静点儿。”
“其实……呃……”
“前辈!”失去重心一样地倒下,突然间的脱力我也没有准备,最后也只能是还我跪坐在他的旁边,“真的没有死掉吗?”
“……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别老死不死的。”

唔……失血过多。之前好像也有过一次,和Z的那时候,明明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却晕倒了。

“话说回来,小馥……我要道歉,”声音有些虚弱,我静静听着,“抱歉,我想我对他还是下不了重手……对着那张脸……”
沢田纲吉的那张脸,和Giotto的……
“我明白的,前辈,全部。”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我回答道,“正如前辈理解我一样。其实……我们的想法、我们纠结的事情,都是一摸一样的。我们同病相怜不是吗?早该想清楚的啊……因为,我们是初代和十代。”

彭格列家族的守护者,最起码前十届,绝对是十代一轮回。
埃德蒙君也多次提到过,我和前辈真的很像。
不知是不是潜意识地,我也一直把前辈当做榜样来学习。

然后,最终,也明白了。为什么……前辈他总是能笑得那样淡然,就算真的在意也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
怎么说呢,应该是只要经历到了这一步,就可以做到前辈那样了吧。

向上轻扯嘴角,即便不用镜子我也清楚——这笑容一定和前辈他的不差分毫。悄悄把刚刚握手时,他偷塞给我的那一小张储存卡塞入袖子,我笑着对藤本前辈说:“请好好休息,一直以来都辛苦了。”
“拜托了,小馥……”他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均匀的呼吸简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染血的面庞如此看来竟有了些妖艳。

……不好,一下子想多了。

“呐,沢田君,你刚刚有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吧?”没有起身亦没有抬头,保持着这个姿势,我抬高了声音问,“但,自己不是也在动用暴力吗?”
“晴,那是……”
“‘那是自保’,沢田君是想这么说吧……说到底,面对暴力也只有用暴力才能解决啊。就算站在黑手党的顶峰也是避免不了的,不、大概,就算不是黑手党也避免不了吧……”
“你错了,我想说的并不是‘自保’,而是保护其他人不受到伤害。我想反问的是,你们明明不是那种人,为什么每次非要把事情弄成不可收拾?”
“我承认,前辈他刚才的确是杀了毫不相关的人。但,那些人既然被冠上了‘彭格列’的名号,相对地,也要有这种觉悟吧?你说我们不是‘那种人’,那么到底是哪种人呢?”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家族需要牺牲,但也要把那悲伤的程度缩减到最低,更不能放着快被杀掉的家族成员不管!至于……”

头顶,从远处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我亲爱的属下,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不过……就这样吧。

“沢田君,你的立场与想法我也很钦佩。但,就如同我上次跟您说的一样,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目的。”
“那个炎真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初代们的机密,我们不会交给任何人。”
“啊,是吗……”随着直升机下降,噪音越来越大,我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请问现在可以放我一马吗?”
放下了软梯,我架起前辈,还真是重……第一步竟差点儿摔倒。

那个站在黑手党最高处的褐发男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么,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后悔在这里放过我。这是我的诅咒。以原彭格列第十代夜之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彭格列首领。”爬上软梯,我用自己最大的音量,盖过螺旋桨的噪音道。
点起夜之炎,火炎掩盖了我和前辈,顺着软梯向上燃烧,直至完全遮盖住了整架直升机。

前辈没有完成的事,就让我来完成。
啊……我怎么又说的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 =。

这是一家私人诊所,自从回来以后,前辈他一直昏迷不醒倒是真的。
安顿好了家族成员,我也把前辈之前偷偷交给我的那张储存卡插入了电脑。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
Al和埃德蒙先前在西蒙家族发现的那张刻有“夜炎”名称的雕版,本就是彭格列初代目寄存到西蒙的那座孤岛上的,前不久又返还给了彭格列就是了。
果然问题是出在这块雕版上。
最近这些杯具的起因似乎也是因为它啊……

另外,里面还有一张彭格列总部的地图,在地下二层的某个地方,做了标记。也就是说,那块雕版现在正存放在那里。
本想等前辈醒来身体好点一起去的,但——
——我又望了望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男人。

“前辈,等你醒来的时候,我绝对给你一个崭新的世界。”我庄重地说道。

在计划准备如何潜入彭格列总部时,我迎来了一位少年。年纪大概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感觉上要比这个年龄要成熟一些。
他,见到我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来接手你的家族了。”

是的,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个孩子是怎么找到诺特的藏匿地点时,他的话语便吓了我一大跳。

