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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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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否认什么?”那男人向前迈了一步,碧绿的双眸中有着某种让颜色混沌的情绪。

否、认?
“事实就是这样,有什么可否认的?有什么需要否认的?你脑补了我什么?”深吸一口气,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彭格列的决策与作为是完全正确的,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我的罪名也是应有的,没必要去洗清。”

没有错,就算理由再正确、抑或行为再正当,所流的血、所造成的伤害、所斩断的生命,也都是无法挽回的。
所以,只要身为黑手党,冠上怎样的罪名、施以怎样的裁决都不过分。

——“可是老子很烦!!”
我清楚地听到他在吼着,附赠了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车上。

如果从文艺小说的角度来看,这是个典型情况,叫做男主用双臂把女主困在自己和车门之间。
可我现在显然没那种心情。

狱寺隼人的脾气是那种很容易生气的类型没错,但如此失控地怒吼,算上这次……我只见过两回。上一次,是在阿尔巴尼亚的那场战斗中,这个男人质问着我为什么不反击。
我明显感到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件。

“嘁……”耳边,他相当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段时间每次开会,那帮老不死的张口闭口都是西西伏斯和诺特……基地在哪、如何围剿,领队、方案……”

低沉而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在这个暧昧的距离道出了重要的情报。
然而,最可笑的是我,竟没有心情去这些内容,满脑袋充满了“为什么会这样”如此这般的脑残疑问。

“所以,我还是不明白狱寺君今天到底要做什么?”微微张开干涩的双唇,我用着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故意泄露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呐,女人,你刚刚用的措辞是‘彭格列首领’吧?”一手捏起了我的下巴,我无从反抗,抬眼望进了他的双眸,“那么,同样,老子效忠的那位大人名为沢田纲吉,并不是彭格列家族,与指环也无关。”

一、字、一、顿。咬得清清楚楚,砸在心上却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现在手里的证据,很快就可以证明你只是被那群人利用了。最后差的……就是你。”
说到最后那个“你”字时,眯起的双眼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洗脱我罪名的方法?

“你疯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也是我的同伴,和你唔……”
捏着我下巴的那只手的拇指按住了我的嘴唇,唇膏的黏腻感瞬间充满了唇指间的缝隙。

我想我错了。我一开始的问题就应该是,为什么想要洗清我一人的罪名。

“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这些年玩够了,总要把事情变得简单点。现在只要你承认自己和彭格列有所关联,就算是‘夜之守护者’什么的也好,这样证据就齐全了……”

不可能。
唯有这点,我绝对不会承认。
我用我的眼神告诉着他。

诺特家族的事情,任何外人都没有插手的权力。

“是吗……”他垂下双眼,微微吐出一口气。

——没有错,就是这一瞬。
——我从刚刚开始等待的就是这一瞬。

没有直视我,我还有机会逃跑。

那绝对是我迄今为止,所经历的所有行动中,速度最快的一次。
打掉他的手、从对方胳膊下面的空档中窜了出来、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还未从后座翻到驾驶位置上,那扇车门便再一次被打开,带着迎面而来的怒气,把我狠狠压在了汽车的后座上。

反射性地抬腿踹人,却被先一步地压得死死的。

为什么。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变得在意我。

眼角有些温热感,我注意到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支针管,其中无色的液体晶莹透明。

我懂的,总有什么能让人老实起来、总有什么能让人说出实话、总有什么能让人乖乖说出对方想听的话。

——天杀的!
我开始激烈地挣扎,视野似乎被什么扭曲得模糊不清,几滴液体打在皮质座椅上的声音微不足道。

袖中的匕首、绑在怀中的手枪、中指上的夜之戒、两枚雨属性的指环……当这些一样样落入他手的时候,我想,就算空间狭小到如此,自己的近身什么时候弱成了这样。

铃铃铃——
手机刺耳的蜂鸣声划破了车内的翻腾。

一时间除了它,就剩下了我们两个的喘气声。
这男人依旧跨坐在我身上,一手握着那只针管,说了三个字:“交出来。”

命令一般的语气,不容动摇的说辞。

我把头向右转去,没有理会他,任由泪水从左眼流入了右眼。

狱寺低咒了一声,俯下身来将手伸入我的裤兜。隔了几层布料的接触竟让我不自觉地颤抖,余光看到他沉着脸把手机电池给取了下来。铃声戛然而止。
同时,我的手指在副驾驶座的下面,摸到了某样金属制品。

于是,我连想都没想,猛地把它拔了出来,指向了他的头。

那是一把手枪。
被什么带着咸味的液体模糊的双眼也看不清准星,无法控制住抖动的双手……甚至连枪膛中有没有子弹都不能通过重量来确定。

“啧、M1911A1式吗?这个型号的后坐力较大……”

——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地分析?

