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阀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将其收住。这似乎与覆水难收的道理相类似。
呼吸过浅像是无法达到肺部一样,氧气在这具身体里变得不足。
“什么彭格列家族……觉得我们很有威胁是吧?所以早就想要除掉了,这不正好是一个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的好机会吗?”因为激动,我的音调变得很高,没经脑子的话语随口而出。
说完后连自己都愣住了。
……这才是我一直担心的吧。在内心深处一直在害怕着的那个,终究在今天变成了现实。
说到底,一切都还是要怪我,怪我太信任彭格列了。我太信任彭格列,这句话的主语是“我”,而不是“彭格列”。如此迁怒似乎除了自己喊爽了之外……没有任何的效果与改变。
对方可是彭格列家族、对方可是彭格列家族的十代首领、对方可是……我曾经的首领。
我曾经的首领啊!沢田纲吉,你是否可以允许我再叫一声“BOSS”?
双手按着额头,我低头默念。我知道也许这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缓和情绪……但、眼泪快下来了。……不能在这里,最起码不可以在这里落下。
“……对不起,我有些……”我微微开口道歉,刚想找个什么理由却发现在这里根本就没什么理由可找。我有些……什么?激动?还是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事实?
“没关系。我只是不清楚……为什么晴同学每次都要在自己面前强行画出那条线呢?”明明是温柔到关怀到极致的话语,莫名地却让我感到了寒冷。
这种感觉像是被牵引一般地脱缰而出。变成现在这番状况怨不得谁……
“失礼了。”
用最后一点力气忍住眼眶中的液体,我再次选择了逃避。
与埃德蒙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明显顿了一下,但在我出门之后也没有跟出来。应该会妥善善后的吧……那家伙。
最起码当我走出酒店后门时,望着那傍晚的天空,是这样鸵鸟般地想着的。
过不了多久太阳就会落下。
记得几年前的某一天,我也曾这样关注过傍晚的天空。那时的心境和现在有着类似,这感觉就好像你经历了一大圈却仍在原地踏步。
在这个后花园中,我找了个植物从中的空位躺下,周围的植被刚好可以把我完全挡住,不过相信那些真想杀我的人想要找到我并不难。只是……警方已经进入调查了,他们如埃德蒙所说,不会再制造出一条人命来给自己砸场。
但是警方真正进来了吗?我想笑、却开始犯困。被我那么威胁……应该也只是做做样子吧。若是我高估了自己就真惨了……
望着那颜色一点点褪变的天空,我发着呆犯着困,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意识一直在睡眠和清醒之间徘徊,却一直进入不到梦境之中。回过神时,西边只剩下最后的一抹余晖久久没有散去。
这应该代表着夜幕即将降临吗?夜、黑夜啊……
无论是夜之守护者,抑或是暗夜监督者,都和这词语脱不了干系。我抬起右手轻轻点起火炎,以往可以照亮空间的白色如今只剩下了纯净的黑、和背景融为一体,消失在这片暗色的天空下。
——秋天的蚊虫还真是不少哟亲。就算是在喷过药的花园里也依旧有不少哟亲。
我坐起来揉着脖子后面的那个蚊子包,随后听到了脚步声。
带着熟悉感的……拨开植物枝叶又踏在草地上的声音。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最近越来越闲了呢,狱寺君?”扯了扯自己那及肩还在打卷的头发,我站起来抬头望着他。
路灯彩灯霓虹灯早已亮起,现在还不算太暗,西边的那最后一抹余晖依旧那么挂着,磨磨蹭蹭地不肯落下。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开口问了我另一个:“女人,你真是个首领吗?”
这话让我一颤,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紧紧盯着狱寺的脸,从微微反光发硬的发丝到完美曲线的下巴,却什么都看不出。……没有错,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被我盯的不太自在,他眉头紧了紧,眼睛微微看到一旁,下一句却让我差点答应。他说:“不如……来彭格列吧……”
我真的几乎是差一点儿就要脱口而出那个“好”了。幸亏理智在最后一刻归了位。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加入彭格列什么的……虽然是个看起来应该这样做事情,但是……
如今的目的已不再是简简单单地穿越打怪升级找CP了事。
我们要找出的那个缘由、那个起初的原因,以及……想办法结束这一切。这就是诺特家族存在的意义。
海德君是真的死了吗?还是在失去意识的同时再一次提前进入了另一个开始?这种事要这样思考的话便会好受得多。
“在这种敏感时刻这样邀请,可是相当不道德的挖角行为啊,呐?”我尽量把这当作一个笑话来看待,说着说着连自己的语气中都带上了笑意,“能给个守护者玩玩我倒是可以考……”
“少开玩笑了!”