“不……可能说是‘继承’更加合适吧……”压根就没有什么与人交涉的礼仪,这个男孩又补充上了一句。
真是个不可爱的家伙。

“那种措辞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啦,你这个不招人喜欢的小鬼,是谁让你来说这些的?”我托腮,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他。
“我的养母,她给我的地址就是这里。”

比起他的养母到底是谁这种问题,我更在意哪个女人竟然能知道这个地址。

“再具体点儿。”手指轻点着桌面,我对他说道。

“一个几乎和你一摸一样的女人,不过虽说是像到了极致,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太一样……因为,你现在可是全身都散发着‘快要死掉’的气息啊……”他继续发挥着那让我讨厌的特长。

一个几乎和我一摸一样的女人——
虽说是像到了极致,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太一样——

“莉莉丝。”这个名词,我脱口而出。

前辈曾经说,不是‘像’,而是‘是’夜妖?莉莉丝。
里包恩曾经说过,——太像了。
六道骸曾经说过,还真是一副白痴的嘴脸,莉莉丝……
那个亚历山德拉家的魔女也提到过,不过是一些拥有带罪之名的顶替者,就不要自以为真地存活……
就连Al的祖母,也……

不知为何,内心是如此的肯定,绝对、就是那个女人。那么,她让这位少年来这样做,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看来,必须要解开的谜团,又多了一个。
不,应该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反倒是可以暂时让给他,因为我要找的是那个叫做“莉莉丝”的女人,恰恰是他的养母。

于是,我问他:“名字是?”
他答道:“以诺(Enoch)。”

“好吧,这个家族就交给你玩玩。”我摘下右手中指上的夜之戒,交给他,“啊、当然,可别一开心就给我玩垮了。这枚指环就是证明。”

【续写……夜的神话。】

“嗯,另外,”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按了他的头顶,“成为的诺特家族的二代首领,给我好好续写夜的神话。”
“手拿开……!那个女人——我的养母,也和你说过一样的话。”
“是吗,那还真是巧。”我摆出前辈那样的笑容,说得事不关己。

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不了什么……能让我震惊的事情了。





14、最终决战

两把不同射程的手枪、足够量的弹夹;手雷、烟雾弹、闪光弹;背上一架机关枪;雨属性的储存匣中,几双备用的高跟鞋……
啊啊,同时带上这些,还真是沉。
默默地自我吐槽一句后,我蹲在彭格列总部前庭的一颗大树上,思考着下一步行动。

进来到是顺利进来了,就目前看来是没有人发现。但,再往前一步的话……几天前,我给彭格列放了那样的话,肯定警戒都上升了一个层次。真是的……明明特意挑了一天,彭格列首领外出谈判的日子。
那……该怎么办呢?
声东击西那种烂方法姑且放到一边,如果对方真的准备完全的话——
——只要做到「意想不到」就可以了。

就算血迹和残渣已经清理干净,但我还是明显感受到了,前辈几天前在这里战斗的痕迹。

一个人的……正攻吗?

那就试试吧——
我戴上护目镜,甩出了一枚闪光弹。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那还真是一场噩梦。

我的首领,沢田纲吉,在这庄严的总部内递给我一份文件,带着那最治愈的招牌笑容,温柔地告诉我不用勉强。
是……暗中保护某位夫人的任务。
右手手指上戴着的彭格列指环,存在感相当强烈。

那是、彭格列的夜之戒。
纯白色的火炎时而会像白炽灯一般照亮房间。

尔后,出发前我去了岚守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扑上去掐了他的脸。正在给枪械上油的男人手抖差点走火,毫不怜惜地给了我脑袋一记爆栗,之后皱眉开始大声地训话。
满脸笑容地听着,甚至内心还在吐槽这个男人发火时的帅气。
虽然还想凉凉地补上一句:走火就走火嘛,反正你在上油也不可能插了弹夹。但是果然还是算了。

临走时,还是亲吻了他的脸颊。
他别过头去,难得温柔地小声说了一句:“别让十代目担心。”

当时的我笑得欠扁,抬起双手揉乱了他那微硬的头发,说:“你小子又傲娇什么,自己关心就直说啊……”

银发男人嘁了一声,直接把我丢到了门外。

——所以说,这绝对是一个噩梦,无误。
——可怕到再也不行的,噩梦……



彭格列总部的地下一层。我没有给自己留有任何的后路。准确地说……应该是彭格列的人都把所有的路给堵上了吧。

一个人的速度要远比调度一个整体的速度快得多。
换言之,我如今的遭遇,是围堵。

我不清楚这能不能被称之为背水一战。
即将前往的地下二层不会有多厉害的人物,就算有也是些不会构成威胁的家伙。而在我的身后——我来的方向,却满是敌人。
所以,唯一能做的便是向着目标前进,尽管这样会让对方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没关系的。
我很乐观地自我安慰。