“……如果打一枪能让你心里好受,老子不介意。”

——求你……别再说了……

“但女人,你应该很清楚,以这个距离开枪的话,我的血会溅你一身……”

——如果只是想打架的话,就不要挂上「为了我」招牌,

“犯罪现场不好处理吧?”

——这个样子,只会让我觉得。
只会让我觉得,你只是在内疚,狱寺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另一只手握上枪柄也无法阻止双手的抖动,我睁大眼睛看到他把针管前端的塑料套摘了下来……
不要——
绝对、不要——
内心在大声嘶吼着,然而失声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右手像是在安抚般握上了我持枪的手腕,左手中的针尖离我越来越近……
……狱寺君。

眼前一片黑暗。
不,是我自己闭上了双眼选择了逃避。

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怎么做。
唯一知晓的便是自己不能放弃。
如果……只是打个比方,如果是前辈的话,他会……

砰!
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上了我的脸颊。

熟悉的味道在这个狭小的车厢内蔓延,我微微睁开双眼,在那双漂亮的碧绿色双瞳中看到了同样的不可置信。
从狱寺右肩涌出的血水使黑色的西装变得沉重,渲染到了衬衫处才看出血液的颜色。

我竟然……真的开枪了……

那把美式手枪从指间滑落,砸在车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你都干了些什么?】
是呀……我都干了些什么……

双手捂上脸,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进入了鼻腔。血。狱寺君的血。
眼角流出的液体与它混合在了一起,却丝毫没有减少那份腥锈的味道。

货真价实的枪伤仿佛是没有一般,那个银发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刘海的阴影刚好遮挡住了眼睛,说:“算了吧……”

咔哒一声,那个针管被他随手扔到了车外的土地上,便起身离开了车厢。

等等——
【会添麻烦的吧?】
这是作为沢田纲吉本身,给狱寺君的任务的话……如果没有完成……

【那样好吗?】

【所以。】

我轻轻捡起了那支针管……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银色的针尖狠狠地插入了动脉,冰凉的液体因过快的摄入而有了疼痛。

我听到似乎有人在喊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呢?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
药效很快。

氧气的缺失、心脏的麻痹感、神经火辣的疼痛……甚至、在看到车厢时,内心的恐慌——幽闭恐惧症……
是沙林试剂吗?还是维埃克斯?
很快,大脑便僵化到连思考是什么都不能进行。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皮肤连痛觉都在逐渐丧失。

呼吸困难。
想要晕厥却无法达到目的。

就算是张大口努力吸气氧气似乎也不能进入肺部,疼痛所消耗的能量都觉得是生命力的一种浪费。

……这就是,那个、结果吗?

……

等意识恢复时,睁眼天已经黑了下来。夜幕、降临。喉咙干涩到可怕,反倒是摩擦出了几丝血液润滑了那里的肉块。

我的车子的后座,身上盖着一件同样血味浓重的西装外套。
手脚还是有些发软。
打开车门,外面空气中呛鼻的烟草味熏得我咳嗽起来。

随后,半瓶矿泉水递到了我的手中。稍稍好受一点后,我靠在椅背上,站在外面的男人脚下踩着一地的烟头,右肩的伤口看起来草草处理了一下。我刚想张口问句什么,便听到他说:“正好,有了伤,就好跟那些人说你逃了。”
“事后烟抽的还真是淡定。”我毫不留情的吐槽。
“你这女人要是真有胆的话……”轻瞥了一眼,他向我展示了一个小木盒,“就把剩下的这几针自己按顺序打了吧……”
那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三支针管。