还未笑完却被吼断,我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这一系列的变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在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呢?疑问随之而来,但我却没有问出口。
他顿了一下,再次张口音量小了许多:“老子指的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碧绿色的双眸变得温和,“女人,你以为呆在诺特还能维持多久?”
“……如果是关心的话,我会很高兴的。”没人知道我与都灵警方说了些什么,大概以现在的状况来看,确实很危险吧。但,能得到这有一半还算是关心的话语,真的很温暖。
其实感到温暖本身便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因为只有寒冷才会有温暖的感觉,本就火热的东西不需要温暖。
可大多数时候,连那一点点的温度也会被浇灭。
“啧、你最好别想多了,”也许是错觉,我竟听出了一丝冷笑的意味,不敢往上看,我把目光放向了他领带的领结,“日本的不良中学生、英国老资本家的千金、俄罗斯的少年逃犯、美国的电脑天才……你们能凑到一起本身就很奇怪吧?你的那些‘部下’还真是好人。”
“部下”这个词汇被咬得很重,似乎还在提醒我他狱寺隼人对我这个首领的职位抱有怀疑,但……若是这么说……我也是有底线存在的。某种由夜之炎联立而成的东西怎么能允许被这样说?这是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个世界……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那么,你都了解些什么呢?”我语气变得很淡,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视线依旧停留在他的领口没有再往上,“狱寺君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评论我们!Al也好、前辈也好……甚至那个Z,我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羁绊不需要你来怀疑!”
句末是太急切了,我抬眼直视他的双眸有了份质问的意味。
是的……我们之间的羁绊。同为你们彭格列夜之守护者的羁绊,只要这份记忆与火炎还存在,无论于曾经的身份、无论于现在的想法,都是坚不可摧无法磨灭的。——我深信这一点。
然而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一般,我得到的不是认同。他轻蔑地哼了一声,那股气势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硬。
“喂,你刚刚是在问老子在怀疑什么吗?”他上前一步,我急忙跟着后退。
感到有什么压在胸口,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为什么……会有这种压迫感?
以前明明从未有过的……
为了维持生命般而努力喘着气。此时我倒希望背后会出现一棵树挡住我的去路,好让自己显得不这么弱势。可事实却是我身后目前走过的地方全部都是平坦的草地。
狱寺眯了眯眼睛,看起来终究还是不耐烦了。在我躲开之前扯过了我的手腕,我被拽得差点摔倒却只能被迫向前几步,把距离拉得很近。
我敢说我现在的呼吸一定很躁,连我自己都能听到声音粗的不行。
之后,那句话让我彻底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怀疑什么?夜之守护者吗?”
依旧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了魅惑,我的大脑只剩下大片的空白。
那只手放开了我的手腕,却转而掐住了我的下巴,用力到足以让我感到明显的疼痛,他强迫我与他对视。
那神情的意思显而易见,风暴之前再不过的平静。
不愧是彭格列十代目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左右手。
——现在我是不是该借用伽马当年的那句话来评价?
“你……”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想要这样问,可吐出了第一个音节望着那张脸却再也说不下去。
唔。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覆上了我的唇,刚想反抗便放弃了这种想法……只因这感觉太熟悉了——
我闭上了双眼。
——熟悉到宛若久别后的重逢。
是风暴啊……是袭卷一切的风暴。是夜色再怎样也掩盖不了的极致之物。是随时都可以从身边吹过、也随时都可以卷起千重怒涛的狂岚啊。
我怎么会一直都忽略了这一点?
我知道,我对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遍要放下要断开,结果还是做不到。是因为曾经的太深?还是隐约还在希冀着黑手党的爱情?