只要找到了我想要的那块雕版,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现在,所受的伤不重。仅仅是子弹和匣兵器造成的擦伤,流的血也只是能闻到轻微的味道而已。另外……体力也足够。

靠在走廊的一角,我向后为自己打了一枪的掩护。脑中思考着到达目的地的最短路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对彭格列的地形非常熟悉,即使不用地图,也知道我的目标就在脚下附近……但再怎样也隔着一层楼。
真希望自己有炸开一层楼的能力啊……向地跺两脚也毫无用处。

然而,这几乎能够说“顺利”地深入敌方内部,给予了我很大的不安。
那些强到怪物级别的家伙们都哪里去了?

还是说……真的……都在下一层楼准备把我秒杀?

把身后的敌人甩开一段距离,我一脚踹开一旁的门,钻了进去。
按照现在的状况,肯定不能用正常的下楼方式。那么……果然,还是要把地板炸开吗?——虽然有点粗鲁而且会增加彭格列的赤字。
这房间内贮存了大量废弃的武器,准确地说……应该都是些已经落伍到用不到的东西了……

木箱与架子上布满了灰尘,仅从门透进来的光线在空气中产生了丁达尔效应。扬起的尘埃略微的刺鼻。
就在这个似乎已经被历史尘封的空间中,我竟然翻到了无意间需要的东西。虽说,隔了这么久,这些化学物质不知是否可用。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甲苯和硝酸,混合之后会变成名为三硝基甲苯的烈性炸药。
说句真正的题外话,我对炸药那不多的认识,全部要归功于某人。

随手拿了一旁架子上的一把18世纪单发前装火枪,堵住了敌人的进入,可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匣兵器来讲等同于无。
一边用脚踹翻了那两桶化学物质,随意倾斜的碎末也无法均匀混合;一边徒手释放着大量夜之炎,以极快的速度把对方动物匣的火炎染成了黑色。
一心二用总会把其中的一件做得有些过火,但我却诧异地发现,黑色的火炎染到了对方匣兵器的根基处,竟把那掌心的匣子变成了黑色。

夜属性的匣兵器,原来……是这样来的……?
像是成为了我的兵器般,全身散发着黑色火炎的动物攻向了它们原来的主人。

前辈也真是……有这么好用的方法,为什么早点告诉我。现如今再仔细回忆起来,那次例会上与Z交锋时,我也曾亲眼看过前辈用夜之戒打开了雾属性的匣子。
——就让回忆到此为止吧。

有了动物匣的守门,我把精力放到了摊在地面上的散装炸药身上。地面爆破……这个房间甚至连同附近的所有房间里面都藏有了不少火器,如果因为一出爆炸而产生了不好的连锁反应,那就不好了。搞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进行精确计算。

地下室天花板的厚度至少20厘米,为了不炸坏墙壁与周围的房间,还必须使力量都集中在一点上。
什么啊……这么艰难的工作狱寺君都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做到的……

凭着极少的经验与夜守的直觉,我躲在几个箱子后面防止自己被炸伤、点燃了导火索。

轰——
这是音量极大的爆破声。震得仿佛心脏都被震了出去。连迸出的碎片都有了攻击力,热流在一瞬间烤干了所有的汗水。
顾不上还没有沉淀的烟雾,我戴着护目镜冲了过去。

真是、为什么只炸开了一半厚度的样子?
果然不是专业人士就不行么QAQ

咬牙愤愤地朝那个地方用力跺了两脚……那口气还未呼出便化作了一声惊叫。
嘿、这世界真神奇……

从一层楼的高度摔下来,骨头没有散架感是不可能的。天花板的几块碎片还砸上了我的脑袋。真不知道这该说是幸运么……

忍着疼痛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好像把冲锋枪落在楼上了。刚想保持着望天(根本就看不到天吧= =)的动作留个吐槽点,却听到一个已经多日未闻的声音——
——“老师?!”

诶?空?怎么……

“太好了!果然是老师!”突然扑到我的怀里,这个孩子甚至高兴到落泪,“我听他们说诺特的目的就是这个,所以就在想,老师一定会到这里来……”

……

“太危险了,我不能保护好你……”深吸一口气,我的只能这样告诉他自己目前的处境,“所以快点儿离开这儿……”
“没关系的,老师,刚刚警报响起的时候,我就用瓦斯把那些高层都放倒了!”天真的眼神与语气,殊不知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可怕。

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因为是狱寺君的儿子,所以彭格列的人对他都毫无戒心吗……
所以,我一路走过来,没有与真正强者交手的原因是……因为他。

“所以说……老师,带我一起走吧!”他兴奋地说着,摇着我流了冷汗的手。

我从他身上切切实实感受到的,是恐怖。
这孩子……是个天才,不论我教给了他多少、不论他从他父母那里继承了多少,他都是个黑手党之中,绝顶的天才。
就算对一个孩子再没有戒心,被气体攻击时的反应还是有的,但即使这样名为空的少年还是成功做到了。

“你父亲呢?”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我有些僵硬地问道。
“爸爸今天和沢田叔叔一起出去了。”
“是吗,那……我想要的雕版在哪里?”