还真是个冷笑话啊,狱寺君。

“那么,请问岚守大人,我可以回去了吗?”还是,要把我抓到彭格列。
我静静望着他,却没想到下一个答复让我震惊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如果,现在还来得及的话。”

——!
难道说……?!怎么会……





11、突袭

顾不上尚未恢复的肢体,我手忙脚乱地坐回了驾驶座。手却抖到连钥匙都插不进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把胳膊从车窗伸出去,摊手向着那个男人:“我的指环和武器。”
此时倒是没了什么别的刁难。他把那些还给了我,附带了一句——“死了的话,老子是不会悼念的。”
啊,是呀。我也希望能够真正的消失掉。

猛踩油门,我用着从未有过的飙车速度,向基地驶去。想要先打个电话通报一声,结果发现手机还在狱寺君手里。
……那家伙绝对是拿我的东西成瘾= =。

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九点……冷静点儿分析,晴馥,没有哪个家族会在这么早动手的……
我对自己催眠,一切还来得及。

从基地后门潜入,目前看来一切还正常。空气里没有硝烟味与血腥味,走廊也整齐的很。我靠在拐角处的墙上,手指打开了枪的保险栓。
现在我的优先任务应该是确保剩下的那几枚指环的安全,以及有关那个契约的情报是否外露……
……肩膀上传来了什么的触感。

我屏息,随后的第一反应便一脚踹了过去。

一声惨叫。

埃德蒙君捂着肚子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我略带惊讶地看着他。
“出什么事了?”管不了那么多,我扯着他领子直接问。
结果换来的是他那张纯良的笑脸:“什么……出什么事?什么也没发生啊,刚刚藤本找不到你,电话也打不通……唔、会旧情人怎么样?”
……
没事?不……应该是还没开始。
“前辈现在在哪里?”松开他,我皱眉问道。
“办公室。发生什么了?”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埃德蒙的镜片微微反光。

“把Al叫过来,顺便告诉那些上层们,B计划撤离基地!”

太好了,时间还来得及。就算不是今晚,按照狱寺君的说法,也会离那日不远了。
然而,前辈在他的办公室内,只问了我一个问题:“有几分可信?”

几分可信。
刚刚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我,什么也回答不出。

“啊、但是,如果真像他所说的……”前辈挽开了我的袖子,因没有及时处理的动脉周围有了大片的淤青,“为了给你洗脱罪名而做到这个地步,那倒是有几分可信……”
他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揉了一下我的脑袋,再次张口:“我去监控室重新排查一下周围……”

最后一个单词还没有落声,刺耳的警报已经响起。

已经——
我感到自己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差。

“这种速度……”前辈扶着下巴,轻轻说道。
“……刚才,是故意放我进包围圈的。”闭上双眼,我接下了他的话。

似乎是有些不爽,前辈他抓起外套便跑出了办公室。我站在原地几次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平安度过的,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
就算是彭格列又怎样?我想知道,我根本就死不了。

拖延时间,让家族成员带着重要的情报和资料逃跑,然后……然后……不、首先能否冲出包围圈便是个问题。建造基地的时候的确留了多条密道,但若是彭格列的进攻——当年在阿尔巴尼亚,狱寺君连那个工厂的内部结构都查得清清楚楚——就不免要多捏一把汗。

走进监控室,我对前辈问道:“领队是谁?”
“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山本武。”监视器上的人影模糊到几乎看不清人脸,但肩上的武士刀却可轻易辨出。
“啊……那个传说中什么彭格列剑豪?”埃德蒙吐出一口烟,在一旁凉凉地补上了一句。
还真是个轻松的家伙。

“小馥,你先去Al那里帮忙确认出逃的路线……”前辈顿了一下,向我下达了一个命令。
但……
想要开口,却发现……山本他……我的确也拖不住。

剑道这种东西,也不能完全算是近身战的武器。以我的风格在距离上难免会吃亏。

“那……前辈、埃德蒙君,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我会和Al带着他们去这里。”拿起桌子上的便签,我写下了一串地址,“这是之前,以我个人名义置备的,不光是别墅,里面还藏有军火和大型机械。”
“哦呀,真看不出来啊,女人。”听起来像是在赞赏,埃德蒙推了推眼镜走过来把便签从我手中抽出,塞给了前辈,“是吧,藤本?”
“不……这只是前辈教给我的,在两年前的那次逃亡中……”垂下眼帘,这大概是我从那次事件中,唯一学会的东西吧,“要随时,都为自己留好后路。”