也许已经不再是爱情了。
结束之后,脸旁他的发丝像以前一样扎着我的侧脸,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满嘴自己的唇彩味道只让问题越来越偏离轨道。
——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对待情人的态度、也不是对待仇敌的态度,更不是对待别的家族首领的态度、不是对待同盟家族的态度。准确地来说,这不该是他狱寺隼人对待任何一段正常关系的态度。
所以说我们……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知道自己的情感在颤抖,却分不清是嘴唇还是心脏。
“死女人……”他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我却没来由地轻叹了一口气。
狱寺重新站直扶正我的肩膀,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微皱的眉间带有些许认真,似乎在仿照我之前的语气,他把话也说得很慢:“女人,化妆品味太浓了。”
霎时,这场面与另一个世界的某个片段相重合——尽管语气不大相同。
但我却懂了,从五年前的那个傍晚的那句“女人、你还是把头发散下来,好看一点”开始,他就一直这样在暗示着什么。然而我却总是因为这两个世界的相似而烦躁不堪。直到五年后今日的这个傍晚——我抬头看到西边的那抹余晖终于落下,黑夜已然降临——我终于明白了。
“一直这样试探,你是真的寂寞了……还是想证实什么?”得出那个答案后,我反而因为有什么空掉了而变得平静麻木,我不清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但,“狱寺君,夜之守护者什么的……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讲些什么。嗯、没错,我全部忘掉了。”
国中时代那次打架接触所带来的灼痛感……我不清楚让他看到了多少我的记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他而言,也仅仅是看到了了解到了知道了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这个世界的狱寺隼人,永远也不会成为那个世界的那一位。因为是两个人,两个既是同一人的两个人。
现在就是最好的例证,我能看出听到我的话后,他的神色变了变,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脑中的想法。如果是在那个世界……我绝对会轻而易举地猜出吧……
“我困了,先回去睡了。”我挣脱开他的双手,向那栋建筑走去,突然间又觉得怎样也不妥,又补充道,“我对于自己的无礼向彭格列道歉,作为谢礼……虽然也有我个人不爽卡斯特家族,可是……他们野心的确是不小啊,尤其是你,岚守大人,请小心为上。”
误入陷阱被虐待不会好受,不过更多的当然就不能再说了。
17、High Heel Fuku
短时间内过了紊乱与打击并存的几天,直接后果就是当我在翌日下午睡醒时,发现自己头疼得厉害,耳朵边缘的灼烧感让我本能地摸了摸额头,到底还是发烧了。庆幸的是……感觉并不是很严重。
也许在我的黑手党生涯中,身体素质是一个永恒的问题,我苦笑。
现在……也许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
我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后步入套房的客厅,为自己泡了杯房间自带的泡面,却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对于现在外界的情况,我一点都不清楚,但似乎又没什么不清楚的。用脑袋推断出的答案得不到证实,卡在半路的迷茫感伴随着疼痛感让思绪无法前进。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天空的颜色暗了下来,窗户下庭院的路灯开始在秋季有了光晕。我抱膝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电视的节目,盯着彩色的画面努力使自己的感受放空。
这个世界,原本,就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
相对地,是不是代表着我知道的太多了?
玄关传来了插房卡的滴滴声,走廊中带着熏香的空气与淡淡的烟草味一同涌进这个空间。不用去细想是谁,唯一的答案不经大脑般地呼之欲出。
来者似是在看到我之后顿了一下,之后便关门走进来,拉过一把椅子,胳膊撑在椅背上:“哟,我的首领,请问您折腾够了吗?”
言语中的讽刺与不满显而易见。
我转头正视他。
暖色的发丝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偏粉的光,隔着镜片的眼睛半眯着,却有了一点掩饰不住的厌恶感。
“真是可悲啊……你认为值得吗,馥?”