他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柜子。望向它的那一瞬间,我内心竟有了些许的共鸣。

不会错。
我要找的……一直以来不断寻找的,就是那个。

突然,一声巨响——带着轻微的震动,这个不大的房间的门被轰了开来。





15、被动的真相

——带着这份忘却的记忆。
汉字写作「晴馥」,发音读作「Sei Fuku」,意大利语译作肯定式的「六」。

六……吗?那可是不祥的恶魔数字吧?
呐、莉莉丝……



随着那一声巨响,我蹲着一把把空拉到我的前面,抽出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老师,这回可要抱紧人质,不要再失败了……”
“我还不需要你这种小鬼来教训。”手没有再抖,匕首的尖刃稳稳地与他的动脉相触。

烟雾渐渐散去,看清来人后我心里一紧……看来想要出去,肯定要再费一番力气了。

“消息还真是灵通,是急忙赶回来的吗,彭格列?”
那个褐发男子大口喘着气,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问了我一个单词:“为什么?”

说的也是……为什么呢?仅仅是一块雕版,一路过来却伤害了那么多的人,连消失的生命都不想计算。我也感到了少许的困惑。
但,却必须这样做。

怀中的孩子在看到随后紧跟过来的某人时,明显抖了一下。及时把匕首移开了几毫米,我在内心松了一口气。
“爸、爸……?”空颤抖地叫出了那个人的称谓。

我用余光瞥了一下侧面,发现这回才是真正的被包围。甚至连我炸出的那个洞口,都伸出了该死的对准我的枪械。
狱寺站在沢田的身后,似乎是谁也不打算注视,第一眼便盯向了那个放了我所要之物的柜子,随后看着我炸出的成果若有所思。

“晴,你不会伤害他的,对吧?”沢田缓和了一下呼吸,对我问道。
我笑了一下,反问:“彭格列的超直感?”

他没有说话,等同于默认。
我也没有反驳。

彭格列的超直感自诞生以来便没有出过差错。
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比幸运值更诡异的外挂吧……

我确实没有想过用刀用枪来伤害这个孩子,“沢田君说的没错,”顿了一下,我继续为自己补充着,“如果没有伤害人质的决心,那么人质什么的……就毫无用处了,不是吗?”
放下了手中的刀刃,我把空轻轻向前推了一把。

“老师!”这个孩子大嚷着我,回头时眼角带着一点泪花,“你怎么——”
“——我怎么?你还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学生。”打断了他的话,我站起身,依旧轻笑着,“难道老师我没有教过你,选择阵营时要看清双方的实力吗?”

是的,双方的实力。
在我刚刚放下刀刃的那一瞬间,多年的经验使我感到所有指着我的武器瞬间待发。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应该是只要呼吸的频率稍一变化,整个人就会变成肉酱吧。

看看,该怎么死到头来还是要怎么死。
在那个世界的死法,这个世界依旧……

叫做空的男孩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狠狠地转过身,不甘心地说了对我的最后几句话:“老师也是、诺特的那些人也是,都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
似乎很多人都这样对我说过。

步入了彭格列可控制的范围,沢田对一旁的左右手说了一句:“狱寺,你先带空上去吧。”
“十代目!?”那个男人极力反对着。
“拜托了,”侧身,我能看到沢田似乎是在笑,“右肩的伤还没好不是吗?我一人可以处理好这里。”
“……”沉默了几秒,狱寺像是隐忍着什么,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我知道了,十代目。”

然后,那双与记忆中无异的碧绿色双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这是……自打今天我见到他以来,第一次正眼看我。

然而一眼便足以了。
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过往的很多画面重叠在了一起,我终于找到了那抹熟悉的光芒的根源。就是来自于这双眼睛啊……

——在另一个世界,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还来不及从他眼中读取的,那抹光芒。
像是在这个世界的这个时刻,衔接上了一般。

明明已经无法记得了,却又是如此的清晰。

我所疑惑的,西西伏斯首领死前眼中给予人的那熟悉的感知,也是同一个意思。

是在「道歉」。
用人来的言语来修饰,大概就是这个词汇吧。可包含的内容比单单的「道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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