我似乎听到藤本前辈他轻笑了一声。一只手按上我的头顶。

——小馥,我们刚见面时你就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有一点值得庆幸,我们最深的那条密道并没有被彭格列封锁。也就是说,那一端还是自由的。时间很紧张,送走了最后一批的成员,战斗的爆破也波及到了基地的这个出口。
我对她说,我来断后。
可这位大小姐显然并不愿这样,她的那声“但是”还未说完,我大声嚷道:“离开的那些人必须有人负责!Al的战斗方式也并不适合正攻!”
“真是的~~!”她甩了一下金色的发丝,湛蓝的眼眸有些不耐烦,“除你之外,本小姐什么时候输给过别人!”
“啊啊……我又没多强,拿我来比什么?”脑袋一瞬间被她气的有些混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我张口就来了一句吐槽。
“放心吧,馥馥~我玛丽苏一向圣光普照~~~”

……
杀了我吧,大小姐,你真的好耀眼TAT

“老师……”一声带着童音的呼唤差点把我吓死。
“空?!刚刚不是让那谁谁谁带着你一起走了吗?”双手狠狠地砸向额头,即使掩面也逃避不了现实。
太混乱了……

“Al小姐,是爸爸的家族吗?”我听到那个孩子如此问。
“嗯~是,彭格列~”
“那我选择留下来就是对的,老师,拿我当人质吧……虽然只出去玩了一次,但我想爸爸他还是在乎我的。”

……空。
我蹲下来深深地抱住了这个孩子。

鼻子有些发酸……空的说法,在现在看来是可行的……但是……
我……会不会扭曲了这个孩子太多的童年?

基地中的那场拉锯战还在继续。
对方虽然在人数上占着绝对的优势,但前辈和埃德蒙那巧妙的游击战术也扳回了一局。

我用手枪指着空的头,往这个战场的最中心走去,Al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说……山本君,前一段那个绯闻闹得那么厉害你也应该清楚吧……按照彭格列一向的宗旨,人命比任务重要多了,不是吗?”
他并没有答话。幽暗的光线也让人看不清五官。
倒是对峙着正准备出击的埃德蒙回了一下头,惊讶道:“啊,馥你不带过来,我都忘了这小鬼的存在了……”

冷汗浸透了衬衫。

对不起……空……
就算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我持枪的手……正如同对着你父亲一样,还是会抖……

“狱寺呢?”
——?
面对我的威胁,那个名为山本武的武士并没有回答,而是换了另一个问题。

“我把他打伤了,还算勉强地逃了出来,血可是溅了一身呢……请问有什么问——啊!!!”
不知道是逮住了我的哪个空隙,瞬间进攻充满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金属相撞的声响,刀刃相擦的火花。

回过神来时,我身上缠着前辈的铁链,已经被他拽到了相对安全的地点。埃德蒙的西洋剑剑身与那把时雨金时短兵相接,三招之后,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至于空……被抱在了一位彭格列家族成员的怀里。

唯一的筹码……我是笨蛋吗?果然是……

“真正强的只有这位剑豪先生吧,呐,藤本?你先带两位女士走……”那个暖发男人单手持剑,摘下了他的眼镜扔到地上,依旧是那副玩笑般的语气说道。
“你疯了,根本——”根本赢不了的,和开了主角挂的人拼剑。

虽然我知道,埃德蒙君很强很强,作为彭格列的第八代夜之守护者,在当时也是数一数二的剑豪。
但,不是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主角是他,而这个世界的主角不是我们中任何一人。

“馥,我……再说最后一句,”嗓音变得有些低沉,名为埃德蒙的剑士开口道,“男人只要一碰剑,无论是骑士道、武士道还是侠义之道,就总想比个高低出来……”

没有风,没有月光,没有飘过的云彩。
那个背影却让人萌生了决斗之意。

他一扬手,把那枚夜之戒扔到了前辈手中。

埃德蒙君……想要干什么?