我把埃德蒙君的那两个问题重新问了一遍自己,折腾够了吗?值得吗?就只是我自己的那点儿事、那些乱七八槽的感情。
……
“对不起,我处理得不是很好。”我扯了扯嘴角,用手指卷着缕头发,语气也不太像是在认错。
“嘛~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他坐到拉过的那把椅子上,腰间的剑与地板磕出了细微的响声,“毕竟和我们还不一样,是你曾经的家族吧……这也是你曾经的时代。”
其实并不是这个关系。我清楚的确就是我的错,我有能力摆清自己现在的位置的,只是……
以后便没有“只是”了。
短暂的沉默。
我想,兴许我不来参加这个例会会好些。
“今晚正式再次开会……”抽出一支烟,对面的暖发男子把话说得不紧不慢,“我看我们还是暂时缺席一下吧。”
“我还没有到那种程度,所……”本能地,我开口反驳。
却被打断,他说:“就算勉强撑得过一晚,谁又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女人的身体还真是柔弱……唔、你的这个靶子还需继续扛着啊……”
谁又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这话没错。
“帮我整理一下现在外界的情况,明早出席之前我要知道这个世界已经进行到哪里了,埃德蒙君。”
下达完最后一个作为首领的命令,我便接着回了卧室。无论怎样,明早都要达到最佳状态,来迎接什么我并不能确定,唯一知道的,就是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有这种预感,一如多年前一样。
+
由于昨天警方对于海德命的案调查的退出,那几个大家族决定昨晚重开会议,并且在最短时间内结束,避免节外生枝。
我站在落地镜前打好领带,蹲在拉杆箱前挑着今天的皮鞋。
昨晚的内容无非就是地盘的重新划分以及少量的股票问题。国际金融局势的动荡似乎给予了某些人一个吞并其他家族的好机会。而矿石原料的上涨对意大利这个缺乏矿产资源的国家来说也是个冲击吧,地中海式的本土农耕庄园看起来需要一点改革。
踏着较为沉稳与有力的粗高跟,我走到电梯前按下了按钮。一尘不染的不锈钢门让身后的景色一览无余。
在会议上,除此以外的事务……以彭格列家族为首的核心集团只字未提。——以上都是正式的内容。
电梯下降的嗡嗡声传入耳中,轻微的失重感让我有少许的不适。
“以上都是正式的内容。”埃德蒙再次重复了这句话,随后开始了下半句应有的转折,“然而在私下,虽然很复杂,但我想你也能猜出个大概了吧,馥。你说……结果会是怎样?”
“不会怎样,埃德蒙君。”我冷却下来的大脑飞速地整理着所有我所知的家族关系,发现自己脱出口的话语有些绝对,便补充道,“最起码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会是什么可以改变它的事情。因为在我的记忆中,真正决裂的时间是下一次的例会,而真正产生可以被称之为‘战争’的事情的时间,还相隔很远。”
我抬眼看着电梯角落处那枚只有摄像功能却无录音功能的镜头,轻笑了一下,再一次否认了自己之前的言论:“但,若是平行时空的话,用你埃德蒙君的话来说,应该就是:会有什么变动谁知道呢?”
尾音刚落,便叮咚一声到了会议室所在的楼层。我率先迈出了这间狭小的密室,脸侧被啫喱水固定的发丝随着走动有些扎。粗跟可以让我把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我听到自从我迈出第一步开始,周围那细如蚊般的议论声。
其实……昨晚的会议之所以对发生的“其他事”视若罔闻,另一个原因——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其实就是身为这个漩涡中心的我,不在场吧。想要审判的那个诺特家族首领不在,就好比缺失了被告的法庭,试问要怎样开庭呢?虽然可以直接宣布某一方的胜利,但是该没解决的依旧没有解决。
所以今天,我必须要比任何一个人站得都要直,走得都要稳,以及……在外表保持着那猖狂低级的人设,用黑夜补足每一处的空隙。
在会议室的那扇沉重的红木门前,我与彭格列十代家族擦肩而过。
狱寺的眼神似乎是想向我传达点儿什么,可惜扫了一眼我便放弃了继续解读。不明白,也没必要看懂。
——我已经折腾够了,我觉得这并不值得。
因为,
因为呀,我是谁呢?知道我是晴馥的又有几个?那么知晓当年High Heel Fuku的呢?现今我一切的所有,都已然在这里化为了互为表里的两个名词,「诺特家族首领」和「暗夜监督者」。
“不过现在外面最大的传言,果然是……彭格列十代首领因为曾和诺特是同学,所以在处理这件事上有着私心吧。”
今早埃德蒙的这句话闪过脑海。
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这群家伙什么时候借着会议之名讨论完他们之间的问题,然后再把矛头指向我。
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会怎么处理,沢田纲吉,我……曾经的首领。
“……那么,关于港口分配的问题就到此为止。”负责会议场记的秘书翻过了一页手中的A4纸,短暂的空白当中我注意到沢田君微微偏头像是在看向我的方向。
看起来是到了这一步了吗?