“走了!”前辈拉起我的手,不顾我的疑问直接转身向后奔去。Al两把银针放倒了挡在后面的人。

“我说在这个时代号称第一的剑豪先生,也把你那些挂都摘了吧,既然是剑术,就应该好好的比试技巧……”
身后,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这样的说辞。

“切……最后一句什么啊,这都多少句了……”Al哼了一声,踹开了密道的门,“直接出去,先和他们汇合吧……”
“稍等,我再布一个幻术。”前辈松开了我的手,点燃了雾属性的火炎。

有点奇怪。
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前辈给我的感觉有些微妙。

从密道的另一端走出时,已经后半夜了。初夏的夜风还是带着少许的凉意。公路旁,已经走向那个根据地的成员们还给我们留了一辆轿车。
希望他们不要再节外生枝。

等走到车旁才猛然察觉——就在这深山的一片黑暗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的,黑色轿车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我的夜视力很好,但此时凭肉眼也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一个身着大斗篷的人。

Al却像是被吓到般惊叫了一声,颤抖地吐出了一个单词:“……祖、祖母。”





12、只身的结局

“为什么祖母您会在这里啊~?”Al惊呼着,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Al的祖母?我重新审视起那个黑色的人影。我对她的传闻并不陌生,住在西西里底维纳斯山脚下的女巫,而前辈说底维纳斯山山顶正是那个「契约」的签署地;前往亚历山德拉家的城堡时,借给我和Al那把鎏金匕首的人。
像是融入了夜幕般,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轮廓。过大的斗篷似乎连脸都遮住了大部分。

“呵呵,你这孩子……闹了这么久,也该到头了吧……”苍老的音色总能给予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听不出那位老者的喜怒,“从小放任你到现在,差不多了。”
“我的事情和您没有关联,直到现在才来插上一脚,您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那位金发美女用着恭敬的语气反驳着。

“虽然那是您的家事,夫人,”前辈加入了她们的对话,“但是可否行个方便,我们现在的时间很紧,您的事情可以日后再谈。”
“萨麦尔,”那位年迈的女人如此叫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汇称呼前辈,“你们招惹到的人物太大了,我不能允许那丫头跟你们冒这个险。”
“但是,那是必须的!”Al压低了她那悦耳的声线,坚定地说着。
“不对啊,我曾与那双子见过面,刚开始与你们的目的相同,可后来便渐渐放弃了……与整个世界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就算拥有伪号又怎样?”

双子……是指彭格列的四代夜守吗?竟然有过接触。

前辈却轻笑一声,道:“想不到您竟会赞成那种没有结果的做法……还是说,果然是典型的老年人做法呢?”
铁链摩擦的细碎声。
……在这里动武的话,声响绝对会被人察觉的吧,前辈。

脑中突然闪过在英国时,Al对我说过的话——不要小看中古世纪的巫术魔法。

“几百年了,还从未遇过这种挑衅……”咯咯地笑着,那位老者令人不寒而栗。

——!
空气中波动变化的那一瞬,我正要上前作掩护,却迎面撞到了什么上。

完全看不出什么异常,伸出手掌竟可以摸到一个平面。
结界,没想到人类世界还真有这种玄幻的东西存在……

“你也是哟,莉莉丝……”这是我最后听到的话。

万暗中骤然闪过一瞬的蓝光,耳边还留有那个金发女子的尖叫声。

——。

短暂的对峙结束。
初夏的夜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除了……少了一个人。

大段的沉默后,前辈似乎是苦笑了一声——
“这算什么神发展……”

向未来的发展?不……类似的事情在另一个世界发生过。

“那种玛丽苏没什么好担心的,前辈。”我开口,内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得多,“在那个世界时也是,每次、每次都把我一人丢下,然后一声不吭地走掉。”
这是已然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她又比我先走一步。

仿佛又跳入了某个被诅咒的转盘,心情也谈不上什么喜与悲。

我走向那辆车,拉开了车门。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

“小馥!”一双手臂搂住我的脖子,把我向后带了一步,耳边前辈的语气与嗓音却和平常无异,“现在,这样走太危险了。”

夜色总能使什么变得暧昧。
前辈他……果然有点儿奇怪。刚刚再怎样对那个女巫……也不会轻易动粗。

“除了公路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吗?”抚上搂着我的那双臂,我开口问道。指尖明显能摸出缠绕在西装之下的那层铁链。
可他反问我一句:“饿了吗?”