我一手托腮,一手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甚至翘起腿来强迫让自己装得像前几天一样没有水准。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少来一些是非麻烦。
气氛变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妙,我能够感到我周围坐着的几个人悄悄把身子往外挪了挪。啊……竟然对女人这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表面装作如此,我暗暗绷紧了肌肉,等待着风暴的来临。
“接下来,就是关于几天以……”
我听着秘书口中的语句,因距离太远而是她的唇形变得模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很慢很慢。
血液的流动伴随着某种不知名的陌生感觉渐渐渗入了全身。
屏住了呼吸,想要竭力保持住的表情也发生了无法掌控的变化,我感到自己的眉间微微皱紧——
但,突然间怎么会这样?
这是惊心动魄地轰隆一声,有什么带有某种质量的物体从天棚的通风道中落下,几枚烟雾弹的爆破声卷起了落地的石灰碎屑。
切,真是……搞什么……
我承认我现在有着极大的不满。
周遭有惊呼但毫无尖叫与躁动,都是首领群聚的地方果然胆识也比普通大厅要大上很多。大门很快被打开,待候在外的守护者与各家族高层闻声而入,在烟雾渐渐散去后,那个中心出现了一个身影。
我眯了眯双眼,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动身。意料之外却又似乎是理所当然,是他。
——与整个世界对立,需要多大的勇气?
这种事情我从前在那个世界不是没有做过,只要抱着必死的信念走上这条不归路,那么便没什么可怕的了。到头来也根本与“勇气”这个词汇毫无关联,剩下的只有:想要这样做而已,以及有理由必须这样做。
此时稍远处男人给我的感觉亦是如此,略微的熟悉,和我身边的那些家伙有着类似的感觉,只是在表象上太过的不同。……就让正面评价到此为止吧,给人的火大与讨厌感还是一如既往。
之前的推测没有错误,站在那里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正是那个世界彭格列家族的第二代夜之守护者,Z,曾经的称号是……前辈曾跟我提到过一次,可惜我并没有仔细记录,只隐约记得有一个r字母开头的单词。
这种事情,无所谓了。
然而这位入侵者却丝毫没有反派角色应有的自觉,显然连开场白都没有准备,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很难让人想象他要干些什么。
训练有素的警卫队已经将这名黑发男子包围,仿佛下一秒就可将其按倒在地。
这种极具挑衅意味的事件,也许在外人看来的确只是个制止就好的意外罢了。但……绝对不止是这样,不是吗?可若要是按照这种路线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不妙啊……
“稍微等一下!”我抬高自己的声音,打断了僵持的气氛,站起身来表示一下对这个会议的尊敬。
似乎是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无论是说了些什么都有助于让他人松了一口气。略微放松但依旧充满各式色彩的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
啊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做这种角色……
离开原本的位置,我向着Z的方向缓缓踱步。
“这个人……是我的云之守护者——虽然目前还没有上任。”我尽量把每一个单词的发音都发得清清楚楚,好让在场的人都能明白我的意思。
一时间有着短暂的沉默,随后便是阵阵的议论声。
所以才说,这种角色真是让人不想去做啊……
我笑了笑,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那枚先前前辈给我的指环,扔给了他。黑色的石质,只有宽度与厚度却毫无纹路,像是带有某种契约与认证意味的指环;它的出现究竟代表了什么还真是个值得深究的话题。
Z捏着它打量了少许,抬起头望向我。
“这本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所以不用道谢。”我冲他说着,然而对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顷刻爆发出的笑声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两个字:变态。
皱着眉望着他,直到这个名为Z的黑发男人笑累了渐渐停歇。他再次盯向我时的眼神明显多了份令人神经紧张的威胁,他说:“是我。”
短短两个字,仅仅是短短的两个字!便让所有的线索在我的脑中连成了一条线。例会前的一次相遇与一次擦肩而过、前几天出现的意外与调查出的痕迹、以及似乎是处处在针对诺特家族所制造出来的谣言与事件……
把这些全部串在一起的,便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他说,是他。
——海德君……海德君的死。
他和前辈之间有什么要把我旋进去的恩怨我并不清楚,但若是因为这个却让重要的伙伴白白失去性命的话……
绝对、不能原谅!