被这么一提……的确,我没有吃晚饭,又一直折腾到了现在,早已饥肠辘辘。好像是要配合着什么似的,意识到这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我尴尬。
前辈失笑,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他此时的表情。

一只手放开我,不知道从哪个兜儿里翻出了一个小袋递到我眼前。就着那零星的月光,我可以认出这是一袋压缩饼干。
“先拿这个顶一下吧,小馥。我们徒步翻山,等天亮了到公路的另一面抢辆别人的车开。”
“你太黑了,前辈……”

可这夜晚的山路远比我想象的要难走。尤其是当四周高大的树木遮住了本就微弱的光线,凹凸不平的地面只能凭平衡感来感知。确切地说,说是山「路」,根本就没有「路」!前辈拿着我的匕首在前面砍着树枝,我那高跟鞋的弱点在后面一步一显出= =。
终于,在我第N次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后,前辈无奈地在我腰上绑了一根铁链。
然后,在我第N次把前辈拽得平衡混乱后……

“休息一下吧,小馥,都满头大汗了?”
——满头大汗什么啊喂!你也喘了吧!= =!!!

地面上厚厚的落叶还没有腐烂干净,泥土的潮湿像是透过层层阻碍一般、穿过鼻腔凝在了肺泡内。
失去目标一般猛然坐下,靠着树干渐渐平静。时不时传来的鸟叫虫鸣也不知是增添了什么气氛;谷中的夜风吹了上来,拂过皮肤上那层薄薄的汗水,皮下的血管一时间有些痉挛。

有一点痛……

只要撑过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我偏头,看到前辈就这树缝透进来的那点儿光芒,手中捏着一枚指环沉默着。

那应该是——埃德蒙君的夜之戒。

……

为什么,突然间空气仿佛都变得有了重量?

站起身,我走到了前辈的身边。
“啊……小馥,说句题外话,”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靠近,他张口道,“那家伙,其实……有个致命的弱点。”
“诶?”我眨眨眼睛,是在说……埃德蒙吗?
“他作为夜守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在眼睛上。你知道吗?右眼……”
这个……虽然之前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过,但并没有往深处想。要是要这样的话,确实,之前观摩到的几次,他的确是……
“前辈,那些时候他只睁了一个右眼,我以为他是在卖萌。”
这个栗发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竟有些夸张。可我却切身感受到了,那份心痛——
“前辈……”有些苍白地开口,我轻叫了一声。
“……哈、嘛——不管是不是卖萌,但你也发觉到了吧。如果想要看清楚的话就必须闭上一只眼睛,可无论怎样,单眼看到的事物与双眼看到的,还是有着微妙的差别吧……”
“也就是说……视网膜返给大脑的信息、与客观世界的差别吗?”
“没错,不光是略微改变的位置角度,搞不好连视角都少了一半也说不定。”

人类的视角大约是120度,如果缺失了左面的60度的话……再加上虽然很小但对刀刃剑尖来说足以的位置偏差……
这不是很危险吗?

干笑两声,自己也不知道像是在安慰着谁,说道:“没关系的,不会有问题(大丈夫、萌大奶(^?^☆)~)!(作:这诡异的卖萌……)埃德蒙君很厉害不是吗?这么明显的弱点肯定早就克服了,更何况他不是还——”
——喀嚓。
是什么……裂开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深夜无比清晰。打断了我的话语,有什么像是堵在嗓子里,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给自己洗脑刚刚那不是真的。

一定、是我的幻听。

——喀嚓。
第二声,远比第一声微弱得多,然而却夹杂了更多的恐惧之感。

小心地望向了前辈手中的那枚指环,深深的裂痕无论怎样也无法消除,甚至……还有蔓延之意。

第三声,我狠狠地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却明显听到了有什么细碎的东西落在了那由腐烂的叶脉铺成的地毯上。那是——极其微弱的声响。归为心理作用也不过分。可我……却是确确实实听到了。

……
本以为前辈会发火,抑或是就算隐忍也会让人感到畏惧的怒气。
然而,事实却是,什么也没有。

良久,那语气依旧风轻云淡,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是那么的清晰:“从刚刚与彭格列交手时我就在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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