他是我的云之守护者,这是他与身为诺特家族首领的我之间的关系。但是,并不是与身为晴馥……与身为那个High Heel Fuku的我之间的关系。
我能够感到自己身上所发出的杀气,许久未见的好斗感开始在内心蔓延。
里包恩很久很久以前对我的评价没错,我是天生的黑手党。换言之也可以讲其实是一个很有暴力倾向的女人。
下一秒,他率先冲到了我的面前,来不及有更多的动作,我抽出兜中的折叠匕首,在刀刃交接的前一瞬弹出了刀片。金属相撞的声响极大,撞出的火星在我与他之间的空气中一闪而过。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我的半只手臂因力道过大而被震得发麻。短兵相接让Z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足半尺,我发现他的黑眸中竟缀有紫色的光芒。
“说什么Z的夜幕,到头来也不是什么纯粹的黑色啊……”拼力道让我略微发颤的手明显处于弱势,我扯了扯嘴角低声对着他嘲笑。
“咕……晴小姐,为什么都走到了这一步,还不放弃那些无谓的进展,而选择和我合作呢?”对方眯了眯那杂色的双眼,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早安一般。
是吗?
原来之前的那一切只是想把我逼上绝路吗?然后,他便可以借用我这个对于这个时代来讲算是BUG一样存在的记忆了。
我开口,模仿着他的语气道:“可惜……你高估了我的大脑、又低估了我的肉体了,Z君。”
先前的预感,果真灵验。
18、继承
短兵相接瞬间的力度让我的手腕微微颤抖,我盯着Z那缀有紫色的双眸,模仿着他那轻松的语气说道:“可惜……你高估了我的大脑、又低估了我的肉体,Z君。”
用力,我翻手甩开了相对的匕首,拉开了我们两人间的距离。
“是你低估了你自己的所有,晴小姐……”他将左手上的那把坎查匕首轻轻转了 一圈,嘴角依旧带着那令人作呕的上扬角度,继续说了下去,“咕呵呵……不是我在利用你,而是我在请求你。晴,请把我放到你的世界蓝图之中吧!”
什么?
我的……世界蓝图?
“对不起,我……好像什么都听不懂。”尽管稍微能够理解他的意思,但更多的却完全想不明白。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会因你而得胜!你脑中拥有这一切的蓝图,不是吗?”他的声音不大,应该只有我以及周围离得比较近的那些大家族能够听得清楚。
呵,原来这家伙也是有所顾忌的,我还以为他一向不吃这套呢……
“我想我们的思考方式不太一样,Z君。为什么……我一定要去胜过他人呢?”如今我只对我们想要得到的那个缘由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够终结这个轮回的世界。
也许黑夜的另一面不是白昼,而是死亡。
但那又怎样呢?只要能够跳出这片颜色,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人在乎。
“真是够了……这种语气、这种眼神……和那家伙一样,咕呵呵,就是这点才让人心烦!”毫无征兆地,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快的事情,他透过我联想着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干脆收起了手中的匕首,一脚朝他的肋骨踹了过去;被轻易躲过。他皱眉,眼中好像有了份正常。
很好,终于有点儿战斗的感觉了。海德君的事……我一定会还给他。至于什么诺特家族首领与云守的内讧,就放到之后再说吧。
没有给他任何的空隙,我换脚侧身,连续几个回旋踢,堵死了最后的余地。终于,在最后一脚,他抬臂挡住了我的小腿,让鞋跟停留在他的脸颊旁。
但、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几乎在他挡住的同时,与我鞋跟相隔的皮肤像是被什么切断般,殷红的血丝顺着表皮流下。
Z睁大眼睛,随即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